第十三章
《这最后一夜，是爱的葬礼，还是责任的开始…？》
黑夜像墓穴一样将他吞没。情爱到此为止，明日一切都将被掩埋。这最后一晚，不是纵情，而是判决——爱必须死去，责任才得以存活。
秦渊回到总部，已经半夜。
他进门便看到苍兰穿着黑色丝质睡衣靠在沙发上睡着，显然產检完洗了个澡就在等着自己回来。
他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愧疚。
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抚上了她的脸庞，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香混着怀孕独特的甜腻味道。
苍兰感受到他传来的温暖，缓缓醒来。
「阿渊？你回来了。」
她看见他开心的笑了，拿出刚刚在医院照的超音波：「你看，已经九週了，下週就可以知道是男生还是女生了！」她开心的分享着。
秦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动作比平时温柔了许多：「怎么睡在沙发？等等着凉怎么办？」将她抱到床上，拉上被子，自己坐在床沿，伸手抚着苍兰尚未凸显的小腹。
「九週大了…」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一切都变得更加复杂，楚潠的威胁、兄弟的坦白、顾昀的选择，还有这个正在长大的小生命。
「產检一切都正常吗？墨羽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苍兰点了点头，依偎在他怀里，黑色丝质睡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的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那种纯真的快乐让秦渊更加愧疚。
他在外面为了顾昀跟楚潠针锋相对，而苍兰却在这里满怀期待的等他回家。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等那么久。」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却带着距离感。
「你先睡，我去洗个澡。」他准备起身，却被苍兰抓住了衣角：「阿渊，你…会喜欢这个孩子吗？」
他顿了顿，随后抚着她的后脑勺：「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不会不喜欢。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温柔，却有感到片面，哄好苍兰，他起身去浴室洗澡。
热水冲刷着他结实的身躯，他闭上眼，脑海却无法平静。顾昀满背的凤凰刺青、她点菸时吞云吐雾的侧脸、她坚毅的眼神、她出任务时的冷酷。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伸手抚向自己的肉棒。
即使在这种时刻，想到顾昀他依旧起了生理反应，他的手开始缓慢套弄着。
「嘶…哈…」随着速度越来越快，他低吟着：「昀昀…」他想着顾昀的触碰，但接着又是苍兰怀孕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那张超音波照片，她那期待的笑容，跟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我到底在做什么…」愧疚感让他停下动作，用力按着额头。一边是深爱的女人，一边是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楚潠的威胁像是阴霾般笼罩着一切，而他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他裹上浴袍，看着床上已经熟睡的苍兰。此刻的他并无睡意。
换了身衣服，离开总部前往常去的酒店。
踏入酒店，柜檯看到他立马点了点头，直接给了房间钥匙：「秦先生，照旧，帮您准备好了。」
秦渊拿着钥匙坐上电梯，走进房间，一个身材妖嬈的女人已经等在那。
昏暗的房间里瀰漫着淡淡的熏香，女人穿着透明的黑色蕾丝内衣，身材曲线玲瓏有致。她看到秦渊立马起身迎接，娇媚的笑容中带着职业性的诱惑。细细查看，那女人的身材与顾昀有着几分神似。
「秦先生，您今晚心情看起来不大好？」
秦渊没有回答，抓着她的头发压在床上，粗鲁的撕开她的内衣，露出白皙的肌肤。
毫无前戏，粗壮的肉棒直接深深插入那女人的体内。女人的呻吟声在房间回荡，但他却完全听不进去。只是机械式的抽插着，脑袋突然浮现苍兰未来肚子隆起的样子。
「恩…就是这样…叫大声点。」他试图用眼前女人的声音盖过那个念头。伸手掐上女人的脖子，力道不大但极具佔有意味，下身的动作越来越粗暴，他闭着眼，脑海想到的却依然是苍兰在等他回家时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
他松开手，动作突然变得缓缓且温柔，生怕弄伤了「苍兰」
「啊…好爽…对，就是这样…」
但顾昀的身影仍在闹海里挥之不去，他皱着眉
他加快速度，肉棒在女人嫩穴中疯狂抽插。汗水滴落在女人身上。
「啊…好舒服…秦老大…深一点…」
女人的淫叫声将他瞬间拉回现实。
他的温柔随即转为愤怒，手再次掐上了她的脖子：「闭嘴！她不可能这样叫！」
在他的幻想中，凤凰就是那冷酷的杀手，即使在床上也不可能发出如此淫荡的声音。
他下身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女人满脸困惑，咬紧下唇，被他粗暴的抽插撞得身体不断向前，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秦渊再次闭上眼睛，试图重新沉浸在对顾昀的幻想之中。
他想像着她冷漠的表情在情慾中逐渐软化，想像着她的凤凰刺青在汗水中闪闪发光。但现实中女人恐惧的颤抖不断提醒着他，这只是一场空虚的自欺欺人。
「啊…让我再深一点，昀昀。」他抬起那女人的臀，让自己的肉棒直直插入子宫颈。加重力道，彷彿要将所有愤怒与渴望都发洩在这具替代品上。
他将她翻了过去，继续用力抽插着那已经红肿的小穴，手往前伸用力揉着那女人的乳房。女人痛苦的咬着下唇，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睁眼看到那白皙的背，眉头紧皱。
「你根本不是她…」
他低吼着，动作越发粗暴，手指用力掐进女人的乳房，留下深深的爪印。汗水混合泪水在女人脸上流淌。但秦渊的眼中只有对顾昀的痛苦与渴望。他想像着她冷漠的眼神，想像着征服她时的快感，肉棒在幻想的驱使下变得更加坚硬。
「嗯…好爽…就是这样…夹紧一点…」
他紧闭双眼，试图在这场虚假的欢愉之中找到一丝安慰。但楚潠的威胁、苍兰的期待，还有对顾昀无法抑制的爱意，这一切都让他在肉体的快感中依然感到空虚绝望。最终他低吼一声，但在高潮瞬间，他脑中却闪过超音波照片，让愉悦瞬间化为刺痛。
他粗鲁的推开那个女人。拿出钱包丢了一叠钞票：「滚！」
转身去浴室冲澡。
女人颤抖着捡起钱，匆忙穿上衣服逃离房间。秦渊站在浴室镜子前，看着镜中那张疲惫不堪的脸。热水冲刷着他的身体，但洗不掉心中的空虚与自厌。他用力捶打着瓷砖墙面，指关节渗出血丝。
「该死的...这样下去我会疯掉...」
楚潠的威胁依然回响在耳边，苍兰肚子里的孩子让他揹负更多责任，而昀昀...她永远是他心中最深的痛。热水混合着血水流向排水孔，就像他内心的挣扎永无止境。他闭上眼，脑海中又浮现昀昀冷漠的脸庞。
「昀昀...我该怎么办？」
他知道今晚的发洩毫无意义，那个女人只是廉价的替代品。真正能填补他内心空洞的，只有顾昀一个人。但现在的他，既无法放下对她的爱，也无法逃避现实的枷锁。
他想着苍兰跟她那肚子里自己的血脉。
「难道…只能放下吗？」
秦渊靠着浴室墙壁，热水持续冲刷着他疲惫的身躯。苍兰怀孕的事实像一把利刃，不断提醒他肩上的责任。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是他血脉的延续，也是他无法逃避的枷锁。他想起苍兰温柔的笑容，想起她对未来的憧憬，想起她无条件的付出与信任。
「她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怎么能...」
矛盾的天秤疯狂摇摆着，最终……落向了责任。
「对不起昀昀。我…必须这么做。」
秦渊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决定如刀割般痛苦，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苍兰肚子里的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他不能让自己的私慾毁掉所有人的未来。热水冲刷着他的脸庞，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泪珠。
「这是最好的选择…为了所有人…」
*他关掉水龙头，拿起毛巾擦乾身体。镜中的男人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眼中的光芒黯淡无神。他穿上衣服，整理好仪容，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些。但内心的空洞却越来越大，彷彿失去了灵魂的躯壳。
「顾昀…」
他走出浴室，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苍兰的笑容，解锁后是顾昀的侧脸，看得他心如刀割。
他手指在手机上停滞，最终，还是将顾昀的照片删掉，换上了苍兰的笑脸。
他点起一根菸靠在窗台上，思索着。
「明天的核心会议，就是最好的时间点。」
他深深抽了口，希望用尼古丁填满自己心里的空虚。尼古丁的苦涩味在嘴里蔓延，就像他现在的心情写照。
「这样…对大家都好，对她，也是种解脱…」
烟雾在房间里缓缓上升，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知道，明天过后，顾昀会彻底离开他的世界。而他也会扮演一个好丈夫与好父亲的角色。即使心会痛到窒息，即使灵魂会被撕裂，但这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明天的会议后…我就再也没有资格爱她了….
那一瞬间，烟灰掉落在地毯上，火星迅速熄灭。
夜里只剩下窗外的风声，像是为某段故事吹奏的輓歌。
他将烟盒收回口袋，站起身，背脊笔直，动作沉稳。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在窗外的倒影里，他的眼神空洞，眉心却紧绷得几乎要裂开。
这最后一夜，谁也不会知道他放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