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金主1v1)》 1、五十万,卖身! #五十万,让我当牛做马,无论什么都行# 筹钱的帖子,已经发出去十分钟,陈芷夏握着鼠标的手还有些不受控的在发颤。 她不知道有谁会相信帖子的内容肯给她五十万,她也不知道如果有人愿意给她这笔钱,会对她提出什么要求来进行交换,但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快点筹到钱,她父亲急需这笔钱来动手术,她实在是借不到钱了。 就在陈芷夏翻看着帖子下面最新留言时,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响,有陌生号码来电。 “给你五十万,让你干什么都行?” 电话那头的问话声带着点笑,好像又是以为她为了网红流量在故意制造话题,下一秒又要对她进行开骂。 不过,陈芷夏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认真的回答着:“对!也可以算借我五十万,让我干什么都行,我可以立字据,立借条……” “明天来找我,我借你。”语毕,电话就被挂断,见面地址直接通过短信发送到了她的手机上。 陈芷夏查了一下这个地址,是海市的顶级别墅区,妥妥的富人区。 她觉得有希望了!虽然感觉这希望来的有点梦幻,但应该是真的吧? - 翌日。 陈芷夏按照约定,到了地方。 在出入口被安保拦住,说没有她要找的那位业主后,她拨通了说会借钱给她的那个人的电话。 结果,上一分钟还在跟她联系,指引她到别墅区门口后该怎么报名号进去的手机号码,这一秒已经关机。 连着打了十几个都是关机状态后,陈芷夏才不得不接受现实,她被耍了。 她原地茫然了一会儿,再次打开自己的帖子,想把昨晚说有好心人联系她愿意借钱的留言给删除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这个帖子“爆”了。 帖子爆起来的原因,是那个骗了她的人转发了帖子,说要直播曝光她“为钱装孝女,其实就是个拜金妓女”的真实样貌,已经有很多人在蹲着开直播了。 不得不承认,陈芷夏是有点慌。 她想筹钱,但也有点怕被自己父亲知道她“卖身”筹钱这件事,所以发帖子的时候没有贴上自己的照片,留的手机号也是另外花十块钱买的新电话卡,她万万没想到,钱没借到,事情还一下子闹成这样。 陈芷夏环顾着四周,一边搜寻着想要直播曝光她的那个人,一边先撤离这个进不去的富人区。 一个转头的功夫,没有留意到前面有个阶梯,她直接一脚踩空,身子直接往路上跌去,看着迎面冲过来的车,让她大脑思绪一片空白。 思绪回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连什么时候晕了,她都不知道。 “五十万?”耳边传来男人的嗓音。 陈芷夏来不及环顾周遭奢华的欧式家居风,注意力一下子被嗓音集中过去。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沉木新觉得,陈芷夏有点像是一只受惊警惕的猫,眼神中带刺,不过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她长得跟她还真像。 车子差点撞上人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以为是她又活过来了。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盯着自己在看,那眼神,又极具穿透力,总之看得她有点不太自在。 她视线一闪,挪到了他微微偏转的手机屏幕上,页面是她发的那个帖子内容。 沉木新是下车查看的时候,扫到了她还没黑屏的手机里的内容,刚才又亲自查了一下。 “五十万,让你干什么都行?”他又发话了。 陈芷夏楞了两秒,想了想,觉得现在的情况,就是所谓的“转机”吧! 被骗来了富人区,结果,让她真的碰上了肯借钱给她的好心人了? 她从沙发上滑下,跪在了沉木新面前。 “嗯,我爸动手术差五十万,我房子也卖了,实在是借不到钱了,你给我五十万,让我做什么都行,真的什么都行的!也能当我是借的,我可以写借条……” 陈芷夏越说越急,特别是看着沉木新没有波澜的面色,让她心里又开始没底。 就在她觉得没戏的时候,听到沉木新问道:“在哪家医院?” “宁市第一医院,我爸这次是脑肿瘤切除手术,看病记录我都能拿给你看的,我手机里也有记录的……”陈芷夏怕他不相信,急急忙忙的要翻找自己的手机,给沉木新看里面的记录。 她手忙脚乱,沉木新依旧冷静淡然,“银行卡账号给我。” 陈芷夏呆滞,又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把自己的银行卡账号报给了沉木新。 很快,她就收到了一份电子合约,看着甲方位置已经有了他的签名。 在她昏睡的时间里,他早就准备好了买卖合同? 陈芷夏有些警惕他的企图,但为了钱,她还是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况且,合约的时效是一个月,最多这一个月的时间,随他为所欲为,比卖身一辈子要好的多了。 看着很快收到的到账信息,仿佛在做梦一般。 不止五十万,沉木新给了她一百万! “沉先生!”陈芷夏想说,他多给了她五十万。 “给你两天的时间去安排你的私事,之后你的一切,我说了算。”沉木新说完,就让她离开了。 陈芷夏拿着钱,还有点不真实感。 直到回了宁市,交齐了手术费,看着卡里还有余额,她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骗自己的父亲是找银行借贷筹来的手术费,还在一个老乡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高薪工作,只是两天后必须立马去上班,真的没办法商量,只能找一个护工来代替她照顾他,等他手术的那天,她一定会想办法来医院的。 就这样安排好一切后,陈芷夏才不放心的去了海市,去找沉木新。 再次走进那奢华的别墅时,她脑海里不停的在想各种情况,想沉木新会让她做什么。 直到,她被沉木新带进了一个房间。 —— 我回来啦!求珠珠呀!呜~给我点猪猪吧! 2、替身 房间里摆放的是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一个枯槁的年轻男人,细看之下,跟沉木新还有点像。 病床床头被摇起了一些角度,男人靠躺在上面,无神的黑眸半睁着,空洞的有点吓人,如果不是旁边的心电监测仪上有数据在波动,陈芷夏都觉得这人已经死了。 “就站在这里。”沉木新站在她的旁边,点了点病床尾的位置。 陈芷夏按照他说的,挪正了自己的位置。 她有很多的疑惑,很想知道沉木新给她一百万后,到底是要做什么。 进房间的时候,她都做好脱衣服的准备了,现在,就让她跟这半死不活的男人对视? 难道是让她照顾他?那沉木新这么有钱,干什么不请一个专业的护工? 陈芷夏越想,越想不明白沉木新的用意,她只看着他走上前,掐着病人的下巴往上抬了抬,调整了他脑袋靠后的位置,让他那双无神的瞳眸,可以更好的对上她的身影。 接着,她就看着他要离开。 “沉先生。” 陈芷夏叫住了他。 声音很轻,带着点战战兢兢,果然不是死去的方慧然,方慧然不会这样唤人,她总是落落大方,对他说,“你是阿宇的弟弟,那也是我的弟弟。” 沉木新回神扫了陈芷夏一眼,在她发出疑问前,先出了声,“你只要站在这里,让他看着你就行。” 陈芷夏看着他离开,看着房间门关上,只觉得空气都在渐渐变得诡谲,特别是跟病床上的男人对上眼的时候,感觉毛骨悚然。 不过站了会儿后,她就冷静下来了。 虽然奇奇怪怪,但只让她站着,总比发生点别的事好好。 陈芷夏就在这房间里,站了一个下午,站到麻木的时候,看着沉木新带着一个医生回来。 医生给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检查了一下身体后,还看了她好几眼,才对沉木新说道:“我现在也不清楚有没有效果,不过有长得这么像的人,先这么试试也行,说不定能激起沉总的求生欲,建议先用声音多喊人,对听力有点反应了,其他才好说,现在沉总眼睛对光照还没反应……” 长得这么像?沉总? 陈芷夏捕捉到了话语里的关键词。 原来她是长得很像他们兄弟俩认识的某个人,那怪不得沉木新会愿意给她一百万,请她到这里站着。 看来病床上的这个男人也是个情种,能靠她相似的外表,就跟求生欲挂钩上,沉木新也真是一个好兄弟,为了自己亲人的命,还想得出这么荒唐的办法来,陈芷夏猜,沉木新可能是哥哥,那种为情种弟弟操碎心的哥哥吧。 她心里暗暗地想着,丝毫不知道,她的猜想,完全偏离事实,现在的沉木新看起来有多光鲜,以前的他在这个家里,过的就有多不像人,他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好人。 医生还在做检查,沉木新已经让陈芷夏结束了一天的站立。 她回到了安排给她的客房里,揉着自己站到僵硬的膝盖和小腿,给自己的父亲打了电话,再次确定了下星期的手术时间后,才挂了电话准备休息。 刚躺下没几秒,她又坐起身来,朝房间门走去。 她觉得,还是得锁门才行。 手刚捏上房间门锁,刚准备拧上,房间门突然被打开,差点撞到脑袋。 陈芷夏赶忙往后一退,从打开的门缝,对上沉木新的身影。 浓重的酒气飘进来,混着沉重的低气压,看得出,沉木新心情不是很好。 —— 求珠珠啊,又是没珠珠的一天吗?好惨哎! 3、上头,在病人旁边摸她私处 “我准备休息了……”陈芷夏用脚抵着门背后,只留下一条门缝来跟沉木新进行沟通,“不是说让我明天起来后再去那边继续站着就好吗?” “出来。”沉木新有点暴躁,一掌就直接把房间门推开大半,把陈芷夏从客房里揪了出来。 她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又被带回了那间房间。 房间的地板上有砸碎的玻璃,对上墙上未干的水渍,和沉木新所坐的位置,明显是他拿酒杯砸的。 “叫他阿宇。”沉木新坐在沙发上,低头揉着眉心,伸手点了点病床上的沉桓宇。 “现在?”陈芷夏记得那个医生对沉木新说过,建议先试着用声音刺激一下病人。 她瞥了一眼眼眶被酒气熏红的沉木新,被他锐利阴暗的眼神瞪的吓了一跳。 “阿宇!” 她顺着沉木新的要求,对沉桓宇喊着名字。 毕竟拿了钱,说好的给她钱,让她做什么都行的。 “阿宇!”陈芷夏又喊了一声。 “不是这样。”沉木新出声喊停。 方慧然不是这么喊沉桓宇的,他总是听到她喊沉桓宇,怎么会不知道她叫人时的语气。 “阿宇?” 陈芷夏试着变化了一下语调,觉得自己应该喊得更娇柔一点,毕竟自己假扮的那个女的,是能调起沉桓宇求生欲的人,两个人这么有感情的样子,应该叫人的时候会又撒娇的味道吧。 她是这么想的,结果,她这么一喊,却彻底惹毛了沉木新。 高大的身子一站起来,就给她渡上了一层阴影。 桌上的新酒杯,被他徒手砸个粉碎,杯子里剩余的酒混着他的血珠溅起,好像有一滴还落在了她的唇上。 陈芷夏是真的被吓到了,也慌张沉木新被玻璃碎片划伤的手。 “你流血了!” 她点了点他撑在小桌边的手,想提醒他,却被沉木新躁怒的扣住手腕,掐的腕骨生疼。 “她不会这么叫人!喊得那么矫情。” “那怎么喊?你只说不是这样,也不给我形容是怎么叫的,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喊?”陈芷夏被他抓的感觉手都要被捏断了,也让她忍不住莫名其妙。 但话说完,对上沉木新猩红的眼睛,她又蔫了。 别等会儿让沉木新觉得她没用,让她把一百万还给他。 “你要不让我找找感觉,我再试试,你先把你的手去处理一下,你手有血,不疼吗?”陈芷夏再次好心提醒着。 她扭了扭自己被箍紧的手腕,依旧抽离不开他的钳制,只能求他,“你要不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找医药箱,先把你手上的伤处理了,然后我再叫‘阿宇’,我今天一定叫到你满意!”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却发现他盯着她好像在出神,准确来说,好像企图透过她在寻找他熟悉的那道身影。 沉木新确实是在酒精的熏染下,失神了,特别是刚才陈芷夏关心他的话。 “有血,不疼吗?” 这话,方慧然也对他说过。 在他被暴打后,跟一条奄奄一息的狗似的缩在角落的时候,遇到第一次被沉桓宇带回家来玩的方慧然,她就是这么问他的。 那年十岁,是他十年人生以来第一次被关心。 沉桓宇也是因为方慧然坚持要给他包扎伤口,才第一次跟他有了来往。 原本,他就只是作为沉桓宇器官备用的存在,一个死了也无所谓的,被厌恶嫌弃的私生子而已,是因为方慧然,才让他跟沉桓宇开始有了点来往,让他在后面的日子,稍稍的好过些,还逃过一次换心给沉桓宇的死亡。 那么好的她,却因为沉桓宇死了。 沉木新看着眼前的陈芷夏,恍惚中,感觉方慧然回来了。 他以前也觉得自己是卑贱的,觉得自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所以从不敢接近方慧然,只在暗处看着她跟沉桓宇。 沉木新知道自己是酒精上头了,但他第一次鼓起勇气,想靠近“方慧然”。 失去她的那股遗憾,在此刻彻底爆发。 陈芷夏看着扑面而来的强势,让她急忙去推人。 虽然说,收到一百万的时候,她就设想过要她身体的可能,但现在真的要发生了,她觉得还是得要点时间做心理准备的,毕竟她还没跟人做过,没有经验,有点紧张。 “沉先生,你等下,稍微等一下!”陈芷夏根本拦不住沉木新。 挣扎了两下,就被他扣住了后脑勺,被他吻上了唇。 牙齿磕破了她的唇,刺疼感浮上,又很快被他充满强势感的辗转揉散。 他简直就是蛮势的横冲直撞,舌头翻搅着她的整个口腔,将他残留的那些酒味,全渡给了她,直到挑起她的小舌,才变得缠绵了一点。 后脑勺被他的掌心压着,被他轻轻一吸,陈芷夏就感到自己的舌头被他轻扯,纠缠的她感觉氧气在变稀薄,身体的力气好像也在被他强势抽离,让她有些发软的往他怀里窝去。 大概是她变得乖顺了,按着她后脑勺的掌心,也往下挪去,刚好在她感觉身体发软的时候,扣上了她的后腰。 腰肢被压,腰腹都紧紧的贴到了一起,陈芷夏感觉到他的胀硬感,正在抵着她的小腹。 “嗯唔,别……” 她脸色憋的通红,在缺氧前,又试着推了一下他。 但她一有动作,沉木新又像是要疯了似的,才缓下来的力道,又瞬间拉紧。 他的手,从衣摆往上钻进的速度极快,抚过她的后背脊,又沿着臀线往下探。 沉木新是上头了。 他没有拥有过方慧然,也不敢企图去占有方慧然,他知道,她只喜欢沉桓宇,现在有个跟她长得那么像的人,让他假装拥有过她了,也好。不是真的她,他也才敢这么做。 想要,这两个字跟发了疯似的,占据满了他的脑海,让沉木新爆发。 陈芷夏根本就拦不住,她被压在他的腿上,带着坐回了后面的沙发椅上。 他的手还环抱着她,紧紧的贴着她的臀,随着他的大腿一张,直接将她岔开的腿又分开了些,更加方便他的指尖往中间地带搜寻。 私处已经变得有些泥泞,发胀的阴唇被他的指尖一蹭,就让陈芷夏身子忍不住发颤。 “沉、沉先生!别摸……” 她肩胛骨发紧,撑在她肩头的手也在因为紧张而捏紧。 陈芷夏看着他抽离出来的手指,指尖沾着从她私处蹭出来的淫水,让她害羞的偏转过脸。 —— 陷入沉思中……又是蹲不到珠的一天呢~ 4、春梦 脸偏转过去,视线一扫,瞥到了还躺在那边的沉桓宇,把刚刚才渲染上来的情欲感,瞬间吓到没。 怎么忘了,这还有个人躺着…… “阿、阿宇!阿宇还在那边,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陈芷夏不知道沉桓宇的全名,就叫阿宇来提醒沉木新。 沉木新听到沉桓宇的名字,也是冷静了不少。 他顺着陈芷夏视线,也扫了一眼躺在那边的沉桓宇,这一眼,看到旁边心电监测仪上心跳数字比之前要上升一点。 从把沉桓宇的命捡回来到今天,他每天在他耳边念方慧然的名字刺激他,都没让人有什么反应,一直跟死了似的。 他看到陈芷夏长得那么像方慧然,把她找来也没让人有反应,刚才叫“阿宇”的名字也没反应,现在突然有动静了? “当着你弟弟的面,有点不太好。”陈芷夏用力扣着他的手腕,耳尖通红。 她也才察觉另外不对劲的点。 按照她今天听到沉木新和医生的对话,那个跟她长得很像的女生,不应该跟沉桓宇关系比较亲近才对,那现在沉木新又在对她这个替身做什么! 突然之间,怎么感觉关系链就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陈芷夏瞥了一眼沉木新,却看着他脸色有些黑沉,“他不是我弟弟。” “不是?我听你们都姓沉,长得也有点像,还以为他是你弟弟,那我搞错了……” “我跟他一点也不像!” 他很明显的怒了,像猫被踩了尾巴。 他怎么可能跟沉桓宇像,在沉家,原本他是连人都不配做的存在。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眉眼间渡上一层阴郁之色,被破碎感笼罩,一下子仿佛变了一个人。 她想再仔细的看看他,却被他一压,手被他往身后反剪去,把她从他身上推了下去。 沉木新是直接离开了别墅,离开时的背影,还久久停留在陈芷夏的脑海里消散不去,让她忍不住的去在意,特别是发现自己衣服上残留的血迹,那是沉木新手上的划伤,刚才扣着她拥吻的时候蹭上的,让她更担心他了。 她本来想打电话给他,提醒他把手上的划伤去处理,但想到是因为她的胡乱猜测让他生气,最后又没打出这通关心的电话,改成发送了一条信息给他。 下次长记性了,绝对不多说不该说的,不猜不该猜的,万一惹沉木新生气,他要收回给她的一百万怎么办。 陈芷夏看着发送成功的短信,默默的提醒着自己,把衣服裤子整理好。 内裤上湿漉漉的触感明显,蹭的她腿根处黏腻,她都不知道自己流了那么多的水,才那么一会儿,就湿的内裤浸泡满了水似的。 有点难受,是身体被开发了情欲,却没得到满足的不适感。 陈芷夏身子紧了紧,回客房去换了衣裤,然后把病房打扫干净后,就去睡了。 - 离开的沉木新根本就没去别的地方,就在车库里的车上待着,他就隐匿在黑暗里沉默着。 他脑子里,全是陈芷夏刚才看他时,顶着那双有些湿漉漉的眼眸的脸。 她跟方慧然完全不一样。 这对比之下,怎么感觉陈芷夏看他的时候,更加的诚挚?没有任何的同情和可怜,也没有觉得他可悲。 嗡嗡,手机短信震响。 他看着陈芷夏发来消息,提醒他处理手上的伤。 她怎么能还记着他受伤的事,为什么要关心他? - 屋内,客房。 昏沉的睡梦中,阴唇在渐渐变得撑胀,内里的软肉都因为情欲感而充血变红,整个私处都变得像是熟透的水蜜桃,被圆润的龟头抵着一摩,就能被蹭出一滩鲜嫩甜美的汁水,湿的整个私处都水嫩滑润,只是,那充胀的龟头还是太大了,往里一插,就撑的穴口发疼…… “疼……” 陈芷夏嘟囔了一声,又想起自己昨晚回房间睡觉的时候,明明是锁了门的…… 她睁开睡得迷蒙的眼睛一看,才发现,沉木新不在,她只是在做春梦。 小穴确实疼,不是因为鸡巴太大插不进去,而是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的,内裤边夹在了肉缝中间,摩的嫩肉发疼。 好羞人,活到今天,二十年都是无欲无求的,今天倒是第一次做春梦,还是接着昨晚的事,梦到了在跟沉木新做爱。 —— 求珠珠啊~~~ 5、像昨晚那样,坐在他怀里被揉私处 陈芷夏在床上翻滚了一圈,也没了睡意。 她起床收拾好自己,从客房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有些昏黑,毕竟才清晨五点多,天还没完全变亮。 她轻着动作去了厨房,准备做早餐,除了给自己填饱肚子外,想给沉木新赔礼道歉,因为她不该胡乱脑补他跟沉桓宇的关系。 等做好早餐,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开始亮起。 陈芷夏先吃完,等了一会儿后,才又轻着脚步往房间走去,想去房间外听听动静,看沉木新醒来没有。 往屋内一走,看着几个紧闭的房间门,她才意识到,她不知道哪个是主卧,不知道沉木新睡在哪。 她只能侧着耳朵,每个房间门外都偷偷听了一下,结果,都没听到屋内有什么动静,只能退回客厅沙发坐着,等沉木新起床。 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九点多,等到陈芷夏歪着脑袋,都在沙发上又睡了一觉,才听到了沉木新的动静。 他是从外面回来的,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醉酒后沾血的衣服,手上的划伤还没处理,干涸的血迹凝固在伤口上,看着狰狞。 陈芷夏一看到他回来,就赶紧起身。 “沉先生。”她叫了他一声,“我用了厨房,拿冰箱里的东西做了早餐给你。” 给他做早餐?为什么? 没有人为他做过饭的。 沉木新脚步一顿,看向跟过来的陈芷夏。 “冰箱里很多东西都发霉了,我都整理干净了。”陈芷夏当时打开冰箱的时候,都惊呆了,里面塞的全是一些外卖,都不知道塞了多久,有些都开始发霉长毛了。 她看着沉木新不说话,只拧着眉,又意识过来,赶紧说着:“我不该动冰箱里的东西,擅自使用厨房的是吗?对不起,我应该问过你的,我之后绝对不会碰了!” “随你,除了厨房,别的地方不要碰,特别是其他几个房间。” 沉木新看着她立着三根手指比作发誓的样子,想起自己好像是没提醒过她这些事。 说完话,他就去衣帽间换衣服。 陈芷夏看着他离开,站在后面暗暗地松了口气,感觉有点压迫感。 昨天晚上,沉木新身上透出的阴郁感,仿佛是墨水做的肥皂泡的感觉,消失了,就好像是她的错觉似的。 陈芷夏回神,去厨房给他热了早餐。 等沉木新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屋内食物的香味,变得更浓郁了。 好香,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饭菜,是新鲜的,是做给他的。 沉木新看着陈芷夏把热好的鸡蛋饼和水饺端到桌上,她的模样,有一瞬间又跟方慧然重迭了,毕竟,她们俩,长得确实像。 方慧然到家里找沉桓宇的时候,偶尔也会给他送吃的,也有亲自做的东西送给他吃过,只不过,他知道的,都知道的,那是她给沉桓宇做的,做的不好吃,或者沉桓宇吃剩了,分给了他。 不过那也很好了,起码比垃圾桶里的厨余垃圾要美味很多,就是,为什么突然会抠细节,拿陈芷夏专门给他做的早餐,和方慧然拿东西给他吃做这么细致的对比,陈芷夏只是这一顿,方慧然给他吃了多少顿! “水饺泡的有点久,又热了一下,皮可能涨了,吃起来会有点粉。”陈芷夏看着有些发怔的沉木新,出声提醒了他一下,去帮他拿医药箱。 她看着沉木新坐过去吃早餐,紧绷的心又松了一口气。 莫名的,怕他会不喜欢吃。 陈芷夏把医药箱拿过来的时候,沉木新已经吃完,这吃饭的速度,快的让她惊讶。 “你手上的伤。”她拿出药水放到一边,示意沉木新处理一下伤口。 上面干涸的血迹,在洗澡的时候被冲洗掉了,把还没愈合的伤口暴露出来,有新鲜的血珠在渗出,看着还是有点吓人。 “不用了。”沉木新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在看放在手边的药水,拒绝了。 他身上,多一条疤都不算多。 而且,陈芷夏为什么要关心他?她不该管他的,她是真的没有理由的,吃了她这顿早餐,就已经够了。 沉木新要直接起身,却被准备端盘子拿去洗的陈芷夏拦下。 餐盘又放回了桌上,她动作极快的拧瓶盖,抽棉签,蘸药水,抓上他的手。 陈芷夏现在就一个想法,不能再惹沉木新生气,万一让她还钱呢,有钱人的心情变来变去的,谁说的准,况且,下个星期爸爸做手术,她还要跟沉木新请假去医院。 蘸了红药水的棉签有点凉凉的,被她手触碰的地方暖暖的…… 沉木新看着药水一圈一圈的绕着他的划伤涂抹,时而会停顿一下,被陈芷夏噘嘴对着伤口呼气,怕他会疼似的。 她真的很专注的在给他处理伤口! 他看着她在涂抹棉签的手一歪,棉签头不小心碰到了她压着他手背的拇指指尖。 陈芷夏刚准备换绷带贴上去,突的,手中就空了。 “不用了。”沉木新再次拒绝她帮忙处理伤口。 “这怎么行,还有血在出来,创可贴起码得贴的。” “不用了,把你手弄脏了。” “哪里?这又没事。” 陈芷夏一边去拉他,一边抬手看了一眼,看到拇指指尖那么一点红印,她简直无语。 她抽餐巾纸随手一抹,强硬的把绷带贴布给他贴上,然后开始收拾。 沉木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贴布,看着陈芷夏忙着去放回医药箱的身影,眼色闪了闪。 他第一次被关心,被包扎伤口,就是方慧然帮他的。 那个时候,方慧然笨拙的帮包扎伤口,她的手沾到了他伤口的血后,沉桓宇说她手脏了,她就跟着他去洗手了,后来就蹲在旁边看他自己缠绷带而已…… 他刚才提醒陈芷夏她的手脏了的…… 沉木新觉得,他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方慧然”了,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样,假装有一个属于沉桓宇的方慧然。 只是,他会拥有吗?他配拥有吗? 陈芷夏放回医药箱,准备回来洗碗时,就看到沉木新站在原地在盯着她看,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 不会让她还钱吧? 陈芷夏瞬间紧张了。 想了想,她开口问着:“今天还用我进去叫人吗?我一定会叫出你要的那种感觉的!” 只要沉木新点头,那就是还用得着她,就不用还钱的。 这一个月的约定时间没到,就总让她心底慌慌的。 她这么想着,却看着沉木新好像变得冷峻了点?不过,他点头了就好。 沉木新转身去病房的时候,用力的按过自己手背上的伤…… 等陈芷夏洗好碗进来的时候,沉木新已经坐在旁边的沙发椅上。 她清了清嗓子,张口出声,“阿宇?阿宇!” 每叫一声,她都会偷瞄一眼沉木新,怕又会让他像昨晚那样暴怒的站起身来,指责她喊人的语气不对。 她又试着叫了好几声,可病床上的沉桓宇,依旧跟死了一样,没任何反应。 就在陈芷夏在想着该怎么再喊人名字的时候,听沉木新打断了她,“过来。” 昨晚明明看到沉桓宇的心跳值往上了一点点的,现在叫了他那么多声都还没反应,那就按照昨晚的流程再来一遍,说不定又会有反应了。 沉木新把挪到他身边的陈芷夏一把拽到了他的腿上,扣着她抱住。 昨晚醉了,闻到的都是酒气,现在,他闻到了她身上的淡香,很清雅。 陈芷夏浑身绷的僵硬,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速度在直线飙升。 她脑海里,是昨晚的亲密接触,还有今天早晨的春梦…… 他的掌心穿过她的发丝,抵着她的后脑勺,把吻加深。 经过昨晚,好像都有了经验。 在他舌头侵略过来的时候,她会主动的用舌尖去勾他,去缠绕他,在他指尖游走在她后腰肌肤的时候,她会主动的岔开一些坐在他身上的腿。 他的手从后腰一直绕到前,扭开她裤子上的顶扣。 他的手指,顺着下滑的拉链的,贴着内裤一点一点往下,钻入腿间,用指腹贴着阴唇揉按,将淫水一点一点的浸润内裤的棉质布料,直到将湿润感染到他的指腹上。 —— 好凄惨啊,木有珠珠,木有收藏~ 6、指奸到高潮 指尖只是稍稍用力往内一顶,沉木新就明显感觉陈芷夏在他怀里发紧。 她搭在他肩头处的手又在捏紧,整个人都没有刚才接吻时候那么自在。 沉木新的动作就这么停顿了,指尖不轻不重的顶着内裤挤入肉缝,停在穴口处,异物感明显。 难受,又舒服,这矛盾的触感,说不上来…… 阴唇一紧,用力收缩的时候,还夹过被顶上来的内裤布料,身体因为敏感又分泌出温热的淫水,将湿润感贯彻到底。 “我可以的,我只是第一次,有点紧张。”陈芷夏低声说着话,抓着他肩头的掌心,又紧了紧,避开和沉木新眼神对视。 两个人凑得那么近,近到都能从他那双黑眸中看到自己缩小的模样,娇羞,又染着情欲感。 沉木新看着她偏过脸,垂敛的眼睫毛在轻颤着,看得出她确实是有点紧张。 第一次吗? 突然有一种得到了一个崭新的礼物的欣喜感。 如果用这么比喻来形容的话,那也真好,他也是第一次收礼,第一次体验拆礼物的快感。 陈芷夏不知道沉木新怎么了?突然就环住了她,用力的搂紧了她。 他的脸埋在她的肩头处,在深吸着她的气息,突然就多了一阵的深情味。 随着拥抱,她的身子也消除了些紧张感。 她小心翼翼的缠抚上他的后脖颈,想摸摸他的脑袋,一直感觉他好像有股疲惫感萦绕在周身。 只是,容不得她分心,他的手,已经挑开内裤边,翻搅入花心。 他知道她湿,但不知道有这么湿。 指尖往内一戳,就仿佛被渡上了一层水膜,内里的软肉因为刺激感在用力吸紧,夹的他难以动弹。 “嗯……” 她哼出鼻音,看着他抬起脸,吻上她的细脖,使得她被迫仰起脸,将剩下来不及透出的娇媚声,都咽了回去。 他的手指还在往里顶去,指腹在揉蹭内里的层层软肉,一点一点的摸索着她的敏感点。 快感在渐渐蓄积,在被他缓慢探索着,触碰到G点位置时,如同泄洪的开关被打开,潮水肆流。 “这……这里……”陈芷夏在他怀里发软,细脖被他亲吻着,压的她说话声断断续续。 有点害羞,竟然这么快就高潮了,可是,还想要更多,触碰到情欲的身体,原始的欲望变明显了。 腰肢想要扭动,想催促他还插在里面的手指,再动一动。 小穴收缩着吸了一下他的手指,沉木新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了。 他看到那边的监视器屏幕,沉桓宇心跳的数据值,上去了一点,虽然就那么一点点。 所以,就是在这种时候,能刺激到沉桓宇? 也是,如果方慧然被他上了,沉桓宇被埋了都能自己撬开棺材盖来找他。 陈芷夏也留意到沉木新在注意后方。 她才想起,这是在沉桓宇的病房,后面还有沉桓宇躺着! 虽然那天医生来检查,说沉桓宇现在的状态,那眼睛是看不见的,听都可能听不见,但是,想到有个人在后面躺着,心里总是有点毛毛的。 “沉先生……” 陈芷夏还是想跟沉木新商量一下,但看到沉木新那张沉默的脸,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毕竟是乙方。 不知道该说沉木新变态,还是说有钱人就是玩的花。 陈芷夏瞥了一眼他胀硬的腿间,裤裆被鸡巴顶出一块,鼓鼓囊囊的。 她的视线收回,对上他的黑眸,好像看到他眼色闪烁了一下,有纠结感一闪而逝。 沉木新没有言语,只蹭了蹭那根微干的手指,这一次,直接勾着她的内裤边往下褪去,掌心蹭过她的小腹,压着阴阜盖上了她整个私处,阴毛被他的指缝轻扯过,被带起刺痒感。 他的手指,又插进去了。 从食指,到中指,再到无名指,三根长手指,一根一根的往湿软的小穴内顶弄摩擦过,最后,并拢了食指和中指,拨开阴唇缝隙往里插去。 —— 唉~唉声叹气蹲珠珠和收藏~ 7、想着她手淫射精 两根手指的宽度,就仿佛到了她的极限,穴口被撑的陈芷夏身子发颤的厉害。 她好像要被他弄哭了,眼睛湿漉的要命,他其实可以强势顶进去的,不管她的感受,只要能捅的她出声响就行,反正找她过来,只是希望能借用她激起沉桓宇的求生意志而已。 但和她对上眼,就让他不由得轻了动作。 陈芷夏看他,总是那么诚挚,特别是现在,她眼里只有他的身影。 指尖轻轻的在下面旋转着,淫水都顺着指缝湿到了他的掌心,紧致感勒的沉木新呼吸都在发沉,总算,是顶进去了。 两根手指插到了底,掌心跟着往上一贴,蹭到了她充血的阴蒂,无心的一蹭,却给陈芷夏带来了更爽快的触感。 “唔……啊!” 身子躬挺了一下,她坐在他腿上浅浅一蹭,仿佛自己主动来了一次的抽插。 手指被浅浅的一摩,沉木新感觉到自己裤裆里充胀的鸡巴,跟着跳动了一下。 龟头憋屈的顶着裤带处一抖,他没入她小穴内的手指,也浅浅抽送起来,仿佛是阴茎没入,他们交织在了一起…… 陈芷夏感觉,自己好像适应了点沉木新的两根手指宽度。 刚才他突然抽送起来,让她身子再一次发紧起来,但在摩擦的快感席卷下,又让她渐渐瘫软下来,没有那么用力的夹着他的手。 “沉先生,慢点,我……啊……” 沉木新的手指抽插的越来越猛烈,微微弯曲的指关节和紧贴肉壁的指腹,一直反复的刺激着她的敏感点,让她被快感冲击到了极致。 陈芷夏想逃,可两腿张开的跨坐在他的身上,脚尖都碰不着地面。 在她挺身企图后退的时候,又被他紧紧的扣住后腰,将她锁在他的怀里。 “不行,沉先生,我……” 陈芷夏话都说不利索,娇媚的嗓音控制不住音调。 沉木新紧紧的压着她,掌心紧贴着她的后背扣紧着。 她的下巴就枕在他的肩头,娇喘和求饶声,都那么清晰的落在他的耳朵里。 “叫他。” 谁? 陈芷夏现在都没法进行思考,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那两根插的她蜜汁横流的手指。 “叫他名字。”沉木新抬手抚过她的发丝,视线盯着后面的监视器屏幕。 “我……阿、阿宇……”陈芷夏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但是,还是顺着沉木新的意思,叫了沉桓宇。 “阿宇……阿宇!” 她的音量抬高了些,喊的也急促了点,她忍不住要高潮了,思绪管不了那么多的别扭感。 小穴收缩的厉害,一大滩的温热都在朝他手指冲涮,可这股子热度,现在只让沉木新觉得有点浇火,不知道为什么的觉得有点不开心。 沉木新听着陈芷夏趴在他的肩头在高潮的余味中娇喘着,她就这么搂着他,发烫的脸颊和他紧贴着…… 他的手,缓缓的从她私处抽离,“今天就先到此为止。” 陈芷夏被他从怀里推了出来,看着他起身离开。 她腿软的有点站不住,但一看到躺在后面的沉桓宇,赶紧背身把裤子扣回去,也先回房间去清洗私处。 她得想想怎么问沉木新,以后是不是还要这样做,最起码,可不可以把沉桓宇的眼睛遮一下,就算他看不见…… 她整理着心情,丝毫不知道,沉木新的心情,比她还要复杂的多。 他进卫生间关上门后,眉头就用力的拧紧起来。 他应该一直都是不开心的,但现在,有点心情更不好的感觉。 是因为要死不活的沉桓宇终于有点反应,以后的某一天肯定会醒来的原因? 不对,是因为陈芷夏刚才在叫沉桓宇的名字。 可是,不让陈芷夏叫沉桓宇,又怎么把人叫活过来…… 况且,陈芷夏要是知道他真实的样子并不是现在这个模样,肯定不会这样对他好的吧。 他现在就是在学沉桓宇的样子,才穿的这么人模狗样的…… 他低头看着沾满她高潮淫水的手,情欲味还残留着。 他是撞见过方慧然亲沉桓宇的,两个人热恋时候卿卿我我,黏黏糊糊的,还一起偷看A片,方慧然就是沉桓宇所有的叛逆。 他都没有体验过青春期荷尔蒙蠢蠢欲动的时刻,因为在那个时候,他在沉家,想着今天会不会挨打这件事都来不及。 今天,现在,此刻,他的冲动感,被引起来了。 手指上仿佛还残留着陈芷夏私处里的热度,耳边好像还能听见她被自己撩拨到高潮时的兴奋叫声。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拥有她,有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方慧然”,只是他不知道,陈芷夏愿不愿意…… 沉木新烦躁着,已经充血到深色的阴茎,就被他扣在掌心,虚握在虎口处,手指上快要干涸的淫水,都随着摩擦蹭到青筋暴起的表皮上。 掌心摩擦的速度在越来越快,挤的马眼处不断的吞吐出兴奋的小水珠,直到精液飚射,浓精落在墙面瓷砖上,往下滴流。 等他清洗完,从卫生间出来,陈芷夏还闷在自己的客房里,沉木新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她。 —— 每天弱弱的一问,今天会有珠吗?今天会有收藏增加咩? 8、暖胃 沉木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等陈芷夏,反正坐在沙发上,就当是在等她了。 有过一瞬的时间,他有想,陈芷夏看到他坐在这里的话,等中午的时候,会不会叫他一起吃饭。 挺好笑的,他的人生里多的都是没有期待,也习惯了没有期待,可是,在陈芷夏叫他吃过早餐后,还是会想,下一顿,还会不会有热饭吃…… 房间里。 陈芷夏根本不知道沉木新坐在外面在等她出去。 她回房间换了一条新内裤,当情欲感彻底降低消散时,还未熟络的尴尬感就渐渐涌起。 她脑子一团乱,不知道等会儿再跟沉木新对上脸,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该说些什么来打招呼。 虽然他们之间,说好的金钱交易,他花一百万,买她听命令做事,就是一个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已,哪有那么多的介意,可是,就是说不上来哪里有点奇怪的扭捏感,可能是她从一开始就丝毫不讨厌沉木新的亲密触摸? 陈芷夏想来想去,就决定晚点再出房间,或者等沉木新叫她的时候再出去。 她就一个人在房间里放松着,一不小心,就放松过头,睡着了。 等她睡醒的时候,已经要下午三点,还是被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喂?爸。”她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只感觉睡得浑身酸软。 “囡囡啊,你是不是还在上班?声音听起来怎么这样?” “没有,我刚在睡觉,我等会儿要去上晚班。”陈芷夏撒着慌,“爸,你有什么事吗?手术日期没变吧?你头有疼吗?医药费要交吗?” “没有没有,都不用,我好的很,等手术以后,就更好了,我就是问问你新工作怎么样?上次都没问你,你的新工作到底是做什么的?爸爸就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这病一得,那么拖累你。”陈建耀说着,就哽咽了。 几年前他就胃癌过,治疗了一下,做个切胃手术,就把本来就不富裕的家给搞垮了,现在又发现脑瘤,还有癌症有点复发的迹象,医院跑来跑去的看病,看的房子也卖了。 他其实想过放弃治疗的,但是吧,一想到自己进入了死亡倒计时,求生的欲望就变强了,再加上陈芷夏一直坚持要给他治病,让他渐渐的就把自私也当成了父爱的存在,他得为了陈芷夏努力活着,不然,他要这么早死了,陈芷夏还小,可怎么办?他要是活下来了,那些欠债还能想办法慢慢还呢。 “没有,你拖累我什么,生病了本来就要治嘛,能治好就是好的啊,我要是生病了,你不也会想尽办法要治好我,你别说这种话了,没有你,就没有我的。”陈芷夏也想哭了,“新工作挺好的,就是我跟你说的,不能随便离开岗位,所以我没有时间来医院看你,等你手术完了,我到时候就在海市租一个房子,我们就住到海市。” “行,都行,囡囡在哪,我就在哪,手术一做好,我就出院,我们就不浪费那些钱了。”陈建耀说着,“我就是想再问问你,手术费和欠医院里的那些医药费,这些钱,你真的是找银行借来的?银行个人借贷很难的,特别是我们这种房子都没了的……” “我找人帮我办的,反正我都弄好了,钱借到了就是了,你现在只要准备手术就行,其他的我会想好办法的,我这边要上工了,我先挂了,爸。” 陈芷夏赶紧匆匆挂了电话,怕陈建耀再问东问西,让她说漏嘴。 她又给请的护工发了条信息,拜托护工好好照顾她爸,别让他乱想后,就起身离开房间。 她还要找机会跟沉木新去请假呢,下周手术,她得去医院里陪着的。 陈芷夏拧开门锁,轻着动作开了房间门。 她轻手轻脚的往外走去,在客厅沙发上,看到了躺在上面的沉木新。 她以为沉木新睡着了,刚准备转身回去,就看到他睁开了眼睛,那双黑眸深邃。 “沉先生。” 沉木新听到她的喊声,慢慢的撑起身子。 他坐起身的动作有点慢,显得有气无力。 陈芷夏细细一看,就看出他的不对劲。 “沉先生,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朝他走近了点,看到他抵在胃部的手,还有茶几上的止痛药。 “胃疼?” 陈芷夏又试探性的问了声,看着他抬起脸,看了她一眼。 这眼神,毫无生气感,仿佛一棵枯木。 有钱人这么矫情的吗?一个胃疼,仿佛已经要死了。 陈芷夏看着他疼到已经泛白的脸,转身去给他冲热水袋暖胃,再去医药箱翻找胃药。 沉木新以为她不会管她,就问了他两句后就转身走了。 可后面,看着她拿热水袋给他暖胃,还给他找药,又给他去端热水的…… “胃药没了,我叫了外卖送药,等会儿送到了再吃吧,你是经常会胃疼吗?还是去医院定期做检查比较好,还有止疼药不能乱吃的,你不能因为没有胃药就吃这个。” 陈芷夏将空药盒丢进垃圾桶,把止疼药重新收回医药箱。 她看着沉木新坐在那沉默着,又觉得他挺奇怪的。 明明那么有钱,看看住的这大房子,奢侈的都能解决好多人的烦恼,可他总是给人一种身上挂满沉重枷锁,压的要喘不过气来,一刻都不想继续过这该死的人生的样子。 难以理解…… “我去煮点粥给你。”陈芷夏收回看他的视线,准备去厨房煮粥,关于请假的事,还是晚点再说。 她人都还没转过去,听他出了声,“为什么?” 沉木新说话声音实在是太低,她听不清。 “你说什么?” 陈芷夏又重新看他,却看着沉木新闭上了嘴,还抿紧了唇。 “沉先生,你说什么?” 她又朝他走近了一点。 沉木新垂敛着眼眸,依旧没有吭声。 他是想问陈芷夏,为什么对他这么上心,一个胃疼而已,她没有理由这么做的。 但是算了,他又怕听到不是期待的答案,就像方慧然对他好的理由,因为他是沉桓宇的弟弟,而不是就是因为是他。 疼痛感让他呼吸发粗,陈芷夏还以为是她又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所以,她朝他弯下了点身。 顺手,她把他拿掉的热水袋,又给拿了起来,往他胃上暖好,“捂着吧,会舒服点。” 再一次毫无保留的关心。 沉木新的动作,比他思索的还快。 他拽扯住了她的手,让陈芷夏毫无防备的跌坐到沙发上,倒进他的怀里。 “沉先生……” 陈芷夏微慌,她能感受到沉木新就将脸埋在她的后脖处,呼吸全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热的和抵在她后腰的热水袋一样暖。 —— 每日一问,有珠咩? 9、给他盖被子 沉木新不动,陈芷夏也不动。 这一个僵硬的拥抱,最终还是软了下来。 她就随他这么扣着她,感受着他脑门抵在后颈位置的重量。 直到外卖送药到达的电话响起,才打破了两个人这一瞬的温馨感。 “对,是我买的,对的,是的。”陈芷夏接着门口保安打开的核对电话,轻轻的掰扯着他圈着自己的手指,起身去门口处拿药。 小区的安保很到位,外卖送来的时候物业保安还会再打电话核对一遍,然后再由物业派人把东西送过来。 陈芷夏到门口等了一会儿,就看到骑着小电车送药过来的保安,好巧不巧,还是上次那个在出入口拦下她的保安,她就跟保安稍微唠了两句,说自己在这里做保姆。 等她拿着药转身回去的时候,一开门,就看到站在玄关处的沉木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沉先生,药!” 陈芷夏看着他拧着眉,赶紧把药从袋子里拿出来,剥了两颗给他。 她以为他生气自己怎么那么慢,想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在外面待了一会儿才进来,却只看着沉木新把药接过,一把塞进嘴里,咀嚼着转身进屋了。 这药嚼着吃,他不苦的吗? 陈芷夏跟着他拖沓的步伐,看着他倒回沙发上,才自顾自的去厨房煮粥。 沉木新一直躺着,直到嗅到厨房那边飘来了米香,才坐正了身子,把茶几上那杯凉了的水喝尽,嘴里残留的药味,在这个时候,才冲淡了些。 他胃疼,确实是因为没吃饭。 到饭点的时候,他应该是要点外卖吃的,但不知怎么的,就等到了陈芷夏从房间里出来为止。 就像刚才似的,他也不知道他怎么的就跟着到门口去看,看她怎么还不拿药进来。 沉木新看着陈芷夏把熬好的蔬菜粥端到茶几上,还有一碗素朴的炒鸡蛋,“冰箱里没菜了,就还剩几颗鸡蛋,所以就这样简单做了点,我去那边吃,吃完了我会来收拾碗的。” 说完,她就朝餐桌那边走,走了没两步,又转头看了他一眼。 那热气直冒的粥,他就跟察觉不到烫似的,一勺接一勺的往嘴里送,惊的陈芷夏都呆了。 她想说点什么,但想到沉木新也是个成年人,不会不知道烫吧,就把到嘴边的话又给生生的咽了回去。 只能说,沉木新在吃的这方面,还真的是接地气。 她还记得当时收拾冰箱和厨房的时候,里面那些吃剩还冰到发霉的外卖,还有一柜子的方便面,也是厉害的。 说他忙的顾不上吃饭吧,这两天接触下来,感觉他又没什么事做的样子。 真是有点奇奇怪怪…… 陈芷夏想着沉木新的怪异,刚坐到餐桌那准备吃,就看着沉木新已经吃完,端着空碗放到了厨房水槽里。 陈芷夏:“……” 不过沉木新自己吃完了,也不催她,让她也不急,慢悠悠的吃完了这顿早晚餐。 等她洗完碗回来的时候,沉木新还坐在沙发上窝着,不看电视,不玩手机,也没发呆。 陈芷夏本来想问问他,晚上他还要不要再做一次,让她用那羞燥的嗓音去喊“阿宇”。 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这种“做”工,还是不要上赶着比较好。 做多了肯定容易出事,女人比男人可更容易因为亲密接触而沉沦的。 “沉先生,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我先回房间了。” “嗯。” 沉木新应声的也很寡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回了房间。 陈芷夏回房间要锁门的时候,才想起,又忘记说她要请假的事。 她又走了出去,却看到沉木新已经在沙发上睡下,让她只能把请假的事又给憋回去。 看着缩在沙发上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让她会觉得沉木新周身有一股可怜的气息在萦绕。 她站在远处盯着他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回房间里,去柜子里翻找了一下。 她住进客房的时候,里面的床褥被子全部都是新的,她记得铺床的时候,有一条毯子没有拆的。 沉木新交代过她,不能随意进其他的房间,看着他就这样缩在沙发上,她又担心他会着凉,所以,只能从她那边找找有没有能给他盖的东西了。 陈芷夏找到了那条没拆的毯子,拿出去,轻着动作给他盖上,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视线一直聚焦在他紧拧的眉心。 不知道沉木新是因为胃还难受,还是做噩梦了,怎么能把眉头皱的那么紧? 她有点想用手指去抚平他拧眉的皱纹,不过还是忍住了,怕等会儿把他给吵醒了。 他肯定也已经很心累了,照顾病人本来就是容易心力憔悴的,更别说沉桓宇还是跟死了似的,都逼得他用这么偏激的办法,去刺激人的求生欲。 陈芷夏心里对沉木新进行着胡乱猜想,又轻着脚步,回了客房。 她刚一转身,躺在沙发上的沉木新就睁开了眼,眼底毫无睡意可言。 他以为陈芷夏要对他做些什么,结果,就只是替他盖上了毯子。 第一次被人盖被子,真暖和…… 沉木新小心翼翼的将毯子拢了拢,连上面挂着的标签,都小心的往里折好。 —— 嗯,每日一求珠! 10、穿着他要求的裙子做 翌日。 陈芷夏睡醒的晚了点,出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沉木新又跟一座大佛似的,杵在沙发上坐着。 她看到人的时候,偏过脸,遮掩了一下自己的脸红。 她怕自己昨晚又做春梦的事,被发现。 等定了定心神后,她才自然的上前打招呼,“沉先生,早。” “嗯。” 沉木新依旧寡言少语。 陈芷夏看了一眼沙发,昨晚她给沉木新盖的那条毯子,没有了。 “昨天晚上我看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给你盖了条毯子,怕你着凉。” “嗯,我知道。” 陈芷夏:“……” 她的意思,是想让他把毯子还给她,沉木新好像没听懂她的意思。 不过算了,她现在也不盖毯子,而且也是沉木新花钱买来的,他拿走就拿走吧。 “沉先生,我想跟你说一件事。”陈芷夏站在他面前,紧张到两只手攥在一起,“我可以请假吗?我知道我答应过你,拿了钱后,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都是你说了算的,我现在就提出请假是不对的,但下个星期三,我爸就做手术了,我想去陪一下,只要手术一结束,我立马就会回来的。” 陈芷夏看沉木新的眸色暗了一层,让她更紧张了,“只要我爸手术结束,我真的马上就回来。” 她想,沉木新肯定是生气了,等下要让她还钱了吧。 那请假的事,还是就这么算了? “那我不等他醒过来,不管手术情况好坏,只要手术结束,我都第一时间赶回来,行吗?我绝对不会耽误这边的事的。” 在陈芷夏失落的觉得没戏了的时候,却听着沉木新应了一声,“嗯。” 沉木新以为,陈芷夏会跟他说早餐的事。 他知道自己不该期待的,可看到她从房间出来,还是会忍不住想一下,她会不会再煮饭给他吃。 结果,是说她要请假的事。 也是,他就用钱买了陈芷夏一个月的时间,总有一天,她是会离开的,她对他的好,也是看在钱上吧。 他把自己包装的光鲜亮丽后,就已经遇到过不少因为钱而对他谄媚的人了。 沉木新站起身,往沉桓宇的病房那走去。 陈芷夏没察觉到他的异常沉默,反正沉木新平时也少言的很。 “沉先生,那就这么说好了,等手术一结束,我一定马上就回来的,你放心。”陈芷夏保证着。 - 接下来几天,沉木新早归晚出,也不用她准备他的一日三餐。 陈芷夏都怀疑他晚上有没有睡在家里,反正每天等她吃完早餐,才看着他回来,一回来,他就呆坐在病房里看着沉桓宇。 她也不擅自进去,一直等到沉木新叫她的时候,她才会进去里面,配合着他用那娇媚的嗓音喊叫沉桓宇的名字。 虽然两个人相处的有点生疏和怪异,但她也渐渐习惯了。 一直到周二这天。 陈芷夏起床出去的时候,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沉木新,惊了一跳。 “沉先生,早。” 沉木新点了点头,把沙发上的那条裙子,拎起来递给了她,“换上。” “我穿这个?” 陈芷夏只是质疑了一下,就没多问,拎上裙子回房间去换上。 反正沉木新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哪有那么多选择。 极简的小白裙套在身上,让陈芷夏有点不适应。 她从没穿过这么短的裙子,感觉一弯腰,就能露出屁股蛋来,而且这裙子还是丝质的,贴着身形,还让她不由得去在意,会不会把屁股的曲线给贴出来。 她感觉,这更像是一条睡裙,特别是这裙子,还自带胸垫啊! 她背手一下又一下的捋着裙摆,有些别扭的走出了房间,“这样穿,行吗?” 沉木新没说话,只是目光定定的盯着她在看。 这裙子,是他按印象里沉桓宇送方慧然的那条买的,虽然不是同一条,但版型也差不多。 他记得有一次撞见沉桓宇拎了一条这样的白裙子,说要送给方慧然让她穿给他看。 他没有亲眼见过方慧然穿这条裙子的模样,但现在透过陈芷夏来看,是好看的,他也是懂了,为什么沉桓宇那个时候会强调,要方慧然穿给他看,这性感小女人的样子,沉桓宇当然是想私藏。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在看自己的眼神,那恍神一瞬的样子,让她莫名的有点不开心。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除了第一次,发现沉木新有从她身上寻找她人的影子外,他从没有把她当另一个人在看,可刚刚,她发现他恍神了。 “沉先生。”她叫了他一声,声音有点闷闷的。 她开始有点好奇了,那个让沉木新和沉桓宇都那么上心的女人,那个跟她长得真的有那么像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明,她不该有这种好奇心的…… 陈芷夏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沉木新起身朝她走来。 他的眼色,恢复了往常那般的深沉,也没有再透过她寻找其他人的身影。 沉木新带着她进了病房里,陈芷夏看着他把手机放到了一旁的支架上,还调到了拍摄画面。 “要准备拍下来?为什么?”陈芷夏有点警惕。 做爱就做了,可是要被拍下来,她想拒绝。 “你要去医院陪手术。”沉木新也是想了几天,才决定这么做的。 陈芷夏万一说等手术结束就回来的话是骗他的呢,就这么跑了呢,他去哪再找一个跟她长得那么像的人,他就想着拍下来,要是陈芷夏真的骗他不来了,他就拿视频每天放给沉桓宇听好了。 反正,他知道的,没有人会愿意在他身边待着的。 “等手术结束我就会买最快的一班动车回来,最多也就请一天的假而已的!我不会耽误这里的。”陈芷夏看着沉木新,嗓音又弱下去一点,“只录音不行吗?现在也只是让他听声音而已。” 沉木新看着她急切又无措样子,把手机朝旁边转去。 陈芷夏松了口气,看着他在那单人沙发上坐下,她走到病床旁,拿起挂在旁边折迭好的丝巾,往沉桓宇的眼睛上盖去。 上一次,她试着跟沉木新要求,能不能把沉桓宇的眼睛遮住,他也同意了。 其实,沉木新挺好的,挺尊重她的,他们做了那么多次,他都只是用手,连她的衣服都没有脱过。 陈芷夏慢慢的跨坐在他的腿上,投入他的怀抱。 细腰被他的掌心扣住,被他贴着身线向下游离。 掌心的暖意抚过大腿,又从裙摆钻入,游离在腿根处,勾着她的内裤边,越发的朝隐秘处凑近。 裙摆向上一翻,就想她夹着他大腿坐定的私密处,暴露了出来。 粉嫩的网纱内裤,还能看到有几根阴毛从网纱内钻出了头。 之前做的时候,陈芷夏穿的都是裤子,他都没有看的那么清楚她的私处,现在,连用力一抓就能磨出粉色指印的大腿内侧,都看的清清楚楚。 指腹压着肉缝一揉,淫水直接将内裤的网纱布料附上一层水膜,染的晶莹剔透。 “嗯啊……” 陈芷夏骑在他的腿上,不由自主的蹭着他的腿扭了扭。 动作幅度很小,可沉木新还是清楚的看到了。 指尖挑过内裤边往里一探,才浅浅触到穴口,就感觉到她的阴唇在吸他。 视线往上一抬,就看到她娇软的模样。 沉木新很喜欢看陈芷夏这个样子,她的眼里,只有他,很诚挚的在对他流露出“想要他”的表情。 她捧着他的脸,在动作温柔的抚着他的脸颊。 肩头的吊带已经滑落,就这么松松的挂在手臂上,将她胸口的风光展露。 —— 有珠咩?每日一问呀! 11、想听她在高潮时叫自己的名字 陈芷夏都没注意这些,她只试探着朝他靠近,轻轻的亲了他一口,又勾着小舌,主动去撬开他的唇齿。 每次这样面对面的坐在他的腿上和他做爱的时候,她就总觉得沉木新的眼底好像藏着很多苦楚似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总让她很想好好的去抱抱他。 吻缠绵起来的一瞬,抵在私处的手指,也用力的往里顶去,就像此刻在深入她的口腔,掠夺纠缠她的软舌一样,身下的手指抽插的仿佛要舀光她分泌的淫水。 “嗯……唔……” 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就在陈芷夏感觉接吻到氧气要稀薄的时候,沉木新放过了她。 热吻落到了她的脖子,又落到了她嫩白的胸脯上。 刚才肩带滑落的时候,她那半露的酥胸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早就想和她再贴近一点了,在原始欲望的加持下,就让人更加忍不住的想要贴近,可之前陈芷夏穿的衣服,都“挺多”的。 陈芷夏看着他,他的吻好热,就浅浅一吸,就仿佛在她胸上落下了烙印,粉嫩的吻痕那么显眼。 肩带又往下滑落了些,变得更松的领口,已经要遮挡不住她变得立挺的奶头。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的脑袋埋在她的胸口处,将领口往下蹭了蹭,下一秒,暖意已经包裹住了她整个乳尖。 奶头被他用舌尖用力一勾蹭,就惹的她身子软的发颤。 “沉先生!沉先生……” 陈芷夏搂着他,她自己都感觉自己身下吸的他厉害。 在高潮来临前,她强撑着清醒,想起自己的职责,“阿宇……阿宇!嗯啊……到了……阿宇!” 呢喃声娇媚的足够勾人心弦。 明明一如往常,但这一次,沉木新察觉自己心口处不舒服。 他也想听陈芷夏用这样的嗓音喊他的名字。 万一以后她不回来了,他都没有听过她喊他的名字。 沉木新抬起脸,乳尖已经被他吸的发红,还落上了浅淡的牙印。 从私处抽离的手,扣着她的后腰往里一按,直接将她完全的按入他的怀里。 私处的高潮水还在往外喷流,直接把他的裤子给浸染的温热。 陈芷夏明显感觉沉木新变得有点强势起来,但她现在浑身发软,也做不出什么反抗动作。 她捏了捏他忍耐到发红的耳朵尖,感受着他胯间的硬挺抵着阴阜。 他怎么那么能忍,明明已经那么充胀了…… 有股冲动感,想让她伸手去摸一摸他的胯间。 只是,不等陈芷夏鼓足勇气有所动作,冷不丁的就感觉沉木新要起身了,让她身子有往后倒去的趋势。 沉木新是想抱着陈芷夏到外面去操,他在想,该怎么让她也那样喊喊他的名字,他也不知道陈芷夏这么容易慌,明明他抱着她呢,还那么怕摔。 所以,沉木新才刚刚要站起来,就听着陈芷夏慌乱的惊声尖叫:“啊!” 紧接着,她自己就先整个人往后倒去,直接跌坐在地上,还撞到了旁边的手机支架,直接“啪”的一声巨响砸响。 陈芷夏摔的一个结实,所幸的是离地面不高,也就摔的不怎么疼,主要就是看起来狼狈了点。 她慌乱的整理翻起的裙摆,但发现,沉木新比她好像还要慌。 “沉先生?”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快步的离开了病房,仿佛在逃。 她不知道刚才有没有看错,沉木新的身上,好像有好几道疤? 陈芷夏看着掉在地板上的扣子,刚才她摔倒的时候,下意识的想拉他,却拽到了他的衣领,把他今天穿的衬衫给拉坏了,所以让他衣服敞开了一大片,刚才抬头看他在收拢衣服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他有疤。 所以,沉木新是怕被她看到他身上的疤,才那么慌的离开了? 怕什么呢,她又不怕,反而还想知道,这疤是怎么来的,那么一片,这多疼啊…… 陈芷夏起身跟了出去,可屋内,哪还有沉木新的身影。 她闷声叹了口气,先回房间里去洗澡换衣服。 两个人都走了,都没有发现,被陈芷夏刚才那么惊恐的一叫,让沉桓宇的心跳值直接直线上升,手指还微微的蜷缩了一下…… 12、沈桓宇要醒来了 一直到晚上,沉木新都没回来,让陈芷夏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他离开时的那个背影,也越发在意起那一闪而逝的疤。 她想知道,沉木新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才让他落下那些疤,还让他因此变得那么自卑惶恐,那么怕被人看到。 现在回想起来,沉木新穿的衣服,还真是把他的身材遮的严严实实的,穿衬衫的时候,都是会扣到最顶端的扣子…… 陈芷夏想了他一个晚上,等到早上要出发去宁市的时候,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发条信息,说自己已经出发了,就这么分心关上屋门的时候,没留意到脚下的阶梯,又是一跤摔的她龇牙咧嘴。 在她狼狈的要爬起身的时候,眼睛一瞥,看到旁边的车库门没有拉到底。 进小偷了? 她躬着身子,放轻脚步,朝着旁边的车库那走去。 从没有拉严实的门缝蹲身进入,只看到沉木新在开的那辆车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除了车内的他外,没有其他人影。 沉木新就靠坐在驾驶位的车椅上,磕闭着眼睛还在睡。 他不会昨晚就是睡在车里的吧? 陈芷夏又往前走了点,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他身上还盖着她给的那条毯子。 毯子堪堪只盖到心口位置,没有完全遮住敞开的衣领口,裸露着他的肌肤。 这一次,她看的更加清楚了,他身上哪是一块疤,那些疤是一条一条的,狰狞错综。 就那么一小块肌肤,就看到那么多条伤疤,不知道其他被遮掩住的地方,还有没有这样的疤。 她实在想象不出,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伤,才能弄出这样数条的痕迹,那些伤痕都有增生的痕迹,他受伤的时候,伤口一定都很深的。 她的眉心,都不由得拧了起来,直到看着车内的沉木新睁开眼,和她对视上,她也没及时回神。 沉木新看到陈芷夏,是被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她怎么找到这里的,会发现他在车上睡,这几天相处下来,她明明很听话,不会乱跑乱走。 他看着她走近,听着车门被拉开的声响。 沉木新一把拽住要打开的车门,阻力让陈芷夏回过了神。 她都不知道怎么的,就这么走过去拉车门了。 想到沉木新昨天好像很介意被她看到身上伤疤的样子,她赶紧偏转过了脸,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确实,她的转头,让沉木新松了口气。 他拉了拉被扯坏的领口,透过没有关闭的车门缝隙,问她:“有事?” “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要去高铁站了,等我爸手术结束,我就回来,一定第一时间会赶回来的。” “嗯。” 沉木新应了一声,伸手去捡滑落的那条毯子。 等他起身的时候,车门还是被陈芷夏拉开了。 她就站在他面前,伸手替他拉了拉衬衫衣领,“我做了早餐,就放在餐桌上,现在去吃的话,还是热的。” “对不起,昨天弄坏你的衣服,我把扣子捡起来了,等我回来了,我会帮你把衬衫扣子缝好的。”她给他保证着。 “那沉先生,我先走了。” 陈芷夏松了手,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退开,又蹲着身子,从车库门缝下钻了出去。 她其实是很想告诉他,她不会带有色眼镜看他的那些伤疤的,希望他不要那么怕会被她看见。 她真的想了他一个晚上,想的揪心,在意的不行。 刚才见到人,陈芷夏知道了,她想好好抱抱他的想法,从一开始就存在着,在见到沉木新的第一眼,她就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窒息感了。 她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车库内,沉木新还在怔怔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看。 陈芷夏又给他做了吃的,还说,回来后,要给他缝衣服……她总是让他开始有期待……- 宁市,医院。 陈芷夏赶到的时候,陈建耀已经被送去做手术了。 她转身要去手术室门口等的时候,差点跟人撞上。 她后退一步,看着对方手里拎着的果篮,还以为他是来探病找错病房的,好心提醒着:“这是单人病房,我爸刚被送去做手术,你应该是找错病房了。” 对方对她的好心提醒并不在意,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你就是陈芷夏吧。” “你是?” 陈芷夏疑惑,直到看到对方调出手机照片给她看。 那照片上面,还有日期标注,是她被人骗去富人区门口被拦下,急着给那个说会借她五十万的人打电话的时候! 她瞳孔震颤,看着他把照片往后滑去,有她离开的时候,还有她摔倒跟沉木新的车子撞到的时候。 “我以为你说你爸爸急需用钱动手术这件事是骗人的,没想到是真的,不过,听说你很快就又找人拿到了钱,付清了手术费,还给你爸爸换了一个单人病房。” “你想说什么!”陈芷夏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她确定,他就是那天骗她的人,还转她的帖子,说要曝光她为钱装孝女来骗钱- 别墅里。 沉木新就站在病床旁看着沉桓宇,他攥在掌心的手机,还在外放着昨天录下的陈芷夏的喊声。 她的嗓音,柔的让人心犯痒,可是,叫的却不是他的名字。 如果下次让她叫他的话,是让她叫“沉木新”听,还是再亲近点,叫“阿新”?总之“沉先生”这个称呼不要,太疏离了。 沉木新胡想着,被手机里传来的那声惊叫声瞬间拉回神。 昨天陈芷夏从他身上摔下来的声响,也被录入了下来,他现在再听到,才发觉有点惨,肯定陈芷夏摔的很疼吧。 沉木新暂停了录音,准备把后面这一段剪掉,抬头就看到沉桓宇的心跳数值升的极快,也发现他的手指有微动! 他的办法,真的有效果了! 可是,突然间,他有点不想沉桓宇醒来了。 沉桓宇要醒来了,就代表不需要陈芷夏再帮忙,就代表他这人模人样的日子,或许要结束了。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13、沈木新被收手机 只是容不得沉木新纠结,沉桓宇的血压值也在跟着飙升,整个监测机器都在发出病人情况危险的警报声,现在的情况,必须要赶紧送医院才行。 - 宁市,医院。 陈芷夏总算是知道前几天的时候,陈建耀突然联系她,对她借到钱的事产生点怀疑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就是眼前这个差点耍的她团团转的人! 当初她发帖子求助,被这个人联系上的时候,她怕人家不信她,说了医院的名字。 她以为没有说住院病房号,就不会有人上门找到陈建耀核实事情的真假,就不会让陈建耀知道她在网上发那种文章求借钱。 谁能想到,他认定她在装孝女骗钱,在她跟沉木新达成协议,把联系方式注销掉后,更加认定她在骗钱,就特地跑到医院的住院部里,拿着偷拍到她的照片,去护士台找护士问她的身份信息。 本来是想揭穿她说谎的,结果没想到,找到了陈建耀。 然后发现虽然她父亲是在住院,可她这个所谓的孝女根本就不来亲自照顾,还有钱聘请专职护工,就觉得她是在拿她父亲赚钱,在外面肯定还骗过很多位的金主,就准备把她的老底查出来公布于众,所以就还骗陈建耀说他是她新认识的朋友,过来探病,还故意跟陈建耀聊天套话。 当他从陈建耀口中知道她从银行借到钱交齐手术费后,故作好心提醒的样子,让陈建耀知道个人没办法借贷那么多钱的,企图揭穿她在网上卖身找金主的事! 好在她是从沉木新那边拿到钱的真相,现在还没让陈建耀知道。 有些人,就是自以为是的“正义使者”,说什么他也只是想还原一个真相给广大网友,实际上也是在用别人的事博取流量个关注而已! 陈芷夏心底憋着一团火瞪着对方,可偏偏,又闹不起来,毕竟她做的事,也是游走在道德伦理的边界线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那边的一户人家里做保姆而已,等我爸手术结束,我也准备把他转院到海市去,这样我就能方便亲自照顾他的。”陈芷夏攥紧的拳心都是汗,“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我爸有认识你这样的人,你说的事我都不是很清楚。” 真的是踩了屎了!被这样的人盯上!莫名其妙! “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在那边做保姆,怎么会被拦在门口不让进去,还故意去撞别人的车,你之前还没有钱来缴医药费的,你敢说不是撞车讹人了?” “你有病啊,我讹什么人!我那天中暑不小心晕了,刚好碰到雇佣我的老板不行吗?”陈芷夏都要毛了,特别是对上对方自以为是看透一切的那张脸。 在这个时候,她请的那个护工,正好回来病房这边,看到陈芷夏就赶紧叫着:“陈小姐,你来了啊,在三号手术室那边,我正要过来看看你来了没有,我带你过去那边。” “嗯嗯,我跟你去手术室那边,我爸进去多久了?”陈芷夏赶紧绕开人,快步往手术室那边走去。 离开的时候,还感觉背后被视线盯得毛毛的。 被盯上也算是正常,毕竟之前转发她的帖子,说要揭开她的真面目的时候,突然暴涨了一波关注度,这就很容易激起所谓的“正义心理”,后来陈芷夏突然就删帖消失踪迹,当然让人想要刨根究底的探一探了。 好在这个插曲,在陈芷夏去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暂时告一段落。 这一等,就让她等到了下午。 原本说好三个小时左右的手术,时间硬生生的翻了一倍,让她站在外面,都在不断的做着最坏的打算,直到看到“手术中”的灯光熄灭,看到医生出来。 “手术比预想中的稍微麻烦一点,但还是安全切除了肿瘤,等一会儿就会被推出来送去监护室里观察,等人醒来了,没问题的话会送回普通病房的。” “嗯嗯,好的。” “你父亲……” “怎么了?”陈芷夏刚松了一口气,又揪起了心。 “之前做术前检查的时候,有点癌症转移复发的迹象,他没有跟你说吗?以后这一块还得再注意。” “嗯……”陈芷夏强撑着冷静,点了点头表示明了,等医生一走,直接瘫软蹲在了地上。 她想要脑子里有点思绪,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是一片空白。 只能说,没事的吧。 反正这治癌也不是第一次,反正在看病这件事上,都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了。 她现在口袋里还有点余额的,需要化疗什么的话,还能支撑那么一下的,只要陈建耀的身体能撑得住就行了。 她就这么一个爹,靠陈建耀把她拉扯长大的,养育之恩嘛,得还的。 陈芷夏心里默默地劝着自己,伸手抹了一把脸,把心理和身体上在翻涌上来的疲惫感咽下,站起身来。 她等到陈建耀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看着他被送进监护室里后,才抽空去医院楼下的便利店里买了两个饭团吃。 吃完一个饭团后,她给沉木新发了条信息。 【沉先生,我爸刚做完手术,医生说需要观察一下,我等他醒来了就马上回来,您放心。】 消息发送出去,只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复,也不知道沉木新看到了没有。 她又不敢打电话过去,怕听到沉木新直截了当的说“不行,那太晚了。” 陈芷夏就这么盯着短信界面,直到自己吃完了剩余的一个饭团都没收到他的回复,才把手机锁屏放进口袋里,起身去监护室外等着。 - 海市,VIP病房。 沉木新靠墙站在门口处,看着被收走的手机。 这手机,其实也是沉桓宇的。 —— 有珠咩?要掉下新书榜啦!急需珠珠! 14、爱人就错过 沉木新听到手机传来消息提醒,看着沉桓宇的秘书盯着屏幕看了眼,很快就把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之前有人跟我说,沉总的手机能打通,但总是被挂断,我就知道肯定你在偷用,现在沉总要醒了,你也该物归原主了,希望你没有趁沉总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乱动其他的东西。” “呵。”沉木新冷笑了一声,那双黑眸,沉的像枯井。 秘书听着他的冷笑声,淡然的很,“车钥匙呢?沉总清醒之前,你最好就在这里别动,” 沉木新虽然被命令的有点不悦,但还是伸手去掏口袋里的车钥匙,没办法,这一切都不是他的。 可是,当攥上车钥匙的时候,他又反悔了。 他脑子里闪过了陈芷夏的脸。 她对他信誓旦旦,保证着她会第一时间回来找他。 起码,让他跟陈芷夏说一声,沉桓宇要醒了,他们之间的条约可以提前结束了。 陈芷夏对他的保证都没有食言过,他起码也要跟她说一声再见吧。 突然间,沉木新也有点私心泛起。 他不太希望沉桓宇知道还有一个人长得这么像方慧然。 他想把陈芷夏私藏起来,起码,在这个世上,能让他拥有一个人,一件东西吧。 “手机再给我一下。”沉木新松了车钥匙,朝秘书伸出手,索要手机。“马上还你,两分钟就好。” 眼看着秘书犹豫过后,有要把手机再给他迹象,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出来叫他们,“沉总确定已经醒了,可以进来试着再叫他看看。” - 宁市,医院。 陈芷夏一直没离开过医院,等的她已经心力交瘁。 好不容易等到陈建耀术后醒来,都在听医生跟她说,等会儿可以转普通病房了,就在这里时候,突然又传来了术后癫痫病危的消息。 她看着医生在那边紧急抢救,而自己却只能干站在旁边着急无能为力。 直到,听着心脏暂停的仪器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告诉她,陈建耀死了。 “为什么?不是刚才还好好的吗?”陈芷夏完全听不见医生在对她进行死亡通知,“不是手术都很顺利的结束了吗?” “你们不会手术中出现什么问题了,其实手术是没成功的吧?肯定是你们手术的时候有什么问题的!”陈芷夏其实是知道的,人要死了,就是那么突然的,更别说陈建耀一直被病痛折磨,脑肿瘤切除手术的时候,医生也说了风险高达百分之七十的。 可是,她还是觉得有点突然,就想找个什么理由去填补着突然。 哪怕陈建耀就是在手术中没出来也好,眼看着说没什么问题了,突然人就走了。 陈芷夏耳朵嗡嗡嗡的,浑身控制不住的在发颤,看着医生护士在给陈建耀撤离身上的那些插管,她往前一扑,想要阻止,“你们就这么拔管了,我爸万一又没事了呢,那你们不是算谋杀了吗?” 她人刚一动,就被拦了下来,甚至被医院的保安给拖出了监护室,不让她靠近,拽的她手臂生疼。 耳边安慰她“节哀”的声音越来越多,好多陌生人都过来安慰她。 陈芷夏这才冷静下来了一点。 她抱膝就蹲在一旁,明明眼眶里都是泪,被氤氲的视线模糊,可是,又没有一滴泪滑落下来。 在护士通知她要把遗体送去太平间,让她跟去签署遗体带走手续时,她却有点不敢跟上去。 不是因为她怕,而是陈芷夏感觉有点没办法面对陈建耀。 蹲在门口的时候,到后来,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竟然多过了陈建耀死了的心情。 以后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没有亲属家人了,她竟然还觉得松了一口气,因为以后不用因为看病而那么发愁了。 但陈芷夏还是得跟着去办手续,除了遗体之外,还有出院手续,她还要整理病房,还有好多事…… 陈芷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冷静把所有事都做完。 她也不知道,在她带着陈建耀的遗体到火葬场的时候,沉木新来宁市找她了。 漆黑的夜里,沉木新的车就停在医院冷清的停车场。 住院部已经关闭不让探视了,他也不知道陈芷夏在不在里面,他现在没有手机,又不记得陈芷夏的号码,好像除了在外面等,也没其他办法。 —— 还是求珠呀! 15、失而复联 清晨五点半,天际被日出的光照的如同在烧。 陈芷夏终于等到火化的时候。 这火葬场,比她想象中的都要热闹,后半夜的时候,就已经有很多人进来送别亲人了。 她一个人坐在角落,一直安静的有点格格不入,直到她也抱上骨灰盒。 不过这融入感也不需要,她得走了。 她还得帮陈建耀看墓地,给他安排下葬。 骨灰盒其实挺重的,在她怀里沉甸甸的,在离开火葬场的时候,她还问人家借了一个厚实的塑料袋,把骨灰盒装在里面拎着,更方便点。 这么多的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出去的时候还引得不少人的目光注视,但陈芷夏不在意,她跟她爸相处,当然怎么自然怎么来。 出门上出租车后,陈芷夏又想起来了,她给沉木新又发了条信息。 【沉先生,我爸爸手术失败了,我还需要点时间安排他的后事,不好意思,我还得再晚点回来。】 消息发送出去后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回- 医院。 沉木新在住院部里兜了一圈,去护士台那边试着询问陈芷夏所在的病房。 结果,却听说在昨天的时候,陈芷夏已经给她父亲办理了退病房。 所以,陈芷夏是跑了吗? 沉木新想要再细问一些消息,值班护士却开始提防他,以不是病人家属不能透露过多病患信息为由,回绝了他的打听,让他只能带着对陈芷夏的怀疑,离开了。 听到她不在了,心情,还是有点失落的。 特别是沉木新回到车上,看到被他迭的整整齐齐的放在副驾驶上的毯子。 她还说过,会回来给他缝扣子…… 他就知道,他的人生里,没有期待这件事- 出租车在高速公路上跑着。 陈芷夏坐在后排车椅上,明显感觉身体疲惫感泛滥,想要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偶尔会抚一抚放在身旁那个装着骨灰盒的塑料袋,有时会拿出手机看一眼,只是,还是没看到沉木新的回信。 既然没有回的话,应该也算是默认她的请假了吧。 陈芷夏心里这么想着,一路熬到了海市。 上次跟陈建耀打电话的时候,说过等陈建耀出院以后,他们父女俩就在海市租一套房子住的,她确实也要给自己找个居住的地方,等跟沉木新约定到期以后,她也得找地方住的。 所以,她最终决定,还是去看看海市的墓地,把陈建耀安葬在那里好了。 出租车一路开到了陵园,陈芷夏拎着骨灰盒进去。 选墓,付钱,安排下葬,一切都很快,主要是她安葬的也很简约,只把骨灰盒放进坟包里就好,做完一切的时候,墓碑上的刻字都还没开始。 陈芷夏不禁也想问自己,是不是葬礼办的太仓促了,可现在,都已经下葬了。 “墓碑刻好了,你们再告诉我就行,我先走了。”陈芷夏跟工作人员道谢后,又打了一辆出租车去看房。 她依旧干脆利落,中介带她看了第一套房,就拍板签了租房合同。 等她去超市采购一些必需品回来,收拾完房子躺下休息的时候,一天的时间,还是要过去了。 她怔怔的盯着天花板发着楞,又拿出手机看了眼银行卡余额短信,最后,才下定了决心,从包里翻出了一封信。 这信,是整理病房的时候,在抽屉里面发现的,当时她打开匆匆扫了一眼就盖上了。 她知道,这是陈建耀去做手术前写的,他怕自己下不来手术台,提前写了封遗书藏在里面。 大致内容,是他作为父亲的道歉,怪自己生病花了那么多钱,一直拖着她…… 陈芷夏重新看了信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反复阅读过来。 看到最后,“囡囡啊,爸爸数了一下,还有一千五百二十一块钱,你去买点你想要的东西吧,我生病了以后,都没有给你买过你喜欢的东西,你也去交新朋友吧,爸爸不拖累你了。” 陈芷夏起来,从他的钱包里拿出了所有的钱,一张一张的数下来,确实是一千五百二十一块。 她一直没哭,到这一秒,才开始爆哭起来。 她把钱都捏的发皱,又一张一张的抚平。 她都想骂人。 现在给她说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他也知道他自私,就算知道手术风险大,就算知道自己看病已经花了那么多钱,但还要紧紧抓着一丝生的希望,那倒是给她活下来啊! 她想尽办法筹了钱,送他去做了手术,最后还是死了,现在又要拿出这点存钱给她,干什么! 陈芷夏哭到麻木,疲累,最后昏昏沉沉的总算睡了过去。 到后来,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在发烧,烧的浑身难受无力。 陈建耀生病的这几年时间,她的身体都没敢生病似的,连感冒都不怎么有,现在,好像全爆发了。 她烧的整个人胡乱,一下子梦到小时候,一下子梦到陪陈建耀到处看病,又梦到沉木新抱着她的时候。 因为陈建耀生病要到处借钱,他们父女俩身边早就没有亲朋好友,可以说,这段时间里,除了陈建耀以外,沉木新就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现在,如果非要说的话,她好像就剩沉木新这个算是比较亲近的人了。 而且,在那偌大的别墅里,被沉木新拥着的时候,是有一丝的安心感,或许是因为沉木新给了她一百万,让她暂时不用为钱发愁? 陈芷夏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脑子一直乱哄哄的,最后,倒是一直不断的在想着沉木新。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天,反正等这混乱感过去后,她给自己叫了跑腿买药,等吃了药后,又睡了好久好久,后面恢复过来了一点,才给自己点了粥,无力的喝了两口后,又继续睡,就这样反反复复的。 等到总算恢复过来一点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收到沉木新的回信,她这才第一次拨通了沉木新的电话,想跟他解释一下自己没有及时回去的原因。 只是电话打过去,一直没有人接听…… 【沉先生,还需要我再过来帮你吗?还是我可以不用再来了?】 她又发了一条短信给沉木新询问,只是,依旧没有得到回复。 就在陈芷夏觉得,沉木新以后不会再找她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她接到了沉木新打过来的电话。 16、沈木新给你的一百万是盗窃的 “沉先生!” 陈芷夏觉得很巧,她刚拿起手机,就接到了电话。 她心底有那么一丝丝的欣喜感,却听着电话那头是陌生的嗓音,“请问是陈芷夏,陈小姐吗?” “我是……你是?” 陈芷夏又有点紧张起来,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有什么事找她。 收到来电的时候,手机显示屏上是“沉木新”的备注名,所以她很自然的就以为是沉木新联系她,没想到竟然不是。 “你在大半个月前,是不是收到一笔一百万的转账,要求你帮忙照顾沉桓宇沉总?” 沉桓宇是谁? 是那个阿宇? 陈芷夏花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原来,跟沉木新一个月的约定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天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就只剩下最后十天,就可以彻底作废了。 那现在突然联系她,是要她还钱还是要让她再去帮忙? “沉先生给我钱的时候,我说好的,一个月的时间,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我前段时间也不是故意没有再去海棠湾,我发短信给他解释过的,我家里出了点事……” 陈芷夏急着要解释,对方却打断了她,“这些事我都知道,陈小姐不必紧张,我只是跟你确认一下有没有这回事而已……” 对方说着话,声音突然就停顿了一下。 隐隐约约,陈芷夏好像听到电话那头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但是很轻,没听清那边说了什么,只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应声,“明白。” “沉总已经醒了,想要见你一面,你现在方便吗?” “沉总要见我?我可以的,我有时间的。”陈芷夏听着电话那头毕恭毕敬的嗓音,让她莫名也态度严谨起来。 她抱着手机应声,表示自己会按时过去后,才挂了电话。 手机一放下,她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电话接的,真不自在。 而且,沉木新的电话,为什么还要让别人接听打给她? 他是在忙着照顾沉桓宇吗? 沉桓宇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啊?那样躺在病床上就跟吊着最后一口气似的,竟然真的能被叫活过来,也是厉害。 所以,是因为沉桓宇已经醒了,已经不需要再用刀她,沉木新才没有再联系她? 陈芷夏满脑子的疑问,直到她去了那熟悉的富人别墅区-海棠湾。 她又走到那熟悉的别墅门口,就像第一天过来,紧张到掌心带着汗。 她刚按响门铃,就看到屋门被打开,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陈小姐,我是沉总的秘书,我叫李朝,沉总在里面等你。” “哦哦,你好。”陈芷夏跟着往屋内走去,弱弱的问了声,“你说的那个沉总,是那个阿宇,就是那个沉桓宇吗?那沉先生呢?沉木新,沉先生。” “沉木新不重要。” 这话,冷冷淡淡,轻轻飘飘,说的仿佛丢了一个不要的垃圾一样。 这语气,听得陈芷夏很不舒服。 沉木新怎么就不重要了? 一瞬间,她感觉这别墅里的味道,都不同了。 明明之前在这里住过那么多天,可现在往里走,却感觉空气都是陌生的,都是令人有点压抑不悦的。 她一直被带去了外面的露天大阳台处。 她才发现,自己之前在这别墅里住着,逛的地方实在是太少了,都不知道这里还有一个露天大阳台,还铺着草皮,种着热带树,有一个大泳池正在有人打扫洗刷。 她一边默默感叹有钱人的生活是那么奢靡,一边看到旁边遮阳蓬下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是沉桓宇。 真的已经醒了! “沉总。”陈芷夏小声的叫了他一声,看着他转头过来,视线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不由得会想起,自己在病房里面跟沉木新做的时候,沉桓宇就在那边躺着,总感觉现在面对面更加奇怪。 她低着头,视线四处飘了一下,扫过沉桓宇的时候,看到他惊愕的在看她。 “沉先生找到我的时候,就说过我跟你们认识的那个人长得有点像。”陈芷夏尴尬的摸了一下脸,很快就把脸偏转过去,假装看周围的风景,避开跟沉桓宇正对上。 她不喜欢沉桓宇看她的眼神。 沉桓宇在看到她的脸的时候,除了惊讶以外,好像还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仿佛她不配跟他们认识的那个人长得很像,虽然这股情绪一闪而过,消逝的很快。 沉木新就从不会这样,用一种阶级区别感来看她。 沉桓宇放在轮椅上的掌心用力的紧了紧,才出声说道:“我听说了你们想激发起我求生欲的那些荒唐的行为举止,我现在算恢复的不错,就是在病床上躺太久,腿部肌肉还有点萎缩,需要再锻炼一下才能站起来,恢复行走能力。” “嗯……” “他们说,你跟我家然然长得很像,所以我才让人把你叫过来,想看一下有多像。” “哦。”陈芷夏眉头已经紧了,不知道沉桓宇到底要干嘛。 “另外,就是想问一下你跟沉木新之间的协议,他给了你一百万,准确来说,是他拿我的钱,在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下,给了你一百万。” 沉桓宇看着陈芷夏脸上的表情变化,说着:“你就算不知情的话,那也是帮他在盗窃我的财产,趁我昏迷的时候。” “怎么可能!明明是沉先生转账给我的,我有记录的。”陈芷夏赶紧去翻找当时收到一百万的银行短信提醒。 —— 蹲收藏,蹲天降小仙女来看我的书!!! 17、沈木新杀过人的 沉桓宇也不急,就等着她去进行确认。 他在清醒以后,李朝就给他看了沉木新用他银行卡刷的每一笔款项。 他也看到了陈芷夏发到他手机上的那些短信,只是他看到后就直接删了,没当回事,包括留在他手机里的那羞耻的喊叫声。 当时,他只觉得恶心,觉得沉木新是疯了,才找来这么贱的一个女的,还让她用那么骚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他也生气,他竟然也真的被这么骚的喊叫声给影响了。 他在昏迷的时候,就好像是一直被困在一团雾里走不出去,后面突然有一天,就在那浓雾里找到了方慧然,跟着她去了海边度假小屋里,一起过着二人世界,日夜缠绵…… 这梦真实的仿佛他真的跟方慧然生活在那里,直到有一天,他听到方慧然在屋外的叫声,他跑到屋外去找人的时候,好像穿越了时间,带他回到了他们车祸的那天,硬生生的把他拉回现实,要他知道,方慧然已经死了。 拉他回现实的那个声音,就是陈芷夏那一声摔到地上的叫声,如果不是陈芷夏的喊叫,也不会把他拉回现实,让他从昏迷中醒来! 所以,沉桓宇对陈芷夏的存在,也是很生气的,但在听李朝说,沉木新找来的人跟方慧然有点像后,他就想把人叫过来看看,到底长得跟方慧然有多像! 现在见到了,确实像,像的仿佛是双胞胎。 可是,陈芷夏这张脸,看看她的样子,凭什么跟他的然然长得那么像啊! 还有沉木新。 一想到沉木新找了一个跟方慧然那么像的女人,还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欲望,就更让他生气。 沉木新的行为,就相当于在臆想方慧然! 他不允许沉木新有这么肮脏的想法,哪怕是只是找了一个跟方慧然长得那么像的女人。 沉桓宇突然就有了新想法。 他在李朝上前要让陈芷夏还钱的时候,抬手制止了他。 陈芷夏已经翻找出当时的转账信息,她这一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短信内容。 她才发现,当时转账给她的名字,还真的是沉桓宇的。 应该是那个时候她光顾着收到钱的激动,没仔细看转账人的名字,看到有“沉”字,跟沉木新的姓对的上,就没再仔细看了。 万万没想到,现在出事了! “那沉先生,我是说沉木新呢?这房子,不也是他的吗?他不是你的亲人吗?” “不是姓个沉,就能配的上当亲人的。”沉桓宇提到沉木新的时候,就明显不悦,“虽然确切来说,他算跟我有点关系,我们家没人承认他的存在,他是被丢在我家门口用来骗钱的工具,一个赖上门的私生子而已。” 被一个陪酒女生下来,带上门还想母贫子贵上位的家伙! 沉木新不过就是他爸在外面浪荡的时候,不小心失误的一个存在而已。 能让他在沉家长大的条件,就是他是他的器官捐献者而已,要是之前他心脏手术要了沉木新的那颗心脏,现在早就没沉木新这个人了。 陈芷夏听着这冷言冷语,也是被这些信息量弄得发懵。 早就看过一些豪门段子,那些小说里夸张的豪门乱事,她怎么都没想到,还真的让她在现实中遇上了。 “这房子是沉总的,之前跟你联系的手机,也是他偷用沉总的,现在还开着沉总的车没还回来,沉木新连身份证都没有,更别说哪里有钱给你一百万。”李朝在旁边跟着补充。 陈芷夏呆住。 让她震惊的不是沉木新穷,而是他竟然连身份证都没有。 所以,怪不得她发的消息没有回复,怪不得联系她的手机,突然是换人打过来的。 她突然想起沉木新身上的那些疤,她开始好奇,他是怎么在这种家庭里长大的,这年头,还是黑户…… “那这钱……我现在没办法还,我……” “你拿到钱的时候,沉木新买了你一个月的时间吧。”沉桓宇撑着下巴,看着她,“你跟他的那份合同就是不成立的,毕竟他拿的是我的钱,要买,也该是我买你一个月的时间。” “啊?” “你有钱还我?”沉桓宇问。 陈芷夏很诚实的摇头。 “那就一个月的时间,让我随叫随到,我也缺一个护工帮我复建,李朝,准备合同给她。” 沉桓宇命令着,在旁边的李朝虽然很疑惑沉桓宇怎么改变主意,不让陈芷夏和沉木新还钱了,但还是点头应下,去照办了。 合同准备的很快,反正只要套一下沉木新之前那份合同的模板就行,他很快就发给了陈芷夏。 陈芷夏也没有立马就签名,这一次,她是每一条内容都仔细看下来,最后还问道:“那沉先生呢?他还需要还这笔钱吗?” 一听到她还关心沉木新,沉桓宇脸色明显绷紧了几分。 李朝在旁边接话,“合同签了,就相当于是沉总给你一百万买你的时间,钱之前已经给了,所以不用再还。” “哦,那可以明确注明,只是帮忙复建这件事吗?或者,如果有其他不合理的要求,我可以有权利拒绝。” “你觉得我会跟沉木新一样,碰你这种人?”沉桓宇脸色已经彻底黑下。 他以为陈芷夏会很爽快的签约的,毕竟签了,就不用她还钱了。 结果,她还关心沉木新,这就算了,还问东问西的,弄得生怕会被他提出什么不合理的要求似的。 他怎么会碰沉木新碰过的人!还是方慧然的赝品,他只是要用她去让沉木新知道,方慧然不是他可以肖想的,哪怕是一个长得跟她很像的人。 沉桓宇的话,让陈芷夏气得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她什么人?沉木新什么人?凭什么这么唾弃的口吻在说话。 但李朝在提醒她,一旦追究起来的话,她跟沉木新不仅要欠债还钱,还要去坐牢,又逼得她忍了下来。 陈建耀去世以后,她确实也想喘一口气,不想再睁眼闭眼的被那些欠债烦恼。 最终,她还是签下了这份合同,又卖了自己一个月的时间。 沉桓宇说了,看不上她这样的人的,她就熬过这一个月的当牛做马的时间就行。 陈芷夏被李朝送出了门,在离开的时候,她碰上了开车回来的沉木新。 那个原本她以为会见到,结果没看到人的沉木新! 沉木新是知道沉桓宇出院回了这里,才过来的。 沉桓宇还在医院里调养的时候,不允许他离开医院范围,又不准他踏进他的病房里,所以他也一直没看到人。 他就想今天过来见一下沉桓宇,跟他做个交易的,没想到会看到陈芷夏。 他以为她已经跑了,不会再回来了! 两个人对上眼,都情绪万千。 陈芷夏突然听到沉桓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当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沉木新没你想的那么好,他杀过人,还是我爸,你知道吗?” —— 又来求珠了,又来求收藏了,虽然好像求了也没啥大用,哈哈~写到多少完结呢,让我算一算~会不会觉得男主过于沉默和没用?毕竟被家暴大的孩子大多不会反抗,只会习惯,反抗和温柔都需要人教才行 18、他是温柔的 沉桓宇他爸,那不就是沉木新自己血缘关系上的亲爹? 这都什么劲爆消息啊!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慌了神又恨怒的模样,那想掩藏秘密却被人恶意透露后的惊慌。 他冲过来的样子就像一只伤痕累累到快要撑不下去的孤狼。 她身体是下意识的往中间拦去,去阻止沉木新动手,毕竟这一拳打到一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身上,后面麻烦事肯定多。 拳头带着劲风,是硬生生的在她面前停下,就差一点,要擦到她的脸颊,吓得她后背沁出一层的薄汗。 陈芷夏看不懂他此刻在想什么,他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有暴露出来的阴暗面,又仿佛想说点什么来辩解,他眼底的那些情绪,简直就跟深海巨浪一样,让她都在感觉窒息。 “你问问他,是不是真的。”沉桓宇坐在后方,还在嘲讽着,但丝毫没有丧父的痛楚感,“沉木新,你说呢。” 沉木新越过陈芷夏,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沉桓宇。 他的手顺势搭在了她的肩头,借着她的身子做着依靠。 “嗯。”他很沉闷的应了一声,承认了。 搭在她肩头的掌心,也跟着用力捏紧了一下,偏转过脸的样子,没有自尊的可悲。 沉桓宇听到他的应声,只觉得满意。 这才正常。 沉木新就该保持着现在这一滩烂泥的样子,他就得只要还能做一天人就知足了就行,头都不准给他抬起来!这就该是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样子! 沉桓宇看向陈芷夏,觉得自己揭穿了沉木新根本就没她想象中这个人模人样的样子,应该会被吓到,然后开始厌恶他这种人的存在。 可是,他发现,陈芷夏好像不仅没怕沉木新这个杀人犯,还有点不相信这个事实。 竟然,真的会有人心疼沉木新? 沉桓宇突然恍神,想起了以前的某一天,方慧然跟他说,“阿宇,你弟弟以后说不定会遇到一个带他走出这水深火热的日子的人……” 所以,这人是陈芷夏?不可以!跟然然长得那么像的人,他不允许! 陈芷夏肯定是还不知道沉木新更加恶心的过去。 沉桓宇回神的时候,沉木新已经转身离开,陈芷夏完全把他的存在抛在脑后,只追着沉木新走了。 她急急地跟上车,差点关车门的时候夹到脚。 沉木新没想到陈芷夏会这么追着他,她应该是要躲着他,是该开始怕他的才对。 他本来想把人赶下车,但看到沉桓宇对他投来的厌恶的眼神,他只想赶紧先离开,所以,最后,还是把陈芷夏一起带走了。 车子一离开别墅范围,沉木新就一脚刹车踩下,急刹车差点要把陈芷夏移出副驾驶的位置,吓得她赶紧去扯安全带准备系上。 她慌里慌张,好不容易安全带系上扣,又被沉木新给按弹出来。 “下车。” “我可以不下吗?”陈芷夏现在才发现,她屁股下面,还坐着一条毯子,是上次她给他盖的那条。 沉木新看着她从后腰把毯子艰难扯出,有一种又被她窥探到自己其实是想拥有她的关心的小心思,让他瞬间急眼,直接从她手里抢过毯子,用力的甩丢到了后面座椅上,“下车!” “这里距离门口,还很远,走路真的很远,脚很疼的,就不能顺路送我出去吗?”陈芷夏厚着脸皮,看着他。 明明看着沉木新已经躁怒起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丝毫不感觉害怕。 就像哪怕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杀人,她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肯定里面还有其他的问题。 沉木新身上的那股破碎感,她感觉的越来越清晰了。 以前陪陈建耀各种看病借钱,有些时候,她也累的要撑不下去,但想到陈建耀带她长大的那些幸福事,想想陈建耀要是能变回身体健康的幸福感,她也咬牙撑下去了,但沉木新,怎么能仿佛从出生到现在就没幸福过的感觉呢? 陈芷夏看着他,想着要不还是别继续惹他不开心,她犹豫着要下车的时候,却突然看他换挡又踩了油门,带她走了。 她就知道,沉木新是好的。 “我现在住在福泉路那边的幸福小区里,你能送我过去吗?”陈芷夏看着车子已经出了出入口,又顺势讲出自己住在哪。 大概是因为她现在也太想要一个可以随时依靠的人,陈建耀去世,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太强烈了,而最近这段时间里,她就跟沉木新最熟,所以不自禁的,就更想和他有多点的联系,不想和他断联。 她看着沉木新明明放慢了车速,准备要靠边停车让她下去,却又因为她的话,把车提速起来。 最终,沉木新还是送到了她现在住的楼下。 陈芷夏下车要上楼的时候,才突然想起,她没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沉木新。 沉木新的手机被沉桓宇收走了,他肯定不记得她的手机号了的,不然的话,她处理后事一直没回去的那些日子,他应该会联系她的。 她赶紧回去找人,可车子,早就已经开走。 就在陈芷夏以为自己又错过沉木新了的时候,却在自己的小区里,看到了没离开的他。 —— 哈哈哈,哥哥估计没想到,自己才是最大的撮合者! 19、带他回家,总有人的灵魂需要互相慰藉 陈芷夏是因为家里没有饮用水了,去小区门口的小卖部里买两瓶矿泉水回家的时候,发现了沉木新。 买水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后面有车开进来,她就靠边先躲了一下。 这一躲,就不小心瞄到了前面靠边停在花坛边的车。 车牌很眼熟…… 走近从挡风玻璃一看,不是沉木新是谁! 沉木新就趴在方向盘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陈芷夏就站在车旁,一直歪着脑袋在盯着车内的他看着,犹豫着要不要敲车窗把他叫醒。 她呆呆的看着他抱着方向盘枕着自己手臂的睡姿,总觉得,他的手肯定会麻…… 她这么胡想着,被喇叭声给吓了一跳,是又有车子挤着这拥挤的道开进来,怕碰到一直站在车旁的她,所以按喇叭提醒她靠边再让一点。 陈芷夏被吓了一个激灵,同样的,喇叭声也惊到了车内的沉木新。 沉木新抬起脸,一眼就看到躲到他车头前的陈芷夏,还看着她把手里的塑料袋往上一拎,放到他车的引擎盖上,来缓一缓拎水拎到累的手。 沉木新:“……” 他没地方可以去,所以在把陈芷夏送回家后,才想着今天,要不就把车停在这里睡一晚。 他就是无意识的想离陈芷夏稍微的近一点,这样做仿佛就能有船舶终靠岸的停歇感。 他就是想要拥有一个哪怕只想起对方名字,都能缓解他苦楚感的人。 对方不需要让他真的去依靠,只要能允许他有那么点精神寄托就行。 以前是“方慧然”这个名字,会被他念在心里,但方慧然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方慧然这个人了,偏偏这种时候又出现了陈芷夏,她比方慧然都好,会给他做饭,给他盖被子…… 沉木新看着她过来敲他的车窗,做着掌心往下压的动作,示意他开窗。 “我还有事。”沉木新又补了一句,“我要走了。” 他又有点怕自己开始念上陈芷夏。 像方慧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属于沉桓宇的,所以他可以很明确的不让自己起贪念,陈芷夏不一样,万一对他好的让他舍不得放手,她却没想过要陪着他呢? 沉木新要关车窗,但看到陈芷夏扒拉在上面的手,又按不下关窗键,怕夹到她的手。 “你是不是没吃饭?”陈芷夏仿佛没听到他刚才说要走了的话,脑袋都探进车里,凑在他的面前问他。 天色已经暗下,靠着小区里的路灯,其实视线还是有点模糊的,所以得凑近点,才能彻底的看清楚,沉木新的脸色果然不太对,看起来不是特别舒服的样子。 “胃疼吗?这样不行的,去吃个药,再吃点饭吧,我家里有胃药。”她比他还紧张。 不止怎么的,沉木新就这么被她给带下了车。 也行吧,反正还有东西要给她的。 沉木新打开了后备箱,把之前她在客房里住的时候用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你用过的东西,就是你的了。”陈芷夏看着她睡过的两条被子,还有她用的牙刷跟漱口杯,跟衣架什么的放在一个袋子里。 她用过的东西,沉木新竟然都给她收拾起来了啊。 她也没拒绝,“你可以帮我拎一袋吗?我拿不了。” 她把装杂物的袋子从后备箱里拎出,沉木新点头准备关后备箱,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看陈芷夏又扑了过去,伸手从里面抢出了一块白布。 这样做很危险,很容易被夹到的! 他看着她的行为举止,有点心惊,陈芷夏却不以为然,在那翻着抢出来的那块白布。 果然,是他的衬衫,那件被她拽坏扣子的衬衫! “扣子还在吗?”陈芷夏看着沉木新气恼的过来抢这件破衬衫,她侧身闪躲的速度很快。 沉木新的心情,又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陈芷夏就像那一颗小小的石子,把他的心,激的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怎么都停不下来。 他不想让她知道,其实他一直都记着她说会回来帮他缝衣扣的事的。 本来应该会有心事被发现的羞耻感,可是,陈芷夏问他衣扣还在不在的语气,实在是太自然,自然到让他觉得他对她抱有期待的事完全是可以的。 “扣子给我吧,这衣服还好好的,缝好洗干净,烫好就好了。”她冲他伸着掌心,讨要衣扣。 看沉木新没动,她才收回了手。 陈芷夏觉得自己搞笑了,这衬衫揉成一团的塞在后备箱里,像是块抹布似的,肯定是沉木新不要了,既然不要了,又怎么会去藏那些被她拽掉的衬衫扣子啊。 可是,被她弄坏的衣服,总要赔的。 陈芷夏都在想,去哪能买两颗相似的扣子时,看着沉木新又绕去开了车门,等他再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他的掌心,就躺着掉落的那几粒衬衫扣子…… 她带他回了家,两个人拎着大包小包的。 在跟着进电梯的那一瞬,沉木新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这么臆想,他就是有一瞬间觉得,回家了。 他跟在陈芷夏身后,看着她打开屋门。 跟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门口墙壁的挂钩上,挂着一件男士的夹克衫外套,已经有点破旧了。 陈芷夏有人了? 沉木新想离开。 陈芷夏把东西放下,看到人没跟上来,就转头去看人。 “不用换鞋的,我这里其实也没拖鞋给你穿。”她看着沉木新在看墙上挂着的衣服,她上前摸了摸,“这是我爸穿的,很旧了吧?胳肢窝那边都有个破洞了,我上次整理的时候才发现的。”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嘴唇抿了又抿,最后才出了声,“我爸手术是成功的,但手术后没撑住,医生说了很多术后并发症什么的,我都没记得,所以我没按约定回来,不过我也没想到,那个沉总会那么快醒来。” 请假的事,终于是说给沉木新听了,就算一百万是从沉桓宇账户划给她的,但她答应帮忙的对象还是沉木新,这事,本就该跟沉木新说的…… 好吧,她也是有私心,她想讲给沉木新听,想他安抚安慰一下自己。 她就知道,男女之间肌肤关系变多了,总容易引起感情变化,特别是女人,更容易让人对对方产生依赖感,特别是她还没谈过恋爱就被他吸引注意,特别是她现在身边熟一点的人,就只有沉木新…… 可能是她的自以为,她觉得,需要一个拥抱的人并不只有她,沉木新也一样。 陈芷夏红着眼圈看着他,揪了揪自己的衣摆,慢慢的倾靠到他的怀里。 她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件衣服,低喃道:“总还得活下去……” 还活着的人总还要想办法活下去,这是陈建耀经常重复说的话,他也在用这句话,不停的劝说自己,还能治的活就得治,毕竟还活着。 现在这句话到她嘴里,倒是变了意思,但确实是,她得开始自己努力生活了。 沉木新听着她说的话,脑中不断的翻涌着自己撑过来的每一天,在被殴打家暴的每一天,他也是经常在心里这么默默的对自己说,“总还得活下去的。” 他就一直在想,以后肯定会有像方慧然这样对他算好的人,以后他一定会逃离这种日子的。 现在,噩梦般的日子结束了,比方慧然对他还要好的人,他好像遇到了。 沉木新试着去抱了一下她,动作有点僵硬,完全没有之前在治疗沉桓宇的时候来的那么大胆,但他还是抱住了,手臂在渐渐收拢用力。 20、靠近一点点 有一种拥有的切实感,让沉木新还想再用力的抱紧陈芷夏一点。 只是,他被推开了。 陈芷夏眼圈还有点泛红,但已经把氤氲的泪雾给眨了回去。 刚才那几分钟的相拥时间,就已经足够让她感觉到抚慰了。 “我给你炒个蛋炒饭吧。” 她往里走去,在那小小的桌子边,给他拉开了椅子。 沉木新默声应下,跟着往里走去,在那把椅子上坐下。 这房子跟沉桓宇的别墅比起来,是真的小,小到连那边的卫生间都不如。 不过,跟他以前住过的地方比,够大了,作为一个家的话,真的很够了。 沉木新打量着这小房间的每一寸位置,看着陈芷夏在旁边那个开放式的小厨房里忙碌。 她应该刚刚吃过饭,他看到她从那个小小的电饭煲里拿出了内胆,里面的米饭有被挖了一勺的痕迹,还有她的手边,还有一盘浅浅的炒青菜放着。 陈芷夏把剩余的米饭都从电饭煲里挖了出来,把内胆装水放到一边泡着,方便清晰里面沾着的饭粒。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转头看了眼沉木新,正好和他又对上眼。 “炒蛋炒饭可以吗?这饭也是刚刚煮的,没多久的,重新给你煮饭的话,我怕你的胃会更饿的受不了。” 她又有点怕沉木新会不愿意吃,怕他会觉得这是剩饭,所以就多解释了一些。 “没关系。” 沉木新起身朝她走去。 他伸手从她面前把那一碗盛出来的饭给拿到手里,自己拿了筷子,就这么吃了起来。 “沉先生!”陈芷夏看着他直接扒着白饭吃,都吓了一跳。 “没关系。”沉木新端着碗,又说了一句,“能吃就行。” 他说的语气,是真的不在意这饭到底怎么样,真的是只要能吃就行。 陈芷夏看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觉得,她有些喉头哽塞,这股压抑感,是从他身上感知到的。 “我给你炒个菜吧,这样吃没味道的。”陈芷夏看着沉木新吃的很快,就赶紧要去翻冰箱。 “不用,有味道的。”沉木新又拒绝了她。 真的有味道的。 陈芷夏煮的饭,很甜的。 他看着她一直很不放心的在看他,干脆就把她那盘剩菜一挪,就着她的那盘剩菜吃了起来。 陈芷夏又惊了一跳,想阻止,但忍下了动作。 她想说些什么,最终,又闭上了嘴。 “我去给你拿药,你可以在那边坐着吃的,有桌子的。”她点了点小桌子的位置,转身去找药了。 沉木新看着她的身影,扒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吃了起来。 刚刚的时候,他其实是可以忍的,忍到陈芷夏给他做好蛋炒饭再开始吃,这样的话,他才不会显得那么狼狈。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就算让她看到一点这样真实的自己也没关系。 他想试探她,是不是真的不会介意真实的他,是不是真的不会怕他这个“杀人犯”。 沉桓宇都故意跟她说了这事,那肯定终有一天,他的支离破碎会被揭露的,他好想好想陈芷夏能保持现在这样对他好的样子,希望她能这样继续对他好。 他吃的很快,陈芷夏就一个找出药,去塑料袋里拿出她在小卖部里买的矿泉水的功夫,就看到沉木新吃完了,连她那盘剩菜的油汤,也干干净净的。 他下意识的要抬手抹嘴,动作又硬生生的止住,去抽了餐巾纸擦嘴。 他的行为举止,果然和他的外表形象很不符。 她又想起沉桓宇说的,沉木新什么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 她终于知道之前在别墅里的时候,为什么看到他吃东西的样子会觉得有点怪怪的。 她开始好奇沉木新的过往,想知道明明在这么有钱的家里,怎么能活成饱饭都没吃过的样子。 “稍微等一会儿再吃药吧,刚吃完饭立马吃也不太好,你可以在那边坐一会儿,我给你准备个暖胃的。” “嗯。”他没有拒绝,也想要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陈芷夏给他准备了一个热水袋和一杯热水后,又自己去整理拿来的两条被子。 她想连着袋子直接把被子放到衣柜顶上,这样不占这狭小的空间。 她就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高,在她抖着伸直的双臂,踮着脚尖都没办法把被子塞上去,还差点托不住重量感满满的被子的时候,突的,就感觉阴影撒下。 沉木新站在她的身后,伸手一推,就轻松的帮她把被子给丢到了衣柜顶部。 他的胸膛就紧贴着她的后背,被他笼罩着的时候,让她感觉自己特别娇小。 陈芷夏仰着下巴看着他,他微微低下头,就看到她那双亮闪闪的眼睛。 她看他的时候,总是很真诚。 “头发。”陈芷夏想避开和他对视,她怕自己看他久了,就又想抱抱他,想同样的抚慰他,又想从他身上寻找一点依靠感,但是,她又没办法做到不去看他。 “嗯?” “头发,好像勾到你的衣服了。”她顺着头皮轻微的拉扯感,去摸缠上他衣扣的发丝。 她的指尖拨弄着他的衣扣,纽扣随着她的动作传出一股轻微的布料拉扯感,让他感觉,不是她的发丝绕上了他的纽扣,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系上了他快要溺亡的心,现在就在一点一点的拉扯他。 她好像有点恼了,已经低头不在看他,专注去解缠上的发丝,甚至已经用两只手去分解,随时做好把头发扯断的准备。 沉木新伸手去帮忙,指尖就在心口处的那颗纽扣上互相触碰纠缠,顺着那两根被牵扯上的发丝,就这么触上了她的脸颊。 陈芷夏又抬头看他了。 他现在,很清晰的看出她跟方慧然的不一样,两个人其实长得不像的,陈芷夏的眼里是只有他的。 陈芷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有一瞬间,他的眼神又变得复杂了。 但没有思考和探究他的时间,脸被他捧上。 她被抵在衣柜上,被他的吻吓了一跳,但对这吻,又很熟悉了。 她闭上眼,眼睫毛在轻颤,用心的迎合他的侵入纠缠,被他掠夺着呼吸。 —— 昨天的先补上~ 还是每天求珠求收藏呀~ 21、留下来睡吧 舌尖在被他吮吸,已经开始变稀薄的氧气,仿佛又被他这么吸走了一点,让陈芷夏偏头想暂停这吻。 他顺着她停下,细细的观察她,又试着磨了磨她的唇。 被津液染湿的唇,触碰起来更有真实感。 他有点喜欢这湿润的磨蹭的感觉,更能感觉出她的软香。 陈芷夏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被他的视线紧盯,那种窥伺感,夹带着试探。 她悄悄的揪上了他的衣袖,虽然没有把想留他下来的意思说出口,但她想,她是表达出来了。 现在那别墅被沉桓宇收了回去,沉木新是没有地方可以去的吧,否则,他怎么会在车里待到那么晚,如果不是被她碰巧发现,他肯定会在车里待一晚上吧。 她又突然想起之前在别墅的时候。 沉木新每天晚出早归的,有一种没住在别墅里的错觉感……她希望应该不是她大胆猜想的那样。 她看着他转手掠过自己的胸前,下一秒,发丝带着重量垂落下来。 那颗被她发丝缠上的衣扣,被他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其实,就两根头发,哪怕直接扯断也不会很疼的。 陈芷夏随手一扯,把绕着发丝的扣子攥进了掌心里。 也行,反正她要帮他缝衣扣,再多缝一颗也没关系。 她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扣,被他揽入怀里。 腰肢就被他的胳膊圈抱着,稍稍带点劲,就被他抱了起来。 脚尖离地,就这么轻点在他的鞋面上,跟着他后退,坐到了和衣柜正对着的床边。 沉木新从看到她的时候,就看出她瘦了很多,现在一抱,就更确定了,分量比之前坐在他腿上的时候明显要轻。 他都怕他稍微用点力,能把她的细腰给折断。 沉木新扣着她,指尖有意无意的挑着她的衣摆。 就在他的指尖滑蹭过她腰上的肌肤时,陈芷夏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对了,药!到时间可以吃了。” 她去给他端水拿药,看着他吃完胃药,看着他缺了一颗扣子的衣服,又说道:“我先把扣子缝了吧,万一弄丢了,你要把你身上这件衣服换下来吗?” “不用!”沉木新回答的极快,甚至,有瞬间变警惕的味道。 她想起了在他身上看到的那些疤。 “我可以拿一件我爸爸以前的衣服给你套一下,可以去卫生间里关门换的,我不会偷看的,等扣子缝好了你再换回来就行,我爸的衣服都是洗过的,干净的。” 他不做声,她觉得可能会介意去世之人的东西,她又说道:“我应该也有几件很宽松的T恤或者卫衣的,你应该也能套一下我的衣服,或者你可以在卫生间等我把扣子缝好还给你,你这样……其实也有个洞的。” 陈芷夏点了点他缺了扣子的那一块位置,他只要稍稍弓背,确实那边会露出一块缝隙。 沉木新:“……” 他刚才就是怕扯到陈芷夏的头发,所以赶紧断了自己的衣扣,倒是给他自己挖坑了。 她不怕他,就是不知道看到他全是疤的身子,会不会怕?会不会觉得恶心?毕竟那些疤是实实在在的在他身上的,跟他是一体的。 他看着她捏着那颗扣子,一副必须得给他缝回去的架势,他妥协了。 毕竟,他还没体会过被人修补衣服的感觉,她说过的,会回来给他缝扣子的。 沉木新去了卫生间里脱衣服,把衣服从门缝里递出来的时候,都很警惕的只伸出半个手掌,让陈芷夏真的越发的好奇,想推门去看看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要这么自卑怕人。 但她忍住了。 她找出针线穿着,缝了第一针后,还是去衣柜里面翻找了沉木新能穿的衣服。 她还是想看着他在旁边。 “这是我爸的,他没穿过的,我找衣服的时候想起来这件我上个月新给他买的,你介意的话还有我的,这件外套你应该能套的,我没有看你,我转过脸的。”陈芷夏把衣服一直顶在门上。 等了一会儿,才感觉门开了,衣服都被沉木新给拿走了。 她这才放心的继续去缝衣扣,一颗扣子很快就缝好,等她准备缝上次那件破衬衫的时候,看到沉木新从里面出来了。 里面的衣服是套着陈建耀的,外面套了她的那件外套。 她的那件外套明显小了,有点挤着里面的那件衣服,加上他身下的西裤皮鞋,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这件缝好了,但是要洗一下吗?这里沾到了一点污渍,我洗衣机快洗,甩干后拿吹风机吹一下,也很快的,反正这件衣服也要洗,要还给你的。” 沉木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应下。 其实,他也有点想找借口不离开。 他就在旁边坐着,看着陈芷夏缝扣子,又抱着他的衣服去洗。 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她从卫生间里出来,起身过去看的时候,看到她就站在那小小的洗手台,先在给他把衬衫上的污渍搓干净,然后再准备丢去洗衣机里。 “洗衣机可能不会洗的那么细致,像领口这边得先搓洗一下,但是很快的,你可以去坐着等一会儿。”陈芷夏赶着他,让沉木新又回去床边坐着。 明明房间里是有一把椅子可以坐的,他现在都直接忽略了。 他看着那张小床,不算大,但两个人睡也是够的。 他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知道陈芷夏愿不愿意收留他。 那个所谓的父亲死了以后,他终于可以离开沉家老宅了,但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地方可以去,直到沉桓宇跟着出车祸,他才短暂的可以在那套别墅里落脚,现在沉桓宇回来了,他又没地方可以去了,除了那辆车,如果那辆车也被沉桓宇收走的话…… 沉木新伸手摸了摸床单,他感觉有点累了。 等陈芷夏把衣服丢去洗衣机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沉木新就靠在床头的位置,身子歪斜的睡着了。 她轻着脚步走上前,刚靠近他,就看到他警惕的睁开眼睛,尽管眼底看起来还是疲惫的。 “可以躺下睡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衣服大概半个小时才能洗好,你可以睡会儿的。”陈芷夏扯了扯被他压在下面的枕头,冲着他点了点头。 沉木新在她的要求下,还是躺下了。 陈芷夏在旁边站了会儿,最后轻着动作,在床头边坐下了。 明明那边有椅子可以坐,但她就是想离他近一点,她感觉出沉木新连睡觉都是不安稳的。 她背对着他,不想引起他的警惕感,直到他好像重新睡着了,才悄悄的转过身去,细细的观察着他的眉眼,企图看透他的过往和未来。 她关了房间里的主灯,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让她想再仔细看看他,得稍稍低下点身子与他凑近些 她真的以为他已经睡了,在她低下身子的时候,却看着他那双如幽井般的黑眸又睁开,与此同时,他的掌心,已经扣上她的后脖颈,直接把她压到了他的面前。 两个人的呼吸,都因为近距离而互相交缠。 —— 每一章都要说一声,求珠珠求收藏,哈哈哈! 22、带她摸自己胀硬的鸡巴,让她帮自己解决 “我就想看看你……睡着了没。”陈芷夏断着句,遮掩下自己的企图。 “为什么要看我。”沉木新心知肚明,却又问着。 他扣着她后脖颈的掌心又用了点力,把她的脸又压的离他更近了些。 唇瓣就差几厘米的距离就能亲上,彼此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想看我哪里?”他又追问着她,等着她承认,想看他那狰狞的身子。 她承认的话,他在想,他可能会展露给她看,陈芷夏是迄今为止,没有用那种同情又可怜的眼神看过他的人,她把他当很正常的活人在看待的。 她被他扣着翻了一个身,带上了床。 在昏暗中,彼此的目光注视依旧清晰,甚至,更加让人感觉明亮动人了。 陈芷夏听着自己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响,她撑在沉木新心口处的掌心,隐隐也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在胸腔跳动的速度。 “可以吗?”她的手往上一挪,勾了一下他的领口,“能看吗?那天……我看到有疤。”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出他僵硬了。 “没关系。”她又说着,转手抱住了他,将脸埋入他的胸口处,陪他睡着。 他不想,那就没关系,不是非用满足她的好奇心的。 房间内静默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芷夏才听着他艰难的起嗓,“很丑。” “没关系的,我身上也有疤,在后背,小时候摔了一脚,磕到了石子上留下的。” 沉木新拧起眉,他没看到她后背有疤,“能看吗?” 哦,对,还没看过她的后背,之前做的时候,他只抚操她的下面,连她的衣服也没脱过,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起了私欲,不想让沉桓宇有机会看到她,哪怕沉桓宇被遮住了没有视线的眼睛。 这次倒是他提问了。 陈芷夏静默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她准备去开灯,却被沉木新按了回去。 “太暗。” “我看得见。” 陈芷夏妥协,坐起身,一点一点的卷起自己的衣摆,将光洁的后背露给他看。 “大约在这个位置。”她背手摸了摸差不多的位置,点给他看。 就在胸罩扣子下面一点位置,她的手一挪开,沉木新的指腹就贴了上去。 他借着卫生间和开放式厨房那边的灯光,看到了。 很浅淡的一道疤,没有增生,就是很短的一条印记在她皮肤上。 还好,不是很明显。 比他的好多了,好太多了。 他来回抚触着她后背的这一块肌肤,感觉陈芷夏的身子,在越发的绷直发紧。 她感觉他的指腹温度好高,抚的她后背那块肌肤发热,又被他摸的痒痒的,痒意直勾心底。 她把衣服放下,背对着他躺回了床上,暂时不敢转过身,怕被他发现自己的脸颊在发热,怕他察觉自己不止心动,情欲也在躁动。 身体怎么能这么敏感,还只熟悉沉木新。 陈芷夏咬着下嘴唇没说话,沉木新也没再说话。 他看着她躺下的身影,也慢慢的跟着躺了回去。 身体的动作是自然的,就这么搂住了她。 两个人紧贴着,互相找着依靠感,但只躺了一会儿,陈芷夏就不安分了。 她想再转过去看看沉木新,趁着今天氛围良好,想跟他多聊聊,多了解一下他。 但沉木新好像不想让她看他,在她有所动作的时候,就会推着她的后肩让她安分,最后,干脆按着她柔软的小腹一圈,把她紧紧的固定在自己怀里。 陈芷夏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又紧蹭着他的胸膛翻扭了一下身子,直到没能成功,彻底放弃。 两个人贴的大概是太紧了,总让她感觉他的皮带扣抵的她不舒服。 陈芷夏背手过去,试图把他的皮带扣往下按按。 她原本是没有其他的意图的,直到在背手捏上他皮带扣的时候,被沉木新警觉的扣住了手腕。 沉木新只是想抓住她这不安分的手,也没想到,这一扣一抓,倒是把她的手往下按了点,让她直接压上了自己的胯间。 鸡巴早就硬了,早就顶的难受了,现在,又被她的掌心按上,还被她挣脱他钳制的时候用力抓了一把,惹的他简直感觉要被胀死。 没有了禁锢,陈芷夏这一次很顺利的翻了一个身。 她本来想解释,他的皮带扣膈的她不舒服,却看到沉木新的掌心,捂在自己的裤裆位置。 他的眼神里,泛着火, 她后知后觉,掌心的触感在开始回忆的清晰。 她视线直勾勾的盯着他掌心捂着的位置,等发觉不妥的时候,沉木新眼底的燥热感,越发强烈。 “要解决一下吗?”她直截了当的问着。 她刚才想了很多,最后还是觉得,她跟沉木新的关系,应该不用遮掩那么多。 她想了解他的一切,就该让他相信她的一切。 她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看他的眼神,依旧诚挚。 沉木新看着她,扣上她的手腕一压,直接翻身而上,动作迅猛,容不得她反悔。 陈芷夏很冷静,因为她早想好了,她跟沉木新也不是没做过,只是还没做到他的最后一步而已。 她真的很想看看他的全部。 她摸了摸他的脸颊,又探手向下。 她的指甲轻轻的勾蹭过他的腰胯肌肤,在她试图从衣摆探入去抚摸他的时候,还是被他按压住。 他只带着她的手,按到了他胀硬的胯间,带着她揉捏着自己鸡巴已经憋到粗壮的形状。 他的身子压下,将重量感放到她的身上。 他的下巴就埋在她的肩头,向之前相拥着指奸时候那样,把发粗紊乱的呼吸声叫给她听。 “那些疤真的很丑。”他每个字的情绪,都让她揪心。 “我不看,等你愿意了,我再看,我发誓,我不怕。”陈芷夏跟他保证着。 她替他拉了拉衣服,替他解着皮带扣,像他第一次寻访她的私处时那样,勾着他的内裤边,去抚触他滚烫如铁的阴茎。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23、带她撸鸡巴 沉木新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指尖勾着自己的内裤边,滑蹭过龟头时的触感,宛如触电,麻木感蔓延整个后背脊,让他身子发酥。 陈芷夏靠着指尖描绘的形状,在脑子里尽数想象着他的私密。 她以为男生不会像女生身体敏感时候那样分泌淫液,现在她知道了,都是一样的。 龟头圆润湿黏,她指腹绕着圈一抹,就能摸到马眼处沁出的小水珠,淫液一吐出,就被她用指腹摸散,把整个憋胀暴露的龟头给涂抹的更加的湿滑。 她都还没做什么,只是刚刚在探究顶端位置,就已经感觉沉木新被撩拨的难忍。 他的呼吸声更重了些,时而能听到他强忍的闷哼声。 他侧着脸,嘴唇在贴着她的耳廓轻摩,寻找更多肌肤相贴的触感。 陈芷夏把手又往下探了一点,揉捏过肉冠,又抚过阴茎上那些充血爆出的青筋,感受着整根鸡巴又硬又充满肉感的触感。 内裤边已经被她的手腕压下一点,沉木新干脆自己动手,把裤边全往下推去,将自己的整根阴茎都暴露到她的掌心内。 两个人的手背撞上,陈芷夏都感觉到他的躁。 她直接大胆的顺到最底,捏上底部的精囊,用掌心揉搓了两下。 她的耳垂瞬间被用力吸紧,能听到沉木新硬生生的咽下了舒爽的吸气声,“呃嗯……” 他吮吸的用力,想掩藏自己对亲密行为的敏感,但陈芷夏的手也好软,软的他难耐。 沉木新又往下压了一些,隔着衣服,更加感受着陈芷夏的娇软,和她的胸脯隔着衣衫紧贴。 他想要…… 身体已经开始跟随欲望摇摆,后腰主动在她掌心轻轻耸动,磨蹭她的虎口处。 沉木新脑子里全是手指插入陈芷夏私处时的触感,那紧致感。 他探手向下,揉摁过她的细腰,抚摸过她阴阜的形状,才覆盖上她圈抓的手背。 他想象着没入小穴时的温暖,带着她抓紧了一些自己粗大的鸡巴,一下又一下的开始顶弄。 龟头一下又一下的戳着她的裤边,不知不觉的在越发顶弄向前,直到蹭到她卷起衣摆露出腰肢的那块皮肤。 肌肤之间的触感越发让人放大情欲,陈芷夏都感觉到自己腰腹上被顶弄的那块皮肤,都已经被他吐出的淫水彻底蹭湿。 沉木新抽送的太猛烈了,仿佛真的在顶弄她的身子似的,压的她都听到身下的床在摇晃,床头位置撞在墙上“咚咚”作响,让她也泛起了臆想,下身阴唇充血翕张,湿润感蔓延内裤布料。 “慢、慢点……” 她求着沉木新,腰肢向上微微的挺起,想要迎合激发高潮来临。 她也在幻想,想象自己被顶弄着。 “想要……”想要高潮。 陈芷夏哼叫着声,拥着他的身子,感受着他撑在自己上方,那结实强壮的后肩肌肉。 她的脚已经不自觉的曲起,去缠绕他精壮的腰身,又放下来紧贴着他的身子夹着。 鸡巴真的快要憋炸了,光这样的圈套,好像已经不够缓解他上头的情欲,他还是想要插进去,想要她的小穴去吸他。 他记得的,陈芷夏要高潮的时候,那湿漉漉的小穴吸的可厉害了。 他吻着她的细脖,伸手掐着她的细腰,又用指腹不断的揉蹭着她腰侧的肌肤,假装无意的去勾她的裤边。 裤子已经被他扒拉的歪斜,堪堪露出了阴阜边上的那几根阴毛。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身子向上躬了些,调整了一下鸡巴抽送的方向。 他往前一挺,龟头就戳到了她的阴阜边上,愈发的靠近她的私处位置。 —— 举牌牌给自己推书书,呼唤小仙女来看书!!哈哈哈哈!! 24、可以插进去吗 原本陈芷夏还是被他带着在帮他手淫,现在,又完全让他给占了主动权。 她偷偷的将自己裤边又往下褪了一点,想他放肆,又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小心思。 她揪着身下的床单,分开自己的双腿,又去夹紧他,感受着他在自己腿间起伏的动作和频率。 沉木新怎么会没察觉出她的心情,两个人身体的反应早就达到同频。 他右手还抓着自己的阴茎在套弄,左手穿过她曲起的膝盖往上一抬,将她的下身抬起一点,让两个人的私处更加的紧密贴合。 龟头再次戳到她的阴阜上,马眼处被她夹在裤边的阴毛戳弄,痒的他没忍住憋到极致的喷泄感,浓精喷涌在她的小腹上。 陈芷夏看着他在抽送的动作停顿了,攥着阴茎的拳头在缓慢的抽送,龟头很明显的在戳顶她的腹部,带着潮湿感。 “射了吗?”她伸手摸去,精液多的都射到了她肚脐眼位置,像蓄积起了一滩小水洼。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撑在自己上方的脸,还没细细看他现在的神色是否多了一些幸福感,就被他吻上。 他贪婪的汲取着她的气息,在她被吻得都有些迷乱的时候,渴求的问着她:“行吗?” 他其实可以强势插入的,反正跟陈芷夏都做到这一步了,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过。 但他很怕,怕她后悔,怕她不想跟他在一起。 他也需要得到肯定的答案,这样,他才会感觉到所谓的安全感,他比她还需要安全感的。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试探询问的眼神。 明明,沉木新的掌心已经再次掐上她的腰,指尖已经完全的勾进她的裤边,随时都能强势褪下她的裤子,可是,他还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她看着他,虽然光线昏暗,但她看的清楚,沉木新是真的在问她的意见,而没有把她当成那个长的跟她很像的人的替身。 这样就够。 她点了点头,感受着他手上力量在扯着她身上的布料。 裤头刚刚褪下,暧昧感在处于火热中,肉欲感即将要到顶峰。 偏偏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 “你就像天外来物一样求之不得……”陈芷夏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的光在这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手机就放在枕头边,一歪头就能瞥见。 陌生的手机号码在上面显示,陈芷夏不知道是谁,但沉木新的态度已经明显冷下。 他好像认得这串号码。 陈芷夏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陈芷夏,沉总让我叫你一声,现在过来别墅这里一趟。” 是李朝。 “现在?”陈芷夏看了一眼还撑在她上方的沉木新。 她想问不能拒绝吗?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了,李朝却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现在,马上。” 电话被挂断,她感觉沉木新要从她身上起身。 陈芷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种沉木新不仅仅是要抽身的感觉,她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抱紧了他。 他的鸡巴还硬着,膈在她阴阜上的感觉随着抱紧越发的明显,但她知道,两个人的情欲感都在消退。 陈芷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还是想办法组织好语序,解释道:“沉总,就是阿宇……沉桓宇让我现在去别墅,是他的那个秘书打电话通知我的,我暂时拒绝不了……” “我知道。”沉木新其实更想说让她别去的话,但话说出口,变了内容。 提到沉桓宇,他都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什么资格都没有,本来因为沉桓宇,他连做人的资格都要随时被剥夺,他能怎么办? 他嘴上说着知道,心里在想拥有不了陈芷夏,行动上,却抱得比她还要紧。 “那个钱,就是上次你给我的一百万,被查清楚是从他的账户划过来的,所以重新做了一个条件交换,我当他一个月的护工,帮他做康复训练,这一百万就不用我还了,也不会追究你盗用他资金的事。”陈芷夏解释着。 沉木新身子一僵。 原来,是因为这样。 他很想说陈芷夏多管闲事,但话到嘴边又哽住了。 是他犯的错,他不懂的事太多了,他以为沉桓宇不会在意这点小钱……当时给陈芷夏钱的时候,他也确实当成自己的钱,没有想那么多。 沉桓宇半死不活的时候,他其实是可以不用管他的死活,只是,他答应了方慧然,得让他活着,所以才一直陪着他。 如果不是因为方慧然,他真的最好沉桓宇去死,毕竟,他就是因为沉桓宇,过的连人的资格都没有,他活着就是沉桓宇的器官备用体而已。 明明他想过很多种自由的生活,但真的自由了,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生活,所以,他开始学着沉桓宇,穿他的衣服,开他的车,明明他也是那个可恨的男人的儿子,他原本也该过这样奢靡的生活。 他想学着自由的生活,现实却是,他没办法,因为他没有身份证,没有身份信息,连在外面住个酒店都是问题,他对外面的一切又都什么都不懂,只有依靠着沉桓宇的名字才方便生活。 所谓的方便生活,他还只是发现可以用沉桓宇的钱和手机,仅此而已。 撞见陈芷夏是偶然,想到让她帮自己唤醒沉桓宇是计划,但他忘了,那些钱是沉桓宇的。 一百万,陈芷夏还不起,他现在更没钱。 他想要学着赚钱了,但第一关,他的身份证怎么才能办理?不需要身份证的工作会有吗? 沉木新什么都不懂,他又不知道该从何跟陈芷夏说起,告诉他自己的过去和缘由,他真的什么都不懂。 “只要当一个月的护工就行……”她想再说些什么,可以让沉木新知道,她不会让沉桓宇碰她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 这两天珠珠多了,好开心啊,忍不住想笑。 又想骂我好贪啊,有了珠珠就想增加收藏了,想大声的喊求收藏! 25、去找他(200珠加更) 两个人静默的相拥着,最后,陈芷夏还是推了推他,起身去整理一下。 等她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沉木新也已经穿好裤子,就坐在床边在等她。 房间内的灯还是没开,仿佛这样昏暗的光线,才适合现在的气氛。 “别去。” 沉木新对她说着,“你长得真的太像她了。” 又是那个她,陈芷夏想知道,那个女的,到底跟她有多像。 她站在沉木新的面前,确定着他看自己的眼神。 还好,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从她身上寻找别人的影子。 她只看到了他的担忧,怕她会被沉桓宇惦记上的样子。 陈芷夏觉得应该不会,她去见沉桓宇的时候,沉桓宇看她的眼神是厌恶的,像是很讨厌这个世上有人会长得跟他心心念念的人一样。 “别去。”沉木新又叮嘱了她一遍,迈步往外走着。 在离开的时候,他看着这小小的出租屋,低声说着:“我会回来的,我会拿东西跟沉桓宇换那一百万的。” 他保证的语气,就跟那个时候她承诺她会回来时一样。 陈芷夏不知道他手里有什么筹码,但她得相信沉木新,如果在这个时候,她还非要按照沉桓宇的命令过去别墅的话,只会伤了沉木新的心。 沉木新手里有方慧然的遗物,他一直收着,准备等沉桓宇醒了以后交给他的。 在等沉桓宇醒来的这一个月里,他转变了想法,准备拿这个东西跟沉桓宇做交换,只是换钱还是换其他的东西,他还没想好。 本来他今天是想找沉桓宇聊聊交换的东西,刚才陈芷夏去卫生间收拾的时候,他一个人坐在床边又想了想,庆幸突发了太多的事让他没机会跟沉桓宇谈,现在可以拿东西去换这一百万的账。 这一百万,对他来说是无所谓,反正他本来就一无所有,可现在,明显陈芷夏被针对上了,他不想陈芷夏有跟沉桓宇继续来往的机会。 陈芷夏看着他离开,目送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才回了屋。 而沉木新下了楼。 他走去停车的位置时,却发现,李朝就站在车旁边在等着他,或者说是在等着他跟陈芷夏。 李朝看到只有他一个人时,眉头向上挑了一下,有一种没想到陈芷夏竟然没听话的意味- 一夜无眠。 在沉木新离开后,陈芷夏根本也睡不着。 她一晚上反复的拿起手机看沉桓宇的号码和李朝的号码,想要联系他们问怎么还没放沉木新回来,但最终又没敢打出去,怕打扰所谓的谈判。 她一直等到快要中午也没等到人,才等不下去了。 她在两个号码间犹豫过后,最终选择给李朝打了电话。 电话拨通后,很快就接通了。 “李秘书……” “找沉木新的话,先到别墅来。”李朝一句命令后,就挂了电话。 陈芷夏:“……” 她赶紧出门,刚出去,又折回了屋子。 她拿了一个口罩戴在脸上后,才重新出发去沉桓宇的别墅那。 到别墅的时候,陈芷夏发现里面挺忙的,李朝就站在一边,盯着里面在忙碌的工人。 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可以发现,那些装修和在换家具的工人,处理的全部都是之前沉木新住在这里时碰过的地方。 李朝看到她过来,完全意料之中的样子。 “昨天你要是没有带沉木新回去,说不定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陈芷夏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就听着李朝喊她跟上。 李朝嘲讽的看了她一眼,“你看人的眼光很差。” 本来,陈芷夏要是能利用好这张脸,榜上沉桓宇的话,以后肯定能有钱花,偏偏对沉木新这么上心。 陈芷夏遮在口罩下的嘴无语的撇了撇,没搭理李朝。 她跟着走着,看到李朝的车,立马问着:“这不是沉木新的车吗?” “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沉木新的!”李朝再次严厉的提醒着陈芷夏,“他连活着都是沉总说了算。” 就是因为这车是沉桓宇的,却被沉木新赖着再开,所以车上才特意的装了定位。 昨晚看到这辆车的定位一直在陈芷夏所在的小区里没离开,沉桓宇就猜到,他们两个人肯定在一起。 所以大半夜的叫陈芷夏去别墅的电话,也是他故意打过去的,就是为了确认他们两个人是不是真的在一起。 沉桓宇对这件事,很生气! “沉木新呢?”陈芷夏看着李朝要上车,赶紧问着。 “现在送你过去,上车。”李朝有点不耐烦。 陈芷夏总感觉有阴谋,但车在人不在,现在的沉木新又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她也只能信李朝的话,上车等他带她去找人。 车子开了挺久的路程才到目的地。 看着真正的沉家庄园,陈芷夏只觉得再次被刷新了有钱人的环境。 她紧跟着李朝,生怕会在里面迷路。 直到,被带到了沉桓宇的面前。 沉桓宇看起来等了她很久,“来找沉木新?”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26、自己毁容去换人 陈芷夏是真的很不喜欢沉桓宇说话时的姿态和口气,总是多瞧不起人似的,透着鄙夷。 她点了点头,刚想问问沉木新的行踪,看着沉桓宇把放在他面前的那个平板电脑转了过来。 屏幕里是高清监控画面,实时拍着沉木新的现状。 陈芷夏不知道他被关在哪,从画面里看,只一个较为阴暗的角落。 沉木新的上衣被脱的精光,将他身上那些狰狞错综的疤痕都暴露清晰。 她发现沉木新身上有疤时,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底,现在,那么清楚的看到他的身子,还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陈芷夏感觉自己的鼻管一阵泛酸,心疼的有些想哭。 她上前更加仔细的看着监控画面,整个人已经开始气得有些发颤。 “他是人,又不是狗!”她骂着声,却听沉桓宇冷笑一声,把她气得胸口一窒。 沉木新的脖子上被套着项圈,就被栓在那个角落,怎么会有人这么对待一个活生生的人!还一副不觉得做法有问题的样子! “这就是沉木新!令人作呕。”沉桓宇把平板拿了过去,把画面放大,刻意让陈芷夏看的再清楚一点。 他微眯着眼睛,欣赏着沉木新屈膝坐在那边的颓废画面,可心头在翻滚的不悦感,却怎么都压制不下去。 他又想起了以前的某一天,方慧然跟他说,“阿宇,你弟弟以后说不定会遇到一个带他走出这水深火热的日子的人……” 当时他就笑了,他说沉木新能走出个屁,这辈子都只能过的跟狗一样! 他骂完后,方慧然还是认同了他的说法的,方慧然还跟着应承,“也是。” 怎么可能会有人去喜欢这样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人,还是顶着跟方慧然那么像的脸。 现在弄得好像他的然然在救赎这种人,试图带他去过平淡而温馨的幸福生活。 他的然然应该跟他是站在一起的才对,会觉得沉木新恶心才对。 沉桓宇越想,就越觉得心情不好。 他以为陈芷夏看到这种画面,会跟他一样觉得沉木新令人作呕,却只看到她满眼的心疼。 情况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让他心情很不好。 明明看到一个人像狗一样,要觉得嫌弃才对的。 而且,他都跟陈芷夏说了,沉木新这种人连自己父亲都会杀,她竟然还不躲着他。 沉桓宇看着陈芷夏眼圈通红,他把平板往桌上用力一拍,直接拍碎了屏幕。 “沉木新在哪?”陈芷夏拳头紧到指甲都深深的嵌进掌心。 她也不指望沉桓宇会告诉她。 她准备去找,哪怕把这偌大的庄园都翻个底朝天。 就在她转身的时候,沉桓宇出声了,“解开他项圈的钥匙。” “啪嗒”一声脆响,是电子钥匙被丢到桌上的声音。 陈芷夏看着他,怀疑他哪里会这么好心就给她钥匙了。 果然,就看着沉桓宇又伸手把钥匙给挪到自己面前。 他转手又丢了一把刀到陈芷夏的面前,“我不喜欢你有一张和我家然然那么像的脸。” 意思很明显,他想让她自己毁容,以此来交换放了沉木新。 沉桓宇视线咄咄的盯着她看着。 他倒是要看看,陈芷夏会怎么选择。 反正沉木新就算要喜欢,也绝对不能让他喜欢跟方慧然长得那么像的人,真的恶心死了!- 地下室。 沉木新就被锁在里面。 这个地方他无比的熟悉。 从那个所谓的父亲死了以后,他终于能离开这个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这里,可现在,又被锁了起来。 他记得自己在小区里碰到了李朝,他跟着李朝要去找沉桓宇,刚上车,就被一针麻醉剂给扎晕了过去,醒来后,就被这么栓了起来。 他试图挣扎过,但脖子上的项圈不是普通的项圈,是带刺通电的。 内层是正常的,外圈是尖刺,只要伸手去抓项圈,掌心会被刺出血,还会被电流刺到,抓的越用力,电流就越大,他尝试过几次后,没办法,才只能先静等看看。 等沉桓宇来了,跟他商量放了他。 沉木新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听到了点动静。 他看到了李朝。 李朝拿着手机往他面前晃了晃,他一眼就看到了陈芷夏那熟悉的身影。 她就举着刀,贴着自己的脸颊,脸色又气又惶恐。 “她要干什么?” 沉木新蹭的一下就站起身,但是脖子上的链条扣的又低又短,硬生生的勒到他喉咙,把他又拽的跌坐回去。 李朝看着他又试着往前猛冲,两只手去抓项圈试图解开钳制,哪怕被电到脖子额角青筋暴起都还在强忍,他摇了摇头,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所以说你找个跟方小姐那么像的人做什么。”李朝拧眉看着他,“你自己肖想了不该肖想的人,就该想到有这种情况的。” “她不是方慧然。”沉木新被电的手背青筋也全部爆起。 崩溃,却无力。 他最开始也把陈芷夏当方慧然看的,可是,他知道,陈芷夏比方慧然还要好。 方慧然是沉桓宇的,他就想要个陈芷夏而已。 总要让他拥有点什么,来奖励他熬过了苦楚的这二十二年吧。 李朝看着他暴怒的模样,第一次为他叹了口气。 但他是要向着沉桓宇才行的,他转身离开了这阴暗狭小的房间,随着沉木新继续挣扎,祈祷他终于学会的反抗还手能早点有所成效。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27、她杀人了? 另一边。 陈芷夏举着刀子,握着刀把的手用力到在发颤。 刀刃明晃晃的就在眼底紧贴脸颊,她紧张又怕,把满心的怒都瞪向沉桓宇。 “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有那么多,又不是只有我长得跟你那个什么然然像!”她往前挪了一步。 沉桓宇没有接话,眼底依旧是透着不屑,一副认定她不敢割了自己脸的样子。 他的手搭在桌边,转动着那把电子钥匙,“按一下这里会怎么样,你知道吗?” 沉桓宇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她。 陈芷夏看着他指尖浮着的位置,下面是个按钮,看不清上面刻着什么说明标记,反正肯定没好事就对了! 沉桓宇就像是在逗猫,手指一下子作势要按下去,一下子又高高翘起远离那把钥匙,磨的陈芷夏都躁了。 怎么会有这么有病的人! 陈芷夏看下沉桓宇手指一蜷,准备把钥匙收回去,她也急眼了。 “你给我放下!”陈芷夏喊着声,举着刀子的手急急的往前一指,忘记把控距离力道,还是在自己脸上划出了伤。 脸颊有刺疼感在冒出,让陈芷夏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不知道划的深不深,但吸引到沉桓宇的目光注视了,肯定是见血的。 沉桓宇看着陈芷夏的脸颊在沁出血,他楞了一下,流露出没想到真的会有人为沉木新做到这个份上的情绪,同时,他眼底也闪过一瞬的后悔。 毕竟陈芷夏跟方慧然长得是真的像,现在方慧然已经死了,他再也看不到这么活生生的容貌,可现在,却在他的要求下,让陈芷夏毁了这幅样子。 陈芷夏不知道沉桓宇在想什么,她看着他在出神,快步冲上前准备抢钥匙。 她动作快,沉桓宇反应也快。 眼看着手已经伸过去,就差那么一点要抢到钥匙,那一瞬间,又消失在眼前,被沉桓宇给率先抢走。 “给我!” 陈芷夏急眼,手朝着他抓去,指甲直接在他脸上抓出一道道的红印。 沉桓宇也是没想到陈芷夏会这么有种。 他直接用力的按下掌心钥匙上的那个放电按钮,想要操控身下的电动轮椅往后退,先把陈芷夏踹远点。 轮椅要往后退的时候,磕撞到了她的脚,陈芷夏一吃痛,也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沉桓宇就是一个残废。 对付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她这还抢不过? 她一把死死地扣住他的轮椅,强拽着不让他走。 陈建耀住院的时候,她照顾他,为了筹钱还去工地里扛过水泥,身上的力气早就被锻炼出来了,就算不比男生,起码也不算小。 沉桓宇看着陈芷夏真的跟疯了一样,让他也有点变慌,特别是陈芷夏跟他拉扯的时候,刚才丢给他的那把刀还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现在就不停的在他面前直晃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一不小心戳到他。 “给我!” 陈芷夏真的是气到了,她现在才看到沉桓宇一直在按着钥匙上的放电按钮,这真的是要弄死沉木新啊。 她都有些拽不住那个电动轮椅了,干脆使出最后所有的力气,直接把沉桓宇连人带轮椅的给掀翻。 沉桓宇发现陈芷夏注意到他手里的动作,本来想以此作为要挟让她先滚远点,结果,没想到她竟然会做出抬轮椅的举动。 砰的一下,沉桓宇整个后背狠狠的砸在地上,轮椅的推背还磕撞到他的后脑勺,让他意识空白一瞬。 等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被压着跟轮椅一起侧翻,手里紧攥的钥匙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他想爬起来,可是两条腿现在还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做到撑起身子。 刚一动,胸前就传来疼痛感,低头一看,是那把刀。 陈芷夏刚才掀翻轮椅的时候,被沉桓宇的脚勾到,也跟着摔了下去,现在才刚刚爬起来。 她正急着要去找钥匙,视线一晃,也看到插在沉桓宇身上那把明晃晃的刀。 看着血迹已经氤氲出了一片红,让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沉桓宇会死吗?她是杀人了吗? —— 在po开的书里,这本是我写最多剧情的了吧…… 虽然内容还是很简单,主要还是因为我脑子太简单,哈哈哈 不知道我所有书里的男主角,你们最喜欢哪一个,对比下来,怎么感觉沉木新是最不讨喜的一个? 28、没事的,陈芷夏 “沉、沉桓宇?” 陈芷夏嗓音抖的像是筛糠。 她看着他的视线在开始变得有些涣散,撑坐起来的人又倒了下去。 “沉桓宇!”她吓得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的朝他爬过去。 沉桓宇知道是陈芷夏在叫他,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刀是被她给捅的,可是,在人越发靠近他的时候,视线还是恍惚了,把陈芷夏看成了方慧然。 陈芷夏看着他嘴唇在蠕动。 她停顿了一下,仔细观察他的口型。 她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遗言,结果,只是在无声的喊“然然”这个名字。 直到沉桓宇的嘴停下了动作,陈芷夏才重新去看他的人。 “沉桓宇,你、你别死啊!”陈芷夏伸手朝他靠近,但又不敢去碰他。 她没碰他,血迹都渗出的越来越多,眼看着他胸前那一片红的范围在渐渐氤氲的越来越大。 “我、我给你叫救护车。”陈芷夏翻找着手机,划了好几下的屏幕才解开。 都已经要按下120的号码进行拨打,突的沉桓宇又有了动静,朝她探出手抓来。 手腕被他一抓,吓了陈芷夏一跳,手一抖,手机掉了下去,刚刚好还砸在落在外面的刀柄上。 刀柄一歪,血迹往外渗的更加吓人,陈芷夏还听着沉桓宇疼的闷哼一声,身子一歪,把她的手机压到了一点。 她都要被吓哭了,看着自己的手机上也全部都是血,不捞也不行,去捞又怕再碰到刀柄,把伤势更加扩大。 正当陈芷夏抖着指尖,小心翼翼的去拿自己被他压住的手机时,听到身后传来有人冲进来的动静。 她满脸惊恐的转头看去,看到是沉木新。 沉木新满脸的汗,脖子上的带刺项圈还挂在那,两只手的掌心都留着被项圈电焦的痕迹。 他的视线还是模糊的,前面拼了命的要扯断后面拴着的链条时,他也差点觉得自己要死在那了,现在都还隐隐的感觉电流感在心脏那游走,身上肌肉的抽搐痉挛感都还没消散。 他喘着粗气,视线虽然不清晰,但还是找到陈芷夏了。 “沉、沉先生!沉木新!” 陈芷夏在叫他,声音听起来很不对劲,里面的惊恐感实在是太过于明显了。 沉木新用力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视线变得清晰一些。 他听到身后又有动静传来,转头看去,是李朝。 他赶紧进去,第一时间把门先锁上,随后才再仔细的看现在发生的情况。 看到沉桓宇倒在地上,身上还插了一把刀的时候,他也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沉木新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了陈芷夏身边,帮忙查看着沉桓宇的情况。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想让他把钥匙给我,摔倒了这刀子就在他身上……”陈芷夏努力的用最清楚的思路跟沉木新解释事发经过。 她也不知道沉木新有没有听进去,只看着他脸色极其严肃的在看沉桓宇的情况。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被沉木新推到了旁边。 被锁上的门已经在传来李朝的敲门声,把现状变得更加的紧张人心。 “没事。”沉木新匆匆的说了一句。 他顿了一下,又把身子侧转过来,两只手搭在她的肩头,双眸和她紧紧对视,直到她视线没有那么的慌乱,才再次出声:“没关系。” “嗯,嗯。”陈芷夏用力点头,应声还是有点慌乱。 她不放心,但又怕乱上加乱,只能退到一旁伸着脖子看沉木新的一举一动。 她看着他把沉桓宇给翻转过来,看着血迹又往外涌出不少,把衬衫又给浸润湿透。 陈芷夏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闭紧了回去,看着沉木新伸手按了按沉桓宇脖子上的动脉,然后抓住了那把有些歪斜的刀。 掌心握紧后,他就不动了,看的陈芷夏有点着急。 “怎么样?活着吗?”陈芷夏问着声,又紧张的看了眼门那边,李朝的敲门声已经停下了。 沉木新没说话,只是呼吸在发沉。 他在思考,这刀子,是要再进去一点,还是就这么拔出来就好…… 他掌心力气紧了又紧,后槽牙都在绷的发麻。 陈芷夏现在才看出沉木新好像起了杀意。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后背那些纵横交错的疤,一条条的,狰狞的全像是蜈蚣在爬满他的后背。 “沉木新,不要。” “不要。” 陈芷夏劝了两声,看着他依旧没有松手,低喃着声,对她说着:“没事的,最后握刀的人是我。” 29、先走 这句话出来,陈芷夏才知晓,前面沉木新劝她说“没关系”的话,里面具体蕴含的是什么意思。 他想给她顶罪。 沉桓宇要是死了,肯定比救回来了要好,他要是活过来了,指不定会怎么找他们追责。 但是…… “不要,沉木新。” 陈芷夏伸手朝他后背抚去,疤痕增生的触感,让她心里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弄得,能弄成这样啊? 但现在没有时间让陈芷夏去猜想他的过去,被锁上的门已经打开了。 李朝用最快的速度找到钥匙冲进来的,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他就知道还是晚了。 “你!”李朝看着沉木新抓着刀子的样子,以为是沉木新动手杀了沉桓宇,他一副就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的模样,只吐出了一个字,就硬生生的住了嘴。 “死了没?”李朝冷静的速度极快,冲过来第一件事,就是确认着沉桓宇的现状。 不过陈芷夏不觉得他会帮他们,这么问一句,就只是确认一下沉桓宇的死活,方便有第一时间的处理对策而已。 沉木新没应声,只是在李朝过来的时候,动了一下拔刀的手,眼看着血又往外涌了些。 “别拔刀!”李朝留意到他手上的动作,焦急的叮嘱着他。 陈芷夏也赶紧反应过来,跑去沉木新的身边,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又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掰他握刀的手指,示意他放手。 “还没死,还有的救的,死了就真的回不了头了……不要!” 陈芷夏抱着沉木新,在李朝过来的时候,把沉桓宇交给了李朝,“我们要打救护车电话的,手机掉了,还没来得及打。” 她解释着,捡起了现在可以随手拿起的手机。 她准备要打120急救,被李朝喊停,“现在打你觉得还来得及?” 李朝狠狠剜了陈芷夏一眼,摸出他的手机,联系了医院,叫了人。 陈芷夏脸色煞白的站在旁边,看着李朝解开沉桓宇的衣服,检查着刀子没入的伤口情况,尽力的处理急救。 她手腕上一暖,瞥眸是沉木新抓上了她的手。 沉木新稍稍用力的拉了一下她,就带着她后退离开。 “他……” “李朝不会让他死的。”沉木新情绪复杂的又扫了一眼那边的情况,最终还是先选择了陈芷夏,带着她先行离开。 这么大的一个庄园,光是用眼睛看,方向都足够让陈芷夏觉得迷糊,沉木新却十分的熟悉。 他带着她直接离开,开来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二话不说,他就先把她塞上车。 车子疾驰,一路的静默,直到回到那有些破旧的小区里。 陈芷夏看着沉木新没动,她也不下车。 她搓了搓手上沾染的已经变干涸的血迹,“我……” “先下车吧。”顿了顿,沉木新才又出声,“别看我。” 他的样子,他自己都看不下去,更别说展露给陈芷夏看。 他不去看她,企图假装她也看不到自己的模样。 但这怎么可能,都是骗人的。 沉木新脑子也是乱的,直到,看着陈芷夏去把放在后面的那条毯子给拿了过来,往他身上包去。 “我不想一个人,你跟我一起回去行吗?我现在很怕。”陈芷夏揪着毯子往他身上遮盖,尽力的把他脖子上的项圈也给盖住。 沉木新抓住了她的手,眼色里尽是不知从何说起的情绪。 最终,他还是跟着她下了车,裹着那条毯子,回了她的出租屋。 进屋后,陈芷夏没有开灯,还第一时间去把窗帘拉上,翻找了陈建耀的衣服给沉木新先穿上。 在把衣服递给沉木新的时候,她还偏转过脸,说着:“我不看。” 沉木新看着她背转过身,真的丝毫没有要转头偷看他的意思,还在认真的履行对他的保证,只要他还不想让她知道和看到,她就不主动过问,其实,明明已经没必要这样做了…… 陈芷夏一直站着,一边忍不住去想沉桓宇的情况,一边又要留意沉木新会不会离开,她尽是焦虑,直到听着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响,再被沉木新拽上手。 她被他带去了卫生间里洗手。 两个人的身子就紧贴在一起,陈芷夏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就被他包裹在掌心里,被他仔仔细细的洗去上面残留的血迹,连指甲缝都被他很仔细的冲洗干净,干净到像是要帮忙洗去她的罪证。 30、情况不太好 “我去自首吧。”她把自己的手从他掌心抽离,看了一眼他,又低头看自己衣服上还残留的血迹。 沉木新留意到她的视线,伸手去抓她的衣摆,但又松了手。 “没事的,这点血可以说从我身上蹭的,李朝只看到我拿着刀。”沉木新说着,眉头又紧紧的拧了起来。 他想起了监控。 李朝那个时候给他看手机,上面就是沉桓宇找陈芷夏麻烦的画面。 “你是过失伤害,最后补刀的人是我,我想沉桓宇死的理由,比你充足。”沉木新又想了想,叮嘱着她。 他本来就杀过人了,沉桓宇要是死了,算在他头上也不嫌多这么一个,陈芷夏跟他是不一样的。 他看着陈芷夏摇头拒绝他的提议,“万一沉桓宇没事……有事的话警察肯定也会查清楚,瞒不了的,你没有身份信息,你比我更容易不被查到……” 她说着话,又冲着沉木新摇了摇头,“等等吧,你不是说李朝不会让沉桓宇死的吗?只要人没死就不会有事的。” 说的也是,现在没必要讲这些。 沉木新看着陈芷夏还惊恐未定的模样,沉默着点了点头。 两个人达到了某种默契,暂时闭口不谈这件事,就先等着,等着看警察会不会可能找上门来。 陈芷夏把身上带血的衣服换下,然后拿着医药箱,帮沉木新简单包扎了两只手上的伤。 她看着他掌心那些被电流烫成焦黑的痕迹,就已经忍不住眼眶发涩。 她尽力不让沉木新察觉她的情绪,这又怎么可能。 “我自己来。”沉木新抽回手。 她看着沉木新熟练的缠绕绷带,站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又去找可用的工具,准备帮他把脖子上的项圈给取下来。 背转过身的时候,还是没能忍住,掉了泪珠。 沉木新看着她低头回避他的模样,只把她找来的那些工具给抢下,放到了一边。 他想自己去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拆,但还是被陈芷夏给拦住了。 “我来。”她压着嗓音里的哽咽感,说着话。 “有刺。” “我会小心的。”她依旧坚持。 沉木新也不动,随着她小心翼翼的撬着项圈。 他已经没什么好藏的了,反正全部都让她看见过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着“咔哒”一声响,这项圈终于是被取了下来。 沉木新脖子上一暖,是陈芷夏在抚摸他挣扎时被勒出淤青的痕迹。 当时拼命的往前扯链子的时候,确实项圈卡着喉结位置,让他疼的窒息,让他现在说话的声音都沙哑的很,咽一下口水都仿佛在吞刀片似的。 可现在,他只觉得好痒,那些痛楚早就全被她抚去。 他想抱她。 沉木新去看她,那眼圈红的像小兔子。 他看着她又要低头回避,怕她流露出的心疼之色会被他误会成同情,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脸。 他学着她轻抚的力度,蹭过她脸颊刀伤旁的肌肤。 幸好不深,伤口已经自动愈合了一些,只留下一道血痕,没有再继续沁出血珠。 沉木新刚要出声问陈芷夏,为什么要听沉桓宇的话,去割自己的脸。 只是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手机震响声给打断这好不容易变平静下来的氛围。 陈芷夏一看到手机来电,神色瞬间又紧张起来了。 “是李朝。”她看向沉木新。 沉木新拿过她的手机,准备他来跟李朝讲,但被陈芷夏抱住手臂,被她按下了扩音键。 陈芷夏觉得,沉桓宇是死是活,这个消息,得他们两个人一起来听才对。 电话一接听,李朝的声音很快就从里面传出,“沉木新还跟你在一起是吧?让他听电话。” 李朝的声音很急,沉木新的脸色变得难以言喻的难看。 陈芷夏看他又想自己去听电话,直觉告诉她,不对劲。 她又用了点力的抱住他的手臂,把手机重新按下了扩音键,听着李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沉木新?现在告诉你,情况不太好,刀刺在心脏上的伤口太大,你现在过来,做好……” 31、他的过往 沉木新挂断电话的速度很快,如果不是被陈芷夏抱着手臂拦着,他根本不可能让李朝还说出那么多的话。 电话挂断后,直接被关机了,陈芷夏越发的觉得,事情不对。 “为什么让你过去?别去。”她劝阻着。 “你不会去的吧?”她又问着。 陈芷夏看出沉木新是不想去的,是不想救沉桓宇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出声回应她。 突然,她就想起沉木新握刀的时候,那一瞬间,明明他是有杀意的。 “你身上那么多的伤,是沉桓宇弄的吗?其实让他死了是最好的吧?就让他死了吧,反正是我动的手,是我把刀插到他身上的,他现在情况都紧急了,你又不是医生,你过去能有什么用?”陈芷夏急的很,用整个身子抱着他,拦着他,“我会去自首的,我现在就会去的。” “李朝让我过去,是想万一有什么情况,就让我把心脏换给他。”沉木新把陈芷夏扯了回来,把她按紧在自己的怀里。 陈芷夏对这话,震惊。 所以,前面离开的时候,沉木新说,李朝不会让沉桓宇死的,其实话里面还包含着这一层的意思? 他早知道,如果沉桓宇没有马上毙命,有一丝抢救的希望的话,他自己就是被准备着的那个希望? “为什么?可以直接杀了他的。”陈芷夏后悔了,后悔那个时候阻止沉木新犯错。 沉木新从没想到过,自己会跟一个人说那么多关于他的事。 现在,好像也没觉得那么的难以启齿。 因为是陈芷夏,他知道,她是对他好的那个人。 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 “我答应过方慧然,要让沉桓宇活下来的,而且,我已经杀过人了……” 沉木新扣着她的掌心倏地用力捏紧,在极力忍耐着各种翻涌而起的情绪。 “是我杀的,我把那辆车的刹车线给剪断了。” “你那个爸爸?”陈芷夏记得沉桓宇故意跟她说的那些事,“你是有理由的是吗?那些疤是他还是沉桓宇弄的?我看看行吗?” 她抚着他的后背,在他的衣摆处试探着。 没有被阻止,她才探手贴着他的背脊,一点一点的摸了上去。 但很明显,她感觉到沉木新的人在绷的僵硬,尽是被人窥伺到了想掩藏的过往时的紧张感。 她摸的很小心翼翼,摸到各异触感的疤,猜不出是用什么打成这么伤痕累累。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把你带回去?”她记得,沉桓宇说过,沉木新是私生子。 “因为沉桓宇身体不好,特别是心脏,如果用我的器官,排异可能性会小。” 陈芷夏听着这话,惊呆。 她是真的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 “可笑的是,我是被沉桓宇捡回去的。”沉木新想到这些,都忍不住想要嘲讽。 他那个做陪酒小姐的母亲,故意生下他,准备利用他进沉家去捞更多的钱,那个时候,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沉放,正在官商合作的关键时刻,他自己也在准备去竞争一个高干职位,在这种时候被威胁,结果可想而知。 沉木新本来也是要被处理掉的,那个时候,被年幼的沉桓宇先抱回了家,才这样有机会被留下一条命。 沉桓宇的身体随了他的亲妈,身体从小就很差,大小毛病不断,在这个时候,沉放发现,他的血型也好,骨髓也好,器官也是,跟沉桓宇是匹配的。 最最重要的是他的心脏,只是他那个时候还是婴儿,就算要给沉桓宇换心脏也需要再长大一点,所以,他就这么成为了沉桓宇的器官备选,如果哪一天,沉桓宇有需要的话,就用他的,这样的话,也不用担心哪天沉桓宇出现紧急情况,他们找相配的器官还要时间。 沉木新就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活下来的。 因为本来就是一个器官备选的存在,所以根本也不需要什么身份,再加上沉放那个时候不能让他这么一个私生子毁了他的名声,他就一直是黑户状态,还被养在沉家那个特制的地下室房间里。 本来就这样活着也好,哪怕被沉放看到会被厌恶。 只是,没几年后,沉放就被人摆了一道,从正省级干部落马,明明是沉放以前自己做人不干净,官场商场都想吞的贪心造成的问题,沉放全怪到了沉木新的身上,觉得是因为他这个私生子和他那么不要脸的妈害了他。 从此以后,沉放的暴戾就全部放到了沉木新身上,从一开始的发泄,到后面,纯粹用打他来体验心情宣泄的快感…… 沉木新身上的疤,有皮带抽的,有香烟烫的,有被刀割的,有被剪刀扎的,只要不伤及内脏,还能留一口气,沉放就都会对他做。 恨吗? 当然恨。 想他死吗? 当然想。 只是沉木新一直忍着,他就是因为恨,所以更不能让自己成为沉放这样的人,他坚决不想让自己像沉放,他也不想自己的身体里流淌着沉放的血脉。 他真的忍的很艰辛,一边要劝说自己别接受他们给他灌输的思想,不要连自己都觉得活着只是个器官备用品,一边又要压抑着自己所有的反抗心里,他就怕自己有一秒钟的这个想法冒出,就可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会变成像沉放这么暴戾的人。 他这么一直忍到了现在,剪了那辆车的刹车线…… 听说车子撞了以后就开始自燃,等火灭了的时候,沉放的尸体都烧的焦黑。 举办葬礼的时候,他就像今天这样,被拴在地下室里锁着,虽然没能亲眼看到沉放的尸体,但沉木新心里是痛快的。 只是,他又很怕自己的这份痛快,怕这份报复的快感会让他收不回来…… 后来,沉桓宇要搬出沉家庄园了,因为他打算跟方慧然结婚了。 沉木新虽然不知道沉桓宇是怎么想的,沉放葬礼才过去没几个月的时间,他就有心思结婚,不过也无所谓,沉桓宇走了,他就真的彻底自由了。 在沉桓宇带方慧然搬出沉家庄园的那一天,他们也出车祸了。 他本来是偷偷去医院的,他是希望沉桓宇死的。 他过去的时候,沉桓宇已经先被送去手术室,方慧然被留在外面稍等。 他就是过去看看她,毕竟在沉家活着的这些年,所有人中,就只有方慧然对他是好的。 方慧然对他说了最后的遗言,她求着他,求他去帮沉桓宇活下来…… 32、有好多事想一起去做 在那个时候,沉木新人生里出现过的人中,只有方慧然是最好的。 她求着他,在他面前死去,让沉木新的心怎么会不纠结。 不过还好沉桓宇的手术是顺利的,把他的命是捡回来了,也不用他去考虑以命换命之类的事。 就是沉桓宇命是捡回来了,求生欲却没了,好像他知道方慧然已经死了似的。 沉木新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把沉桓宇叫醒。 叫醒了,他就算完成方慧然的遗愿,也算是报恩了。 他就把沉桓宇送去了原本他要跟方慧然居住的婚房,每天想方设法的去说方慧然的事刺激他。 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沉木新也渐渐开始体验自由,毕竟在沉桓宇跟方慧然搬出沉家庄园前,他还每天被困在这阴影感满满的房子里,现在沉放死了,沉桓宇半死不活,他不会再被束缚。 就是说来也是没什么出息,他第一个想满足自己放纵的愿望,只是能好好的吃一顿饭。 他学会了点外卖,每天拿沉桓宇的手机放肆的点他想吃的东西,直到陈芷夏住进别墅里,他遇到了专门会为他做饭吃的她,才开始重新思考,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命运就是这样,不知道在哪一天,两个人会突然有所交集。 有的人的灵魂,遇到了自然就会互相吸引的。 沉木新抚着陈芷夏的发丝,说着:“之前是还了方慧然的恩,这一次,我是还沉桓宇的恩。” 没有沉桓宇把婴儿时的他抱回去的话,他完全活不到今天。 另外还欠沉桓宇一件事,那就是心脏移植。 沉桓宇十六岁的时候心脏情况突然变差,沉放在那个时候是安排好给他做心脏移植的。 当时,他都已经被送上手术台,胸腔都已经被打开,可是,最后他活着下了手术台,因为沉桓宇没有到医院里接受这次手术,他自己另外联系了医院去做了心脏移植。 沉桓宇说,他不想他的心,他嫌恶心。 沉木新这才捡回一条命,否则,那个时候他也早就死了,虽然他是被沉桓宇嫌弃才有机会再活下来的。 这两笔账,一笔,在他十岁的时候捐了肝脏给沉桓宇,还清了,另一笔,那就算这一次还他了,他能忍住把刀子插下去的冲动感,就已经是让他捡回一条命了…… 陈芷夏原本听他说那话,都快要吓死,她以为,沉木新善良到准备听李朝的话,去医院里随时准备换心给沉桓宇。 那才是疯了!报恩的方法有那么多,命只有一条啊,再说,他在沉家过的日子又不好,他自己能活下来就是奇迹,相比较起来,明明就是沉家欠他的多。 还好,沉木新没有善良到那么盲目。 但陈芷夏不知道,还是她改变了他。 因为她,沉木新有了期望,他觉得跟她在一起的明天是可以期待的,让他开始惜命,不再觉得自己也是一个无所谓的存在。 “但医院,我还是得去一趟。”沉木新看着陈芷夏又拧起的眉眼,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条手链。 “这个……” “方慧然的,那个时候在医院,她要我拿给沉桓宇,这遗物我一直收着,我得还给他。” 毕竟方慧然是沉桓宇的,不是他的。 但他现在也不羡慕,因为他有陈芷夏了。 最开始他准备等沉桓宇醒了,拿这个东西跟沉桓宇换一笔钱,后来他想拿这个跟沉桓宇交换,去抵消被他转给陈芷夏的一百万,现在,看沉桓宇的这个疯劲,他知道谈条件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只求再无瓜葛。 陈芷夏能明白他的意思,她也无所畏惧,反正现在除了沉木新,她也没有别人了,大不了跟沉木新一起去坐牢呗,就当在牢里异地恋了。 心态好像一下子又放开了。 “我能看看吗?”陈芷夏指了指他的掌心,显得有点好奇。 沉木新递给她,看着她拎起手链在仔细观察。 这东西他其实一直放在车上,离开沉家庄园后,那辆车就是他暂住的家,这次被迷晕后,他本来以为东西会被李朝或沉桓宇搜走,结果刚才驱车带陈芷夏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手链竟然还在,所以下车的时候就顺手带上了。 陈芷夏拎着手链看的仔细,红绳编的细链上还有血迹干涸的发黑痕迹,吊坠倒是挺干净的,肯定是沉木新帮忙藏着的时候有擦拭过吧。 “你确定是方慧然的东西吗?”她又问了一句。 “怎么了?” “不是,我也有一个这样的,跟这个吊坠真的一模一样,我记得我有的,真的,这里有一样的字刻着的。” 陈芷夏用手指蹭了蹭小吊坠里面极其细小的刻字,又有点想不起来的样子,“我小时候有戴的,我是项链,应该不会丢的,我印象里,看到过我爸帮我藏起来了,以前好像放在什么地方的,我们房子卖了的时候,整理行李时,我好像也有看到过装这个的红袋子。” 沉木新看着她在拼命回忆,完全不像在说假话的样子。 “你搬家的行李呢?” “当时能卖的都卖了,我爸看病缺钱的很,就能卖一块是一块都卖掉了,其他的就搬到宁市租的房子,后面房子租不起,就把东西寄存到车站那边的储物柜,我就跟着住医院里。”再后来,就是她网上筹钱又碰到了沉木新。 陈芷夏想了想,又去翻陈建耀的那些遗物。 她想起来,储存的票据,是陈建耀收着的。 她各种翻找,把挂在门口墙壁上的那件破衣服给拿了下来,每个口袋都伸手进去掏一掏。 翻找到票据的时候,也摸到了这破外套的衣服里好像有个被缝了一个夹层。 陈芷夏拿着剪刀拆开,就看到了她印象里的那个红袋子。 红袋子打开,里面还有陈建耀写的一张纸,一串数字,一看就是年月日。 “这是我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也是我爸捡到我的那一天,我是我爸在垃圾场捡的,我爸说捡到我的时候脖子上就戴着这个,我小学时候这绳子就短了,我就摘下来没戴了。”陈芷夏吸了吸鼻子,把小小的项链从红袋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掌心,跟方慧然的那条编绳手链做对比。 串绳不一样,但上面的吊坠,还真的是一模一样的,连内侧极其细小的刻字都一样,只是方慧然的可能因为常年都戴在手上,所以磨损显得有点厉害,陈芷夏的这个吊坠看起来就更新,上面的小字也看的更清楚,是“爱女”两个字。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面上看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所以,我是被丢掉不要的那个?所以我才会长得跟她很像?”陈芷夏猜测着,“你有她的照片可以给我看吗?” 沉木新摇头。 他连手机都没有,哪来方慧然的照片。 他想了想,抓上陈芷夏的手,“有个地方可以看她的照片。” 沉桓宇的别墅,那里是他跟方慧然的婚房,虽然沉木新没有进去过房间里,但肯定会有他们两个人的照片放着的。 他带她走的很快,有一种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即将不多的感觉。 毕竟,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警察是不是随时会找上门来对他们进行抓捕。 怎么办?突然就有很多事想要一起去做,他们还有太多事没有一起去做过。 陈芷夏和他渐渐的小跑起来,两个人用最快的速度上了车。 就在车子要出发去别墅的时候,陈芷夏接到了墓园那边打来的电话。 33、我是被丢弃的孩子 墓园那边是来告诉陈芷夏,陈建耀的墓碑刻好了,让她过去看看刻的有没有问题。 两个人临时又改了目的地, 准备先去墓园。 万一真的要去坐牢了,在她进去之前,陈建耀的墓起码得弄好。 两个人就先去了墓园。 沉木新跟着她到新坟的位置,工人已经把刻好的墓碑放在那边,就等着陈芷夏过来进行确认,然后可以涂漆上色。 “字没问题,可以让我上色试试看吗?”陈芷夏蹲在一旁,伸手抚着墓碑上的刻字,问着旁边的工人。 看工人同意,她转头看了眼沉木新,想让他等自己一下。 扭头过去的时候,看到他在看向远处。 “怎么了?” 她起身站到他身侧,试着寻找他在视线所在的位置。 “没什么,好像看错了。” “哦。” 陈芷夏应声,又看了一眼远处。 偌大的墓园里,除了他们外,还有三三两两的来看望亲人的,也没有怪异的地方,她也就没有多问,“我想给墓碑上色,上完色我们就走,行吗?” 她贴着他的身侧站着,听他应声。 她要转身的回到墓碑那边的时候,视线扫到远处两个扫完墓的人,和对方视线短暂的交触了一下。 这一眼,就让远处的夫妻俩瞳孔猛然震颤了一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都在用力捏紧。 两个人犹豫之后,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的朝着陈芷夏所在的地方走来,每一步都迈的充满紧张感。 陈芷夏丝毫不知晓,她已经蹲在墓碑旁,拿着沾漆的毛笔在给陈建耀的名字上颜色,沉木新就站在旁边陪着她。 等夫妻俩走近的时候,沉木新是先看到两个人的。 在看清楚两个人长相的时候,他眼底也闪过一丝没想到的情绪。 这两个人他当然有印象,是方慧然的父母。 方慧然跟沉桓宇被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方慧然的父母还没赶到医院。 在方慧然求他让沉桓宇活下来,最后撑不住死的时候,她的父母才刚刚赶到医院,那个时候,他已经先行离开。 他匆匆的扫过一眼赶过来的两个人,对两个人的样子是有印象的,刚才他就是觉得远处的两个人有点像方慧然的父母,才多看了两眼,现在人走近了,才确认真的是他们。 沉木新也是真的没想到,方慧然的墓也在这里。 陈芷夏什么都不知道,她连有两个人过来都没发觉,直到听到有声音在喊她,才抬起脸。 “你好……” “啊?”陈芷夏循着声抬头看去,看到两夫妻看着她瞬间变得情绪激动,纷纷红了眼。 这……怎么了? “你好,我在帮我爸弄墓碑,这是我爸的墓……”陈芷夏又懵,又略微有点尴尬的看着情绪激动的两个人,伸手指了指放在旁边的那块墓碑。 在这种地方,好像聊什么都有点尴尬。 她也是第一次碰见有人会在墓园里找陌生人打招呼的。 陈芷夏让工人继续接手给墓碑上色,她往旁边退了一点,继续尴尬的说道:“我爸去世了,我们安葬在这个位置……” “像,好像!”在抹泪的黄淑芬忍不住激动的朝陈芷夏走近了两步,一把抓住了陈芷夏的手,“好像我们然然,我刚刚就以为我们然然站在这里!” “然然?” “我们的女儿,她出车祸走了,就葬在下面一点的位置。”方林把黄淑芬往后拉了一点,小声的提醒着她,“这样不礼貌。” 语毕,他又对陈芷夏解释着,“你长得跟我们的女儿真的很像,特别的像。” 陈芷夏现在明白了,眼前的两个人,是方慧然的父母。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方慧然竟然也葬在这里。 她转头看向沉木新,看着他轻点了一下头,确认这就是方慧然的父母。 她的心情,瞬间复杂起来。 那难道眼前的两个人,就是把她丢垃圾场的亲生父母? 这突然之间,陈芷夏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怎么,该怎么说。 黄淑芬被方林提醒了一下,才硬生生的压制住心底翻涌上来的丧女之痛,“不好意思啊,你长得跟我们的女儿真的很像。” 她道着歉,准备跟方林离开。 两夫妻看起来挺恩爱的,互相搀扶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陈芷夏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转头看了一眼沉木新,“怎么办?” “去问问吧。”沉木新替她做了一个选择,他看的出来,她是想去问问的,只是需要有个人给她点勇气。 陈芷夏最终还是追了上去。 “那个!等一下。” 她追上两夫妻,从口袋里摸出了她的项链和方慧然的那条手链。 “这个!”她往两个人的面前一递,明眼就看出他们认出这是方慧然的东西,只是意外这东西会在她的手里,另外还有一个一样的吊坠。 “这是我的,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陈芷夏把红绳项链抬了抬,又补充着,“我是被我爸在垃圾场里捡到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犹如在打鼓,对他们两个人的态度紧张到了极点。 她看着两个人面上的神色变化。 夫妻俩好像第一时间没能理解她说这些话其中蕴含着什么意义,但再看两个一样的吊坠后,才心里都有了点底,知道陈芷夏想问什么。 34、方慧然的日记 黄淑芬还在组织言语,方林先开了口,“我们然然也是我们收养的。” 陈芷夏:“???” 虽然她原本心情就复杂,但在说出刚才的提示后,脑子里就已经想过很多要问一下他们丢弃她的缘由,现在方林这话一出,让她所有的思绪又变得一片的空白。 “我们然然的手链,你们是哪里拿到的?”黄淑芬已经缓过了情绪,伸手从陈芷夏掌心拿过手链,视线扫过她,又扫过后面跟来的沉木新。 “我们然然有个男朋友,她出车祸,也是跟她男朋友一起发生的……”黄淑芬猜测的看了眼沉木新,已经想问,沉木新跟方慧然那个所谓的男朋友有什么关系,还是他就是那个男朋友? 沉木新跟方慧然的关系,怎么解释的清楚。 陈芷夏往他面前一挡,帮他说着谎,“他在医院里捡到的,后面我发现跟我的项链吊坠是一样的,就多拿了一会儿,医院里人来人往的,想还的时候也找不到人了,刚才他说好像在医院里面看到过你们,所以我才追过来问问,也想看看是不是你们丢了这手链。” 陈芷夏背手抓着沉木新的手,想尽力让他安心,不会让他的过往再被其他人知道。 她正在想着两夫妻还会继续追问些什么,只听着黄淑芬拖着长音应了一声,完全相信了她的这番说辞。 “我们然然从小戴在手上的,看到这手链,也跟看到我们然然一样了。”黄淑芬双手捧着手链,往心口上捂去,寻找着失而复得的心情。 几个人僵站了一会儿,陈芷夏本来想说点结束语就先跟沉木新离开。 这不是她的亲生父母,那也没什么好多问的了。 她跟沉木新,还有很多事想去做,趁警察还没找上门之前。 她嘴唇刚一动,方林更快一步的出了声,“找个地方坐着聊吧,你跟我们然然这么像,还有一样的东西,肯定你们俩也是有关系的。” 他的想法,陈芷夏知道。他们失去了女儿,现在有个这么像的人,说不定跟方慧然之间还有关联,所以就想跟她拉近关系,以后也可以从她身上寻求一些丧女之痛的慰藉…… 陈芷夏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方林的提议。 犹豫再三,最终,在等陈建耀的墓碑弄好后,还是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在离开墓园的时候,她跟着去方慧然的墓那边看了眼,看到了墓碑上的照片。 确实,她们俩长得很像,像到是双胞胎姐妹。 - 夜。 沉木新跟陈芷夏就坐在车里,看着远处已经彻底漆黑的那片天和海。 从墓园出来后,他们被带着去了方家。 本来陈芷夏是以为找个地方随意的聊一聊就好,也是没想到会被带去方家,去参观了方慧然的房间,听夫妻俩讲了方慧然从小到大的一些事。 离开方家的时候,她被要了联系方式和头发,方林和黄淑芬说想帮她跟方慧然做个血缘鉴定,帮她确认一下跟方慧然是不是有姐妹关系。 陈芷夏本来想拒绝的,对她来说,她就是想弄清楚事情而已,但对两夫妻来说,是想从她身上找到合适的理由,来缓解失去女儿的痛楚,这种心里支撑的存在,她怕自己做不到,她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明天会变成怎么样。 但最后,她还是心软,给了自己的头发。 离开方家后,沉木新就带着她来了海边,因为她还没有看过海。 两个人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坐到现在天色漆黑。 陈芷夏扭了扭坐到有些僵硬的身子,伸手开了车内的阅读灯。 看了一眼放在扶手箱的手机,现在还没有接到李朝打来的电话,也没有警察的通知询问。 她收回视线,从车门内兜里,拿出了一本日记本。 这日记本是她在参观方慧然的房间时,在床头柜后面找到的。 黄淑芬跟方林带她和沉木新参观方慧然的房间,说方慧然死了以后,他们都没有动过这个房间,也不敢进去,怕睹物思人,也是因为陈芷夏长得跟方慧然像,让他们有一种女儿回来了的错觉感,所以在方慧然去世后,借着陈芷夏作为理由,第一次敢进这个房间。 黄淑芬当时要把带回来的手链放到床头柜抽屉里藏起来,结果抽屉拉的有点过猛,滑扣好像卡住了,推了半天推不回去,陈芷夏就去帮忙关抽屉。 后来黄淑芬就趁空给他们去倒水,陈芷夏让沉木新一起来帮忙把抽屉往外拉一点再推进去,结果沉木新用力过猛,差点把整个床头柜拽倒,还听到“咚”的一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陈芷夏害怕弄坏了床头柜,到处查看声响是哪里发出来的时候,看到了被夹在背面掉到地上的那本本子,她翻看了两眼,知道这是方慧然藏起来的日记。 日记里写的全是关于她和沉桓宇,但黄淑芬跟方林只知道方慧然交往了一个男朋友,一直不知道是在跟谁交往,方慧然一直刻意的隐瞒着沉桓宇的存在,所以在黄淑芬倒茶过来的时候,陈芷夏就下意识的把日记本藏了起来,帮方慧然继续隐瞒。 离开的时候,她偷偷摸摸的把日记带出来了。 她把日记本放在腿上,看了一眼还在怔怔的透过挡风玻璃去看海的沉木新。 她问道:“要一起看吗?” 沉木新摇了摇头,打开了车门,“我去看海。” 陈芷夏点了点头,自己翻阅起来。 她匆匆看过两眼,知道这是方慧然记录她跟沉桓宇谈恋爱的日记,但她还是想看看,是不是会有关于沉木新的事提到,里面或许会有她还没知晓的他的过往。 她低着头,快速的翻看起来。 她一页一页翻看的很快,在捕捉到一些有关沉木新的字眼时,会放慢一点阅读速度,到后面,她翻看的越来越慢。 2020.3.9,晴。 他又发脾气了,因为今天又看到沉木新在挨打,这个家真的很变态,沉木新真的很可怜,其实每一次我都很怕沉木新会不会被打死,他好可怜啊。但是沉桓宇不喜欢我去关心他。 2020.5.6,阴。 他又发脾气了,因为沉木新又在被打,沉木新还是没有还手,我跟沉桓宇一样不懂,沉木新为什么不反抗,我也不理解沉桓宇,他每次嫌弃沉木新孬种,被打成这样也不知道还手,每次都会因为看不下去而发脾气,可他自己却也不敢出面去帮他,去拦着一点他那个变态的父亲。 2020.5.12,晴。 沉桓宇很讨厌他的爸爸,他受够了被命令做事,也不想变成他那样暴力的人,但他好像自己没有发觉,他其实早就变得跟他一样了,只是不承认而已。 …… 35、虚伪 这本日记,让陈芷夏的心情,看的越来越沉重。 她跟着日记内容,也了解到了方慧然眼中的沉家。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方慧然经常去沉家,是为了沉木新。 她知道沉木新过着这样的生活,竟然这样活在这个世上的时候,让她很震惊,同时也对他充满了同情,所以,她利用自己跟沉桓宇的关系亲近,开始经常进出沉家。 但是,方慧然对上沉放,也是怕的,她知道连身为亲儿子的沉桓宇都不敢跟沉放对着来,更别说她了,所以她对沉木新的同情,更多的只是放在心里,同时,这么做也是为了沉桓宇。 第一次她在沉家发现沉木新的存在,并且“多管闲事”后,沉桓宇就替她挨了骂。 沉木新对沉放来说就是一个人生污点,这种污点被她发现,沉放肯定要针对她,希望她闭嘴的,是沉桓宇护下了她,并保证在他们交往期间,他会盯住她的嘴的。 这就是最开始两个人确定关系进行交往的理由。 她越发频繁的进出沉家,有机会就去关心一下可怜的沉木新,在沉桓宇的紧盯下,也随时保持着关心的程度不要太过于越界。 到后来,方慧然对沉家越来越熟悉,跟沉桓宇交往的越来越深,她的心,渐渐偏向沉桓宇。 她觉得,沉桓宇其实也同样可怜。 沉木新是身体上受伤,而沉桓宇是心理上在受折磨。 他其实根本就不接受沉木新作为他的器官备用的,怎么会有人准备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当自己的备选存储,这又不是东西。 但是,沉桓宇在沉放的强势下,也不敢说什么,沉放对他的要求太高了,在自己没倒台之前,把沉桓宇按照接班人的要求培养,在自己倒台后,要求沉桓宇要做的比他更好,以后要成为最年轻的高干官员,一直强要求他按照他铺的路在走。 沉桓宇被这高强度的压力感也压的喘不过气来,可他又不能忤逆沉放,因为他就想听沉放夸他一句“好儿子”。 方慧然觉得,沉桓宇是善良的,不然的话,在她留意沉木新的挨打情况时,他可以勒令她停止对沉木新进行关心行为的。 方慧然知道,虽然沉桓宇从小看多了沉放对沉木新的暴力行为,但他一直在努力不让自己成为沉放这样的人。 可是,到后来,事情又变得不一样了。 等方慧然察觉沉桓宇渐渐有些变了的时候,早就已经晚了。 她才知道,第一次沉桓宇在沉放那边护着她,确实是因为对她有好感,是因为喜欢她。 但就是这一次鼓起勇气的做对抗,让沉桓宇找到了一个叛逆的借口。 他会放任她对沉木新投入一些些关心,也不完全是因为同情,同样的,只是想借用她的存在,故意跟沉放唱反调。 沉桓宇跟她交往也是。 他在沉放那边,会保证跟她再玩一段时间后就分手,但内心,就想跟沉放唱反调,就是要跟她一直交往着。 她就这么渐渐的成为了沉桓宇的叛逆的借口。 就是沉桓宇的反抗做的太不明显,让她一直都没有察觉,使得她看清楚想抽身的时候,感情又已经陷下去,来不及说不爱了。 在沉桓宇内心开始暗中叛逆的时候,他的心思也同样扭曲了。 他不敢在明面上做的行为举止,把希望都投放到了沉木新身上。 每一次看到沉木新挨打的时候,他不再是习以为常和麻木,而是在心底一直叫嚣着,希望看到沉木新能起来还手,替他对沉放还手。 只是,沉木新从没有应允过他的期待,开始让沉桓宇想要抓狂,让他想不通,每天都被打成这样的人,怎么会做不到还手,哪怕把刀子丢到沉木新的面前,怎么都不能让他敢还手! 沉桓宇的心情开始容易变得躁怒,他也在无意识中,渐渐的有了沉放的影子。 可是,沉桓宇又不想承认自己会变得像沉放,他的暴力,就只会展现在她的面前。 沉桓宇开始会在性爱上玩SM,玩的越发的沉迷过分,最严重的的一次,还撕裂了她的下体。 可他又会哄她,让她消气,又动手,这么反复循环…… 方慧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办法离开沉桓宇,可能是因为跟他交往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没办法想象没有沉桓宇的日子,她又觉得自己好像能理解沉木新为什么一直不逃离沉家,因为真的会变得习惯…… 这就是日记里,方慧然眼里的沉家。 陈芷夏却觉得,方慧然的眼光很不行!并且,她也有些虚伪! 她其实从没有对沉木新产生过丝毫的好感,只是单纯的同情他,就像在路边看到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会蹲下来看看它而已,但是让她伸手去摸,其实她也不太愿意的,会嫌脏。 否则,她在日记里,又怎么会说,沉桓宇不让她帮沉木新处理伤口,说沉木新的血会把她的手弄脏,她会觉得手碰到了别人的血,确实是有点脏。 在那种情况下,有钱有颜的沉桓宇,和过得如同阴沟里要被踩死的老鼠似的沉木新,明眼人的第一选择肯定就是沉桓宇,方慧然选择沉桓宇就是很自然的,可还要说是因为察觉到沉桓宇的善良。 她没有潜意识里就对沉桓宇产生好感的话,又怎么会去留意他深藏在心底的所谓的善良。 而且,日记里,沉桓宇送她什么礼物,都会清清楚楚的写下来,到后来在性爱上受到了暴力,还会写到,“他买了我之前想要的XXX”。 最最让陈芷夏生气的是,她从日记里发现了一个事情的真相! 方慧然还包庇沉桓宇! 36、在海边沙滩上舔逼 陈芷夏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沉木新。 他模糊的背影看起来很单薄,有一种会随时被这海风吹的支离破碎的幻觉。 她下了车,手中还捏着方慧然的那本日记本,犹豫着要不要就这样埋进这片沙滩里,让沉木新永远不可能看到里面的内容。 她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让沉木新知道,曾经支撑照亮他的那束光,其实没他想象中的那么敞亮,那么温暖。 陈芷夏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那个事实。 夜里的海风变得有些大,吹的衣服都在摇曳。 她看着沉木新转头朝她这边看来,被车灯刺到眼时,抬手挡了挡眼。 沉木新放下手的时候,看到陈芷夏已经迈步朝他走来。 她背光朝他走着来,朝他行进的角度,那么恰恰好的遮挡住了刚才刺到他视线的灯光。 “看完了?”他问着,视线扫了一眼还被她拿在手中的那本日记本。 “你不看看吗?”她举起日记本进行示意。 沉木新摇头。 方慧然又不是他的方慧然,他看这个有什么用,给沉桓宇还差不多。 “你不问问我,里面都写了些什么吗?”陈芷夏神色很复杂,有很多很多的事想跟他说似的。 沉木新看着她,伸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往耳后捋去,看着又被风吹散,又帮她去别头发。 他又摇了摇头,只苦苦的说了一句,“都过去了。” 现在,他只庆幸自己熬过了这些苦日子,所以才有机会撑到跟陈芷夏相遇。 他一下又一下的抚着陈芷夏的脸颊,小心翼翼的低头亲了亲她。 如果天亮了,他们就要分别,那现在,他想尽可能的感受拥有她时的触感。 沉木新掌心扣上她的后脑勺,吻的用力。 他拥着她的力道,大到仿佛要将她揉进身子里,两个人的身子紧贴到连海风都钻不进去。 陈芷夏被压得往后退。 她退一步,他就扣着她紧跟一步。 “做吗?”陈芷夏被抵在车头处,仰着脸,被吻到呼吸急促。 沉木新细密的吻在她脸颊,在她下颌线处,又在她脖子上游走。 他依旧沉默寡言,但行动力十足。 “做吧。”陈芷夏拍板决定着,她勾着他的脖子,指腹贴着他的肌肤摩挲,又轻蹭过他脖子上的那一圈淤青。 日记本掉落在细沙中,陈芷夏抓上他的衣摆,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 她在看他,眼神明亮的像那漆黑海面上空的星星。 沉木新自己接了手,把衣服给脱下,把他伤痕累累的身子展露给她看。 他知道,她不会嫌弃他的。 陈芷夏伸手抚着他身上那一条条的伤疤,又沿着他胸口上那一条手术刀留下的疤痕。 差一点,他就要被人从这里取出心脏了。 疼吗? 这话她想问,但有点问不出口,声音全哽在嗓子眼的位置。 陈芷夏只抬头看着沉木新,伸手捧着他的脸,摸了摸他的脸颊,她又低头朝他凑近。 她温热的唇贴在他的疤痕上,想要吻遍他身上所有的伤似的。 “痒。”沉木新制止了她。 他伸手扣着她的细腰,稍稍一用力,就轻松的把人给抱到了引擎盖上坐下。 她悬空的腿被他双臂一夹,直接将她拖倒在引擎盖上,半个屁股悬空,私处位置朝他身上处贴去。 沉木新低下头,用脸拱开她的衣摆,细吻游离在裤腰处。 裤子的顶扣被他别开,陈芷夏看着他用牙齿咬上裤子上细细的拉链扣,将她的裤头拉下,把内裤边露出。 他在亲她的小腹,在用牙齿磨她的内裤边。 “嗯……沉木新……”陈芷夏被惹的有些难耐,晃荡着双腿去勾蹭他精壮的后腰。 他拽扯她的裤腰,扣上她的脚踝往上一推,就利索的帮她褪去了裤子。 私处早就变得湿泞,水渍在引擎盖上留下湿痕。 陈芷夏伸手想去挡一下裸露的私处,被沉木新这么盯着看,还是有点害羞的。 只是她刚伸手一挡,就被他扣住手腕拿开。 他按着她踩在引擎盖上的脚踝,把她的腿往两边又分开了一些,指尖直接按压花心位置,在肉缝中轻摩,看着阴唇颤巍巍的吸紧吐出晶莹的水渍,他低头用舌尖勾过,将淫水卷进了嘴里。 “嗯啊……”陈芷夏捂着嘴,怕自己娇媚的嗓音不受控的溢出。 她没想到沉木新会用舌头去舔她的私处,这触感,刺激又令人兴奋。 她脚趾都在蜷缩,微微撑起的身子,看着沉木新的脸就埋在他的两腿间 他的舌尖在顶弄她的阴唇,往那湿漉漉的小洞里钻,勾蹭着在挑逗刺激她分泌出更多的淫水。 身体的兴奋度已经被抬高到极点,两腿想要夹紧时,又被他强势的扣着膝窝分开。 他侵略的范围在变得越发的广泛,舌尖从肉缝中勾卷上淫水,又会往顶端的阴蒂上舔舐抹蹭,时而整张嘴会含住整个私处进行吮吸,让她亢奋的想要发疯。 37、插进去,插到最里面 高潮的淫水全被他吞咽进口中,沉木新抬起埋在她腿间的脑袋,舌尖勾舔过湿润的唇,将情欲味又向上推到了极致。 他侧着脸,热吻落在她的大腿内侧,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轻吮的红印。 他垂敛着眼眸,姿态虔诚的在用尽一切表现着他感激的心意,感谢陈芷夏会真心的喜欢这个一个他。 膝窝被他的掌心扣着又向上抬了抬,直接把她两条细腿就这么架在了他的肩上。 陈芷夏躺在引擎盖上,衣摆早已经随着身子下滑而向上卷起。 她娇喘着,看着头顶的星空。 今夜的星星一颗颗的都很明亮。 今晚的星星好像也格外的多,多到好像有两颗掉到了沉木新那双幽沉的眼眸中…… “呵呵。”她眉眼弯弯的突然笑了一声。 沉木新抬头去看她,看着她撑起身子,刚被他架上肩头的两条腿滑了下来。 他以为她不想做了,下一秒,看着陈芷夏抓上衣摆,直接将衣服给脱了。 她背手往身后一别,内衣一下子松开,肩带滑落,嫩乳暴露在他视线内。 粉嫩的乳头早就立挺,被海风拂过,乳晕又紧缩了一丝。 陈芷夏双腿一勾,压着脚踝直接圈上他精壮的腰。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将他往自己身前贴,她挺着胸脯朝他凑去。 两个人肌肤彻底先贴的那一瞬,情欲的火热感燃烧的再次明显。 他身上那些看起来狰狞粗糙的疤痕,在她娇软身子相贴下,好像也变得平滑了不少。 她真的好软,软到他都不敢太用力,沉木新的掌心贴着她的后背,吻着她的唇,又一路向下,从锁骨到嫩乳,再到含住那粒嫩红的小珠子。 他舌尖在舔弄她的乳头,后背在被他的指尖沿着背脊缓慢滑弄,这痒意,又和他掌心上缠绕的那些绷带纱布的粗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手……今天的情况下,是不方便对她做其他的前戏。 不过也没事,她也想主动一些的。 陈芷夏抚摸着他的后脖颈位置,学着他,将搭放攀附在他肩上的手,尽力的轻抚着他身子的每一处。 她的指尖在他裤腰位置停留游走,用手指钻入他的裤缝去揉蹭龟头。 沉木新在亲她的动作明显一顿,他的眼底,仿佛着了火。 他强势的扣着她的手腕,将她那只不安分的手抽离。 裤子直接解开褪下,早就胀到硕大的阴茎就这么弹了出来,再次被他扣着手,按上那根巨物。 后腰被他一按,她又被推向他的怀里了一些。 两个人的私处一下子撞上,阴毛都互相摩擦过。 她的小穴湿润感丝毫没有降低,就这么浅浅的贴蹭过,沉木新都感觉到把他的鸡巴给染湿了。 “直接插吗?” 陈芷夏将下巴磕在他的肩头,唇瓣在蹭着他的耳廓轻摩。 她说话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勾人心魂。 她的身子已经被他按滑到最前,屁股堪堪的坐在引擎盖上而已,现在差不多半个身子的力量都挂在他的身上,让她两条腿缠的他更紧了些,这些力道,落在沉木新的眼里,更是引他沦陷。 她都不等他的回答,直接握着他的滚烫,在上下磨蹭她的湿软。 沉木新都还没开始向前挺送,就已经很清晰的感觉到那紧致感。 她的阴唇在吸夹他的龟头,只是小洞还不够放松,好像还不足够容纳他的宽度。 沉木新不想弄疼她,尽管,他忍的已经发际线渗出薄汗。 他亲吻着她,在耳朵这种敏感点位置很着重,他在揉捏她的嫩乳,又指尖揉捏挺立的奶头,尽力用最快的速度做着更多的前戏。 但陈芷夏觉得,早就已经够了。 她身子又往前滑了一些,浅浅的试着吞吐他那圆润硕大的龟头,一下又一下的试探戳弄,摩的阴唇内里充血发红。 就算这样,她都已经想要再次高潮。 “沉木新……沉木新,里面……”她嗓音娇娇,又急的夹着一丝丝的哭腔。 她忍不下去了…… 她的声音真好听,之前,他就想陈芷夏以后会这样呼唤他,急切的需要着他,现在真的能听到她这样喊他名字,真好。 他手臂肌肉一绷,直接将她抱离引擎盖上。 他堵上她的唇,拖着她屁股的手往下一压。 粗壮的阴茎直接强势挤入,挤开那紧致的肉缝,破了所有的阻碍,用尽全力的冲到两个人身子相交的最负数。 “嗯……”陈芷夏被撑的想叫,但被他堵住了唇,嘴刚张开,就被他的舌头翻搅,将她所有的哼唧声都压了下去。 38、高潮后在海里洗澡 这是彻底放纵的一夜。 两具身体互相缠绵交融,肌肤相贴的湿黏,情欲味都盖过了海风中带着的咸味。 浓精射出,陈芷夏的双脚还紧紧的缠着沉木新。 两个人抵靠在车头处喘息,又等着身体释放的情欲感再次满格,阴茎重新极具力量感的胀大,再次开始释放精力的顶弄花心,帮她泄欲。 喜欢这种行动上的爱欲,喜欢他,喜欢她…… 不知道该怎么说,是真的好喜欢。 陈芷夏用力的攀附着他,紧贴到有一种仿佛想把他身上那些疤痕烙印一份到她身上似的。 “沉木新……沉木新……要到了……” 小穴又在紧致的吮吸他,夹的他都要抽送不动。 龟头再次狠狠撞到深处,马眼处一松,轻抖着将爱液去全部往里灌去。 满出来的淫水就这么滴滴答答的滴落,落到那些细沙上,落到他的脚背上。 她还趴在他的肩头娇喘,他可以感受到,她的体力已经要到达极限,需要暂时停一停了。 沉木新亲着她的侧脸,夸奖着她的努力。 “要去洗一下吗?”她问着他。 做的满身都是汗,海风都吹不干,稍微有点难受。 “我也想去看看海。”今天到了海边,光坐在车上看了一天的海。 既然来了,总得去摸摸海水的感觉。 沉木新闷声应了一声,就这么抱着她,一步步的朝着海里走去。 海潮翻涌的声音在变得明显,让陈芷夏有点兴奋。 第一次看海,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真好! 夜里的海水有点凉,但是没事,沉木新很热,被沉木新抱着,就感觉还好。 “你手别碰到海水啊。”她提醒着他,先探手摸了摸他托抱着她的手,确认缠绕掌心的绷带没有被海水沾湿,随后,她才歪着身,用手撩起了一点海水。 水珠顺着她的指尖滴落,湿了两个人还紧贴的私处。 他的胸膛又被她湿乎乎的手抹过,帮他清洗他身上那些卖力的汗渍。 两个人对视着,又一起看向远处,试图寻找海的边际。 只是现在这个时间,入眼的只有一片黑,连海都看不清,更别说去找海的边界线了。 沉木新抱着她,又往里走了两步。 “回去吧。”陈芷夏开了口,“回去吧。” 有一瞬间,她也想,就这么跟沉木新住在海里好了,反正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互相依偎,反正以后这个世界上,也只要有彼此就够了,万一明天真的要分离,那还是不要明天了。 但最后,陈芷夏觉得这样不行。 沉木新还在看远处的漆黑,沉默了片刻后,才点了点头,稳稳地抱着她,一步步的走回了沙滩,走回了车子那边。 他的脚上,又沾满了沙子,但他也不在意。 他把陈芷夏抱上车,抽着餐巾纸给她将私处擦拭干净,帮她穿好衣服后,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 两个人就躺在车内,相拥在狭窄的车椅上。 本来,陈芷夏跟沉木新说好的,想等日出的时候,看看海边的日出。 但陈芷夏撑到后面,还是被困意打败,睡着了。 在天际线泛白的时候,沉木新是醒了,只是,他更想看陈芷夏。 等到陈芷夏醒来的时候,日出的最佳时间早就过去,跟着的,就是找来的李朝。 李朝是带着警察来的。 本来,陈芷夏还想着,一夜安稳的过去,说不定沉桓宇的事就这么算了,可最坏的情况,还是来了。 李朝冷眼看着他们两个人被警察分别戴上手铐,对沉桓宇是死是活的消息闭口不提。 “没事。”沉木新被带离前,看着她,怕她害怕。 陈芷夏对他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实话实说,就跟警察实话实说。” 她看着沉木新先被送上警车,在被带走的时候,她瞪着李朝,说道:“沉桓宇死了,那就是报应!他活该!他那个车祸,就已经是报应了!” 李朝对陈芷夏的喊话,皱了眉头。 他不觉得陈芷夏这只是在借机咒骂沉桓宇,从她说话的神色里,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印证。 39、再见沈桓宇 被带走后,陈芷夏一直认为,这牢,她是坐定了的。 她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没想到几天后就被放了出来。 是李朝保释的她。 “沉木新呢?”陈芷夏虽然不清楚李朝现在是怎么个意思,但起码出来了,那可能是不追究他们的过错了? “我没接到命令要管他。”李朝看了一眼腕表时间,问着她,“送你回去,还是把你送到律师那边,到时候会出具一份和解书给你,沉总不会追究你犯错的责任,签字了这件事就过去了。” “什么意思?”陈芷夏不理解。 她知道沉桓宇没死,但没想到沉桓宇会这么简单的就把这件事给算了。 “字面上的意思。”李朝眼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嘴唇一抿,说道,“你跟方慧然是双胞胎姐妹,你知道吗?” 陈芷夏想起那个时候方父方母问她要头发,想帮她跟方慧然去做个血缘鉴定的事。 原本是看在她跟方慧然长得实在是太像的情况下,才想着去试着做个鉴定,万一能找到点他们相像的缘由。 现在,这缘由还真的是找到了。 那沉桓宇,是看在方慧然的面子上,所以才放过了她? 李朝看着她,对她这张跟方慧然长得极像的脸,觉得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在她跟沉木新被带到警局后,他也跟着到警局做了报案记录和登记把车子领回去。 车子开走的时候,他发现了方慧然的日记本和陈芷夏的手机。 本来李朝只是疑惑方慧然的日记本怎么会在这里,直到陈芷夏的手机来了电话,是方父方母打来的。 李朝没有接,但是留了个心眼,想知道陈芷夏是怎么会跟方父方母联系上的。 他暗中去查了一下,发现了方父方母去给陈芷夏和方慧然做了血缘鉴定,结果显示她们俩真的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 回去后,他就把这个消息和方慧然的日记本交给了手术后刚苏醒没多久的沉桓宇。 他不知道日记本里写着什么,但沉桓宇趁着虚弱的身子看完后,整个人都变得明眼可见的不对劲,身上的那股生气,又在慢慢消散。 直到刚才,沉桓宇才开了口,让他把陈芷夏带出来。 沉桓宇只提了陈芷夏的名字,他当然只保释了她一个人。 陈芷夏看着李朝要走,她赶紧上前去拦人,“沉木新呢?我是动手的那个人,我都放出来了,为什么不放沉木新!” “我怎么知道?你问警察。”李朝有点没耐心,看着陈芷夏又要回去,才拉了一下人,“警察局里闹事?要是再进去,我不会再捞你的,能出来一个是一个,这都拎不清楚?” “沉桓宇呢?我能见他吗?”陈芷夏觉得也有点道理。 她能出来,肯定是沉桓宇放过了她,如果能求沉桓宇不针对沉木新,那就没事了吧。 陈芷夏死死地抓着李朝的衣袖,拽的他烦躁。 “我问问。”他甩开了她,摸出手机去打电话。 其实沉木新要坐牢也就坐那么一段时间而已,他现在更多的罪责是盗窃沉桓宇的那辆车,加上无证驾驶。 他现在的黑户身份已经在被调查,相当于沉放做的那些事在被慢慢揭秘,对沉家和沉桓宇来说,又是一件需要处理的棘手事,等沉木新身份信息的事处理好后,也就追责一个无证驾驶,拘留个十天半个月而已,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但李朝懒得跟陈芷夏解释那么多,如果不是他们闹出那么多事,他现在用得着要处理那么多事吗。 他拿着手机,应声了两句后,说道:“沉总拒绝见你,他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让人探病,他的情况很不好。” 确实不太好。 心脏那个时候伤口严重,差点要修补不好,本来沉木新来了,安排一个换心就没事了,但沉木新没来,幸好后面伤口还是修补好了,不过医生建议还是换个电子心脏,或者之后马上考虑做心脏再次移植的手术。 这些事都还没跟沉桓宇说,就有了日记本跟陈芷夏跟方慧然是姐妹的消息,完全转移了沉桓宇的注意力。 转眼。 又过了两天。 这两天,陈芷夏每天各种找律师咨询,跑警局里打听沉木新的消息,怎么也没办法做到像李朝那样,马上就能把人给带出来。 她正急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又接到了李朝打来的电话。 这一次,李朝说,沉桓宇想见她。 她被带去了病房,看的出来沉桓宇的情况不是很好,那模样,又像是随时会死去似的。 沉桓宇看她走进来,视线有些虚晃。 陈芷夏不喜欢他看自己的这种眼神,像是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透过她找着方慧然的影子,在把她当成方慧然。 “沉木新哪里得罪你了,你这么不放过他,他如果能选择,也不会想出生的啊,你要怪怎么不去怪你那个爸爸,你的不如意又不是沉木新带给你的。”陈芷夏原本想忍,但还是忍不住。 “你说我是报应。”沉桓宇抚着方慧然的那本日记。 陈芷夏不知道日记怎么到沉桓宇手里的,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看过里面的内容了。 “对!你就是报应,不是吗?你还骗沉木新,说是他杀了人。”陈芷夏记得日记里的内容。 41、真相 方慧然提到过沉放的车祸。 原本她也以为是场意外,在葬礼后还一直安慰沉桓宇。 结果,沉桓宇跟她坦白,说其实沉放出车祸的事,是他安排的。 那一天,沉桓宇再次跟沉放提起,他要跟方慧然结婚。 哪怕是因为跟沉放对着来才选择的方慧然,但是,他是想跟她结婚的。 但这个提议,还是被沉放严厉的否决,并且强烈要求他跟方慧然可以断了。 加上那个时候,方慧然隐隐有跟他表示,要不他们俩还是到此为止,就这么算了,方慧然知道她跟沉桓宇是走不到最后的,这么多年了,也已经够了。 方慧然的想要离开,这就让沉桓宇心急,他怕这一次自己真的会失去她。 沉桓宇忍到了极致,心里的怒火使得他冲动到起了杀心,他就用修车为理由,让沉木新剪了刹车线。 他本来是想借沉木新的手,让他去害沉放的,他在那个时候,还刻意的跟沉木新说:“江司机明天会请假,我爸应该会自己开那辆车出去。” 结果,沉木新还是那么废物,没有动手。 所以,沉桓宇在第二天剪了沉放那辆车的刹车线。 不过,在沉放要出门的时候,沉桓宇改变了主意,找人开走了那辆车,劝沉放开了那辆他怂恿沉木新剪了刹车线的车…… 沉木新是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沉放开了他剪了刹车线的那辆车,然后出车祸死了,沉桓宇说是他杀了沉放,他也自然而然觉得是这么回事。 但只要细细去想,就能想出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车子撞了以后,那么快就漏油自燃,肯定还有其他地方被人动过手脚的,还有这车祸和沉放的葬礼,这么快就处理好,快的都像是有人在刻意的要求不用去仔细调查…… 这不就是报应。 沉桓宇用车祸的事害了沉放,在没多久后,他自己跟方慧然也出了车祸。 这不就是一报还一报! 陈芷夏生气,不过觉得沉桓宇突然一下子就忏悔了,倒也是变的挺快。 很快,她就知道他忏悔的理由。 除了他看了日记本,应该知道,其实他才是那个变得越发像沉放的人,而沉木新才是用尽全力在避免自己变成那样的人的人,最重要的一部分原因,在那张从日记本里滑落的纸。 那张纸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在沉桓宇打开日记本的时候,从里面滑了出来。 陈芷夏之前看日记的时候,没看到这纸,但她记得,日记本最后一页被刻意粘了起来,她当时觉得里面有夹层,也有试着撕过粘起来的那一页纸,不过最后怕撕破,也就算了,现在看来,沉桓宇是看到了里面藏着的东西。 那张纸,陈芷夏瞄到,看起来黑漆漆的,但她知道,这是张早孕的B超纸。 日记的最后一篇,方慧然写着,她跟沉桓宇要搬去新家,以后再也不会回来沉家这么变态压抑的地方了,她准备了一个搬家惊喜给沉桓宇…… 陈芷夏猜,这就是那个惊喜吧。 她骂沉桓宇报应,沉桓宇是听进去了吧,觉得是自己的报应,害死了方慧然,还害死了他的孩子…… 那怪不得会一下子又没了生的意义。 陈芷夏看着他盯着那张B超单出神,许久后,才抬眸看向她。 “我不是她!”她狠狠的拒绝着他的后悔跟乞求原谅。 沉桓宇嘴唇一动,最终没有出声,只摆了摆手,示意李朝送她走。 出了病房,李朝就说道:“他的情况不太好,心脏上的伤口需要随时观察,万一破裂了,就很危险……” “那就让他死吧,你们要让沉木新的心脏的话,我一定会从他身体里面挖出来还给沉木新的。” 李朝:“……” “算了,你跟沉总之间还有一个月为期的合同记得吗?下次有需要,你过来让他看看你,就站在那边让他看看就行。”李朝转口说着,“另外,沉木新的身份信息在帮他办理了,等给他上了户口,他里面拘留个几天就没事了。” “真的?” “前提是,他愿意接受这身份认证。” 陈芷夏沉默。 她明白的,沉木新真的是用尽全力的在不让自己有丝毫的像沉放和沉桓宇,为了和他们撇清关系,其实他也是故意一直当着黑户,不然的话,他得提交他跟沉放父子关系的说明,得提交跟沉桓宇是兄弟说明。 “我能见他吗?” “见他一次,这里如果有需要,你就让沉总看看你就行。”李朝提出条件交换。 实际上,还是威胁,李朝有的是办法拖延沉木新出来的时间。 陈芷夏下嘴唇都要咬出血了,才点了点头,答应下了。 这两天她也跑了太多的地方,她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沉木新,可李朝,能轻轻松松的就解决这一切,也只能这样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陈芷夏忍不住问了李朝,“你明知道沉桓宇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这么帮他?” “钱,我能从他手里的资产中,拿其中的百分之叁十,他死了,沉家所有的资产都会捐献给社会福利基金,没有沉木新的份。” 还真的是肤浅,又直白的理由。 李朝看了一眼陈芷夏,说道:“就算能给沉木新,沉木新也不会要这钱,我帮他的话,我能捞到什么好处。” 也是。 陈芷夏没有再问这么傻的问题,离开了医院。 接下来的十天。 隔两天的时间,李朝就会安排她去见沉木新一次,每次见面时间,五分钟。 陈芷夏没有告诉他,她跟他见面的次数,之后是要等价换给沉桓宇从她身上寻找方慧然影子的,她怕说了,沉木新就不再见她,也不会盼着要从里面出来。 时间转瞬即逝。 很快就到了第十天。 沉木新要出来的时候。 陈芷夏很早就在拘留所那边等着沉木新出来,她紧张又激动,还没看到人影,就感觉自己的眼眶湿润的要命。 就在她盼等着的时候,看着李朝的车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上车!快点!” 李朝没有耐心,直接下车去拽她,“上车!不然我让沉木新马上进去。” 陈芷夏听着这话,才打消了抵抗的力气,“等他出来,我跟他说一声就跟你走。” “没那么多时间。”李朝强行把她塞进车里。 沉木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陈芷夏被塞进车里要带走,他赶紧冲了过去,但还是晚了一步。 41、他们,我们(正文完) “沉木新!等我回家!”陈芷夏探头伸出车窗,朝着在追着车跑的他喊着。 幸好,是等到他出来了,他知道她是来接他的。 陈芷夏看着他越来越追不上车,最后,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这才坐了回去。 李朝开车开的极快,一路的按喇叭。 在她坐回车内后,立马就关上了车窗,叮嘱着她:“见到人后,劝他去做手术,让他回医院去。” “沉桓宇在哪?” “方慧然的墓地,从昨天开始就在那边。” 本来沉桓宇的身体情况,李朝是不同意他离开医院的,后面找医生做了一系列的安全保障后,才送他去了墓园,准备就待一会儿马上回医院的。 可后来,沉桓宇就一直拖延着时间要待在那边,起先,看起来情况还是可以的,所以李朝也随了他,等到他察觉沉桓宇身体情况变差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也不知道沉桓宇什么时候去做了一个“本人放弃治疗”的声明,他要求李朝去带陈芷夏过来,就把这个声明作废,李朝这才火急火燎的来找人。 李朝用最快的速度带着陈芷夏到了墓园门口的停车场。 沉桓宇就坐在车里,车窗一降下,就能嗅到里面飘过来的血腥味。 他身上的病号服都是血迹,看的李朝一惊,“你做了什么!” 李朝赶紧上前查看,发现沉桓宇疯了,竟然自己扯了胸口那些手术线,还将要愈合的手术刀口给撕开了点,像是要硬生生的剜了自己这颗心似的。 “呵呵,咳咳……”沉桓宇笑了两声,又被血呛到,咳嗽了两声。 他歪头看着陈芷夏,眼神飘忽。 “然然啊……”他叫着她,嘴唇在动,声音轻的仿佛没有。 “然然啊,我错了……”沉桓宇的眼神又变得清晰起来,将看向陈芷夏的脸偏转了过去。 他想来看看方慧然,但是又不敢去看她,怕看到那个墓,就必须要接受她已经死了的现实,所以在李朝送他过来后,他就一直在车里坐着,也没下去。 沉桓宇在发现那张B超图,看了方慧然的日记后,就一直忍不住去想陈芷夏骂他“报应”的事,想的他真的好后悔。 他口口声声的说,最讨厌沉放,以后也绝对不会变成像沉放那样的人,结果,其实还是成为那样的人了,日记里,方慧然说想离开他的想法出现过很多次了,她不喜欢他在性爱上越来越暴力的行为举止,她也怕万一以后他们有孩子了,他也会变得家暴。 但最终,方慧然还是选择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她说,她想他能当一个好父亲的,她那么相信他,结果,被他开车分神导致的车祸离开了这个世上。 沉桓宇想,全部怪他这副身子,怪他这颗破烂的心脏。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沉木新也不会过这种日子,方慧然也不会怕他生气伤身体,就从不对他说她的不满和不快乐,如果方慧然和他说,他变得不对,变得让她害怕,他会听进去的啊…… 沉桓宇不敢去看方慧然,但又真的太想太想看她了,才想着让李朝把陈芷夏叫过来,让他假装看到她还活着,哪怕就一秒钟。 不过,陈芷夏终究不是方慧然。 他的然然,从来不会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他的。 陈芷夏不敢走近,但她知道,沉桓宇怕也是差不多了。 李朝急的要命,在那打着急救电话,问着医院赶紧先安排早就准备好的心脏移植手术。 等挂了电话后,他才又看向陈芷夏,“过来啊,你叫叫他,让他有点求生意志,沉木新以前找你过来的时候,不也是这样把他叫醒的吗?别让他睡!你就说你是方慧然就好了啊!” 陈芷夏被他吼着,听到后面又传来了喊她名字的声音:“夏夏?” 转头看去,是黄淑芬和方林。 他们不知道陈芷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只是联系不上人,让他们很担心。 陈芷夏不知道两个人在找她,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手机被忘在了车上,后面李朝保释她出来,也没把手机还给她,所以她以为手机丢了,重新买了一个手机和一张手机卡,就这么跟两位断了联系。 黄淑芬跟方林知道陈芷夏跟方慧然有血缘关系后,他们两夫妻也自然的把她当成了第二个女儿,他们也想找陈芷夏商量,能不能当他们的女儿,但联系不上人,就以为陈芷夏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这几天,他们也是经常来墓园这边,希望能跟最初相遇的时候那样,有机会再碰见她,可以好好聊聊。 这一次,没想到见到了,不仅见到了陈芷夏,还听到有人在喊方慧然的名字。 两个人走近一看,一眼就看到沉桓宇快不行了的样子。 黄淑芬吓了一跳,要上前去帮忙,被方林拉住了。 方林眼尖,一下子就察觉到怪异之处。 “夏夏,你认识这个人?我刚才听到有人在喊我们家然然的名字。”方林问着。 陈芷夏沉默。 “他就是我们然然的那个男朋友?”方林又问。 方林跟黄淑芬知道方慧然有个交往的男朋友,但一直不知道是谁,连两个人准备要结婚,其实都不知道。 方慧然日记里有写,她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说这段感情,说沉家这复杂的情况,而且,方慧然一直觉得他跟沉桓宇不可能走到最后,所以,在真的领到结婚证之前,她不打算跟家里介绍沉桓宇。 后面,就是没想到出车祸了,黄淑芬跟方林赶到医院的时候,沉桓宇已经在做手术,两夫妻一直想找沉桓宇算账,奈何找不到人也不知道是谁,现在,倒是终于见到了。 黄淑芬一听方林的这话,就止住了想要上前帮忙的脚步,眼神也同时冷下来了几分。 一行人站到了救护车到达,目送着沉桓宇被带走后,李朝要叫陈芷夏一起走,被黄淑芬和方林拦下了。 陈芷夏知道他们有很多事要问,可现在,她想先回去找沉木新。 回到小区的时候,沉木新就在门口一直站着在等她。 什么都不用说,她只要往他怀里投去就行。 他抱的她很紧,胳膊圈着她的细腰,将她按在怀里,将两个人的身子贴的紧密。 “欢迎回家,沉木新。”陈芷夏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想,该怎么跟他说,沉桓宇的事,还有沉放不是他杀的事,“我有事要跟你说。” “嗯,慢慢说。”沉木新亲了亲她的眉心,带着她往回走去。 现在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了,他们有很多可相处的时间,可以一起慢慢去做很多的事。 - 两天后。 陈芷夏带着沉木新去了方家,去把一些事情告诉二位。 就在一行人坐着聊的时候,接到了李朝打来的电话。 李朝说,沉桓宇死了。 所以沉家的那些资产,要办理好手续,捐献出去了,不过,沉桓宇名下的那套别墅是在他单独的名下的,所以,现在可以继承给沉木新,到时候沉木新要卖还是要留,得找他知会一声。 另外,就是沉桓宇的遗愿。 沉桓宇想他的骨灰,能放到方慧然的墓里,和她一起。 只是,这个提议,很果断的就被黄淑芬和方林拒绝了。 - 一个星期后。 沉木新有了身份证,在陈芷夏的陪同下,买了手机和手机卡,两个人还互相创建了亲情号。 沉木新也在一家物流公司找到了工作,终于可以开始学着自由的生活。 同时,他也接到消息,沉桓宇的那套别墅已经换到了他的名下,沉木新让李朝直接对外出售。 李朝答应了下来,表示会在帮沉桓宇把墓弄好以后,再帮忙出售别墅。 至于沉桓宇被葬在哪里,李朝没说。 但陈芷夏去墓园看望陈建耀的时候,有发现,方慧然那个墓正对上去的方向,有人连买了两块墓地,圈在一起做了一个坟。 立在那的墓碑是空白的,但听墓园的工作人员说,那墓不是有人预先购买的,而是已经买好做好了,已经有骨灰盒安置进去了的,放进去的骨灰盒,听说是两大一小,有一大一小的盒子是空的…… —— 正文写完了,所以开始设置收费了,之后番外慢慢放,有想看的番外内容也可以留言跟我说哦!会尽力满足大家的!感谢追更,感谢看书的所有小仙女!谢谢! 本来是真想写跟以前一样纯甜的宠文,写着写着是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哈哈哈哈,简介就懒得再修改了,书名的金主内容好像也不是很明了的包养,就这样吧,反正救赎是对了,哈哈哈哈。 42、后记,番外铺垫~ 夜。 厨房里传来阵阵饭菜的香味。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邀请来方家吃饭,但陈芷夏还是有点做客的拘谨。 “真的不用我帮忙吗?菜真的不用烧很多的,随意点就好,我跟沉木新吃菜吃的不多的。”陈芷夏站在厨房门口,刚想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立马就被黄淑芬跟方林给赶了出去。 “你去坐着,去看电视就行,厨房里都是油烟味,不要进来了,里面挤又挤的,我跟你叔叔在里面就够了,你去打电话问问小新什么时候下班,怎么这么时间点了,还没到。”黄淑芬冲着陈芷夏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陈芷夏又张望了几眼,才又折回客厅沙发坐着,去给沉木新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到。 在沉桓宇去世后,黄淑芬跟方林也总算是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了一切。 可是,活着的人,总还是要生活,所以就算心里再难受,都得开始慢慢的往前走,把过去的一切渐渐变得唏嘘。 陈芷夏跟沉木新有彼此互相作为心理上的依偎,而黄淑芬跟方林,想要寻找一个代替方慧然的心理支撑,就只能是她了。 所以这一个月里,两个人就经常叫陈芷夏和沉木新来家里做客,慢慢地,也给他们两个人,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感。 陈芷夏看着黄淑芬把炒好的菜端出来,看沉木新还没给她回复消息,就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刚拨通,就听到敲门声响了起来。 “是不是小新来了?刚好还有最后一个菜,炒完就能吃了啊。”黄淑芬示意陈芷夏去开门。 陈芷夏一路小跑,一开门,就看到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拎着烧烤凉菜的沉木新。 “打我电话了?我还没来得及掏口袋。”他把蛋糕递给陈芷夏,伸手摸出手机看了眼。 看到上面“661”的亲情号显示,就让他眉眼发柔。 以前的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个手机,还能和别人有专属的亲情号。 他快步上前,从后面把陈芷夏给捞到怀里,下巴磕在她的脑袋上,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带来的那个小蛋糕。 他现在有工作了,虽然是一份很普通的工作,在物流公司帮忙搬搬货,每个月就那么几千块工资,但对现在的他跟陈芷夏来说,这种平凡普通的生活日常,已经是一件极其美好的事。 所以,他跟她说好,每个月他发工资了,就会给她买个蛋糕吃。 今天,刚好是发工资的时候。 还有,是他们认识叁个月了。 陈芷夏被他拥着往前走,两个人的脚时不时的会相绊一下。 她嗅着从他手边传来阵阵的烧烤香,问着:“干嘛突然买烧烤?” “街口那边走过来的时候味道很香,而且,我觉得今天可能需要喝点酒。” “嗯?” 陈芷夏把东西放到桌子上,看黄淑芬端菜出来,顺手把沉木新买来的凉菜递给她,让她拿去装盘。 她转头看了一眼沉木新,看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 她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沉桓宇死了,那套个人名下的别墅换到了沉木新的名下,他们让李朝代理卖了。 房子前段时间卖掉了,李朝说,钱会晚几天给他们送过来。 对这笔上亿的巨额资金,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可是,想想沉家做的那些事,让沉木新还是不想要。 他们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拿到钱后,给方林和黄淑芬。 那套房子本来就是沉桓宇跟方慧然的婚房,如果方慧然没死,其实这房子应该是属于她的,所以,现在房子被卖掉,最该拿到钱的,其实也是他们,况且,是沉桓宇害的他们失去了女儿,赔偿他们也是应该的。 “李朝今天给你的吗?”陈芷夏问。 “嗯。” “那怎么跟叔叔阿姨说?” 沉木新摇了摇头,表示没想好怎么开这件事的头。 “我另外还有件事要跟你说。”他又伸手去摸自己另一边的口袋,但在这个时候,黄淑芬跟方林从厨房里出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两个人只能暂停对话,先坐下来吃饭。 一直到这顿饭结束,两个人都还没想好合适的开口。 黄淑芬跟方林两个人在今晚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错的样子,他们实在是不太想破坏两个人的好心情。 陈芷夏贴着坐在旁边的沉木新,身子歪歪的靠着他站着,圈着他的肩颈,伸手捏着他的耳朵尖摩挲把玩。 “要不改天再说吧?” “改天会不会更说不出口?”沉木新伸手把她环抱到自己腿上。 他陪方林喝了点酒,没醉,但身上的酒味已经散的有点明显。 他的头往她肩颈处埋着,头发戳的她脖子有些发痒。 “那怎么办?”陈芷夏转头看了一眼厨房方向,想了想,说道,“要不就放在那,我们写张纸条,告诉他们这笔钱是怎么回事,后面要怎么处理这笔钱,就随他们?” “嗯。” “那我去找纸笔。” 陈芷夏刚想从他身上下去,又被他用力给抱紧了,把她钳制在他怀里死死地。 黄淑芬出来擦桌子的时候,还带着笑意的看他们。 “喝多了?吃饭的时候我就说不要搭理你们叔叔,不要陪他喝酒,你看看,我等下就去说他!” “没有喝多,他就是今天有点累了。”陈芷夏起不来,也只能随着沉木新这么抱着她,面色透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跟黄淑芬说话。 “累了啊?那要不今天别回去了,我去收拾一下房间,铺新的床单给你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吧?我等下先去倒杯水给小新。” “不用不用,我们还是要回家的,我等下就带他回去了。”陈芷夏再次拒绝黄淑芬让他们住这里的提议,她摆手示意黄淑芬不用管他们,等人走了以后,才挣脱开沉木新的怀抱,带着他去找纸笔。 最终,他们还是在方慧然的房间里找到了纸笔,干脆就把银行卡的缘由写清楚后,把卡和纸条都放在了方慧然的桌子上。 她知道,每次他们来家里吃过饭后,黄淑芬跟方林都会到方慧然的房间里坐一会儿,等他们走了以后,肯定会看到桌子上的纸条和银行卡的。 离开方家的时候,陈芷夏其实还是犹豫着要不要给他们稍微透点关于有笔钱留给他们的消息,但最终,她还是没说,因为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这事。 她带着沉木新,在两个人的目送下,上了出租车。 一关上车门,她就又被沉木新给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陈芷夏牵着他的手,嗓音柔柔的,给他充足的耐心。 “嗯。”他伸手往口袋里掏了掏,在昏暗的车厢里,把东西塞进了她的掌心里。 陈芷夏翻手一看,发现又是一张银行卡。 她抬起脸,沉木新没在看她,偏转着脸在看车窗外。 他现在的样子,就跟难以和方父方母解释的样子,一模一样。 陈芷夏也不问,只是摸出手机,给他发了微信消息,“打字比较容易解释。” 她把手机屏幕转给他看,沉木新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顶部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一直到出租车在他们小区门口停下,要下车的时候,陈芷夏才收到了他发送过来的消息。 沉木新付了车钱后,就陪她一直站在小区门口,静静地等着她看完他发送的消息内容。 等了好久好久,看着她抱着手机的手指在九宫格键盘上敲击又删除,到最后,才收到了她确切的回复。 陈芷夏:“沉木新,我好像发财了,明天我带你去约会,全场我买单吧!” 这张银行卡,是李朝给沉木新送卖别墅的钱的时候,说清楚他抽了其中的百分之十作为劳务费,另外又好心给他的建议,让他把钱留着用,就算他很讨厌沉家的一切。 李朝确实是在替他考虑,毕竟像这样一夜暴富的机会不多,拿了这钱,他可以很轻松的去生活,带她过好日子。 这话,沉木新确实也听进去了,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陈芷夏错过轻松过好日子的机会。 但是,除了沉木新自己对沉家的厌恶程度外,他也记得,自己跟陈芷夏说卖房的钱怎么处理的时候,陈芷夏也强烈的表示对沉桓宇的厌恶,和不想碰他的脏钱的态度。 所以,他很担心,自己要是打算留下一笔钱来给她用的时候,会让陈芷夏生气。 可实际上。 沉木新不知道,她跟着那么唾弃这笔卖房的巨款,不想留着用这笔钱,只是因为她知道他对沉家的厌恶程度,所以,她宁可错失让沉木新这一夜暴富的机会。 其实她本来也想劝沉木新留一部分给自己用的,因为她是很认真的认为,这钱,本来就该给他用的,沉家本来就该补偿他的。 现在,钱是留下了一部分,结果,却是沉木新为了她留的。 她希望沉木新去花这钱,可又知道沉木新不想要碰这钱。 那能怎么办? 她想来想去,才发了刚才那样的消息给他,就用她自己作为借口。 “去吗?沉木新,约会去吗?”陈芷夏又问了他一遍。 “嗯。”最终,他应声了。 —— 番外就随时空降哈~说要看他们甜甜的约会,这就安排!先铺垫一下,后面正式写约会的内容~设置完结并不代表就没了啊,要看什么番外跟我说,能安排的都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