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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小跑着经过简迟淮跟前,完全当他不存在,白皙的波动感令他目光一凛,呼吸瞬间失控,“你倒是习惯自在的很。”

    褚桐随便挑了件衣服往身上套,头也不回,“被你说对了,有时候为了不让被跟踪的明星发现,我们都要在车上换好几套衣服。”

    “车上有男人吗?”简迟淮冷不丁开口问道。

    褚桐套上长裤,一边往床的方向走,“我不在乎男女,只在乎能不能拿到新闻。”

    手臂猛地被人扯住,褚桐向前的步子愣是被男人扯得倒退,双脚互相绊了下,一屁股直接坐到了简迟淮大腿上。她漂亮的脸蛋正对向男人,“我有急事。”

    简迟淮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将第一粒纽扣扣好,修剪整齐的指甲不免碰触到她脖子,褚桐忍住莫名的战栗,她呼吸凝滞,一边提醒自己,男色当前,可不能轻易弃械投降,“你今天有课吗?”

    “有。”

    “那也赶紧洗漱吧,不然就迟到了。”

    褚桐起身之际,男人的手臂在她腰际搂了搂,纤细而柔滑,她似乎都习惯了,尽管两人没有突破性举动,但平时简迟淮吃她豆腐时,那可真叫不嘴软啊,明里暗里,该拜访的地怕是一处都没落下。

    两人下楼时,吃过早饭后就准备各自上班,人还未到车库,褚桐就看到从远处走来抹熟悉的身影。

    简迟淮顿下脚步,褚桐忙迎上前,“妈,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我知道你们上班累,这是早上准备好的排骨汤……”

    “妈,我们在这什么都好,哪用得着您特意跑这一趟啊……”

    李静香看了眼简迟淮,欲言又止,男人嘴角轻挽,眼里分不清是有笑意还是嘲讽,他伸手从兜中掏出张支票。“昨天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这是十万块。”

    李静香闻言,脸色刷得一阵白,又转为一阵红,褚桐站在两人中间,表情凝固后皱眉问道,“妈,怎么回事?”

    “你爸,说是想在小区门口摆个水果摊。”

    “那也不能这样随便开口要钱啊……”

    简迟淮将手里的支票朝着褚桐肩头重重一拍,“我先去学校。”

    他眼高过头顶,对李静香也没有多余的客气,支票从褚桐的肩膀处滑落下去,李静香刚要弯腰,却见褚桐已经先她一步屈下了膝盖。

    指尖扫过支票一角,然后攥紧,褚桐深吸口气起身,二话不说从李静香手里接过保温盒跟在了简迟淮身后,“这排骨汤你带着,中午喝。”

    简迟淮回头看眼,目光淡淡从她脸上扫过,褚桐手臂再度扬高些,“钱,我会还你的。”

    他没有多言,接过保温盒后开车离开。

    李静香还杵在原地,满脸的为难,褚桐回到她跟前,“妈,家里那套公房也是简家买的,结婚后,爸一次次从这拿钱,简迟淮不过是个大学教授,就算他家里经济条件好,可我们都赚得不多……”

    “他给得起,”李静香打断女儿的话,从她手里将支票拿了过去,“他完全给得起。”

    “妈,你实话告诉我吧,我们和简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李静香手掌心紧握起,面色稍有不自然,“当然是亲家的关系了。”

    “我有自知之明,褚家配简家,估计只够配得上他们家的一砖一瓦,可你们当初说的是,姐姐去世前欠下太多医疗费,卖房卖女都还不清,简家又开了让我和简迟淮结婚的条件。但这么久以来,我从来就没想通过,我和简迟淮之间没有爱情,那就更没了非我莫属的可能,这段婚姻,难道就仅仅因为是简家二老看我顺眼吗?”

    面对女儿地质问,李静香一个字说不出来,褚桐面色紧绷,看到简迟淮的车驶出大门口,“妈,您自己算算,自从我结婚以来,家里从这拿了多少钱,可简迟淮每次都是二话不说直接给了,为什么?他又凭什么?”

    “就凭……”李静香猛地出声,可剩下的话却全都卡在了喉咙里,褚桐蓦然见到妈妈双眼通红,似乎有了湿润的痕迹,她焦急等着李静香接下来的话,“就凭什么?”

    李静香吸了吸鼻子,抬起袖口在眼睛上轻拭,“没什么,你快去上班吧,不然又要迟到,我走了。”

    “等等,”褚桐看到她的模样,自然不舍,她拉起妈妈的手往里走,“我让保姆做了点小蛋糕,你待会带回家,这么早就过来,肯定没吃东西吧?”

    褚桐将李静香拉进屋,又让保姆给她盛了碗粥,她还得赶着去上班,但到底心思周全,离开时替李静香叫好了回去的出租车。

    褚桐现在开的车,是自己贷款买的,也不算贵,上路十万不到点。简迟淮是大学教授,她似乎听他提起过,一年有个一二十万的收入,虽然比褚桐赚得多多了,但好歹她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她想,她努力一把的话,终有天也能跟他在经济上并驾齐驱的。

    车轮刚滚过别墅门口坚硬的地面,褚桐抬起视线向前,正好看到路边的一小滩痕迹。她赶忙刹车,推开车门后下去,看到她给简迟淮的那个保温杯孤零零躺在汤水中,一看就知道是被丢弃的。

    其实她明白,简迟淮这钱给的心甘情愿,给的不痛不痒,但他当着褚桐的面将这钱给了,就是让她又痛又痒了。

    妈妈待会出来,肯定会看见,褚桐弯腰捡起保温杯,驱车离开。

    到了易搜,她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远远比她想象的厉害,因为独家爆出去的照片,居然连马赛克都没打!

    ------题外话------

    偶呵呵~明天坐等褚桐被放风筝,怎么个放法呢?敬请期待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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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特别的备注名给特别的你

    主编当着全办公室的人对褚桐大吼大叫,“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明白,照片是你拍的,为什么独家那边也会有?”

    褚桐看向电脑屏幕,脑子轰的一下炸开,自己拍的照,她当然能认出来,“我真不知道,我也没和独家那边的人有任何往来。”

    “褚桐,我们辛辛苦苦协助你拿到的照片,你是不是私自拿出去交易了?”在她对桌的年轻女孩站起来,满脸怒色。

    “交易什么?别把我想得太龌龊,我有职业操守。”

    站着的段雅晴冷笑声,“既然都当狗仔了,还说什么操守,本来这照片就不是正正经经拿到的。”

    褚桐将手里的包哐当丢到桌上,“你当狗仔,你不要操守那是你的事,但现在谁再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就和她拼命!”

    主编气得双手叉腰,“你还有理了?”她上前两步,手指猛戳向电脑,“看看,好好看看,简迟淮腹部纹身的大秘密,那是个女人名字!多劲爆啊,多牛叉,可这头条不是我们的,哎呦——”

    接下来的话,褚桐没有听进去,她目光缓缓追随而去,看到了那个显眼的黑色标题。

    迎面仿佛一盆狗血泼了过来,主编那句话应该换她来说,她的男人在那么隐秘的地儿弄了个矫情的纹身,可名字却不是她!

    我去。

    褚桐闭了闭眼睛,这下玩大了。

    主编依旧喋喋不休,“褚桐,这件事情你必须自己解决,不然的话,易搜容不下你,要传出去你为了新闻强扒男人裤子,我看外头还有哪家公司再敢用你。”

    丢下句话后,主编转身就走,褚桐了解她的脾气,只是无奈地扯动下嘴角,从她刚入这行起,天天被灌输的思想分明是这样的:不怕风,不怕雨,遇到霸道总裁用软招,软的不行躺着来。

    与此同时,简迟淮的车已经来到学校门口,手机响了会,他没接,车子还未驶入大门,却不知从哪冒出来大批的记者。

    他一看情势不对,立马加了油门。

    车轮碾压过减速带,简迟淮将车行至停车场,刚拍上车门,兜里的手机再度震动起来。

    几名抱着课本的女生经过,看到简迟淮,不由掩笑交流,然后哄了上来,“简教授。”

    男人正好站在一棵白玉兰花树下,这会的侧面影影绰绰落于旁边,简迟淮只是点下头,拿起手机后自顾接通。“什么事?”

    “四哥,不好了,照片被独家曝光了。”

    离简迟淮最近的女生看到男人眸中透出鹰隼般的锐利,只是一瞬,便能蛰瞎人眼似的,可她错误地以为这仅仅是错觉,因为平日里的简教授,即便谈不上温柔,但还算是好说话的。

    女生抱紧怀里的课本,“简教授,没想到你这么浪漫,那些男生都在说你的纹身好看,都想问你在哪弄的呢……”

    简迟淮倚靠向身后的车门,眉宇间不动声色,“那你们觉得好看吗?”

    “简教授,照片中的人真是你吗?”另一名女生插嘴问道。

    男人看眼腕表,“让你们编写的程序完成了吗?”

    “你的要求太高啦……”

    “这次要计入学分。”

    简迟淮满意地看着一伙人纷逃,他手指在肘部轻敲两下后,面色阴郁地拨打褚桐电话。

    她手机就丢在桌上,听到动静时扫一眼,然后便不再搭理。

    几次三番,旁边的人被吵得不厌其烦,“褚桐,怎么不接啊?”

    “没空接。”

    那人拿着水杯起身,经过她桌前扫了眼,看到来电显示实在奇怪,“jj来电,我去,jj啊!”

    蹭蹭蹭——

    褚桐看到一个个脑袋抬起,视线射过来,她咬了咬笔端,真不怪她,这是她的工作号,总不能堂而皇之备注简迟淮吧?那她懒得去想暗号,姓简,可不就是jj吗?

    她点击挂断,挥挥手,“去,去忙你的。”

    褚桐知道,简迟淮打电话肯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可就算她不接电话,时间还是这样过去了,即便她熬夜加班,回到家,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半夜时分,她远远看了眼那幢别墅,阴风飒飒,除了门口的景观灯以外,院内漆黑如墨,连小路都看不清了。

    车子开过去,铁门并未像往常那般自动打开,褚桐按了半晌的喇叭,却见它仍纹丝不动。

    等了片刻,褚桐干脆拿起副驾驶座上的双肩包,推开车门下去了。

    她没大门钥匙,自打当了娱记后,却练就出一身爬树上墙的本事,她小心翼翼顺着铁栏杆往上,几乎不费多少力气便要翻越过去。正在她犹豫着是要一鼓作气跳下去,还是慢慢往下爬时,大悲剧发生了——铁栏杆的顶端戳过双肩包的包带,她想挣开,却不料脚一滑,整个人跟个风筝似地挂在了上面。

    no!

    褚桐踢动双腿,才要呼喊,一阵刺眼的灯光忽然打到她脸上。

    她下意识闭起双眼,看到简迟淮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插在兜内,正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

    褚桐吃力地晃动身体,“简迟淮,放我下来!”

    “你还是挂在上面吧,至少你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我不会对你怎样。”

    她脚下没有着力点,可不难受嘛。褚桐挣扎未果,也懂得示弱,“那啥,独家那边的新闻跟我没关系,我看到的时候也惊呆了,谁那么缺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