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校园1V1]》 1.避嫌 中午十一点半,最后一节课的结束铃响起后,饿得饥肠辘辘的学生一个接一个冲进了岳林一中的食堂。随着涌入的人越来越多,打饭窗口很快排起了长队,过道也被挤得水泄不通,食堂顷刻间变得人声鼎沸。 不同于大部分学生的匆忙和着急,此刻才悠悠从食堂门口踱步进来的那个女生浑身都流露着闲散松弛的气质。 如同一只活脱脱的慵懒布偶猫,她的眼睛大而圆,微微上挑的眼尾旁有一颗朱砂痣。她的嘴巴和鼻子都小小的,一张精致的瓜子脸,肤白如雪,身材纤细,似笑非笑的模样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许宜泠是岳林一中的校花,这点几乎没有任何争议。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美貌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这句话放在许宜泠身上也同样适用。作为岳林数一数二有钱人家的女儿,许宜泠从小就含着金汤匙出生,是被爸爸捧在手心长大的货真价实的“明珠”。 自幼便受到宠爱,又长着一张异常美丽动人的脸蛋儿,她脾气骄纵了些也情有可原。岳林一中的大部分学生都对她退避三舍,纷纷自觉让出道儿来,又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暗中打量着她。 “这边宜泠!” 许宜泠的好友童夏在人群中高声喊她的名字,她眯着眼循声找过去,终于在靠近食堂出口处那儿的队伍里看见她挥舞着手的样子。她抬步迤迤然走过去的时候刚好和一个男生擦肩而过。 如果说要在岳林一中找出一个对许宜泠完全没有一丁点儿兴趣的人,那么这个人就是陆唯。 他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学霸。虽然因为外表出众收到过不少女生的告白,但从来没有动过任何谈恋爱的心思。他们那一届高一刚入学的时候,许宜泠追他追得轰轰烈烈都没有拿下他,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也许是为了避嫌,又或者怕许宜泠贼心不死,陆唯偶尔在学校里和她碰到的时候从来都是目不斜视,生怕多看她一眼她这个“妖女”就要缠上来。 他永远都是那副正儿八经模范学生的样子,很多女生都特别吃这一套,可能是出于那种“我得不到的男人别的女人也别想拥有”的微妙心理。总之,陆唯是全校女生心照不宣共同守护的大众情人。 许宜泠对此非常嗤之以鼻。她最看不惯陆唯那副假正经的样子,好像他有多清高似的。不过她也从来懒得拆穿他,因为她暂时还不想失去他这个绝佳的…… 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巨响让她的思绪打住了。 许宜泠回头瞥了一眼,是一个女生不小心撞到陆唯身上把自己的餐盘打翻了。陆唯的校服被油渍弄脏,明明他是受害者,却没有表现丝毫的不悦或烦躁,反而在安慰那个快要哭出来的女生。 许宜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向正在等她的童夏。食堂里的人都在忙着吃饭或是和自己的伙伴聊天,没有任何人发现陆唯朝许宜泠背影投去的那一眼。 …… “宜泠,你说我过十八岁生日该和我爸爸要什么礼物好呢?” 吃完饭许宜泠和童夏走回教室,特地绕了条稍远一点的小路,因为这儿经过的人少又有树荫遮挡,她们可以慢慢闲聊着回去。 下个星期六童夏就满十八岁了。出于对唯一女儿成年礼的重视,她爸爸允诺过她,只要不是去摘天上的星星月亮,任何在他能力范围内的礼物他都能送给她。 童夏想了快两个月了,还没想好该和爸爸开口要什么。她们这种富家子弟平时从没在吃穿住行上缺过什么,该满足的愿望也早就被一一满足了。现在让她绞尽脑汁地琢磨出一个新奇的点子,委实是有些为难她。 见许宜泠没有反应,童夏又推了推她的手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宜泠?!” 身旁的女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儿,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开口:“要不,夏夏你去试试看男模?你不是一直很想的么……” “啊啊啊啊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童夏脸一下子变红,赶忙捂住许宜泠的嘴怕有路过的人不小心听见她的惊骇之言。 虽说她在第一时间否定了许宜泠的提议,但冷静下来后似乎认真思考了很久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许宜泠看着她若有所思了一会儿,又重重叹出一口气,沮丧地对她说:“这肯定不行,我爸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好可怜的乖乖女呀……”许宜泠故意捏着嗓子逗她,惹得童夏气不过要追着打她。 两个人吵吵闹闹你追我赶地回到了教学楼下,许宜泠发觉似乎有一束目光从楼上落下来,静静地凝在她身上,抬头看时那人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无声地勾了勾唇,把校服外套脱下来递给童夏,“帮我把衣服先带回教室吧夏夏,我想去下洗手间。” “啊?现在快要午休点名了哎……” 许宜泠笑得很无所谓,用温柔的嗓音说着威胁的话:“和学委说,我衣服在就等于人到了,如果他胆子够大的话就记我的名字好了。” 饶是中午的阳光像火焰一般炙烤着皮肤,童夏还是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她接过衣服说:“好吧,那你快点回来啊。” 许宜泠点点头,和童夏挥手告别后转身朝教学楼的另一端走过去。他们固定上课使用的教室从三楼才开始,一楼二楼都是各种多功能演播厅,美术教室或实验室,以及学生组织课外活动要用的会议室。 午休铃的尾音悠悠回荡在教学楼中,偶有几个学生形色匆忙地赶回自己班级。许宜泠在二楼的拐角处转了个弯,走到靠近死角的一间教室门口。 回身瞥一眼确定没有人在看着这里后,她轻轻拧开门把手,抬眸看到教室里倚着讲台的陆唯。 2.影子微H 棕色的厚布提花窗帘已经放下,外头的光线被遮得严严实实,昏暗的教室里,陆唯的身影仿佛融进了背景。许宜泠推门而入时漏进来的光线在他脸上一晃而过,因而她看清了他略微蹙着眉的表情。 “陆大会长真是大忙人。” 手背在身后落上锁,许宜泠开口就是怪声怪气的嘲讽,“怎么,中午喊你过来不乐意了?” 沉默两秒后,陆唯低声开口:“没有。” 没有就好。许宜泠懒得分辨他的回答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面上大家都过得去就行。当初为了让他老老实实地呆在她身边,许宜泠花了不少心思,如今时间久了也没有刚开始那种稀罕劲儿了。 这个教室是学生会核心干部平时开会的专门地点,本来钥匙是捏在陆唯手里的,被许宜泠知道后抢了去。那时无论陆唯怎么恳求她还钥匙都没用,许宜泠说他脑子笨一点都不灵活,他听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就在这间教室里做了第一次。 是这间教室的第一次,不是他们的第一次。 在性爱方面,许宜泠有一些难以言说的小癖好。比如,她喜欢追求那种特定场合的刺激感,而不仅仅是卧室。 像车库楼道之类的地方她已经兴致缺缺了,她喜欢在教室里做,因为陆唯作为好学生和她一起乱来产生的羞耻感会让她的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 她喜欢看他明明不乐意又难以拒绝的样子,喜欢看他明明很爽却不敢露出享受表情的隐忍,更喜欢看他事后那副快要碎了的自我厌弃的模样。 好吧,把上面说的那句话收回来,许宜泠承认她其实对陆唯还是很有性趣的。 …… 长桌末端的软皮沙发椅是陆唯平时开会坐的地方,而此刻,许宜泠正难耐地蜷缩在上面,下半身未着寸缕。 校裤和底裤被脱下来整齐迭放在桌面上,这个画面看上去委实有些古怪。但比这更古怪的是陆唯隐匿在桌子下,俯身跪在地上的模样。 他的肩膀上踩着两只脚,许宜泠喜欢时不时用脚去蹭他的耳朵,因为这样他就会更卖力地用舌头舔舐她的花穴,活像她家养的那条金毛一样。 经过她不厌其烦的教导后,陆唯现在舔穴的本事长进了不少,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动作生涩脸皮又薄,许宜泠每次快要到了他就停下嘴,让她不上不下杵在那儿。当时许宜泠心里头窝着一团火,怀疑这个呆子是不是存心的。 好在这种情况现在不会发生了。只要许宜泠不说停,他就不会停。他的舌头宛如一条鱼游走在许宜泠的池塘里,时不时地溅起水花,把池水搅得胡乱作响。 许宜泠被他伺候得很舒服,很想夸夸他,但是她忍住了。 今天中午他们在食堂偶遇时他又是一副对她毫无兴趣的模样,能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整个学校也就只有他一个人。 当初许宜泠追他的时候阵仗大得几乎全校的人都有所耳闻,因而她失败的故事也被一届一届地传给了新生。每次九月开学后有新来的学妹对陆唯心生倾慕之情,许宜泠做过的那些事就会被当做谈资,拿出来再给新生们嚼一遍。 许宜泠丢尽了脸,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所以她把被嘲笑的怒气都撒在了始作俑者陆唯身上。 至于是怎么撒气的,现在一言两语说不清,也没空说。因为许宜泠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化成了一滩水,快要流下去了。 陆唯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腿心,鼻尖来回地蹭着花蕊,一双嘴唇紧紧贴着她的穴口不断舔弄。因为教室里过于安静,他啧啧吮吸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楚,也格外色情。 许宜泠小声地哼唧着,嗓音呜咽起来像小猫在叫唤。陆唯原先什么都不懂,后来经历得多了,他渐渐学会从她发出的声音来判断下一步该怎么做。尽管许宜泠从没夸过他,陆唯也知道自己是有天赋的。 比如说,她尾音拉长的意思是她想要更多,她短促地哼声就表明她现在很舒服。而当她的嗓子细紧得发不出任何音的时候,就说明到最快乐的时刻了。 许宜泠高潮的时候两条细长的腿会绷得直直的,脚趾头蜷缩着抓着他的肩膀,身体像朵花儿似的轻轻颤。这个时候陆唯一般都是一动不动地等着她从余韵中缓过来,然后听她的吩咐给她擦拭清洁,再把她像小猫一样抱在怀里穿内裤。 对于许宜泠而言,自己究竟算什么呢。 陆唯想过很多,想了很久,但始终无法给自己的身份找出一个恰当的定义。 只要她想见他,他就必须出现。 只要她想要,他就必须满足她。 许宜泠说过他像他们家养的那条金毛。那狗虽然有个洋气的英文名,但他总是听许宜泠一口一个“傻狗”地唤。 对于他好像也是这样。许宜泠很少会唤他的大名,要么就是阴阳怪气地喊他“陆会长”“陆班长”,要么就是不满地叫他“呆子”“傻子”。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她才会颤抖着嗓音,带着哭腔唤他“陆唯”。 原先他是不理解许宜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叫他名字的。直到后来有一次许宜泠喝醉了酒,他们赤身抱在一起不断亲吻,陆唯听到她口中不断呢喃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才终于明白过来。 其实他连一条狗都算不上,他只是另一个人的影子罢了。 3.舒服 可能是大姨妈快来的缘故,许宜泠总感觉头晕乎乎的,因而穿好内裤后她没有马上从陆唯腿上起身,而是把他当做人肉坐垫,身体蜷缩成一团赖在他怀里。 他们之间也有少数的温情时刻,比如说像现在这样,许宜泠靠在他胸口闭眼听他沉重有力的心跳。陆唯的手会握着她的膝盖或是脚腕,虽然许宜泠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摸这种硬邦邦的地方。 他们见面的时候除了做爱,其实很少会做别的事情,也不会有过于深入的交流。他们在身体层面上的默契似乎已经达到了极致,许宜泠觉得有没有交流都不重要了。万一交流着交流出了感情,那可是件麻烦事。 休息了会儿后许宜泠稍稍有了些精神,便开始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头在陆唯胸口画圈圈。尖尖的指甲隔着薄薄一层衣料划在他皮肤上,引得陆唯的呼吸乱了节奏。 许宜泠偷偷笑了下,手指继续作乱,在他乳头上使劲儿戳—— “够了。” 陆唯忍无可忍地抓住了她的手,把她的五指包裹进自己掌心,“趁现在回去吧,等一下要下课了。” 他说回去就回去吗?许宜泠最讨厌别人用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哪怕是她想做的事情,被他说出来后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她冷笑一声:“长本事了啊,敢对我颐指气使了。” 这是哪儿跟哪儿?他的话和颐指气使有半毛钱关系吗?饶是陆唯了解她的大小姐脾气,也招架不住她突如其来的发作。他一声不吭地杵着,微微起伏的胸口暴露了他此刻的不服。 许宜泠是喜欢逗他生气的。以上位者的姿态去操纵别人的感情,对许宜泠而言是一种乐趣,看到陆唯生气的样子她只觉得好玩。 可惜的是陆唯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就像此刻,他明明很不爽,却不敢对她吐出半个反驳的字眼,只会一个人生着闷气。 许宜泠很想知道他到底多能忍,以及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转了个身,从原先背靠着陆唯的姿势调整到两人对视而坐。 许宜泠在昏暗中观察陆唯的脸,忽而有一瞬间的晃神,但很快又清醒过来。 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陆唯长的很好看,但不是那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感到惊艳的帅,而是规矩又板正到让人觉得有点无聊的帅。 明明是不到十八岁的少年人,可他眉眼间总透着一股沉稳,许宜泠刚开始的时候很爱他那种四两拨千斤的淡然。他的鼻梁高而挺,鼻尖上的那颗痣许宜泠尤为喜欢,觉得那是他身上少数很性感的地方。 陆唯不笑的时候嘴角是向下的,但笑起来旁边会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记忆里许宜泠好像没怎么见他对自己笑过,她有些忿忿不平,明明她对他那么好……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许宜泠带着怒意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力气之大足以留下清晰的牙印了。 她扬着脸,眼眸里闪着阴谋得逞后的洋洋得意:“我看你回去该怎么办。” 陆唯叹了口气,似乎是拿她没办法。见他沉默不语,许宜泠作弄他的兴致不减反增,手臂揽住他脖颈后将嘴唇贴在了他耳垂上。 张嘴,轻轻含住,再用牙齿细细咬磨,很快,许宜泠就感觉到陆唯喷洒在她肌肤上的呼吸变热变沉了。 在撩拨男人这件事上,许宜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手段。陆唯的手僵硬地捏着椅子扶手,感受着耳朵上传来的酥麻痒意,下身渐渐支起来了。 他为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羞耻,许宜泠却乐见其成,小屁股不停地动来动去,还嫌他不够难受似的火上浇油。 陆唯咬着后牙竭力抑制住自己,不让奇怪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溢出。他了解许宜泠的性子,她喜欢看他沉沦其中的模样,即使他表现出那么一点儿的动情都能让她心花怒放。 “这样舒服吗?” 女孩一边吻他,一边用细细的嗓音问,好像一定要从他嘴里听到肯定回答才算数。 为了尽快结束在这里的荒唐事,陆唯只能老老实实地顺着她。他稳了稳声线,闭着眼回:“嗯……” “嗯是什么意思呀?” 女孩并不满意他的回答,搂紧他的脖子,将自己柔软的胸脯压上去:“乖乖告诉我,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嗯?” “……舒服。” 他说得很艰难,仿佛直视自己的欲望对他而言是一种惩罚。 许宜泠在心里冷笑,明明是你情我愿做快乐的事,他倒每次都搞得像被强逼着接客的娼妓似的,搞不懂他一个男人那么在意自己的贞洁做什么? 没意思。 许宜泠倏地放开了他,自己站起来把校裤穿上,又重新扎好头发。 她瞥一眼陆唯腿间那高高翘起的物什,又变回到刚刚见面时那种嘲讽的口气:“你自己看着办吧。”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教室里转瞬间就只留下陆唯一个人。 每次都是这样,用完他就把他扔在一边,从来不会考虑他的感受。在许宜泠肆意鲜活的人生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路人。他的命运也许会像许宜泠曾经爱不释手的那只兔子玩偶一样,等新鲜劲儿过去后,很快就被遗忘在角落里。 陆唯感觉胸口有种莫名的酸楚。 4.识相 许宜泠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班里时,刚刚下课的教室充斥着高低起伏的嘈杂嬉闹声,叽叽喳喳像菜市场一样。 她懒懒地回到自己座位趴下,刚想闭眼休息会儿,就听到童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宜泠,你刚刚去哪儿了……” 她只好用手臂支着头起来,随便扯了个理由:“运动会不是快到了嘛,刚刚老班找我聊报名动员的事呢。” 许宜泠是班里的文体委员之一,平时会组织同学们参与学校举办的各类文艺体育活动。下个月就要举行校运动会了,每个班都必须派出一定数量的学生参赛,而许宜泠所在的纯文班男生较少,每次报名都凑不够人数,所以才要想方设法地动员班里的女生报名。 也正是因为这样,作为文体委员的许宜泠也不得不亲身上阵,尽管她的运动细胞并不好。老班笑呵呵地同他们讲过重在参与,许宜泠想大不了跑完吐一吐就好了。 童夏也是个不喜欢运动的娇娃娃,闻言缩了缩脖子:“我的好闺闺,你可不能逼我去报名啊。” 许宜泠翻了个白眼,她当然不会让童夏去了。她每次上体育课热身跑两圈都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真到了比赛现场估计枪声刚响就被吓晕了。 童夏麻溜地回了自己位置,又一个人从她旁边走过,许宜泠悠悠把脚伸了出去—— “学委,今天中午我的名字应该没出现在你的小本本上吧。” 学习委员李明轩是个戴着黑框眼镜,举止有些腼腆的男孩。他被许宜泠蓦地挡住去路后,不由自主地开始脸红,结巴了一下说:“没…没有!” 许宜泠满意地点点头,把脚收回去了。算他是个识相的。 既然有人识相,那么也就有人不识相。 第二天早上许宜泠进校门的时候,好死不死碰到站在那儿值岗的陆唯。 学生会干部在校门口值岗检查仪表着装的排班似乎是个谜,许宜泠和童夏曾经背地里琢磨过,他们不定时的抽查和每个人出现的次序简直毫无规律可言。 要是碰到其他人也还好。大部分人都是有眼力见的,也知道学校让他们站在这儿检查是形式大于内容,因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也就过去了。 可偏偏陆唯不行。他不像一般人那样对许宜泠有稍稍的畏惧感,做事情又过于死板、不懂得变通,因而她在他手上栽过不少跟头,隔两个月许宜泠的名字就要出现在周一的全校学生不规范行为广播点名中一次。 许宜泠曾经问过他,是不是他对她有怨气没地方发泄,所以才要暗戳戳地针对她。陆唯回答她说是她想多了,他作为学生会长应该起到带头表率作用,要公正对待每个人。 总之就是拒不承认。 昨天他俩闹得有点不欢而散,许宜泠不知道他后来是怎么回去的,脖子上的牙印又怎么解决,因而今天早上在校门口远远望见陆唯时,心里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人前的时候陆唯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一个陌生人,许宜泠惊叹于他天衣无缝的演技也略有些遗憾于不能把“他是她的所有物”这个事实公之于众。为什么呢,因为时不时会发生这种情况—— “学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个看起来有些稚嫩的女生蹙着两弯细细的眉,在校门口轻声轻语地对陆唯求情:“我今天出门走得急,所以才会忘记扎头发,等我回教室后马上和同学借一根皮筋好吗?” 岳林一中对女生头发的要求是要么剪短,要么扎起,总之不能是披头散发的。 陆唯看她模样像是高一的学妹,便点点头说:“行,下次不能这样了。” 那女生得到了陆唯的“宽恕”后很是高兴,一边鞠躬道谢一边暗暗用余光打量着他,眼里那抹娇羞让许宜泠冷哼一声,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 对其他人都能网开一面,对她怎么就不行? 许宜泠站在校门外吃完三明治,想夹在三三两两进校的学生里趁陆唯不注意溜进去,却不想听见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 “过来。” 许宜泠“啧”了一声,停住脚步后不耐烦地转身朝陆唯,明知故问道:“干嘛?” 其他人可能发现不了,但陆唯一眼就认出了她穿在校服外套里的纯白色无袖背心。虽然披上外套看着和岳林一中的校服大差不差,但陆唯的眼神就是那么该死的尖。 “你穿的不是校服,过来登记下名字吧,下不为例。” 许宜泠看着他神色平静的脸,心里头升起一股无名火,把目光移至他脖子处后又忍不住唇角微微翘起。 原来这家伙还挺聪明的,在牙印那儿贴了一枚肉色的创可贴。 哎,本来还以为可以搞个轰动全校的大新闻——午休过后学生会长脖子上竟然出现了个牙印?!那些女生一定会在学校论坛上疯狂地讨论疯狂地扒,到时候不论陆唯走到哪里都会收到来自别人的异样的眼光,以他的心理保守程度来说约等于失贞了。 陆唯看着许宜泠愣在原地不知道想什么,一言不发地把手上的本子递到她面前,中间放着一根笔,示意她签名。 许宜泠无所谓地冲他笑了下,刷刷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后就把本子合起来往陆唯胸口那么一压,然后迤迤然走开了。 望着女孩潇洒离去的背影,陆唯胸口小幅度地起伏了一下。他重新把本子打开来,看着上面她亲手写下的名字,自嘲地勾起唇角。 * 求求猪猪和评论~ 5.妈妈 今天周五,许宜泠她们班下午本来有节自习课可以用来写作业,结果被她搞得像签证面试现场一样,一个个坐在她前桌的位子上向她陈述自己不能参加运动会的理由。 “来例假?运动会下个月才开,你现在就知道下个月什么时候来姨妈啦?” “腿受过伤?是你之前讲过的小学六年级被狗咬那次吗?后遗症那么严重啊?” “去年已经报名过一次了所以今年不参加?那你今天晚上吃完饭明天就不要再吃了……” …… 许宜泠的同桌蒋峥在旁边听他们一来一回的对话,只觉得一阵瑟瑟发抖,还好他之前已经主动报名了扔铅球。 他觉得那些人真是傻透了,又不是不了解许宜泠是什么样的人,主动报一个轻松的项目不比被她强迫着去跑步轻松吗?扔铅球嘛,只要不砸死自己就可以了。 蒋峥看着那些女生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不到一节课的功夫,许宜泠就已经拟好了这次运动会的参赛人员名单,他偷偷往上面瞄了一眼—— “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许宜泠明明正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和过道另一边的同学说话,却好像背后长了眼似的突然回过头来。 蒋峥很快缩回去了,讪讪道:“没干嘛、没干嘛……” 虽然只瞧了一眼,他也看到了许宜泠给自己报了女子3000米的田径,对于女神的敬佩感又默默增加了…… …… 周五放学后许宜泠回家,正好看到她爸在家门口杵着,指挥司机把行李箱放进车的后备箱里。 她在心里哼了一声,看样子又是要飞到国外去看他那小老婆和私生子。 虽然许宜泠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但她的人生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她的童年时代很幸福,父母的呵护把她养成了一朵娇滴滴的玫瑰花。稍有不如意的时候,她就挤两颗小珍珠出来,这样妈妈就会疼惜地把她抱到怀里,不论她要做什么都依着她。 她曾经以为自己永远会那么幸福,但她不知道上天是爱捉弄人的,它可以给予你一切也可以夺走这一切。在她十二岁那年,一场交通事故让她永远失去了唯一的妈妈。 那时的她经历了怎样一个状态呢?就好像从天堂掉落到地狱,她的人生陡然间被抽掉了最重要的支撑——她妈妈的爱。 她爸爸在她妈妈的葬礼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灵位前许下承诺——他会永远替妻子照顾着这个唯一的女儿,希望她能够安心地离去。 当时纯真而无知的许宜泠也在心里默默地对妈妈说:妈妈,你放心吧,还有爸爸在这世界上陪着我,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她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在一年以后,她爸就带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回家,告诉她说这是她的新妈妈。 新妈妈?她的妈妈只有一个,已经到地下去了。许宜泠对那个女人说,如果你也是我妈的话,那我让你们俩见个面吧。 那个女人听了后吓得动了胎气,从此再也不敢跨进她家半步。当然仅凭许宜泠的这一句话是不够的,她妈妈娘家的舅舅在阻止那个女人进门这件事上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后来她爸就把那个女人养在了外面,孩子生下来以后过了几年又把他们送到国外,总之就是担心许宜泠和她舅舅家会对他的宝贝儿子造成任何威胁。 …… “爸爸,你又要出差呀?” 就算心里头什么都一清二楚,在表面上许宜泠还是对她爸摆出一副亲密黏人的虚与委蛇的样子。毕竟她还要等他死了之后继承他的遗产,可不能巴结着吗? 许宜泠已经给他找好台阶了,许业成自然也就顺势而下,胖鼓鼓的脸上挤出一个假呵呵的笑:“是啊,泠泠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爸爸到时候给你带回来。” 许宜泠把书包递给一旁的阿姨,走过去挽着许业成的手臂,夹着嗓子说:“不用啦爸爸,你出差那么忙,怎么好让你花时间帮我买那些小玩意儿呢?” 她晃了晃他的手臂,又说:“爸爸,你就直接把钱打我卡里就好啦,我自己可以找代购买呀。” 这是在明晃晃地要钱呢。许业成一边爽快地应下了一边嘀咕着自己女儿花钱的速度。明明他每个月给的也不少,她却好像总是不够用。看她也不爱穿戴名牌的样子,那钱都花到哪里去了呢? 许宜泠缠着许业成说了好些吹捧他的甜言蜜语才放他走,看着车子驶出院子后,她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消失了,冷哼一声后转身进了屋。 …… 这个周末童夏要去给她表姐的婚礼当伴娘,没时间陪许宜泠玩,所以她自然而然地把目标锁定到了陆唯身上。 许宜泠给陆唯发消息:「你现在在干嘛?」。 「我在图书馆写作业。」陆唯很快回复她。 图书馆这种地方许宜泠一向是不喜欢进去的。在里面要保持安静,这不能做那不能做,也就只有陆唯这种书呆子才喜欢上那儿写作业去。在家里难道不能写么? 她皱了皱鼻子,虽然有些嫌弃,但还是慢慢打字问:「哪个图书馆?是体育场路附近那个么?」 「嗯。」陆唯答得很简洁,似乎猜到了她想做什么,有些爱答不理了。 许宜泠看着屏幕冷笑了下,看她待会儿怎么收拾他。 6.学习微H 许宜泠她爸给她配的司机王叔把她送到市图书馆后,看着她轻快离去的背影暗自琢磨,这好像是他第一次送小姐来图书馆学习吧?她怎么忽然就转了性了呢…… 如果许宜泠听到了他的心里话,大概会扑哧一声笑出来。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变。随着高三学习压力的增大,她反而越来越需要做一些刺激的事情来恢复被学习摧残的身心,只不过需要陪她做这件事的人恰好在图书馆而已。 她一路哼着歌,假模假样背着个书包,走进图书馆后掏出手机来发消息给陆唯:「你在哪一层?」 在一楼大厅的公共座椅上坐了五分钟以后,许宜泠才收到陆唯的回复:「5」。 她敢肯定陆唯早就看到她的消息了,过了那么久才回复,必然是在纠结要不要骗她。好在他还算老实,许宜泠也就不计较那么多。她抱着手臂站在电梯里,看显示屏的数字逐渐往上跳到“5”,然后“叮”地一声门开了。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左右,日头正晒,灼热的阳光透过窗玻璃撒进来,将书架林立的室内照得格外敞亮。许宜泠站在阅览室门口大致扫一眼,这一层看书或学习的人并不多,零零散散分布在四处。 她不打算问陆唯坐在哪个角落,而是决定亲自找到他。 到时候,陆唯的脸上会出现惊喜还是惊吓呢? 许宜泠一边勾着嘴角一边缓步穿梭在走道里,眼睛从一张张人脸上快速扫过,一直走到室内最里面,才看到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陆唯。 他在很认真地做题,神情专注,微微低头,丝毫没有察觉许宜泠的到来。 因为不是在学校,所以陆唯穿的不是校服,而是许宜泠给他买的那些衣服。说实话她心里还挺开心,因为这说明哪怕他们闹别扭了,他的生活中还是充斥着她的痕迹。 许宜泠悄咪咪走到他身后,然后弯下腰,猛地一下捂住他的眼睛,把嘴唇贴在他耳边小声道:“猜猜我是谁?” 这么无聊的事情也只有她做得出来了。幸而陆唯是有耐心的,他轻声说:“松开手,许宜泠。” 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好像一点都没被吓到。 真是拿他没办法。许宜泠松开手后抽了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然后从书包里拿出出门前胡乱塞进去的几张练习卷、笔、水杯,摆到桌子上做好样子后掏出手机来先拍了个照,发给许业成说:「爸爸,我今天来图书馆学习了哦」。 她爸现在在外面陪着别的女人和孩子,自觉心里有愧,给她发了三个竖着大拇指的表情后紧跟着转了两万块钱过来。许宜泠秒收款后又发了一连串亲亲抱抱的表情过去。 什么是一箭双雕呢,这就是,许宜泠从来不会浪费任何一次可以跟她爸要钱的机会。 她心情愉悦地把手机屏幕锁上,然后也不做作业,就撑着个头倚在桌子上,安静地看陆唯学习的样子。 他的侧脸也是好看的,鼻梁高挺,下颌线条棱角分明,喉结微微凸起,许宜泠很喜欢在和他接吻的时候摸这个地方。今天仔细一看,许宜泠才发现她留在他脖子上的牙印已经快看不清了。 她琢磨着在哪里留个新的比较好呢。 许宜泠一寸寸地朝陆唯挪过去,他还是毫无反应,不曾往她这儿多看一眼,气得她在心里骂了句“书呆子”,然后藏在桌子下面的手猛地朝他胯间一摸。 陆唯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 许宜泠的手轻柔地在他的腿间抚摸,技巧十足地按压揉捏,尽管他闭眼极力去克制着身体的反应,但下体还是不受控制地迅速鼓胀起来。 这会儿并没有人在注意这个角落,许宜泠便更大胆起来,借着捡笔的理由弯腰躲到桌子下方,实则跪地伏在他腿上,不由分说地扒开他裤子将那物什掏了出来。 如果有人从远处望过来的话,他大概只能看到陆唯一动不动盯着桌面的模样。陆唯已经尽可能装得若无其事了,但拿着笔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此刻真实的状态。 只有陆唯一个人知道许宜泠在放肆地兴风作浪。 他的阴茎被许宜泠用两只手整个握住,先是不怀好意地捏了捏、戳了戳,然后再圈着上下撸动起来,动作娴熟地帮他抒发着欲望。她似乎很享受在各种场合做这样的事情,而陆唯是她的专属玩伴,他只需要乖乖地陪她玩就好了。 作为一个有羞耻心的正常人,陆唯每一次都像现在这样如坐针毡。 他承认他被她玩弄得很舒服,但这种享受何尝不是一种惩罚?他现在坐在图书馆里,不是家里的床上。许宜泠在一个公共空间里对他做着最私密的事情,难道不是用他的狼狈来换取她的快乐么? 陆唯忍得很辛苦,额角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颈间的青筋也微微凸起。女孩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呼吸也跟着越来越重,手上的笔被他捏得几乎快要折断。 过了不知多久,女孩突然用她软乎乎的嘴唇包裹住了他的龟头,舌尖往那眼儿上那么一抵,陆唯霎时间就精关失守,把浓浊的精液尽数射在了她嘴里。 从强烈的刺激中恢复过来以后,陆唯赶紧弯下腰去看桌子下面的许宜泠。她的小脸红扑扑的,眼神里闪烁着得意,和他对上视线后,张开嘴巴给他看口中还没咽尽的白浊。 7.洗澡 许宜泠终于从陆唯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到了情绪,他的眼神彷徨中带着点儿不可置信,仿佛她做了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一样。 不就是用嘴给他口了一下么?他不会觉得自己就要翻身做主人了吧? 许宜泠嗤了一声,拽着他的衣领把他往下拉,还未等陆唯反应过来便把嘴覆在了他唇上。因为过于用力,两个人的牙齿撞到一块儿发出了小小的磕碰声。 陆唯怔住了。他看到许宜泠一双又黑又亮像小猫儿似的眼睛也正在安静地注视着他,而后便感觉到一条湿滑的小舌游走进了他口腔。 女孩的舌头和他的舌尖短暂地触碰了一下,很快便退了出来。 她对陆唯说:“你自己也尝尝。” 一股淡淡的腥味从舌尖弥漫开来,掺杂了些苦涩,陆唯心想原来尝起来是这样的。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许宜泠,说:“以后不要这样了。” 许宜泠几乎被他的话气笑了,他怎么能不解风情到这个地步?她好不容易来了兴致奖励了一下他,却换来他像老师批评学生似的一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她忽地想到昨天早晨偶遇时发生的对话,陆唯此刻一本正经的模样和在校门口值岗的他如出一辙,勾起了她心头那份被区别对待的恨意。 许宜泠瞪了一眼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陆唯,灵巧地从桌子下钻了出来,重新坐好后把一字未动的试卷、笔、水杯快速放回到书包里,然后拂袖而去。 陆唯以为她又要像上回那样故意把他晾在这里,心绪细微起伏了一下,默默把衣服整理好后却看到走远后的许宜泠给他发来了消息。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让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来我家」。 …… 陆唯从许宜泠家门口进去的时候,刚好碰到她家的住家阿姨江姨带Max出门去洗澡。 Max就是许宜泠家养的那条金毛,今年快六岁了,很是活泼黏人。陆唯上回来她家还是暑假快结束的时候,这不二十多天没见面,那狗一见了他就特别兴奋地扑上来,尾巴甩得像螺旋桨似的,把他困在原地动弹不了。 “Max!Max你要对客人礼貌一点!” 江姨见状赶紧走过来帮他把狗抱开,又笑呵呵地和他寒暄:“哎呀好久没见你了小伙子,又是来给我们小姐补习功课吗?” 陆唯神色不大自然地点了点头。他第一次被许宜泠带回家就是以“学习很好的同学教我数学题”的名义,因而她家的佣人都对他态度很和善,没有人知道关上卧室门后他们到底干了些什么。 他和江姨告别后独自一人去了三楼。许宜泠卧室的门没有关,轻轻一推就开了。陆唯进去后发现她人不在房间里,浴室倒是传来了水流的声音。他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告诉她一声,还是留在这里等。 手机在这个时候震动了一下,陆唯拿起来看,是许宜泠给他发了消息:「到了之后来我浴室」。 陆唯听从她的话走进浴室,入眼便是许宜泠赤身泡在浴缸里的景象。他握了一下拳,喉结微微滚动,不自然地把眼睛转向别处。 听到动静的许宜泠缓缓抬起眼皮,哟,动作还挺迅速的。其实她刚才是可以顺道把陆唯载回来的,但她偏不,她就是要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否则他还以为自己有多稀罕他呢。 她似笑非笑地看一眼傻愣愣站在那里的陆唯,语调慵懒地吩咐:“过来给我洗澡。” 这是许宜泠第一次提出这样的要求。以往她只有在事后累得不行了,才会让他抱着去浴室清洗下体,大部分情况都是一做完就让陆唯赶紧穿上裤子走人。 陆唯不明白她的意图,但很清楚忤逆她的话一定没有好下场。 因此,尽管陆唯在不到十八年的人生里没有任何给别人洗澡的经验,他还是一言不发地跪到了浴缸旁边,笨拙地把水舀起来浇到许宜泠身上,然后再挤上沐浴露,再用浴球轻轻地在她身上揉搓。 虽然陆唯已经很认真地在做了,可许宜泠成心想挑他的刺的话,怎么都找得到理由。 “你扯到我头发了,是想疼死我吗?” “你那么用力干什么,把我背当搓衣板了?” “你动作能不能快点啊,水都要凉了……” …… 陆唯知道她是在故意耍性子,一声不吭地被她训,因为他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可就算他掩饰得再好,也被许宜泠瞧出了他的异样。 女孩姿态放松地靠在浴缸里,唇角微微翘起,带着一种把他当佣人使唤的计谋得逞后的心满意足:“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很不服吗?” 瞥一眼陆唯鼓起的裤裆后,她还嫌不够似的继续火上浇油道:“陆唯你羞不羞啊,给我洗澡洗着洗着鸡巴都硬起来了,嗯?” 许宜泠挑衅地看着陆唯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他的尴尬、羞愧或是自责,却发现他的眼神漆黑一片,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密布的乌云。 * 宜泠:不小心玩过火了(gt;﹏lt;) 8.欲望H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女孩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嗤一声后想要不动声色地把话题绕过去:“有点幽默细胞行不行呀,这么开不起玩笑……” 陆唯看着女孩娇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并没有留意她在说什么,脑子里想的都是刚刚在图书馆她用这张小嘴包裹住他龟头的感觉,还有她张开嘴时深粉色的舌头上沾着白色精液的淫靡模样。 他觉得他的反射弧有点长,或者再说得细一点儿的话,应该是他被许宜泠勾起的欲望在被长久地压制了以后,终于在一个他潜意识里感觉安全的地方悄无声息地苏醒过来。 就算陆唯再怎么板正规矩,他也不过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少年,他有欲望是正常的。但因为许宜泠经常喜欢拿这个来打趣他、捉弄他,导致他不知不觉地对自己的性欲和冲动产生了羞耻,从而把自己伪装成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 也正因如此,许宜泠才会不断毫无底线地挑逗着他的神经。明明是她故意勾引他的,现在却反咬一口说他精虫上脑,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 陆唯下身难受得紧,太阳穴突突地跳,想开口告诉许宜泠不要再喋喋不休了,身体本能的反应却是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终于安静下来了。 他本想让她闭嘴后就挪开,可唇瓣贴上她的那一刻,心里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好像被抚平了一点。女孩柔软的嘴唇像棉花糖一样,有丝丝甜意,那股淡淡的奶香味萦绕在陆唯鼻间,让他情不自禁想要更加深入。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撬开女孩的牙关将自己的舌头送了进去,不是刚才在图书馆里那样轻轻一触就分开,而是勾着她的舌尖不断吮吸,想要从她这里汲取到能够浇灌他心田的甘霖。 许宜泠被他毫无预兆的吻弄得措手不及。陆唯的手紧紧扣住她的后颈,她被迫仰起头来和他亲吻,充满掠夺性的侵入让她产生了与以往不同的被动的感觉。她的舌尖被他吮得发麻,有些许吃痛,不能再任由他继续亲下去了。 她用力咬了一口陆唯的舌头,看着他一脸错愕地停下动作,然后劈头盖脸地骂下来:“呆子!我允许你亲了吗你就凑过来……” 或许在之前陆唯会毫无怨言地接受她所有蛮不讲理的斥责,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只想跟随他内心最真实的欲望去行动,而不是任由许宜泠将他一盆水扑灭。 陆唯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扯下一旁的浴巾后把许宜泠从水里捞起来包裹住,抱着不断挣扎的她从浴室走到外面,然后轻轻放到了床上。 女孩裹着浴巾坐在床上,怒目圆睁,脸颊上有两抹浅浅的红晕。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仍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对陆唯下命令到:“我要喝西柚汁,你下楼去和江姨说一声。” “等一下去。”陆唯说。 “不可以,我现在就要……” 许宜泠的话还没说完陆唯就屈膝跪在床沿朝她靠过来。少年宽阔的身躯像一堵墙似的笼罩在她身前,她来不及躲闪,仰面摔在柔软的床垫上,然后看着眼前陆唯的脸不断放大,逐渐靠近,直至两个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 在陆唯的印象里,许宜泠就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喜欢咬人,或对他发出具有威胁意味的低吼,再动不动给他“邦邦”两拳。只有在接吻的时候她才是安静的,温顺的,所有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都会转变为细细的低吟或呜咽。 他把许宜泠亲得气喘吁吁了才松开,嘴唇顺着她的脖子往下游移,在她微嗔的注视下用力扯开她勉强遮住胸口的浴巾。 可能是因为许宜泠爱喝豆浆的缘故,她的乳房一直发育得很好。陆唯刚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胸脯就已经看起来非常可观,一年多过去,似乎又变大了不少。 许宜泠的胸对于陆唯而言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她是一朵浑身都带着刺的玫瑰,却有一对让他爱不释手的格外柔软嫩滑的乳儿,这种反差感经常能勾起他的悸动。 也正是因为这样,刚才他帮许宜泠洗澡的时候,看到她一对雪白的嫩乳若隐若现地浸泡在池水中的模样,他才会无法抑制地产生了强烈的冲动。 从自己内心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后,陆唯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地触碰亲吻这两团软肉了。他含住许宜泠一侧的乳尖用力吮吸,用手掌包裹住另一只乳儿,将它们全部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温热湿滑的口腔把奶头包裹住舔弄的感觉很舒服,许宜泠感受着陆唯的舌头在上面绕圈、打转,一股酥麻的痒意从她尾椎骨升起。她忍不住拱起自己的背,又被他揉捏着奶子的手轻轻按下去,整个人像一条躺在砧板上的鱼。 看在他把自己伺候得很满意的份上,许宜泠也不想计较他刚刚的那些擅自做主了。她轻轻喘着气,手插进陆唯的头发里,顺着脖子摸到他耳垂无意识地揉捏,却不想胸口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啊……” 陆唯听到许宜泠的吃痛声才反应过来,呆愣地抬起头望向她。许宜泠看着自己乳晕上那个被咬出来的明显的印子,压着怒气说:“你属狗的啊?居然敢咬我!” * 六一快乐~ 可以送我一颗猪猪当礼物吗(?????????) 9.含住H 对于许宜泠来说,她根本没有“双标”这个概念。她把陆唯看作是自己的所有物,是随时能够用来取乐的玩具,是只能乖乖听从她命令的小狗。因而她可以在陆唯身上咬得皮开肉绽也绝不许他用牙刺啦她那么一下下。 “我……不是故意的。” 陆唯看着女孩乳晕上那枚牙印,感觉自己耳根有些微微发烫。 许宜泠的肌肤通体白嫩细滑,胸口那一片雪色更因长久的避光而显得吹弹可破。原先没有一丝瑕疵的地方陡然间出现了深红色的印记,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是吗?你确定不是为了报复我?” 女孩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那双漾着水光的魅人眼眸直勾勾地锁定他的瞳孔,似乎要看穿他的内心。和陆唯平时在学校里见到的她不同,此刻的她一袭墨色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背后,无端地生出一种娇憨。 陆唯的喉咙有些发紧,下身的性器似乎又肿胀了几分。他没有回答许宜泠是或不是,而是低下头来,像小兽似的轻轻舔舐那一处的伤痕。 许宜泠感受着他鼻息喷洒在她乳尖上带来的颤意,原先的疼逐渐被细密的痒取代,心里暗骂陆唯以退为进这一招是用得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本想着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片刻之后陆唯却抬起头来,模样认真地问她:“还疼么?” 许宜泠没说疼还是不疼,睥睨着他轻飘飘吐出一句“下不为例”,将他昨天的话原样奉还。陆唯知道她心里还在意着昨天的事,眼底闪过淡淡的笑,重新把嘴唇落在她小腹上。 许宜泠的腰肢很细,躺下以后腹部是轻轻凹下去的。随着陆唯星星点点的吻落下来,她的身体开始无意识地扭动,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陆唯一路往下亲,来到藏匿在女孩腿间的那处身体最隐秘的角落,眸子暗了下来。 他第一次给许宜泠口的时候就惊异于她洁净的、没有毛的阴埠。因她天生肤白,腿心的这处也是好看的深粉,两瓣外阴唇像珍珠蚌似的包裹着里面那颗阴蒂,透着一种天然的少女含蓄。 陆唯用手轻轻拨开那两瓣唇,而后张口含住中间的小蒂。女孩的大腿情不自禁地要夹起来,被他分开后架在肩上,这样就能让她乖乖躺着被他亲了。 他用舌头描摹着她私处的每一道缝隙和沟壑,舌尖滑过的每一个地方都覆上了他的津液。尤其中间那颗小珍珠,经过他反复的含弄吮吸,从原先的深粉变成艳红,有种难以言喻的淫靡。 许宜泠感觉难受极了,这种难受是渴水人用嘴去接着飘落下来的雨滴般九牛一毛。她并不满足于陆唯浅尝辄止的逗弄,而是想要更多,身体不住地朝他扭动,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似乎是明白了她的暗示,陆唯终于张嘴用他的唇瓣含住了她。私处的肌肤被他一寸寸地含进嘴里吮吸、轻咬,陆唯像吸食花蜜一样嘬着她阴蒂的那个小孔。许宜泠舒服得全身都软绵绵的,感觉到一股黏液慢慢从下体淌出来。 陆唯自然比她更早觉察到。他停下动作,伸手在她穴口探了探,指腹很快感受到了黏腻。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了。他不动声色地脱下裤子,扶着自己的阴茎将龟头顶进女孩的穴口。 “唔……” 许宜泠的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感受着那根粗壮的阴茎一寸寸推进她身体里,腿心泛起的酸涨让她忍不住低声呜咽起来。 明明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每次陆唯进入她身体的时候都会被她甬道里的软肉千方百计地阻挠。他蹙着眉,将她的腿环至自己腰间后俯身亲了亲许宜泠皱起的鼻子:“很疼吗?” 女孩摇摇头,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向自己。得到暗示的陆唯马上把自己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伴随着细密的亲吻开始下身的律动。 在做爱的时候,陆唯能看到藏匿在许宜泠张扬外表下的另一面。她的眼睛会像下过雨一样变得湿漉漉,脸颊上会出现淡粉色的云霞,嘴巴会因为长时间的亲吻变得比平时更红润。 这样的她会无意识地激发起陆唯私藏在心底的占有欲。他想把她占为己有,想让她娇喘吟吟的模样只在他身下流露,可他凭什么呢?在这段关系中他永远是居于下位的那一方,他只能乞怜她不要把他丢弃,不要把他当做暂时的替代品。 许宜泠承受着他似乎带着情绪的顶撞,腿根处越来越酸痛,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慢一点”。可是面前的陆唯却没有丝毫反应,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不许开小差!” 许宜泠猛地一下捶在他胸口,他这才恍若初醒般朝她投来疑惑的眼神。她冷笑道:“你刚刚在想谁呢?苏盈盈,还是你那个老相好薛冉?” * 求猪猪( ????? ) 10.对手 提到苏盈盈和薛冉,那就不得不提许宜泠和陆唯最开始的故事了。 许宜泠对陆唯是一见钟情。虽然她拒绝承认这种俗套的故事开头,但她对陆唯最初的心动,确实始于开学典礼上她朝演讲台的遥遥一望。 彼时的陆唯作为优秀新生代表在台上发表致辞,面孔要比现在青涩一些,但身上的那种气质已经足够把他和其他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区别开来。许宜泠看着他微微低头的模样,恍然间想起了记忆中的另一张脸,只片刻就下了决定,她要得到他。 陆唯短短不过十分钟的致辞把台下女生迷倒一大片,许宜泠是,苏盈盈也是。 苏盈盈和许宜泠一样,都是那种会为自己的目标付诸行动默默努力的女生。但不同的地方在于,她要那么更幸运一点儿,分到了和陆唯同一个班。 起初的许宜泠自认为胜券在握,并没有把任何对手放在心上。直到第一次月考结束后她路过他们班,发现陆唯的同桌变成了苏盈盈,她才警觉地把目光投向那个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手段高明的女生。 苏盈盈察觉到她的视线,朝她微微一笑,这在许宜泠看来是明晃晃的示威和挑衅。整个年级谁不知道她许宜泠看上了陆唯,发誓要把他追到手呢?这个女生竟然一点都不忌惮着她,还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摇身一变成了陆唯的同桌。 在许宜泠还在每天傻兮兮地送花送奶送早餐的阶段,苏盈盈捷足先登成了每天和陆唯相处时间最久的女生,气得她从第二天开始就不继续送那些东西了。虽然这些食物最终也不会落进陆唯的肚子,而是被他旁边一圈豺狼虎豹似的男生瓜分掉。 许宜泠开始每天放学后和陆唯挤同一班公交车回家。她会装作偶遇的样子和陆唯打招呼,上了公交车后便开始琢磨着怎么朝陆唯旁边钻,还会趁着公交车急刹或起步的晃动借机撞进陆唯怀里。 陆唯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哪怕她做出了这些在别人看来类似于私生饭的行为,他还是会很礼貌地把她扶起来,并告诉她请不要再做这些让他觉得为难的事情了,他还不想在高中阶段谈恋爱。 若是换作其他脸皮薄的女生,大概到这里也就放弃了。可她许宜泠是什么人?只要是她感兴趣的东西,她就一定要得手。苏盈盈这个劲敌的存在更是激发了她的胜负欲,她怎么能输给一个哪里都比不上她的女生? 既然苏盈盈霸占着陆唯在学校里的时间,那她就想办法创造和陆唯独处的空间。许宜泠的“私生行为”变本加厉,大早上还没睡醒就喊司机送她去陆唯搭公交的站点,她要和陆唯每天一起上下学。 哪怕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有忍无可忍的那一天。在一个天光微亮的清晨,许宜泠打着哈欠坐在寥无几人的站台长凳上,偷偷观察着陆唯那张让她怦然心动的侧脸,却不想他突然转过头来对她说: “许同学,你以后可以别再这样了吗?” 陆唯身后是一片朦胧的霞光,把他的身影勾勒得很隽昳,但他吐出来的话却让许宜泠感到心碎:“我觉得你对我的生活造成困扰了。” “啊?这样啊,那我以后不会了。” 许宜泠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面上还是和颜悦色地对他露出微笑。陆唯从没见过像她这般锲而不舍、孜孜不倦又意志坚定的女孩,就算被多次拒绝也不曾有过垂头丧气,心绪稍稍触动了一下。 打那天以后,陆唯上下学的通勤路是清静下来了,但这并不代表了许宜泠的放弃。她改变了策略,开始制造各种偶遇的机会。 比如说,陆唯会在进校门的时候碰到同样匆匆赶来的许宜泠,对他抛下一句问候后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陆唯会在课间看到许宜泠杵在教室后门口和他的同学聊天,眼神却是有意无意地瞄向自己。中午吃饭的时候,许宜泠必然会坐在周围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将他每一个动作都捕捉得清清楚楚。 许宜泠无孔不入的出现让陆唯更加觉得窒息。同桌苏盈盈察觉出了他的情绪,柔声问他:“许宜泠对你这样穷追不舍,你一定很为难吧……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她死心,你要不要试一试?” 陆唯问她是什么办法,她说她可以假扮他的女朋友,把许宜泠唬过去了再说。假如她依旧死缠烂打的话,陆唯也能义正辞严地拒绝,不用再留什么情面了。 许宜泠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黏着他,陆唯急于脱身,便同意了苏盈盈的提议。他们开始双双出入图书馆或食堂,虽然并未有亲昵的举止,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有种不似寻常的氛围。 苏盈盈的目光总是含羞带怯地望着陆唯,许宜泠在不远处冷漠观望,差点把捏在手里的竹筷折断。 老话说“冤家路窄”,还真就那么巧,吃完饭后许宜泠和苏盈盈在食堂卫生间的盥洗台碰到了。许宜泠一言不发地洗完手要走,却听到苏盈盈笑呵呵地对她开口;“许宜泠,你放弃吧。你还看不出来我和陆唯是怎么一回事吗?” 许宜泠冷笑道:“怎么一回事?陆唯承认你是他女朋友了吗?” 苏盈盈但笑不语。许宜泠赶在她前头从卫生间走出来,却发现陆唯竟站在一旁,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的苏盈盈。 他说:“我们走吧。” 这个“我们”指的是他和苏盈盈。 许宜泠站在原地看他们俩并肩走出食堂。童夏跑过来时看到她冷若冰霜的脸都吓了一跳,忙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事,我们走吧。 几天之后许宜泠在陆唯平时回家的公交车终点等他。看着他从车上下来后,她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你真的和苏盈盈在一起了么?” 她看到陆唯愣了一下,原先淡然的表情逐渐变得些许凝重,犹豫过后终于开口说:“不管我有没有和苏盈盈在一起,我都不会接受你的追求。” 许宜泠点了点头,很好,是个有骨气的。她很欣赏他的勇气,也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笑话。她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女孩的呼喊声:“小唯哥哥!” * 没有猪猪的话留个评论吧 亲爱的读者们( ????? ) 11.真心H 许宜泠后来才知道陆唯有个相识十余年的小青梅,叫薛冉。 这个女生在陆唯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估计他们俩早就甜甜蜜蜜地牵手了。许宜泠说不嫉妒是假的,但不在意也是真的。不管是苏盈盈还是薛冉,都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而已。 “小唯哥哥……” 许宜泠学着薛冉的语调婉转地念了一声,看到陆唯的神色陡然一变,哼笑道:“我学得像……” 薛冉的名字还没被她念出口,男人的吻就落下来堵住了她的唇,那些尚未说出口的话全部转变为破碎的呜咽咽了下去。许宜泠的后颈被他牢牢钳制住,她没办法把头转向左右,只能被迫接受他近乎窒息的亲吻。 许宜泠觉得是那个特殊的称呼激起了陆唯对她的怨愤。陆唯一直都恨她,这她是知道的。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假使她是陆唯的话也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就沦落成了她的玩物呢? 男人的舌头在她口腔里肆意掠夺,汲取她的津液又吸尽她的氧气,让她的脸涨得通红。软嫩的舌尖被他吮吸得发麻生疼,许宜泠想故技重施却被他下身用力一顶撞开了牙关,反让他长驱直入。 陆唯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用舌头把她的舌头勾缠住,像捉迷藏一样你追我赶,在她口腔里不停捣鼓。长时间的张嘴让未能下咽的津液顺着她嘴角淌了出来,粘在脸颊上,黏糊糊的很难受。 许宜泠皱了一下眉,很快陆唯便用指腹擦去了那抹水渍。他亲了亲她的唇瓣,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没有想其他人。” 我没有想其他人,我心里只有你。陆唯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是因为在许宜泠还没有把她心里的另一个人忘记之前,他不允许自己的真心也被当做她思念别人的慰藉。 陆唯不知道的是,他委婉的表白在许宜泠看来是一种讽刺。嗯,他能坦坦荡荡地说出自己没有在想其他人,难道不是在嘲讽她求而不得的可怜?自从那次被他不小心听见后,他们俩的关系就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僵持。 许宜泠的心气不允许她对他示弱,一个玩物有什么资格对他作为替身的身份感到不满?她嘴角勾起笑,抚摸着他的脸庞说:“敢这么和我说话,把自己当什么了?你真该庆幸有一张和他七八分像的脸……” 陆唯整个人霎时间僵住了。 原来幻想被戳破的感觉是这样。在许宜泠没有亲口承认之前,他还能自我欺瞒着那些早已能窥见真相的细节,或者在心里暗自较量着谁的分量更重一些。原来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臆念。 许宜泠偶尔那些爱意的流露,都是他用这具躯壳换来的。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表针滴答转动的声音。两个人一言不发地望着对方,似乎在等候着博弈的结果。许宜泠看到陆唯的脸色变了又变,半晌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句: “许宜泠,你好好看清楚现在在肏你的人是谁。” 她第一次从陆唯嘴里听到“肏”这种粗鄙的字眼,不满之余也有窥探到陆唯隐藏在斯文外表下卑劣那面的兴奋。 但很快她那饶有兴致的表情就消失不见了。陆唯抬起身来抓着她的屁股把她往上一提,那根硕大的阴茎严丝合缝地没入她的小穴,甬道里的软肉紧紧地吸附着他,嵌合得近乎密不可分。 女孩哼唧了一声,还未等她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陆唯就握着她细得几乎一折就断的腰肢抽送起来。不似刚才那般怕她受伤而刻意收着力度的插弄,而是被挑拨起情绪后不留半分情面的用力撞击。 “唔,好痛……” 陆唯看着女孩倒抽了一口气,手指蓦地抓紧床单,皱起小脸的样子似乎真的很不舒服。换作以往他肯定会下意识地慢下动作去亲亲她,可他一想到这个小女孩刚刚吐出的话,心口就隐隐作痛。 她再痛有他痛吗? 陆唯把自己的阴茎插进她花穴深处,感受着层层软肉把他包裹住的快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确定她是有那么一点儿喜欢着他的,至少她的身体是。 女孩的喉咙里不断漏出压抑难捱的呻吟,陆唯挺身的动作却是不断加快。肉棒进出时捣鼓出来的水声噗呲作响,和囊袋拍打在女孩腿心发出的啪啪声一起显得颓靡而浪荡。 陆唯看着两人交合的下体,明明他把肉棒拔出来的时候她的小穴也会依依不舍地翻出猩红的穴肉来挽留,怎么她的心里就没有一点半点他的位置?他把所有的不甘都发泄在她身上,捏着她的臀肉又重新狠狠插了进去。 许宜泠太瘦了,以至于陆唯因生气而格外肿胀的阴茎在她小腹上顶出了一个浅浅的轮廓。陆唯轻轻地按压那道痕迹,看着女孩喘着粗气颤抖身体的模样,心中只觉得一阵悲怆。 * 小虐怡情o(^_^)o 求求猪猪评论~ 12.赎罪 那场性事结束的时候,傍晚的落日将将要从西边的地平线上消失。 陆唯把赤身裸体的女孩抱在怀里,凝视着她因为过于疲惫而闭眼休憩的模样,轻声问:“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女孩没有睁眼,睫毛微不可见地颤了一下,哑声说:“你滚吧。” 他的眸子黯淡下来,握着她膝盖的手松开了。 事情好像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虽然原本也不见得乐观,但至少是虚幻的美梦,可以让人暂时沉醉其中。一旦把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赤裸裸地摆在明面上,那么不论是谁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她会把他抛弃,还是继续留在身边?在他渐渐习惯了这段不正常的关系后,他们还能回到最开始的样子吗?他的思绪被这些问题缠绕住,心中无端生出落寞。 凝视了许久后,陆唯默默给女孩盖上了被子,在她不易察觉的身后将吻轻轻落至她头发上,随后便安静地穿戴好离开。 许宜泠很累很累,几乎是听到门被关上后的下一秒就堕入了黑暗。 晚上九点的时候,她猛然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外面的夜空漆黑一片时,许宜泠的大脑一时间回忆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房间里亮着不知是谁打开的壁灯。她感觉很口渴,摸索到床头柜上的水杯,端起来猛灌了几口。直到液体全部被她咽下去了,许宜泠的舌尖才后知后觉地品尝出一种酸涩的滋味。 …… 自周六那天之后,许宜泠就没有主动搭理过陆唯。她觉得他们两个人各自都越了界,打破了好不容易维持的平衡也捅破了笼罩着真相的那层纸,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岌岌可危。 但她暂时还没想好要怎么解决。月经的到访让她的身体变得虚弱,加之她开始为下个月的比赛做准备,生理上饱受折磨的许宜泠已经没有更多的心力来顾及和陆唯的那些破事了。 周三那天上午许宜泠她们班有节体育课。老师宣布完解散进行自由活动后,三三两两的女生们逛操场的逛操场,回教室的回教室。童夏本想上楼休息的,结果被许宜泠硬拽着和她一块儿跑步。 两圈跑下来后童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许宜泠看着她半死不活的样子索性放她走了。她蹲下来系个鞋带的功夫,身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许宜泠,练跑步呢你这是?” 这个欠扁又贱兮兮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詹子杰。许宜泠系好鞋带后站起来,印入眼帘的果然是他那张一如既往的黢黑的脸,呲着个大白牙不知道在乐什么。 许宜泠没理他,绕开之后继续慢跑起来。那个厚脸皮的家伙紧跟了上来,一边拍着篮球一边觍着脸和她搭话:“刚刚童夏在你旁边杵着,我都找不到机会和你叙叙旧,没想到捡个球的功夫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儿了哈哈哈……” 叙旧,搞得他们俩很熟似的。许宜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冷淡开口:“你再废话我把你头拧下来当球踢。” 詹子杰嘿嘿傻笑了一阵,把篮球抱回怀里:“就是这个味儿!好久没听你骂我了我真是想得不行……” 许宜泠被他肉麻的话恶心得不行,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喘息。本来跑步就烦,他还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撞到她枪口上了还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她真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开。 心里积攒起来的怒气找到了发泄的突破口,许宜泠正要实施行动,却突然看到陆唯一行学生会干部行色匆匆地从操场旁边经过,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许宜泠很快把视线收了回来。她改变了主意,但仍旧冷着脸道:“詹子杰,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啊,说来听听?” 自从上次詹子杰不小心在生日聚会上把她灌醉之后,许宜泠就没怎么给过他好脸色。明明那天大家是因为玩游戏才喝的酒,而且她醉了之后也没有耍酒疯出洋相。他亲眼看着她家司机把她安全接回去,但就是那个周末过后,她莫名其妙地对他“怀恨在心”了。 詹子杰向她打探过一二,得到的回复是一记白眼,后来问童夏也没问出个究竟来。他隐隐约约知道是醉酒误了她的事,所以她才会把罪责都算在他头上。 许宜泠愿意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他是很开心的。他从高一开始就暗恋她,虽然知道做不成情侣,但能当朋友也已经够满足了。 “你有时间陪我训练长跑么,我下个月要参加运动会。” 许宜泠说的机会原来就是这个。詹子杰听完之后哈哈一笑:“包在我身上!” * 某人被打入冷宫了^_^ 13.失恋 詹子杰是体育生,放学之后雷打不动的要去操场训练。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他训练时带着许宜泠跑步的事就在学生私下里传了个遍,大家纷纷猜测许宜泠这朵“高岭之花”是不是要被他拿下了。 许宜泠的同桌蒋峥觉得这事儿不大可能,因为这星期许宜泠的脾气格外暴躁,他一个不留神就要挨骂,哪里看得出她像在热恋期的样子?说她是失恋了还差不多。 不过这些话他从来没敢和任何人说,就算说了估计也没人会相信。 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会把“许宜泠”和“失恋”这两个词放到一块儿来讲,因为她的追求者多到足以让她无缝衔接。她唯一的一次失恋,大概就是高一追陆唯那会儿…… 尽管高一的时候蒋峥和许宜泠陆唯都不在一个班,他也隐隐约约听说了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严谨一点来说,是许宜泠对陆唯单方面的“虐恋”,毕竟陆唯从来就没有接受过她的表白。 当时许宜泠对陆唯锲而不舍地追求了小半年,逼得人家甚至编出个假女友来让她知难而退。或许是陆唯坚贞不渝可歌可泣的精神感动了上天,打那以后许宜泠真的放弃追他了,摇身一变成了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的高冷女神。 蒋峥私以为陆唯真是不知好歹,能被这样的白富美追求难道不是走了狗屎运么?开头故作矜持先拒绝个两三次也就算了,怎么就一根筋杠到底抵死也不从呢?他觉得陆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早晚有一天他会悔不当初的。 “叮铃铃……” 上课摸鱼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放学铃响后蒋峥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同桌拎着一双跑鞋走出了教室,眼神冷淡的模样让他怀疑她是要去执行刺杀任务。 蒋峥咽了下口水,暗自祈祷跑步可以帮许宜泠发泄掉那股无名火。他每天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她这尊大佛也太难了…… …… 每天放学的时候楼梯间总会短暂地堵塞一会儿。尤其今天周五,归心似箭的学生们从教室出来后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冲向楼梯,人头越攒越多,很快就把楼道堵得水泄不通。 陆唯夹在人群里,随着人流慢慢往下挪动,偶然抬眸的一瞥竟发现了倚在墙角的许宜泠。 哪怕是穿着校服扎了辫子,许宜泠的模样也是极其标致出挑的。 她不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挑,看着人的眼神很冷,没有一丝半点情绪的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四个字。这和陆唯当初最后一次拒绝她后,两人再度在学校里碰面时她流露出来的神情别无二致。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许宜泠懒懒地朝楼梯上抛去一眼,目光穿过拥挤的人群与站在阶梯上方的他遥遥相对。她嘲讽似的扯了一下嘴角后很快便把视线移开,挤在攘攘的人群里下了楼。 注视着她离去后陆唯慢慢松开了紧捏着栏杆的手。他心不在焉地跟着前面的人朝楼梯下方移动,脑海里却在反复回想刚刚许宜泠表情里的每个细节。 如果她不要他了,他该怎么办? …… 詹子杰还算是一个靠谱的陪练,许宜泠跟着他在操场练了三天就感觉慢慢摸索到了最适合自己的跑步节奏。 但是她不敢夸他,因为一夸他就会呲着个大牙傻乐,被他的队友看到了不知道要编排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故事来。今天下午她就听到蒋峥在那儿一个人嘀咕着什么“詹子杰”“谈恋爱”之类的字眼,被她瞪一眼后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把嘴巴捂住。 等一下要和大部队一块儿去跑圈,詹子杰赶在老师来催之前抽时间和她讲了一些她需要注意的地方。许宜泠一边听一边瞅着地上的那筐篮球,问:“球还要用吗?不用的话我帮你们搬回器材室去。” “哎好好!谢谢你啊宜泠。” 不过是举手之劳,詹子杰的脸上就流露出受了她天大恩惠似的受宠若惊的表情,又细心叮嘱道:“拿不动的话你就多跑几趟啊,千万别把腰给闪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 许宜泠不耐烦地挥挥手,又说了好几句话才把詹子杰撵走。她把塑料瓶里剩下的几口水喝尽后便去器材室找了个筐,准备分两次把篮球抱回去。 此刻距离放学已经过去近半小时,操场上除了训练的体育生们,偶尔才会走过几个散步的老师。许宜泠在无人的小路上边走边出神,思考着明天童夏过生日的事。 在操场和器材室之间来回奔波十五分钟后,她终于把篮球全部从操场上搬回了器材室。许宜泠仔细地把篮球塑料筐这些东西整理好,拍了拍自己沾满灰尘的手,刚要转身离开这间屋子,回头却看到门口杵着一个人。 尽管背着光看不清楚那人的脸,许宜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被她冷落了许久的小狗终于耐不住性子,自己跑上门来了。 * 某人要黑化了(?ì _ í?) 14.炮友 陆唯在器材室门口不知站了多久。 看到她终于发现自己后,他慢慢从门口走了过来,又在距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止步立定。 他眉眼间有少许倦色,眸子里藏匿着某种低落的情绪,许宜泠听到他缓声开口:“许宜泠。” 停顿了一下,间隔数秒后,他终于还是艰难地问出了那句话:“所以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现在算什么关系?许宜泠被他的话逗笑了。 她刚刚运动出过汗,巴掌大的脸蛋看起来格外白皙,因而眼尾的那颗朱砂痣也被衬得更加娇艳。亭亭玉立的许宜泠模样从容,表情淡然,似乎在过去的这一周里并没有为他耗费过半分心神。 就是这样一个美丽得像朵玫瑰似的女孩,唇边浮着淡淡的笑,吐出来的话却分外凉薄:“我们不是一直都是炮友吗?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关系呢?” 陆唯想说话,却发觉自己吐不出半个字眼儿,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抓住了他的咽喉。 他回想起最初和许宜泠产生交集的时刻,她最开始追他的时候,总是会眼睛发亮地盯着自己看。他会因为她那些幼稚而拙劣的把戏皱起眉,会因为她铺天盖地地侵入自己的生活而烦恼,也会因为她最终的放弃而在心底产生莫名的涟漪。 陆唯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纠葛在那时就已结束,可是后来……他的家庭出现变故,许宜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身旁,对他说,她会解决好这件让他心力交瘁的事,而交换的条件是他。 起初他毫无疑问对许宜泠充满感激,因而哪怕她让他做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他也还是接受了。在许宜泠之前,他的情感经历是一片空白,而初夜过后,她就如同一株罂粟在他心间悄无声息地生根发芽。 陆唯独自沉浸在这份隐秘的欢愉中许久,直至那夜许宜泠喝醉酒后,在他身下念出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才发觉好像是他不小心弄错了。 其实不是突然顿悟,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 如果他仔细复盘从第一天开始到后来所有的细枝末节,就不难发现许宜泠真正的用意。 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他。那些在旁人看来近乎疯狂的痴迷与追逐,不过是借着他的躯壳抒发对另一个人求而不得的眷恋。 想到这里,陆唯垂落在身旁的手握紧了拳头,朝她望去的眼神终于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怨懑,目光灼灼似要看穿她藏匿在皮囊下的那颗心脏。 许宜泠平静地看着他,说话时的语调仍旧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你不接受吗?没关系的,其实我早就想说我们可以……” 她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因为陆唯不知不觉朝她走近了几步。外头的夕阳渐渐下沉,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身前的那片暗影几乎把她的躯体全部笼罩住了。 尽管他一言未发,但周身那股压迫感十足的低气压让许宜泠忍不住皱眉,习惯性地开口训斥:“你别在这里发神经。” 陆唯淡淡一笑,低头望着她,用指腹轻摩着她眼尾的那颗痣说:“你不想在这里试试吗?” 许宜泠背脊一僵,几乎在顷刻间就明白他的意思。她承认自己确实喜欢在一些特殊场所寻求刺激,但那也是在她有闲情逸致的情况下。今天一整天的课加刚才的运动已经把她的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她哪儿还有心思想那些七七八八? 更何况做不做从来都是她许宜泠说了算,想要操控她的情绪和意志,陆唯未免不自量力了些。 许宜泠“啪”地一下拍开他的手,想从陆唯身边快步走过却被他用力拽住手腕拉了回来。手铐似的大掌紧紧圈住了她,用力也无法挣脱,许宜泠深吸一口气,盯着他的眼睛说:“松手。” 陆唯真是恨极了她这副永远都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狗,卸下伪装后毫不遮掩对他的鄙视与嘲弄。就因为他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身下,所以她才那么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么? 他试图在她眼里瞧出丁点儿的在意和心疼,却发现只是徒劳,她远比他想象的要冷漠得多。许宜泠的瞳孔倒映出他有些失魂落魄的脸,配上她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讽笑,几乎一下子就掐灭了他残存的理智。 许宜泠看着陆唯朝自己扬起嘴角,唇边露出两个浅浅酒窝,很快意识到了不对劲。她想抬腿狠狠踢他一脚反而被他用力一拽摔进了他怀里,微微发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随后她便感受到一个个湿濡的吻落在了自己后颈皮肤上。 陆唯的双臂桎梏住她腰身,许宜泠动弹不了,只能任由他在她脖子上嘬出一个个印记来。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僵硬,陆唯用力把她的脸掰向自己,她头一次在那张无比熟悉的清隽舒朗的脸上看到难捱的恨意:“既然是炮友,那我们就在这里干一炮,嗯?” * 下章预告:做恨(?ì _ í?) 15.挑逗微H 真是好样的,敢这样忤逆她,许宜泠以前真是小瞧陆唯了。她冷笑了下,唇瓣微启欲吐出些斥责他的话,男人已先一步低头咬住了她下唇,挟带着汹涌情绪的吻铺天盖地地倾压下来。 许宜泠的双唇被他紧紧封锁,她张不开嘴,自然也就无法说出那些能够火上添柴激怒陆唯的嘲弄之语。脖子被陆唯用手死死攥住,许宜泠每次想把头转回去都被他收紧的力度逼得放弃,只能被迫朝着他的方向承受着他蛮横的亲吻。 说亲吻其实不太准确,许宜泠觉得陆唯根本就是在泄愤。唇瓣被他含住又是吮吸又是撕咬,时不时传来一阵刺痛,许宜泠闭着眼在心里把他骂了百八十次,真是畜牲一样的东西。 陆唯胡乱地亲着她,直至舌尖品尝到一丝铁锈味才将将停下动作。拉开一点距离后,他用指腹抚摸着许宜泠嘴唇上那道新鲜的伤痕说:“对不起,好像不小心把你咬伤了。” 听着像是道歉,可许宜泠没法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到半点真挚的歉意,倒不如说是为自己留下了“杰作”而暗自欣慰,又藏着几分成功“以牙还牙”后的自得意满。 她压下心头的怒火,伸舌舔了一下那道伤口,勾唇对他笑:“没关系,狗爱咬人是我没教好。” 陆唯脸上那点微不可见的笑意隐去了,注视着她的双眸浓暗得像化不开的墨。他点点头说你说得没错,然后不待许宜泠反应过来便蛮力扯下她的裤子,将她仅着一条内裤的屁股暴露在空气中。 “陆唯你疯了吧!” 许宜泠不可置信地瞪他一眼,随后又赶紧观察敞开的门外。还好现在天色已晚,器材室旁边几乎无人经过。她收回视线后又冷笑着看他:“如果被发现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陆唯的手指从她内裤边缘探入,掌心触碰到她软嫩的臀肉后才轻笑着回:“你不是很喜欢这样吗?” 他的手指轻柔而缓慢地揉捏着,似乎完全不在意她所担心的事,指尖在臀肉间的那条沟壑上来回划拨,故意使坏似的曲起关节往她穴口顶:“这里都已经湿了啊,真的不要吗?” 女孩被他作乱的手弄得轻哼出声,他的话说完以后,经受不住撩拨的花穴似乎真的涌出了一汩清液,顺着她腿心缓缓流下来。 陆唯用指腹抹了一下,把蘸着清润黏液的手伸出来放在她眼前,嗓音里带着得逞后的笑意:“证据确凿啊。” 许宜泠被他气得说不出话,又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可就算这样陆唯依然没有放过她,一阵衣料窸窣声后,许宜泠就感受到一根热得发烫的肉棍隔着薄薄的内裤贴在她腿心。 “在这里做一次吧,你肯定会喜欢的。” 男人在她耳畔轻轻低语,温热的鼻息随着话语喷洒在她耳根处,带来丝丝痒意。许宜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被男人圈在怀抱中无法动弹,那根粗硬的肉棍贴着她的臀肉不断摩擦,勾得她的穴口不断淌出令她羞耻的蜜液。 陆唯的手也没闲着,从她衣服下摆钻进去后一下便把她的胸衣推到了最上面,用宽阔的双掌代替它们覆盖住她的两个乳房。 许宜泠以前就知道他很喜欢把玩她的胸乳,此刻她暂时败落在他面前,更让他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十指捏着她的两团软肉不断揉捏成各种形状。 她极力压抑着自己喉咙间快要溢出来的呻吟,唯恐陆唯听见后要得寸进尺地玩弄她。虽然已经咬紧了牙关,但许宜泠的呼吸还是无法控制地随着他的动作乱了节奏。 陆唯揉她奶子的时候会时不时用指缝去磨蹭那两个尖尖,即便他营造出了随手触碰的假象,许宜泠也知道他是在故意,他故意挑逗着她身体的敏感点,为的就是听她不小心漏出一句呻吟。 “你闹够了没有?” 许宜泠忍无可忍地回头瞪他,因为生气而特地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脸颊微红唇瓣轻肿的模样有多么楚楚可怜。陆唯压下胸腔里那股升起的邪火,勾唇道:“等不及想要了吗?” 显然她并不是这个意思。许宜泠气得涨红了脸,摆动手臂想要挣脱他的桎梏,没想到反而被他抱得更紧了。两颗乳头被他惩罚式的狠狠捏了一下,她听到陆唯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那我就满足你。” * 争取明天吃上肉(^_^;) 16.后入H “唔……不要……” 许宜泠仅着的那条内裤也被陆唯一把扯下,没有布料包裹着的屁股直接接触到室内微冷的空气,让她皮肤爬起一阵凉意。男人的手用力掰开了她的屁股,许宜泠咬住下唇,在陆唯把他那具滚烫的性器贴上来的那一刻终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尽管他的肉茎只是一动不动地抵着她的穴口,许宜泠却可耻地感觉到自己下面慢慢湿透了。黏液一汩一汩地从穴口涌出来,没有顺着她的腿心往下流,而是以一种极其暧昧的方式细密地黏附在他的性器上。 陆唯静默地观察着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发觉她的小穴似乎连片刻也等候不了,微微翕动着的穴口一下一下嘬着他的肉棒,如同发出邀约般引诱他深入到那潮热的秘境中去。 怜惜她再等下去会着急,陆唯不再继续逗她了。他扶着自己的阴茎对准女孩穴口,一个挺身把龟头送了进去。 快一个星期没做,许宜泠的甬道又复原成那种让他寸步难行的紧致,小穴里的媚肉争先恐后地翻涌上来阻挠他的进入。陆唯皱起眉,在她臀瓣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放松些,不要夹那么紧。” 即便被打了屁股,许宜泠此刻也说不出半句嗔怪陆唯的话,因为她现下已然成了他的瓮中之物。男人捏着她的屁股肉,把那具粗长又硕大的性器一点点地推进她身体里,异物侵入带来的阻塞感让她不住地弯腰,喉间溢出痛苦的低吟。 “啊……” 小穴慢慢地把肉棒吞进去,陆唯插得越来越深,不知不觉间他的龟头竟已抵至了宫颈口。许宜泠猛地惊呼一声,在他还要继续深入之前慌乱回头扣住他手腕:“不要……不能再进去了!” 以前和陆唯做爱的时候,许宜泠几乎不会选择后入的体位,因为她尝试过一次后觉得进得太深,顶得她很不舒服。那时的陆唯通常会乖乖听她的话选择她喜欢的姿势,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许宜泠,其实他是很喜欢从后面肏她的。 究其原因,可能是那种能够抵达对方身体最深处的最紧密的结合可以给他的心灵带来少许慰藉,让他默默把自己被玩弄得七零八碎的心拼凑完整后,又再度交还到许宜泠手中供她取乐。 陆唯一言不发地把她的手从手腕上掰开,与她十指相握后牵着她从后面环抱住她的腰腹,故意使坏似的下身用力一顶,轻笑着问:“是这样吗?” 许宜泠宫颈处的那口细眼被龟头狠狠撞了一下,顿时间一种酸痛交织的麻意从她腹部传递至四肢百骸。她倒吸了一口凉气,颤着声音骂他:“畜牲……” 女孩绷紧身体的那一刻,陆唯埋在她体内的阴茎也被这股强烈的阴道收缩夹得弹跳了一下。他并没有被她的骂语激怒,呼吸平复下来后哑声回她:“许宜泠,这才只是开始。” 很快,许宜泠就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陆唯的双臂挟持住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被圈禁在他怀抱里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撞击。下身的囊袋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拍打在她腿心,“啪啪啪”的声音在这间小小的器材室里不断回荡,无端地使许宜泠产生一种被陆唯惩罚式地打屁股的羞耻感。 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被后入,可陆唯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用这种姿势来折磨她。他的性器如利刃般蛮横地顶撞开甬道里的层层穴肉,以一种绝对掌控者的姿态从外到里贯穿她的身体,每一次撞击都把滚烫的肉棒连根没入她的小穴。 许宜泠被他肏得两腿发软,腰肢塌下去,不稍片刻就又被他按着奶子捞回到怀抱里。陆唯用指腹揉搓着她双峰上的奶尖,一边用力顶她一边贴着她的耳朵问:“喜欢这样被我肏吗?” 他等了很久都听不到回答,侧目去看,才发现女孩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此刻正失焦地望着前方,细碎的吟哦不断从她唇齿间溢出。陆唯对她这副被肏得说不出来话的模样爱怜不已,亲了亲她的耳朵说:“不说话就是默认。” 陆唯正准备捏着她的小屁股狠狠干几下,器材室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夹杂着碎语的脚步声。他怀里的女孩显然也发觉了,紧致的甬道霎时间因为受惊而收缩得更细窄,死死地绞着他的肉茎不松口。 即便这一刻他爽得差点就射了,陆唯还是反应迅速地把许宜泠以小孩把尿的姿势抱起来,两三步走到器材室门口旁用脚尖把门推上。那几个人从转角拐弯正要从门口经过时,许宜泠已经被陆唯重新放回了地面。 她的手止不住地微微发颤,在外面的人试图开门进来前终于成功落了锁。 * 宜泠:啊啊啊啊好险( ????? ) 17.绯闻H “宜泠,你在里面吗?宜泠?” 是詹子杰的声音。 他在外面大声唤她,但现下许宜泠无暇给予任何回应。陆唯插在她小穴里的那根肉棒正以一种隐秘而暧昧的方式缓缓抽动,磨得她的花穴又痒又湿,她咬紧了指关节才能勉强稳住自己的气息。 外头的人等了会儿,似乎是疑惑无人应答,又重重拍了几下门:“许宜泠,你在里面吗?你的校服外套落操场上了!” 怪不得他会找到这里来,都怪自己太粗心了。许宜泠屏住呼吸靠在门上,丁点儿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又在心里暗自祈祷他快点离开,再这样下去她要坚持不住了。 偏偏陆唯要和她作对,从后面贴上来凑到她耳边故意激她:“怎么不回答?衣服不想要了吗?” 他竟然还好意思来问她,现在这副模样不都拜他所赐么?许宜泠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又听到外面三三两两的话语声响起—— “走吧杰哥,你女神估计已经回家了。” “是啊!说不定这衣服是她特地留给你的,就等着你给她送回去呢……” “哈哈哈哈……肯定是这样!” 那些个男生嘻嘻哈哈地议论着詹子杰和许宜泠的“绯闻”,根本想不到在仅有一门之隔的器材室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高冷女神”许宜泠正在挨着肏。 他们每多说一句话,许宜泠的小穴就被陆唯多干一下。他似乎也早就听说了校内流传的风言风语,恰巧此刻又被外面的人提起,便理所当然地借着这个机会宣誓主权,捏着女孩屁股插穴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许宜泠怄得不行,一面生气外面的人乱讲话,一面又担心他俩的动静会被发现。她扭动着屁股想要挣脱出男人的桎梏,不稍片刻便被响亮的巴掌声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陆唯轻轻抚摸着他刚刚打下去的那块屁股肉,神色自然地迎着女孩投向他的目光,震惊、气愤又不敢置信,她此刻精彩纷呈的表情倒是稍稍缓解了他听到那些闲言碎语的不悦。 他看到许宜泠用口型对他说“你疯了吧”。仔细想一想的话,其实陆唯觉得自己早就被她逼疯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掩饰得很好,那些不该有的情绪都被他整理好后埋藏在心底,长久以来都是他独自一人默默消化的。 事情的转机可能是那次和许宜泠的摊牌。他亲耳听到她把真相说出来,然后又被她冷落了一个礼拜,在这期间里她竟然还和别的男生传出了绯闻。这叫他怎么继续忍下去? 他本想找到许宜泠后问问清楚她的态度,她一句“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关系呢”把他所有的自作多情都彻底粉碎了。在许宜泠心目中,他们的关系仅仅建立在肉欲之上,他动了感情而她一直不过是把他当做消遣的玩物而已。 陆唯想,既然她说他们是炮友,那就把她干到离不开自己为止吧,最好是把她的小逼干烂掉,让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他开始求证,掐着女孩的腰肢一个挺身把龟头顶至宫颈口,看着她的身体扑扑簌簌像花瓣似的轻颤又软下心来,揉着她的肚子问:“到底是不是?” 许宜泠没有搭理他。刚刚那一下插得太深,她额头抵着门喘着粗气,头脑还没从刺激中缓过神来。更何况外面那群男生说话的声音吵得不行,她根本就没听清陆唯刚刚说了什么。 身后的男人似乎非常不满她的沉默,又啪一下打在她屁股上,把含着肉棒的花穴激得吐出一汪花蜜来。 “原来是喜欢当着别的男人的面被我肏啊。” 陆唯的声音很轻很轻,但许宜泠还是听出了藏匿其中的冷意。 不等她开口辩驳,男人已经按着她的腰肢开始蛮横地干了起来。那根粗硬的肉棒连根插进她小穴后又快速地拔出来,甬道里的软肉在循环往复的摩擦下渐渐变得红肿,每次抽插都会让许宜泠感觉到轻微的刺痛,双腿忍不住打颤。 好在那群男生已经慢慢走远了,屋子外面又恢复了沉寂。许宜泠忍了许久的呻吟终是漏了出来,先开始是压着嗓子低咽,后来慢慢带上了哭腔,到最后被肏得站不住了便恨恨咒骂起陆唯来。 “去死吧……陆唯……” “陆唯……你个畜生……” 陆唯一点儿也不生气。他把女孩抱在怀里,抱得很紧很紧,恨不得揉进他的身体里。他喜欢抱着她时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度,喜欢她下面那张小嘴紧紧咬着他不放,更喜欢她颤着嗓音一声一声念他的名字陆唯,而不是其他的谁。 如果爱能够越做越多就好了。陆唯在许宜泠高潮的那一刻把精液射进她身体里,靠在她肩膀上平复呼吸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个。既然她对他的身体感兴趣,那他就用这具躯壳去换取一点点爱吧。 * 陆唯:卑微.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