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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晚晚是真跟小孩子一样,很怕生,还缺乏了常识,什么新奇的事物她都想去碰一碰,可是自己一个人去又害怕,非要拖着许舜阳跟她一起,她才肯动。

    见许晚晚那么喜欢刚刚满月的安安,许舜阳心思微动。

    他搂着许晚晚腰身,轻声问,“晚晚,你是不是喜欢小孩?”

    “小孩是什么?”许晚晚疑惑的望着许舜阳。

    许舜阳一噎,换了个说法,“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喜欢安安呢?”

    他指了指白夏抱着的孩子,许晚晚立刻便点了头。

    “那我们生个好不好?”

    许晚晚有点听不懂许舜阳在说什么,但是看他那么盯着自己,许晚晚就干脆利落的用力点了点头,“好!”

    他宠溺的刮了许晚晚鼻梁一下,“这可是晚晚自己说的,撒谎鼻子会变长的,嗯?”

    “我不会撒谎的!”

    “好”许舜阳将她拢紧了些。

    他没有想过许晚晚和他的孩子会以那种方式离开,在他们还都没有意识到他存在的时候就离开了他们的生命。

    许晚晚流产后,就接连不断的出事。

    别说是重新要个孩子了,他连跟许晚晚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着,以免吵了她,她会不高兴。

    许舜阳也知道现在的许晚晚神志不清,连基本的男女之防都不懂,更不懂生孩子是什么,趁着这种时候说生孩子的事是很卑鄙。

    可是能怎么办?他们总不能一辈子这么僵持下去,他看许晚晚是真的喜欢小孩子,要是生个小宝宝也不是不可以。

    卑鄙就卑鄙,他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而且他希望能够牢牢将许晚晚抓在自己身边。

    “我们先走了,晚晚现在不能在外边待太久,需要静养。”许舜阳跟陆衍北打了声招呼就想将人带走。

    陆衍北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白夏有点不放心,“许舜阳,你最好是真的能够好好对待晚晚,她都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必须要负起全部责任。”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许舜阳没有跟她争吵,反而十分坦然的应了声。

    原本还对许舜阳有意见的江念白,现在也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了,她看着许舜阳将许晚晚带走,无声轻叹,“我真希望许舜阳那是真心知道了错,不是在耍我们。”

    好歹许晚晚也为了他吃了这么多苦,要是许舜阳还要辜负许晚晚,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闲事少管”陆衍北原本就不主张白夏掺和进别人的事情中,尤其是许晚晚和许舜阳之间的事,那更不是白夏应该管的事,且不说许舜阳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就单说许晚晚,如果许晚晚是个这么好摆弄,别人一说就能够听进去话的人,那现在也就不会闹成这个样子了。

    “当初晚晚也没少帮我,我还没跟你秋后算账,你倒是开始说起让我少管闲事的事了?”怀双胞胎的时候,要不是许晚晚常常来公寓里陪陪她,跟她说说话,她的日子说不定会更加难过。

    人贵在知恩,她知道许晚晚曾经帮过她不少,所以现在看到许晚晚落难,她会去伸出援手。

    “陆太太,不是说好这茬已经翻过去了吗?”陆衍北就知道女人的话是信不得,最爱烦翻来覆去的算旧账。

    这段时间,他和白夏相处的时间越久,那原先想不起来的事正在慢慢的复苏,零零散散的碎片被拼凑成一幕幕完整的画面。

    他很庆幸当初是跟随了心底最真实的声音,努力走向了白夏。

    记忆慢慢开始变得清晰,随之而来的麻烦也不少,比如白夏时不时的就会提起当初的事。

    当初?

    当初是他混蛋还不成吗?

    认了错还不够,现在闭了嘴,没多久,白夏仍然会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挂在嘴边。

    这过去发生过的事就化成了白夏用来鞭挞他的把柄,百试百灵。

    几乎是白夏一开始说过去的事,陆衍北就沉默了,理智告诉他,跟白夏争论这个绝对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谁跟你说翻过去了?我告诉你,这事还真就没完没了了!你也别嫌我啰嗦唠叨,要不是你,我至于那么狼狈吗?”

    “对对对”陆衍北老实的点头,“要不是我,你也不会那么狼狈的离开中国,可是陆太太,当初我也吃了不少苦头,你离开后,我不是也不好过吗?就看在我这五年多都守身如瓶,没有找过其他女人的份上,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嗯?”

    白夏嫌弃的嘁了声,分开的五年,陆迟年确实还算老实,没有找过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来给她添堵,就这一点上,白夏算他还识相。

    “陆衍北”

    “嗯?”

    “你是不是嫌弃我烦啊?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拿以前的事堵你的嘴。”

    “没有”倒不是嫌弃白夏烦,他只是在想如果白夏念念不忘这些过去的事情,自己应该怎么办,他们夫妻在一起生活,心底总藏着这个疙瘩可不行,迟早有一天,这事会慢慢肿大,变成心上的肿瘤,到时候要割掉就难了。

    “我不会嫌弃你烦,永远都不会烦,我只是很愧疚,当初那样对待你。”

    内疚和自责肯定是有的,尤其是知道白夏在那段时间是怎样生活的时候,他心底就跟被绳索勒紧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还好,最后还是冰释前嫌,走到了最后。

    白夏缄默不语,一句话都不再开口说了。

    ——

    许舜阳刚将人带出酒店,预备上车的时候,邢子东追出来了。

    “晚晚!”邢子东喊住了他们,拦到了许舜阳跟前。

    他蹙眉,神情不悦,“邢子东,你要干什么?!”

    “把晚晚留下来”邢子东寸步都不肯让,“要不是你,许晚晚会吃这么多苦吗?你又不会好好珍惜她,不如将她还给我!当初我要和她订婚,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两个人现在早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