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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衍北垂眸看着,却没收。

    两人都很固执,僵持着,一个不收一个举着不放。

    白夏看了看陆衍北,又看了看乔伊,有种格格不入的挫败感。

    她其实…不喜欢这种插不进去话的感觉。

    “衍北…”

    乔伊看着就快要哭出来,她倔强的跟陆衍北对视着。

    黢黑的暗瞳微动,他终是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锦盒。

    “我收了,你可以走了。”

    “……”

    陆衍北这么冷淡,乔伊苦笑出声,“好,不打扰你们了。”

    她艰难的转身离开,陆衍北一直没有吭声。

    虽然没有挽留,但也没有离开,站在原地等着,只到那身影渐渐走出了他们的视线。

    白夏抿唇,手覆上他冰凉僵硬的手,“你还好吗?要不要送送她?”

    “我没事,上去吧”陆衍北牵着她进去,白夏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他们两个人好像交集了以后又分开。

    回了家,陆衍北也一切如常,可白夏却总觉得他不对劲。

    半夜里,白夏迷迷糊糊的睡醒了。伸手摸了摸,没有摸到熟悉的温暖,只有凉意侵袭,显然那人是起来很久了。

    她顿时惊醒,爬着下了床。

    开了书房门也没看到人,刚准备开客厅的灯,就看到露台门开着,立在黑暗中,那挺峻的身影几乎与暗夜融为一体。

    “陆衍北?”白夏试探着喊了一声,踱步过去。

    一靠近露台门,就闻到了呛人的烟味儿,她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眉心微微蹙起,“睡不着吗?”

    “嗯,吵醒你了?”

    “那倒没有,只是你不在,我睡不着就起来找你了。”白夏边说着边走近,“你呢?为什么睡不着?因为…乔伊的事儿?”

    修长的长指夹着烟,猩红的光在暗夜靡烁不定。

    他嗓音沙哑,“嗯。”

    “乔伊还给你的…是戒指吗?”看那盒子的大小应该是戒指没错,看来,还给他的应该是他们的结婚戒指,不然陆衍北也不会迟疑这么久。

    “是戒指,当初为了买这戒指给她,我除了正职工作还去找了外快,最后在地下拳击赛上赢了才凑够了钱。”

    白夏听着有点心酸,她是嫉妒了乔伊参与了陆衍北的过去。

    陆衍北看了她一眼,似乎是看穿了她内心的想法,伸手将人拉了过来。

    微凉的指尖戳了戳她额头,“陆太太,别羡慕她,她得到的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她跟着我受苦受难,当时的我没有能力能够护得住身边的人。”

    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白夏听着,心脏渐渐变得不安。

    “你后悔吗?跟她分开?”

    “不后悔,走到了尽头,只能分开。”陆衍北苦笑,“单君遇对你来说是人渣,我对乔伊来说又何尝不是人渣?”

    她懂了陆衍北的意思,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因为她知道,对于现在的陆衍北来说,她说什么都是个错误,都是多余的。

    褚新月说她应该庆幸跟陆衍北相遇的时候,是他最成熟的年纪。

    “陆衍北。”

    “嗯?”

    “我忽然间很羡慕乔伊。”

    “为什么?”陆衍北反问,似乎是真的不理解白夏的思维。

    “因为我想跟你共患难而不是共富贵,我想陪你经历你最辛苦的那段时间。”白夏其实很羡慕乔伊,跟他经历了他最艰辛的那段时期。

    “哦?陆太太的思维倒是让人匪夷所思,其他女人不都是想遇见男人最成熟的时期。”陆衍北说,“现在的我能够护着你,能够给你,你想要的生活,能够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这不好吗?”

    “好是好,但我更想要跟你熬过你最艰难的时候,哪怕你一无所有,我也会跟你一起度过。”白夏煽情了一会儿,又觉得肉麻。

    忙从他怀中退出来,顺带捏了他腰身一把,“这样,你满心满眼就只有我了,你的过去和未来,还有现在都只有我一个人。”

    她说了这话后,陆衍北笑出了声。

    “陆太太,我现在心底眼底也只有你。”

    “胡说,你刚刚不还为了另一个女人彻夜难眠来着?”

    “醋罐”陆衍北点了她鼻尖一下,白夏嚣张的挑眉回望,“醋罐醋缸不是挺匹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