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给你听(年下1v1)》 一初识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机场,梁杉摸出手机叫网约车。 山市国际机场离市区有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等她倒腾完自己倒在床上已经快接近凌晨三点。不过还好公司念在她出差辛苦,给她放了一天假。 凌晨三点是个尴尬的时间,虽然身体已经在极度抗议,但是大脑却无比清醒,她急需进行一些什么活动,让自己尽快入睡。 打开微博,随意滑动着手机屏幕,突然一则道歉声明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这是一位名叫「S」的男喘博主,道歉的原因是操粉、劈腿、骗钱。这位博主靠着低沉性感的嗓音收获了近十万的粉丝,这其中不乏单纯的小女生,沉迷于他营业音频里磁性的声线。 偷偷私信他表白心迹,而这位博主通通来者不拒,愉快地养起鱼来。不过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终是被众多女友中的一位给锤了。 经过近一周的爆料,与吃瓜群众的拉扯,S终于顶不住舆论发了这条道歉微博,并表示会永久退圈。 梁杉对「S」的私生活不感兴趣,只是又少了一个快乐源泉。 这是她关注了挺久的一个博主,说话不带口音,普通话也够标准。声线属于沙哑低沉挂的,她对那些爽朗少年音不太感冒,毕竟也是快三十的年纪,还是更爱稳重一些的声音。 有些许郁闷,她打开评论区,意料之中都是一些谴责声讨。 爱吃香菜的美少女:赶紧退圈吧,真实的呕了。 -淡蓝色:家人们,咱就是说声音好听的都是肥猪男,平时听听声音就行了,别真情实感啊! 喜欢奶酪棒吗:老娘居然还为你花了钱,日内瓦退钱啊喂! 要减肥成功鸭:没了就没了,下一个更乖!姐妹们有没有其他男喘博主推荐的~ 这条评论下面有几十条折迭起来的回复,梁杉点开。 偷偷长大3:看看@是JY不是JY,我珍藏的极品男喘博主~: 怪味小鱼仔:推上很多啊 梦到臭虫呕:JY不仅人帅声美,器大还活好(我猜的),入股不亏啊! 梁杉点开回复里的这个人名,立马跳转到他的微博主页。 他的微博很干净,没有任何简介,微博也发得不多,屈指可数的几条微博全是同样的内容:“来了”。 他有两万多的粉丝,最新一条微博是两天前发的,内容同样是:“来了”,有五百多条的评论,梁杉点开评论,第一条就是他发出的音频链接,后面都是粉丝过年似的欢快评论。 小刘很牛:老公你终于来了~今天又是发大水的一天~ 夜深草莓酱酱酿酿:救命!男菩萨了属于是! 失眠专用号:我是JY哥哥的狗呜呜呜~~ 你说啥都没用_:听好几遍了,太爱了啊啊啊啊! 音频提示下载完成,梁杉躺在床上换了个姿势,点开了这个名字叫「不听话是要被操的」的音频。 “我说多少遍了,不准跟除我之外的男的说话,不听,嗯?” “不服气是吧?把衣服脱了” “别动,腿张开。” “骚货,内裤都不穿,就等着我来操呢是吧,嗯?” 听到这里,梁杉鬼使神差地慢慢褪下了自己的内裤。 这个声音有点低哑,却带着说不清的魅惑,梁杉带着耳机,声音仿佛从她后背整个把她包围住了。耳畔的皮肤痒痒的,耳机里的声音已经慢慢变成了沉重的喘息,带着一点黏腻的水声。 “嘶......夹这么紧,嗯?......哈” “你就想被我干,就想被我操。” 梁杉已经头皮发麻,身上开始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心跳与耳边的呻吟织成一张网,将她从头到脚包裹住。呼吸开始变热,男人仿佛就在她身后,热气爬上后背,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一手滑腻,在花唇前端轻轻画着圈揉弄。 “是不是很爽,嗯?叫出来。” “干死你个骚货。” 手上的动作加快,纤细的脖颈高高扬起,喉间溢出一丝丝娇吟,耳畔是一声又一声的沉重闷哼,两缕声音互不相让,在她的脑中激烈碰撞,火光四溅。随着越来越密集的低抑轻喘,一根弦瞬间在她头皮表层绷紧并断裂,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小幅度的抖动着。 她高潮了。 心跳还在乱撞着,呼吸依然急促,她从床边坐起身,走进浴室清理了下身的水润,仔细洗干净了手,重新回到床上,把自己整个陷进被窝里。 她重新拿起手机,音频已经结束,退出音频,一下就回到了他的评论界面。 移动手指,点了关注,关掉手机,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二闺蜜 沉重的遮光窗帘将房间里的任何光亮都打压得一点不剩,只有窗帘底部的镶着一条浅浅的黄色光晕。 梁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一点,拿过手机按了开机,一瞬间被手机电子光刺激得眼睛一酸。 微信进来几条未读消息,有几条是公司发来的,她虚虚眯着眼睛一一回复过后,点开了好友童佳欣发来的几条消息。 「明天跟我去看小帅哥!我家小狗打比赛!」 「别再说你没空,三十岁之前跟青春洋溢的男大生来一段忘年恋,那是多性福的事!」 「睡醒立马回复我,不准say no!」 梁杉看着闺蜜满屏的消息,头都大了。 自从大学那段校园恋情随着毕业无疾而终之后,梁杉满身心都投入到搞钱当中。工作以来,极度颜控声控的她,感受到了社会的毒打。倒不是自己在工作中受挫,而是自从大学毕业,她的生活里几乎没出现过能让她眼前一亮的帅哥。 不经想问问苍天,曾经大学里的小鲜肉出社会都去了哪里。 现在男人不可靠,只有钱最可靠。 直到现在二十九岁坐到销售总监的位置,梁杉确实体会到了搞钱带来的快乐。有房有车有自由,男人算什么,小玩具和双手同样能让她爽上天。 「yes yes yes」 回复完好友,梁杉想着反正明天周六,正好出差回来去放松放松。年轻的肉体虽然自己没兴趣搞,但看看还是能洗洗眼睛的。 不用上班的周五,能心安理得地赖在床上。她百无聊赖刷着微博,鬼使神差又点进了「是JY不是JY」的主页。 这次她注意到他的头像,一只憨憨肥肥的白色长毛田园猫,毛的头上还有一撮儿黄毛,后面抱着它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套头卫衣的男人。稍微露出了点瘦削的下巴,薄唇浅浅淡淡地勾着,他的手托着猫下巴,屈起的手指关节分明且白皙。 看起来是个小孩啊。 但是他的声音完全没给她他还是小孩的感觉。 在她关注了很久的男喘博主塌房的当晚,意外收获新的失眠催眠剂。 九月的阳光还很刺眼,仿佛是夏天最后的倔强。 梁杉这套一居室靠近大学城,当初买的时候考虑到大学附近总是餐馆比较多,自己就是懒得做饭的类型,索性买在了大学城旁边。 她对这一片已经很熟悉,毕竟大学四年都混迹在这些小摊之中。 好友童佳欣的小狼狗男友就是某次她从自己家离开,路过某个大学认识的。 周六早上,梁杉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套一件浅蓝色的牛仔短裤。毕竟是要去大学,她可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格格不入。扎了个高高的马尾,整个人看起来青春又元气,一点也不像是快三十岁的人。 她到A大校门口的时候,远远看到童佳欣和一个高个子男孩正抱在一起亲密调笑。 这还是梁杉第一次见到蔡奥,他有着一张跟身型完全不符的娃娃脸,穿着一身白色的球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嗷嗷待抚摸的萨摩耶。不得不说,跟娇小的童佳欣站在一起起来还挺配。 童佳欣注意到了她,朝她挥舞着纤细双臂,“三三,在这里~”,旁边的萨摩耶也转过身往她这边看过来。 梁杉慢吞吞挪到他们跟前,用一种不明意味的眼神看着他俩,嘴角挂着笑。 童佳欣举起跟男孩十指相扣的手指,“这是我家小狗狗蔡奥”说完对着梁杉神秘兮兮一笑,然后转头对蔡奥说,“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的梁杉,今天帮我们三三注意一下,有没有优质男大生~” 梁杉笑着冲蔡奥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给童佳欣一拳,就见蔡奥不着痕迹搂过她,扣着后脑勺勉强笑着说,“三三姐好,我的同学都配不上你。” “别听她乱讲,不是说看比赛,赶紧走吧”梁杉不想再跟两人站在一起吃狗粮了,径直往校园里走去。 到了篮球场馆,蔡奥将童佳欣安置在选手休息区,可以无障碍近距离观看到赛场上任何角落。 梁杉坐在童佳欣旁边,看着陆陆续续进场的男大学生们。不得不说,置身于一群鲜活年轻肉体中,她感觉自己似乎也年轻了好几岁,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忽然,一抹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其实在这满场馆的篮球选手中显得并不是那么出挑,但是他有着一张踩在梁杉审美点上的面孔。 挑高的鼻梁尤其出彩,衬托着整张脸像雕塑般立体,薄唇微微闭着的样子让人感觉他好像不太高兴。 但吸引梁杉的并不是他出色的样貌,而是他上身那件黑色的套头卫衣。跟她早上在微博看到的「是JY不是JY」头像上的卫衣如出一辙。 虽然这种卫衣满大街都是,但是配上那抹刀削般的下巴,她总觉得似曾相识。 或许是梁杉盯着他看的眼神太过肆无忌惮,男生若有所觉地转过头。正正撞进她的眼睛里,两人短暂地对视了须臾,然后同时别开眼,似乎那一眼如现在慢慢褪去的暑气一般不曾存在过。 男生似乎是蔡奥他们对面队伍的。他所在的休息区跟梁杉所处的位置大概隔了2米左右的距离。他转过身留给梁杉一个侧面,开始脱上衣。 双手拉住卫衣后脖领,往前一拉将卫衣整个从身上扯下来,衣角带起了他里面穿着的黑色无袖球衣下摆,使得梁杉窥见了隐藏在球衣下精壮的腰身。 梁杉不禁在心里吹了声口哨,本钱真不错,绷紧的腰腹线条已经深深留在了她的脑海里。他将稍微有点长的黑发整个往脑后捋了起来,从裤兜里摸出一根黑色头绳,在脑后扎了个小啾啾。没有了头发的遮挡,露出修长的脖颈和优越的下颌线,随着嶙峋的锁骨,隐没在宽大的球衣下面。 年轻可真好啊。 旁边的童佳欣注意到她的眼神一直在往旁边飘着,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过去,不禁眼前一亮。 “哇哦,不错嘛”她凑到梁杉耳边,“怎么从没听蔡奥说过他们学校还有这么个极品,我得去问问蔡奥。” “你要干嘛”梁杉连忙拉住好友,瞪着她说,“你可别乱来,我对小孩没兴趣。” “你别老土了好不好”童佳欣贼兮兮地笑着打趣,“你试过就知道了。” 三聚餐 梁杉懒得跟好友掰扯,拿出手机随意刷着。 篮球赛开始了。 梁杉看着场上开始奔跑起来的身影,想起自己已经离开大学七年了。七年的摸爬滚打让她逐渐沉淀下来,她无心像童佳欣一样搞男人。爱情对她来说确实不算必需品,但此刻看着场上的肆意挥洒青春汗水的男孩们,她又觉得心底里某个地方痒痒的。 “三三,我问到了”童佳欣一脸得意地说,“他是隔壁B大的,那不就是你学弟吗!这次的比赛是两个大学的友谊赛,这俩学校的篮球队经常在一起打练习,就组了这个比赛玩玩的。对了,他叫纪宇,据说还没有女朋友哦~” 童佳欣一脸“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的神秘表情。 纪宇?JY?是巧合吗? 梁杉没说话。 她看了下场馆的观众席,虽说只是友谊赛,慕名而来的观众还是很多,几乎占据了场馆里四分之三的观众坐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来看比赛的女生好像比男生更多。 “怎么样?有没有啥想法,等下比赛结束两个队会一起去吃一顿,你一起吧”童佳欣朝不远处的休息区看了一眼,轻轻撞了下梁杉的胳膊,“这个真不错啊。” 梁杉低下头笑了笑,抬起头,“好啦,我去就是了。” 童佳欣欢呼一声,抱着梁杉的胳膊,两人靠在一起开始看比赛。 比赛时间过半,蔡奥这边的队伍比分稍微落后一点。 “蔡奥,冲啊!A大加油!”,身边突然爆发出一声加油声,吓得旁边的梁杉一激灵。 说来尴尬,蔡奥这个名字念快了还真不是啥好词。 场上包括观众席上的目光全都向她们所在的位置投来。 梁杉无奈地叹了口气,扶额看了眼身边的好友,她好像没有成为全场焦点的不适感,正向她场上的小男友抛着媚眼。 梁杉看过去,蔡奥挥着左手笑着看向她们这边。她感觉场上有一道视线直直投向她的身上,逡巡一圈,跟纪宇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 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喘着粗气看着她,比分的领先好像并没有使他变得更开心。 经历了这个小插曲,比赛继续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童佳欣那一声加油,让蔡奥仿佛打了鸡血,女朋友在一边看着,自然要发挥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不过他很快发现,场上打了鸡血的仿佛不止他,对面那个9号的打法比上半场更凶狠,杀疯了一般,不给他们留一点机会,一个球接一个球地拿分,篮框时刻处在颤颤巍巍地抖动当中。 本来逐渐逼近的比分,慢慢又开始越拉越开。最终,A大以56比71的分数输给了B大。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全场沸腾,A大这边的队员就算输掉了比赛,脸上也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输赢不重要,只要能尽兴。 梁杉望着场上踱步走向休息区,穿着9号球衣的人,她长腿交迭着,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纪宇走到休息区,将后脑勺的黑色头绳扯下,汗湿的头发瞬间包裹住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从包里拿出一条白色毛巾,胡乱擦着头发。 抬高的双手给了她偷看珍馐的机会。 透过球衣宽大的袖口,可以从侧面看到里面光裸的胸膛。起伏的线条上嵌着两粒深粉色的茱萸,流畅得隐入衣内,距离有点远,但还是可以从他的动作间隙中窥见腰侧清晰的人鱼线。 梁杉看直了眼,猛地回过神,对自己这种女色狼的行为感到唾弃,但是又没办法挪开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就被正主抓个正着。 男生手上拿着毛巾,状似无意地扔过来一个眼神,轻飘飘的。不过这个眼神没有停留太久,他大口灌了半瓶水,将毛巾塞进包里,背着包,手里拿着那件黑色卫衣,侧身跟队友说这话。 “三三,走去吃串儿啦!”童佳欣过来挽住她的胳膊,“就A大门口那家~” 说着还不忘透过梁杉的肩膀偷偷看向纪宇的方向。 他已经和同伴一起往场馆门口走去了。 到店里的时候,男生们已经零零散散坐下了。 在场的除了梁杉和童佳欣,还有另外两个女生,是B大篮球队两个队员的女朋友,现在已经乖巧地挨着各自男朋友坐下了。 A大篮球队的人几乎都认识童佳欣,所以都把目光投向了梁杉。 比赛前大家就注意到休息区坐着一个大美女,但是碍于比赛还没进行,都收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现在比赛结束了,那些粉红泡泡就咕噜咕噜地往外冒。 “姐姐,坐这里呀!” “付万里,要点脸,你那汗臭味我都受不了,让人姐姐坐你旁边,我呸!” “姐姐,我香,坐我旁边!” 男生调笑着,全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梁杉身上。 本来在默默玩手机的纪宇也抬起头,看着她的目光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串串店的桌子是四方形的,一桌能坐八个人,纪宇那桌已经有三个人,他独自坐了一个边。 童佳欣使劲冲着梁杉眨了眨眼,她一言不发走过去坐在了纪宇旁边。 瞬间就引起一阵起哄声。 “靠,这果然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天爷,我怎么有一种还没恋爱就已经失恋的感觉~” “姐姐你别被纪宇的外表迷惑了,他可能是个弯的哈哈哈哈哈!” B大的男生们也开始起哄玩笑,纪宇连眼神都没施舍一个给他们。他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梁杉就在他旁边坐下了,右侧靠近梁杉的一半身体仿佛正被烈火炙烤,烫得他不自在地往左边挪了挪。 梁杉今天穿的超短牛仔短裤,在她坐下之后整个往上缩了一截,只堪堪包裹住她大半个臀部。 一大片的白色晃得纪宇大脑一片混乱,就像旧时的黑白电视机白屏之后的嘈杂。 梁杉毫不避讳看着旁边的人,随便表面上依旧是冷冰冰的模样,但慢慢变红的耳垂出卖了他,他双眼没有目的地盯着手机,修长的手指滑得飞快。 四私信 童佳欣牵着蔡奥坐到了她旁边,蔡奥还没搞清楚状况,想起刚才女友向他打探纪宇的情况,现在才品出来其中的意味。 梁杉被好友拉着去菜品区拿菜。 “怎么样?准备下手吗?” “再看看吧。” “不是吧姐姐!这还不下手?你还没看到今天在篮球馆多少女生的眼睛盯着他。” “好啦,我自己有数。” 回到座位上,纪宇已经没有在玩手机了。跟同一桌的男孩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梁杉注意到他手机放在桌上,时不时弹进来的消息将他的手机整得忽明忽暗的。她不经意撇去一眼,他的手机屏保是一只躺在地上的白猫,头顶上有一撮儿黄毛。 这不是巧了吗? 自己前一天刚关注的网黄,第二天就在自己面前掉马了?可能吗? “三三姐姐有男朋友吗?” 桌上的话题突然被引到自己的身上。 几双眼睛同时盯着自己,梁杉扯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没有。” 桌上几个男生挤眉弄眼互相交换了下眼神。纪宇左手肘支在桌上,手掌撑着侧脸,他似乎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不自在,左手手掌虚虚悬于放在桌上的手机上,修长的手指无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白皙的手指看得梁杉都嫉妒了。 “咱这桌除了蔡总,其他可都是单身狗,姐姐要不要收留一只啊!” “是啊是啊!” 男生们你一句我一句,纪宇始终没说话,只是眼神会时不时飘到她脸上来,仿佛夏天吹起的肥皂泡泡,在脸上触碰两下就慢慢飘走了。梁杉没有在意他忽而飘来的眼神,看着在座说话的每一个人,仿佛真的在认真考虑他们的提议。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她平时工作虽忙,全国各地到处飞,但如果能发展一段不那么粘稠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只是她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接受她定义的这种关系。 “我们三三可不是谁都看得上的哦,”童佳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我看坐她旁边这位同学就不错。” “叫什么名字,多大呀。”她接着明知故问道。 这话说得没毛病,但听在梁杉耳朵里总觉得她话中有话。 “纪宇,二十。”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梁杉的左耳边引起一阵电流。虽然是回答童佳欣的话,但他却是看着她回答的。 不由得想起那个安静的凌晨,从耳机听到的声音,“我操得你爽吗?小骚货?” 两个声音重合在一起,梁杉感觉身体某个地方开始有点酸软,不禁在桌下将双腿换了个姿势摆放。 “二十很不错,很好很好,”童佳欣看着梁杉,不怀好意地朝她挤着眼睛。 整个饭局下来,两人之间什么对话都没有,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酵。 饭后男生们都提议去网吧开黑,梁杉借口有事先走,纪宇背着包站在不远处侧着头看向不知名处。 梁杉跟童佳欣打了招呼就离开了,转身前看了纪宇一眼,他依旧保持着那样的姿势没变过。 她笑笑往自家所在的小区走去。 不过下午睡了会儿午觉,醒来已经接近傍晚,昏暗的房间被夕阳划破一条裂缝,梁杉揉着还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到厨房倒水,看着逐渐趋于黑暗的室内,她有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下午补了觉的原因,晚上11点的梁杉依然精神抖擞。 再一次点进「是JY不是JY」的微博主页,没有更新。又往前翻了翻他之前更新的微博,梁杉注意到有一条评论。 “从推上摸到微博来支持哥哥~” 好奇心驱使,梁杉打开了蓝色软件,输入id,果然找到了他。 惊喜的是,半小时前,他新发了一条动态,是一个十五秒的小视频。 点开视频,视觉和听觉的冲击一瞬间袭击了她的大脑。 这是一个仰拍的视角,看得出来是身处在宿舍的小床上,小床四周围着蓝白相间的条纹床帘。摄像头大抵是放在他两腿之间,粗壮的性器在一只骨节修长的手中剑拔弩张地支棱着。 这时一根很漂亮的肉棒。 镜头里的人穿着深灰色的背心,大概是刚洗过澡,全身裸露出来的皮肤在白皙中泛着点粉,包括那根存在感极强的坚挺。 前端有微微弯曲的弧度,菇头是粉色的,因为暴涨的欲望,呈现出一种紧绷发亮的状态。棒身是深粉色,青筋密布,衬得正在棒身上撸动的那只手更加白皙。 “嘶……哈……” 随着手上的动作的加快,被镜头带到一点的修长脖颈上,滚动的喉结展露了他现在的心潮澎湃。 性感沙哑的喘息声丝丝缕缕地从他嘴里溢出来。 许是觉得一只手根本不足以抚慰手中的巨兽,他两只手一起才堪堪将傲人的坚挺整个握住。只见他一双手交迭在一起来回揉搓着,时不时伸到肉棒末端安抚一下两个卵蛋。 粘稠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剧烈,就在视频的结尾处,梁杉从他嘴里清晰地听到两个字,“姐姐……” 十五秒的视频很快结束,纵使梁杉已经奔三,也不禁看得面红耳热。听音频是一回事,看视频又是另外一番感受。她对岛国那些直奔主题的抽插动作片没有丝毫的兴趣,平时关注网黄也是为了时不时的生理需求和催眠作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且如此清晰地看一个男生自慰。 而且可能还是一个白天刚见过面的同校学弟。 她有了一个想法。 掀开被子,将一双颀长匀润的秀腿搭在了床头的白墙上,对着腿“咔嚓”拍了一张照片。 纪宇收拾完自己,刚准备睡觉,手机里进来一条消息。是一个名字叫「贰三」的粉丝发来的图片。 他平时收到的私信不计其数,无非就是一些磕炮文爱的邀请,还有一些是表达对他的喜爱。他每条都会看,但只会回复后者。 他点开了「贰三」的私信。 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异性发来的身体照片,却在打开图片的时候愣了一下。 这腿...... 跟刚才他自慰的时候脑子里想的画面似乎重合了,他不禁盯着多看了几秒,刚刚发泄过的身体某个部位已经又开始蠢蠢欲动,他赶紧退出了私信,关掉了手机。 五营业 作为独生女,梁杉却并不是父母娇宠着长大的。在她还小的时候,父母就一起去了西藏发展,只在每年春节的时候会到外婆家来接她回自己家里过年。梁杉其实很少回那个所谓的属于父母和自己的家,那里没有童年的快乐,没有父母的关爱,所以在大学毕业之后她选择了挣钱最快的销售行业,并在五年后存够了现在这套一居室的首付。 从此她有了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家。 一个人的日子过得自由自在,女人不像男人,不需要通过性爱来释放自己过剩的精力。梁杉在最开始工作的时候,甚至有长达一两年的时间没有任何生理欲望,只要她不想就不会有生理需求。 但最近发生的事令她有了一点别的想法。 自从上次心血来潮给那位男喘博主发了自己的腿照之后,梁杉一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这大大激起了她久违的胜负欲,她还真就不信了。 因为心里有了打算,梁杉拿出了当初刚工作时候的认真来施展魅力。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他发一条私信,私信的内容无疑都是自己身体的局部照片。梁杉对自己的身材有一百分的信心,毕竟自己不谈恋爱的时间都奉献给了健身房。 搞钱固然重要,拥有健康的身体更是重中之重,因为工作搞坏了身体岂不本末倒置,得不偿失。 这些私信就如石沉大海一般,连一声响儿都没让梁杉听见。 洗完澡躺在床上刷着微博,刚好刷到「是JY不是JY」更新了新的音频。 音频名字是:姐姐。 梁杉点开了音频。 “姐姐,这么久没见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啊...” “一定很想我吧...奶头都硬成这样了...” 吮吸声在梁杉带着耳机的耳边响起,伴随着舌尖传出的水声一下一下敲击她的耳膜,有微小的电流从耳畔蔓延至全身。 被他提到的那个位置好像也开始泛起丝丝痒意。 “姐姐怎么在发抖呢?是太爽了吗?” “姐姐别急,我想舔舔你...好香啊...” 不同于刚才的舔吻声,水的声音似乎更大了,就像两瓣嘴唇在激烈交缠,夹杂着一些吞咽的声音。 梁杉不自在地换了个姿势,发现自己意料之中地湿了,她无奈将手往身下伸去。 “腿再张开点,姐姐...” “乖,我要进去了...放松宝贝...嗯...” “姐姐好棒,好多水啊...听到了吗?我肏你的声音...” 梁杉中指在已经冒了小头的阴蒂上快速揉按着,一阵一阵的快感从下身直达大脑,她仰着头,脸上泛起粉色的涟漪,微闭着眼睛喘息。 “姐姐好会夹...好爽...我第一次见你就想这么干你了...” “姐姐舒服吗?内射你好不好...嘶,别夹...” “好紧...好喜欢姐姐...” 说着,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 梁杉随即一阵轻颤,下腹小幅度痉挛着,手指缓慢在花唇上方安抚似的揉着,缓解高潮带来的刺激感。 想着耳边声音的主人一直不回复自己的私信,心一横,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点开他的私信界面,图片已发送,在后面跟了一条文字消息:看看屌? 纪宇怔怔看着刚刚才收到的消息。 他注意这个「贰三」很久了,她发来的身体每个部位的照片都恰恰长在自己的审美点上。但是本着不搞网恋不操粉的原则,从来都没有回复过她。 今晚收到的是她发来的穴照。 艳红色的阴唇在高清摄像头的捕捉下更显得水光淋漓,唇瓣上方本应藏匿在肉穴里的红豆可怜兮兮耸拉着,一看就知道它刚刚经历了一番惨兮兮的蹂躏。粘稠透明的清液从下方的小洞里流出,正沿着会阴流到镜头捕捉不到的地方。 纪宇瞬间变得口干舌燥。 不是没有看过女性的性器官,是想到这个性器官的主人还拥有着他一看到就能硬的纤腰长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裤子已经被顶出了一个不小的帐篷。 他一阵无语,思绪在大脑中强烈扭打碰撞,认命般打开了手机摄像头。 照片中的坚挺正剑拔弩张地被他握在手中,青筋错结,怒气腾腾的龟头从他虎口冒出来,看得出来情欲已经暴涨到了极限,正整装待发想要寻个舒爽处释放积攒的欲望。 梁杉没想到他能回复这么快,从她发过去图片到他回复消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短短五分钟他的性器就能硬到这种程度,她有点意外。 跟她上次在视频里看到的一样,果然是她看过最好看的阴茎。照片比视频更高清,甚至能看清这根上面膨胀盘绕的经脉走向,隐没在握住肉棒的指节之下。 梁杉看得面红耳热,但今日份的生理需求已经发泄过了,她目前还处在贤者时间,不想再来一次了,也没准备回复消息。 在卫生间清理完自己,梁杉回到被窝美美入睡。 不知不觉窗外的树叶已渐渐枯黄,难熬盛夏宣告远退。 梁杉与「是JY不是JY」保持着互发照片的状态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但其实总共她也就发了三次,自我疏解对她来说只是生活的调剂品,可有可无,不会刻意开始,只趁兴而为。除开第一次,后面几次基本都是对方主动发来照片,梁杉回应了两次。 人总是得寸进尺,两人在这种无言的沟通关系中慢慢变得不满足。 对方发来了微信号。 梁杉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距离他发出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周。 遇到个难缠的客户,她飞到客户所在的城市,每天PPT讲到喉咙冒烟,各种线上线下的会议开到吐,起早贪黑了一周的时间,才终于拿下了项目。 辗转回到家里,就直接马不停蹄钻进卫生间洗掉出差的疲惫,拖着奔波到酸疼的身体直接摔倒在床上,例行拿出手机刷着微博,就看到私信那栏的小红点。 连着好几条消息,有照片也有文字,问她怎么不回复消息,最后一条文字是一个微信账号。 六语音 发出好友申请的下一秒就被通过了。 对方的消息立马弹了出来。 JY:可以语音吗? 33:可以。 发出消息的同时,语音请求就占据了手机屏幕。 梁杉按下了绿色的按钮。 “hello?” 声音经过电流加工,有些许失真。 对面没有说话,回应她的是稍显急促的呼吸声。 “你这一周去哪儿了?”对方一开口就是生硬的质问。 梁杉一下被问懵了。 他们甚至连网友都算不上,一上来这么问属实有点冒昧了。 “有事。怎么,想我了?”梁杉语调带了点笑,有了一丝蛊惑的意味。 隔了大概五秒的时间,她都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嗯。”一个低沉的音节从耳边传来。 梁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改变了话锋:“你经常这样给其他人你的联系方式吗?” “没有,”这次他倒是回答得很快,“这是我第一次给...” 梁杉有点意外,但其实也没有太在意他是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是吗,”她回答得漫不经心,兀自在脑中想象他打出这些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不是也像那天第一次见时的冰冷,一时间起了逗弄的心思,“你现在硬了吗?” 成年人的生活中不需要迂回的试探,明明白白的勾引才最抓人。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能这么直白,停顿了片刻,依旧是简短高冷的一个嗯字。 梁杉继续逗他:“是想起我才硬的,还是硬了才想起我?” “你猜?” “我不猜,除非…”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勾得人心痒痒。 “除非什么?”男生的语气中带了不易察觉的急躁。 “除非你自慰给我听。” 说完就听对面低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悠闲慵懒,像过电般激得梁杉从头皮到耳垂开始发麻,偏偏对方还不放过她似的,故意压低声线,用更加性感磁性的声音说:“还没听够吗?姐姐?” 电光火石间,梁杉仿佛又听到了那一迭声的“姐姐”,中间还夹杂着色气满满的啧啧水声。 从思绪中抽离出来,轻咳一声之后她说:“这怎么能听得够呢。”上挑的尾音仿佛一只钩子,勾得年轻的男生不自觉吞了口唾沫,上下滑动的喉结彰显着此刻他并不平静。 两人已经互加了微信,之后会怎么发展彼此都心知肚明,但是能发展哪一步谁都说不准。 “可是今天不行,”听上去有着些许遗憾,声音也没有了刚才那种刻意惑人的意味:“我现在在宿舍,下次一定。” 梁杉想起他还住在宿舍,不经好奇平时发在微博的那些音频都是怎么录的音。 对面仿佛隔着网线看透了她的心思,接着说:“我录音不在宿舍。” 也没有说他到底在哪里录的,他不想说,梁杉也就不再问。既然在宿舍不方便,她也不再跟他多说,刚出差回来,她只想闷头大睡一场。 “对了,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年纪比你大?”梁杉自认没在社交平台留下任何能判定自己年纪的痕迹:“你对着谁都叫姐姐?” “我猜的,”声音散漫,听着不大正经,现在却带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无奈:“我说了我以前没这样过。” “好吧,你既然这么会猜,那你猜猜我几岁了。” “我不猜,年龄不重要。”男生无所谓道。 梁杉憋不住轻轻笑出了声:“觉悟这么高啊弟弟,万一我比你大很多呢。” 对方也不问她这个“大很多”的结论是怎么来的,只是有点羞恼的纠正她:“不要叫我弟弟。” 既然在宿舍不方便,她也不再跟他多说,刚出差回来,她只想闷头大睡一场。 “行,不跟你扯了,我要去睡觉了,”困意说来就来,她虚虚转过头去打了个哈欠:“说好的下次一定哦。” “好,”对方也不自觉笑出了声:“晚安。” 尾音轻轻上扬,像盖着刚刚被太阳晒过的被子一样让人舒服,梁杉觉得暖洋洋的,说:“晚安。” “滴”声之后语音通话结束。 梁杉这才注意到男生的微信头像,她点开放大,照片里的男生穿着无袖球服坐在长凳上,通过后面的看台可以看出这是篮球场内休息区的凳子,他两个手肘分别撑在左右的膝盖上,不及膝的短裤散散挂在屈起的长腿上。 画面只能看到他精壮修长的小腿,手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因为戴着鸭舌帽且俯身低着头,所以并不能看到脸,只能看到他略长的头发从鸭舌帽的边缘杂乱地支棱出来一截,乖乖贴在白皙的脖颈上,显得那副锁骨更加嶙峋性感。 然而更吸引她视线的是那球衣上大大的数字「9」。 看起来这应该是球队队友偷拍的照片。 这掉马掉得彻底啊。 梁杉躺在床上思考着,是说开还是保持现状,但是万一人根本没把那次见面当一回事,到时候直接来一句:我不记得了,那自己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还是就这样吧,也挺好玩的。 事实证明,当你开始注意一个人,就会发现这个人总会在各种不经意的瞬间突然出现在你的视线里。 这天梁杉处理完工作的事,走出公司已经晚上七点,她准备回去在小区旁边的小吃街买点关东煮对付下得了。 等她开车过去的时候已经七点半,小吃街仍是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街上喧闹吵杂,来来去去的都是青春肆意的脸庞,倒显得穿着偏职业装的梁杉格格不入。虽然装束款式稍显休闲,她束在脑后的低丸子头经过一天的颠来摇去,已经有些松散开来,一些栗色的轻软发丝从头顶顺下来垂在妆容精致的脸颊两旁,连发丝弯曲的弧度都透着温柔知性。 任谁看了都不会说这是一个还在大学校园的学生,如果是老师也早就在学校里传开了。 梁杉站在关东煮的店门口,她一开始是打算在这吃完再走,但实在是有点如坐针毡,干脆打包了回车上吃吧。 付完款拎着关东煮袋子,转身回过头就看到迎面勾肩搭背走来几个男生,其中双手插兜,不错眼盯着她的人不是纪宇是谁。 七偶遇 说来两人自从加了微信之后,出了偶尔正常聊天之外,没有其他过界的行为。 就连之前在私信里互发“艳照”的行为都没有了。 可能双方都觉得微信是过于生活的工具,私信里那些过于孟浪的你来我往,在来到微信后得到了有效抑制。 在这里碰上纪宇她还是有点意外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球衣之外的衣服,他上身穿着带拉链的灰色连帽卫衣,卫衣外面套了一件浅蓝色的水洗牛仔外套,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直筒工装裤,搭配黑色板鞋,整个人显得清新又富有朝气。 当然最让人不能忽略还是他面白如玉的面庞,长过下巴的乌黑被他胡乱扎在后脑勺,一部分不安分的碎发由于过短,依旧杂乱分布在耳旁,细长的刘海一直盖到眼睛,浓密的双眉,他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澄澈,却又藏匿着男孩少见的野性。 他就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那双眼睛直直看着梁杉。 她的心脏突然就不由自主加快了怦怦跳动的速度,用一种傻傻的姿势提着关东煮的袋子,另一只勾着车钥匙的手不禁攥紧了手指,冰凉的钥匙尖端在手心里刺了她一下。 同行的有男生注意到了她,隔着一段距离大喊了她一声「三三姐」。 叫她的男生应该是那天跟纪宇一起打比赛的同学,梁杉对他没什么印象,毕竟那天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纪宇的身上,但她还是朝他笑了笑。 纪宇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到身旁朋友的身上,脸上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男生感觉到有一股危险的视线袭来,转过头看着纪宇,小小的眼睛,大大的问号。 思绪间,梁杉已经走过来站在了几个男生面前。 她对面勾肩搭背的都是一米八几的男生们,她这么站着却没有被他们的凌厉气势压过去。 扬了扬手里关东煮,梁杉笑着道出自己的来意:“我来解决温饱问题,你们这么晚才来吃饭么?” 其中一个男生肩膀撞了一下刚才叫她的男生肩膀说:“还不是为了等付万里,游戏上头牛都拉不走。” 叫付万里的男生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不然三三姐跟我们一起去吃吧。” 听完梁杉转头看了纪宇一眼,本来还凝视着她的视线被当场抓包,立马闪躲开来,转过头看着旁处。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一定。”说完还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面前那轮廓完美的侧颜。 不出意外,纪宇身形一顿,脑袋不自然地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里有些微震惊,还有一点不确定。 “下次见,纪宇弟弟。” 温温柔柔的声音从她微微翘起的嘴唇中吐出,她的红唇像两片露水,嘴角微微凹下,隐隐挂着一丝笑意。 纪宇蹙了一瞬眉间。 跟其他男生也打过招呼,梁杉擦着纪宇的手臂衣料往他们相反的方向走了。 似有若无的香气随着擦过的风儿飘扬着撩过他高挺鼻梁下方,拨弄了他的心弦。 他转过头,看着人群中她款款远去的背影,脑中思绪错综杂乱。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割裂了。 秋风凉凉,携着雨丝。 一场秋雨一场寒,气温明显降了下来。 梁杉握着方向盘,视线前方的雨刮器懒懒地驱赶着些许蹦落在车玻璃上的雨珠,脑子里想着晚上回去煮一包螺蛳粉,很久没吃还怪想的。 想着想着,眼神飘向窗外,看到一抹优越的背影。 笔直的身段,深咖色的长风衣勾勒出高挑秀雅的身姿,他就这样信步在细雨中,踩着一地枯黄,有一种油画般的柔和。 开着车慢悠悠经过他身边,梁杉这才看清那张俊美异常的脸。 她轻轻踩了一脚刹车。 纪宇顿住,着看莫名奇妙停在自己旁边的车,这时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一个他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纪宇。” 直到坐在了副驾驶位上,纪宇的大脑才慢慢回暖。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一下子词穷了,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种尴尬,但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 那张他在梦中亲吻过、舔舐过无数次的脸突然一下子朝他凑近过来,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缕缕甜香,他连呼吸都在那一瞬止住了。 梁杉往后排探过半个身子,擦着他的衣袖过去,等退回来的时候递给了他一根毛巾。 他接过,指尖触到毛巾有些微的湿润,同时听到她含笑轻声说:“我刚上车的用了下,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用来擦擦头发。” 她唇角微微勾起,漾起好看的弧度,小狐狸一般的眼睛里有着勾人的光。 他每次都会被她的笑容吸引,可能因为他的感情经历就是一张白纸,也可能因为她本身就很耀眼,每一次笑的时候脸颊都会有浅浅的梨涡。 别说她用过的毛巾,在梦里,他连那包裹住她蜜处的布料都舔过。 “不介意。” 他面上依旧冷峻平静,胡乱用毛巾擦拭被雨淋湿的头发,就像上一次在篮球场结束比赛时那样。只是那时候梁杉只能远远看着,现在他坐在自己车里,来到了她的领地。 擦完头发,纪宇将毛巾扔在自己大腿上,随意用手往后扒拉了两下头发。被雨淋过的发丝根根分明,有几缕依然贴在他精致的侧脸,更显他的下颌线清晰流畅。 梁杉收回视线,让自己不要表现得那么如狼似虎。 她轻咳一声后问他:“你这是从外面回学校吗?” “嗯,今天回了趟家,”纪宇家在城南,学校却在城北,回一趟家要穿城,所以就算在本市读书,他也是住在学校的时间更多,他看着梁杉的眼睛的问到:“你这是刚下班?” 没有称呼,也没叫名字,这么问似乎有点不礼貌,但纪宇心里别扭,不想叫她姐姐。 梁杉不以为意:“是啊,你要回宿舍的话我送你吧。” 一路无言。 临下车,纪宇捏着那条他刚用过的毛巾,转过头对她说:“毛巾我拿回去洗了再还你。” 语气也不给梁杉拒绝的余地,接着又听他说:“所以能加个微信吗?” 八掉马 纪宇说完有点耳热,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毛巾洗干净我联系你。” 也不知道一条毛巾在他眼里是不是真就那么贵重,需要他如此珍视对待。 梁杉纤润的手指敲在方向盘侧边,指甲触到皮质表面,发出轻轻的哒哒声响。 她不说话,纪宇就盯着她。 过了几秒,红唇轻启:“好呀。” 说着从一侧包里摸出了手机,点开微信二维码界面,伸到纪宇的面前,视线却径直放在他脸上。 “叮”的扫码声音响起,页面跳转。 申请添加好友的界面并没有如纪宇想象那样出现,出现在他手机上的是微信好友的资料界面,备注是23。 他大脑中仿若有一根弦绷紧了,被人用手轻轻一拨,就发出了巨大的嗡嗡声。 梁杉将他所有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看着他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恍然大悟,再到现在的羞赧尴尬。 “加好了吗?” “...” “还回宿舍吗?” 梁杉伸手过去,用手背贴了贴男生低着头的侧脸,意料之中贴到一片火热。 纪宇抬起头,耳垂还红着,眼神中晦涩不明说:“那去哪里?” “嗯...”梁杉修长的食指从精致红润的侧脸划到自己的下颌,莹润的指甲轻敲着下巴,“要么酒店,要么我家,你选?” 事情被带着往他没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你家。” 刚上车时那个面上疏冷无俦的纪宇仿佛不复存在了,他现在心跳如擂鼓,缓过来之后身体开始发烫。 他这段时间内心的撕扯,放到现在看来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对于梁杉,他是一见钟情。他从来没有怀疑自己对梁杉的喜欢,身体反应说明了一切。 对于网络上的「贰三」,他是见色起意,是头脑发热,精虫上脑的结果。 自从加上「贰三」的微信,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自我拉扯,自己的卑劣行径令他感到羞愧。 甚至在前段时间见到梁杉的时候,心虚得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愧疚。 有些事情明知道不能做,依然遵循了自己下半身,她就像毒,而他上了头,甘之如饴。 梁杉手臂搭着方向盘,侧着脸将头轻靠在手臂上,那双妩媚含情的眼睛就这么看着纪宇。 他如芒刺背,从她眼里看到了逗弄,车里温度瞬间如待喷发的火山般炙热。 “...怎么了吗?”纪宇看她一直不说话,试探着问出口,没曾想一出口就被自己声音吓到了,又低又哑,带着某种压抑的,快要破土而出的情绪。 他见梁杉嘴角的弧度更明显了,不自在地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梁杉也觉得差不多了,抬了抬自己秀丽小巧的下巴,看着他说:“安全带,弟弟。” “...哦,好。” 扣好安全带,车子平稳滑出,纪宇却还没从自己的愚蠢懊恼中抽离出来。 趁着梁杉正专注路况,他肆无忌惮地侧着头观察她。 她今天穿的驼色与墨色相间的棋盘格包臀裙,黑色丝袜包裹住了秀长的纤腿,上身同色系的高领针织衫被她掖进裙内,贴身的衣着将她侧面凹凸有致的曲线尽显无疑,止于腰间的线条更衬得她的腰不盈一握。 肖想了这么久的春梦常客就这么近距离坐在自己身旁,搁谁都迷糊。 纪宇摆弄着随意搭在腿上的毛巾,一会儿给它折成方块儿,一会儿又给它抓散,时不时抬头望着飞速往后倒退的街景,企图让自己内心稍微平静点,至少不显得那么掉价。 随着车子引擎声的消失,他们已经到了一处地下停车场。 纪宇的心脏再次在胸腔里乱撞起来,无形的大石高高悬起。 梁杉却没有再逗他,神色自然地探身拿过后座的外套,推开车门准备下车。 “下车吧。” 轻轻的三个字随着她下车的动作飘进纪宇耳中,他手里捏着那块毛巾跟着她下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他看着如笋的指尖按下了十二楼。 她按密码锁的时候并没有避着他,短短六个数字轻易被他留在了脑中。 进门开灯换鞋,她转过头指着一旁的架子对他说:“湿了的外套先挂这吧。”然后转身垫着脚打开了鞋柜上方的柜子,稍显吃力地去够一双黑色的棉拖。 纪宇往前一步,轻轻抬手越过她的手将那双拖鞋拿了下来。 接过拖鞋放在他脚边,梁杉直起身说:“这是给我爸准备的,他只穿过一次,你不介意就穿,介意就光脚。” 纪宇一声不吭弯下腰换鞋,待他直起身还没站稳,就已经被一股馨香袭了满怀。 她将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胸前,重心不稳的纪宇就这么往后重重撞在门后,从嘴里溢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梁杉从他手里拿过那条像在他手上生了根的毛巾扔在地上,轻踮脚尖,双手攀上他后脖颈,青葱指尖若即若离地挠着那处的皮肤,两人的嘴唇的距离不到一厘米,他看着她红唇微启,说出撩人的俏皮话: “我很重吗?” 纪宇呼吸几乎停止,似乎是不敢将自己呼出的气体喷在她晶莹如玉的脸上,手却缓慢抬起轻放在她腰间。 “那我要抱了才知道。” 他的声音本就偏低沉,现下还刻意压低喉咙,尾音音调微扬着,带着一点点吊儿郎当的散漫,嗓音低低缠上来,撩拨得人耳尖发麻,身体发烫。 两人距离极近,说话时唇尖时不时短暂地接触到,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他们的视线就这么胶着其中。 不用哪一方主动,四瓣微凉的唇就已经如磁石般紧紧粘合在一起了。 没有什么温吞如细雨般的循序渐进,一上来就是如狂风暴雨一样的你来我往。 纪宇稍显笨拙地含着她的下唇来回吮吸,引来对方一声轻吟。 小巧精致的朱舌轻易就从他轻启的唇间游进,拖着他的舌极尽挑弄,勾着他一起在彼此嘴里起舞。 纤腰两侧的大手不再满足于只这么轻搂着,他两条精壮手臂收紧,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挺翘的浑圆被他的胸膛压得变了形,梁杉的脚尖甚至被他带离了地面,只能双手牢牢圈住他的脖子,嘴上吻得更加用力色情。 九洗澡 黏腻的吞咽搅弄水声在这套一居室的玄关不断响起,夹杂着女子难耐的呜咽。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两人的唇瓣终于分开,黏着在两人唇上的一条银丝因拉扯断在这滚烫的空气中。 纪宇舔了舔已经变得晶莹红肿的嘴唇,低垂着布满情欲的眼,用比刚才还沙哑几个度的嗓音说: “这么轻,会不会被我弄坏?” 梁杉挪了挪脚趾,顺势踩上他的脚背,纤指若即若离地拨弄着他脑后细碎的头发。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她说完顺势侧着脸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上轻轻一舔,不出意外感受到面前的身体一僵。 纪宇哪受过这种撩拨,浑身肌肉都开始变得僵硬,下身那处更是发烫发涨,存在感强到就算隔着裤子也能让怀里人无法忽视的程度。 梁杉不自在地轻扭了下腰肢,男生的敏感处被布料摩擦,引来头顶一声低喘。 “别动。”大掌往下滑到挺翘的臀上,止住她不安分的动作,顺势手臂往上用力,轻易便将她单手抱在了自己臂弯里。 梁杉惊呼一声,紧紧搂住纪宇的脖子。 一居室的布局简单,所有物品摆设都井井有条,一眼就能找到卧室的方位,纪宇抬脚走去。 卧室是跟客厅统一的简约轻奢风格,浅灰色的床单被罩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弯下腰将梁杉丢到柔软的床垫上,眼看着就要直接压上来,她抬起一只长腿,被丝袜裹住的脚掌径直踩上了他的左肩,用力一蹬,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 “去洗澡,”梁杉从床上支起身,眼里稍微清明了一点看着他说:“淋了雨脏死了。” “你先洗吧。”纪宇站直身体,退后了半步。 看到关上的浴室门,纪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人往后倒进柔软的靠枕里,抬起手挡住头顶刺眼的灯光,手臂上冰冷的皮肤接触到依然滚烫的脸颊,才提醒了他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一场似幻的春梦。 梁杉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纪宇。 她缓缓走过去,站在沙发后,还带着湿气的柔荑温柔地贴过去摩挲着他的俊脸。 纪宇睁开眼,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对视了几秒钟。 他坐起身,梁杉递过来一件干净的浴袍,走过来坐在了他旁边看着他说:“这是我的,你穿着可能有点短,”忽然视线下移,往他紧绷的下身看了一眼,“内衣应该不需要吧?” 刚洗完澡的她卸掉了平时略显凌厉的妆容,穿着最简单的T恤短裤,增添了一点小女生的清透,整个人的显得柔和又美好。 她目光里有调皮的狡黠,说出的话虽然是问句,却丝毫没有征求他意见的意思。 ... 他拿着浴袍默默起身走进浴室。 梁杉坐在床头拿着吹风机吹头发,芊芊手指在柔顺的发丝间穿梭,纪宇走进卧室就看到这幅画面。好像两人并不是一时性起,即将进行第一次深入接触的,连朋友还暂时算不上的半陌生人。 看着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男生,梁杉拍拍自己身旁的床单对他说:“过来。” 纪宇反手关上卧室门,走到她旁边坐下。 她短裤的布料与他的浴袍贴着,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撑在梁杉臀后的床单上,两人之间距离极近。 收起吹风机,她侧过点身子,微仰着头看着正在凝视她的人。 头发被他胡乱擦过,耳侧的发尖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这次不用梁杉主动,他低头,微张的薄唇直接将她水润朱唇含住,辗转交缠。 撑在床单上的手掌也随之而起,强势地掐住了梁杉的腰侧,另一只手也不闲着,长臂划过她大腿上方,直接掰着她两条细白长腿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腰间的手臂一使劲,就将她整个屁股挪到了他的胯间。 两条交缠湿滑的舌依旧难舍难分,梁杉只觉身下咯着自己的硬挺越来烫,交错的鼻息间能听到彼此灼热的喘息声。 纪宇不再像刚才门口的吻那般没有章法,额前碎发上的水珠随着两人动作滴在她泛着潮红的脸颊上,他将舌从她的口中退出,拉出的口水丝跟随他的舌尖落在她唇瓣上方的肌肤上,他将那滴水珠色气地舔掉,原本干净清爽的脸上瞬间被他舔得一片狼藉。 梁杉眼中含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他低低笑了两声,慵懒沙哑的嗓音像烟花在她耳边炸开,听得她只能夹紧双腿缓解下腹漫出的酸胀感。 想起了什么,她嘴唇轻点着他干净瘦削的下颌,嘴里呼出的气体烫人,她在他耳边低语着:“还记得你说的下次一定吗?” 纪宇停下在她肩颈轻舔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她,似是想起了有这么回事。 从他腿上退回到床上,她凌乱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玫瑰似的红唇勾着一抹好看的弧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难以忽视的清冷范儿,若不是那湿漉漉的媚眼,被吻到微肿的唇瓣,任谁也看不出她上一秒还陷在情欲风暴里。 “怎么?想赖账?”轻佻勾起的眉梢和眼角间满是浓到要溢出的风情,看得纪宇那处更加肿胀。 他也直接上了床,跟她面对面坐着,大张着两条修长结实的腿,虚虚将梁杉困在他双腿间,左手往后撑在床上,右手慢条斯理地挑开系在腰间的浴袍带子。 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脸上。 指节分明的手指仿佛剥开的不是自己的衣物,而是她的。 他里面一丝不挂。 虽然她早料到是这样,真正近距离看到还是有些头脑发晕。 随着最后一块布料被拉开,衣角刮过涨红的蘑菇头,引得它不住轻颤,似乎是在跟她打招呼。 纪宇手指握上去上下动了动,突然倾身过来再次叼住了她还肿起的嘴唇,唇齿纠缠,他从两人辗转交错的唇瓣中挤进两根手指,跟他一起搅弄亵玩她的舌头,梁杉被玩得控制不住分泌出大量津液,他用那两根邪恶的手指抠挖出部分液体,顺势全部抹在了那根昂着头待抚慰的巨物上。 他以最开始的姿势,在梁杉面前开始了自渎。 十约定 那双骨节修长,似件艺术品般的手就那么亵玩着这狰狞的性器。经过了她唾液润滑的棒身,在他手里更兴奋了,被他情色地弄出了咕叽咕叽的声音。 他手上动作不停,脸上却一派闲适,嘴里也只偶尔到爽处发出几声低哼。 时不时用食指与中指夹着器物低端左右晃动着,随后整个手掌向下兜住下面两个被冷落的精囊,手法轻柔地揉弄着,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游刃有余。 梁杉不是第一次看他的性器,甚至可以说是熟悉,但是前几次都是他们各自的独角戏,现在两个人同在一张床上,他浴袍大敞,在自己面前哼着喘着,精致漂亮的腰腹肌肉随着呼吸起伏着,很难让人不意动。 思绪间她已经坐了起来,双膝跪在床上,整个人向着纪宇的方向扑过去,两只纤细手臂撑在他劲腰两侧,膝行几步,从他双腿间爬过去,手顺着清晰的腹肌线条往上攀到了他的肩上。 她刻意避开了他下身火热处,拉着他撑在身后的左手放在自己臀下腿根处,灵巧的小嘴在他脖颈处流连轻啄。 修长大掌从宽松的居家短裤边缘探入,直接越过两层布料直接抓住了那一半儿臀肉,滑腻饱满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随心所以揉成各种形状,许是过于激动,用力太过,从他颈侧传来了梁杉吃痛的哼唧声。 “弄疼你了?”纪宇安抚地舔了舔她已经泛红的耳垂,手上力道放轻,只五指的动作在原本平整的短裤布料上显出了色情的形状,他哑着声音道:“你这里好会长啊,我好喜欢,没忍住...” 梁杉不想理他,只是下嘴的力道加重,在他耳下的皮肤上吮出一个乌红的印记。她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水气满溢的眼里满是情欲挣扎,勾着他的脖子就将嘴唇再次印上了他的唇上。 两个人吻不够似的厮磨交缠。 被纪宇不断刺激的肉棒没有一点要释放的迹象,却有着越来越粗大的趋势,他委屈巴巴地贴着她的唇低声求她:“帮帮我,姐姐...” 说完牵着她的手放在越发剑拔弩张的肉根上,大手带着她的手慢慢动作着,梁杉甚至感受到手里的东西兴奋地跳了跳。 纪宇空出的那只的手自然而然地从她腰侧的衣服边缘探进去,在细软的腰肢徘徊片刻后径直往上摸到了他心心念念已久的浑圆,没有任何阻隔。 梁杉整个身体柔弱无骨似的软在他怀里,毫无反抗之力地任他上下其手,手里还握着他的性器帮他纾解,嘴里断断续续发出猫似的低吟,气若游丝。 本还羞答答嵌在在乳包上的茱萸在纪宇的几番凌虐下已经硬如石子,T恤被他从下掀起,颤巍巍的小巧奶尖从他抓握的指节间冒出头,两人同时向着那处望去,他用拇指来回剐蹭着乳尖,爽得怀里人不住轻颤。 受不住似的,梁杉扯开他的手腕解救了胸前,挺直腰的同时扣着他的后脑勺将乳头递到了他的唇边,他的表情还懵懵的,她干脆自己握住乳肉在他的唇瓣间磨蹭,嘴里吐出诱人的话:“痒,舔舔。” 这时再不懂风情就不是男人了。 纪宇张口就含住了到嘴边的香软,像跟她接吻时那样用舌头极尽挑逗,吮吸的啧啧声在这间卧室里响彻。 她没想压抑自己的情绪,抱着他的头仰头放声呻吟着,纪宇被撩拨得不行,不自觉轻咬住了在嘴里的奶头,梁杉吃痛,同时撸动着他硬挺的那只手一下子收紧。 意料之外,纪宇就这么颤抖着释放了。 喘着粗气埋在她的双乳间,纪宇羞恼得抬不起头,梁杉扯着他的头发将他从自己胸前拉起,身子往后栽到床头,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纸擦拭自己被弄脏的手指。 指尖轻抛,几个纸团被直接扔在了床下,还不待她说话,已经被一副结实身躯再次扑倒了。 “姐姐,又硬了。”闷闷的声音从埋在她耳边的毛茸茸脑袋下发出。 梁杉有些意外地往下一摸,果然摸到一根热铁。 他已经全身赤裸,而如果忽略梁杉胸前皱起的布料,她甚至可以算是衣衫整齐。 她轻轻拍了拍已经慢慢将嘴唇游移到她胸口的脸,说:“帮我脱衣服。” 纪宇立马坐起,双腿跪在她腰侧,看着她上半身雪白的胴体彻底展现在他面前,手指有些犹豫地往下勾住她短裤的边缘,感受到她轻抬起了屁股,他立马得了允许般直接双手勾住短裤两边将她下身也剥光了。 将手掌挤进欲合上的纤长细腿间,掰着她的膝盖将两腿打开,眼前的风景让他不自觉咽了咽唾液。 她的蜜处对他来说也是熟悉的,只是到底镜头成像远远比不上真实景象,他凑近看着在往外潺潺留着水液的穴口,情不自禁俯下身伸出舌头舔掉了即将落在床上的那滴液体。 味道意外的甜,她那里没有异味,只有于他身上相同的沐浴液的味道,一张一合的入口仿佛还在冒着热气,他的舌头一路从穴肉下方舔到上面两瓣阴唇交汇处,那下面藏着让她舒服的按钮。 他毫不犹豫用舌尖来回轻舔那处,成功激起她一阵颤动,细腰不自觉开始扭动,似乎想要避开那让她爽到害怕的源头。 纪宇当然不给她这个机会,双手牢牢按住她两边腿根,嘴上开始用力吸舔,原本玲珑小巧的红豆此刻已经涨大一圈,被他含在嘴里随意玩弄。 许久没经历过如此灭顶的快感,梁杉一只手肘撑起自己上半身,另一只手按在正埋在自己腿间卖力取悦自己的那颗头颅上,被弄到爽处,却又逃不开,她只能紧紧抓住他的头发轻扯,但手下那人纹丝不动,她又只能颓然倒回枕头上,手臂挡在自己眼前,嘴里不住溢出令人脸红心跳的高亢吟叫。 纪宇没有技巧,只觉在自己卖力伺候下,她颤得越来越剧烈,流出了越来越多的淫液,他一点不浪费地全部吞到了自己肚子里,随着她越来越密集的呻吟,抖动得越来越频繁的臀肉,她迎来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十一喜欢 舔尽溢出的淫水,他从她腿间抬起头,看着他嘴唇下巴上全是自己的液体,梁杉罕见地红了红脸。 将他拉到自己身前,奖励般给他了一个湿吻,随即想起她略显遗憾的声音:“还要继续吗?我这没套怎么办呢?” 梁杉本不想这么快就跟他走到这最后一步,反正自己是爽过了,如果他想直接无套来,那么她会直接送他一个滚字。 谁知他看到纪宇从扔到床下的浴袍口袋里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她一时愣住,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他居然偷偷记住了她家的门锁密码,真是小看他了,梁杉心里腹诽。 说话间他拿着一片四方袋子跪在了她面前,刚刚释放过一次的性器此刻已经又整装待发,直挺挺对着她的脸,他拉过她的手放在她手心,用他优越低沉的嗓音蛊惑到: “姐姐,帮我戴,我不会。” 梁杉无语,接过撕开,只恨他这一身优秀的皮囊和勾人的嗓子,自己没办法拒绝他。 看着她帮自己带好套,纪宇心脏被涨的满满的。 俯下身一手搂着她后颈,低头啄吻她的唇瓣,另一只手伸到她下面,在她依然在溢水的细缝出来回摩挲,待整个中指都沾上她的液体后,满满将指头从穴口插了进去。 甬道内的软肉如有意识般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皮肤,他直接将整根手指都捅进去,手指太长了,换来一阵轻抖,她气得直接咬上他舌头,他立马吃痛从她嘴里撤出。 带着歉意看着她愠怒的眼睛,他附到她耳旁低声道了句对不起。 她轻斥:“慢点啊傻子。” 纪宇抽动着中指,顺畅进出之后又立马加进了无名指,两根手指更加艰难地往里开拓着,纵使流出的水液已经足够多,幽窄小径里面也是一片湿滑,他依然进得不顺。 感受到强烈的异物感,长痛不如短痛,梁杉一把推倒纪宇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微抬臀尖,吐出他沾满她体液的两根长指,拉着他的手将那些液体都摸到了他带着套的肉棒上,纪宇看着她在自己腿间一顿操作,一时间不确定该怎么往下做。 跪在他窄胯两旁,她用手圈住硬物套弄了两下,直接将它怼在了自己的花径口。 纪宇被她这个举动吓到了,立马坐起身箍住她的腰,急道:“不行...你太紧了。” “是你太大了。” 不理会他,梁杉继续刚才的动作,缓慢往下坐,一只手扶着纪宇挺拔的肩背,因被硬物破开的感受太过强烈,没留意在他的肩背抓出道道红痕。 刚进去一个菇头,她就已经难受得频频抽气,纪宇见不得她这样忍着疼,想退出来,被她强硬按住不准他动。 看着她跪在自己身前,全身上下不着寸缕,握着自己的性器艰难吞吐,虽然他也被她过紧的肉穴勒得生疼,但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凑过去将被他吮得晶亮的奶尖再次纳入嘴里,着迷的样子像是在品尝人间至臻的美味,他温柔的舔舐使得梁杉下面溢出的淫水更加丰沛,粗长进出得越发顺畅。 梁杉缓缓扭动着蜂腰,她得了趣,依着让自己舒爽的速度在他胯间摆动着腰臀。 纪宇被吊得不上不下,随着她起伏的动作不住在她耳边低喘闷哼。 她分心想到,他的音频哪里有他直接在你耳边叫床来得刺激,于是动得更加缓慢磨人,想听他更多受不了之后的喘息声。 嘴里也不矜持地轻喘道:“这么兴奋呀...” 纪宇哪里不知道她的坏心思,只是刚才她吃得实在辛苦,他也乐意让她这么玩弄着。 “是姐姐夹得太紧了...嗯...”他不吝啬在床上喘给她听:“好舒服啊姐姐...” “姐姐在床上怎么这么美啊...吸得我爽死了...” 梁杉听他叫床听得耳廓发热,下面像断了口的水阀,从交合处不停溢出透明粘液。 “你好棒啊...”这是她在床上第一次夸他:“嗯啊...我没力气了...” 她摇臀的幅度变小了。 纪宇等这一刻等得汗珠直冒,他搂着梁杉在床上翻了个身,两人身位互换,跪在她腿间,握住被她的湿液裹得晶晶亮的性器,在她的肉缝间来回滑动。 就抽出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花穴已经开始微微闭合,不耐他在外面蹭着不进去的行为,她催促道:“快进来啊...” 她刚说完,就觉出他开始往里顶进,只是那速度实在折磨人,她伸手到他腰腹处挠着他紧绷汗湿的腹肌,狐狸精般勾着他魂魄说道:“快一点嘛...” 纪宇最是听她的话,进出的速度逐渐加快,顶得她身体不断向床头耸动,眼看就要撞到床栏,他双手掐着她的腰往下猛地一拖,同时性器往她腿根处用力撞去,如愿听到她一声高昂的尖叫。 没等她缓过神,他下面已经开始快速抽插起来,她只能在他的顶撞中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哼唧声,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似乎是还不打算放过她似的,一边用力肏她,一边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着她爱听的淫词艳语。 “抖得好厉害啊...嘶...姐姐是不是也很爽...” 媚穴疯狂收缩,将肉棒咬得严丝合缝,结合处汁水四溢,将两人贴在一处的毛发浇得一片濡湿。 “还有力气夹我...是不是我肏得还不够狠?嗯?” “姐姐喜不喜欢...喜不喜欢我肏你啊...” 说话的空隙间还对着她耳朵喘出一些让人面红耳热的低哼,指尖还在她胸前使坏,扯着可怜的乳尖来回晃,下腹动得凶猛又疯狂,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间断在房里回荡。 “慢..慢一点嗯...纪..宇...啊...” 女人媚眼如丝,淫叫连连,哪里还有平时的游刃有余样,纪宇下腹肏干不停,看着她被情欲沾满的脸,心里酸酸涨涨,双手箍在她腰臀相接处,大拇指色情地在如玉的肌肤上摩挲,腰腹狠狠往前顶。 就着这个姿势狂肏了百来下,梁杉已经被快感折磨得理智全无,满是汗的柔弱掌心往下撑在同样汗湿的腹肌上,企图这样让他的耸动慢下来。 可是纪宇非但没有慢下来,将她的腿掰得更开,将她的手拉过来搂在自己脖子上,俯下身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下身粗长进出得更加急促,穴口的透明粘液已经被快速进出的肉棒捣成白沫。 耳边性感勾人的喘息声更加浪荡放肆,梁杉感受到高潮快要来临,伸出红舌在他耳中温柔搅弄,身上的人激动更甚,嘴里还在黏黏糊糊说着骚话: “好喜欢...好喜欢...” 全都射给姐姐好不好...嗯啊...全给你... 昏暗的卧室里,两人一起在黏腻炽热的空气中尖叫,呻吟,释放。 十二 晚上九点的昏黄卧室,时不时能听到窗外冷风刮过,惨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细缝照在凌乱的大床上。 空气里有男女欢爱过后的浓郁气味,床上的女人有气无力地趴着,汗津津的背上横着一条长臂,而手臂的主人正在女人后颈处啄吻着。 梁杉抬手捂住在自己颈侧作乱的嘴,气息虚浮地说:“我饿了...” 想到自己从下班到现在快三个小时,一直跟纪宇在床上胡闹,深陷情欲中时注意力都在下半身,完事后才感受到胃的抗议。 纪宇从她身上撑起,长指掠过脸颊,将她汗湿的发丝都捋到耳后,温柔地开口:“想吃什么?点外卖?” 梁杉摇摇头:“我想吃螺蛳粉,我家有,你去煮。” “好。” 说完在她嘴角印上一个轻吻,裸着走进了浴室。他简单给自己冲洗了,又在浴缸放好水,他没有再穿刚才那件梁杉的浴袍,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大咧咧走回床边一把抱起她说:“我先抱你去洗澡。” 纪宇这二十年,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看着螺蛳粉包装袋上的煮粉步骤,笨手笨脚地开始了捣鼓锅碗瓢盆。 在等待煮粉的空隙时间里,他两手撑在厨房台面上,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他跟梁杉做了。 就在短短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改变。最让他不安的是,梁杉跟他在网上认识的「贰三」是同一个人,看她下午在车里的反应,好像并不惊讶,甚至是从容淡定,那么梁杉是早就知道他是「 JY」吗? 自己在她眼里是不是已经被定义成一个随便的人了? 他很喜欢梁杉,却看不懂梁杉对自己是什么意思。 身后细微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梁杉已经换了身睡衣坐在了餐桌前,手肘支在桌上,手掌托着下巴透过厨房的玻璃门看着他。 对视几瞬,他想从她眼里看出些端倪,却依旧读不懂她的想法。 两人相对而坐,纪宇看着对面的人小口嗦着粉,好似真的饿极了,他心里越发气恼,被戏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还涌起一丝丝的委屈。 看着碗里的螺蛳粉,没了食欲。 听到筷子放下的声音,梁杉抬起头看他。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吗?”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语气紧绷。 梁杉扯过纸巾擦了擦被辣到殷红的嘴唇,直视着他的眼睛说:“是。” “什么时候知道的...” “大概第一次见你的那天吧。” 纪宇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他恼梁杉将他当做笼中鼠一样戏弄,又气自己抵挡不住着了她的魔。 “那我们...” “都是成年人了,是吧。”梁杉打断他接下来的话。 激情褪去,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梁杉站起来将两人的碗收拾进了厨房,放进洗碗机,整理了台面。 出来看到纪宇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玄关。 她走过去,靠在鞋柜旁边看他穿鞋,说道:“要走了吗?” “嗯,宿舍要关门了。” 男生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梁杉原本也没有留他过夜的意思,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内心一团乱麻。 还没等他直起身,她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不含情欲的吻,艳若芙蓉的脸蛋粉粉的,纪宇垂眸看着她,忍住还想一亲芳泽的冲动。 “下次见。”她退开,背着光站在那里,周身沐浴在暖色之中,纪宇突然就不想走了。 “下次是什么时候?”纪宇脱口问出。 他还想问她,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了?跟他上床只是心血来潮吗? 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看你。” 纪宇抿着唇点了点头,打开门走了。 走出单元门,雨依然在下,更有变滂沱的趋势。 好在梁杉家离学校并不远,他扣上卫衣帽子,快步走进雨中。 赶在宿管大爷上锁前几分钟进了大门。 他带着一身寒气走进宿舍,室友还在噼里啪啦翘着键盘玩游戏。 付万里听到他回来的声音,也不往他那边瞧一眼就开玩笑道:“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外面有狗了啊?” 没人搭理他,付万里转过头看到纪宇一身被雨淋过的痕迹,吓了一跳道:“哇靠!你的狗跟别的狗跑了吗?” 纪宇现在没心思跟他逼逼赖赖,直接送他一个字:“滚。”之后径直进了宿舍的卫生间。 付万里习惯了他这副高岭之花范儿,不当回事地摸摸后脑勺,转过身继续加入战局。 站在花洒下,他任由急促的水珠从头顶浇到脚跟,一路淋雨回来,冷气入脑,让他清醒了不少。 他喜欢梁杉,是想正大光明出入她家,日夜相对的那种喜欢,而她对自己似乎不是。 他没有怪她刻意的引诱,只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是否只把自己当一个玩具随意摆布戏弄。 纪宇光着膀子走出卫生间,还没走到自己位置,就被付万里拉住,他顶着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说:“宇啊...咱洗澡都不照照镜子的吗?!你果然外面有狗了!!” 纪宇愣住,再一次踏进卫生间,擦掉镜子上的雾气,映入眼帘的是他脖子到胸口的点点红痕,甚至耳垂下方的颈侧都被她打上了她的专属印记。 刚才还一片阴霾的心情突然莫名就转了晴,手指压了压微微勾起的嘴角,走了出去。 付万里坐立不安等着吃瓜,看到他出来了简直抑制不住八卦之魂。 “谁啊谁啊?!” “这么激烈吗?之前怎么一点都没听你提起啊?” “是上次跟你告白那个大一学妹吗?不对啊,你不是当场拒绝了吗?” “啊难道是前几天球场找你要微信的学姐?也不对啊,你说你没有微信也拒绝了啊?” “靠啊到底是谁啊?好奇死我了!!” 付万里在他身旁好奇得抓耳挠腮,只换来纪宇一声笑骂: “谁都不是,闭上你的鸟嘴吧。” 付万里哪见过纪宇笑得如此温柔的样子,见了鬼似的继续嗷嗷叫。 纪宇不堪其扰,两步跨上床,拉上床帘隔绝了室友的狗叫。 掏出手机,对着自己上身的斑斑红痕直接照了一张照片。 点开梁杉的微信对话框。 JY:[图片] JY:小狗? 十三 梁杉看得出纪宇晚上走的时候心情不太好,还以为他会有一段时间不搭理自己,没想到才离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 看着照片里男生颀长脖颈上自己的杰作,梁杉有些得意。 33:喜欢吗? 等了几秒钟后,对面回复了。 JY:喜欢。 JY:咬在其他地方更喜欢。 33:你想得美。 JY:这周末能来找你吗? 33:嗯?这么快就想我了? JY:... JY:不行就算了。 33:我没说不行,不出差就可以。 JY:你经常出差? 33:大概两周一次吧,说来我第一次听你音频就是出差回来的凌晨。 JY:... 纪宇很久不回消息,她更好奇了。 33:你为什么会想到在网上发...emmm...音频? JY:... 他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就问出这个问题,沉默片刻。 JY:因为无聊。 JY:你还不困? 看出来纪宇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么被他一提起梁杉确实有点困了,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爱,瞌睡也慢慢席卷了她。 33:嗯,那晚安。 JY:晚安。 周六中午,梁杉还没见到纪宇,就接到了远在西藏的父母打来的电话。 梁杉的母亲在西藏做民族服饰和手工工艺品的生意,近日认识了一位妇人,两人一见如故,有聊不完的话题,越聊越投机。 据说她丈夫在西藏体制内不低的位置,她陪着丈夫在这边已经有十多年,两人只有一个儿子目前在山市工作,也是体制内。 她家里情况跟梁杉家里极其相似,让两位年过半百的女人相见恨晚,话题自然时不时就跑到家里两个小辈身上。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梁杉去相亲。 独自生活几年了,她对自己父母偶尔的小要求从来都有求必应,但也仅限于此。 老两口知道女儿独立,近来也有回内地养老的想法了,对女儿的人生大事也逐渐开始上心。 “杉杉,那孩子比你小三岁,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工作也体面,你要不就去见见?” “听他妈的意思,他从小奖状奖学金没少拿过,我看了照片小伙子很精神,也确实很优秀。” “你眼看着快三十了,爸妈知道你一直以事业为重,你现在工作稳定了,难道不该考虑考虑自己的感情生活?” “你看我跟你爸几十年这么互相照顾着都过来了,以后我俩不在了,你一个人让我们怎么放心啊?” 说着就已经开始哽咽,听得梁杉心疼又心烦。 她感到无力,但她也从来不会跟父母争辩什么,只无奈道: “妈...我真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妈带着哭腔截去了话茬:“能不能成另说,他在机关工作,你们多接触接触,扩充点人脉总不是坏事吧。” 这句倒是让梁杉有一点点心动,她所在的医药行业依赖国家政策,现在政策变得快,认识点这方面的朋友确实不错。 “好了我知道了,妈你别哭了。” 她勉强答应了下周去见一见这位从小很优秀长得很精神的小伙子。 梁母又交代了些俩人见面的细节问题,叮嘱她不要总是冷着个脸把人吓跑,这才欣慰地挂上电话。 挂完电话没多久就传来了敲门声。 梁杉看了眼时间,中午十二点半。 打开门,纪宇穿着一身灰色运动服站在门口,外套敞着,里面是写着9号的球衣,背上还挂着一个黑色的运动包。 长到能遮住眼睛的头发被他用一根黑色发带往上束住,碎发耷拉在发带上方,颊边还有汗珠流过的痕迹,扑面而来的是青春期男生澎湃过剩的荷尔蒙气息。 这一看就是刚运动完,这味道虽然不难闻但也让梁杉皱了皱眉,不满道: “你这样就来了?” 纪宇见她还堵在门口,大有不让他进门的架势,他直接大步走向她,梁杉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我想快点见到你,”他成功登堂入室,反手关上门,换了鞋顺势在她脸上轻啃了一口,立马闪开,“用一下浴室。” 男生凑近那一下,一股子夹杂着汗味的热气向她笼罩过来,梁杉嫌弃得不行,用手擦了擦被他啃过的地方。 纪宇换上了他包里带的干净T恤和短裤,擦着头发走到沙发前。梁杉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看剧,手里捏着个剥好的橙子,正一瓣儿一瓣儿往嘴里塞,旁边的沙发布料下陷,接着就凑过来一个湿漉漉的头颅,用嘴把她手上的剩下的橙子全部叼走了。 她侧头看过去,纪宇正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看着对面的电视,如果不是他一鼓一鼓的腮帮,梁杉都要怀疑刚才是鬼打墙了。 吃完还不忘吐槽一句:“一点都不甜。” 洗过澡的纪宇看着顺眼多了,就是他那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擦的头发。 “不甜那你还给我,”说着伸出腿一脚蹬在他腰侧,纪宇转过头,见她手肘撑着沙发扶手,就这么半个身子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面上是生动的笑容:“你会不会擦头发?” 纪宇也不回答,抓着还抵在他腰间的腿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上。 梁杉没防备被这么一扯,尖叫着差点摔下了沙发,纪宇伸手将她的腰一搂一提,就将她抱着跨坐在了自己大腿上。 “我不会,你帮我。”说着就把毛巾塞到她手里,整个脸埋在她胸前,得空的双手在纤腰两侧不住揉捏。 梁杉身上白色的T恤被他的湿发这么一靠,大有慢慢变得透明的迹象。 她双手捏着他的两边脸颊,将他从自己胸前推开,低头看着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说:“叫姐姐就帮你。” 这对纪宇来说简直信手拈来。 他慢慢凑近梁杉耳旁,故意用低沉磁性的嗓音诱惑道:“姐姐...帮帮我吧...”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廓开始蔓延至梁杉的全身,她满意地推开还粘在她脸旁的脑袋,也不管身前的人什么表情,拿着毛巾开始在他头发上胡乱揉着。 十四 周末的中午难得有了些烟火气,隔壁的炒菜声从开着窗户传来。 原本静谧的室内被一声女子嘤咛划破。 沙发上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女人的腰被两只肌肉匀称的手臂圈在怀里,她低头闭着眼抱着胸前一团什么,嘴里不停发出难耐的吟哦。 纪宇直接钻进了她宽松的T恤,梁杉在家没有穿内衣的习惯,更加方便了他的恶行。 半个乳房都被他含在嘴里,舌头不停在乳粒上打着圈挑逗,时不时嘬吸一口,引来身前娇躯一阵轻颤。 另一边乳团在他手里被任意搓扁揉圆,如棉花糖般的手感让纪宇爱不释手,硬挺的尖端在他掌心摇曳,渴望着他去抚慰,在修长指尖终于捏住那粒时,他听到了头顶传来一声娇喘,抱住他头的力道更重了一点。 梁杉看不见他在衣服里的动作,只能通过乳头上敏感的神经去感受,快感被成倍放大,如澎湃海浪一轮一轮冲向大脑。 色情的吮吸舔弄声跟她的呻吟声仿佛在比赛一般,你退我进,你攻我守。 磨蹭间,梁杉只觉下腹一阵酸胀,渴望被抚慰的欲求前所未有,抓着依然木讷在她腰间徘徊的手伸进了自己的短裤中。 纪宇的手刚触上去就是一片黏腻湿滑,在肉缝中来回刮蹭几下,迅速找到了已经探出头的花蒂,重重按下来回碾磨,同时牙齿轻轻咬住了嘴里的乳头,女人的淫叫瞬间高了一个度,撑着双腿想要逃开这太过尖锐的快感,奈何腰间手臂将她死死按在怀里,她只能抱紧了面前的人,抖着臀迎来了今天的第一波高潮。 大掌被淫水浇湿,他将整个阴户包住缓慢揉着,延长快感。 梁杉缓了一会儿,双臂交叉着脱下了被纪宇弄得一团皱的上衣,光裸着上身搂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柔软唇瓣印上了纪宇的薄唇。 两条湿软舌头在空气中纠缠,有透明津液不自觉从两人嘴角流下,但无人得空顾及,任由液体滴落在各自赤裸身体上,与汗液一起调配出爱欲的味道。 鼻息交缠间,她的短裤已经被褪至膝盖处,饱满臀肉上布满掌印,呈现出粉嫩嫩的色泽。 梁杉轻抬秀腿,短裤褪尽,双手用力将纪宇推到在沙发上,膝行两步岔开腿跪在他耳旁。 水淋淋的红艳肉瓣直接在纪宇眼前放大,穴口一张一合,像清晨被露珠滋润过的玫瑰般艳丽迷人,眼看着露珠就要从花心逐渐漫出,拉扯成一条丝线,纪宇喉结滚动。 芊指抚上腿间那还有些微湿润的黑发,似是鼓励,似是勾引。 纪宇被诱惑了,微抬着头一口含住在他眼前搔首弄姿的花穴,成功接住即将滴下的甜蜜花液,双唇用力吮吸,似要吸出藏匿在深处更多的琼浆蜜液。 “好甜,比橙子甜多了。”他说完就继续唇舌的动作,沉溺在这口蜜穴中无法自拔。 “嗯...轻点吸呀...” 梁杉感觉整个灵魂都被他吸得往下坠,双腿已经无力支撑,整个臀瓣直接坐了上去,阴户与他的唇舌紧密相贴,抓在他头发上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他却像感觉不到疼般,舌头直往甬道深处钻。 小腹的酥麻酸胀感更甚,梁杉一手扶着沙发靠背,另一只手终于放过了被她揉乱的头发,转移到胸前抓着自己的奶子不停揉弄,嘴里哼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 纪宇的舌头被她夹得酸麻,抽出换上长指,被他舌头奸到软烂流水不止的阴穴已经能轻松容纳两根手指,尽根插入,在花径中曲起两个指节在媚肉中不住内里扣弄,中指意外触到了一处软肉,身上的人立即抖着小腹惊声尖叫起来。 “别弄…那里...” “嗯?哪里?” 她的大脑已经乱到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只断断续续从口中溢出粘牙的哼唧声。 说着纪宇再次用手指向那出发起了攻击,这次力道更重,梁杉受不住刺激,撑着双腿想起身,却被他死死箍住腰胯,按在了自己脸上。 舌头找到那粒已经肿大似红豆的肉粒,含住用力一吸,瞬间女人的娇吟更加控制不住,两手向下抵住了他的额头,企图从这即将灭顶的快感中挣脱出来。 但她又哪里敌得过纪宇两手圈住她腰胯的力量,就这样被他手口并用得又一次送上了制高点。 梁杉还没从浪潮中缓过神,就被纪宇放倒在沙发上压了上来,沾着她液体的嘴唇水光粼粼,直接带着她的味道吻了上来。 两人一起品尝着她花唇咸腥的味道,纪宇伸下去一只手勾开裤腰,掏出握住自己的性器一个劲儿蹭她,龟头时不时轻插进穴口又退出,梁杉被他堵住嘴唇,说不出教训他的话。 磨蹭间他突然插进去了半根,梁杉一愣,唇上躲不开,小巧脚掌踩上他腿根试图将他蹬开,嘴里模糊道: “嗯…套…戴套…” 纪宇像没听到般继续用力将整根都挤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梁杉扇了一巴掌。 挨了一巴掌,纪宇也不生气,就着插入的姿势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边插边走向了卧室,嗓音低哑磁性道:“知道了,这就戴套。” 梁杉双颊潮红,被他压着躺到了床上,他顺势一个用力,巨物进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她仰着白皙如天鹅的颈子哼哼。 纪宇从床头抽屉拿出套子三两下戴上,迫不及待再次埋入那潮湿紧致的蜜处,开始了快速凶猛的抽插。 柔软臀瓣被他撞得不住抖动,不出一会儿腿根处就一片深红。 寻着刚才手指的记忆直往那一处软肉上撞,梁杉高举着双手抓住头顶上方的枕头布料,下身被捣弄得水花四溅,樱唇大张,不成调的娇喘呻吟不住从嘴里溢出。 “够,够了…别顶那里…嗯啊…” 她小腹一抽,浑身被激起一片细密的疙瘩。 “那里是哪里?嗯?你刚刚就没回答我。” “你明明就很喜欢。” “我都要被你夹断了。” 说着猛力向前一顶,沉重压抑的性感粗喘快要把梁杉淹没,穴肉将性器紧紧绞住,吸得纪宇甚至抽出都变得艰难,颈肩的汗珠顺着小腹流畅的肌肉线条没入两人的交合处。 “姐姐好会吸啊…” “要被你夹死了…” 十五觅食 梁杉腰被握住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身下越来越重的顶弄,无论是性器摩擦出的黏腻水声,还是纪宇从喉间发出的压抑粗喘,都是让她花心分泌出越来越多骚水的罪魁祸首。 胸前软白因肏干的动作被撞得来回跳动,如脱兔在身前嬉戏。 纪宇被这一抹白晃迷了眼,俯下身含住一颗樱桃,舌头绕着圈舔舐,再吐出来用力嘬吸,整团乳肉都被他舔得泛着水光。 他嘴里吮吸的动作用上了力道,嘴里还不干不净:“这样能吸出奶水吗姐姐?” “好想喝姐姐的奶…” 说完就换到另一边,叼住那被冷落正等待抚慰的奶尖,染上他的味道。 沉浸在情欲中的梁杉听了他的胡话,双手捧着他的下巴将他拉至自己上方,纪宇看着她,面若桃花,媚眼如丝。 “第,第一次见你…嗯时候…没觉得你…这么骚啊…”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不清不楚,纪宇面热,整个人快要沸腾,干脆一言不发,只身下进出耸动得更为卖力凶悍。 “不是挺…高冷…啊啊…” 一句没说完她就已经被纪宇翻了个面,从后面整根直接进入。 这个体位性器进得极深,每一下顶撞都重重碾过敏感的那点,梁杉除了嗯嗯啊啊乱叫已经无暇再去思考刚才接下来没说完的话了。 修长指尖扒开被肏到晃动不止的臀肉,他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肉棒在她不停溢水的肉缝里进进出出,一个深顶,巨物毫不保留地挺进去,体内的爆裂因子仿佛在慢慢发酵爆炸,想更用力更粗暴,想将她干得离不开自己,只能在床上接受自己一轮又一轮的射精。 长臂捞起细腰,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继续接受着无尽的抽插,硬邦邦的小腹撞上她柔软的臀肉,色情的啪啪声不绝于耳。 许是不忍这样略显羞耻的姿势,梁杉侧身伸出手臂企图抓住身后过于激动的男人。 纪宇似乎看懂了她的需求,拉着她的手臂将她一把拽到了身前,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揉送到手心的乳肉。 膝盖终于得到了解脱,梁杉也终于不再被动,她向后一把扯过纪宇的头发,也是得益于他略长的头发,轻易就被她拉到了耳侧。 纪宇头皮突然被她这么一拽,疼得他从喉咙里传出一声闷哼,梁杉直接顺着他微张的嘴唇长驱直入,勾缠着他的舌头与自己共同起舞。 嘴上缠绵悱恻,却丝毫不影响身下继续操她的速度,两人下体粘合得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缝隙。 “你刚弄疼我了…姐姐…” 像一只委屈的小狗,在与她唇齿纠缠间对她发起控诉。 梁杉抓着他头发的力道放轻,顺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像主人安抚宠物似的,嘴上吻得更加温柔深情。 卧室的窗外天光大亮,两人甚至没来得及拉上敞开的窗帘,就这么跪在床上赤身贴合在一起律动着,在这片明亮的小天地里他们只能感受得到彼此的存在。 到最后梁杉已经是有气无力地整个人瘫在床上了,只身后的男人还在厮磨进出她那口水穴,只越来越沉重的低喘昭示着他也即将到达最高点。 纪宇高大的身躯整个从她背上压上来,抱紧了身下人单薄的肩膀,已经只能发出丝丝缕缕的哼唧声,他绷紧的小腹续满爆发力,小幅度却快速贴着已经被撞得殷红的臀瓣懂了几十下,随着落入梁杉耳中一声舒爽的嗟叹,他在她水淋淋的软穴中喷薄而出,浊白精液被套子前端包裹严实。 他抽出依然坚挺的性器,扒下滑溜的套子,随手打结扔进了床尾地板上的垃圾桶内。 握着显然没尽兴的肉棍在她臀缝处来回摩擦,嘴里哼哼唧唧得在她脸旁轻啄。 梁杉实在没劲搭理他,潮红漂亮的脸蛋深深埋进了柔软的枕头中,心里腹诽:怎么每次跟这家伙上床自己都是饿着肚子,也不知是饿了的原因还是某人太凶残,每次都被干到瘫软无力,并发誓下次一定要吃饱了再跟他做爱。 纪宇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知道她醒着。 “饿了吗?”他试探着问出口。 “你还知道问我饿不饿?”梁杉没好气白他一眼,这眼神却没有一点威慑力,只有餍足之后的万种风情。 纪宇看得脸热,埋进她肩颈出低低笑出声,似大提琴发出低沉而浑厚的响声般,震颤了她的耳膜,随后听他带着笑意说:“我也不知道你没吃饭呀,要出去吃吗?嗯?” “我没力气了。” “我可以抱你去。”说着手再次环过她的腰,梁杉立马感受到贴在身后的灼热物什还蓄势待发抵着她,虎视眈眈。 她立马推着他的坚实腰腹坐起身,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后怕道:“走,出去吃。” 两人找了家离大学城有一段距离的KFC随意解决了午饭。 梁杉指尖夹起一根金黄的薯条蘸着番茄酱,送到嘴里小口吃着,炸物确实能让人感到身心愉悦。 “今天走吗?” 纪宇抬起头,桌子很小,两人隔着很近的距离对视着。 “可以不走吗?” “可以,”她凑近,勾唇问他:“你会做饭吗?” “...可以会。”不就是做饭,他不信能比做实验难多少。 梁杉默不作声,只当信了他的话。她不想吃外卖,也真的不想再拖着残躯再出来觅食了。 回去的时候,梁杉忍着浑身酸软拖着纪宇去了楼下的超市。买了些食材,结账的时候,纪宇顺手从收银台前的架子上拿了好几盒避孕套扔进购物筐,动作之随意,表情之淡定,惹得收银的小姑娘有意无意瞟了他好几眼,梁杉只想装作不认识他。 纪宇提着购物袋,搂着她走进电梯,手指体贴地在她腰侧替她揉捏缓解酸痛,梁杉额头抵着他胸口,默许了他的动作。出了电梯他熟练按下密码开门,给梁杉一种两人已经相恋很久,过上了柴米油盐日子的错觉。 十六上班 这个周末梁杉过得无比淫靡。 两人在她的小房子各位角落都留下了欢爱的痕迹。 虽然她再没有饿着肚子被做到虚脱,但高强度高频率的性爱还是让她旷了许久的身体大喊吃不消。 经历了两天一夜的抵死缠绵,两人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就算只是一个眼神都能让彼此燃起滚烫的欲火。 屋外黑夜沉沉,明亮温暖的浴室湿气氤氲,肉体撞击的拍打声在这小小空间里响彻。 “轻,轻点啊……” “你是狗嘛…唔…嗯…” 梁杉被抱坐在洗手台上,屁股下垫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此刻已经湿透,分不清是沾染了谁的液体。 滑腻的腰间被一双大手紧紧箍住往前拉,配合着身前耸动不止的窄腰,次次顶到她的最深处。 她像一只被玩坏的玩偶斜斜靠在台前的镜面上,十指虚虚撑在面前不断有汗珠滑落的坚实胸膛上,本就瘫软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在纪宇看来,她手指抚弄在胸前的细柔触感只会让他更加兽性大发。 “我是狗,那你是什么嗯?” 他说话磁性喑哑似带着电,尾音上扬,像根细小的钩子勾住了她濒临涣散的神经,下腹酸软更甚,更多的水液不断随着两人激烈相交的动作被捣弄得四处飞溅。 纪宇低下头看着下腹泥泞的一片,她原本乖巧的两瓣肉唇在他两天的蹂躏下已经红肿如馒头一样。本该藏在肉缝下的阴蒂也因过度使用凄惨地耷拉在穴口上方,看着好不可怜。 他一面摆动劲腰用力抽插,一面伸出拇指揉弄那已经肿胀如红豆的肉粒,成功引得梁杉惊叫连连。 “嘶…这么湿还能吸这么紧…” “好厉害啊姐姐…” 纪宇埋头一下下轻轻舔过已经有些轻微破皮的奶尖,口水沾到尖端细小的伤口,疼得梁杉频频吸气。 “别舔…疼啊…”她手掌心撑着他的额头,依然赶不走在胸前作乱的脑袋。 “我忍不住…它好像在勾引我啊姐姐…”说着用嘴唇温柔啄吻着可怜兮兮的乳头,“我轻点好不好?” 梁杉上下同时被他霸占着,身体无力向下滑,却仿佛她主动往纪宇勃发的性器上套弄,腰整个被他握着离开了台面,只剩下单薄肩背还靠着洗手台支撑,身上水光淋漓,整个人仿佛从水里刚捞起来。 不知道这么过了多久,纪宇的肏干的动作骤然加快,唇舌霸道地缠上她的,勾缠出她的舌头在自己嘴里尽情嘬吸,大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激烈又色情,随后在他的性感粗喘与她小声咿唔中,他的大股灼热白液射出被包裹在了薄薄的套子中。 他从她湿滑甬道中退出,大量清液因他的离开潺潺流出,顺着会阴流向股缝,这水光潋滟的景象看得他不忍移开眼,咸腥的体液味道瞬间弥漫在这个小小的浴室中。 梁杉被弄到只能这么坐着被他搂在怀里,手指用力掐了一下他胸前的肌肉,却如隔靴搔痒,他装模作样小声痛呼一声。 揉着她酸软的腰将她单手抱起走到淋浴下,搂着她的腰让她踩在自己的脚背,贴心地避开了胸前破皮的乳头,将她全身都冲洗了一遍,当然顺便也吃了一波豆腐,梁杉浑身软绵绵,又困又累,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由着他去了。 周一早上被熟悉尖锐的闹铃声吵醒,梁杉从温暖被窝里抬起手臂,却觉酸痛无力,一只长臂越过她伸向了放着手机的床头柜,按掉了闹个不停的手机闹铃。 他将手机放回柜子上,就着这个姿势将她连人带被子紧紧搂在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埋进她肩窝,迷迷糊糊发出一阵低沉沙哑的声音:“早啊姐姐。” 坐在车里,梁杉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纵欲过度的低气压,看着坐在驾驶座怡然自得单手操作着方向盘的纪宇,心里直呼自己被美色迷惑了心智。 一整个周末都跟他在床上厮混,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如狼似虎了?可是在床上明明如狼似虎的另有其人。 就算是自己在大学恋爱期间,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荒淫无度过,所以问题一定不在自己身上,嗯。 梁杉手肘支在车窗上,手背撑着脸颊就这么看着纪宇。 不得不说他的皮相确实可口,高挺英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发丝中,用一句网络上彩虹屁的话说就是想在他的鼻梁上滑滑梯。 只见那薄唇勾了勾,也不看她,语气带笑:“好看吗?” 梁杉也没有欣赏美色被抓包的窘迫,本来就是光明正大看的。 “好看,”她换了换交迭的双腿,看得更加明目张胆,“你这么好看你自己知道吗?” 纪宇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带着点低哑,说不出的慵懒肆意:“知道啊。” 说着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魅惑道:“不然怎么勾引你。” 梁杉承认自己确实被他蛊惑到了。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问纪宇:“你上午没课吗?” “嗯,”他正色盯着前方路况说:“把你送到公司我打车回学校。” 早上起床以后梁杉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一般酸痛无力,手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脑袋也处在当机状态中,纪宇自然接过送她上班的任务。 一个利落的倒车入库,纪宇解开安全带,倾身凑过去在她脸颊印下一个温情的吻,手指摩挲着她红润软糯的下唇,眸光里闪烁着的似乎是些微的不舍,低沉着嗓音开口:“我走了。” 梁杉双手抓着放在腿上的包,将他眼里的神情的看得一清二楚,微微靠近,两唇相贴,短暂接触之后立马分开,只喃喃开口回应了他一个字:“嗯。” 分开之后她进了公司,直到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时候她还在想着纪宇。 甩了甩头将脑子里的思绪都抛开,打开电脑登录了两天没怎么看过的微信,好友申请那栏上一个红色的提示吸引了她的注意。 十七酒吧 梁杉有两个微信号,收到好友申请的这个号是只加了家人和朋友的私人号。 点开申请界面,对方只发来了一句话:我是杨卓。 她想起来周末时候答应她妈去见的那位「优秀小伙子」,好像是叫杨卓。 消息是昨天发来的,但周末因为被纪宇一直缠着胡闹的关系,她没抽出空来看微信消息。 鼠标轻点,她同意了这条申请。 直到梁杉下班,对话框依然空空如也,她本就对这次见面没什么期待,也没太在意。 临近年底,她手里的项目都收了尾,不用再时不时全国乱飞,终于能在新年到来之前享受一段朝九晚六的规律生活了。 周三临下班之际她收到了童佳欣发来的消息。 小童鞋:今晚约? 童佳欣以前也会经常约她一起去酒吧,叫她四五次,梁杉一般会答应去一次。 她对酒精的需求欲很低,在家为了睡眠质量,最多也就喝喝百利甜这类甜度较高,度数相对较低的力娇酒,还必须得是兑着牛奶一起喝。 33:你去酒吧蔡奥知道吗? 小童鞋:哎呀,他一起去啦! 33:那不去,我不还不想发光发亮。 小童鞋:... 小童鞋:还有其他人,你必须去! 她琢磨片刻,近来工作强度降低,身心都放松了不少,也有了那么一点闲情逸致。 想了想就答应了好友邀请。 正当她收拾好东西,拿着包往公司电梯走,微信进来了条新消息,是纪宇。 JY:下班了? 看来他是卡着下班时间给她发的消息。 33:嗯,有事? 对面过了一会儿才回她。 JY: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梁杉进了电梯,手指轻敲打出几个字按了发送,却因为在电梯没有信号,消息旁边的圈圈一直在转,始终没有发送成功。 正值下班高峰期,写字楼的电梯在每个楼层都要停靠一遍,梁杉渐渐被挤到了电梯角落,碍于空间太窄,她把手机关掉揣进了包里。 等她终于从沉闷拥挤的电梯里被解放出来,已经是五六分钟以后了。 她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了写字楼大门,下午六点多的夕阳已经多了一层橘黄的毛边,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直到坐在车里,她才想起好像刚才在跟纪宇发消息,忙拿出手机打开。 自己刚才在电梯里发出的那句「那你今晚有空吗」旁边有一个红色感叹号,显示发送失败。 后面接着好几条纪宇发来的消息。 JY:晚上一起吃饭吗? JY:不理人,睡过就扔? JY:算了,你忙。 梁杉看着手机皱了皱眉,本来准备重新发送消息的念头也直接打消了,她觉的莫名其妙,干脆不回复消息了,脚踩油门将车子滑了出去。 晚上九点,梁杉推开了酒吧的门,夜幕笼罩下,撩人的音乐声在淡淡的烟雾中回响,诡谲似幻的灯光让人眼神迷离,一束束细长耀眼的霓虹光亮扫过场上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麻醉了人心。 她环顾一周,看到了正跟她招手的童佳欣,慢悠悠走过去。 她今天穿了一条浅灰色的直筒牛仔裤,上身就是简单的宽松白衬衫加米色休闲西装外套,半长的卷发随意披散下来,整个人显得慵懒又闲适。 童佳欣给她腾出了一个身旁的座位,她径直走过去坐下,这才看清这个环形卡座里的所有人。 一大半都是童佳欣的朋友,另外有一两个她觉得脸熟的但是死活想不起来是谁,问了好友才知道是蔡奥的朋友,之前篮球赛后聚餐见过。 坐下免不了一阵寒暄,酒过三巡,大家都有点微醺,童佳欣提议玩扑克牌游戏。 游戏规则很简单,每个人轮流抽取扑克牌,每张牌的数字都代表着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如果做错或者说错就要接受惩罚。 梁杉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副牌里只有四张代表“陪酒员”的数字2,她抽到了三次。 陪酒员,顾名思义,场上只要有谁被罚喝酒,她就得陪着一起喝,直到下一个人抽到2为止。 一副牌抽完,梁杉已经有些撑不住,尽管有几杯是童佳欣和蔡奥帮她挡了,她依然醉得倒在了卡座沙发上。 她仰着头,修长脖颈搭在沙发靠背上,手臂搭上双眼,心跳震耳,心脏仿佛要蹦出身体外来,浑身发烫。 童佳欣帮她要了一杯橙汁,让她先休息休息,晚点送她回家。 她只能握着橙汁无力点点头,就这么怔愣着坐在一旁发着呆,脑中混沌一片,一会儿想到纪宇下午发的那几句话,一会儿想起她妈在电话里隐忍无奈的哭声,烦躁不堪。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睁开眼,眼神朦胧却看不清眼前的人,似乎有谁在扯她的手臂,有一个耳熟的男声在她上方跟谁交流着。 她实在没力气睁眼了,只想到童佳欣说会送她回家的话,自然就放心地将身体重心都放到了身旁搂着她的人身上。 这人身上有她熟悉的皂香味道,似乎不是好友常用的香水味,脸旁的胸膛也过于坚硬了一点,搂住她的那只手臂很用力,甚至将她弄得有点疼,怎么跟记忆中童佳欣不一样。 梁杉已经醉到左脚踩右脚,被人搂着出了酒吧门,冰凉夜风无死角刮在她脸上,让她有了短暂的一丝清明,只是还没等她完全清醒,就一阵天旋地转。 她被人搂着后背和腿弯抱了起来,下意识搂住眼前人的脖子,这个动作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做来有些许熟练,就听她头顶传来一句低沉压抑的声音:“车在哪?” 纪宇?他怎么在这里?这声音她太熟悉了,是她几乎快刻在脑海里喜欢的声音。 她从他脖子上挪下来一只手臂,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又收回来继续挂在他身上。 纪宇一言不发,大步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从她包里摸出车钥匙,将她轻轻放到了副驾驶,探过身替她扣好安全带,纪宇才回到驾驶座坐定,他面上一片冰冷,看着身旁的人那驼红的小脸,气得咬紧了后槽牙。 十八饭局 一个小时前,纪宇坐在宿舍里刷着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着朋友圈的内容。 突然一张照片像一道光闪过他眼前,他往回划着,那张原本已经被他翻过去的照片重新映入了他的眼帘,他看着照片皱了皱眉。 发这条朋友圈的人是经常一起约球的隔壁学校的篮球校队成员,一来二去大家也互相加了微信。 照片里的环境略显昏暗,但还是能看清出镜的所有人脸上的表情。 梁杉靠着旁边女生,笑靥如花,明艳动人,脸上泛着红光,不难看出她已经微醉。 撇了一眼照片下面定位的酒吧位置,纪宇抓上椅背上的外套就出门了,不理会后面付万里大喊问他去哪里的声音。 梁杉揉着依然昏昏沉沉的脑袋坐在办公室里。 早上起床的时候她浑身干净清爽,睡衣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上的,拖着沉重步子走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了摆在餐桌上还热乎乎的包子和白粥。 她昨晚隐隐约约听到了纪宇的声音,自己喝醉之后似乎是他送自己回来的,今天一大早又离开了,离开之前还下楼给自己买了早饭。 心里暖暖的,她想打电话给纪宇问问,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九点,只能快速收拾了自己,喝了两口粥拿着包子出了门。 还没来得及给纪宇发消息,童佳欣的消息就从微信里轰炸了过来。 小童鞋:老实交代,你跟纪宇咋回事!!! 小童鞋:你不是说不喜欢年纪小的吗?!背着我搞小男孩嗷! 小童鞋:他昨晚把你送回家之后怎么样了? 小童鞋:我昨天本来想跟着一起送你回去,但是纪宇看上去太凶了,你不要怪我~ 梁杉消化了下好友一连串的问题,慢悠悠敲字回复,自然省略了纪宇当男喘博主的那部分。 童佳欣看完消息感到大为震惊。 小童鞋:我敲,你俩简直一鸣惊人!!如此劲爆的消息你居然瞒着我! 小童鞋:猛男落泪.jpg 33:你这不是知道了吗?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小童鞋:那你俩现在算什么情况啊? 梁山感到头更疼了。 33:我不知道。 小童鞋:你不知道?我昨晚看纪宇那样,感觉他挺在意你的。你们没确定关系吗? 33:这个真没有... 小童鞋:... 小童鞋:有点渣了啊,姐妹儿。 33:不是,他还是学生,我能怎么办? 小童鞋:睡都睡了,你说这个会不会太晚? 小童鞋:又没让你跟他结婚,你给人家一个名分怎么了? 小童鞋:哎,可怜的纪宇同学哟~ 小童鞋:可怜巴巴.jpg 33:你够了啊。 梁杉不是不了解纪宇的想法,只是她一个人习惯了,不确定是否能习惯有另一个人进驻自己的生活。她其实挺喜欢纪宇的,不谈感情也许能让这段关系维持得更长久;一旦跨出那条线,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完全接纳另一个人走进她的世界。 退出好友的聊天界面,她给纪宇发去消息。 33:早上怎么走了? 那边好像就拿着手机等她的消息,回得很快。 JY:早上有课。 33:嗯,昨天谢谢你了。 等了一会儿,对面好像没有要回复的意思了,梁杉继续发消息给他。 33:你昨天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JY:路过而已。 33:路过酒吧?昨天那时候你宿舍都关门了吧,那么晚你在外面溜达? JY:你还知道昨天很晚了,不错。 梁杉假装没看到他的阴阳怪气,嘴唇微微勾起,脑补了下纪宇说出这句话的表情,就突然很想揉一揉他又长又密的头发。 33:下次请你吃饭。 JY:别下次,就周六。 33:周六不行,有事。 她还没忘她妈给她定的饭局。 JY:什么事? “JY”撤回了一条消息。 JY:算了,你看着办吧。 小孩子脾气,梁杉不禁发笑。 33:我空了一定约你,乖。 JY:嗯。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就这么把他的毛给撸顺了。 也托了周三晚上那场醉酒的福,后面两天两点都过得有点浑浑噩噩,不知不觉就到了周六。 梁杉走进这家名叫「竹韵」的餐厅时,依然没看出这个店名跟这里有什么关系。 这家店整体用青砖砌成,店内结构框架由各种各样的圆木组成,店门口撒了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与墙同色的青色圆石置于鹅卵石之上作踩踏之用,内饰装修古香古色,韵味十足,只是不知道这「竹韵」在哪里。 被侍者引着推开包厢,暖色光晕洒满房间,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衫黑裤的人影背对着她坐在窗边摆弄着身前的茶具。 那人闻声转过头,看到梁杉之后微微一愣,随后站起身慢慢踱步到她面前,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伸出手说:“你好,我是杨卓。” 梁杉四指轻轻搭在他掌心说:“你好,梁杉。” 杨卓笑着收回手,转身带着她走到窗边坐到了他刚才坐的位置对面,在她面前的茶杯中倒入半杯,边倒边说:“他们家这竹叶青据说是采自峨眉山山顶,请明时节最嫩的细芽,你尝尝。” 合着「竹韵」在这里。 看着梁杉懵懵的表情,他继续打趣道:“茶我也不懂,来他家多了,就是觉得挺好喝的。” 梁杉也不懂茶,端起茶杯喝了大概三分之一就放下了,说实话她没觉得跟她喝过的其他茶有什么区别。 对面的人也端起了茶杯,梁杉看着他。 他皮肤很白,五官柔和没有攻击性,白衬衫领子和袖口雪白,没有一点污迹,指甲和头发都修理得极整洁,一身穿着服服帖帖,礼貌也周全,让人一看就想到温文儒雅这几个字。 不愧是那样的家庭出身,浑身上下就透着稳重二字。 “我妈给我说了很多你的事,”他放下杯子,双眼直直看着梁杉,“我们的童年有点像。” 说完他自嘲地笑了两声。 “嗯,”梁杉手指搭在茶杯边缘摩挲着,歪头看着对面人也勾唇笑了笑,“我妈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我想着我必须得来见识见识。” 十九撞见 说完就听到对面的人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过奖过奖,”杨卓笑意收不住,“两位老太太这是可着自家娃推销呢。我妈肯定言过其实,不过你肯定跟你妈说的一样出色,毕竟女孩子在这个社会做到你现在的成绩,确实不容易。” 梁杉笑了笑没说话。 两人寒暄之间菜已经摆上了桌,杨卓为人随和又很健谈,整个过程相处下来让人感觉很舒服,梁杉也直言了这次见面只是为了宽自己母亲的心,如果不介意以后两人可以作为普通朋友继续相处下去。 杨卓表示理解,自己暂时也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两人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一拍即合,一顿饭吃下来相谈甚欢,不知不觉窗外已是华灯初上。 他们一前一后走出餐厅,冷风扑面而来吹得梁杉鸡皮疙瘩直冒。她今天没有开车来,于是走到路边掏出手机准备叫车。 刚打开手机就发现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全都是纪宇的。 梁杉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为什么会给自己打这么多电话,杨卓就适时走到她身旁,看她拿出手机的动作,试探着问:“我送你吧,让你一个人打车回家我也不太放心。” 梁杉抬头看了他一眼,对方眼里除了真诚还是真诚,也就没有拒绝,礼貌微笑说:“好,谢谢。” 坐在车上,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饱腹之后,大脑仿佛被按下了0.5倍速,缓慢思考着纪宇那几通电话的原因。 碍于杨卓还在旁边,她也不好现在回拨过去,只发了微信过去问纪宇有什么事,但消息也像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应。 脑子开始放空,她靠着副驾头枕昏昏欲睡。 等她模糊睁开眼,车子已经停在了自家小区门口,杨卓没有叫醒她,也不知道他就这么坐着等了她多久。 “醒了?”杨卓看着她笑着自嘲道:“跟我一起这么无聊吗?你都睡着了。” 梁杉连忙否认说:“哪里,是你车开得太稳。”说着一边拉开车门,嘴里一边说着道谢的话。 杨卓也拉开车门绕着车头走到她旁边站定,看着梁杉还一副睡意未退的样子,关心问到:“你能行吗?要不要我送你到楼下。” “不用不用,今天谢谢你了,这顿饭我吃得很开心。” 她也是真心觉得杨卓人不错,只是自己对他不来电。 杨卓维持着两人之间礼貌的距离说:“那就好,我还知道一些其他不错的私房菜馆,等有机会我再邀请你去吧。” “好,你回去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吧。” 这句话是她经常在部门聚餐时对自己下属的小姑娘小伙子说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说出来她也感觉有些许不合适,带着些微尴尬看着杨卓笑了笑。 杨卓似乎没太在意,只点着头说好。 看着杨卓驾驶的车屁股消失在霓虹夜色中,她才抬步往小区大门走去,还没忘记纪宇那茬,于是边走边拨通了纪宇的电话。 等待电话接通的嘟声响了半分钟以后直接变成了机械女声表示无人接听,梁杉满头问号,这小子大晚上不回消息不接电话能干嘛去了。 她手指轻点手机屏幕我,准备继续拨通第二通电话,面前就被一个高大身影挡住了去路。 抬头一看,纪宇黑着脸,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他的身影,明灭的光影下能看到他眼神冰冷,含着隐忍不发的情绪看着她,手里还握着不停震动的手机,刺骨的寒风往两人身上吹,她很想赶紧回家远离冷风的威胁。 还不等她开口,他的质问就劈头盖脸冲着她砸下来。 “大晚上你去哪儿了?” “送你回来那个男人是谁?新的炮友?” “下车还依依不舍,怎么不请他上楼坐坐?” 梁杉被他这一连串带着恶劣语气的问题弄得瞬间来了火气,她双臂抱肩,语气同样不善:“你发什么疯?” “我跟谁一起去了哪里干了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她说完就见纪宇脸瞬间沉了下来,明显有些恼怒,他不动声色,两眼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胸腔充满了憋闷怒气,仿佛一拉动引线马上就要爆炸开来的惊雷。 他迈着长腿后退两步,黑发在夜风中被吹乱,丝丝缕缕掠过他脸旁,梁杉突然很想伸出手将那些捣乱的发丝都替他别到耳后,抱在手臂两侧的手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做。 他轻轻点着头,声音低哑:“是,是我多管闲事了。” 纪宇看着她,眼里暗淡受伤,像是受不住她随口而出的伤人话语,转身准备离开,梁杉下意识就伸出手拉住了他的外套。 他侧头看着拉住他衣袖的白皙手指,慢慢将目光移到梁杉现在满是尴尬无措的脸上,一言不发注视着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庞。 梁杉放狠话之后明显有点心虚了,手指无意识揪紧了手里的衣袖布料,再说出口的话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气急败坏:“你,你今天找我有事吗?” 纪宇不吭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没什么。” “没什么你给我打那么多电话?” “所以打扰你约会了是吗?”纪宇说着又来了气。 想到刚才看到他们二人的情形,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来想问问她周末有没有空,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他心里一急就直接冲到了他家小区,刚好在小区门口看到了梁杉与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有说有笑。 那两人开分之后自己的手机就响了,梁杉的名字在手机屏幕闪烁着,昏暗的夜里这点光亮像在嘲讽自己,提醒着自己只是一个不被需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备胎而已。 梁杉皱着眉,上前两步,抓紧他袖子的动作变成了挽住他的手臂解释:“今天就是一个普通的饭局,那是我妈朋友的儿子,饭局也是我们的父母约的。” 纪宇看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红润饱满的唇瓣里吐出的字眼并没有一点安慰到他,在他看来更多的只是苍白的欲盖弥彰。 二十视频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纪宇说完就伸手将梁杉挽在他臂弯的手扯开,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融进了漫天的夜色里。 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梁杉在车上酝酿的那一点睡意已经荡然无存。 冷冰冰的客厅里,只有沙发旁的落地台灯散发着凄冷的光,她脑子里不停回响刚才纪宇说的那些话,懊恼一点点漫上心头。 她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纪宇脸上那一副受伤的表情,心脏就像被细小的针一下下扎过那样疼。 难道是她做错了吗? 不,并没有。 现在她和纪宇之间的矛盾,不就是自己之前一直排斥谈恋爱的原因吗? 不能因为自己跟他睡过几次,对他有着不同于旁人的好感,就忘了自己一直追求的东西。现在她只是要回到自己以前生活的方式而已,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改变。 想通之后,梁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按照自己以前的习惯,洗漱护肤然后上床睡觉,仿佛今天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对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今晚似乎迎来了一波降温,窗外肆虐的狂风呼啸着卷过,大雨噼里啪啦斜着敲打在窗户玻璃上,透过窗帘缝隙还能看到细密的雨帘,淅淅沥沥,让人莫名感到有些烦躁。 梁杉睡得不安稳,也许是睡得太早,紊乱了生物钟;也许是窗外狂风太劲,吵得人无法入眠;但显然又都不是,脑海中的思绪沉静下来,似乎倒映了一抹身影,挥之不去。 辗转反侧到了早上,她站在洗手台前,疲倦的黑眼圈像是在嘲笑她。 叼着牙刷头走出浴室,她拿出手机给纪宇发了条微信。 33:今天有空吗? 不出意外,等了十分钟对面也没回复。 33:别生气啦,我请你吃饭呀。 33:不然你来我家,我下厨招待你。 梁杉平时不做饭,但是她会做。 她认为这已经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但是纪宇依然没有顺着她给的台阶往下走。 她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扔,爱谁谁,不伺候了。 下一秒手机就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一阵沉闷的震动声,她赶紧拿起来,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按下接听。 “妈。” “吃过了,嗯,他确实挺优秀的,但不适合我。” 梁杉边说边漱完口,走到沙发盘腿坐下。 “妈…你知道我不喜欢年纪比我小的。” “妈你放心,我自己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随意敷衍过去她就挂掉了电话,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搅得她头疼。 她无力往后陷进沙发里,顺手点开了微博,页面直接自动刷新,一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 照片里一只她熟悉的,珠圆玉润的猫咪占据了大半个画面,翻肚躺倒的猫咪身下是两条与她现在姿势无二,穿着灰色居家裤的长腿,猫头下压着的是一只拿着白色switch的手。 这条微博除了照片,只有文案上的三个字:小坏蛋。 发出时间是十分钟前。 梁杉立马气不打一处来,有时间玩游戏发微博,没时间回她消息是吧,幼稚。 点开已经有几十条的评论。 优雅得躺平呀:失踪人口回归!爷青回!猫猫可爱![打call] 阿圆挣大钱:啊啊啊啊啊哥哥终于出现了呜呜呜呜[哭泣][哭泣] 怪味小鱼仔:[舔屏][舔屏][舔屏]猫咪我爱了!长腿我更爱! 偷偷长大3:居然发照片了[机智]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机智] 用户648754343:是要营业了吗?期待期待~ …… 原来他回家了,梁杉心里酸酸胀胀的,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来。 跟纪宇认识这段时间,她都快忘了他是一位拥有几万粉丝的网黄,刚关注他的时候,他的粉丝数才两万出头,现在已经接近四万,他从来不缺人追捧。 雨后的周日十分宁静,静静地听,仿佛能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 梁杉挽起袖子将屋子里里外外都大扫除了一遍,期间童佳欣打电话来约她出门,也被她三言两语拒绝了。 她像是没受任何影响般,享受着自己闲暇的周日时光,甚至还久违地下厨给自己煲了一锅排骨玉米汤,坐在餐桌前一碗汤下肚,她还不忘在心里腹诽:没口福的家伙。 傍晚时分,太阳的余晖慢慢被浓墨般的天幕抹杀,夜晚降临了。 梁杉拿着手机走进浴室,例行公事一样给纪宇发了个视频聊天申请,可是直到聊天申请的音效在滴声后消失,对面也没有任何动静。她也不气馁,像是笃定对面一定会接受一般,继续发出了第二个申请。 这次响了大概十几秒,画面跳转,屏幕上一行小字显示对面已经接受了她的视频聊天申请。 她家的浴室做了干湿分离的布局,可供一人站立的淋浴区域用了高度透明的玻璃围起来,同材质的推拉玻璃门此刻大开着。 看到对方接受了视频邀请,她不慌不忙地将手机放在玻璃门正对面的收纳柜上,随手拿了一瓶未拆封的沐浴露支撑在手机背后,之后迈着闲适的步伐走进了被玻璃围绕着的雾气中。 早已一丝不挂的娇躯立马被冒着热气的水流冲刷成可爱的淡粉色。 一分钟之前她就打开了花洒,此刻的浴室已经被白蒙蒙一片的水雾笼罩着,透过手机摄像头,纪宇只能看到一点朦胧的倩影。 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看得他眼热心燥,只见雪藕般的玉臂抬起,轻轻抓揉着她已打上泡沫的头发,因是侧身对着镜头的缘故,她手臂来回动作间,胸前挺翘时隐时现,头上挂不住的泡沫时而滴落在浑圆顶端,再被水流冲刷晕开。 纤长莹润的大腿,细削光滑的小腿,凹凸有致的细腰翘臀,这些他都曾用唇舌一一吻过、舔过,是他久久不能忘掉的美妙滋味。 现在他却只能隔着冰冷手机屏幕看着白雾中似真似幻的她,有如海市蜃楼一般,不甚真切。 吃过山珍海味的人怎么能满足于此刻的清粥小菜,他咽下一口唾液,脖颈那突出的喉结滚动着,有一股细小电流咆哮叫嚣着往他下腹处冲过去,身下那处不自觉开始苏醒。 二十一密码 接到梁杉发来的第一个视频聊天申请时,他立马从沙发中站起身,在父母诧异的眼神里默默上楼回到了自己房里,坐在床边看着手里嗡嗡响个不停的手机,内心在不断挣扎。 响了将近一分钟的声音归于平静,他心脏狂跳不止,一丝丝失落满上心头,低垂的眼眸里尽是满满的沮丧,所以当手机第二次在他手里颤抖起来的时候,他没等多久就点了同意。 明明昨晚才见了面,虽然最后不欢而散,但他此刻很想她。 纪母正津津有味跟丈夫一起看着时下正热播的家庭伦理剧,就看到儿子穿戴整齐走下楼梯,手臂上还挂着未穿的外套,一边径直走向大门,一边说:“我回学校了。” 她看了一眼丈夫,连忙站起身冲着正在换鞋的儿子说道:“怎么回事啊小宇?不是说明天回学校吗?” 一句“有点事”随着大门打开关上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夫妻俩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头顶大大的问号。 梁杉走出浴室,微信界面显示对方在二十分钟前挂断了连线,通话时间一共十三分钟,她挑了挑眉,将手机放到一边就拿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在吹风机的暖风抚摸下,本就因洗澡而变得红润的脸蛋此刻更显得温软晶莹,比最娇媚的玫瑰花瓣还要娇嫩鲜艳。 热度沾上两颊,梁杉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两口下肚,脸上的燥热得到了些许降温,待她继续喝下第三口,就听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端着水杯走到门后,听着门外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接着就听到机械女声提示: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门外的人似乎愣了几秒,再次输入的手速明显慢了下来,得到了跟刚才同样的语音提示。 纪宇呆在门口,右手五指微微攥紧,正当他抬手准备敲下,门锁传来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梁杉手里握着一个透明玻璃杯,面若粉桃,笑吟吟站在门里看着他。 纪宇侧过脸,目光别扭地移到旁处。 如果说刚刚在他被提醒密码错误时,有那么一点恼怒,在看到的她的脸之后,这点情绪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梁杉侧过身,他两步跨进门,落锁声响起时,她已经踱着步子悠悠走向了厨房。 纪宇打开鞋柜,看到一双新的棉拖摆在他原来穿过的那双拖鞋本来的位子上,心里雀跃着,面上却还是一派冷漠平静。 他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梁杉半靠在餐桌前,两手往后撑在桌上看着他。 慢慢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手掌撑在她两手旁边,看着她满是笑意的眼睛说:“为什么换密码?” 她无所谓道:“想换就换咯。”说着一只手攀上他腰迹,在他紧绷坚硬的腰侧上下摩挲,“再说我一个人住,经常换密码不是正常操作吗?防-色-狼。” 听着从她嘴里一字一顿地蹦出最后那三个字,纪宇仿佛事不关己般面无表情道:“新密码是什么?” “你想知道?”尾音微微上翘,勾得他心里酥酥麻麻的。 只听从他喉间溢出一声“嗯”。 她已经两手圈住面前的窄腰,十指扣在他腰后,手臂用力朝自己一拉,纪宇顺势与她腰腹相贴,在他怀里的人仰着头,晶亮的眼里像沁着水汽,双颊的粉红让他想起她在床上爽极时潮红娇艳的脸,看得他刚才路上消下去的欲望慢慢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你不生气了?”昨天他转身就走的决绝身影还留在梁杉脑海里,思及此她伸出拇指和食指在他侧腰轻轻一掐,手下紧致结实的皮肤反倒是让她指尖发酸,对他来说就像猫挠似的。 见他不出声,手里的便宜也没占到,梁杉圈住他的手臂更用力了,垫着脚尖将红唇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那你求求我。” 她嘴里呼出的热气带着他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像滚烫的水蒸气将他耳垂灼伤般,从耳尖红到脖根,酥麻的电流像是撒欢摇尾的狗子,一路欢快奔向全身各处。 梁杉能明显感受到他贴在自己腰腹的某个部位在逐渐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越来越粗重的呼吸从她头顶传来,突然感觉腰间一痛,纪宇两手箍住她的腰,直接将她抱坐在了餐桌上,侧身顶开双膝,整个人置于她双腿之间,此时两人高度相当,额头相抵,梁杉像是被他传染了般,吸气呼气的节奏也被他带得加了速。 纪宇眼里有浓厚到抹不开的情欲色彩,声音是带着压抑欲望后的沙哑:“求求你。” 梁杉觉得自己很恶趣味,她就喜欢听纪宇求她,喜欢看平时满脸高冷,浑身透着生人勿进气息的他在自己面前变得低眉顺眼,有求必应。 “看你今晚表现。”她双臂伸直搭在他肩上,两人呼吸交错,说完就感觉到身前人的呼吸更显急促。 她伸出小猫似的舌头轻轻舔了舔纪宇干燥的下唇,看着他的眼神粘稠得仿佛能拉丝。 像是得到了某种默许,他趁她还未来得及收回,启唇含住了她调皮的软舌,双手扣在她腰臀处用力一拉,与他腹下鼓胀处严丝合缝地贴紧,燥热的手掌心贴在她大腿外侧不住抚摸,嘴上用力舔吮这想了一天一夜的美味。 梁杉被他勾着舌头在他嘴里与他纠缠起舞,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她舌根被吸到发麻,细碎低吟散在两人唇舌周围的空气里。 嘴里包不住的津液顺着她的脖颈划到衣领内直至看不见,只留下一抹水亮蜿蜒的痕迹,在她被滚烫情欲灼烧得泛红的肌肤显得情色又妖艳。 纪宇一手牢牢扣住她后脑勺,一手隔着一层单薄睡衣抓揉她软绵的胸前软肉。能一手抓起篮球的大掌,在罩住她胸乳时却仍嫌不足。 随着他肆意揉捏的力道,柔软乳肉争相企图从指缝中溢出,又被薄薄布料乖乖兜在他掌心。 一声沉闷吟叫落在他唇间,她垂眼看他勾起修长食指,隔着衣物挑逗着她胸前那点凸起。 二十二开心 胸前敏感被撩拨着,嘴里被霸占着,快感直冲大脑皮层,一股股湿液不受控制地从她穴道深处流出,沾湿了内裤。 纪宇手指隔着布料绕着那点凸起不停扣弄,唇舌顺着她后仰拉长的脖颈往下舔吮,传入耳里的呻吟千娇百媚,听得他下腹那处变得更加肿胀硬挺,嘴上控制不住力道,在她颈间留下了一团团暧昧鲜艳的痕迹。 看他流连在胸前的发顶,最需要抚慰的两点却迟迟得不到他的垂青,梁杉胸口的痒意更甚,嘴里不自觉呢喃:“痒啊...” 哪里痒?他像是不懂她现在的水深火热,只喘息着在她肩颈处印上一个又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印记。 梁杉难耐地扭腰,眼眸里快要滴出水来,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雾蒙蒙一片,她挺起腰,顺势拉下他的脑袋说:“这里...” 声音带着一点得不到满足的焦躁,蛊惑又迷人。 纪宇抬头,目光着迷地锁在她嫣红的脸上,张嘴连着布料一起将乳尖含进嘴里。 不断分泌的唾液将她睡衣胸口打湿至透明,已经被吮到深红的乳粒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在他嘴里绽放开来,却看不真切。 快意一浪越过一浪冲刷着梁杉已经摇摇欲坠的理智,嘴里的浪叫更是一声高过一声,她伸手抱住在身前作乱的人,低下头将脸埋进他头发里,十指都穿梭在他发间,鼻尖尽是他清爽的洗发水味道,夹杂着二十岁男生独有的强烈荷尔蒙香气。 她心里满涨得快要炸开,在这种最炙热兴奋的时刻却感觉没办法抒发,只能听到心脏怦怦跳个不停的声音,如激荡的湖水一样不平静。 纪宇看着被他吃到快要滴水的胸乳,不满足于这样隔靴搔痒,修长食指伸进衣角,擦着她发烫的皮肤想挑起这块碍事的布料。 梁杉却突然拉住他的手腕,双手抱住他的腰,屁股往前挪了下,瞬息间两人就换了个位置,纪宇腿根靠在餐桌旁,她眨着浸满春情的眼睛,在他震惊的注视下抬手摸上了他下身撑起的裤裆。 像受到电击一般,他愣愣看着梁杉解开他腰带的皮扣,慢动作般拉开拉链,这细微的声响在这方只有两人沉重喘息声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旖旎。 她跪在他身前,两手抠住裤腰边缘,连着内裤一起往下拽,被释放的分身像混子一样直挺挺擦过她面颊高高翘起,敏感龟头因蹭到她的脸部皮肤兴奋得抖了两下。 看着跪在自己腿间的女人,大脑涌出的满足感远远要大于身体,他甚至在刚刚性器被放出的瞬间离谱地涌出了射意。 忍着喉间的干涩,他垂眸看着她,长指抚摸着她一侧脸颊,出口的声音沙哑低沉:“你不用......唔嗯...” 话没出口就被她握住了根部,纪宇看着她凑近的嘴唇从顶端的小眼轻轻舔过,她得意地看着他一脸隐忍,原本冷淡疏离眉眼此刻沾满情欲,他半敛着眼睑看她,带着浓浓的渴望。 “我就要。”说完就轻启樱唇,将整个蘑菇头都包进了嘴里。 鼻间尽是他的味道,他应是在家的时候洗过澡,她含弄时没闻到一点异味。 纪宇抚在她耳旁的手掌移到脸庞,拇指摩挲着她因吞吐而鼓起的腮帮,仿佛隔着她的脸能摸到自己在她嘴里的形状,眼眶隐隐开始发热,肉棒也在她舔弄下涨大了好几圈。 她的嘴太浅,而他又太粗长,再怎么吞也只能堪堪包裹住菇头,留在外面青筋盘错的柱身被她用舌头一一舔过,整根性器都被她的唾液洗礼,她十指圈住不停套弄,在唾液的润滑下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舌尖抵着马眼不住舔舐吮吸。 从未有过的强烈快感像数道雷电从他头顶劈下,蔓延至全身四肢,胸口一起一伏,鼻尖喉间再也压抑不住急促的喘息声,与她的吞咽声交织着此起彼伏。 原本在她耳畔脸颊来回蹭着的手掌已经挪到了她的后脑勺虚虚按住,怕弄伤她,他不敢用力,只扶住她的头任她自己动作。 她一只手向后揉弄两个被冷落的囊袋,一只手继续在已经变得滑腻的棒身撸动着,唇舌一个用力吸舔的动作,爽得他按在她后脑的手掌失了力道,随着他的一声闷哼,龟头已经直直往她喉咙里捅了过去,不同于口腔的别样湿热触感立马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一声痛苦的哼唧声从梁杉唇间溢出,湿滑纤指抵在他紧绷的腹肌上想将他推开,他赶紧松开了按在她头顶的手指,却在从她喉间退出的过程中被喉壁裹挟着达到了制高点,白灼液体一股股喷在她口腔里,在抽出来之后又继续射在了她潮红的脸上。 梁杉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被近在咫尺的性器对着脸射精,她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睛,等到感觉面前热气腾腾的巨物没了动静才一点点睁开眼。 然后就感觉一股大力将她从地板上拉起,天旋地转间她又被抱坐到了桌上,一如最开始两人的位置,面前放大的俊脸带着满眼的歉意,喘着粗气看着她。 他顺手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摊在她面前对她说:“快吐出来。” 她却吐出红舌,脸上满是斑斑点点的浓白液体,歪着头笑吟吟看着他道:“不小心吞掉了。” 纪宇滞住,长指轻轻在她颈后的皮肤上抚摸着,沉着嗓子道:“抱歉......”说着就凑近伸出舌头一点点舔掉了溅到她脸上的精液,动作虔诚到仿佛他此刻舔的不是自己的体液,而是什么美味。 梁杉任他在自己脸上动作,两只细瘦手臂伸过去搂住了面前人精瘦的腰,眼里晶晶亮亮的,勾唇笑看着他说:“刚才舒服吗?你现在开心吗?” 他停下动作,抬眼与她对视,从她眼里看到了自己怔愣的脸,他没见过这样的自己,却知道这是满心满眼爱上一个人之后的样子。 无声透明的电流在两人眼神之间来回穿梭,四瓣唇不由自主贴在了一起,一个“嗯”字淹没在唇舌纠缠中,他们都在对方口中品尝到了属于他的爱欲的味道。 二十三叫我 夜已深沉,正是欲望横行的最佳时机。 男女唇齿交缠的水声响个不停,空气正在慢慢升温,梁杉缩着肩膀在纪宇怀里呜咽呻吟,舌头被拖到他嘴里来回逗弄勾缠,身下水穴里插着他三根手指,上下两张嘴被同时欺凌着,说出口的话零零碎碎成不了句。 “嗯啊......别、别弄......那里......” 纪宇曲起修长指尖在她紧致穴道里抠弄着,寻到那点媚肉用力刮过,成功引来怀里人一阵惊颤,被他堵住的嘴里也发出更高亢的哼哼声。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团软泥,瘫在他怀里任他搓扁揉圆,偏自己被弄到发不出一点控诉,下身花穴被他缓慢指奸着,带出淙淙淫水,顺着臀缝滴到桌面,落在纪宇脚边的地板上化成一滩晶莹。 他的手指修长,动得极慢却极深,指尖每一寸皮肤都能感受到被她穴里无数吸盘似的软肉裹吸的快慰,恨不得立马换上自己的肉棒戳进她身体里干到她哭。 “松点,我手指都要抽不出来了。” 一滴滴汗液如断线的水珠一下下打在埋在他怀里不住呻吟的梁杉脸上,她半眯着眼睛,眼前朦胧一片,眼神没有焦虑,只有身体能感受到一波一波灭顶的快感,陡然听到他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腹一阵紧缩。 随着他手上加快的动作,她腰肢轻颤着即将到达迎面泼来那波浪潮顶端,可纪宇却在这时迅速将手指撤了出来。 穴口一张一翕的艳红肉唇水光淋漓,不停收缩着仿佛在诉说自己的不满,握在腰间的力道也消失了,梁杉缓了缓,忍着下体酸涩的空虚感,软着腰坐在桌上,抬起头就看到纪宇赤身裸体挺着腿间狰狞的性器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好几个避孕套。 两步跨到桌前,一手把避孕套扔在了桌上,将她的腿大敞着向两边掰开踩在桌沿,梁杉被惯性带着往后倒,被他一只精瘦有力的手臂捞进怀里。 “快点呀。”梁杉看着他慢吞吞戴套的动作,不禁出口催促。 被他手指捅开的甬道口已经慢慢开始闭合,但从深处漫出的空虚渴求却愈演愈烈。 可恨的是,他戴好套又不急着埋进她身体里了。 只见他长指握住避孕套包裹不住的肉棍根部,一下下轻轻拍打着她还在缓慢吐着水的阴户,丰沛的汁水随着他的动作溅在两人下腹处,也将套子表面沾染得湿滑不已。 梁杉受不住他这种折磨,他的龟头时不时敲打上早已敏感肿大的阴蒂,一丝丝尖锐的刺痛感逼得她双手用力推着还在危险往下压的紧实腰腹,却没有一点作用。 控诉还没出口,他已经将拍打改成了上下磨蹭,无视她的诉求,边磨边说:“快点什么?” 明知故问,梁杉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一点弯弯绕绕了,只想快点得到满足,什么荤话都能说出口:“快点…插进来。” 听到了想听的话,纪宇依然慢条斯理地握着粗长凶器过门不入,在那片湿热水滑的源地轻挑慢捻,性器嵌进两瓣阴唇中,龟头用力碾着阴蒂,左右晃着。 知道她已经濒临崩溃边缘,他好心凑近她耳畔,提出要求:“叫我,我就插进去。” 梁杉不想再听他说话,一手拉着他手腕,一手握着在穴口徘徊的肉棒就往肉洞里塞。 纪宇不设防被她拉扯得下体一痛,一下子就进去了半根,就这么缓慢开始磨,嘴里依然不依不饶轻笑着:“还没叫我呢。” 她像是满足了,却又没有完全满足。 坐在桌上这个姿势让她没办法自己使力,身前的人铁了心不让她好过,就算她下腹用力收缩,也只能听到他性感的喘息声更加低沉了些许,性器照旧不疾不徐动着。 梁杉撑起酸软的细腰,两手伸直了攀着他后颈,手指似有若无地挠着他颈后的皮肤,学着他刚才凑近她的姿势,在他耳蜗处舔了一圈,听到他粗喘的声音更重。 他也不好受,在没有暖气的房间里依然出了一身汗,仿佛能看到热气从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里蒸腾出来,正当他快到忍到极限的时候,就听到耳边一个又媚又欲的声音:“老公,快点肏我呀。” “轰”的一声,他的大脑里有什么东西随之倒塌了,狂喜袭上心头,连带着身下肉柱也在她穴肉里跳了两下,心脏跳得厉害,像是怕被她听到他丢人的狂乱心跳声,纪宇握住她的后颈就以吻封缄,同时忍够了的肉棒终于如两人所愿进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处。 一声声低吟被他吮吸着吞进了肚子里,不等半分,纪宇就开始了大开大合的肏干,紧绷有力的腰臀打桩似的一下下重重撞进她肉穴里,拇指抵在阴蒂上来回疯狂刮弄,两人的交合处汁水四溅,肥嫩的阴户可怜巴巴地吞吐着粗壮怒张的肉刃,内里火热滚烫的软肉蠕动着绞紧了这根让它舒爽至极的器物,像只小兽一般贪吃吞咽着。 纪宇被吸得头皮发麻,终于放过被他吮到红肿的唇瓣,双手用力将她抱在胸前,两个奶团子被挤压得变了形,拉着她的双腿交叉环在自己腰后,大掌拖住两瓣滑腻的臀肉就将人抱离了桌面。 梁杉尖叫着搂住他,突然失去了重心,身体重量只靠着身体里剑拔弩张的性器支撑,仿佛要将她顶穿,不由自主一阵穴道收缩,肉道里每一寸软肉都紧紧吸着肉棒,她甚至能感觉到藏身盘根错节的青筋在一跳一跳的。 就着这个姿势,纪宇抱着她肏了她几十下,每一下都齐根没入,听着她被自己肏到只能埋在自己颈间咿咿呀呀乱叫的呻吟声,扭头再次含住了她的耳垂,喘着对她说:“爽吗?姐姐别爽过明天就忘了今天说过的话。”声音带着饱含情欲的哑。 “你里面又热又紧,快把我夹得化在你里面了。” 听着他用磁性沙哑的嗓音说着骚话,梁杉阴道深处像是失禁般涌出大量水液,却被粗大的阴茎堵在深处泻不出来,涨得她眼泪不自觉从眼角滑出。 二十四老公 头脑昏胀,腰肢酸软,两条纤细手臂无力地挂在纪宇脖子上,两人都一丝不挂,身上汗水淫水混杂着黏腻不已,似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梁杉整张脸埋进他肩窝,难受得哼哼唧唧,气若游丝小声求饶:“拔出去呀……好涨。” 声音轻轻柔柔带着一点娇憨慵懒,纪宇耳廓热热痒痒的,情不自禁握紧手里的娇臀在她深处又小幅度动了起来,将那股淫液往她更深处撞过去。 梁杉整个人都被肏熟了,过盛的快感夹杂着下腹的酸胀,折磨得她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偏纪宇像是故意要她不好过,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性器将她甬道撑得穴口皮肉发白,除了被棒身带出来的粘液糊在阴道口,她高潮时分泌的爱液被他堵了个严实。 他就这么抱着她从餐桌走到了客厅,又绕着沙发走了一圈,才搂着她一起摔进沙发里,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她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借力想从他身上撑起,腰却被他紧紧按在胯上,仰着头望着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眼里热潮澎湃,还有一丝另梁杉有点意外的深情。 她心里柔软了一瞬,忍着已经涨得酸麻的下腹不适,两手捧着他的俊脸,手掌沿着他流畅的侧脸线条抚摸,将他汗湿贴在额头耳旁的头发往后捋,嘴唇贴上去将轻吻一个个印在他光洁的脸上。 不得不说,美丽的事物总能迷惑人心。 纪宇今晚这样欺负她,换了旁人早被她一脚踹开,可她现在只想亲亲他。 唇瓣一路亲到他耳垂,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让我泄出来啊……老公……” 屡试不爽,纪宇仿佛被施咒了定在那儿,梁杉趁机抬臀将依旧雄壮的巨物吐了出来,瞬间淫液倾泻而出,将沙发垫打湿了好大一片,空气里瞬间弥漫着一缕缕腥甜的气味。 得到释放的梁杉瞬间感觉轻松不少,抬腿就想从他身上下去,却被一股大力又拉了回来。 纪宇大掌揉捏着她细嫩饱满的臀肉,哑着嗓子似乎有点委屈地说:“我还硬着呢……你不管我了吗?” 梁杉爱死他这种跟平时有巨大反差感的样子了,轻扭着腰往后,臀缝贴住湿漉漉的性器缓缓磨蹭着。 “你刚才欺负我。”说着就用食指和拇指指节轻捏住他两边脸颊,顺势在他被捏得嘟起的下唇上咬了一口,一声痛吟从纪宇鼻腔里发出,他伸出舌头想和她更亲密地纠缠,梁杉却仰着头将嘴唇移开了。 她改捏为揉,在被她捏出指印的皮肤上轻轻搓着,在这看似温情的动作之下,两人的性器官却在疯狂摩擦着,似乎都想勾出对方最原始的兽欲。 “我错了,”纪宇拉过他脸旁的细指,舌尖舔过食指指尖,有他脸上汗水的咸味,“姐姐疼疼我……” 说完径直将她整根食指含进嘴里,模仿着他肏她的动作吞吐着,另一只手握住已经硬到发疼的阴茎直接顶进了她的穴肉里。 他抱着她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腰胯上方,臀部快速且用力网上顶肏着,嘴里含弄她手指的动作也不曾歇下。 他下身凶猛肏弄着她的水穴,而她用手指也干着他的嘴。 一时间男人的粗重喘息和女人的尖锐呻吟都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在客厅里回荡着。 梁杉食指和中指一起玩弄着他的舌头,他下面用力,她的手也用力,唾液从他嘴角不经意流出,她启唇一一舔掉,不一会儿舌头就代替了手指的工作,两条软舌在他嘴里疯狂交缠,彼此的津液在舌间流淌传递。 全身的感官仿佛只剩上下两张嘴,全都被他占有、填满了。 纪宇紧紧抱着她,手掌用力掰着臀瓣,好让性器进得更深更满,梁杉塌着腰撅高了屁股,任那凶猛粗暴的肉刃一下下劈开她的穴肉,捣弄出更多湿液。 穴口烂红的嫩肉被他抽插的动作带出又凿进,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糊上了一层白沫,粘上两人湿成一片的毛发,淫靡无比。 就着这个姿势狂风暴雨般顶弄了数百上千下,纪宇每个毛孔都沁出了舒爽的汗水,两人全身湿滑不堪,他却扔嫌她不够狼狈似的,伸舌舔过眼前一寸一寸白皙如雪的肌肤。 梁杉抱着胸前人的脑袋,她高潮了好几次,身体分泌的淫水都被他捣成了白浆,糊成一片,身下那口穴已经被干到麻木,甚至有丝丝痛感浮出,但纪宇的肏干仿佛看不到尽头似的,依然肏得狂狼又激烈。 她只能低下头附在他耳边,边叫着老公,边缩着小腹夹他,穴里那根肉棒果然动得乱了章法。 “射、射给我……想要你……” “嗯啊……快一点呀……” 梁杉贴着他耳朵,带着滚烫热气的淫词艳语直直冲击着他的大脑皮层,手上和身下都发了狠蹂躏着她,终于在她晕过去之前,他劲腰往上一顶,小腹抽搐颤抖着射满了套子。 纪宇喘着粗气,将套子摘下打结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内,抱着梁杉陷进了沙发里,唇上轻啄着她被汗湿,红扑扑的脸蛋。 腥膻咸腥的味道浓郁到熏眼,任谁走进这间房也不会怀疑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激烈的肉体交合。 梁杉累到睁不开眼,全身的骨头像被拆掉又重新组装上的,不听使唤,只能窝在纪宇怀里继续任他搓扁捏圆。 纪宇揉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开口:“去洗澡?” 梁杉把脸在他颈窝里埋得更深,闷闷沙沙的声音有气无力:“不去,我站不稳……” 一声低沉的轻笑响起,梁杉不禁有些愠怒,自己三魂丢了七魄,全身被他弄得没有一块好皮,他却跟没事人一样,捏着拳头就砸在他满是汗的胸膛上。 这记拳头如他预料一样的绵软无力,攻击力约等于无,他大掌包住小拳头,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语气在她耳边说道:“我抱你去洗?嗯?” 怀里人没了声音,他只当她默认了,坐起身,用抱小孩的姿势一把将她托起抱坐在了他的一边手臂上,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二十五期末 浴室里雾气蒸腾,两道赤条条的身影紧贴着挤在水声弥漫的玻璃门内,破碎的女子吟哦声散在水帘里,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不、不来了……唔……” 梁杉被纪宇抱起,背抵在湿冷的墙面上,身前是他火热滚烫的身体,腿间一根狰狞可怖的阴茎正疯狂地进进出出。 她的腿早已自觉环上了纪宇精瘦的腰,他双臂拖住手里的臀肉,从下往上凶狠地肏干着。 “我才射了一次,你倒是喷了好几次,”纪宇耸动腰肢,欣赏着怀里人的柔情媚态,语气带着惑人的笑意:“怎么总是爽完就翻脸不认人?你好无情啊姐姐。” 梁杉背部皮肤被撞得来回摩擦着墙砖,后背一片火辣辣的疼,只能在痛苦与快感之间回来沉沦,她回答得断断续续:“你闭……嘴嗯……” 纪宇没再说话,只专心于身下凶狠的顶弄。 淅淅沥沥的水珠打在她脸上,身下被肆意侵犯着,呼吸开始变得不畅,被撑开的穴肉蠕动收缩得更加频繁,嘴里原本小声的哼唧也添了点凄惨可怜的意味。 像是感受到她的不适,纪宇抬手关掉了淋浴,把她按在墙上发力肏了几十下,就听她尖叫着抖臀又高潮了。 晶莹的粘液随着纪宇抽出的动作顺着腿根流下,与还未来得及擦干的水珠交融在一起,难分彼此。 纪宇拿过浴巾给两人胡乱擦干了身体,抱着她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梁杉仿佛被掏空,浑身酸痛四肢无力,整个人都虚脱了般,趴着陷进床里动弹不得,她缓慢伸手抱住脸下的枕头,闭着眼睛深深埋了进去。 不料一双手掌直接握着她的后腰将她屁股往后拎了起来,不等她反应直接从后面插了进去,接着就是一顿疾风骤雨般的深捣抽插。 梁杉抱着枕头,猫叫似的低吟从她嘴里发出,闷在枕头里听不真切。 纪宇肏得又快又狠,她的身体被撞得不停向床头逼近,眼看就要撞上她的头,纪宇双手捏住她汗湿的腰胯,一把将她连人带枕头拉到了床的正中间,继续无休止的进出摩擦。 十二月的南方城市,夜晚气温虽不至于到零下,却也足够将人冻得打哆嗦,屋里没有暖气,室内温度甚至跟室外无异。 凌乱床铺上赤身交缠的两人却浑身是汗,床单上满是各种液体濡湿的痕迹,床尾的垃圾桶里装满了被不明液体浸湿的纸团和好几个打了结的避孕套,空气里男女欢爱的淫靡气味飘散在这间卧室的每个角落,久不消散。 梁杉不知道两人到底做了多久,自己高潮了几次,也不知道纪宇射了几次,只是早上被闹铃吵醒的时候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她像被妖精吸干精气的书生,萎靡又颓废;而纪宇就是那只男妖,一夜的情事之后,他反而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纪宇耐心地伺候她起床洗脸刷牙,她如无尾熊一般挂在他身上,享受他的悉心照料,两人都乐此不疲。 依旧是纪宇开车送她去上班,梁杉坐在副驾歪头打量着他。 他的头发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又长了不少,细碎的发尾有一部分已经扎进了衣领。他不笑的时候薄唇轻抿,加上他本就稍显冷冽的五官,让人即使在炎热夏天都倍感寒冷。 谁又能想到这样冰碴似的人,上了床会是那副如狼似虎,精力旺盛的模样。 想到这,梁杉虽觉得跟他做爱实在累,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所谓色令智昏大抵不过如此了吧。 这是纪宇第二次送她来公司了,两人之间的关系虽没有实质上的变化,却有一些东西跟上次不一样了。 梁杉按开安全带卡扣,倾身在纪宇的嘴角印下一个温情的吻,在他开口之前说道:“车你开回学校吧。” 纪宇错愕,嗓子眼像被什么东西卡住:“那你……” “我下班了你再来接我,”梁杉眉眼带着一点餍足之后的媚,像偷了腥的猫一样笑得动人,她看纪宇没有反应,“怎么?不愿意啊?” “不是,”纪宇尽力压制住自己勾起的嘴角,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沉不住气,“那我下午还是在这里等你。” “嗯,”梁杉突然想起他还要上课的事:“不会耽误你上课吧?” “不会,期末很多课已经上完了,只剩两三门必修。” “那就好,”梁杉拿上包推门下车,低头隔着车窗朝他笑着,“走啦。” “嗯。” 纪宇也勾了勾唇,看着她走进写字楼大门,才启动车子离开。 接近期末,各科考试轮番登场,勤奋的学霸们成了图书馆里的钉子户,得过且过的大多数人正翘首以盼着元旦假期到来。虽然再过不久就是寒假,但在学期中的假期依然弥足珍贵。 纪宇已经很久不曾回宿舍住,给室友的说辞是期末没课就回家住了,实际上他每天出入梁杉家,白天给她当起免费司机,接送上下班,夜晚更是她称职的暖床工具人。 梁杉每天最头疼的晚饭他也一手包办,一段时间下来,纪宇的厨艺可谓是突飞猛进,刚开始还需要看着菜谱慢慢摸索,后来自己就能做一桌子菜,还每顿不重样。 连被同事戏称「拼命三三」的梁杉都每天到点就准时下班,晚饭变成了期待,原本停滞缓慢的生活好像被上了发条,变得色彩鲜明起来。 纪宇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不妥,梁杉虽态度依旧暧昧,但也愿意在床上说一些哄他开心的话,甜言蜜语如砒霜,而他毒入肺腑也甘愿。 元旦三天假期,两人如蜜里调油的新婚夫妻般在家里极尽缠绵,日夜颠倒。 纪宇像个好学勤奋的学生,拉着梁杉在家里各个角落尝试各种体位,他们在性爱上的契合度很高,他不知餍足地在她身上发泄着过盛的精力。 他年轻,又刚识得情爱滋味,做起爱来没个度,又疯又野,每每都让梁杉吃尽苦头,却又深陷其中,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这淋漓尽致的疯狂欢爱。 二十六等我 元旦假期结束,纪宇也考完了最后一门考试,出考场的时候被一只手臂用力压在了肩膀上。 付万里比纪宇矮那么一点,抬臂勾住纪宇脖子的动作有些滑稽。 纪宇被他的动作带得一个踉跄,站稳之后伸手将付万里那只碍事的膀子从他脖子上扫了下去,侧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哎不是,我可算是逮到你了,”付万里大嘴开始叭叭个不停:“我说哥们儿,你最近什么情况啊?神出鬼没的,要不是你还来参加考试,说你进传销老子都信了。” “滚蛋。”两人跟着人潮走出教学楼,寝室跟停车场在两个不同的方向,他心里想着要去接梁杉下班的事,在教学楼前的花坛旁停下,转过头问道:“找我有事?” “嗯——确实是有事,”付万里眼里写满了八卦,嘴里喋喋不休:“不过你先把这段时间的行踪给哥们儿交代一下行不行?那些小姑娘找你找不到,个个都跑来问我,你说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哎我今天就问了!” 纪宇在梁杉那里还属于无名无份的状态,如果是真谈恋爱他也不会藏着掖着,问题就是他拿不准梁杉的态度,想到这内心就一阵气闷。 两人站在人来人往的主干道旁,又是下课时间,不断有人冲他们投来好奇打量的目光,纪宇虽然已经习惯,现在却仍有点不自在,扔下一句“改天说”,抬腿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付万里赶紧追上去,看他抿着唇,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琢磨着问出口:“你不会失恋了吧?” 纪宇冷冷看他一眼,眼神里仿佛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没有失恋。” 付万里瞬间发现了盲点,惊讶到大喊出声:“你恋爱了???” 声音太大,周围路过的同学不禁转头看向他们,有的人认出了纪宇,再结合刚才付万里吼出的内容,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纪宇不想否认,可也没办法承认,只闷闷地说:“还在追。” 付万里直接一个下巴螺旋掉地:“你还用追?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快说说,我好奇死了。” 纪宇依旧闷不吭声,任他怎么死缠烂打,都从他嘴里撬不出一点信息。 眼看着快走到停车场了,纪宇开口说:“你有事说事。” 付万里差点忘了正事,忙说现在考完试放假了,班里几个男生宿舍准备出去聚餐,时间就在今天晚上,问他去不去。 纪宇:…… “你不会用手机吗?” 付万里挠挠头,嘴里喃喃道:“我这不是好奇你最近去哪了嘛……就想当面问问你,顺便再跟你说聚餐的事,嘿嘿。” 纪宇一阵无语,只说晚上会去,让付万里把地址发给他。 梁杉对最近的生活质量十分满意,加上今年春节来得早,再有两周就能放假了,心情好得上班都哼着小曲儿。 正摸着鱼,就看到了纪宇给她发来了消息。 jy:晚上跟同学有聚餐。 梁杉一愣,敲着键盘正打算回复他,就又收到一条。 jy:你去吗? 33:你跟同学聚餐我去干嘛? 隔了一会儿纪宇才回复。 jy:行,我等会儿把你接回家再去。 33:不用,你直接去,我打车回去。 jy:我不。 33:…… 33:随你。 jy:嗯。 纪宇跟往常一样到公司接梁杉下班,只是车里气氛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她能感觉到他在不开心,却不知道他为何不开心。 可能今天考试考砸了?她心里腹诽。 他全程不说话,梁杉也就懒得开口。 快到小区了,纪宇的声音才悠悠响起:“晚饭我出门之前做好了,你回去用微波炉热一热再吃。” 梁杉看着他,车窗外的霓虹灯光照得他侧脸在车里显得忽明忽暗。 他左手臂搭着车窗,手背托腮,右手把着方向盘,眼睛直直盯着前方的路,似乎在专心开车。 “你晚上还回来吗?” 纪宇闻言转过头,车里没开灯,只通过昏黄的路灯看到她晶亮含笑的眼眸,他心里一软,将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侧过身,长指抚着她侧脸,温柔地说:“回,在家等我。” 梁杉笑着答应,推开车门款款往小区里走了。 纪宇就知道不能让付万里知道一点点的事,他推开包厢的时候就感觉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都别有深意。 他冷淡惯了,只装作不明白。看着在座有几位同学带了家属,又想起下午跟梁杉的对话,只觉得心口又酸又涩。 桌上都是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人到齐后气氛就开始热络,不一会儿就又吵又闹。 纪宇庆幸今天开了车来,可以名正言顺不碰酒,他可不想梁杉看到一身酒气的自己。 他虽不参加饭桌上的话题,但话题总会轮到他头上。拜付万里所赐,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正在追求一位女生,且久久都没办法拿下。 所有人对他的调侃,他一一接纳,只对好奇女方身份的,只字不提。 在座的都清楚他的脾性,也就不再执着,话题终是绕过了他去。 一顿饭吃下来,结束已经接近深夜,纪宇帮着送了两个喝多的同学回学校,之后猛踩油门一路飚回了梁杉的家。 按下密码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寂静,只关上的卧室门下透出一条浅黄色的光晕。 他没有急着进卧室,只轻手轻脚走进浴室,洗了个很迅速的澡,这才轻轻推开卧室的门。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床头小夜灯,散着温暖柔和的光。 梁杉将自己裹在厚厚的被褥里,只露出正安静睡着的脸,两颊透出粉红,似是做了什么美梦,粉嘟嘟的唇瓣两边微微勾起,看得纪宇胸腔里某处极速狂跳着。 他几步跨到床前,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睡梦中的女人,还是抵不住心中的渴望,拇指轻柔摩挲着饱满的唇肉,怕是将她吵醒一般,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这短暂的一刻他觉得无比满足的,于是缓缓低下头,将自己冰凉的薄唇印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二十七疼我 梁杉是被身下燥热潮湿的触感折腾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大脑一点一点变得清明,腿间传来一波又一波的异样快感让她清醒地感知到这不是一场春梦。 床头等发着微弱的淡淡光芒,她微微撑起上半身,看着盖在下身的被子鼓起了一坨,吮吸舔舐的水声闷在被子里几不可闻。 她掀开被子,就看到一颗黑色头颅正埋在她腿间卖力舔弄着。 察觉到她的动作,纪宇抬起头,嘴唇下巴都是湿漉漉的一片,在昏黄的光晕里泛着点点水光,看起来色情又淫乱。 “醒了?”他舔了一口被他吸到肿胀鲜红的阴蒂,声音里浸满了欲望,“不是说等我吗?怎么先睡了。” 梁杉已经完全从睡意中挣脱出来,刚睡醒的嗓子有些干涩:“我等了……啊唔……” 她仰着头,手不自觉抚上在她腿间作乱的脑袋,哼出的语句不成调:“我太、困了就……嗯啊……别……” 纪宇唇舌用力嘬吸,撑在他额头的纤细手指用着力想让他远离,却无济于事。 高亢婉转的呻吟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她腰肢轻颤着败在了他的口舌之下。 一大股淫水从不断痉挛收缩的穴道内涌出,纪宇一滴不漏地全吞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暧昧的吞咽声,凌乱粗重的喘息声,都勾得梁杉心脏狂跳。 刚刚高潮的余韵还在身体里久久未消,就感觉纪宇舌头舔过自己的小腹,要一路往上来的架势。 梁杉想伸手拿过手机看看现在几点了。 她躺在床上等他等到快十二点,实在撑不住才困顿睡去,直到被他折腾醒,她想看看他玩到几点才回来的。 伸到一半的手被纪宇拉过按到自己身下,勃发炙热的性器在她手里兴奋地抖了抖,她甚至能感受到上面跳动的经脉。 许是以为梁杉又跟往常一样,工作日不许他做太晚。 纪宇整个人覆在她上方,劲瘦的腰缓慢耸动,分身在她紧握的手里抽送着,眼里是即将喷发的欲望,他一面低头含弄她的耳垂,一面说:“明天周六……” 梁杉心里不禁失笑,也不执着时间了,抱着身上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人交领缠绵,互相舔舐着对方的身体,释放着最原始的欲望。 手里的巨物越来越烫,龟头激动地吐着清液,梁杉手心湿滑黏腻,越来越握不住那根粗长。 纪宇硬到发疼,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熟练地拿过避孕套拆开戴上,一刻也等不了地插进了让他丢魂落魄的桃花源地。 他一上来就是一阵猛插急抽,梁杉还没缓过劲就被撞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她只得紧紧搂住身上人,在他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 被他这样生猛强悍地肏了几百下,梁杉实在是受不了了,推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倒在了床上,两人身位互换。 插在她穴道里的肉棒直接被她坐进了最深处,两人的性器官紧紧相贴,纪宇伸手揉着她湿滑的肉蒂,将她又一次送上高潮。 不停抽搐颤抖的小腹带动着阴道也一起不停地挛缩,穴道内软肉蠕动夹弄着他的性器,像有无数吸盘般,吮着他,勾着他,抽插都变得艰难。 梁杉还陷在高潮里无法自拔,两手撑在纪宇绷紧了肌肉的小腹上,兀自缓着神。 纪宇只觉下身涨得快爆炸,偏她还坐在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动作,他带着些委屈一掌拍在了她的臀肉上,引来她一声低吟。 “啪”的一声在卧室里听起来格外突兀,梁杉也没料到他来这一下,这一掌力道不大,依然拍得梁杉下腹紧缩,纪宇突然被这么一夹,瞬时爽得发出一声性感的喟叹。 梁杉爱极了他在床上发出的动静,但现在她却想逗逗他。 她用一种极慢极轻的动作用小穴套弄着身下的器物,纪宇有如枯苗望雨,欲求不满。 他修长指节揉捏着她腰胯的软肉,撑着床单起身凑近,想一只渴望被主人疼爱的小狗一样沙哑呜咽道:“姐姐,快一点……” 梁杉满脸潮红,眼神嫣然妩媚,摁住他的胸膛再次把他推倒在床上,纪宇拉过她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用唇舌放浪地舔弄含咬,眼神带电直盯着她,嘴里不清不楚道:“疼疼我,姐姐……” 甬道一阵收缩,她被取悦了,于是抬着屁股含着他的性器开始吞吞吐吐,起伏下落的速度逐渐加快,撑在他腹肌上的纤指微微蜷缩,软腰无力往下塌,只臀肉摆动间晃出迷醉人心的弧度。 红唇微张,一声声意乱情迷的吟哦落在纪宇耳畔,他迷恋地看着在自己身上晃动娇躯的女人,满是汗迹的双乳蹦蹦跳跳,在这暧昧的空气中划出迷人的乳波。 他一手握住一个,满足的沉吟声溢出喉间,不错眼地欣赏着她的媚态。 起落的幅度渐渐降下来,梁杉喘着气,全身虚软地趴在他身上,沉甸甸的乳肉紧贴着他,这柔软的触感让纪宇头皮发紧。 他双手捧住她两瓣臀肉,曲起长腿,流畅漂亮的腿部肌肉线条清晰,轻轻抬高梁杉的屁股,腰腹部用力往上顶,同时压着她的臀部往肉棍上套,埋在他胸前的人立马哼唧出声,动人悠扬。 纪宇用力掰着她的臀瓣,穴口嫩肉被拉开,又被他粗长严丝合缝地堵上,次次尽根没入,速度极快,力度强悍,恨不得将两个囊袋一起塞进去。 “又骚又菜,是不是?嗯?” 他每说一个字,胯往上使劲顶一下,身下顶肏的力度不减反增,纪宇感受着紧致湿软的穴肉吮吸他肉棒的快慰,声音带上了狠劲儿:“好想肏死你,这样你就是我的了。” 梁杉听着他说的疯话,没力气堵住他的嘴,阴道不由自主地吸紧在她体内进出的肉刃。 两道呻吟声交织着在房间里萦绕碰撞,交缠的身影难舍难分,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令人脸红心跳。 喘息的频率眼看着加快,底下人顶弄的动作也随之快得没有章法,闷哼与娇吟同时想响起,床上两人都抖着到达了巅峰。 夜还很长,爱已经满溢。 二十八煮面 清晨八点的阳光,带着周六特有的慵懒照在沉重堆迭的窗帘上,只有一条细细的浅黄光带斜斜打在床上隆起的被子上。 长久以来的生物钟让纪宇就算在彻夜纵欲之后也能早早醒来,他看着旁边还沉沉睡着的梁杉,又长又密的睫毛柔软地覆盖着紧闭的眼睑,眼下有淡淡乌青,不用想也能知道,这必是这段时间他没日没夜无节制的求欢所致。 心里涌出一点点歉疚,但他并不准备改。 轻手轻脚下了床,将被子给她掖好,捡着昨晚扔在床下的衣服裤子套在身上走进了卫生间。 纪宇一面刷着牙,一面想着早饭是将冰箱里之前包好的饺子蒸了还是等梁杉醒了煮面,丝毫没有注意到大门传来的轻微响动。 等他洗漱完走出卫生间,迈向厨房的脚步瞬间停在原地。 餐桌旁站着一个跟梁杉长得有七分相似的女人,只是脸上的细纹流露出岁月的痕迹,对方看到他之后脸上的惊讶程度跟他相比只多不少。 纪宇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是梁杉的母亲。 李文秀昨天刚跟丈夫从西藏回来,老两口这次回来了就不准备再去了,经营了一辈子的事业说丢就丢,不甘心是有的,只是钱是挣不完的,对他们来说,还有很多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他们只梁杉一个女儿,近三十年的聚少离多让他们都感受到了亲情的缺失。 在李文秀看来,不在自己眼皮下长大的梁杉,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她以前管不了,现在管不住。 对女儿的亏欠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于是她在回家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提着从早市买来的几大袋新鲜蔬菜水果直奔梁杉的小窝。 她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卫生间传来的水声,还诧异了一会儿梁杉居然会在周末起早床。 正当她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桌子上,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就看到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男人石化一样站在卫生间门口,凌乱的发尾还沾着湿意,昨晚在哪里睡的不言而喻。 梁杉穿着白色的珊瑚绒睡衣坐在沙发上,睡意在她被突然驾到的母亲叫醒时消失殆尽。 李文秀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看着旁边并排坐着的两人,一言不发。 她打量着纪宇,他看上去年纪就不大,但皮相极好,除了刚见面时他在震惊之余叫了一声阿姨好,之后就没听他说过一句话,只是红透的耳根还是出卖了他。 视线转到梁杉身上,刚从床上下来的她脸上还带了些红,没扣严的衣领下,轻易就能瞥见斑斑驳驳的红痕,跟旁边男孩不经意的目光交汇,那眼神浓稠得能拉出丝来,作为过来人的李文秀哪能看不出两人之间的猫腻。 她轻咳一声,看着纪宇不知道怎么开口:“你......” “阿姨我叫纪宇。”纪宇坐姿立马变乖巧,抢答似的介绍自己。 梁杉笑着看了眼他,霎时感知到自己母亲凌冽的目光,只能悻悻转过头整个人倒进沙发里。 李文秀带着不达眼底的笑,问:“小纪今年多大了啊?” “我......马上21了。” 虽然这个马上要半年之后了。 “那还在上学吧,是本地人吗?” “我......” “我好饿啊......”梁杉打断了纪宇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用脚尖碰了碰他的小腿,说道:“去煮面。” 纪宇看了看她,又往李文秀那边望了一眼,不自然地说了声好,就听话地往厨房去了。 梁杉看着纪宇在厨房里熟练摆弄厨具的背影,放低了声音说:“妈,你要干嘛啊?” 李文秀一张脸沉得吓人:“我干嘛?我倒想问问你要干嘛?前段时间不是你说对年纪小的不感兴趣吗?怎么,不过几天就转了性?” 梁杉自知理亏,只无奈道:“凡事都没有绝对嘛,”她抬头看到纪宇已经往锅里接好了水,开了火开始烧水,嘴角带着微微笑意,“他挺好的。” 看到女儿这副样子,李文秀也朝厨房看了一眼,纪宇背影笔直挺拔,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冷漠气息,背着光低头站在那里,看着锅的样子专注认真。 可是年纪实在太小了,甚至离法定的结婚年龄都还有两年。 “他家里情况你知道吗?”李文秀收回目光,看着梁杉问道。 梁杉一脸无所谓:“我又不是要跟他结婚,我知道他家里情况干嘛?” “你还能玩几年?他年轻无所谓,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啊?”李文秀气不打一处来,只恨铁不成钢。梁杉的婚事是她一大心病,也算是她现在唯一牵挂的事情。 “妈——我都知道,我也没有在玩,他确实年纪还小,但我目前也还没有结婚的打算,这是不管有没有他都不会改变的事情,”梁杉把睡衣最上面的扣子扣好,遮住了点点暧昧的痕迹,两手揣在身侧的衣兜里,看着李文秀的眼神带着笃定:“本来我这辈子都没想结婚的,但是如果两年后我跟纪宇还在一起,他如果有那个打算,我可能会考虑考虑。” 李文秀自知梁杉决定了的事她从来劝不动,她早就清楚女儿不婚的意愿,只一直抱着所谓“为她好”的目的,时不时劝说两句,却发现只换来她们越来越远离的母女关系。 在她的认知里,一个人始终不如两个人能相互有个照应,谁能保证一辈子都不生病发烧,没个头疼脑热,她担心以后没有人照顾梁杉。 索性现在梁杉给了她一丝希望,连带着她看纪宇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母女两人交谈之际,纪宇已经煮好了三碗面端到了餐桌上,手里拿着筷子站在桌旁说:“梁杉,来吃面,”转头语气更加谦恭地对着李文秀说道:“阿姨也来吃点吧。” 梁杉挑了挑眉,站起身走到他身旁,隔着衣服戳了一下他的腰,小声揶揄道:“怎么不叫姐姐了?没大没小。” 纪宇面上一热,他下了床从来不会叫她姐姐,今天也是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叫她名字,被她逗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只是当着梁杉母亲的面不能做出一些没分寸的举动。 二十九圆满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还算和谐的早饭。 刚才被梁杉打断的问题在桌上都得到了答案,包括纪宇的家庭成员、父母职业、家住何处等等。李文秀的脸色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纪宇不解,旁边的梁杉也没有要帮他解惑的意思,只自顾自吸着面条。 纪宇吃力地应付着李文秀连珠炮似的问题,换做旁人早被他冷脸吓退,但是面对梁杉的母亲他只能小心翼翼对待。 李文秀今天本来还想再劝劝梁杉跟杨卓的事情,但突然出现的纪宇打乱了她的计划。 只是跟梁杉的一番谈话下来,她心里的担子松快了不少。 看着洗完碗,擦着手走到沙发边坐下的纪宇,她起身将买来的蔬果提到厨房,打开冰箱的一瞬间让她有点惊讶,满满当当装着各种新鲜的绿色蔬菜,明白这当然不可能是她女儿的手笔。 心里想着事,李文秀将冰箱填得差点关不上,走出来就看到在沙发上贴得紧紧的两人在咬着耳朵说悄悄话,看到她出来又触电般弹开。 李文秀装作没看到,拿过沙发的外套准备离开。 考虑到梁杉常年不好好吃饭,她今天本想给女儿做点好吃的,炖个汤给她补补,只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需要了。 再待下去只会显得自己多余,嘱咐了两人几句她就离开了。 ·玄关传来关门的声音,梁杉起身将纪宇压在身下,转眼间就跨坐在了纪宇大腿上,他下意识伸手将她圈在了怀里。 她捧住面前人浅浅笑着的脸颊,红润的嘴唇离他只有一个指尖的距离,视线不自觉就被吸引了过去,他看到她红唇轻启:“你刚才是不是被吓死了?” “嗯”纪宇只庆幸今天起床的时候穿了衣服,想到她母亲前后态度的转变,他不禁好奇,“你跟你妈说了什么吗?” 梁杉一脸神秘莫测道:“也没什么,等你二十二岁再告诉你。” 纪宇听到二十二岁时眼神一怔,心里涌出狂喜,不敢确定地沉着嗓子问:“那我现在算是你的谁?” “你说呢?”她语气柔中夹着几分媚,缓缓轻扭着腰肢,隔着裤子用下身磨着他下面鼓起来的一大包。 纪宇被她蹭得身理心理都痒得不行,低哼着说:“我想听你说。” 隔着厚厚的睡裤梁杉都能感觉到一根硬邦邦东西抵在自己下腹,她埋头在他肩窝处,说出口的话带着热气:“我想要了,老公” 一阵瘙痒从耳根蔓延至全身,纪宇搂住她腰的手下移到双臀处,大力揉捏着,跟身上的人一起闷哼出声。 突然想到什么,他抬起头喘息:“你妈不会再回来吧?” 梁杉闷闷的笑声从他脖颈旁传来,舔着嘴边紧致的皮肤说:“不会啦。” 欲火一触即发,衣服一件一件从两人的身上被剥落,骤然接触到冷空气的娇嫩肌肤不禁起了层层鸡皮疙瘩,纪宇手掌拂过那片冰冷的皮肉,起身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不一会儿就从房里传来了高低两道呻吟声,伴随着床在剧烈震动下发出的吱吱声,久久不曾消散。 等两人从性爱的余韵中缓过劲来,时间已经快接近下午一点,早上的那碗面已经在高强度的床上运动中消化殆尽。 纪宇汗湿的双臂紧紧搂着趴在床上的梁杉的肩背,撩开她粘在背上的一缕缕发丝,轻吻一个接一个啄在她蝴蝶骨上,他扯着依旧沙哑的嗓子说:“等会儿陪我回一趟学校吧。” 梁杉埋在枕头里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你不是考完试了吗?” “嗯,回宿舍拿点东西。” 她从鼻腔里哼出一个漫长的音节,是答应了的意思。 当纪宇牵着梁杉出现在宿舍里的时候,他的其他三位室友都在。 本来吵闹着开黑的宿舍突然安静了下来,手里的游戏突然就不香了,三道好奇的视线齐齐落在被纪宇挡住只露出点衣角的梁杉身上。 纪宇皱着眉,话还没出口,身后的梁杉就大方地走到他旁边,牵住他的手笑着向屋里另外三个人自我介绍到:“你们好,我是纪宇的女朋友。” 抽气声此起彼伏,付万里还记得纪宇昨天说的“还在追”,敢情过了一夜就追到了,他不觉在心里对纪宇竖起了大拇指。 他看着站在纪宇旁边的人,记忆开始翻涌:“这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纪宇打断:“看够了没?”接着就被纪宇捏着下巴将他的脸掰回去正对着电脑屏幕了。 付万里也没生气,挥开他的手,歪着头从纪宇身侧露出双眼睛冲梁杉说道:“33姐对吧?” 梁杉双手背在身后提着包,妆容精致的脸上是一抹灿烂温暖的笑,听了他的话后点了点头。 另外两名室友跟着喊了两声姐姐好,听得纪宇瞬间黑了脸,飞快将自己的电脑和几件衣服塞进包里,拉着梁杉就往外走,一声“走了”被留在宿舍里,跟剩下的三个室友面面相觑。 梁杉被纪宇拉着手腕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没关上的门里传来一阵鬼哭狼嚎似的叫声。 寒假正式开始了,纪宇的粘人程度与日俱增。 梁杉依然过着每天由纪宇接送上下班的生活,放假闲下来的纪宇有更多的时间琢磨怎么伺候得梁杉离不开自己。 桌上的菜色越来越丰富,床上的花样也日渐层出不穷。 纪宇偶尔回家会遭到父母各种审问,他只透露了自己在谈恋爱,对于父母让他将女朋友带回家的要求,他则是潦草带过,随便搪塞过去。 他不想给梁杉压力,时间还长,他可以慢慢来。 梁杉的公司在除夕的前三天放了假。 放假了的她少不了要被纪宇拉着一起沉溺欲海,他仿佛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仗着梁杉对他的美色毫无抵抗之力,对她极尽挑逗磋磨,两人整整在床上滚了两天才放她下床,梁杉终于在除夕前一天回到了爸妈家。 除夕的晚上,还没到零点窗外就已经陆续炸开了斑驳灿烂的烟花。 梁杉对春晚没兴趣,早早窝在了床上,拉开了窗帘看着亮如白昼的天际,心里觉得无比圆满。 零点的秒针划过,她准时接到了纪宇打来的电话。 他那边也有响亮的烟花绽放的声音,跟梁杉窗外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此起彼伏。 她听到纪宇的声音因为电流的干扰显得有点失真,但依然低沉悦耳,敲击她的心脏,他说:“新年快乐,我爱你。” 梁杉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大过传入两耳的烟花炸裂声,缓了缓,她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也是。”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