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 1 陈君仪刚刚醒来便感觉太阳穴两侧的神经仿佛被沉钝的铁锤不断地敲打着,让她几乎又要昏死过去,尽管头顶刺眼的灯光让她睁不开眼,但皮靴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告诉她有人正在靠近。她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身体软弱无力,连一只手都抬不起来。 “看样子你做了个好梦”带着一丝戏谑的女声从身边的阴影里传出,空气中掺杂了一丝类似薄荷的清香。 “这位女士,我们认识吗?”陈君仪眯着眼睛,努力适应着光线才勉强看清身边的人。淡金色的头发,精致雪白的面颊,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瞳孔,湛蓝而不掺一丝杂质,是凯特家族的标志,陈君仪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女人的眼神让陈君仪有些不安,那不像是看向一个活生生的人的眼神,而更像是小孩看向自己的玩具。“还没有,不过你在军方高层很出名,尽管我们是最近才得知你的真实身份。” 女人嘴角带笑地将白皙的手指插入陈君仪的嘴里。“塞西莉亚是你的化名,你的真实身份是来自艾尔斯共和国的间谍陈君仪。”女人手指用力扯下了陈君仪左侧上鄂的后臼齿。陈君仪先是听见了仿佛丝绸被撕开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你很聪明,每一次策划暴动都尽量避免用电子设备,暴动的时间总是选择边境军团出征的时候,地点则是刚刚归顺不久,独立意识最强的29区。”陈君仪的第二颗臼齿被同样方式拔了下来,铜腥味的液体充满了她的口腔,身体里的药剂似乎只起到了镇定的作用,陈君仪反而因此无法挣扎,痛感更加难以忍受。 “藏毒的牙齿已经被你拔下来了。”陈君仪忍着剧痛,口齿不清的说道。 “没人教过你当别人做事的时候要保持安静吗?”女人在拔下第三颗牙齿时让牙齿在牙床上多晃动了几下,陈君仪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 当第四颗后臼齿被拔下后,女人往陈君仪的嘴里灌入了一杯有些粘稠的液体,嘴里的鲜血渐渐止住。当液体流过喉咙时,陈君仪皱起眉头,她清晰地感觉到咽喉的红肿。 女人似乎看出了陈君仪心中的疑惑,心情愉悦地为她解答道。“喉咙不太舒服?忘了给你说,在你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我就已经使用过那里了。”女人双手解开裤链,露出了傲人的阴茎,空气里渐渐充斥着薄荷味的气味。 陈君仪感到自己的心脏慢慢变得冰凉。“德奥尼亚帝国的贵族不是都有洁癖吗?我还以为你们都是通过试管交配。” “我发现你确实有些幽默感。这是好事,至少你不会那么容易就精神崩溃。”女人简单地做了一下润滑,便粗暴地将下体捅入陈君仪未经人事的穴口当中。阴道口的膜层阻止了阴茎的挺进,女人毫无怜悯地挺腰,稚嫩鲜红的穴口挤出了几丝血液。 陈君仪没有回嘴,事实上,她也没有精力回嘴。女人的阴茎宛如一柄尖刀在她的内脏肆意翻搅,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在她的脑海里爆炸。 紧致的通道死死包裹着女人的阴茎,使得每一次的抽插都带给了她绝佳的体验。“你的姐姐陈若颖,我跟她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过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急切地想见到她。”女人一边发出满意的叹息,一边在陈君仪的身上留下青紫色的印记。“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吗?” “我…不认识。”陈君仪抓紧身下的床单,她努力望着空洞的天花板,想让自己忘记正在发生的一切,但当阴茎偶尔顶到宫口时还是会激起她一声压抑的呜咽。 女人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动作更加强硬起来。“……我开始对你有点感兴趣了。” 房间里回荡着单调的肉体碰撞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陈君仪小腹突然开始控制不住的抽搐,女人也开始了最后的冲撞。 女人抽出了阴茎,没了阻碍,精血慢慢从穴口流出。她欣赏了一会身下快要失去意识的羔羊。“我的名字是奥蒂利亚.凯特,接下来我们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奥蒂利亚温柔地帮她把毯子盖好。“几天之后我会再来看你的。” 其实这是本纯爱(bushi 2 塔兰托小镇是一个位于艾尔斯共和国境内人口不到一千人的小城镇,距离边境最近的要塞只有不到几十公里。由于近年来德奥尼亚帝国对艾尔斯共和国发动的战争,这里大部分的alpha都加入了军队,留在这里的都是些从事生产与交易的beta与omega。 黎明的微光从祷告室上方洒下,普奇神父惊讶地发现一个背影早早地坐在前排的长椅上,要知道在这个时代拥有信仰的人可不多,尤其是这种战争时期。 奥蒂利亚痴迷地望着十字架上痛苦挣扎的耶稣,胸前印章上是代表着凯特家族的染血剑柄,肩上令人眼花缭乱的星星象征着这个人曾在战场上立下的战功。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几次小镇的普奇神父并未认出她的身份,尽管有些疑惑为什么一个身穿军服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但处于习惯,他还是走上前去。“孩子,我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吗?神父。” 奥蒂利亚目不斜视的望着上方的十字架。 “神会与我一同聆听你的故事。” “在很久以前,一个十七岁的贵族女孩爱上了大她四岁的老师,尽管学校里并不接受老师与学生的恋情,女孩的家族也无法容忍贵族与平民的结合,她的父亲更是扬言要将她逐出家族。但这一切并不能阻止女孩的决心,她们在海滩边欢笑,在月光下拥吻,在黑暗中结合。女孩的恋人教会了她很多东西,剑术、文学、历史、军事……作为回报,女孩很轻易的答应了恋人的所有要求,直到女孩恋人的突然消失,而当女孩还来不及悲伤的时候便被告知自己恋人是艾尔斯共和国的间谍,所有的情话与告白都只是为了得到帝国的情报。”晨光洒在奥蒂利亚的半张脸上,显得她的表情更加晦暗不明。 “叛国是一项很严重的指控,如果不是因为女孩的血统和自己叔叔的极力担保,那她将会被直接处决而不是被丢到前线的部队。期间无数次女孩濒临死亡,但刻骨的仇恨又让她活了下来,十年后的今天,女孩终于拥有了复仇的力量。” 普奇神父努力想要忽视出汗的手心。“那么这个女孩准备怎么复仇呢?” “女孩想要毁掉恋人珍视和想要保护的一切。” 奥蒂利亚看向神父,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神父从湛蓝的瞳孔中读到一丝凄然与悲伤。“摧毁她的故乡,强暴她的姐妹,凌辱她的国家。天啦,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 当风将烧焦的肉味传入每个人的鼻子时,广场上的人群渐渐停止了哭喊咒骂。奥蒂利亚从木桩上神父焦黑的尸体移开目光,转而看向跪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脸庞,感受着眼前的恐惧、愤怒、绝望、侥幸……他们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像样的抵抗,懂得反抗的人总是少数,尤其是当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能够活下来的时候。 身旁的副团长安东尼上前示意士兵们放下枪口。“你们当中有谁知道陈若颖吗?在得知她的消息后我们会自行离开。”人群里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一个瘦削的男子举手。“我…我知道那个什么陈若颖,她和她妹妹从小就父母双亡,后来又被教会收养。” “还有呢?”安东尼耐心地向人群追问。 “还有!她好像后来被政府的人带走了,她的妹妹隔了几年也一样。”一个面容油腻的妇女一边举手一边对着安东尼露出谄媚的笑容。 安东尼继续询问陈若颖现在的下落,得到的答案却总是五花八门。奥蒂利亚目光寂然地盯着地面,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安东尼察觉到奥蒂利亚的反常,他知道团长为这一天准备了多久,但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却罕见地沉默起来。 一个怀抱婴儿的女人朝着安东尼哭诉。“大人,我的孩子渴了,请您允许我回家给她拿点水吧。” 安东尼转头请求奥蒂利亚的指示。 “全部烧掉,用四档。” 奥蒂利亚仿佛听到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在说话。 普奇神父,你的天堂制造呢?!(恼 3 当陈君仪再次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是梦吗?她盯着简洁空白的天花板,耳边传来不易察觉的低频“嗡嗡”声。身体酸痛无比但勉强可以活动,陈君仪恍惚地从床上坐起,被单下是一件及膝的白色衬衫,身上的体液污秽已经被清理过,只有下体的疼痛和双乳的淤青提醒着她曾遭受过多么残酷的对待。 陈君仪呆坐在床上,几个小时前的遭遇清晰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突如其来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她咬牙下床,冲近了一个类似卫生间的房间,抱着里面的马桶忍不住的干呕起来。泛上喉头的酸水让她双眼发红,但她却几乎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她被强暴了,被一个女性贵族alpha残暴地侵犯了,陈君仪努力使自己接受着发生的一切。是哪里出现了纰漏?她回忆起最近的行动,却感觉没有任何问题。不,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陈君仪强忍着恶心走出卫生间,仔细地观察着自己身处的房间。 除了一张小床与角落上方的通风管道,这个灰白色的房间只有自己刚刚出来的卫生间和一张冰冷坚硬的铁门。他们还会对自己怎么样?陈君仪平复着恐惧的心情,她在刚成为间谍的时候便听说过,在29区的地下有一个专门关押政治犯与间谍的秘密监狱,那里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人权在里面形同虚设。 通风管内偶尔传来的雌雄莫辨的哀嚎与呻吟,让陈君仪始终无法放松神经。解剖、肢解、轮奸,陈君仪细细地咀嚼着这些残忍而又陌生的词汇,仿佛只有这样,这些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遭遇就没那么可怕了。 漫长的时间过去,那张铁门始终没有打开。房间的灯一直亮着,她只能从铁门下方的小窗口扔进的营养剂的频率推算出大概过了三四天左右。陈君仪开始回忆起儿时的经历,父母病逝时的孤苦无助,到后面被教会收留,再到后面成为共和国的间谍。还有她的姐姐,她那如太阳般闪耀在自己昏暗生命中的姐姐,如果是她现在会怎么办?不,如果是她根本就不会让自己落入现在的困境当中。 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君仪无聊到发疯,她将卫生间的水作为染料,在房间的地板上画出她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儿时的玩伴,工作的前辈,教会的普奇神父,她的姐姐,还有那个近几天经常出现在她噩梦中的女人--奥蒂利亚。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陈君仪恨恨地看着地板上那个冷酷的轮廓。 门终于开了,一张陈君仪最不想看到的脸出现在门口。 将铁门打开又锁好,奥蒂利亚看向了跪坐在地上的陈君仪。察觉到空气中的薄荷味,陈君仪站起来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盯着奥蒂利亚。 奥蒂利亚平静观察着陈君仪的褐色的眼瞳,黑色的发丝,带着一点婴儿肥的脸颊。让她有点意外的是,她没能从她的身上闻到恐惧的味道,至少奥蒂利亚没能看出她是怎么装出的镇定自如。一个不会坏掉的发泄场所,奥蒂利亚想。 奥蒂利亚走近几步,率先地打破沉默。“很遗憾,你姐姐现在藏得很好,我没能让你们姐妹重逢。”奥蒂利亚用力捏住陈君仪的下巴。“不过你这张脸我还是勉强可以将就一下。” 在充满侵略性的信息素干扰下,陈君仪屈辱地发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战栗。身体的本能告诉她要立刻逃离这个女人,但她拼命忍住了,她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你这种人渣……” 奥蒂利亚后退半步,右拳随腰胯摆动狠狠地撞击在陈君仪柔软的腹部。在陈君仪吃痛跪在地上后,奥蒂利亚提起她的头发,随手将她扔在单人床上。“你并不是蠢货,我想你应该明白你现在的处境。” 奥蒂利亚恶劣地笑了笑。“当我走进这个房间时,你要做的就是闭上嘴巴,张开双腿,这样在我找到你姐姐之前,你也许能稍微活得久一点。” 疼痛与对暴力的恐惧使陈君仪全身僵硬,当她反应过来拼命反抗时,她的双手已经被手铐锁在了床头。奥蒂利亚漫不经心的扇了陈君仪两巴掌,以减弱身下无力的挣扎。“我其实希望你能习惯这种事,毕竟这会减少今后我们很多的冲突。” 绝望中的omega勉强挤出了嘲讽的笑容。“原来将军大人还有这种粗暴的癖好,这就是我姐姐抛弃你的原因吗?”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奥蒂利亚停止了动作,原本明亮的蔚蓝双眸此刻暗得像一块脏冰。“你会求着让我操你的,你这个该死的婊子。” 奥蒂利亚太粗鲁了,我会让陈君仪报仇的(╯°Д°)╯︵┴┴(大概也许可能吧… 4 药效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发挥作用,等到奥蒂利亚吹着口哨悠闲地抱着录像机推开房门时,空气中早已弥漫着柑橘味的信息素。 陈君仪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像刚刚从水中捞起来一样布满了汗珠,雪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而黏在胸口,情欲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翻涌,变成一声声轻喘从檀口中吐出。原本的理智早已远去,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想要被插入的渴望,被铐住的双手无法动弹,陈君仪只能徒劳地磨蹭着光滑的双腿,以期待从这漫长的折磨中解脱。 奥蒂利亚将录像机打开,对准了床上挣扎的肉体。“如果你姐姐看到现在的你,想必应该会主动来找我吧。” 听到奥蒂利亚打趣的声音,陈君仪从混沌中勉强找回一丝理智,死死咬住下唇不再呻吟。 奥蒂利亚将笑意挂在嘴边,粗鲁地用骨骼分明的手蹂躏着陈君仪稚嫩的双乳。“给你一个机会,求我。”身下的小兽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激而将身躯抬起颤抖,先用可怜的目光看向在自己胸部肆虐的手,随后无助的闭上双眼将头扭向一旁。 在药物的作用下,身体的敏感程度被放大了无数倍,对胸部的刺激反而使下体的空虚更加明显,陈君仪感觉自己快要被折磨疯掉了。“求你……” 奥蒂利亚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陈君仪,凌辱猎物所带来的快感让她加重了手上的动作。“求我什么?” “求你…插进来……”隐约间,陈君仪仿佛听见了自己尊严破碎的声音,泪水再也止不住地从脸颊滑下。 奥蒂利亚愣了一下,右手下意识的抚上陈君仪的脸颊将泪水抹去,在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奥蒂利亚冰冷的笑意有了一丝松动。她无言地将阴茎塞入早已泛滥的穴口,没有再继续践踏身下猎物的尊严。 陈君仪不知道为什么,当她沉浸在快感的浪潮中时,当她将自己丑陋不堪的一面全部暴露在这个人面前时,透过被泪水模糊了的双眼,视线中金色的发丝在灯光下闪烁着神圣的光芒,宛若神明。 3区元帅府内部的某一个房间里,奥蒂利亚推门而入,在表情有些阴沉的健壮男人面前站定。“第十三军团军团长奥蒂利亚.凯特参见。” “你知道你在艾尔斯共和国边境做了什么蠢事吗?冒着风险去偷袭一个毫无军事价值的小镇,并且制造了屠杀。”男人的瞳孔是与奥蒂利亚相似的蔚蓝色,稍有区别的是男人的头发是压抑的暗黄色,而非淡金色。“我对你非常失望。” “是吗?我以为我不过是做了你做过的无数光辉事迹中的一件事而已。” 奥蒂利亚故作惊讶地挑眉。 “因为你的作为,原本的议和日程被无限期的推延,军方高层也陷入了舆论的风波,陛下对此很不满意。”男人皱了皱眉,看向奥蒂利亚的目光更加冷冽。“还有我听说你在一个间谍身上花费了不少的时间与精力,如果你要的只是一张脸,维克斯会找到大把的omega主动爬上你的床。” “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反正我不介意再多几个弟弟妹妹。”像是想到了什么,奥蒂利亚忍不住低笑。“我想我生父也一定不会介意……” 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奥蒂利亚偏过头去,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血从她的嘴角流下。 “你可以滚了。”男人面无表情。 奥蒂利亚夸张地鞠躬。“遵命,父亲大人。” 解释一下:奥蒂利亚的生父是omega,父亲是alpha 5 曲疏雨出生在27区。 曲疏雨怀疑那时候27区有一个另外的名字,然而她已经忘记了,她只是记得她生活在一个热闹的城市,那里的人们并不算太富裕,但街坊之间会热情地互相帮助,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有对未来的憧憬。 她的父亲是一名士兵,曲疏雨一周只能见到他一次,她的父亲每次回家都会带给她一些稀奇的玩具,曲疏雨则会高调地向同学炫耀这些东西。曲疏雨的母亲柔弱而温柔,每次当曲疏雨与同学玩耍到汗流浃背后回到家时,母亲总时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饭并轻声催促她去洗澡。就在曲疏雨以为她会就这样平静而幸福地度过一生时,德奥尼亚帝国的军队到达了这座宁静的城市。 在一个闷热的下午,帝国的宪兵来到曲疏雨的家,冷漠地向曲疏雨的母亲宣布了她丈夫的死讯。同时曲疏雨的母亲被告知,由于她丈夫生前的职业,曲疏雨在完成学业后必须要为帝国工作一段时间来证明她的忠诚。 曲疏雨永远也忘不了她临走时母亲伤心的神情。 做事仔细认真的态度让曲疏雨很快便得到了帝国的信任,她攒下了一定数目的金钱,为了让母亲摆脱帝国的监视,她贿赂了边境的检察官来使母亲移居艾尔斯共和国。尽管这时曲疏雨已经几年没见过母亲,但上级告诉她只要在29区的地下监狱工作最后一年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 曲疏雨从此开始接触帝国最黑暗的一面。 曲疏雨还记得她刚刚到达地下监狱的时候前辈们热情组织了新人招待会,当曲疏雨第二天从宿醉中醒来,她惊讶的发现昨日衣冠楚楚的前辈气喘吁吁地从一名男性alpha犯人的房间中走出,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衣服。看到一旁吃惊的曲疏雨,前辈笑着告诉她,除了上面要求特殊照顾的犯人,管理员可以随意“使用”犯人的身体,只要不出现大规模伤亡上面一般不会追究。 人类对同类的暴行让曲疏雨作呕,尽管她始终拒绝加入同事们的活动,但巨大的负罪感仍然把曲疏雨压垮,她几乎每天都要服用安眠药来入眠,就是在这时身为女性beta的曲疏雨承担了给一名女性omega犯人清洗与上药的任务。 那是一名叫做陈君仪的犯人,据说是那位大人将她抓捕进来的。那位大人似乎对陈君仪十分看重,不仅命令监狱方面不能打扰她,还每隔几天便来亲自来看望她。由于每次看望房间的监控都被要求关掉,曲疏雨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当曲疏雨第一次去清洗与护理已经昏厥的陈君仪时,她看到雪白身躯上遍布的淤青与牙印。 曲疏雨见过许多犯人有类似的遭遇,在长期的虐待下,他们要么形如木偶一般目光呆滞,要么举止怪异胡言乱语。陈君仪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每次曲疏雨跳转到她房间的监控时,她总是哼着一首来自艾尔斯共和国北方的民谣,在房间的地板上用水画画。 一次曲疏雨进入房间准备完成工作时,她发现陈君仪双眼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并未像前几次那样昏厥。当曲疏雨沉默地抱着陈君仪到卫生间时,她听见了陈君仪沙哑的声音:“你能陪我聊聊天吗?。” 按照那位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跟陈君仪交谈,但曲疏雨鬼使神差地开口:“…可以,但只能在卫生间。”卫生间是少有的没有监视的区域。 曲疏雨忘了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她只记得她们聊了很多东西。曲疏雨从谈话中得知故乡原本叫维多利亚而非27区,而她们都来自同一个国家,当曲疏雨毫无保留地将最近的痛苦与困惑倾诉给陈君仪时,陈君仪耐心地侧耳倾听,随后结合上古时代的书籍将平庸之恶的概念讲述给曲疏雨。 当曲疏雨不得不离开时,陈君仪轻声询问她的名字。曲疏雨迟疑了片刻:“…我叫曲疏雨。” 陈君仪眯起眼睛,笑容绽放在她的脸上。“很好听的名字。” 当天晚上曲疏雨没有失眠。 自那之后,曲疏雨每次进入陈君仪的房间都会待上很久,仿佛只有在与陈君仪交谈的这段时间里,曲疏雨才可以暂时忘却这世界黑暗残酷的一面。 由于作者码字较快,可能会有一些错别字或用词不当,后面我会慢慢改,但大致剧情不会变。话说大家多多评论呀,本人第一次写文,评论留言是对我很大的鼓励。 6 “你有去过夜空下的海边吗?大海是所有生命的母亲,她是那么的无边无际、深不可测,当你站在她面前时你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好像你一切的瑕疵与罪行都会被她包容。”陈君仪伸手握住曲疏雨的双手,眼眸中饱含落寞和一些曲疏雨看不懂的情愫。 陈君仪的手掌柔若无骨,冰冷的触感让曲疏雨的心跳慢了半拍。她垂下视线躲避陈君仪深情的目光,但涨红的脸颊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慌张。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再去一次。”陈君仪从未像现在一样厌恶自己,欺骗,伪装,曲疏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虚情假意,利用他人的感情是最无耻的行径,或许她真的是一个无药可救的人渣,但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她不想就这样一文不值地烂在这里。于是在曲疏雨错愕的目光中,陈君仪俯身上前,轻轻地吻上了曲疏雨的唇瓣。 透过曲疏雨逐渐变得坚定的双眸,陈君仪看到了自己丑陋无比的灵魂。 暴雨从夜空中倾泻而下,噼里啪啦地打在飞驰的车顶上,明亮的闪电像银蛇一般在天际舞动,一次又一次地照亮曲疏雨紧绷的面容。 雨很大,能见度很低,这是好事,大雨可以使她们的踪迹更难被发现,曲疏雨一边开车一边冷静地思考着现在的状况。监狱的监控已经被她做了手脚,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发现端倪,而那时候她们已经到达艾尔斯共和国境内了,更何况除了那位大人,没有人会去检查一位犯人的失踪,而且按照规律,那位大人三天之后才会来到监狱。应该没有问题,曲疏雨将计划的全部过程重新回忆了一遍后安慰自己。 曲疏雨瞥了一眼后座的身影,陈君仪正趴在打开了的车窗上,任由雨水打湿蝶羽一样轻轻颤动的睫毛。母亲一定会欢迎这位可爱的客人的,曲疏雨想。 “砰。”一声异响从车底传出,曲疏雨死踩刹车,车在雨水中滑行了十几米后停下。曲疏雨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不安,她明明检查很多遍,但车子为什么还是爆胎了?曲疏雨极力平息自己的不安,“这里离边境不远了,我们……”曲疏雨回头看见陈君仪惨白的脸庞,顺着她的目光,曲疏雨看见一个鬼魅般的人影立在雨中。在闪电照亮大地的瞬间,曲疏雨看清了人影的脸。 曲疏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事情总有向最坏情况发展的可能,她应该抱有这种觉悟。曲疏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下车将枪对准了奥蒂利亚。“让我们走。”也许是因为曲疏雨第一次用枪指着别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亲爱的,在用枪瞄准别人之前打开保险会更有说服力。”奥蒂利亚面对枪口歪了歪头,显得无动于衷。 在曲疏雨想要矫正这个致命的错误之前,奥蒂利亚腰间的太刀从雨幕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曲疏雨手腕的断裂甚至不能使刀刃减速分毫,然而痛觉还来不及传达到大脑,太刀又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折回,像切开奶酪一样轻易地划开了曲疏雨腹间的血肉。 陈君仪无声地张了张嘴,随后尖叫着下车抱住倒地的曲疏雨。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在曲疏雨苍白的脸庞上,陈君仪发觉怀里躯体的温度正在迅速地流逝。 “好冷……”血液从曲疏雨的口中涌出。 陈君仪喉头哽咽,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她紧紧地将曲疏雨抱在怀里,似乎这样就能阻止曲疏雨生命的消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陈君仪后悔了,她宁愿一辈子都生活在奥蒂利亚的凌虐中,也不要一个无辜的人因她而死。 奥蒂利亚皱了皱眉,眼前两人紧贴的情景让她有些莫名的烦躁。“所以你想好了怎么跟我求饶了吗?” 陈君仪手脚并用地跪在奥蒂利亚脚边,她的额头抵着地面,奥蒂利亚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救救她,求你了……” “虽然我很热衷于先带给你希望再亲手粉碎它,但我并不喜欢说谎。她瞳孔涣散,已经……” 话语被迎面而来的刀刃打断,奥蒂利亚抬手握住陈君仪的手腕,刀尖在离奥蒂利亚的眼球只有几寸的地方停下。 奥蒂利亚眼皮微跳。“我必须承认,你这次真的激怒我了。” 她手指发力,手腕的主人发出一声清脆的悲鸣,随即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有些东西本来是为你姐姐准备的,现在看来你要提前享受一下了,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她将皮靴踏在陈君仪那张早已分不清是雨水、汗水还是泪水的脸上。“不过对你来说可能会是天堂。” 下章重口预警 7 门打开的瞬间,光照在女人苍白的脸上,奥蒂利亚将乘满饭菜的狗盆放在地上,微笑着向女人招手:“四月,过来吃饭了。”听到声音四月下意识地爬向奥蒂利亚,颤抖着在她面前伏下。奥蒂利亚看起来心情不错,她温柔地抚弄着四月的头发。“今天没有训练,不过饭前先要喂你点东西。”奥蒂利亚拍拍四月的脸颊,示意她在腿间跪下。 四月顺从地将奥蒂利亚腿间的阴茎吞入,任由奥蒂利亚在她的嘴里发泄欲望。每当阴茎狠狠撞击咽喉时都会使她止不住的干呕,原本麻木空洞的双眼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但她没有反抗,只有深深陷入手掌的指甲暴露了她的痛苦与挣扎。 四月湿热粘稠的口腔让奥蒂利亚十分满意,很多次咽喉的蠕动压迫都让她差点射出来,奥蒂利亚拎着四月的头发放慢了频率,企图延长这令人愉悦的体验。“你知道吗?你嘴巴比下面好用多了。” 四月置若罔闻,保持沉默就能避免更大的伤害,这是她这几天总结出的规律,但这个规律显然对今天的奥蒂利亚没用,奥蒂利亚抵着四月的后脑压向更深的地方,四月脸颊通红,强烈的窒息感让她绝望地拍打着奥蒂利亚的大腿。在四月昏厥的前一秒,奥蒂利亚结束射精,阴茎从嘴唇带出白色的丝线。 看着眼前的女人将精液全部咽下,奥蒂利亚嘉奖似地揉了揉四月的头发。“好好吃饭,这几天你瘦了很多。” 随后门被关上,房间再次归于黑暗。 背上的伤口与胸前的乳环隐隐作痛,她只能侧身蜷缩在角落里。比起肉体的疼痛,房间的黑暗无光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为了避免发疯她不得不拼命地回忆几天之前的经历,她不想在死亡到来之前失去理智。 四月并不是她的本名,至少在几天之前不是。在她刚刚进入这个房间的时候,奥蒂利亚给她取了这个新名字,而这个名字源于奥蒂利亚小时候一条死去的狗。巨大的屈辱感让她多次无视奥蒂利亚的呼唤,直到奥蒂利亚消磨完了最后一丝耐心。 一开始的她还算有些自尊,无论再怎么饥渴,她都拒绝饮用混入尿液的牛奶或是舔弄裹上蜂蜜的阴茎,但她一切的自尊都只维持到奥蒂利亚带来那个箱子为止,箱子里面五花八门的工具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让她彻底接受了新的身份。 头骨仿佛被利斧劈开,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涌现,她意识到自己生病了,然而她并不感到奇怪,毫无规律的饮食作息,无休无止的摧残蹂躏,她能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个奇迹。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她期望自己变成了一条真正的狗,起码那样自己就不会感到痛苦了。 门再次打开,一个体型修长的金发男人走了进来。“陈君仪小姐?”她不知道男人看到了多么凄惨的光景,以至于男人看清她的第一时间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奥蒂利亚,你他妈做些了什么?现在马上送她到医院去。” 奥蒂利亚不动声色地将外衣披在陈君仪赤裸的身上。“你最好记得你的承诺,维克斯。” 真好,在陈君仪的意识坠入深不见底的漆黑前,她感到一丝庆幸,至少自己在死之前更像个人。 8 29区圣瓦妮莎医院中心的某个贵族病房里,面色苍白的陈君仪昏睡在病床上,一名金发男人皱着眉头翻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沙发对面的奥蒂利亚闭目养神。如果此时陈君仪还有意识,那么她会第一时间就认出这个眼前这个举止高雅的贵族—先王最小的儿子,与奥蒂利亚一起被艾尔斯共和国视作帝国最危险的几人之一,第三军团团长维克斯。与大多数的贵族不同,维克斯幼年时期因为母亲失宠而一度流落到帝都的贫民窟,几年后维克斯与母亲才被召回,或许是长时间的贫民窟生活磨砺了他,维克斯在恢复贵族身份后不久便凭借自身能力加入了负责情报的第三军团,并在几年后升至军团长的高位。在民间的传闻里,这位神秘的将军知道帝国每一个区到底有多少只老鼠。 “阴道一级撕裂,后背部分皮肤一级烧伤,少量指甲脱落,乳头有穿孔痕迹,血液含糖量明显偏低……你是畜牲吗?”维克斯放下手中的检查报告。“……好吧,至少你忍住没有弄死她。你想问我什么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跟陈若颖认识的?” “嗯,那应该是在我受邀参加帝国大学毕业舞会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只是第三军团的副团长,但她似乎从一开始就对我有点感兴趣,在经过几次接触与试探后,我们双方都了解了对方的意图,于是我们做了一个交易。说实话,她的条件让我有点惊讶,她担心在她身份暴露后你会身陷窘境,因此我答应在法庭上为你辩护。” 维克斯没有理会奥蒂利亚阴沉的脸色,继续补充道。“作为回报,她向我提供了有关你父亲的情报,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你父亲有那么多人支持却还是在竞选中输给他姐姐的原因之一。” “我父亲在得知他亲爱的弟弟竟然如此对待他后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你不会告状的。”维克斯笑道。“你现在还需要我。” 奥蒂利亚紧盯着维克斯的双眼。“为什么?我是说为什么你要把那个傻白甜推上王位。” “我的姐姐爱莉丝确实无能,但她相当仁慈且富有同情心。”维克斯从兜里掏出一块方糖塞进嘴里。“你的父亲弗雷在很年轻的时候便当上了国王之手,他天赋过人,这点我从未怀疑过,但在优秀的表面下,他性格隐藏着一些……”维克斯努力斟酌着用词。“疯狂?如果这个国家陷入战乱,那么他将以救世主的姿态力挽狂澜。如果是在和平年代,他成为国王对整个帝国都是一个灾难。” “想不到你还这么爱国。”奥蒂利亚冷笑。“最后一个问题,陈若颖现在在哪里?” “她自从十年前失踪了后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是最近才找到得知她下落的艾尔斯共和国人,人我明天会送到安东尼那里。”维克斯再次从兜里掏出方糖。“要来点方糖吗?” 奥蒂利亚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你就这么爱吃方糖吗?这种光是我看了一眼就要生病的劣制粗糖?” “在贫民窟里,为了一斤糖闹出人命的事屡见不鲜。” 维克斯撇了撇嘴。“好了,现在按照约定,我与陈君仪小姐有一个私人谈话。” 奥蒂利亚起身离开房间,留下静静等待陈君仪苏醒的维克斯。 维克斯在说谎。 奥蒂利亚将针管插入玻璃瓶当中,褐色的液体充满了整个容器。Pgh2.5,军方研制出的一种致死药剂,或许是陈君仪成功地取悦了她,奥蒂利亚选择用这种毫无痛苦的方式结束陈君仪的生命。 大概再过几分钟维克斯就会按照约定的时间离开房间,那时无论维克斯对陈君仪说了什么都不重要,自己会亲手解决这个潜在的威胁。 半个多月以来,军团的全部事务都是由安东尼来负责,而自己确实如父亲所说将大量的精力投入在凌辱自己的猎物上面。 马上就会知道陈若颖的下落了,杀了陈君仪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是的,有无数个理由杀了她,现在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奥蒂利亚凝视了一会针管里的药剂,转身向着陈君仪所在的病房走去。 最近刚追完三浦老师的剑风传奇,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格里菲斯和格斯的cp好带感) 话说我是不是因为黑深残的作品看多了才写得出这么变态的文来…… 9 针管与坚硬的地板碰撞,绽放出褐色的花朵。奥蒂利亚头脑一片空白,身体下意识地俯身前冲,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便将在窗台上挣扎的身影扑倒在地。 陈君仪太过虚弱,爬上窗台已经用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当奥蒂利亚不算太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时她便放弃了反抗,只是用麻木不仁的瞳孔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好像刚刚发生的事都与她毫无关联。 奥蒂利亚喘着粗气,双手撑在陈君仪肩旁两侧。“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吗?不管遭遇到多么残酷的对待,你都学不会逆来顺受。所以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弃希望。” 晶莹剔透的泪珠从空洞的眼窝中涌出,打湿了陈君怡的长长的睫毛,沙哑的声音从唇瓣中挤出。“杀了我。” 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高潮时皱起的眉头还是恸哭时悲伤的眼瞳。奥蒂利亚温柔地亲吻陈君仪的脸庞,将苦涩的泪水吞咽下肚。 24区第13军团总部刑讯室,奥蒂利亚与安东尼一前一后穿过封闭的走廊。 暴行在这里随处可见,大多数房间都有散落着的血液皮肤和人体组织,但由于四周的墙壁使用了精良的隔音材料,走廊里安静得可怕。房间门偶尔会被打开,刑讯员会推着铁架台进入房间,在铁架台上的每一个刑具都有独特的用处,用于剥皮的小刀,拔掉指甲的钳子,可以长时间保持高温的烙铁,去除睾丸的铁夹……很少有受刑者能从刑讯中活下来。 这里是真正的人间炼狱,与之相比,29区的地下监狱简直就是救济站。 安东尼在一个房间前停下,他用钥匙打开房门,随后跟在奥蒂利亚身后进入房间。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只有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被铁链锁在墙壁上,看到有人进来,男人转了转浑浊的眼珠。“你就是这里的老大?是不是只要我如实交代就会放我走?” 安东尼上前一脚踹在男人身上。“将军大人允许你说话了吗?” 奥蒂利亚挥手制止了安东尼的殴打。“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内容,你就会发现我比任何人都要仁慈。” 男人有些害怕地瞥了安东尼一眼。“大概是十年前,因为盗窃的罪行我和几个兄弟被军队革职,当时边境的治安很差,我们几个便开始搞拦路抢劫的生意。有一次我们遇到了一个受了伤的女性omega,我们看她长得不错便动了歪心思。”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妈的,谁知道那女的带了枪,我们死了好几个兄弟才抓住她,要不是那女的子弹打完了,哥几个估计全得栽在那儿。而且你知道最操蛋的是什么吗?那女的牙齿里藏了毒,我们都还没开始弄呢就自杀了,操。” “继续。”灯光从奥蒂利亚身后照在男人脸上,男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们对尸体肯定没什么兴趣,于是就把她拖出去喂狗了。后来我翻那个女人的包裹找到了一张证件,上面写的名字就是你们要找的陈若颖……” 一记凶狠的摆拳中止了男人的话语,男人破碎的牙齿扎伤了奥蒂利亚的手指,但她没有停手,房间里回荡着沉闷的打击声与男人的哀嚎。 安东尼上前想拉住失控的奥蒂利亚。“大人,他会痛苦地死去,我保证。” 奥蒂利亚一把拉过安东尼的衣领,她死死地盯着安东尼的眼睛。“不,我要让他活着。”奥蒂利亚咧了咧嘴,露出洁白森然的牙齿。“直到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感觉有点小虐,后面几章会发糖发肉。 (玩过明日方舟后好想写博士的铜仁文……不过我看ao3上博士的同人好像挺多的,感觉题材大概率会重复) 10 黄昏,她喜欢黄昏。 女孩躺在被阳光染成金色的草地上,百无聊赖地望着淡黄的天际。一只金毛忽然从一旁窜出压在女孩身上,用长长的舌头舔舐女孩的头发。 “四月!我才刚刚洗头!”女孩坐起身来生气地朝金毛叫喊,当看到金毛无辜的大眼睛时,女孩拍在金毛身上的手不由得减轻了力道。 远处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是我看错了吗?那是一条狗?” 跟随一旁的老管家恭敬地低头。“是的,那原本是一条流浪狗,大小姐看它可怜便将它带回来了。” 男人转头瞥了老管家一眼。“我记得我说过庄园内不许养狗。” 老管家冷汗直冒,他不知道费雷大人这次会回来得这么突然,平时都是由自己通知大小姐将狗藏起来。“我们劝阻过,但大小姐执意要将狗留下来。” “通知她来一趟书房。”男人若有所思。“叫她把那条狗带上。” 刺耳的闹铃声将奥蒂利亚从睡梦中拉了回来,一只手从被窝中伸出关掉了闹钟。奥蒂利亚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当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卧室后,她忍不住干笑起来。 她太低估自己这具身体的生命力了,半瓶安眠药根本杀不死她,或许下一次应该试试整瓶吃下? 奥蒂利亚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此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消息推送的声音,在她止住笑声拿起手机后,她看到了一个名字,或者是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她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你痊愈得比我想象中快一点,医生告诉我你已经可以出院了。”奥蒂利亚将病房的门关上,随后站在边上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着坐在病床上的陈君仪。 陈君仪只是撇了一眼奥蒂利亚便移开了视线,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木然地盯着眼前的虚无。 “现在有一个很公平的提议。”奥蒂利亚抚摸着陈君仪乌黑的头发。“我可以给你一个杀死我的机会。” 当看见陈君仪原本干枯的眼眸中闪过的一丝光亮后,奥蒂利亚嘴角微微扬起。 “你唯一要做的只是扮演我的恋人。”奥蒂利亚将陈君仪抱起,然后让其背对着自己跪在床上。“三个月之后,如果你想要自杀我不会阻拦,你想要复仇我也不会反抗。”单薄的衬衣被奥蒂利亚轻易地撕开,陈君仪伤痕累累的背部让奥蒂利亚放弃了压在她身上的想法,转而用手指勾弄着陈君仪胸前的乳环,直到柑橘味开始在病房里弥漫。 陈君仪的脸庞深埋在枕头之中,但晃动的头发仍然向奥蒂利亚表达了拒绝。 “陈君仪,你真的甘心吗?”奥蒂利亚俯下身将气息洒在陈君仪耳边。“你的尊严被我践踏,你的家乡被我摧毁,你最爱的姐姐在不久之前被我残忍地杀害。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我,却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枕头被陈君仪的泪水打湿出深色的印记,奥蒂利亚通过手掌下臀肉的颤抖清晰地感受到Omega的愤怒与屈辱。 “我要杀了你。”陈君仪转头盯着奥蒂利亚,双目赤红。 “我求之不得。”浓郁的信息素与面前腰肢的曲线让奥蒂利亚渐渐有了感觉,她用双手扣住陈君仪的腰腹,温柔地将阴茎送进穴口,封闭的病房内薄荷味与柑橘味开始交融。 长期的营养不良使陈君仪身上的脂肪少的可怜,即使奥蒂利亚有意放慢了动作,每一次阴茎的抽插都会激起陈君仪痛苦的呜咽,但这并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快感的积累呜咽声中逐渐掺杂了一些代表欢愉的轻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奥蒂利亚毫无保留将欲望释放在了陈君仪体内,高潮后的余韵让她全身酥软地倒在陈君仪身旁。看着陈君仪光洁颈部发红的腺体,奥蒂利亚用陈君仪听不见的声音低语,随后轻柔地将嘴唇覆盖在腺体之上。。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与危险,陈君仪想要避开奥蒂利亚的亲吻,然而突如其来的刺痛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她被标记了。 11 炎热的空气中回荡着初夏的蝉鸣,正午的阳光洒在的大地上,泛出泥土的气味。在被树木草地簇拥着的偏僻之地,一座精致的别墅静静地立在乡间小路的尽头。 宁静很快被一位客人打破,树枝深处的小鸟好奇地看着一名衣着朴素的女子提着箱子在别墅前停下。 布兰琪在房门前来回踱步了一会,在深吸一口气后她终于鼓起了勇气按响了面前的门铃。 一秒,两秒……布兰琪感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但客观上几秒钟后大门便被打开,一名金发女子探出身子,在她认出布兰琪后女人露出善意的微笑。“你好,布兰琪小姐。” “你好!格罗里娅小姐。”布兰琪紧张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这是你预定的食材,肉类在左边的隔间,菜类在右边的隔间。”她将手中的箱子举起。“还有上次你让我找的花椒。” 布兰琪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得意。 “谢谢,真是辛苦你了。”女人接过布兰琪递过来的箱子。“要进来坐坐吗?” “啊,不用……”布兰琪脸烧得通红,她在一个月前就认识了这位格罗里娅小姐,一开始布兰琪以为格罗里娅只是一个来此度假的普通贵族小姐,跟那些用鼻孔看人的贵族没什么两样,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后布兰琪发现格罗里娅比她认识的那些贵族都要有礼貌多了,布兰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平易近人的贵族。 还有她的眼睛,布兰琪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像大海一样湛蓝的眼瞳,纯净而又掺杂着一丝悲伤。 奥蒂利亚看着在呆愣在原地的布兰琪,感到有些好笑。“布兰琪小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啊啊,对不起,只是因为你今天看起来很漂亮。”意识到自己说出口的话语后,布兰琪慌乱地低下头。 看着狼狈逃离的布兰琪,奥蒂利亚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今天看起来很漂亮? 奥蒂利亚提着装满食材的箱子回到厨房,一片狼藉的厨房与塞满失败品的垃圾桶映入眼帘,她感到有些泄气。 其实在奥蒂利亚上学的时候学校原本有烹饪的课程,只是她从来都没有认真听过。不过那时的课程里根本没有艾尔斯共和国的菜系,无论如何自己都要重新学习怎么做出陈君仪家乡的菜肴,奥蒂利亚安慰自己。 奥蒂利亚穿上已经劣迹斑斑的围裙,将书籍翻到熟悉的位置。 嗯,下一道菜是“回锅肉”。 先将锅里的清水用大火烧开,随后放入姜片,一大勺料酒与老抽,三分钟后将五花肉放入然后转到中火,盖上锅盖煮二十分钟左右,期间水雾随着沸腾的气泡袅袅升起,为透明的锅盖抹上一层乳白。 等到肉被煮得发白并且没有血丝后(能用筷子戳进去就证明可以了),奥蒂利亚将肉捞出放在砧板上切成薄片,归功于前几天的刀工练习,切好的肉片薄如蝉翼,相对应的代价则是奥蒂利亚伤痕累累的手指。 将油倒入锅中热好,加入肉片煎炒,直到肉片表面微微卷起。转为小火,加入大半勺豆瓣酱,小半勺甜面酱,1勺料酒,1勺炖肉汤汁,少量花椒。 待锅里的油染成了酱红色,肉片炒成金黄色后,整个厨房都被扑鼻而来的肉香味所占据。奥蒂利亚将功率转为大火,加入青椒,葱丝煸炒至熟,再加适量盐调味。 …… 黄昏微妙的暗紫色渐渐从天际漫来,照在奥蒂利亚认真的侧脸,奥蒂利亚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将最后一道菜装盘后端上餐桌,接着奥蒂利亚来到二楼敲响房门,提醒陈君仪下楼吃饭。 陈君仪默默在餐桌前坐下,桌上家乡的菜肴让她的目光稍微停留了一会。 “今天是你的生日。”看出陈君仪的疑惑,奥蒂利亚提醒道。 陈君仪拿起筷子开始用餐,没有应答。有那么一瞬间,奥蒂利亚觉得陈君仪像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兔子,温顺却无法与人交流。 就在奥蒂利亚看着陈君仪的脸庞出神的时候,陈君仪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可是你基本上没吃多少。”奥蒂利亚向后靠着椅背,平静地看向陈君仪的双眼。 陈君仪低垂眼帘回避奥蒂利亚的目光,表示着无声的抗议。房间异常安静,只有奥蒂利亚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奥蒂利亚站起身来开始收拾碗筷。“早点睡觉,熬夜对身体不好。” 开学了更新会变慢… 墙裂推荐一本百合漫《白天使没有翅膀》,白毛简直在我的xp上跳舞(亲亲漫画上有汉化) 12 在确定奥蒂利亚已经离开别墅后,陈君仪穿着睡裙慢悠悠地下楼。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餐桌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摆放好奥蒂利亚提前准备好的早餐,无所谓,陈君仪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从容不迫地翻找能够充饥的速食。 奥蒂利亚做饭确实很有天赋,只用几天她便可以熟练地掌握几乎所有艾尔斯共和国的菜系,但陈君仪哪怕再饿也不喜欢奥蒂利亚亲手做好的饭菜,相比之下她宁愿吃冰箱里坚硬无比的面包。 长时间冷冻的面包硬得咯牙,陈君仪细细嚼碎将其咽下,她至少要保证自己不会饿死。“……起码我们现在有相同的目标,……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陈君仪想到那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维克斯,还有两个月,还有两个月就可以结束与那个人渣的过家家,陈君仪将嘴角的面包屑抹去。 在视野的边缘处,陈君仪发现冰箱上方放着一卷黑色的录像带。陈君仪皱眉,为什么这里会有录像带?将录像带放入电视机的主机,陈君仪坐在沙发上仔细观察录像里的画面,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录像里的内容跟陈君仪想象的不太一样,模糊晃动的肉色充满了整个屏幕,随着视频聚焦清晰,一个全身布满淤青和伤痕的女人在粗暴的顶弄中挣扎,痛苦的喘息与呜咽溢出屏幕。 待到画面放大到女人的脸,陈君仪认出了视频中的主角。 是她自己。 奥蒂利亚刚刚回到家便察觉有点不对劲,太安静了,平时这个时候陈君仪都会窝在沙发上准时收看最近大火的综艺选秀,但今天的客厅空无一人,只剩下被砸碎屏幕的电视机倒在地上。 奥蒂利亚走近破碎的电视机,发觉地上有零星的血滴,同时血迹断断续续指向一楼卫生间的方向。奥蒂利亚暗骂一声,迅速跑到卫生间门口,然而门被反锁,奥蒂利亚只能在门口大力拍打。“陈君仪!?” 没有回应,奥蒂利亚被莫名的恐慌攥住了心脏,她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一脚将门强行踹开。 陈君仪捂着受伤的手腕蜷缩在卫生间的角落,身上的睡裙已经完全被头顶的花洒淋透。看到闯进来的奥蒂利亚,陈君仪挤出一个绝望的笑容,随即爬到奥蒂利亚脚边企图将她的裤子褪下。“我下面好痛,今天只用嘴好不好?” 奥蒂利亚握住陈君仪的手腕,发觉她的体温低得吓人。“不要说这些,现在先回卧室把衣服换了。” “啊!啊——!”就在奥蒂利亚握住手腕的瞬间,陈君仪发出类似濒死动物的尖叫,趁着奥蒂利亚愣神的时候,陈君仪将手抽出,重新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我很听话的,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陈君仪双手抱头,嘴里不断地默念着乞求,似乎这样就能稍微减轻内心的恐惧。 奥蒂利亚迟疑在原地,无声地张了张嘴。 从指缝中瞄了一眼没有动作的奥蒂利亚,陈君仪转而趴在地上吐出舌头。“汪汪汪!我是你最爱的狗狗,所以不要打我好不好,求你了……汪汪汪!” 奥蒂利亚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她不顾一切地跪下身将陈君仪抱在怀里。陈君仪拼命挣扎着,指甲在奥蒂利亚的脖颈处留下血痕,但奥蒂利亚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我发誓。” 亚瑟从昏迷中醒来。 这是哪里?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被布条蒙住,亚瑟试着朝四周叫喊,可是没有人回应。在这之前,自己应该是喝完酒回家的途中被人袭击了,亚瑟回忆道。 亚瑟的叫喊吸引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眼睛上的布条被拉下,亚瑟努力适应着光线。从第一性别来看应该是两男一女,绑手的布条打的是水手结,不是普通的毛贼,亚瑟感到有些不安。“我是第十三军团的士兵,你们知道绑了我会有什么后果吗?现在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看来我们没有找错人,第十三军团的畜牲。”其中一个男人朝亚瑟唾了一口,然后把绳索圈套在亚瑟的脖子上。“还记得你们这群杂种在塔兰托的行为吗?” 亚瑟听出了男人说话的口音。“你们是艾尔斯共和国的人?塔兰托大屠杀是奥蒂利亚将军下令的,我是无辜的。”更何况当一半人被烧死时将军大人改变了主意,他们应该对此感到庆幸。 一直沉默的女人开口了,焦黑的伤痕爬满了她半张脸,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亚瑟。“我刚刚学会走路的妹妹,她比任何人都要天真无辜,可是现在她再也不能说话了。” 亚瑟刚想再说些什么,绳套便堵住了一切话语。 之后的剧情会隐晦地解释为什么奥蒂利亚会长歪成这样(在遇到陈君仪姐姐之前她的性格就已经有点偏激了,陈君仪姐姐的背叛只是最后一根稻草) 13 “天啦……”站在旁边围观的妇人一边低声吟语,一边用手捂住自己小孩的眼睛。米欧奇装作没有听见,同时示意一旁的下属将挂在广场喷泉顶上的尸体拉下来。 见鬼,这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四起谋杀案了,米欧奇忍不住为自己这个月的工资感到担忧。如果是在平民窟,不管死了多少人上级也不会在意,但是在平民区如此高的谋杀率显然让自己的上级非常不满,假如米欧奇想要在下周买好之前答应送给妻子的项链,那么他必须要尽快抓住凶手。 身边的助手蹲在尸体旁开始观察死因。“死者为30岁左右的男性alpha,尸僵已经扩散到全身,但表皮并没有出现明显的腐烂,死亡时间大致在一天左右。尸体只有脖子上有紫红的勒痕,喉骨错位,初步推测应该是用绳索勒住颈部使其窒息而死。” “先确认一下死者身份,然后送到医院尸检。”米欧奇看着尸体铁青的面容,隐约感觉自己已经快接近真相了。“首先排查一下死者是不是军人,并且有没有跟之前死亡的士兵在同一部队服役过。” “等一下,尸体的脖子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助手将尸体翻了过来,原本应该是腺体的部位被人用利刃挖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缝在肉上的油封纸条。 米欧奇将纸条扯下后在手里展开,上面的文字让他不自觉地读了出来。 “血债血偿。” “这几天我不会来总部了,军团的事务现在全权由你负责。”奥蒂利亚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楼上午睡的陈君仪。 “……好的。”电话那头的安东尼沉默了片刻。 “有什么想说的吗?欲言又止可不是你的风格。” “……总感觉你变了很多。从我在军队里认识你开始,你的眼睛里永远闪烁着让人印象深刻的火焰。而现在炙热的火焰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安东尼顿了顿。“我没有资格评价什么,但我还是认为人总是应该向前看的,太过拘泥于过去只会……” 奥蒂利亚打断了安东尼的话语。“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好的,希望下周我能够在总部见到你。” 安东尼若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 真有耐心,是要等到自己走出别墅的瞬间再动手?奥蒂利亚挂断电话,看向窗户上一抹并不起眼的光斑。这种光斑奥蒂利亚相当熟悉,反步兵狙击枪的反光,看来有些不速之客已经找到了这座隐藏在乡间的别墅。 有点不妙,奥蒂利亚将藏在沙发下的匕首与手枪拿出。由于陈君仪不喜欢被监视的感觉,奥蒂利亚几乎撤掉了所有的守卫,如果他们在支援到来之前动手,自己只能独自面对这几只老鼠。 奥蒂利亚预想了一下即将发生的暴力,感到有些久违的兴奋。 “都这时候了,那个杂种怎么还不出来?”端着狙击枪的男人面露焦躁,忍不住出声抱怨。 “可能她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另一个男人平静地补充道。“要是等到卫兵来了刺杀绝对不可能成功。” 唐泽静用一只手捂住焦黑的半边眼脸。要撤退吗?不行,察觉到刺杀的奥蒂利亚会更加警惕,下一次刺杀只会更加困难。 时间不多了。“我会尝试从二楼翻进去,你们就留在原地,一旦有人从一楼门口出来直接开枪。” 唐泽静抚摸着监测脉搏的手表,原本犹豫的目光变得冰冷决绝。 14 在确认了唐泽静不会从椅子上挣脱后,奥蒂利亚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子弹“将少量汞压缩到子弹头,不用射击要害也能取人性命,很有创意,可惜你枪法太差了。” 唐泽静死死盯着奥蒂利亚,额头上的青筋不断跳动。“你还记得你在塔兰托小镇……” 奥蒂利亚轻轻按压唐泽静被枪打得粉碎的膝盖。“我根本不关心你为什么会来刺杀我,我只想知道是谁把我在这里隐居的消息透露给了你们。” 唐泽静死咬牙关,汗珠从颤动的面庞滑落。待到奥蒂利亚收手时,唐泽静将一口血水喷在了奥蒂利亚的脸上。 只是简单地擦了擦脸,奥蒂利亚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调味的白酒,接着将白酒浇在了唐泽静已经血肉模糊的膝盖上。 “啊啊啊!”剧烈的疼痛让唐泽静再也无法忍受,惨叫声在房间里回荡。 奥蒂利亚将食指放在嘴边。“嘘,有人正在睡觉,我想我们应该稍微安静一点。” “不要这样……”奥蒂利亚有些惊讶地扭头,发现赤脚站在门口的陈君仪。“不要这样……求你了。”惨烈的场景让过去的记忆涌上心头,陈君仪双手抱头蹲在原地。 看着陈君仪瑟缩颤动的肩头,苦涩的痛楚印刻在奥蒂利亚的心脏。 “你很幸运,我决定给你一个痛快。”奥蒂利亚犹豫了片刻,然后放下酒瓶,将一旁的匕首握在手里。 “你会下地狱的。”唐泽静咧嘴笑了笑,露出带血的牙齿。 “所有人都会下地狱的。”奥蒂利亚温柔地将匕首送入唐泽静的胸膛。 在唐泽静的瞳孔失去光芒的瞬间,奥蒂利亚听见了齿轮转动的声音,滴答,滴答。像是受惊的猫一般,奥蒂利亚瞳孔迅速缩小,全身寒毛倒立,这个声音她曾在战场上听过无数次。 奥蒂利亚拼命冲到陈君仪身边将她抱起,随后毫不犹豫地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 在巨大的热浪将奥蒂利亚与陈君仪重重拍打在地面的前一秒,奥蒂利亚的脑海里想的只有一件事。 好轻,她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 “四月,等一下我们要去见一个很凶的人,你一定要听话。”女孩一脸认真地抚摸着金毛的脑袋。仿佛是听懂了小主人的话,金毛安慰似地舔了舔女孩的手心。 大门打开,金毛跟随女孩走进书房。书房宽敞明亮,其中的家具大多以灰暗的颜色为主,在大门对面的墙壁上,一张画着染血剑柄的油画肃杀地注视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油画之下,一个男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桌后。 看到女孩走进书房,男人从办公桌后站起身来到女孩面前。“奥蒂利亚,我说过庄园里不允许出现狗,你应该明白忤逆我的代价。”男人俯视着微微发抖的女孩,蔚蓝的眼瞳冷漠而压抑,像是一块万年不化的脏冰。 金毛察觉到小主人受到的威胁,一边低吼一边怒视着男人。女孩紧紧抿住发白的嘴唇,随后用力拍打金毛的脑袋。“对不起,父亲大人,我会将四月送走的。”女孩抱住已经嘘声的金毛,畏缩着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奥蒂利亚,你知道吗?你有时候真的软弱得让我想吐。” 在看见女孩跪在地上后,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厌恶。“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你亲自杀了这条狗,要么由我来动手,但我保证过程会痛苦得多。”男人迎着女孩不可置信的目光笑了笑。“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毕竟这是你最重要的朋友呀,不是吗?” 剧情到一半了吧……想问一下大家对攻的看法: 1. 罪该万死,不值得HE。 2. 十分厌恶,希望可以狠狠虐一下,或者以死赎罪。 3. 态度保守,可以接受后续剧情的洗白。 15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女孩想起那时的她带着四月来到空旷的草地上,颤抖着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手枪,然后向四月的脚边打空了所有的子弹,刺耳的枪声惊吓了四月。“四月,快跑!”在女孩大声的呵斥中,四月拔腿向远方的森林跑去。 看着四月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女孩松了口气,在男人铁青的面容中低下了头。 “你会后悔的,奥蒂利亚。”男人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女孩。 好饿,又是一阵毫无征兆的绞痛,如同烈火烘烤的煎熬,女孩趴在冰冷的地上,静静忍受这种折磨从腹部蔓延到全身。 昏暗的仓库中只有一桶清水,没有任何食物可以果腹。食物,曾经女孩从来都不会在意的东西,现在在这个毫无慈悲的地方却显得无比的珍贵,如果可以,女孩愿意用自己的一根手指换取一条干涩的面包棍。 女孩知道保持睡眠会使体力消耗得更慢,但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胡思乱想。 老管家曾经向她讲述过的饥荒时期发生的事,那时的人们由于太过饥饿不得不吃掉一部分死去的人。人肉,肉,女孩尝试咬下自己的小拇指,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虚弱到只能在手指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半睡半醒间,嗡嗡乱响的声音在女孩脑海中浮现,她隐约感觉有人打开了紧锁的仓库大门,自己已经饿出幻觉了吗?女孩将脸庞贴在冰凉的地板上,想象自己坐在摆满食物的餐桌前,裹上厚厚一层焦黄色芝士的水果披萨,浸着带油黑椒汁的大块牛排,撒上几粒葱花的浓郁土豆汤…… 好香。 女孩睁大双眼,一盆肉汤不知何时放在了眼前。女孩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爬到肉汤前,贪婪地将肉汤饮下,大块的肉块使得女孩阵阵咳嗽,肉汤很快便见了底。 看着肉汤被女孩吃得一干二净后,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有点忍俊不禁。“好吃吗?我特意吩咐厨师要好好料理。” 一团带血的物体滚落到女孩面前。 “不!”奥蒂利亚一下子从病床上弹起,在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医院病房后,奥蒂利亚慢慢平复了呼吸。放松,那只是梦而已,奥蒂利亚刚准备脱下被汗水浸透的白色病服,便发觉她的左手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膏。 “将军大人,你醒了。”房间角落里的警卫站起身,恭敬地朝奥蒂利亚鞠躬。 “这是什么情况?”奥蒂利亚摆了摆石膏。“还有陈君仪现在在哪里?” “左手因为在短时间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而骨折,医生说凭借您的血统完全痊愈只需要几天。另外陈君仪小姐几乎没有受伤,所以在前一天就已经出院了。”警卫面色有些尴尬。“在大人昏迷的时候陈君仪小姐来看望过一次,不过她拜托我不要将此事告诉您。” “调查清楚杀手的来历了吗?” “这次的杀手全部都在腹部安装了炸药,很遗憾我们没能抓住活口,但是可以初步推测这些杀手是为了报复塔兰托大屠杀的艾尔斯共和国人。” 奥蒂利亚沉吟了片刻。“我昏迷了一天,那么后天就是凯特家族的宴会?” “是的。”警卫答道。“弗雷大人还特意邀请您带上陈君仪小姐一起参加。” 肉应该还要两章。 我发现大家对攻都好宽容也,其实我一开始的设定里攻是一个可怜又可恨的反派角色,而最初构想的女二已经死在了第6章…… 16 “我先去跟我父亲谈话,一会儿再下来找你。”奥蒂利亚有些不放心地看着陈君仪。“如果维克斯来找你说话,一定不要理会他。” “嗯。”陈君仪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勉强从口中挤出一声回应。 大厅里漂浮着由小提琴与钢琴混合演奏的Nocturnes,Op.9:No.2 in E Major,舒缓而悠扬的曲调与沁人心脾的玫瑰清香掺杂在一起,人们一边享用餐台上的美食一边小声交谈。将一块奶油蛋糕塞进嘴里,慢慢放松下来的陈君仪开始留意起四周,德奥尼亚帝国的贵族似乎都对贵金属情有独钟,镀银的刀叉整齐地摆放在餐台上,铂金打造的吊灯高悬在人群头顶,光线由绚丽多彩的水晶映射后,形同金色的海洋环绕在陈君仪身旁。 “陈君仪小姐,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陈君仪回头,发现身后的维克斯一脸笑意地打量着她。“一杯温咖啡,谢谢。”维克斯挥手示意一旁的侍者。 陈君仪压低了声音。“你怎么会在这里?” “凯特家族的内部宴会我怎么能错过?毕竟这关系到下一届王位的选举。”维克斯接过侍者递过来的咖啡,接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块方糖放入咖啡。 “前几天刺杀奥蒂利亚的杀手是你指派的。”陈君仪紧盯着维克斯的蓝色双眸,企图看穿他虚伪面具下的真实想法。 “我只是不小心把地址泄露给了他们而已,但显然他们让我有点失望。”维克斯抿了一口咖啡,随即由于太烫而微微皱眉。“现在局势相当不容乐观,爱莉丝女王的任期即将到达十年,而弗雷的支持者已经占据了议会的大部分席位,不出意外的话费雷即将成为下一届国王,为此我的计划必须有所改变。” “我只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死。”当说到死字时,陈君仪的身躯微微颤抖。 “她会死的,陈君仪小姐,你只需要多一点点耐心。” 维克斯瞥了一眼远处正在靠近的身影。“现在我想要再确认一件事情。” 维克斯手腕翻转,深褐色的咖啡在陈君仪胸口前侵染开来。 利器撕开空气的声音急促而尖锐,维克斯身旁一名毫不起眼的男人抬手,一柄带血的餐刀穿透了男人的手掌,在维克斯面前数寸停下。 奥蒂利亚面无表情地放下投掷餐刀的右手。“向她道歉。” “非常抱歉,陈君仪小姐。”维克斯面露歉意地向陈君仪鞠躬。“我的车上有一套干净的礼服,希望陈君仪小姐不要介意。” 奥蒂利亚无视了维克斯的话语,直接走上前拉住了陈君仪的手。“走,我们回家。” 车辆在黑夜驶过,与窗外的霓虹闪烁的街道不同,车里的寂静无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前排的司机察觉了气氛的异常,识趣地带上了耳机。 “我说过不要理会维克斯,他比你想象的要危险得多。”奥蒂利亚率先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宴会的时候帮我?为什么要在发生爆炸的时候救我?”陈君仪靠在车窗上,疲惫地看向窗外繁华的街景。“在你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复仇的工具而已,有必要吗?” “……”奥蒂利亚没有回答,只是同样靠在车窗上看向窗外的夜空。 “哈哈……哈哈哈哈。”先是肩头颤动,而后陈君仪整个人笑弯了腰。“我发现我越来越了解你了。”陈君仪倒在奥蒂利亚怀里,含情脉脉地盯着奥蒂利亚,褐色的瞳孔仿佛夜空中的星辰一般闪亮。“你不可能把我姐姐杀了,因为你他妈就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 奥蒂利亚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推开身旁的陈君仪。“到家了,下车。” 像往常一样,洗完澡的陈君仪准备回到房间睡觉,刚想关上卧室的门时却被奥蒂利亚推门挤了进来。“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做了吧,这可不像情侣相处的方式。”陈君仪下意识想要逃脱,她的手腕却被奥蒂利亚握住。“你今晚喜欢什么姿势?” 陈君仪脸色发白,不可置信地看向奥蒂利亚冰冷的蔚蓝眼瞳。“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你发过誓的。” “是的。”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奥蒂利亚低垂眼帘,回避了陈君仪目光中的哀求。“但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必须要听我的。” 她们一直以来都是分房睡的。 17 激烈的较量在刹那间拉开帷幕,又在几秒后分出胜负——在奥蒂利亚上前试图压制陈君仪的前一刻,原本放在桌上的铁质水杯被陈君仪挥出一道短暂的抛物线,瞄准了奥蒂利亚还未痊愈的左手。 “砰。”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虚弱,奥蒂利亚在家族宴会开始前便提前卸下了左手的石膏,但她现在却懊悔不已,水杯结结实实地砸中了没有石膏保护的手臂,刺骨的疼痛让奥蒂利亚眼前一黑。看来只有一只手的自己已经不能轻易制服陈君仪了,随着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奥蒂利亚顺势倒在了卧室的地板上。 看着在地板上哀嚎翻滚的奥蒂利亚,陈君仪有些无语,这演技也太浮夸了吧? 自己是为了救她左手才会受伤,她应该会一脸愧疚扶起自己吧?奥蒂利亚偷偷瞄了眼直翻白眼的陈君仪,继续自己夸张的表演。哎?等等,怎么直接抱着被子出去了?! 快要进入梦乡的陈君仪隐约察觉到有人悉悉索索地靠近了客厅的沙发,接着掀开了盖在自己下半身的被子。随便她吧,反正自己现在只想睡觉,就让她操一条无趣的死鱼好了,陈君仪迷迷糊糊地想到。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下身异样的感觉让陈君仪很快清醒了过来,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向两腿之间抓去,攒住了奥蒂利亚柔软蓬松的发丝。 头皮被发丝牵扯的疼痛让奥蒂利亚微微嘶声,但未能阻止她对陈君仪私处的下一步动作。经过一段时间的亲吻与爱抚,原本干燥的私处变得湿润异常,透明的汁水时不时地从粉嫩的穴口处渗出,浓郁的柑橘气味填满了奥蒂利亚的鼻腔。 陈君仪死咬牙关,将甜美的喘息紧紧锁在口中,可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穴口上方充血的阴蒂颤颤巍巍地从花瓣中冒出,鲜艳欲滴的阴蒂宛若一颗雨后的樱桃刺激着奥蒂利亚的神经,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奥蒂利亚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温软细腻的舌尖轻柔地缠上了渴望得到挑弄的阴蒂。 奥蒂利亚向上瞥了一眼,目光掠过光洁平滑的小腹与柔美丰盈的乳房,视线中的陈君仪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白皙无瑕的面容显露出淡淡的绯红,在稍加思索后,奥蒂利亚并拢双指,略带薄茧的指节轻易地滑进了不断翕张的穴口。 手指被收缩的穴肉裹住,奥蒂利亚勾起手指,直到指尖触碰到一处略显粗糙的凸起。陌生的快感让陈君仪感到恐慌,她不安地扭动着腰臀,想要从奥蒂利亚的桎梏中逃脱,但很快一道耀眼的白光在她眼前闪过,汹涌而来的快感让陈君仪双腿扭曲,小巧的脚趾蜷缩在一起。 从高潮的余韵中慢慢平静下来以后,陈君仪湿润的褐色眼瞳变得清冷淡漠,她看向嘴唇还沾着透明粘液的奥蒂利亚。“还有多久?” “嗯?” “离我们约定的日期还有多久?” “……还有一个月,你就可以亲手向我复仇了。”奥蒂利亚想要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陈君仪侧身将头埋进被子,在长久的沉默后,她重新抬起被泪水模糊了的面容,脸蛋上因情欲染上的红潮还未消散。“我恨你。” “嗯,我知道。”奥蒂利亚温柔地在陈君仪额头上落下一吻。 肉写得一般,不过能看到这里的友友想必对本书的肉文也没什么期待就是了…… 18 陈君仪幻想过她与陈若颖久别重逢后的场景,那应该是在一个风和日暖的周末,陈君仪终于从繁多的任务中脱身,趁着难得的空暇上街闲逛。就在陈君仪在甜品店门口停下脚步的时候,一声她无比熟悉的“君仪”会从人群中传出,在陈若颖给予她一个充满温情的拥抱后,姐姐会面带歉意地将陈君仪的发丝轻抚耳后,然后告诉陈君仪自己再也不会像多年前那样突然离开了;或许是陈君仪先一步从人群中认出陈若颖,毕竟在姐姐失踪的这几年里陈君仪经历了太多的变故,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也早已褪下了稚嫩的外壳,变得和她姐姐同样勇敢坚强。 可当陈若颖现在真正站在她面前时,陈君仪却感到油然而生的慌乱与不安,她永远也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姐姐会像现在这样冷若冰霜,似乎在姐姐的眼中自己比蜷缩在角落里的瘾君子更要令人厌恶。 “姐姐,我……”陈君仪上前一步想要挽住陈若颖的手,却又在陈若颖陌生复杂的目光中停下。“我真的好想你,自从我得知你失踪后便一直在寻找你的消息……” 在陈若颖凌利的目光下,陈君仪感觉自己如同躺在实验台上的小白兔,全身上下都被锋利的手术刀解剖开来。“你喜欢奥蒂利亚。” 陈若颖的话音刚落,陈君仪的神色瞬间变得茫然无措。“不,不可能,她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曾经把我当成狗一样虐待,我怎么可能会去喜欢这样一个人渣?” “那为什么你会在她受伤昏迷的时候去看望?为什么你连复仇的日期都会忘记?” 陈君仪觉得自己就像断头台上等待闸刀落下的囚犯,明明已经察觉到姐姐眼里的鄙夷,明明为了避免受到伤害捂住了耳朵,却还是不可避免地从陈若颖翕动的嘴唇中读懂了话语。 “陈君仪,你真的好贱。” 漆黑的客厅格外安静,只有空调若有若无的嗡鸣。 从睡梦中醒来的陈君仪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虚假的梦境,姐姐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慢慢适应了眼前的黑暗后,陈君仪从柔软的沙发上站起身,走向对面沙发上熟睡的奥蒂利亚。 “起来。”陈君仪一把掀开奥蒂利亚身上的被子,然而这样的举动并没有叫醒奥蒂利亚,冷空气的渗入只是让她翻了下身。 陈君仪面无表情地走向厨房,几十秒后,一杯冷水砸在了奥蒂利亚的面庞,冰凉的刺激让她瞬间弹起,在理解了面前的局面后,奥蒂利亚有些不可思议看向陈君仪。“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是的,我有病。“有一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陈君仪略微顿了顿,以便奥蒂利亚能够听清楚接下来她说的每一个字。“你觉得我和陈若颖谁操起来更爽,奥蒂利亚大人?” 随着奥蒂利亚的表情逐渐凝结,刺骨的寒意透过单薄的睡衣浸入身体,陈君仪忘记了呼吸,她此刻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怦怦跳动,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碎裂开来。有那么一瞬间,陈君仪以为她会重新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或者现在就会被盛怒之下的奥蒂利亚当场格杀。打我,弄我,杀我,你本身就是一个魔鬼,没必要装得像一个正常人,陈君仪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当陈君仪重新睁开双眼时,奥蒂利亚早已离开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