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攻向哨]冬日入伏》 追狸果哨所 女向导 对峙 献身 尾巴 容纳 夜话 妖女 真哭了 私斗 真逊 长官 狗链 月光 骑马 菠萝 好吃吗 凶兽 失控 回笼 特效药 低烧 笨蛋滑手和四脚虫 染毒 是小孩 绝症疑云 爱屋及乌𝖕𝔬₁8vs.C𝔬𝓶 水中捞月&独吞禁果 四口之家 𝓅𝑜18α𝖚.𝒸𝑜𝓂 赝品 言出法随 梦境里第一件不寻常的事,发生在阳浩禹中考前。 石静还能从传输到的记忆片段里翻出当时的场景,彼时正值二月末,空气中还带着南方地域明显的湿寒,她邀请阳浩禹到她好不容易盖起的小别墅里……顺带一提,石静作为一个模拟游戏爱好者,虽然抵触向导能力带来的失调感,但十分喜欢运用能力做一些现实里做不到的事,比如像现在这样,亲自盖起一栋房子。 就像在玩《模拟人生》,石静对此颇为热衷。 总而言之,她建造了一座属于自己的小别墅,并把阳浩禹带回了家。 “松柏计划”一词出现在两人耳边时,他们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厚厚的毯子盖在腿上,茶几前还摆着个五面取暖器,天气不算太冷,取暖器只有正上方的石英外管亮着红光,网罩上烤着几个缓慢膨起的豆腐和大米制成的饵块,在边缘处还放了几个没剥皮的小橘子,被焗得缩成一团。 斥巨资购入的电视里,像素点拥挤在不大不小的屏幕中构成有些年代感的画面,大字报一样播放着“松柏计划”的招募要求和宣讲。阳浩禹听了一会儿就感到了无聊,伸手摩挲着从沙发缝里掏出遥控,理所当然的调了台,正吃着腰果的石静转头看了他一眼:“不去参加吗?”她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阳浩禹愣了愣,有些惊异石静会对此有兴趣:“如果你想让我去……”在相处的一年多时光里,他虽然嘴上时常埋怨石静天马行空的想法和要求,但大多数时候都对石静言听计从,导致石静经常有一种不管自己要求阳浩禹做什么,他都会去做的错觉。 ……也许不是错觉。 “没,我随便问问。”石静平静的回过头转移话题:“诶,别调,看动物世界!” 也是,不用负担奶奶医药费的阳浩禹,根本没必要去参加松柏计划。这一次,他可以平平淡淡的长大。 “奶奶的转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到省会治疗条件会有很多,疗养环境我去看过,觉得还可以。”舅奶奶的身体一直不见好,人虽然已经清醒了过来,但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哪根脑神经,说话的时候前言不搭后语,石静在询问过舅奶奶和阳浩禹两人的意愿之后,决定让老人家转到医疗条件更好的省城。她算了算时间说:“到时候我帮你请几天假,我们一起送奶奶。” “嗯。”阳浩禹点点头:“要带些什么吗?” “不用。”石静想都没想:“你把自己打包好就行了,治疗周期可能会很长,等我们回来,我会在那边安排人照顾她。”石静有些话没说出口,既然阳浩禹不再参加松柏计划,那她 盖在两人身上的厚毯子垂落在地上,石静低头去捡,烤火器上的饵块鼓起一个的气泡,撑裂烤得干脆的外皮,又“啵”的一声炸开,快速瘪了下去。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石静忽然开口,阳浩禹一时没有回答,电视机里的冰川映在两人眼底,帝企鹅宝宝跌跌撞撞的奔到父母脚下,一颗豆腐在烤火器上翻了个身,爆出白嫩嫩的浆。 “好。”他说。 在奶奶转院后的第五天,阳浩禹离开了生活十叁年的家,搬进了石静的房子里。 而第二件不寻常的事,发生在阳浩禹升上初中后。 在阳浩禹看来,石静本人多少带着点潇洒不羁的女侠气质,虽然他周围的人几乎都默认了石静是阳浩禹亲妈,但他本人才是最清楚来龙去脉的那一个,曾经他不止一次在背地里觉得自己就像武侠剧里被幕后大Boss捡到的小孩,会被石静培养起来做死士什么的…… 简双甩了甩断墨的笔杆:“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你和她变成植物人的弟弟很像,所以她硬追着你给你钱、帮你奶奶治病、给你辅导作业 、盖了栋别墅让你住,还买了辆车接送你上下学。” 阳浩禹:“你他妈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一个意思吗——”简双唉声叹了口长气:“诶,我为什么就没长你这样啊?”他打量阳浩禹:“大家两只眼睛一张嘴,怎么你运气就这么好,这种事也能碰上……”说着不信邪的问:“你真没诳我?她真的不是你妈?连姨妈也不是?一点点、一丢丢、一咪咪血缘关系都没有!?” “……反正她不是我妈。”阳浩禹抽搐着嘴角:“你看我俩长得像吗?” 简双抓耳挠腮一阵,承认道:“是不太像。”他趴到书桌上,有些恍惚的样子:“你和我说了这么多次,我一直以为你小子是在害羞,连妈都不愿认……有没有可能你长得像你爸?” 这不还是没信吗?阳浩禹踹了一脚简双的凳子腿。 考上初中后,他和简双还是同班,并且幸运的成为了同桌。第一中学距离原本的小学有些距离,这个片区没有关于单脚跳大王、滑板大王、溜溜球大王的传说,石静在阳浩禹上初中后将心比心,深谙青春期少年敏感又古怪的自尊心不容侵犯,选择了把车停在离校门口几米远的路边,让阳浩禹自己上下车。 虽然XX大王的传说没有延续,但开学第一天的家长会之后,同班同学大都知道阳浩禹有位看起来很是年轻的妈妈……嗯,还很漂亮。简双回过神,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她不是你妈,但她现在不是在把你当儿子养吗?“他等阳浩禹点完头,才继续说下去:”但她年纪其实没那么大吧,你问过吗?她看起来比我妈年轻多了,你之前还好,是个小矮子(阳浩禹又踢了踢他的凳子),诶你听我说完!以前你们站在一起就刚刚好,一看就觉得是母子。但是现在嘛……” 他盯着阳浩禹看了又看,伸手去捏了捏他手臂上鼓起的薄肌,感叹道:“是不是阿姨给你吃太好了,你小子怎么蹿这么快?你现在长得高,阿姨又好像没什么变化,真要上辈分,那也不能是母子,你顶多能给她当侄子。” 他说着伸出小拇指晃了晃:“还有啊,阿姨有钱又漂亮,难道有了你就不找男朋友?不结婚了吗?” 阳浩禹皱了皱眉:“你别说这些怪话,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背后谈论石静的情感问题,多少让他有些不自在。 “这哪是怪话。”简双挠了挠脖子:“你想好啊阳浩禹,等再过几年,阿姨要组建家庭,你肯定得从她家搬出去的。” 简双的话没毛病,别人不清楚石静和阳浩禹什么关系,阳浩禹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可这些话似乎也明晃晃的提醒阳浩禹,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事实就是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石静对他仁至义尽,甚至要超出这个词很多,如果她将来某一天和一个男人结婚,一起生儿育女,阳浩禹作为被她好心资助过的孩子,自然要百分百的祝福她,祝她找到真爱,祝她幸福美满。 阳浩禹撇过头,把校服外套迭起来压在手肘下:“啰嗦,到时候我自己会走。”他垂下眼眸,不是很想深入的思考这件事,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排斥的心理正不正常,他只是没法想象那个放学路上总是牵着他走在落满枫叶的街道上的女人,总有一天会放开他,去握住另一个男人的手。 ……大不了那个时候,他滚远点,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样既不让她为难,也不让自己难堪。 到时候,他会自己麻溜的滚开。 阳浩禹嘴上这么一说,心里这么一想,但绝对没有马上就“到时候”的觉悟。 “言出法随啊,阳哥。”简双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在看清他表情的瞬间把手缩了回去,放到嘴边清了清嗓:“咳,看起来比阿姨还年轻,肯定是来攀富婆的小白脸!你现在还是嫡长子,谁走谁留还不一定呢……” 身旁聒噪的声音在阳浩禹耳边嗡嗡作响,他的视线一直盯着石静车里的男人,一股浓浓的郁气团在心里,恨不得穿越回几小时前,把简双开过光的嘴巴堵上,再把自己的给缝起来。 他撇下简双,他的好兄弟被扔下前还在朝他喊:“你得暗中作祟才能棒打鸳鸯知道吗!可别真和他打起来,那体格我俩加一起也打不过啊!” 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阳浩禹腹诽一句,脸色阴沉的站到车门前。 直到这时在驾驶座上抽烟的男人才注意到阳浩禹,他抬眼的时候,阳浩禹仿佛看到了一只从容起身的黑豹,明明举手投足间带着点闲适的漫不经心,可在那一刹那,阳浩禹的本能好似被唤醒,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流向大脑,四肢一阵寒凉,身体先一步感到了危险,他不动声色的咬住自己的颊肉。 男人搭在车窗上的手收回,碾灭香烟的火星,把烟头丢在座位旁的垃圾袋里:“阳浩禹是吧?”他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妈呢?”虽然阳浩禹没把石静当妈,但在看到有疑似要上位的男人出现时,确认女方有一个正处叛逆期的儿子显然会让他们对这段关系重新做出一番权衡和考量。他直奔主题,想知道为什么石静的车上坐着这么一个男的,她本人却不见踪影。 “你妈?”男人对他挑了挑眉,尾音意味不明的上扬,在阳浩禹感到被冒犯前回答了他的问题:“公司派她去隔壁市出差。上车吧,这几天由我接送你,你可以叫我……”他露出揶揄的笑:“霍叔叔。” 轨迹 叔叔?阳浩禹沉默了,霍枭看他没反应,半个身子探出窗,用食指叩了叩车门:“怎么不说话,这么没礼貌?” 「喂,别欺负小孩。」 男人哼了一声坐正,冲阳浩禹说:“行了,先上车。”然后不急不缓的回应「怎么,你真把他当儿子?这也叫欺负……」 男人半真半假的感慨「女大不中留啊,小妹。」 去他的女大不中留。 “石静?”桑少煊叫了她几声没得到回应,手伸到石静跟前连打了两个响指:“喂!美女,回神了!” 石静的注意力被迫从阳浩禹的精神海抽出,切断了和【霍枭】的联系。 “啧。”驾驶座上的男人不爽的拨动方向盘,引得在后座系安全带的少年略带敌意的一瞥。 “怎么了?”石静放下手里的木块,她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屋檐下,尝试练习荣九前天教给她的一些做木雕的技巧。桑少煊看向那个坑坑洼洼的小木头,忍住自己想要发表真知灼见的欲望,指了指山崖边:“不是说要找哨长吗,喏,回来了。” 石静抬眼看去,依稀能辨别出是雷臣忠的人影在对面山上冲她招手,身后还影影绰绰的站着两人,应该是谢铮和荣九。 前些天的谈话结束后,石静就一直忙于阳浩禹的治疗,原本想在阳浩禹清醒后再将这件事摆到台面上说一说,虽然石静认为雷臣忠在得到保证后,会同意她的想法,但后来她又觉得她做出的决定应当给哨所里其他人也知道,而他们应当腾出一段缓冲的时间……石静看向桑少煊。 “干嘛?去向导室等呗,他一会儿就过去了。”他不明所以的催促道。 “之前你当着大家的面,和我保证过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骂我?”石静想给自己上一层保险。 “……这有什么好问的,老子说了不会就是不会,你让我去挑三个月粪坑我都受着,这样说满意吗大小姐?”桑少煊手抚在自己的后脑勺,被剃字的地方长出了些发根,摸上去很是扎手。 石静点了点自己的膝盖:“坐下来。” “……”桑少煊怀疑自己听错了。 “坐这儿。”石静详细的说了一遍:“叉开腿,坐下来。” “……你没事吧?”桑少煊抽搐着嘴角,手背贴上石静的额头:“……”体温是正常的。 “试试。”石静带着些诱哄的语气:“叫你坐,又没叫你真坐。” 纯纯有病。但桑少煊还是妥协了,他叉开腿,下肢部分停在离石静身体大约两厘米左右的地方,扶住她身后的墙,悬空蹲跨在石静腿上,明明这个姿势是带有侵略性的,但石静十分镇定自若,桑少煊又一脸的不自在,居然有种违和的反差感。 “行了吧!我可要起来了……靠,真不想被人看、唔……”领口被拽住下拉,他一低头,话音戛然而止,消弭在相贴的唇齿间。 桑少煊僵住了,舌头被裹缠着共舞的那一刻,他唯一想起的,是无意间在向导室的洗漱池里看到的粉色包装的牙膏——原来是水蜜桃味的。 食髓知味的男人不再满足于石静欲擒故纵的舔撩,倾身下沉,他不轻不重的压住石静,不至于让她承受不住,也不会让她独自轻巧,两个人的身体渐渐贴合到了一起。 石静感受着桑少煊的攻势,勾人的轻哼从她口中泄出,眼角也带上一丝惹人心猿意马的红晕,探入桑少煊口腔的舌头却不留余力地搅乱他的呼吸,拉扯着摩擦哨兵的舌根,迫使他不断分泌出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在嘴角留下暧昧的水痕。 但同时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石静的姿态又是那么的柔弱,被比她健壮好几倍的男人毫不怜惜的压在身下,对比哨兵更显细瘦的手臂抵住男人的胸膛,连拒绝也显得无力,只得无奈的承受哨兵的欺压,纠缠着染上他的味道。 别人是不是和自己一个想法荣九不得而知,但至少在场的哨兵们都默契的达成了同一个观点:不管石静是否主动,桑少煊都一定不清白。所以打断他对石静的“压迫”是势在必行的举措,荣九正想开口制止桑少煊的暴行,但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谢铮上前时,桑少煊还沉浸在石静要把人溺死的吻技里。 他被石静颇富技巧的挑逗搅得理智都成了浆糊,全然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来寻找石静的,只是一味地投入这场唇舌之间的交锋,“啧啧”的水声和石静有意的呻吟传到他耳里变成了天然的催情剂,渴望着把体液通过口腔渡进石静的身体里,想让这张同样拥有红色穴肉的腔口为他彻彻底底的打开,让她从内而外的充斥自己的信息素。 这样做的话,是不是也算和其他人一样实现了对她的占有呢?他朦胧的思绪如是想道。 所以当这一切被打断,石静的舌舍下桑少煊后,他很是剧烈的喘息起来。 谢铮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尽管他很想伸手直接扯开这头碍眼的蜥蜴,但谢铮作为在场和石静颠鸾倒凤最多的人,多少清楚石静这女人的性格不是喜欢被硬来的,就算一时顺从,到最后她也能从奇奇怪怪的地方找回场子。于是他只是上前蹲下,把桑少煊视若无物,手扶到石静的肩头,原本清朗的男性嗓音里带上些诱哄的示弱:“姐,也亲亲我吧。” 石静的气息上一秒还喷在桑少煊的脸颊,下一秒就轻笑着松开他侧过头去,谢铮见缝插针,头颅越过桑少煊的手臂擒住石静带着潮意的唇。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实在是有些冲击力,不,其实硬要说的话,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荣九想起了什么,不动声色的舔了舔一侧的尖牙。 又被打断了。 桑少煊青筋一跳一跳的鼓起,胜负欲让他无法轻易的从这场荒淫的前戏中独自脱身,他也从不是大度的人,接二连三被搅乱情欲还能若无其事的将罪魁祸首拱手让人,于是他几乎是强硬的按住了谢铮触摸石静的那只手的手腕,在尝试拉离竞争者的同时,也不忘吸引雌性的注意,既然石静在和谢铮接吻,这位曾经对着色情片好好进修过的二流子哨兵就另辟蹊径,去亲啄她面向他那侧的脸。 鬓角、耳朵、后颈,桑少煊气息紊乱的在能碰到的稀少肌肤上发挥自己的能力,心里鬼使神差的冒出希望能让这个女人多看他一眼的念头,只要她瞥过眼睛看他一眼,他就会如她之前在床上和他调情的戏言那样,成为被她授勋的乖狗狗,打败另外的劣犬,挺着胸摇着尾只为了让她的视线能多在他身上停留一秒。 可惜,直到被雷臣忠出言打断前,石静都没有再看向他。 “行了,身体没好就在这招惹人。”雷臣忠一下扒开三人,单独拎起立马装乖朝他傻笑的石静,让她跨坐到自己肩上,“你们两个混小子!该干嘛干嘛去!”空出的两只手毫不客气的落在谢铮和桑少煊背上,把有些失神的两人锤得前仰,差点撞在一起。 荣九围观了全程,啧啧有声的揽住看起来火气直冒,就要抡拳头的桑谢二人,幸灾乐祸的说:“别打别打,都想剃头是不是?” “呵。”谢铮看了眼桑少煊冒茬的寸头,翻了个白眼。 “靠!死蝎子……”桑少煊气得牙痒痒。 石静在雷臣忠肩上倒是看的开心,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对夹在谢铮和桑少煊中间的荣九说:“争什么?作为向导可不能厚此薄彼的,你也过来让我亲亲。” 荣九没料到石静居然会说到他,呆愣愣的指了指自己:“我?” 石静三下五除二的从雷臣忠身上跳下来,来到姿势互相牵制,导致有些滑稽的三人面前:“是啊!亲,都亲!” 她说着垫脚勾住一脸不虞的桑少煊的脖颈,飞快亲了他一下,“喂!”桑少煊捂了下嘴唇,还没说什么就见石静转向谢铮,她这次没那么迅速,而是仰头看向肤色白皙的青年,谢铮垂眼呼了口气,妥协的弯下腰,被石静轻轻在唇瓣上盖了个章。 “我是哨所的向导,对吧?”石静看着他的眼睛问了一句。 是哨所所有在役哨兵的向导,不是他的。 谢铮凝视她一会儿,还是平息不了自己的心烦意乱,但他仍然说:“对……我很抱歉。” “不对,别道歉。”石静因为他的表情笑了:“我还是你的向导,知道吗?” “想和我上床可以,不想我和别人上床可以,要争要抢也可以。”石静说:“你们是哨兵,我是向导,如果连哨兵的兽性都激发不出来,没人在乎我和你们中的谁过夜,那我这个向导也可以卷铺盖回家了。” “我不是来过家家的,我是来和你们五个人上床的。” “所以……”她总是含情的目光落在几人身上:“还有人要亲吗?” 谢铮吸了吸鼻子:“我……” “亲!”荣九洪亮的声音截断了谢铮的话头,被他憋气的刮了一眼也不虚,也许是兽形的原因,他虎牙很明显,加上浅色的眼眸,露齿笑起来的时候爽朗得不像话,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姐,你都没亲过我呢。” “……切,送上门的,”桑少煊阴侧侧的偏过头小声说:“不亲不亏了么。” 谢铮深吸了一口气,厚着脸皮挡住还没被亲过的荣九,定了定神看向石静,然后在她柔情似水的眼里败下阵来:“……我不管,姐再亲我一次。”他瘪瘪嘴给自己找补:“刚才是我亲你,不算。” 小石导,手段了得啊。雷臣忠看着那一圈被几句话驯得服服帖帖的大小伙子,无奈地笑了笑。 挨个亲完一遍后,石静走向等候在一旁的雷臣忠,在他身前站定。 “完事了?”他低头看石静被亲得湿润泛红的唇瓣,伸手用大拇指摩挲开上面残留的水渍。 还未散开的三人组里,荣九手做喇叭状:“哨长,亲一个!” “看都看了,别想着要躲去向导室关着门亲啊。”桑少煊嘴里嘟囔着,加入了起哄队伍:“石静!别放过老大!” 谢铮跟着笑上几句,被石静挑明说开之后,原本有几分郁结的情绪也被疏导了不少,他理解和接受向导和哨兵间的一对多关系,但理论和实际终究有差距,哨兵骨子里具备着超乎常人的野性,在面对少雌多雄的环境时会争夺交配权才是正常发展。 每一个哨兵都不可能喜欢自己的雌性和别的雄性亲密交颈,这也是向导在参与多人关系时需要调节的状况之一,17岁的石静做的不够好,但27岁的她显然是进步了很多。 她主动张开手臂:“哎呀,快点!他们笑话你呢!” 雷臣忠大笑着托起她,吻上她的嘴唇配合她完成这场小小的教学。 ——————————————— 众人散去后,石静和雷臣忠回到向导室,她的神色在进入向导室后一改之前的活跃生动,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雷臣忠错她半步,从身后斜斜打量石静,距离上次谈话已经过了几天,阳浩禹的治疗让原本的话题搁置了下来,这次石静找他,估计也是为了继续这件事。想到前不久他查阅近几年的资料得出的结论,雷臣忠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不知这次谈话,是否有开口试探的机会。 “坐吧。”石静把椅子从桌下拉了出来,自己则把桌上的文件码到一边,坐到了写字台上。她开门见山的说:“……关于莫涅厄的事,我需要上报。” 雷臣忠闻言就皱起了眉,但很快松开了:“你打算怎么写报告?” “莫涅厄是组织在暗中追查的药物,但一直以来没什么进展,你们这次虽然犯了错,但也算误打误撞……”石静的说法在雷臣忠意料之内,“你们应该还藏着多余的药物吧?在哪?哨兵室?菜园?雨林?”石静的小凉拖从脚上滑落,她干脆赤脚踩到了雷臣忠的腿上,继续透露关于特效药的信息:“溢安粉混合莫涅厄产生极端药效的前提条件很苛刻,只有在短期内多次服用莫涅厄,在体内积累了一定量的化学成分,并且两种药物的服用时间间隔不超过半小时才会生效。” 雷臣忠的手在石静脚踝摩挲,没有否认石静的结论。 “其他呢?除了特效药之外。”他说。 石静轻笑一下,不轻不重的踢了踢雷臣忠的腰:“发现新型毒品,击杀试图偷渡的毒虫已经是大功一件了,雷哨长还想要什么?”只字未提追狸果哨兵集体越境的事。 雷臣忠笑了,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这功劳就免了吧,拿着也嫌烫手。” “这可不行。”石静的脚尖踩在雷臣忠的小腹:“我帮了雷哨长,雷哨长也得帮帮我。” 雷臣忠仿佛看到了一条艳丽的狐狸尾巴在她身后狡黠的摇曳着。 “早就想问了,石静……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追狸果有什么是你想要的……或者说,你要的是跨过那条线之外的东西。”雷臣忠抬手按住石静的膝盖,气氛莫名有些紧张,“你想出去吗?” 出去。 他们的视线在空中对撞,雷臣忠从石静眼里看到暗色的幽光。 “你没有申请书,也没有白塔调令。”向导不可能被无缘无故的放行,除非偷渡。 原来这就是石静想要的。 “你能解释一下吗?”雷臣忠粗糙的掌心微微用力,钳住石静的腿弯,他说出的话和他的动作一样不够温和:“你来之前总不会预知到现在的状况吧?如果、”他似乎在努力按耐住自己的脾气,深呼吸了一次:“如果我们几个没有特殊情况出现,没有特效药,也没有越境。”石静感觉到来自腿弯的疼痛,她的手覆盖在雷臣忠的指骨上,缓慢的插进他的指间,在没有分离两人的情况下缓解腿部的钝痛。 雷臣忠的问题对石静来说很好回答,但她无法预料自己的回答是否会激怒雷臣忠。来到追狸果对石静来说本身就是一场赌注,只不过这次下注回收的奖金远超她的计算,顺利得好像连老天都在帮她。 “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石静牵起雷臣忠的手:“我也会在合约期结束后申请海外派驻。”向导申请海外派驻需要经过严密的审核,前提条件中有一条明确规定申请人需要有三年以上的驻边经验。白塔,石静和军区的三方协议中签订的合约期是五年,那时候石静已经32岁,脱离了向导职业生涯的最佳年龄,足够中央通过她的外派申请,让她到向导稀缺的战区继续挥洒自己剩余的价值和精力,直到烛尽光穷。 雷臣忠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他对石静的过去毫无头绪,也许这一刻就该对她有几分讥讽,嘲笑这个女人的选择是多么的无厘头和愚蠢! 偏偏他在系统卷宗里检索到了最有可能贴近石静的讯息。 “八年前,白塔和军校开展过一次合作军演,少见的在模拟训练中采取了哨兵和向导组队的淘汰生存模式,五年制的学时,除了三年级以下的学生不能参与外,其余学生无特殊原因不得缺席的大型联合军演。”雷臣忠低沉的嗓音让石静眉头一跳:“3063位哨兵,177位向导自行分配为177个队伍,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双校合作。” “当时有个备受瞩目的三人小队,凭借优秀的哨向配合以及顶尖的追踪和隐匿能力,从平均一百多个团队中脱颖而出,斩获了联合军演的亚军。” “更为人说道的是这个队伍的领队不是哨兵,而是一位B级向导。” “队伍名单没有被公布,但在内部网还存着领奖时的人员签字。”雷臣忠的目光落在石静脸上,那次大型军演的目的明显不是为了增进两个学校学生之间的感情,而是一场秘而不宣的人才选拔。 联合军演,毕业后被隐藏的个人信息,对境外事物的了解,八年后不知什么原因上升的评级,不被大众所知的A级向导……多不胜数的疑题萦绕在心头,最终消弭在唇齿间,他只是问道:“在这之后,你去了哪里?” 雷臣忠熬了几夜在电机室检索,文档茫茫,却再也寻不到石静和那两个与她配合默契的哨兵们的事迹和资料,似乎他们人生的轨迹就此中止在那一场代表荣誉的军事演练里。 他在燃烧 “……喵喵派遣队?你认真的?”发尾半长的青年把白纸黑字的文件拍在埋头整理桌案的石静面前。 若有若无的酒精味从他身上传来。 石静头也不抬,订书机咔嗒一下把纸页整合成册,手腕一甩垒到一旁:“不然叫什么,特攻队还是行动队?” 秦灼气笑了:“装傻啊靓女,别搞成不成?” 石静没理他,垂着眼继续做事。 她和秦灼已经冷战了半个月,这是他们联合军演结束后的首次对话,至于冷战的原因…… “啪嗒。”门又一次打开了,霍枭穿着作训服从门外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迭眼熟的文件。 他和秦灼对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石静颤了颤眼睫,反倒是在这一刻才感受到了某种难言的尴尬。最后还是秦灼先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移开视线,对石静催促道:“人到齐了,你改还是不改?” 霍枭若无其事的上前,虽然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也不想让三人之间的矛盾再次升级,但还是没选择离开……他挡住了秦灼射向石静的视线,把文件放到桌上,显然也对这近乎胡闹的取名有些意见。 石静两个人都不想搭理,现在也有些后悔当初泄愤般的填表操作了,石静清楚自己当时的想法,因为想要尝试和好,才用这样扭捏又幼稚的方式告知别人——我在闹别扭。 ……操,像有病一样。 爱谁谁,喵喵派遣队怎么了?生气就生气吧,这气也没生错,她石静确实给秦灼戴绿帽子了!出轨了!乱伦了!一周后还要测试哨向链接稳定度,秦灼如果不再想和她在一起,这个刚组建不久的三人小队注定是要当场散伙的。 她从冷战第一天开始就知道她和秦灼完蛋了,这个傲气的要死的家伙绝对接受不了自己的女朋友和他的好兄弟搞在一起的事实……甚至这个好兄弟同时是女朋友的哥哥。 既然他不接受这件事,那她还管他干什么?最多就是不能好聚好散……秦灼这张嘴是个会骂人的,以前石静是被他挡在身后看他骂人的那个,通常这些毒液的目标都在石静对面,而不是被她面对。没想到转眼几年过去,自己还有即将被他指着骂的那一天。 所以喵喵派遣队是个很完美的名字。一是生动形象,概括哨兵兽形;二是深不可测,没人能从名字猜到这是一支军事队伍;三是反正还没等正式备案这支队伍估计就得解散了。 喵喵派遣队,好;秦灼,坏。 霍枭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怪是贪,轻易得到的爱偏嫌太少,偏要去求。 秦灼比霍枭矮了小半个头,只能越过那人的肩膀去看石静。 他现在颓废得很,半个月的时间里有将近一整个星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借酒浇愁,什么都往嘴里灌,就差没把厕所的草酸倒进去。 也不是没想过,但他还是在念头涌现的下一秒给自己来了个大耳刮子。 不至于,真不至于。不过是成了败犬而已,喝点酒就算了,小爷这么优秀,向导哪找不行,偏要找个喜欢耍自己玩的。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又几瓶酒下肚秦灼就收到了这份明摆着耍人玩的文件。 所以这个笑话一样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断定了他和她到此为止,要彻底和他分道扬镳,再和霍枭这个没良心的、引诱亲妹妹乱伦的坏种双宿双飞吗? 他妈的想都别想! 石静对上他眼神的一瞬间毫不掩饰的偏开头,那副连看都懒得看他的模样,让秦灼火气腾腾往上冒。 他是真的生气,快要气疯了,想变成兽形拉着霍枭狠狠打上一架,然后把这个对着亲哥卖骚的恶劣婊子拖回他的领地锁起来,让她只能对着他发情索取,而不是当着他的面和另一个男人拥吻。 妒火在吞噬他被酒精侵蚀得不多的理智,不被搭理的失落感也被催化成了腹中毒液的养料,他自觉已经忍耐过了:“好,不理人是吧?那就别改。你爱叫什么叫什么,总比你在他床上叫的好听。”说过了,秦灼一向是个会骂人的,石静甚至松了一口气,这话虽然难听,但从秦灼嘴里说出来,居然能让她感慨一句还算收敛。 她缓缓呼了口气,不过这放下心来的样子似乎被误会了。 “秦灼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霍枭转身就是一个肘击,他现在只想把秦灼的脑壳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只发着疯牛病的麻雀,这张嘴居然反过来对着自己人叽叽喳喳。 一进门就闻见这家伙身上的酒气,真让现在不清醒的他在这发脾气,骂是骂爽了,等回过头来还得像只被抛弃的流浪狗一样,在出租屋里把自己喝得烂醉,这家伙是不是傻?做什么梦呢让石静一个在职向导和他搞一对一纯爱。 虽然霍枭确实当了男小三没错,但要是从这段孽缘的初始算起,他还嫌秦灼在他和石静之间横插一脚呢。 秦灼踩着那双滑板鞋在他面前晃荡来晃荡去的时候,坚守着底线不越界、作为石静兄长的他,难道就没有打碎牙齿和血吞的感觉吗!? 霍枭也有一肚子怨气积压在胸腔里,不吐不快。 在石静看来,这场争端开始的原因很滑稽,结束的也很滑稽。 血气方刚的年轻哨兵相互争夺向导的归属是很常见的,不过在场的三人原本关系紧密,因为最近突然暴露出的问题才导致的气氛诡异。两个哨兵不是那种不死不休的关系,反而是相识已久的伙伴和战友,而这名向导对他们而言也不止是情人那么简单。 这场打斗结束的契机发生在霍枭的吊坠从衣领里露出来的那一刻。 鸟形吊坠因为惯性在霍枭胸前大幅度的摇摆,生怕秦灼看不见似的。而秦灼明显不是瞎子,他现在真的像红了眼的公牛,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 【哥哥不像枭,像豹子。】 【那我呢?我是不是像大老虎,嗷呜~一口把你吃了!】 【才不像呢……】 【那我像什么?】 【你是小鸟啊!】 【什么!?我鸟才不……操!霍枭你干嘛打我!】 【闭着你的嘴。】 【因为秦哥哥像鸟一样一直说话,还长得漂亮,还跑得快,还……】 还有些什么?是记得的,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秦灼呐呐的开口:“那是我的。” 霍枭挑眉,手指在吊坠底部展翅的小鸟身上蹭了一蹭,把它重新收回衣领下:“不巧,现在是我的了。” 小妹,难道你一生气就喜欢把原本准备好的礼物换一个对象送出去吗……这个行为真的得改改。 原本该属于自己的滑板鞋和属于秦灼的吊坠,让霍枭微妙的觉得他们在这一点上扯平了,都是小魔女用来泄愤的工具人。 本来该是他的,本来以为是谁也抢不走的东西……秦灼眼眶都涩了。 不管是石静,还是石静赋予他的、代表他本人的寓意。 好像他都留不住。 那只展翅的鸟儿挂在霍枭脖颈上时,就变成了霍枭名字的写照,和他毫无关联,这件事像绳索一样拉扯着秦灼的喉咙,衍生出一阵辛辣的刺痛感。 “石静……”他的视线下意识看向那个始终没把目光放到他身上的女人,有些无措似的叫了她一声。 石静掀了掀眼皮,无视两个哨兵的眼神交锋,平淡的下逐客令:“既然都不同意,之后我会根据要求再对文件进行修改的。” “请回吧。” 喵喵派遣队的名称理所当然的没有被应用到最终文件上,石静上报的队伍名称平平无奇,选取了三人在校期间的学号末位数,潦草了事的提交了上去。 没想到的是她明明终止了和秦灼间的哨向补给,他们却仍然顺利通过了集结阶段的所有测试,三人小队并未解散,在一众飞鸟走兽的代称中顶着个炮灰一样的队伍名在黑暗地带默默游走…… “在这之后,你去了哪里?”现世的对话让石静再次回想起从前发生的事,雷臣忠带着关切的探究和审视让她蜷缩了一下脚趾,不自在的把腿从他身上挪开,垂在桌边轻微的晃动。 她舔了舔嘴唇:“这要怎么说,算是校招吗?和我的队友一起,在毕业后隶属国家安全部,对外保防侦查局,经济犯罪科。”这段久违的自我介绍让石静一时恍惚起来,接着有些丧气的说:“我们小组的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关于西南境外新型毒品研发的情报追踪,对那一片的了解也是基于当时的工作成果。” “可惜这个任务没得到一个像样的落幕。”石静垂眸:“再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我没通过白塔的年检,只好向组织申请内退。” “在家待了快两年,现在因为你们这儿人手不足,就临时把我这个闲人叫过来了。” 雷臣忠从字里行间捕捉到一些东西,没再追问石静细节相关的事,而是选了个他认为不会踩雷的问题:“所以组织其实已经有过关于莫涅厄的情报?” 石静眉头一跳,抿了抿嘴,雷臣忠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似乎挑错了问题。 不过石静还是真诚的作答了:“当时莫涅厄并未研制完成,我们也没能获取到样品……哨兵对普通毒品有免疫力,在精神阀值的控制上,吸食毒品不如吸食向导的信息素,所以普通毒品对哨兵来说不算什么,但莫涅厄不一样,你没有尝试过普通毒品,所以一开始察觉不到它的厉害之处,这种新型违禁药对哨兵具有非同寻常的成瘾性,是专门针对哨兵研制的毒品。”石静的声音发紧,她非常严肃的对雷臣忠说:“你们服用的也不是最具纯度的成品,而是经过稀释的实验药物。” “有关莫涅厄的情报目前只有我的一面之词,再次派出的人员都没能获得相关的情报,这两年也不见药物流出。没有证据,没有说服力,组织只能对我述职报告里的内容不置可否。” “也幸好是这样,你们几个才能活蹦乱跳的活到现在。”石静没好气的踢了踢雷臣忠:“真正的莫涅厄……”她的语调沉寂下去,停留在引人遐想的空白中。 那具残破的身躯似乎就在眼前,耀眼的红发下新长出的黑色发根带着此生不再会被染发剂覆盖的幸运,却被鲜血浸的湿透,粘稠又乖巧的贴在头皮上,在炙热的阳光下挂着刺眼的红。 那抹流动着的红从发根蔓延至脸颊,彻底模糊了他的面容,远远望去像一只传说中的火鸟。 石静不敢眨眼,脑子里纷乱的重复着一个念头—— 他是秦灼。 他在燃烧。 我妈咪自告奋勇来医院给我做陪护了,写的慢,偷摸摸写。 关于白月光和朱砂痣死活问题现在是薛定谔状态,按照现在的大纲可以总结为:死了,但是没死。活了吗,诶,也没有。 有毛没毛 雷臣忠本就时刻关注着石静的状态,她的异样自然逃不过这位全神贯注的哨兵。 “你…”怎么了?他正想问出口,石静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迅速接上话:“总之希望你能理解这件事的重要性,不用太急,我会在任参谋来视察的时候和他当面报告,我们还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对口供。”她笑了笑,驱散了刚才笼罩在身上的阴郁。 雷臣忠犹豫了一下,他觉得石静刚才的状态不对劲,但既然石静已经开启了下个话题,他也就从善如流的压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关切:“那就按你说的办。”他耸耸肩。 他们又互相交代了一些事务,最后她推搡着雷臣忠出门,独自回到向导室后悄悄叹了口气。 劲风吹过卷起在森林里穿梭时沾上的草木屑,留下焦土和铁锈的味道,那些烙进灵魂的记忆,和熟悉的面容一起化作虚无的光点。在之后的无数个日夜,即使最燥热的天气,也不能胜过那天。 逝去的人将自己的血肉酿作烈酒,哗啦一下泼在她的心口,灼烈像硫酸一样腐蚀折磨着她的五脏六腑。 当爱情被蒙上死神的阴影,故事的结局又该用怎样的话语来承接呢? “两个混蛋……”她嚅嗫着瘫坐在椅子上。 远处哨兵室有隐约的动静传出,石静无心理会,关于上报成瘾性药物的决定必然会受到反对,而其中最有异议的反对者是谁,她在做下决定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到。 她只是盯着书桌上的日历,兀自发起呆来。 雷臣忠做事很果决,趁中午大家都在宿舍休憩的时间把和石静的谈话总结了一遍后,只有四个人的哨兵室被他们嚷出了十几个人的音量,争论声中桑少煊嗓门出奇的大,但对这个决策提出反对的却另有其人。 “这有什么?既然那女人说了会帮忙掩饰,就算到时候上面要查也没地方下手吧!”如果要石静来评判这位大喇叭,她会说桑少煊聒噪得像养在她家单元楼楼顶那只总是打鸣的公鸡。 “我和桑少煊都没意见,这件事说到底是咱们有错,现在是将功补过的最好时机。”雷臣忠慢悠悠的跟上一句:“你也知道少煊和荣九肯定是同意这件事的,就算事后要清算,我们几个也认了。” “不是,这么难想吗?不是好事吗?要是上报被重视,组织肯定派出调查组,这药品的效果被报道出来可是能上国际头条的!没准还要进行联合清剿,等完成之后我们这边虽然……咳,这么大的好事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啊?”桑少煊就差没把大傻叉三个字戳谢铮脑门上。 谢铮面色不太好看。 荣九脑子转了一轱辘,看了眼站在一旁隔岸观火的哨长,又看了看抱臂无言的谢铮。他脑子没哨长那样的藏着掖着的九曲十八弯,也不会像桑少煊一样对哨所的战友毫无保留。 在哨所里就算没有秘密,也会有各自难以言说的小心思,而谢铮的心思只要认真想一想,对荣九来说也不难猜。 抛去朝夕相处的兄弟情,并肩作战的战友情,也许还要抛下一些年轻气盛的报国心……谢铮和哨所的其他人不一样,他们之间有着家世上的巨大鸿沟。 就算是小儿子 “我知道我在犹豫什么,这里的傻逼只有你一个,桑少煊。”他不故作乖巧柔情,刻意冷硬下来的时候面容是有几分阴翳的。 “所以到底是在犹豫什么啊!?”桑少煊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骂的事,他实在想不通就转过头扒拉盟友:“你来劝!” 荣九被他扳着胳膊生拉硬扯着站台,一时在心里叫苦,嘴上含蓄的说道:“诶桑少啊,现在还早呢,你留点时间让蝎子自己想一想不行吗?”怎么非要拖他来加入战局。 “我靠!要你动嘴皮子的时候你又说不出个五六七八九来了!”桑少煊气得骂人:“操你大爷的你个墙头草!” 谢铮嘲讽完桑少煊后也没见得心情好,看着桑少煊一副死活不懂的蠢样就觉得烦躁。 雷臣忠看够了热闹,走上前吆开扭成一团的两个人,把他们赶出宿舍,临关门前对着他们交代:“荣九,一会儿洗完澡去向导室,她找你。”荣九一个充楞被桑少煊在肚子上来了一拳,“别打了,少煊。”雷臣忠警告道:“再胡闹就去写检讨!” 说完把门一关,阻隔了两人的视线。 “哨长。”谢铮看着雷臣忠站到自己对面,放缓语气垂下头。 “行了,别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雷臣忠笑了笑,拍了拍谢铮的肩膀:“都是兄弟,你有什么难处我们能不知道吗?少煊他只是暂时没想到罢了。” “有些事,也是我这个做哨长的对不起你。” “不,哨所里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我……”他看着自己的掌心,慢慢窝成拳。 雷臣忠也不多言,只是加重了放在他肩上的力道:“她之后还有话要对你说。” 谢铮感到意外的抬眼,默默点了点头。 --------------- 外面的天已经放晴很久,蒸笼一样的潮热包裹着烈日下的哨所,桌面上被阳光照到的向导日志,皮质的封壳被晒得烫手,有限的内容中关于阳浩禹治疗情况的跟进占了很大比重。 石静翻开它,来到最新记录的那一页,日常的治疗报告后用铅笔写上了这样一句话—— 【精神力概率性不受控,自诊为腺体房结窦性过缓,应尽快进行补给】 腺体房结……她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明明感觉没事,温度不高,信息素放量正常,为什么精神状态会不稳定,甚至到了外放后的精神力不听使唤的程度了呢? 石静有些想不通。 【嗯?不听使唤……莫非是在说我吗?】脑海中的声音重新响起,石静已经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霍枭的声音又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问她知不知道这次阳浩禹化学考试只考了11分,又讲自己出席家长会被人当做他爸爸,被那小子甩了好多天冷脸。 【可惜你没看到,那表情苦得像你以前耍秦灼,让他把黄连片兑的水给喝了一样。】 石静想了想,也跟着笑出了声。 【诶,对,我当时就你这表情!】 “现在呢,你这个爸爸有没有辅导一下小朋友的功课?” 【别埋汰人了。】霍枭的学习成绩在中学时还算好,但过了这么多年,他连个高锰酸钾的公式都背不出来了,怎么好意思去给年轻的阳浩禹辅导化学。 【快回来吧,我们父子俩等着你呢。】 等听不到任何人声之后,石静的手指在本子不显眼的字迹上停留了一会儿,把哨兵们在脑子里过了一道。 把阳浩禹托付给自己的精神体本来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在于她发现自己似乎控制不了“霍枭”,这就奇了怪了,明明感觉得到他是脱胎于自己精神力的产物,最开始在阳浩禹的精神领域凝聚也是因为她希望为自己塑造一个游手好闲时也能赚钱的摸鱼理由,只是在生成的时候可能、也许、大概、八成……是出了些差错。 总之现在的她无法控制作为精神体本该被她全权操作的霍枭。 是她的病情加重了吗?她在来到哨所之前一直有在吃药,但其实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而且好不容易得到了派驻机会,吃药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感到乏力,无法集中精神工作,所以就擅自停了药。 石静忍不住自检,这里没有专业人士,或者说石静自己就是半个专业人士,所以在无数个想法被推翻后,她保留了两个最可能的结果,其中一个就是她控制精神力的阀门出了问题。 半个月后和参谋长一起下来的还会有两位白塔派出的随行向导,负责检视她是否达到驻派标准。所以剩下的时间里她必须尽快让阳浩禹恢复意识,也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来应对随行向导……一下就觉得时间紧迫了起来。 后颈腺体不止是生产信息素的器官,其中的腺体房结更是像水龙头一样控制着精神力的收放,正常情况下就相当于一个不断输出精神力由身体连接向大脑的变压器,不论是收放过速还是收放过缓都有可能造成精神力不受控制的情况发生。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通常是患者长期肝气不舒,神经紧张,如果患者是一名向导……那还要加上一句缺乏精神补给。 这就要说回哨向结合上了,哨兵向导之间除了向导对哨兵的精神抚慰,哨兵也能对向导做出精神回馈,而这一切达成的条件依旧是朴实无华的性交—— 或者说得再露骨些,回馈的方式一般是向导摄入哨兵的体液,体液中的信息素进入向导的身体,转化为精神补给。 这也是为何向导作为上位插入哨兵的情况如此稀少的原因之一,因为这似乎是多此一举,既没有效率,又不合常理。 石静讨厌这样,上学的时候虽然教案和书本上不说,但她也听到过一些哨兵对男性向导的规训:哨兵进入向导就像男人进入女人。 这句话愚昧得让她醍醐灌顶,向导和女人在这种境地居然被划上了等号,而更可笑的是,大部分女性哨兵在接受男性向导抚慰时,她就脱离了这一规训,回归到了所谓女性的角色中。 在很长一段时间石静会疑惑二者的共通性,她自有的结论是——向导就是向导,哨兵就是哨兵,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 都是人。但在白塔和军校里,向导和女人作为同一情境下的少数群体,散居在男人中间,由于社会、环境等各种原因,而紧紧攀附某个或多个男人—— 就连石静也不得不承认,她也是依赖着两名哨兵的保护一路走来的。 似乎所以的一切都在告知她,若想克服她固有的缺陷,只有服从社会的意志,附属于男人。通过这种顺从,她才可以在男性编织的故事当中担任新的角色。 也许是睡美人、灰姑娘、白雪公主,被锁在阁楼中、关在宫殿里、囚在地下室或高塔。她像是个俘虏,受困于高位者可疑的援助,总在接受,总在服从、总在等待。 她奋力挣脱过,但现在的一切好像足以证明她的失败。 女人往椅背上重重一靠,有些郁闷的拨弄起额前的头发,自言自语的说道:“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和我试?” 明明无人作答,她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眼神闪动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称不上是微笑,甚至让荣九觉得莫名悲伤的表情。 他迟疑的敲了敲门框,放轻音量呼唤了一声:“小石姐?” 石静若有所觉的看过来,目光落到他身上时停顿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没有关门。 “哨长说你找我……”荣九不自在的摸了摸头,虽然有些在意石静刚才的表现,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被石静“传唤”到向导室,那点微不足道的疑惑很快就被紧张的情绪覆盖过去。 他的紧张不无道理,整个哨所除了哨长外被石静单独留在向导室的哨兵……连口是心非的桑少煊都是臭着脸进去,红着脸出来。 石静让雷臣忠把他叫来也正有此意,既然搞不清楚状况,那就用实战来解决问题。她清了清嗓,切断和精神体的感知。 “身体感觉好些了吗?”她示意荣九找地方坐下,荣九走了两步发现这儿哪有什么多余的座位,唯一一个就在石静屁股底下,他在床前站定,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来,听到石静冷不丁的问候又飞快回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 “我没什么事,反倒是你,”他打量了一下石静清凉着装下露出的他一手掌就能包实的白皙脚腕,“怪叫人担心的。” “谁叫我是你的向导呢,快点配合我。”石静笑着催促荣九,荣九只好依着她把自己的身体情况报备了一遍,在石静问:“看来是恢复的不错,是不是暂时不要抚慰了?”的时候打了个磕绊。 石静偷笑道:“怎么停了,你要还是不要啊~” “要!咳,要的。”女人轻缓的询问令荣九一个激灵坐直身子,生怕石静反悔一样大声回答,随后又觉得自己的表现太过猴急,硬是用咳嗽声掩盖了一下。 石静这次没进行什么铺垫,把盘在椅子上的腿放下来,直接解开了自己的裤扣。 她的指甲长长了一点,被修剪的圆润又整洁,给本来就柔嫩的手添了几分不沾阳春水的精贵,在泛着金属色泽的圆扣上纠缠一番,又顺着滑动的链条来到即将翻涌热潮的洼地上方,石静清楚自己,也清楚这具身体,所以连在这样狭小的范围内扭动也拿捏得如此恰到好处。 目光也是能侵犯人的,石静刻意敞开自己让它肆意巡视这理想中的领域,荣九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光线透过窗帘照在石静身上,在皮肤上折射出接近金色的微光,蔓延到他琥珀一样的眼眸中。 石静看着荣九的喉结滚动几下,她的裤子已经从腰间褪下,摩擦几次就从小腿肚滑落到地,被石静光脚踩住,深色的牛仔面料越发衬得双足莹白如玉。她的手轻巧的滑入薄薄一层的布料里,荣九只能隔着性感清凉的女士内裤影影绰绰的看到手指屈起又下压的动作。 “喜欢这里吗?”石静把头枕在椅背上,慵懒又随性。 手指探入两腿间,略过粗糙的毛发抚弄掩藏其中的蜜豆,她似乎并不渴望男人的回应,轻车熟路的刺激逐渐突起的一点,脸颊也渐渐晕上不正常的潮红,花唇的缝隙间泛出些水色,诚实的在轻透的布料上氤出深痕。 她就这样,向荣九投来轻轻一瞥。 荣九被这一眼看得腰麻,几近粗暴地开始解自己的裤子,作训腰带上印着五角星的卡扣被利落推开,连带着毫无情趣可言的宽松汗裤一起脱下,下腹的景象一览无余。 勃起的肉棒在荣九拽下裤头时被他粗暴的动作波及,暴露的瞬间弹出打在他的腹部,在空气中晃了又晃。 石静发出一声惊异的感慨:“啊……” 荣九没有闪躲,走上前来,将青筋盘虬的肉棒对准石静的脸,让她看个清楚。如果不是他红得像刺花一样的耳朵,石静会以为这家伙是个真人不露相的熟手。 石静那声感慨也不全是因为男人急切又坚挺的铁棍,这棍子柱身的色泽不浅,顶端的小孔渗出零星液体,沉甸甸的精囊呈现出略深的粉,被石静看得激动发颤,比之更显眼的却是精囊和腹股沟的连接处,那里居然没有丝毫的毛发。 “只知道你是虎,没想到居然还是只白虎。”石静暧昧的朝散发皂角味的大鸡巴吹了口气。 不仅是唯一一个有毛的,也是唯一一个没毛的,真有意思。 写的时候忽然想起一首令人唏嘘的歌—— 还有人还在过去里过不去,有些事在心里未必是最美丽的风景,总是有些再无可代替。 清醒未必不是最深的执迷。 有些人丢不去,只好忍痛烙印在心里,虽然最后灼烫着自己。 每一步那漫长的旅行,未必都藏着什么期许。 冬雁最后还是没离去,葬在生前最长情土地,怀抱着繁华盛开的春季。 《葬春》,记得是一首纪念南康白起的同人曲,很好听 清醒沉睡 寂静蔓延在并不宽敞的车厢内,阳浩禹目视前方,注意力丝毫没有被身侧哼着歌开车的霍枭吸引,小县城里私家车少,摩托倒是很多,偶尔能碰到零星的马车挡道,运气不好车轮上还会沾到些马粪。 今天路况不错,石静的小别墅在城郊边上,车开了没一会儿就到了,阳浩禹的视线轻飘飘的落到驾驶座的人影上。 只见男人拉开车门,边走边掏钥匙,到了门口把钥匙插进锁孔,回头准备锁车时才发现阳浩禹还坐在副驾驶里。 阳浩禹慢腾腾的挪出车门,霍枭在他关门的下一刻按下锁车键,看着沉默着朝他走来的阳浩禹顿觉有些头疼,一边转动钥匙开门一边说:“不就是化学考差了吗?石静不会骂你的,别难过行不?”阳浩禹这里出了什么问题,石静可是要找他开涮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直戳阳浩禹的肺管子,小孩的脸一下就涨红了:“你懂什么?!她就是会骂我!” 霍枭怎么都不觉得他小妹是个实行棍棒教育的人,于是半是逗弄,半是给石静在问题儿童面前树立她和蔼可亲的形象,顺便安慰阳浩禹:“不骂,她平时真不怎么骂人,等她回来我和她说。” “你……她……”拽着书包肩带的少年深吸几口气,阻止和反驳的话在脑子里乱成一麻,涌到嘴边又不知该先说哪句。 阳浩禹气死了!霍枭是石静什么人,他和石静年龄相仿、拿着石静的家门钥匙、开着她的车、还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对石静了如指掌的态度,直接让阳浩禹在脑内拉了好几次警报,危机感如影随形的扎在他的心脏里,伴随着每一次跳动荡起余震。 他绕开霍枭,每一步都踏得很重,甩下一句:“不要你说!”就上了楼。 “还是我先劝劝吧,万一她真骂你呢?”男人抬着头朝楼梯喊。 “我讨骂!!”气急败坏的声音随着摔门的动静消失,霍枭不客气的笑出声。 这边刚摔了门的阳浩禹心虚了一会儿,摸了摸门框和门说了句对不起,这是石静的房子,他怎么能这么用力的摔门。阳浩禹暗暗检讨,但随即就又难过起来。 他没想到石静会离开那么久,还消失的那么彻底。 这个时候大哥大才刚刚兴起,小县城里也没有这么先进的移动设备,别墅里只有一台朴实无华的座机。阳浩禹不知道怎么联系到外地出差的石静,他拐着弯问霍枭时那个男人也只是和他说石静要忙的事情多,出差时间会比较久,让他再等等。 可阳浩禹真正难过的是石静也一次都没有尝试联系他。 他不知道能联系上石静的号码,但石静是知道家里的电话的呀。 “为什么……”他躺在床上,扯过枕头蒙住脸。在他视线被遮挡的那一刻,周围的世界出现了明显的龟裂。 坐在客厅沙发上翻看报纸的男人若有所觉的抬眸。 【再不回来浇点水,你养的这颗小树苗就要枯了哦】他翻过纸页,在两位造物者共同罢工的时间里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回应。 “……”霍枭头疼的叹了口气:“先说好,不是我想打扰你的。” 他站起来,顺着楼梯走向一扇紧闭的房门,熟悉的气味还残留在这个明显是卧室的房间里,霍枭坐到床上感慨的吸了吸鼻子:“就算是,你也不能怪我。” 【毕竟‘叫醒你’,是你给我的权力嘛。】 -------------------- 荣九以一个羞耻的姿势趴在床上,任由石静用那双不久前还被他评价为不沾阳春水的柔荑手掰开他的屁股。 石静打量了一会儿没有丝毫毛发的穴眼,不顾它羞涩的缩张,伸指新奇的在周围剐蹭着:“这里也没有诶……” 指尖触碰的皮肤颤了颤,荣九微微侧过头嗯了一声:“我爸说是以前搬家的时候年纪太小,从热地方一下去到冷地方,给冻掉了。”他胡乱说着能转移自己注意力的话,不去想自己被视线凝视的私密处。 “搬个家把毛冻掉了?”石静歪在荣九背上笑,笑着不过瘾还朝荣九屁股拍了一巴掌。 “诶!真是这样说的……”荣九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应该为被冻掉毛脸红还是为被打屁股脸红,但他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似的,羞得不行。 “我还是不说话了,你……你操吧!”荣九英勇就义的闭上眼睛。 “这么快就向恶势力妥协,你和谢铮取经了?”石静戳了戳他腰上绷得紧紧的肌肉,不意外的看到他又抖了抖。 “什么恶势力……也没……哎,就问出了几句……”荣九吞吞吐吐的承认自己在来之前就开始和同僚们打探消息的事,不过他可不是临时抱佛脚去问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紧张之余还有闲心来嘲笑其他人:“都是趁着夜巡时候问的,本来大晚上的就容易困,正好聊点黄色提提神。” “别看蝎子在你面前装乖巧,背地里一问还挺能说的,反倒是哨长经常说到一半就停了,总是听得我这儿痒挠挠的。”他说着伸手捂了把胸口:“桑少煊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别扭个什么劲,我问了半天他都不怎么说话,不过我还是问出来点东西。”他扭着脖子冲石静坏笑,也不嫌这姿势累得慌:“你是不是又在耍他?” 石静的手还摸在他挺翘的屁股上,虽然荣九让石静直接操,但自从被石静拉着观察屁穴时那根因为没毛而显得格外干净的鸡巴就已经偃息旗鼓了。 他说到夜巡聊黄色的时候,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想到了什么,那肉棒才重新渐渐充血,从自然垂下的状态中苏醒了过来。 石静的视线落在暴露他欲望的性器上,荣九保持着伏趴的姿势扭头,被笑意沾染的话语从胸口和喉间带出晦涩粘稠的情欲:“他肯定又被你耍了,不然他怎么会说,你喜欢被死死压着,让人从后面干你的逼。”他的视线在石静脸上停留,见她没有生气和阻止的意思,被那些话语挑起的燥热在体内转圜,继续倾吐复述着男人阴私的淫想:“逼水多,操起来又嫩又滑,吃鸡巴的时候像在里面长了张嘴,扭着腰咬着肉棒发骚。” “他脑子都不转的吗……除了你没人和他聊这些?”石静终于想起自己忽悠桑少煊的事想起来了:“还真以为就自己挨操啊!”她闷笑起来,这段话虽然冒犯,但在桑少煊被她干得在床板上嗷嗷叫的现在听起来就很有趣了,可谓错位感十足。 “当局者迷。你说你和别人都是寻常体位,就算他怀疑你在耍他,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他也不敢把被你撅了屁股的事往外说啊。”荣九哈哈一笑,“哨长和蝎子都不会主动聊这些,只有我……咳,会拉着他们问,所以这事儿也就我发现了。” 他说着改变姿势侧躺过来,探出手按住石静光滑的小腹:“搞不懂他在犯什么傻,你有没有被他操过,我那天一尝就尝出来了。” “不过听他说那些话不亏,挺着鸡巴夜巡的感觉也很难得。”粗糙的手掌按着柔软的小腹,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感往下深入茂密的黑色丛林,手指陷入隐蔽的密处,那里被石静自己揉得湿软,荣九虚虚实实的抚过在他看来和桑少煊所说无差的花穴入口,终究没敢更进一步,收回粗硬的指节,毫不留情的在前方的蜜豆上剐蹭。 石静由着他弄,不多时就在男人的手指下泄了身,片刻餍足后有些苦恼的推开他:“好了,你快点趴回去。” 荣九舔了舔手上的蜜液,信息素浓郁的逸散在那些液体中,被他一点点吞吃入腹。 “哎,虽然被你干也没什么不好,但也会忍不住想一想把鸡巴捅进你的逼里会是什么滋味。”荣九忍耐着身体的躁意,意犹未尽的看了眼石静被水打湿的阴部,顺从的回身翘起臀部。 石静努努嘴,对荣九展现给她的欲望和攻击性适应良好,她就喜欢男人惦记她又吃不到嘴里,还要被她干得屁股流水的样子。 不过荣九运气其实不怎么好,要还是前几天,石静还真是好好地想了想要怎么给莫名其妙留到了最后的荣九开苞。 现在情况特殊,原本准备给荣九的安抚是达不到石静吸收补给的要求的,这只摇着脑袋撞上来的毛茸茸要应对的可不是什么闭眼睛享受的好事。 “想干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猜他们怎么一个都没操到这口喜欢流水的骚逼?”石静接话的同时放过了他仍然有些瑟缩的穴眼,手掌顺着强健的脊背游走,整个人趴伏在荣九的身上,掐着他颈后的皮肉,不轻不重的揉捏,在听到男人兴奋又疑惑的询问后,堪称温柔的在他的耳后磨蹭:“我能做到让他们更快乐、更舒服、更享受的事……小老虎,接下我做的事会和他们告诉你的不太一样,你要好好体会。” 她的声音在荣九耳边变得缥缈起来,让他升起一股不合时宜的倦意,但这种倦意又是极其舒适的,仿佛沐浴在以石静为名的摇篮曲里,她曲起臂弯晃一晃,就能让人安心入眠。 但现在不该睡啊……荣九的眼睛挣扎的开合,迷迷糊糊的感觉石静的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没关系,就这样闭上眼……你会醒来的。” 会醒来吗……伴随着这句话,荣九的视线好像被拔高了一点,在他彻底闭眼前,虚化的视线中似乎出现了熟悉的黄色绒毛。 石静停下了抚摸的动作,周围已然不是深山老林里的向导室,而是一片空茫茫的无人草场,这里是石静构筑了一段时间的领域,她注视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用有些抱歉的口吻说:“没精力弄得更好看了,暂时将就一下吧。” “反正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金色兽瞳缓缓睁开,低哑的吼声里暗含警告,却没有进一步锁定猎物的意思,身后的长尾甩动着勾缠到石静腰上,在刚食用过石静信息素的现在,丢失人类意识的美洲虎显然没将石静划分为敌。 她被虎尾拽向野兽的身躯,对方翻着肚皮把她箍在怀里舔舐。 在嗅觉更灵敏的兽类看来,眼前这个在它身上残留了气味的女人,与其说是手无寸铁的猎物,不如说是一只沾染情欲的母兽。 而她在用行动告诉它—— “该交配了,小老虎。”手掌逆着毛流梳理,被掩埋在腹部的白金中,石静跨坐在对她来说过于巨大的野兽身上,语气温和的垂下眼眸:“现在,你应该吃得下我才对。” 有扭曲的虚影从她身后升起。 狐狸糖浆 野兽在面对欲望时是直白的,石静在十八岁第一次尝试幻化出属于自己的精神兽体时就切身体会到了哨兵们强大的意志力。 当时的她还没有学会将自己的意识与肉体分割,在那段差点被野性吞没的时间里,她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快感。 难以自控的欲求对石静来说不是好事,就算这样做会使向导得到充足的精神补给,但无时无刻爽得快要升天的失控感却也足以让她敲响警钟。操作精神力在精神领域里模仿哨兵为自己塑造兽身的向导,石静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其他人这样尝试过,还是就她一个?至少她从未看到过相关的资讯或文件。 作为有些特殊的“个别案例”,石静不敢在双方都陷入情欲的时候托大,向导和哨兵共同沉沦的下场她不敢想象,也没有同类型的事件让她参考,所以就算在最需要精神补给的那段相对晦暗的时光,这样交合的次数也并不多。 但终归是个快速且有用的补给方式。 美洲虎察觉到了来自身上母兽的变化,它抬起兽瞳看向气息不变却在外形上急速变化的身影,疑惑的歪头嗷了一声。 雪白的绒毛和互相贴合的柔软腹部让它生出对熟悉事物的亲近感,果然光秃秃的生物还是不如长毛的好看,它欢喜的扳动身体,想抱住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换了模样的雌性一起打滚、滚……怎么滚不动? 看着它发懵到连尾巴都在身侧弯成问号的样子,石静忍不住裂开嘴笑,用吻部湿润的鼻尖顶了顶已经把身体扭过去半个腰的大老虎,舒展着修长又柔软的躯体,优雅流畅的腰部线条自然勾勒出诱人的弧度,雪一样的绒毛覆盖全身,长而蓬松的尾巴轻轻一摆就能吹动它们身旁的小草,带起一阵缱绻的微风。 一只灵动的白狐抖动双耳,轻巧的趴坐在美洲虎的肚皮上,相仿的身形让美洲虎和它交迭时像是被雪埋没了一样,消失在绵绵的柔云中。 石静适应了一下这副因为久不使用而变得陌生的形态,主动伸头去蹭着身下同样毛茸茸的老虎,埋进温热的颈部时甚至有些恬然的回想起以前发生的事,一场关于毛茸茸的、激烈的、放荡的情事。 她侧头舔了舔眼前那对圆圆的耳朵,含在嘴里用尖牙轻轻撕扯,金色眼眸的猫科动物不满的吼叫,却还是从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咕噜声。 不过很快白狐就停止了动作,她感觉到接近腹部的位置传来皮毛被牵扯的细微疼痛,朝身下看了一眼,了然道:“差点忘了,你们这些属猫的都带刺。”都会把她勾掉毛。 没有了人类意识的荣九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压根听不懂这只又白又软的雌性狐狸在说些什么,只是催促着伸出舌头去舔她因为说话而开合的长吻,石静干脆由着它去。 这母狐狸是挺好的,让舔也让蹭,身上也香香软软的,还一点也不凶它。荣九心满意足的咂吧嘴,正想更进一步,就被狐狸身后飘忽着的虚影吸引了注意。 为什么这头雌性身后的尾巴越来越多了?它甩了甩自己的黑黄相间虎尾,想缠上其中一条亮得晃眼的白色尾巴,那“尾巴”在被它勾缠上的前一秒挥散开,原本像绒毛一样的白絮其实只是它套了层拟态的辉光,荣九扑了个空。 石静若有所觉的抬头:“……它们可不是尾巴。”那些都是她的精神触角,在兽体形态探出,能完美的连接到她的中枢神经,把性交的刺激传输到大脑皮层,某种程度上比男人的阴茎还要敏感得多。 ……这也是她不怎么喜欢兽交的原因。 太爽了,太快乐了,会让她真的以为自己是个被性欲支配的野兽。 所以现在这些触角都还是投射状态,没有真的实化,不然被荣九无意间扫一尾巴,她可能会舒服的直接叫出声……那也太丢人了。 不过这也只是石静一个人的想法罢了,某些男人可巴不得她叫出声,叫的浪一点,骚一点,最好是哥哥弟弟爸爸的乱喊一气。 荣九似乎也发觉了这些无形的尾巴们并不会被它抓住,这勾起了猫科动物的狩猎本能,它蓄势待发的弓起身,把坐在它身上的石静颠簸得朝前挪了一点。 你当这是逗猫棒啊?石静有些想吐槽,用爪子打它的头,嘶声警告荣九不要对着她伸爪。 容九此刻被完完全全的圈在向导的精神领域里滋养,这位哨兵的兽形状态可谓是好的不能再好,被石静厚实的肉垫拍打了脑袋也觉得乐在其中,丝毫不觉得这头气息温和的雌性会对它不利。 事实也确实如此。 半虚半实的枝条保持着拟态,从尾椎处四散开,乍一看就像神话里的九尾狐。这些多出来的“尾巴”有些在半空轻柔的摇摆,更多的则是缠绕着攀上荣九的身体,每一次紧贴的摩挲都让哨兵威猛的兽形舒服的打颤,虎掌上的利爪开花一样伸出又缩回,一下一下按在狐狸毛茸茸的肩上,又嫌还不够软似的缩到她的前胸去,咕噜声一直没停过。 石静啐了一声:“流氓,哪有长这么大还踩奶的?” 一根实化的触手抵在了老虎的后庭,在迫近前还促狭的骚弄了周遭细软的毛发。 等同于精神力外沿的须条进入的十分顺利,但腹腔内过于陌生的饱足感对于哨兵来说就像出生以来没尝过甜是什么滋味的孩子第一次吃到糖。 它难耐的吼叫起来,两条有力的后腿蜷起,蹬向压制它的石静,企图逃脱这埋向深处的恐怖入侵。 石静是不会让它跑掉的,她要让没吃过糖的孩子体会到糖果的甜美,然后一点点引诱它主动来偷糖吃,在这之前的逼迫是必要的。 要确保这饱含甜蜜的汁水能灌进哨兵的体内,通过肠道挥散到每一处肉腔,流经到每一寸血管。 这不是入侵也不是占有。 她要沁润他,承托他,滋养他。 直到这头野兽再无伤痛,回归生命初始时强健磅礴的那一刻。 她在孕育,所以无限包容。 细碎的呻吟在空旷的原野上响起,白狐的躯体虽然兽化,未被消解的语言系统却仍然保持运作,所以流露的依旧是女性惑人的娇呵吐息。 兽类紧实的肉腔比人体要大得多,也热得多,被含进去的触手几乎是正常情况下的三倍大,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晰地体验到被肉壁摩擦挤压的快感。 “好紧……你好紧啊……呼……”石静拖着长音,略带谴责的娇吟就在荣九耳边,毛茸茸的圆耳朵折起来扇了扇,想挥退那深入骨髓的痒。 【骚。雌性。】野兽的念头是很直白的,它能感觉到石静的情绪,也会进行更为直观的评判。 “你才骚……操……”她难得爆了粗口,根本压不住的刺激从触角尖端汇入尾椎,欲罢不能的酸麻在头皮里炸开,石静只能更用力的去磨蹭荣九滚烫的穴肉,让自己不再困囿于隔靴搔痒的境地之中。 石静以为要让被兽性支配的野兽明白这场入侵其实是一场足够甜蜜的交媾这件事,应该是需要些时间的;但对美洲虎来说在听到她媚意入骨的求欢时,他的身体就自发地为她准备好了足量的水液,不管身前还是身后。 快感是一场难以抵御的洪灾,只有费劲心力的抵抗才能摆脱被裹挟着溺毙的后果。野兽遵循本能追求繁衍,却也在这样极致的快感中感受到了威胁。 【会死的……再这样下去,就要死了……】它粗喘着,不能明白为什么性交也能带来无处申诉的窒息感,暖流从后庭灌入,刺激着生疏吞吐的肉壁,捱过了最开始不适应,貌美的雌性每一次挺腰后撤,都让它酸麻到尾尖发抖,僵直着不知如何动作。 她好像没有要驯服它的意思,既不强硬也不温和,荣九却觉得自己的魂魄被牵引离体,勾在那根属于她的部位上,随着她抽出和插入的动作化成瘫软的液体。 “好弱,你们……哨兵,都这么不耐操?”紧致的束缚感在撞击下很快就褪去,石静在迅速分泌体液的肉穴里显出几分游刃有余来,哼笑着推搡开大猫的腿,侧压着猫科动物柔韧到几乎呈液态的身体,扇弄它不自觉挺翘起来的屁股:“能不能夹紧点,才过去多久?你也太松了。” 爽到瘫成一团泥的荣九迟缓的甩了甩尾巴……他松? 奇耻大辱。 莫名的斗志在心口燃烧起来,它板着腰,撅起臀去拱石静的下腹,很难想象在一头野兽身上居然能看出“孟浪”来,这番动作让触手在刻意收紧的淫肉里磨转了半圈,淫水从交合处渗出,打湿了彼此的毛发,两人身下的草地也被磨蹭得溢出汁水,靡靡中泛起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哈啊……”石静呼吸一窒,被夹得情热翻涌,随着荣九耸动的屁股晃起腰来,下身不断的蹭在老虎侧腰的黑金条纹上,不可避免的分泌出潺潺水液,绒毛表面被打湿成一绺,在她抬腰时阴唇会被那些粗硬的毛流不经意的刮蹭,大猫的毛发被水液带起呈尖角状,不断地刺激着雌性娇嫩的密处。 “操……受不了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从触角和阴部汇集全身,石静直起腰想摆脱身下的刺激,却被察觉到雌性异常的美洲虎反手按住,狠狠压在粗硬的兽毛上。 “啊!放手呜嗯……”白狐纤细的腰肢明显软了一瞬,却仍然手疾眼快的对着想翻身蹭她流水的逼口的老虎就是一嘴,犬牙凶利的咬上容九的脖颈,将它按扑在地,真正的狐尾也对着它翘起倒刺的狰狞鸡巴狠狠扇过去。 不过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扇在虎鞭上,非但不能让荣九感到疼痛,反而让肉棒充血更甚,就连被雌性咬住要害也让它兴奋的不能自已,那雄赳赳勃起的阴茎一下下顶住白狐的尾椎,抵在她插入它肉穴的触手末端磨着潺潺流精的马眼。 石静本来就被夹的整个人发酸,被荣九这么一磨直接爽得打哆嗦。 “啊……哈啊……”她急喘两下,疯狂地控制着触手在哨兵湿漉漉的后穴里抽插,礼尚往来般将大猫干的一阵抽搐,吼叫着用后穴高潮了一次。 她将被粘液裹满的触手从野兽肉红的穴里缓缓抽出来,停在长着血盆大口哈气的美洲虎面前,几滴摇摇欲坠的淫液被甩落在荣九的鼻尖,被它伸出舌头舔进嘴里,淫液里除了它自己的骚水,还浸足了石静精神力,像蜜一样滑入它的喉管,几乎一瞬间就让容九眼神失焦。 “喜欢吗……我送你的糖浆。”触手贴着正在失神的猛兽的面庞,缓慢的滑动着,把自己伸进了满是尖牙的口中。 一些话: 感冒之后马上迭加甲流的我是什么免疫力废物本来出院了又因为甲流转急诊,换了个病房orz 然后在前几天打听到隔壁做近视手术的眼科医院在搞店庆打折,精雕Q+减5000,一万元拿下,于是又去预约了个眼睛手术(擦汗) 并且因为出院(但是人生病的时候辞职,所以没有工 作)我妈觉得我如果一天天的不出去和人交流会变成阴暗的社会脱节人士,于是让我去找工作 我觉得我上班才会阴暗,但还是报名了一个离家近 的,工作无脑的劳务派遣(因为没收入来源所以还是 随我妈的愿吧) 一月份可能会消失,因为我去找工作了 人为什么是群居动物,是不是哪里搞错了,麻烦再确认一下呢? 反正我不是,但我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