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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

    顾政霖摆摆手,闭上了眼皮懒得再睁开,管家知道他这是有些又烦躁了,便闭上了嘴巴,倒好一杯水转身出去了。

    世人皆知,顾家二子顾政霖从小就在国外,二十五岁回国,从他哥哥手里抢来了顾家经营权,又将看重老大的顾家二老气死,更有传言,说顾政霖这个人表面看着像君子,实则心狠手辣,是一个披着狐狸皮的狼。

    但却很少有人知道,顾政霖其实在十八岁那年就回国一次,只不过留了七天,就被顾家人逼回了国外,几个月后又偷偷回来过一次,但没惊动任何人,只有一直照顾他的管家知道这件事。

    如今再回想起当年那件事,管家还是忍不住为二爷道一句不公平,那事实在是阴差阳错,二爷何尝不是无辜的?

    “管家,二爷的电话落在果园的墙上了。”一个佣人拿着一部银色的手机走过来,管家回神,揉了揉眼睛接了过来。

    “二爷在休息,如果没有电话打进来,等他醒了我再送过去。”

    佣人笑着点点头,转身走了。

    管家看看手里的电话,将先揣到口袋里,但是指尖一碰屏幕,他不小心看到了顶部有一排暂停的播放栏,是一首英文歌。

    虽然不会解锁,但是光看那首熟悉的歌名他就明白了。

    这是那个孩子唱的。

    难道,这就是无法割断的血缘力量?

    原本他还怀疑是不是二爷察觉了什么,可是现在,他可以肯定二爷应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不然,不会这么的无动于衷。

    靠在门口站了一会,管家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拿出自己的电话,在百度上搜索了一个名字。

    沈辛萸

    一串跳过所有**的介绍蹦了出来,女,十九岁,新生代女歌手,籍贯,爱好,最喜欢的颜色,最喜欢的食物,最喜欢的水果。

    樱桃,草莓

    。

    “不是说要带个人才能来见我吗?”

    “他说一会过来。”沈辛萸喝了口手里的果汁,像是没看见潘哆眼里的趣味。

    “你说周周?”潘哆支着下巴,问了一句。

    女孩点点头,因为有事相求所以态度比较柔和,“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潘哆作为一个花花公子到哪都是别人求着他请客,第一次有人说要请他,而且还是个娇嫩嫩的小姑娘,拿着菜单的手顿了几秒,没忍住笑出了声。

    “有什么问题吗?”沈辛萸放下果汁,表情有些不解。

    “没,没事。”潘哆撑着额头摆摆手,笑了一会将菜单交到服务生手里随意的点了些吃的。

    沈辛萸还在看他,目光有些疑惑,那双瞳孔其实很清澈,可一对上,就让人觉得心痒痒。

    而且比瞳孔更亮的,是女孩左手中指上带的那枚戒指,潘哆特意找人查过,这是一款私人订制价值过七位数的戒指。

    “趁周周没来,我先把照片发给你。”按下内心躁动的心绪,潘哆将手机拿了出来,像是要给她发照片。

    “清晰的?”沈辛萸有点惊讶,还以为这人又要东拉西扯推诿一会呢。

    潘哆低头找照片,听到她这话,顿时噗嗤笑了,“当然,我是有条件的。”

    沈辛萸果然如此抿了抿,然后低头,就看到了刚刚发到微信对话框里的那张照片。

    世界突然安静了,脑袋里像是有书翻阅的声音,将一些已知的,未知的通通串联在一起,耳膜里出了咚咚咚的心跳声,隐约还听到潘哆说了一句,“其实你认识她是吧。”

    沈辛萸愣了愣。

    看着潘哆嘴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缓缓大的点了点。

    “认识,但是我不确定是她。”

    潘哆也不傻,若不是想讨好她,他也不会用自家的事作为诱饵来接近她。

    “那你们有仇?”潘哆挠挠耳朵,凭自己的猜测分析。

    这一回,沈辛萸犹豫了下,开口说:“不算有仇,只不过有一些事看不明白,也对她做的事有些好奇。”

    “嗯,我也不喜欢她。”说着,潘哆像是想起一件事,朝沈辛萸的方向坐近了一点,小声说:“记得我和你提过我叔公司的副总吧,叫啥我不记得了,反正是一个挺变态个男人,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有一阵和他走的近,我叔才辞退了他。”

    “为什么?”沈辛萸被这件事吸引,没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很近。

    潘哆怔怔的睁大了眼睛盯着沈辛萸看了会,最后往后退了退,用桌布遮挡了下身体,耳根子有些红的将自己所知道的都秃噜了出来:“大概的过程好像就是这个女人利用这个副总做了什么,然后利用完了就不理了,副总纠缠她,她就故意让我叔看到,我叔就把人辞了,特别的心机,这种女人我劝你还是不要接触的好。”

    沈辛萸哦了一声,坐回原位,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先”潘哆想说他先去趟卫生间,但没说完,就听沈辛萸悠悠的问了一句:“你叔叔的实验室研制的东西都是机密吗?”

    潘哆如实的点头,“算是行业间的机密,不过听说这次的案子已经开发了三年了,马上进入收尾阶段了,听我叔说,如果这药成功了,信诺就可以和国际接轨了。”

    “是你之前说的那种药?”沈辛萸满来好奇。

    潘哆憋了又憋,语气开始不太确定:“上次其实是我夸大其词了,先今哪有可以治疗神经病的药,顶多是可以控制下,我猜是这样的。”

    沈辛萸知道潘哆估计是将他知道的都告诉她了,但她心里还是有很多事想不通,廖婧婧以前是胸外科医生,现在又是心里医生,她参与这些药物开发的案子做什么。

    听潘哆这个意思,那个女人接触这一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潘哆见她一时没问题了,便起身想去卫生间,可是刚走到包厢门口,他的动作一顿,然后迅速的冲了出去,“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