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良夜(强取豪夺)》 一回目-祸事临门 『请选择,你的身份是: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 『请选择,你的生活是:奋力打拼或随波逐流。』 『选项已确认,祝游戏愉快。一回目即将开启。』 颖州物华天宝,其中特产以酒为最,人以善治商事而见长。专奉内庭的皇商便多为颖州人士,其中翘楚当属临泉徐氏和永乐钟氏。 徐家卖酒起家,而除酒以外,这一代的徐家有名另有一番道理:小字辈里能当家做主的不是个男孩,而是当家人徐朗的独生女儿徐浣徐七娘。 暂且不表徐七娘风流貌美,她自有一番料理柜上事务的手腕,平帐盘货过目不忘,上下伙计无人不服。 徐家的买卖铺得极大,遍布各郡。徐浣毕竟是闺阁小姐,只留守在郡治的总店操持买卖。每每年下节前启程上京、或有所属的船队车队回程,都少不得她主持盘点结账。 今日却多了另一桩心事:前番店里伙计下乡收购酿酒的糯米和钟家起了纷争,打伤对面管家二人,她便少不得费心登门拜访,免得两家失了和气。 掌事的徐七娘到访,钟家接待她的便是少东家钟昱。钟二爷年长她一岁有余,生得一双俊俏的桃花眼,倒是很好说话,只说结个善缘。 这是场面上多见的话,却没想到,几天以后,还真个应验了。 “给小娘子道喜。钟家派老身来给七娘子和他家二爷说和提亲,这不,使我送来金银各百锭并布匹绸缎若干为聘,约定过门后娘子就是持家的奶奶,不叫娘子才干埋没。” 徐浣颊生桃花,却面露难色道:“承蒙您和主家抬爱。这事儿元不该容我小辈置喙,只是事出有因:我父进京呈奉贡品,无有个二三月难以回转,实不能使人白白苦等。” 媒人忙道:“这并不妨碍。小娘子多虑了。” “非是我不识得眉眼高低,只是我家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因此长辈早有约定,必要招婿才能绵延门楣。钟氏家大业大,二爷又是少东家,想来没有倒插门的道理。既这么着,请大娘替我回绝了吧。” 媒婆讪讪辞去不表。只是徐家把家业交给了独生女儿是整个颖州地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岂有轻易发嫁的道理。 钟家何故来碰这个钉子?你道钟二叫美色所惑迷了眼,实则他自有另一分思量:钟氏向来经营丝绸布匹最多,近来恰与光禄寺搭上了门路。 光禄寺掌饮食采买,因此他家意欲拓宽商路兼营茶酒以奉天家。但天家眼界最高,普通采买的凡品难以入眼,从头经营时日漫长又恐失此良机。 因此他有心与徐家结姻,不光为了徐七娘的柳条身段芙蓉面,更为了她的手段和名下的酒窖陈酿。 本以为颖州地界除了他也无人敢开口求娶徐七娘,尚且有一争之地,谁知徐家是真个打算叫姑娘坐产招夫,碰了个好大的没趣。钟昱心思一转,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吩咐左右替他成事。 旬日后,一众班衙砸开了同昌里徐家的宅门,管家要拦却被一脚蹬倒。差人锁拿了一众护院便直入后宅。徐浣左右的丫头子急上来挡:“官爷,官爷,这是怎的了呢?” “你倒问我怎的了?汝阴侯府的一个如夫人饮了你家的酒竟暴死了。更要紧的是,这酒本是今年汝阴侯预备进贡呈上的冽泉酒。你们家这是犯了刺王杀驾的嫌疑啊,好大的胆子,竟还来问怎的了。” 徐浣站在堂前,又惊又恼,上前福身问道:“官爷,这话不敢胡说。我家冽泉酒不独进给了汝阴侯一家,我爹爹还往大内里送呢,何况我自家也是要尝酒的,怎的旁人无事呢?许是这如夫人身有暗疾也未可知啊。” “徐娘子,非是某家要为难与你。实在是酒有异样,一干兄弟也查了汝阴侯府后宅,并无发现行投毒这样凶事的歹人。你也知道,侯府的大姑奶奶是今上的皇后娘娘。倘若她老人家责怪下来,别说是某家,就是汝阴侯也受不了啊。” 只见那徐七娘粉面煞白,身条像风打柳叶似的微颤,仍旧辩解:“且不说尚无定论,便真个是我家酒有异样,也该过堂请了讼状来容我辩驳。官爷今日要锁拿我家老小,也实在没有这样的道理。” 一回目-牢狱之灾 对方冷笑一声,扬手抽出文书,“娘子看仔细了,这是侯爷请了印,过了知州老爷的令,命我们缉拿。不独娘子一家,就是几个如夫人的娘家和属官家也被细细责问了。” 一见大印,徐浣心道不好。然父亲并几个族兄此时不在本州,上有八十岁老祖母,下有襁褓里的侄女儿,如何能居于囹圄之中呢? 二管家见她面有难色,心知徐浣顾虑,上前作揖道:“几位且听我说。我家店铺往来自有掌柜和小子负责,实不与我们小娘子和几位太太奶奶有甚么干系。与酿造坊来往都是我在打理,官爷何不带了我去归案,也好细细查明。” 带头的差人哈哈大笑,并不理睬他,“你听清楚了,这是刺王杀驾的大罪,岂是你一个伙计能插手的?咱得了令,便是带你们主家回去拷问,你且退后,莫教我的弟兄们动粗。” 徐浣此时此刻不得不把心一横,轻启檀口:“官爷,不如这样。我父兄皆不在家,向来是我主事,我一干婶婶嫂子并不往生意铺子里头去。我便托个大,何不由我一人听审呢?便是真个有罪,也没有连累妇孺扛枷的,您说是不是?” 几个班头交换了个眼色,最后领头的一点头,说道:“娘子知情识趣,我就不为难你了,请吧。” 于是一霎时徐家上下大人哭幼儿嚎,对着被一双铐子锁拿走了的徐浣齐齐洒泪。管家捧来金银珠宝打点,班头却并不肯理会,径自推搡着徐七娘上了一顶青毡小轿,直接抬进了城郊的一个囚房。 徐浣被蒙着眼引入一间石室。两个婆子早已等候在内,见她人至,一个扯下她的蒙眼布,另一个便动手去解她的衣襟。徐浣还未看清周遭事物,不由得伸手先去捂前襟,急问道:“嬷嬷,这是何意?” “小娘子好糊涂啊。”婆子说话间就架住了她,解开了她的腰带,“娘子现在是囚犯,自然要服刑受罚,必要换装以正视听才好,如何能穿绫罗绸缎?” 徐浣不知其中的关窍,只是脸皮子薄又向来被丫鬟婆子捧着长大,哪能乖乖领受这般屈辱,不由得挣扎起来。 哪料想婆子抬手就兜头给了她一个耳光,厉声喝道:“娘子犯了罪,不思悔改,怎得还要挣扎?待我去回禀了知县老爷,那时节必要把娘子剥光了赤条条地带到堂上打板子,管教你这一身皮肉不留好地方,还要被兀那闲汉看了身子去,比堂口的烂婊子还不如。娘子,你说呢?还躲吗?” 徐浣软软瘫倒,只得摇头,任凭两个婆子把她剥得如两脚白羊,又给她穿上了一件中衣。这中衣雪白,料子也说得过去,只是一件单衣到底,并无短衣中裤之分。 徐浣两条腿虽被遮住,却仍赤条条的,不由得寒战起来。她哀求道:“嬷嬷,何不给我中裤亵裤呢?并不费什么事,我荷包里有碎银子,您二位自拿去吃酒。” 两人对视一眼,只是说这是牢狱里的规矩,并不分男女囚犯,单为着受了罚好料理伤口,说完就把她按到了旁边的一把木椅上,齐齐动手将她按倒绑住。 徐浣挣扎不过,眼见着自己两条腿被左右分开,被铐在了椅子的两边上。接着是双手也被扭住,塞进了两条扶手上的铐子里,动弹不得。 她心道不好,这想必就是老虎凳,可叹自己并无什么可交代的实情,如何抵得过拷问,只得软声哀求。 婆子冷笑一声,“娘子有一把好嗓子,可惜了,我们老婆子听不得这个,不如省省力气。”于是又动手用布带封住她的口、遮住她的眼,将什么机关一扳,令她向后倒去。 徐浣衔着布条,不知如何是好,忽地只觉身下一凉,两只手掰开了她的腿,毫不留情地顺着花穴探了进去。她痛叫一声,感觉有人扯过她的手指画押:“娘子验身已过,便签了这收押的状子。” 铁门铛啷一声响,两个婆子似扬长而去了,只留她衣衫不整地躺在木椅上,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茭白似的幼嫩双腿在冷风里直打颤。那风也狡猾,一直顺着她的腿缝往里钻,吹得她花穴凉丝丝的。 一回目-蒙眼逼奸(H) 只不过半晌,凉意就变了味儿。一把野火在她两腿之间烧了起来,烧得她腿心直痒,浑身无力,眼儿也迷,乳儿也胀。 徐浣有心揉一揉下身,双手却被缚住了。想磨蹭双股好暗使力气解解痒,却也是动弹不得,只觉花穴空落落的,是兀自凭白较劲儿,像一尾在岸上大张口吐息的鱼,白白吞下冷风。激得她下体连连颤抖,淅淅沥沥地吐出了几缕花露。 野火烧上了胸口。她自觉双乳发烫,乳尖渐硬得像石子一般,恨不得有人替她揉搓纾解,最好能像堂嫂产子这般,有小儿来衔咬。 再端庄伶俐的姑娘也熬不住这一遭。好在石室应当无人,于是她高高低低地呻吟了起来,声若莺啼,又轻摇腰肢,略解一解浑身的燥热。 当是时,一双手不知道从何处探了过来,伸进她半敞的衣襟,罩住半边酥胸后两指一夹,揪长了奶尖,盘珠子似的拨弄了起来。 这不是看守监守自盗,便是有其他囚徒欺凌于她,断不可失身于此。 徐浣大惊之下,闷闷痛呼一声,却挣扎不得,被那手强行扳过头来,抽去口中布条。 贼子捏紧她下颏,逼着她吐出了半截丁香舌,这才贴身上来叼住了她的粉舌,含在口中细细咂摸了一会儿滋味。 徐浣的颈子被来人卡住,进气少出气多,哪里有力气反抗,只得顺从吐舌,被人把着头脸连亲了六七个嘴。 一条灵舌直顶她的舌根,引着她不得不也吐舌进对方口中才能喘息,既这么着,不自觉间吃了他的津液若干。 一时间两舌交缠,咂咂作响。良久之后,对方才将她放开,顺着她的脸颊,将唇舌游移到她的耳边,一口含住了徐浣的耳朵。 她刚匀过气来,正要哀求放过她,被这一激吓得惊叫起来。那人湿漉漉热腾腾的一条舌刚刚还在她口里,现下却像蛇一样钻进了她的耳朵,啧啧舔舐吸吮起来,水声极大,显着神魂都要被吸走了,真个教人魂飞魄散。 那两只手也不清闲,一只复又去掐她的胸脯,另一只则去解腰带,把她赤条条地剥开来。 “郎君且慢!”徐七娘痛呼一声,向上一挺腰,却不想正好将乳送进了人家手里,“勿坏我贞洁,我是酒造徐家的女儿。你姑且饶过我这一遭,便是有再造之恩,我阖家上下必当重谢。” 对方却不理她,大笑起来,哑声道:“娘子糊涂了!进了这种地界,便是罪人罪妇,哪儿还能有清白之身呢。娘子刚刚不也动情思春来着?穴里旷着终究不美,且让我给娘子疏通疏通。” 说话间,他一拨机关,使那古怪凳子下方向两侧展开,带着徐浣的一双玉腿被迫分开,门户大张,不得不露出馒头似的下体,稀疏细软几根弯曲曲的淫毛萋萋。 他百般捏弄,拍开白嫩嫩两瓣臀肉,只见羞答答含苞吐露着一朵蟠桃开裂似的嫩红女儿花,身下一根肉柱不由得对着这玉体挺立了起来。于是只伸手上下撸动几下,不听她的苦苦哀求,对准徐七娘的小穴,挺腰便杵了进去。 徐浣未经过人事,便是略有些情动,花穴也窄小难行。何况一番变动吓得她惊魂不定,下体早已干涩。是以鹅蛋大的龟头卡在穴口,步履维艰。 徐七娘扬着雪白的一段颈子,云鬓散乱,惨惨哀鸣一声,泪如雨注,心知自己的清白要交代于此了。 钟昱见过她在柜上操持事务的俐落样儿,哪儿见过她梨花带雨娇啼婉转的模样,不觉也放软了心肠,暗道:“这小娘皮还是个雏儿,便是狠干了也难得趣,不如料理料理再破了她的黄花。” 徐浣被蒙了眼去,恰不知来人正是前几日遣人登门提亲的钟昱。 列位,你道怎的?钟二郎并不是别人,正是汝阴侯的小舅子。早年间他大姐姐嫁给了汝阴侯为侧室,诞育子嗣,颇得宠爱。如今侯夫人过世,钟娘子便实执侯府之中馈。 听闻这桩婚事不成,他郎舅两个一合计,反拉了知州下水,以事成之后十万白银为诺,便造了个局,用半包砒霜兼一条人命来赚徐家。 一回目-惨遭失身(H) 徐家的别人实则并无用处,唯有七娘是满州皆知的活招牌。倘能坏了她的名节、在腹内种上私孩子,并上手里这点把柄,徐家的产业少说有一半便得姓钟。 因此在徐七娘懵然无知间,被兀那婆子按着画押了公文卷宗,上写着她与汝阴侯夫人有嫌隙,故欲以毒酒嫁祸侯夫人因善妒杀人,罪女徐浣业已当堂叩首认罪,因此被判罚为官妓。 可怜徐娘子一段风流,遭此横祸。名为官妓,实则进了钟家别院,沦为了钟二爷的私奴,仓皇间被剥了钗裙,中了催情之药,还真个疑心自己春情荡漾哩。 钟昱自有一段计较:必要调弄得这小娘子淫性难敛,以泄阳火并拒婚之私愤,方能解心头恨。且她得肚里揣上崽子,才能转回本家去,可算作服刑期满。 他暗嘿一声,撤了阳货,转而伸手去逗弄徐浣的花核肉珠,又掐又弹,惹得徐七娘款摆雪臀,喘息连连,意欲闪躲,实则将嫩肉送进了他手里。 于是便以中指在花穴边缘不住抽插,时浅时深,直插得徐浣半边身子都酸软无力,吟哦连连,腿儿乱摇。肉缝淅淅沥沥地流出水来,把他的皂色前襟洇湿了团团好大一块。 钟昱暗道这小娘子已经动了淫性,故而收手起身,自去解衣宽带,揉搓阳物。 徐浣以为自己躲过一遭,提着的一口气刚泄出一半,不料想对方猛地又欺身压倒,骑在她身上,铁杵似的物事顺着腿心直喇喇地挺了进来,顶得她五脏六腑都要移了位。 钟昱就着那点淫水,猛一挺腰,噗地一入三寸,将半根阳物送进了穴内。只因徐浣花穴天生狭窄短小,是以仍有半截阳具留在穴外,不能尽根没入。 这一下直插得她元红丢失,鲜血直流,顺着肉棒滴滴点点个不住,落在中衣上,好一似寻梅踏雪图。 徐浣樱口半张,只有细细喘息的力气,半晌后才狸奴似的哀鸣道:“痛、痛煞我也……求您放过妾吧。” 她有天生的一段内秀,花穴入口极狭,只有窄窄一条缝,包住内里的一汪极妥帖的春水,温热热的教人丢魂。穴肉不必多夹就能吸咬阴茎,正能让相交的儿郎得趣。 只是这风流本应在婚床上,情到浓时由七娘子的正头夫婿小心爱怜地摘得,如今却在牢房里被不知来历的男人谋算着破瓜取乐,比之粉头瘦马尚且不如。 她哀戚戚滚下两行泪珠,只那钟昱正在兴头上,被她的穴肉吸得爽利,又是费了大力气要取她元红的,如何肯依,只是用龟头不住研磨,开山劈石般往内探去。 徐浣虽阴户大开,两腿难拢,却也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下体,差点把钟昱激得精关难守,好悬射出阳精。 他伸手去摇机关,将凳子下半段升高,是以徐浣不得不挺腰相迎,被他操了个正着,将整根肉枪都刺了进去,正抵着她的花心肉珠,像有一张樱桃小口舔舐吸吮马眼龟头。 徐浣这才明白过来,她坐的哪是什么上刑受罚的老虎凳,却是那不讲规矩的浪荡子玩小老婆、青楼里调理烈性清倌人用的春凳。机关一扳一挪,便能教人必得以某姿势交媾,挣扎动弹不得。 只是为时已晚,已成他人口中鱼肉。钟昱停了一会儿,教她甬道被略略撑开,就大操大干了起来。整根阳具拔出,单留一个龟头在内,再猛力横冲直撞,下下直捣花心。 钟昱极有本钱,养得驴一样的物什,这样直捣黄龙,便入得徐浣的小腹鼓胀,隐隐显出一个鸡巴的形状,还不时停下来把玩按压,又掐一掐胀得龙眼核似的花珠。 真个是满屄都被屌撑住,青筋都嵌在肉缝里,进进出出是一丝风也透不进。不由得徐浣不仰头咬唇,声若莺啼,青丝逶迤,香汗淋漓。 她早已三魂没了两魄,口中胡乱道:“干死我了,轻个些,要被入死了。” 你道怎的?徐七娘通晓商业,并非只由父兄传授,也是多年在柜上实打实摸爬滚打来的,因此难不沾染小厮长工,略懂得几句粗话。 也是她警醒留意,免得被人辱骂欺侮也不晓得的细腻心思。哪知今天竟躺在人身下,被操干得脱口而出,竟像个卖惯了风月的娼妇。 一回目-内射宫交(H) 钟昱也不知她竟识得这样的话,得了乐子,弄得愈发卖力,并不往外拔出,只挺着腰一下下尽力抽戳,浑似酒坊重杵舂米,好有一二百下。 阴阳交合的天性在此,更有春药助兴。徐浣再是不情愿,也难免动摇了心性。她只觉下体涨潮一般酸胀,不觉两腿乱颤,难堪至极,哭喊道:“放开我,我要解手。” 钟昱正在兴头上,唯恐她挣脱了去,哪里理她,只是狠命操干。只片刻,徐浣啼泣一声,按捺不住,下身似开闸发了大水一般,竟是淫性所致的春潮涌动。 教这淫水一冲,钟昱龟头发麻,知是精关难锁。他也不忍耐,抵着花房就射了进去,烫得徐浣身儿直抖,双乳摇动。 钟昱拔出阳具,带出了淫水伙着阳精汩汩流下,滴在地上。徐浣生得荷包一般的窄穴,又被春凳架高了腰臀,因此浓精和淫水一滴不漏,全都养在穴内,像温热热一汪泉眼,胀得她腰酸肚胀。 她只道自己小儿一般失禁了,身上又难受,因此不免哭哭啼啼。 钟昱忍不住沉声在她耳边调笑:“娘子不知道吧,这是泄了阴精,和男子元阳泄出一样,是动了春情,极为爽利了。既有这么一回阴阳和合,咱们这就是成了夫妻,并不是我欺辱娘子了。看来娘子还是个至情至性的人,不愧徐家几世酿酒,穴里窖的水真个是多。” 她这才明白过来,心知大势已去,恨这贼人趁她落魄羞辱于她,又恼怒自己此前哀声求饶,又在交合中得了趣,颇有些失了气节,便咬牙切齿道:“贼子,淫人家小,合该天打雷劈。” 钟昱是情浓心热才作声与她调情,等着听她求饶求欢的,哪知她开口就是咒骂,似一通凉水浇头。 钟二爷众星捧月似的长大,便是奸淫女娘也要听好声口,哪儿受得了这个,好不恼火。于是抬手兜头就是几个耳光,抽得她眼冒金星。 “好婊子,给脸不要脸,教你看看我的手段。” 言毕,钟昱再次按动机关,把她腿上的铐子松了。徐浣早已两腿发麻,来不及挣扎就被他伸手一推,压着膝盖将她两条腿折到胸口,臀儿翘在了半空中,花露和精水被挤得往外涌出。 钟昱顺势欺身上前发狠捣干。只因她黄花已破,春情涌动,甬道大开,于是并无前番艰辛,直直顶到了内里的花口。 他又一用力,身子一趁,竟破开了花房,将龟头送进了去,在她腹中深深顶弄了起来。他一向这般如此玩弄粉头通房。只是这些女子都是饱受调教熟识风月的,穴里吞吐经略,吃得下好大龟。 徐浣一个闺阁内的娇小姐,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操干,只十几下就觉浑身麻木,口舌发冰,痛叫一声,两眼翻白半死过去。 半醒的吃痛之间,她不由得浑身颤抖,死命夹住了下体,想把这阳具从肚子里挤出去。她本就花穴狭窄,何况宫口?这一夹竟夹得钟昱一阵激灵,暗道不妙,却忍不住在她花房里喷射起精水来,真个在她肚里播了子孙种。 钟昱噗地一声拔出阳具,淫水混着血丝和精液淅沥沥地往下滴。他托着徐浣的双乳,挤出了个凹沟,把阳具勉强蹭了个干净。龟头不时戳到她的下颏和樱口上,不禁教人浮想联翩。 他有心多插一插这张小口,看她还能不能嘴硬,只是却想多多养下精送入她腹中,好早日养下孩儿夺徐家的家业;也恐她烈性乍犯,不免伤了他的男根。免生枝节,于是按下不虞,只暗记了一笔留待日后,必要她日日吹箫吃精才大快人心。 他见徐浣晕厥过去,自觉没趣,于是探头又去亲嘴,吃一吃她的小舌,再与她长长地渡了几口气。见徐浣眼睫微动,他便闲闲伸手去掐她的双股,继而小腹,最终吃起了她的乳尖。 徐浣小死,接连丢了两次身子,更有春药之助,乳尖胀得像石子一样,仿佛刚生过孩子的妇人,只是乳晕仍是粉嘟嘟的,教人喜爱。 钟昱渐渐又起淫性,一手撸动阳具,一手去探她的穴,却悄无声地乐了出来:这福地好一似水帘洞洞天,竟不待挑逗,自己翕张吐露,等人来插呢。 一回目-沦为娼妓(H) 于是他不再怜香惜玉,对准穴口就是狠捣几下。徐浣渐渐缓过气来转醒,只觉下身水汪汪,穴里又酸又胀,口中舌辣焦焦的。两耳又听得肉棍抽送咕唧水声,又有皮肉撞击发出啪啪声响,怎能不知自己仍在他人胯下受辱。 只是她再硬气也是十七八的娇女儿,受过最大的委屈也不过爹爹妈妈横眉立目疾言训斥,哪能不害怕这风月老手调教人的手段。更兼春性难忍、药劲儿也起,只得咬碎银牙,两眼一闭,挺着柳腰相迎,以求少受些挫磨。 可叹钟昱并不是束手束脚的毛头小子。她越是逢迎,他越是得性。反而放缓了速度,冷不丁地深撞一记,直冲花房,只是看她一会儿得了趣的一脸春意,双脚乱蹬口中嘤咛;一会儿吃痛隐忍地咬唇,夹得他好生受用。 钟昱忽得停住了动作,只用龟头在她穴口上磨蹭,逗得她穴内空空穴外痒痒,头脑一昏,竟提臀去迎他的阳具,抬腿环住了他的劲腰。 想着此女刚刚还柳眉倒竖,又求又骂,现在淫性发作,竟求起欢来,钟昱好不得意,暗道要是徐家应下了亲事,他必得以礼相待,哪有这生奸在室女的乐趣? 他主意一动,并不操干,只伸手去捉她的乳,顺着奶尖轻轻提起。徐浣胸前本生得一对好玉兔,只是时下以为大乳是淫,便常年束胸。今日得了空子,雪山一样颤巍巍两摊堆在胸口,这一下竟被提成了个梨形。 钟昱只看她低低痛呼求饶,另一只手也不用力,脆生生慢悠悠地扇起了乳,直把两只白兔打得彤红、徐浣口里的痛呼变了味,娇滴滴地讨饶了才算完,这才复又大力捣起了穴,给她解了解痒,发散发散药性。 这一身雪白皮肉现下青青紫紫,更不提穴内外的丝丝落红和乳白精斑。那一坨穴肉原本粉嫩嫩的,硬教他磨得又红又肿,像公鸡冠子一样颤巍巍肉嘟嘟的挺立,叫钟昱看得好不兴起,又俯身去寻那樱口檀舌,直亲得徐浣气喘连连,这才放开。 他打眼一扫,只觉那半张芙蓉面含春带俏,无处不美,是以当日只一眼就取中了此女。她脸上还带着刚刚被掌掴的指印,更显娇弱,于是他隐隐便起了凌辱之心。 思至此,钟二连连大力抽送下体,只顶得那娘子闷哼连连。等到精关难守之时,他啵地一声拔出硬挺挺的男根,握在手里撸动几下,对着徐浣的脸就射了起来,让白花花的精兜头喷了一脸。 她冷不防地被这么一激,又不能视物,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微启檀口,反而被迫吃了一些进去。徐浣心思电转间明白了内情,暗骂这贼人好生会羞辱人,连连咳嗽,要把精水吐出去。 钟昱看透她的心思,暗道必要折一折她的心性,因此伸手又卡住她的喉头,食指并中指在她脸上刮蹭着精水,又塞入她口中,指尖抵着嗓子眼逼她吞吃精水。 徐浣一边强忍干呕一边流泪吞咽,不知不觉间竟将射在脸上的一泡精水全吞吃下肚,只觉腥膻难忍,却不敢显露,真个怕他狂性大发,又想出什么羞人的招式,或是失手掐死了她。 待他松手,徐浣趁机颤声乞求:“郎君既得了我的元红,便也是一夜夫妻。求郎君替我转圜,莫让我再受他人之辱,另教我父亲快快托人搭救于我。先前许诺的金银一样不少,还请郎君怜惜。” 钟昱听闻此言,险些大笑出声,却怕泄露了身份,日后不好拿捏施恩于她,只沉着嗓子故作讶异地调笑:“娘子还不知吗?这牢里的罪妇,名为女囚,实为暗娼。既收了押,便是如同青楼妓子挂牌卖身一样,自有人等着来看货色。娘子此后半年的水牌都卖出去了,懂行的人谁不等着来尝一尝徐娘子的滋味呢。我若周旋,岂不惹众怒?真个是我有心无力。娘子还是放宽心,好好伺候,免得吃苦头才是真。” 话毕,钟昱这才觉得泄了当时颜面扫地以及刚刚唾面受辱之恨,大为畅快。看她粉脸煞白,又不觉心生爱怜,俯身亲了个嘴,又摸了两把胸脯,这才大笑着扬长而去。 徐浣脑中轰的一声,如大厦倾塌。旁的思绪一干忘却,只呆愣愣地想着一件事: ——徐家惯掌时局、能翻云覆雨的七娘子,为不知何处的奸人所害,竟成了千人骑万人枕的暗娼淫囚。 一回目-挂牌卖身(H) 经此一遭,钟昱便日日乔装改扮,装作不同的人来嫖宿徐七娘。前几日她犹自哭闹挣扎,倒也叫他得了许多奸淫少女的野趣。 只渐渐的,徐浣竟沉寂下来,每日里不声不响,亦不茶不饭。倘钟昱来访,她也不挣扎,只叉着两条腿,行尸走肉般卧在床上,任由他操干了事,教人好生无趣。 钟二郎是个风流子,喝酒作诗也有姣美丫鬟小意侍奉好得淫趣。如今既要借腹生子,合该敦伦作乐,怎能容忍她这般行事。 何况他领教了徐浣性烈,更是觉出味儿来,暗道必要给她个教训,折断她的傲气才好。是以他吩咐看守的嬷嬷,日日给她下春药,又要束紧手脚,不教她疏散情火,至此便不来看她。 这却折磨得徐七娘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看官,你道这药性多猛?她初破元红之日,嬷嬷只取了星点春药置入穴中。钟昱来奸她时,她竟也得了趣,不免淫水横流,乞欢求操,其中泰半有这药性发散的作用。 当日钟昱尚且怕她察觉异样,也怜她是处子之身,并不多用。如今他立意为难调教,是故嬷嬷得了令,便并不手软,早晚必在她的穴里塞入龙眼大的药丸,再锁拿于她。 这药本多是青楼用来调教妓子的,发作起来如烈火焚身一般。不论何等的烈女节妇,管教骨头缝里都发起痒。便是先前推拒十分,一用此药也骚容尽显,不愁好事不成。 何况徐浣已经人事,百般不愿也尝过中个乐趣。初起时,她还能勉强忍耐,只是两颊飞红,面生桃花春意。待药性发作,下体淅淅沥沥地开始吐露,穴里便是又空又痒,恨不得有什么粗大的东西捅一捅才好。 她口唇都咬得嫩肉出血,却也抵不过这痒意。欲伸手搔一搔,却被束缚得动弹不得;双腿想略夹一夹,似在闺阁中春情萌动时略得其乐,却被铐得门户大开,内里无法用力。 是以她只能挺起柳腰,款摆雪臀,直把身子绷成一张肉弓,才能杀一杀痒。只这功效甚微,她中的药性又大,免不了被迷乱了心智,啼泣连连,趁无人时口里无师自通地说些求欢的话。 又有呻吟长长短短高高低低,真个是美,花魁娘子叫春时的声口也不过如此,只因人家穴里满满,她肚里空空,因此思春得更加厉害哩。 这一场药性下来,徐七娘不免青丝散乱,香汗淋漓,浑似刚由水里捞出来一般。只是此时便又到了给药的时节。她苦求闪躲不过,穴上反而被嬷嬷抽了几巴掌,打得水花四溅,花肉颤颤,却反倒能杀一杀痒,竟不住呻吟起来。 是以,徐浣并无一刻不受此折磨。便是睡梦中都有烈火烧身,往往被烧得睡不踏实,又困得厉害,在半梦半醒里花穴抽搐着醒来,扯着嗓子呻吟啼鸣,勉勉纾解一番后再略作小憩。只是一熬过药性,新的药便也来了。 不出三日,她就被折腾得受用不住,没个停地掉秤,显得本就小巧的下巴更是尖尖,只一双漆黑的眼睛亮得吓人,内里早已神智模糊。 她勉强提了一口气,心里盘算道,倘若真个要无声无息地死在此地实在不划算。何况元红业已丢失,便都是闺中失贞,与多少人交媾也大差不差。 世间只有淫妇一说,若沾了如此名头,又哪能更淫的名头来怪罪呢?不如顺从下来,以图后效,效仿个越王卧薪尝胆,西施文君委身与贼。 于是此日待婆子再来,她连连求饶,说再不敢乱动心思,必定好好侍奉恩客主顾。 那婆子一听她低声下气,果然住手了,转而说道:“娘子想明白了最好。只是先前是坐商,如今三日未接客,白吃白用了许多,这如何是好?便请娘子做个行商,给自己多赚口粮才好。” 徐浣大惊失色:“这如何使得?哪有这样的事也能做行商的?” 但凡商户,必分行与坐。大买卖家自有门店铺面,插根幌子坐在家里,这便有生意上门,就叫坐商;行商是小买卖人,譬如货郎贩夫,挑着扁担东跑西奔走街串巷,势必要高声吆喝,辛苦十分。 婆子冷笑道:“娘子一日合该挂三个牌,如今坏了老爷们的兴致,三日都没有客人,便是欠了九个牌子,必得速速还上。倘若招九人合奸,娘子自问受不受得住?娘子淫贱欠操,想男人不要命,我们可不愿意寒夜里拖你的尸首上乱葬岗。” 一回目-当众求欢(H) 说罢,她便伸手去架徐浣。可怜这素来锦衣玉食的大小姐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又有几日来只沾了点米粥,连受了八九颗烈性春药,哪能挣扎得过?只好束手被几个婆子架到了另一间屋内。 此屋内里空空,只有十几条怪模怪样的板凳,形状好似元宝,两头高高中间低低,倒像个纺车。 几个婆子推搡着徐浣,命她双手抱着一头的板子,把下颏搁上去后就锁住了她的手腕,又按着她跨坐在另一头的板子上,两腿岔开垂在两边,似趴似跪。中间胸腹并无着处,借不上力,两只玉兔便颤巍巍垂下来,坠坠着胸口发疼。 “娘子便在此处卖屄卖乳,来者见了,插一插穴,射你一通,可算一个水牌。倘若有人摸乳,两柱香就算补上半个牌子。”婆子一旁冷笑道,“只是姑娘合该晓得,行商没有不吆喝的。娘子要是招不来客,或留不住人,那就是让人白白干了,明日还得来受罪。倘若越欠越多,就该送你去营里慰军了。” 她泣涕涟涟,哪里不知是这些看管故意为难。但人为刀俎,只得不住点头,免受皮肉之苦。 婆子见状点头称赞,口道客人将至。只不一会儿,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交谈声。徐浣忍着羞,只好颤巍巍地亮开声口道:“各位留步,且不忙走。” 众人哄笑起来,将她团团围住:“娘子,你不说卖什么,怎的就留客?” 她瞠目结舌,半天才声如蚊蚋,低低说道:“……卖身。” 有一人答:“这话说得含糊,不好,不好。倘说卖身,有那签订契约甘愿为奴为仆的,亦有插标卖首的死士,这怎么晓得娘子是哪一种呢?”说着伸手就去拍她的雪臀,直打得臀波荡漾,七娘子连连呻吟。 她贝齿咬唇,含怒带怨,却不敢显露,只道:“我行娼妓事,是如此卖身子。” “粉头卖身也有讲究,有卖嘴的,有卖乳的,还有那走邪路专门卖后庭的。娘子卖什么?倒是什么价?” 言至此处,就有人伸手去探她的后穴。徐浣惊得慌忙拧腰避开,险些叫人钻了进去。此人只得作罢,转而掐了一把臀尖。 “我只卖花穴和胸脯。”她煞白着俏脸,忍羞答道,“入穴一个牌头,摸胸只要半个。” “娘子,你这宝穴有甚么好处,你不说一说,怎能卖得出去呢?” 言语间,她胸脯上被人抓了几把,不知是谁掐着她红豆般硬楞楞的乳尖,啧啧称奇,说她果然淫贱,养得好大一对卧兔,只一碰就春情荡漾。是以她不得不嘤咛起来,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妾,妾,妾穴内水多。” “是甚么水?倘若是井水药水,并不值得什么银钱,反要让娘子赔我养的好龟呢!” 她哪懂得这样调情的粗话,只得连番回想钟昱兴头上教给她的淫话,方才说:“是春潮淫水……” 于是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娘子真是不珍重品格,怎么还有这么大剌剌说这等淫话的,怪不得体态风骚地撅着腚卧在这里,想来也是难忍寂寞与人通奸才犯下罪行的!” 徐浣趴在这板凳上,面对着墙壁,并不能见身后景象。因这板凳形状诡怪,亦只能低低挺着胸,高高耸着臀,被迫将花穴亮给过往人看,才能借力不致疲惫。 这几日接连用药,她一颗肉珠早就肿胀非常,穴肉包它不住,钻出穴来,鸡冠花似的肉嘟嘟地挺立着,好生可爱。 是以几人连番伸手把玩抚摸,惹得徐七娘不住呻吟起来,春水滚落粘在阴毛上,好似寒天树树挂凇花。 众人皆笑:“好婊子,竟不知是你伺候爷们儿,还是爷们儿来贴银子服侍你。” 于是七七八八动作起来。有掐她一双玉腿的,有来用力揉搓奶子的,更有那促狭人翻身骑在她腰上,俯身又亲又咬她雪白一段后颈的,倒不似男女合欢行乐,反倒像犬兽交媾。 徐浣大惊失色,只得真个开口喝道:“求官人与我行周公事,莫要戏弄于我!” 她自觉已是羞耻至极,却不知竟反而惹得哂笑:“娘子说话好无理!既是出来卖身,哪有不摇尾乞怜,却反而呵责恩客的道理。又有,娘子文绉绉的,教人摸不着头脑。我们不晓得周公是哪个,又要行甚么礼,只知道这里有好多条鸡巴等着操小屄咧!” 一回目-伏首讨精(H) 她做惯了买卖,哪能听不懂这找茬抬杠的言下之意。只是气愤恼火,将这粗鄙淫话说不出口罢了。然至今至此,实则进退不得。倘若不顺从,不过是教人白白占了身子去。 是以她长吸一口气,软语娇声道:“是妾的错。妾今日是头一遭,请诸位怜惜。妾有双乳,可堪把玩。妾还有小穴久旷,请用阳具好好杀它一杀,赏妾精水。” 这话果然激起了情欲,一人拨开众人,走上前来,在她的雪臀上连打几下,直打得两臀通红,等徐七娘求饶连连,这才拍开臀瓣,撩开衣襟,露出一杆挺立的金枪,在肉珠上狠狠戳了几戳,问道:“娘子,这样杀可解痒么?” 她心道这贼子何必羞辱人,却也无可奈何,更兼淫性也起,只好颤巍巍地说:“郎君,求您用大鸡巴入一入我的花穴,赏我一泡精水,这才两便。” “好不知羞,开口闭口地讨男人精水。” 众人又嬉笑起来,推着那男人提枪上阵,噗嗤一下便整根尽没,杀得正中花心,惹得徐浣娇啼婉转,终于解了这几日积的春意。 她心里不愿受辱,身子却已熟透,在室时便偶读话本解春情,如今又沾了男人和春药,如何能不爱这一撞?何况更恐前功尽弃,便一边拧着腰翘着臀去吃那肉棒,一边提着嗓子呻吟:“郎君好本钱,可入死妾了,再杀一杀这穴吧。” 她声口脆甜,又含情带骚,谁人听了不受用?何况不过几日,咒骂抵抗竟被操得改换成了这等艳词淫语,钟昱心里如何不美。 于是将前襟甩到肩上,扶住雪臀,大开大合地猛干起来,一连撞了好有五七百下,下下直捣花心,一时淫水四溅,娇啼助兴之声不止。 你道来者是何人?不是别人,正是钟昱并他的几个家下人。下人里有他的几个心腹小厮,另有大半都是做了男装打扮的侍女,故意诓徐浣。 他有意让徐浣有孕产子好承继徐家,如何能让别的男人近她之身,岂不是将一场富贵白白拱手让给别家野种? 因此故意诙谐,定了这么个骇人的数目和规矩,好叫她自轻自贱,说些淫词秽语揽客。一边自己来入她的穴,一边令丫头小子戏弄于她,兼有令她胆寒受辱之能。 来的丫头都在他房里侍奉,心知此女名为罪女娼妓,其实是中了计的未来主母。只因无有痛快应下婚事,便遭此横祸。 然徐娘子有产业傍身,钟二爷还等着她产育,尚且能留下一条命,不至辗转多人胯下。自己区区奴婢,倘若不敬,哪有活路?是以心里没有不惧怕敬畏钟昱手段的,这便也是他另一重含义。 故而小厮在旁出声羞辱调情,侍女们则出手挑逗玩弄徐七娘穴乳。可怜徐七娘冰雪聪明,竟无从看破这局中局,嫁妆未至夫家立名声,淫态却先显露无余。 这边钟昱入得得趣,那厢徐七娘也被操弄得无甚羞耻可计较了,只求速速凑够那九个牌子——至于她如何算得上欠身债,这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是以淫话被喂到嘴边时,她也不假思索,教甚么说甚么,鸡巴肉棒、骚穴贱屄,没有说不出口的。 问她是否穴里空空,才有意作奸犯科来寻男人,她便答是;再问是否不守闺训,与人私通,被捉奸在床才扭送进来,她也应下。但凡钟昱休息养精,她反要摇着屁股求人接着操干哩! 钟昱在她穴里射了四次之后,也鸣锣收兵。只见那花穴被磨得又红又肿,穴肉外翻,白花花精液是左凝了一团右滴了一行,显得好生凄惨可怜。 徐浣小死过去几次,云鬓歪斜,两眼迷蒙,肚内精水吃得又饱又胀,坠得她在这趴卧的姿势下,小腹竟像初初显怀的妇人,显着身子粗笨起来。 只是如此,她还在心里计算着,还差了一筹才能免罚,嗓子都哭哑了,仍旧揽客求欢。 钟昱看了反而不快,暗道:“她这竟不像受辱一般,好像真个当皮肉生意来做了。真是个天生的买卖人,怕不是还以为是天将降大任于她罢!” 是以他暗暗吩咐左右离去,故意留了个差池,使她差一个水牌,转而叫婆子来调教责罚她。 一回目-刺乳穿环(H) 他本有心教徐浣受一受真女囚的木驴贯体之刑,却心有不舍:一怕坏了她的胞宫,毁了大事;二怕木驴粗笨,只忧操干太过,别将她的又嫩又紧的宝穴捣成了个多产妇人的模样,就此再也合不上,日进去探不到底反而漏风! 故而他们一众人呼啸着走后,婆子上前来解下徐浣,令她跪地伏首,唱了水牌,共四大支八小支,正好差了一支出来。 徐浣大惊失色,忙道这差错不多,正可明日补上。婆子有意吓她,故意扯着她的头发要往外拖,口称要送她改入军营受刑。 这只吓得她花容失色,哭泣不止,泪珠儿滚在地上,穴里的精儿水儿也夹它不住,汩汩流出,混在一起,正是美人受辱行淫图。 婆子见她不敢挣扎,只是服软讨饶,心知事成了一半。便开口问:“娘子也是可怜,我今且放你一马。只是大罚可免,小惩却不能饶过。” 言毕,她一抬手,几个人围拢过来,将她架起来,仰面按到在一长条板凳上,用红绳缚在其上,又在胸口上绕了五六圈,勒得一对玉兔颤巍巍俏生生地挺立起来,这才作罢。 “娘子,你听清了。军营之中为助淫性,也为了区分良家和军妓,便在军妓乳上打孔,或刺针,或穿环。娘子今日差一个水牌,便刺一边乳。以后倘有再犯,就要再刺。刺满了就要受木驴之刑,杵得你屄烂肠流,然后送去军营。听清了吗?” 这实在是如平地惊雷,震得徐浣连哭泣都忘了。 先前钟昱睡她,是蒙了她的眼行事。因此她或假想这是她的洞房婚床,交合的人是她新婚夫婿,便也不甚难熬;或者便趁机闭眼冥想诵经,只当自己修了个欢喜禅的行。 清静散人热油泼脸才能修行,她还能得趣解痒,也不算甚么。及至方才,她仍觉自己不过是权益之计,略略自保罢了。便当成是一场噩梦,早晚醒了也就忘了。 只是这穿乳之刑却叫她难以忍耐,譬如击碎镜花,打散水月:便是得以逃出生天,这淫刑必然也叫她难以抬头了。就算束乳,也难保不教人看出衣下端倪,如何再能经营门铺、晨昏定省? 这便是时时刻刻提醒她,徐七娘真真切切地做过下贱至极的娼妇妓女,连教坊青楼的粉头都不如。 怔忡之间,一婆子伸手把住了她左边乳尖,狠狠捏了几下,只掐得她胸前一阵剧痛,随后麻木不堪,奶尖似被人掐走了一般觉察不到。 另一人将一根极粗大的银针在灯火上烤了一会儿,俯身上前,忽地动作起来,竟将她的乳尖刺了个对穿,并细细转动着针。猩红红的血流顺着雪峰滚落,在她乳沟上积了一条浅浅的溪涧。 徐浣痛呼一声,昏死过去。她又被胸口扯得疼醒了:那婆子见甬道已成,就拔出针来,穿上了个径过一寸的银环。她又取酒碗,口含一口酒,喷在了伤口上,更星星点点地落在徐浣的脸颊胸脯上。 她盯着自己胸脯上的红绳银环,这才发觉,便是得以昭雪,自己也业已永堕噩梦之中了。 但她并不知道,在钟昱盯上她、打定邪门主意要连人带财吞吃入腹的那一刻,这场永夜就已经降临。 一回目-有孕在身(H) 经此番受辱之后,徐浣彻底放弃了抗争。身子便已如此这般,现下只为活命,又有什么做不得的呢?倒不如少受些罪才好。 因此钟昱再来,她便百般小意逢迎了起来。官人夫君称得,贱妾淫奴亦无不可;鸡巴肉棒常说,浪穴骚肉也常说。 莫说钟昱有意奸淫,便是让她主动求欢也不在话下,真个如同经年的娼妇,并不能看出以前的贞洁性情。 钟昱有意叫她怀个孩儿,因此每日得闲就必至,狎弄与她。只三四月后,他便称心如意了:徐浣茶饭用得艰难,腰腹渐渐粗笨了起来,有了孕相。他阴使人来查探,发现果然脉如走珠,坐下胎来。 徐浣尚未出阁,亲娘没得又早,无有一个亲生的姐妹兄弟,哪里懂得妇人怀身的道理?只当自己久卧,是养圆了身材罢了,哪想到自己竟在肚子里养下了私孩子。 钟昱心机颇深,恐徐浣不待见这个孩子,保不齐要坏他的大事。于是待她坐稳了胎后,使婆子大夫演了个戏:婆子们叫嚣这是坏了财路,养胎坐月难以卖身,且有孕之女在特赦之列,恐她脱罪了出去,因此定要打掉这孽胎野种,好教她多多接客。大夫就只说已经发现得晚了,床着得深,此时落胎,轻则不得再孕,重则两条人命。 婆子们得了钟昱的令,心知要吓她一吓,故意拖了她往外走,口称要杖打腹部至胎落。徐浣如何能辨得出这样叵测的心思,哭得昏死过去,只求能养下这个孩子,必不耽误旁的。 看官,这就是钟二郎的高明之处了:倘若直接让徐浣晓得自己怀上了与人野合通奸来的孩子,她如何能爱?不主动求一碗落胎汤便算软弱了,并不合徐七娘的利落手腕。 他反其道而行之,再隐隐透露出有孕在身容易遇赦的信儿,管教她上当,必然生出一副慈母心肠。 因此钟昱再来,她便更是妥帖周到,主动要以口为他纾解一番,恐他在兴头上大冲大撞伤了孩子。 当日破瓜,他恼恨她嘴硬,便有心插她的檀口。今日美人盛情款待,自荐枕席,嘴里说的都是和软甜腻的风月话,竟是自己一手调教熏陶出来的,如何不美? 是以他便端坐床边,令徐浣蒙着眼跪在他面前。只见她颤巍巍地挺着大肚便便,脚上仍旧带着一对镣铐,行动并不自如,是以只缓缓膝行凑近,探着头直往袍子里钻。 她因不能视物,在他胯间拱了好一会儿,软茸茸的鸦鬓时而刮蹭在阳具上,叫他内火横生。 于是一等徐浣衔住那尘柄,他就煞不住性子,按着她的脖颈猛撞起来,差点将徐浣顶了个翻倒。几百下后,钟昱精关一松,龟头顶着她的喉口软肉喷射起来,将一泡精喂在了七娘肚中。 初起时,她难免呕吐不止,颇吃了一些苦头。时日长了,竟也渐渐习得了一些门路,能顺顺当当地受住,吐舌将那百子千孙先给钟昱看过,再咽下腹去,拜谢不表。 只钟二郎并不愿轻轻放过,况且徐七娘也计算着侍奉的遭数。不论谁来,统共泄了三次就给她三个牌子。倘若哪日不够,便要动辄挨打受辱,或被玉势塞住谷道,或在胸前乳环上坠以沉重金铃。是以便是钟昱想走,她还反要留客久干呢。 钟昱射精之后,金枪颓倒,却也好大一块肉,令她侍奉。她便勉力张着樱唇吞吃柱身。只是钟二郎驴一样的货,她口又小巧,如何能轻巧含得住?只好用一双素手圈住在外的那一截孽根套弄,又不时揉弄一对沉甸甸的子孙袋,盼着他雄风再起,渡她出今日苦海呢。 一截灵巧香舌在龟头上来回扫动,吻着马眼咂咂吸吮起来,不多时便惹得钟昱阳具硬挺如铁,又按着她的头操干起来。 只这一次,他射至半时,忽想起两人成事之日,他将精水喷洒在她的脸上。于是拔出阳具来,先对着瑶鼻好有一射,又对着左右双颊各自撸动磨蹭,叫她满脸挂精,这才罢休。 真正是美景美事:裸身的绝色美人跪在面前,芙蓉面上挂着他的精、樱桃口里含着他的精、五脏庙内供奉着他的精,就连那幼嫩花房里,也种着他的精,以至于肚子都被撑大哩。 他如此淫辱,徐七娘却只能拜谢。实在是被搓磨得狠了,不敢如当时一般烈性辱骂,只求平安生下这个孩儿,得遇大赦,尚且能重见天日。 一回目-洞房生子(H)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诸位,你道徐家虽是商贾,却也颇有财力人脉,如何能让当家的女儿如此为奴为婢,供人淫乐?实则事出有因。 其一,颖州地界交给了汝阴侯督军事,实际执政掌事的是知州。他二人定下主意狼狈为奸,徐家虽为皇商也不过庶民,哪还有管家妇孺能行走门路的缝隙? 但凡有往外州外地送信的,早被军士扣下。她父她兄也被京城的钉子绊住了脚。等到回转时,竟已有三四月过,徐浣莫说惨遭毒手,实则连胎都怀上了,真个转圜不得。 其二,钟昱也使得了好计策。他生就副好皮相,此前又在摩擦中一派温言软语,又有先前提亲之事,故而频频登门,做足了恭敬后生的模样,仿佛热心热肠地要结这个通家之好,为意中人四下奔走。 故而徐家人少不得被他左右迷惑,时听得他有某某门路,便静候消息,哪知是白白费了银钱又耽误了时间。这人出了徐家门,转身就到别院去逼奸七娘子,实则走的是阴门,行的是淫路。 等到七娘坐胎已稳,他便再次登门,口称事情已有了眉目,乃是当时那一批次的贮藏有恙。不过好在产量不大,已托辞今年颖地阴气重,汝阴侯便用了其他的酒水替换节礼,全部销毁了。 既然不是蓄意谋害,那也无有拘禁七娘子的理由。只是毕竟有一条人命在,不判不罚也是无理。徐家哪有不急忙恳求的道理:这死去的如夫人乃是现今汝阴侯夫人的陪嫁婢女,正是他钟家的家生女儿,爹妈兄弟都做着奴仆。 这便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大则是害死了一品侯的内宅女眷,小则终究不过是个亲戚家的家生女儿,死便死了——只是这也得论得上亲戚。 钟昱为着此事奔走良久,世人看在眼里,哪个不说他对徐七娘情深义重?因此徐家便连忙允诺了这桩婚事,直将庚贴送进了钟家,更许下嫁妆无数,托女婿赶紧把女儿带回来:少奶奶家的买卖吃死了个把下人值什么?说破大天也是占理。 哪想得到这女婿实在是人面兽心肠,颖州公子哥里没有比他更俊的,也实在没有他这般能谋敢做的阴狠人。不几日,面色铁青着就上了门:这娘子确是囫囵个地回来了,哪知肚腹尖尖,烟视媚行,竟是有了六七个月身孕的模样。 徐家这一下炸了锅了。徐七娘哪敢说自己在牢中做下的事,只说自己甫一进去就被狱卒猥亵,除此之外并未吃苦,只是从此就怀了野种孽胎。 钟昱家大业大,如此情真意切,忙进忙出比儿子还得用,却做了一回活王八,如何能忍。可这关口上,如果退婚,恐世人指责徐家用完就扔,更恐被人发现徐浣教人搞大了肚子,败坏了徐家的家风名节,以后行商通婚都是艰难。 几轮拉扯,钟昱装模作样地含恨应下了约定:仍旧娶徐七娘过门,认下这个孩子,却只冠徐姓,对外说是过给徐家为嗣,承他家的香火。 徐家又将徐七娘的嫁妆翻倍,算作女儿失贞的赔偿。又有,徐家这几个月门户动荡,无有七娘子而周转不灵的买卖亦有许多,这些产业便通通交给女婿经营。 这一来,钟昱从徐家活剐了小半个家业过来,更有一个亲生的孩子将要出世,志得意满。一月之后,他便抬着自己大腹便便的新妇过门了。 徐浣哪里晓得害自己落难的便是她的新婚夫婿,更不知道轮番奸淫她的众恩客实则钟昱一人。 倒也不是她蠢笨,只是钟昱刻意隐藏身份,时时将她蒙眼操干,又少在交欢时开口,开口也必做伪声。加之每日战战兢兢,哪里看得透这棋局。 因此上,她面对钟昱时,格外小心留意,恐怕他变卦反悔,将这丑事宣扬出去。那时节便是爹爹祖母再疼爱,她也少不得要一根绳子吊死在梁子上了。 只是钟昱有意捉弄降伏她,故意将婚期定在她产期附近,好给她个下马威。花轿颠簸,徐浣又恐笨重身子被人发现,惊惧之下,竟觉腹痛不止。 一回目-招致盘问(H) 好在这疼是一阵一阵的。等进了钟家门,自有丫鬟婆子扶着她手下花轿,与钟昱拜了天地。此时节勉强还能忍耐,等到入洞房坐喜床时,就生受不住了,卧在床上呻吟起来。 钟昱听得婆子偷偷来报,知道她果然发动,心里喜不自胜,面上装得好一派乌云遮月,气冲冲地便回房去。 只见徐浣云鬓散乱,钗环横七竖八掉了一地,一身喜服未褪,罩着锅一样的肚儿好不惹眼。她正靠在红绸刺金线带米珠流苏的鸳鸯迎枕上,岔着腿喘息,见了钟昱忙伏倒在榻上,求他把陪嫁的婆子招进来。 徐家陪嫁的婆子里,有几个名为喜婆子,是为稳婆奶妈,遮她的阴私事。 钟昱哪能不许,既怕她受惊难产,又怕被人撞破谋划的实情,只在背地里招呼一干下人大夫,忙了个通宵。 及至天明时分,徐七娘竟在婚床喜幛内,对着龙凤花烛合卺酒,由喜婆服侍着生下了头胎儿子。 新妇各个要吃子孙饺子,讨一个生儿养女的口彩,这么快的实在是开天辟地第一遭。只可怜徐七娘并非闺阁中暗通款曲的风流姐儿,只因才貌双全家产万贯遭到如此算计,竟成了自己都疑心确有其事的一等淫荡妇人。 那龙凤花烛燃了一夜,无人照料。不知何处来的歪风吹灭了龙烛,只留着凤烛烧到了尽头。 金龙盘盘,张牙舞爪,居高临下,正对着那摊原是凤凰的灰烬,仿佛将它吞吃下肚了似的,只留了一团猩红红的烛蜡。似血耶,似泪耶?终是灰飞烟灭。 这男婴刚一出生,便被抱走教养,取名徐珏,乃是随了钟家的排行。思子叫人断肠不提,徐浣涨奶也涨得难受,却不敢与人说道:她乳上还有一只银环,正使她乳内阻塞,排奶不出,乳尖肿得有弹珠大小。 她忍了三天,在钟昱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苦求他暗请大夫来看。 钟昱本是来排遣淫欲的,听她哭求心思一转,只板着脸说妇人贞洁要紧,她更应当修德行,免得堕了钟家门风。岂可袒胸露乳教人查看? 徐浣身上只着一件软红纱罩着白绸中衣。左乳本就涨得肿大,更显得那银环乍眼。右乳头上星星点点溢出奶水,濡湿了好大一团晕。 她看不见,却惹得钟昱兴起,故意厉声呵问道:“好淫妇,我只当你是遭受横祸,你这胸脯上是甚么?还不从实招来!” 她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身着轻薄且衣襟半袒,伸手就要捂住,却被钟昱上前两步,捉住手腕剥开衣衫。一对雪兔立时跳脱出来,好不活泼。 钟昱几月未见这一对宝贝,心里一比,竟长大了许多,暗道:“这妇人当真娶得划算,在外家私颇厚,一般的公侯小姐都比她不过。在内她自以为婚前失贞,小意奉承不提,身上一段骚气确是花魁都难比的。便冲着这对豪乳,几个月的谋划奔波是真个并不枉费。” 他心里爱煞了这对乳,嘴上却说得冠冕堂皇:“好啊,你这乳儿本就生得淫,竟用了这样的淫邪物件。恐怕在闺中就不老实,与人通奸失节了吧?怪不得当初要坐产招夫。” 徐浣嘤嘤哭泣,申辩道:“郎君冤煞我也!我自紧守门户,并无不妥。当日遭祸,郎君也为我奔走,怎能不知内情?实则女狱中折辱犯人太过,看管坚守自盗,这才害了我的清白。” 他心里暗乐,心道我且试一试这女娘是否真个没有认出来,便问道:“你既这么说,那我少不得要为你讨一个公道。坏你黄花者姓甚名谁、何等容貌,你可还记得?” 她张口结舌,惶惶不安道:“我遭了贼子蒙眼,并不识得是何人,只记得他声音嘶哑,却年纪不大,想是牢头差役这样的人。” 他冷笑一声:“娘子这是诓我吧?既然遭人刺乳穿环,这必然是有备而来,又要替你疗养伤口。这一只银环看分量也不轻,差人如何能舍得为你置办这等淫器?怕不是之所以难找,是先前和奸夫私奔,被人玩大了肚子操熟了身子才自投罗网的?” 一回目-伏低做小(H) 说罢,他埋头去吃徐七娘的乳,对着那石子样的奶尖又咬又舔,不时吸吮得咂咂有声,直把那樱果啃得亮晶晶的,沾满了津液。 徐浣闭着眼呻吟,只觉再无有这样解胀痛的时候,渐渐抬手环住钟昱的脖颈,往自己怀抱里揽,细声细气地挑逗他和软下来心肠:“好钟郎,弄死妾了,再多吃吃。诶哟……” 闻她浪荡语,钟昱便去衔咬那枚银环,舌儿勾着环往喉头吞,双唇吸吮不住。 徐浣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又见他一双桃花眼觑着自己,渴慕良人的怀春之心并先前将养下来的淫荡性情并发,胸口一热,竟喷出奶来,溅了钟昱一脸。 他不以为忤,反而乐陶陶地替儿子吃起了这奶水。只是小儿吃奶与小猫小狗一样,乃是天性,令人并无淫念。这成人男子的好大一颗头伏在她雪白白的胸脯上又吃又咬,时不时还故意挑逗与她,真个叫人羞死。 他吃了右边又去吃左乳,把两只大奶吃得空荡荡的。徐浣的左乳打了环,因此格外经不得触碰,叫他这一吃,真个胸口又痛又麻,下身又酸又软,春情荡漾。两只小巧的脚勾在钟昱腰上,口里一声娇过一声,竟叫起春来,款动巫山云雨,独占高唐风情。 钟昱翻身压住她,一边与她亲嘴,一边去解她的腰带,却被按住了手:“妾还没出月,郎君切莫性急。” 他嗤笑一声,反捉住她的手腕,径自去脱她的小裤,说着不几下,便把她剥成了白净净精赤赤的一个,口中道:“哪个要入你的穴了?把腿给爷拢好了。” 他扳着她两腿上下交迭,露出一条细细的缝来。徐浣被他耍玩多了,是惯解风情的,便翘着脚紧紧缠绕,缠绵地夹紧了他的阳具,不住扭动腰腿,用腿肉去揉搓。 他叫这一激激得头皮发麻,于是便隔着亵裤,操起了徐七娘的腿儿。那好大的阳货时不时戳在阴唇花核上。她先前日日夜夜同钟昱干这样的事儿,骤然之间旷了几个月,自然也撩起了一点春情。 七娘穴里空空,痒得难受,却打定主意逢迎钟昱,直娇声细吟道:“郎君好大的本钱,爱死妾了,了不得了,了不得了。杀死妾的爱肉了。” 他不住耸动下身,肚皮撞着七娘的细嫩肉皮,淫声不断:“比之你的奸夫恩客如何?” “他们如何能与郎君相提并论。郎君俊朗无比,又有才华,看着就赏心悦目。况且尚未入妾的穴,妾便承受不住,想来最是厉害。” 他故意问:“既然爱我才貌,那何以当日拒了我的求亲?” 她只能捡好听的说来:“实乃是家人长辈的安排。妾一见郎君就欢喜,恨不得立时三刻招郎君为夫,把手入帐,好养下郎君的孩子继承家业,只怕齐大非偶,故而不敢攀附罢了。” 当日她拒绝得何其爽快,初见时也并无私情他意,这当然是一段小意温存的谎话。 只是思想到内情,钟昱不由得大笑出声:“好娘子,既这么说,咱们也是做着了夫妻,天注定的姻缘。” 他边说边拔出肉柱,马眼里吐着点点滴滴的阳露。他对着七娘撸动只不几下,就将精水喷洒在她雪白的肚腹上,伸手将它涂开,只留得肚脐眼里养着一点泉眼似的精。 待将她腰腹涂满得一片泥泞后,他伸手去摸徐七娘的脸颊。倘若是寻常人家的小姐,此时还不昏厥过去?只是徐浣受惯了这样的挑弄,不躲不闪,还吐舌去舔他的掌心。 自古嫦娥爱少年。钟昱生了一副潇洒风流相,略通文墨又家世相当。她只知钟二郎为她费心周全奔波的其一,不知他暗地谋算勾当的其二,是以心里款动柔情蜜意。 何况如今她和孩儿的名节性命并徐家不少产业都托付在钟二郎身上,于情于理,要笼住这个丈夫才好。 一回目-哄骗吃乳(H) “郎君可宽恕了我了?”她将两条藕节似的玉臂环住钟昱的脖颈,挺着胸脯上的樱果乳珠去蹭他。不想酥胸里奶水又至,顺着钟昱的胸膛流了下去,直滑过他精挺的腰腹,钻进了亵裤里。 “娘子看着纤细,却有一对好乳,不仅好玩好看,还甚是得用,想来我的儿子是有口福了。” 他说漏了嘴,正暗暗心惊,徐浣却领会成了另一层含义,以为他暗指所生的孩儿为父不详,并不是钟家的血脉,只好说:“我既嫁与郎君,将来如何能不替郎君生儿育女。” 他见徐浣并无起疑,便放心调笑道:“你确然是好生养的,刚过门子就生了孩子,不过却没有养过。” 她闻弦歌而知雅意,故意不理会前头的话,只托着一对乳往他面前送,“皆因养下这一对乳是为了侍奉郎君。” 听得此话,他低头又去吃奶尖,只不几下就把两只奶子吃得空空。便是如此,钟昱也舍不得这一对儿卧兔,便不住揉搓拉扯。徐浣并不躲闪挣扎,只是偎依着他轻轻喘息, 往日在牢狱里,徐浣不是咬碎银牙的倔强模样,就是默不作声地顺从侍奉,并无有今日柔情似水,一口一个郎君丈夫,好不热情。 见惯了风月场的钟昱也抵挡不住心上人娇小姐这般行事,半边身子都酥麻了,真个应了温柔乡里英雄冢,美人目是剔骨刀。 他见徐浣婉转温驯,无不妥帖,心里得意,难免生出了爱怜。况且她既带来家产,又将钟家骨血绵延,便是熟知风月也是他磋磨挑逗出来的,不由得暗道:“倒是可怜见的。既然好事已成,我又何必再恫吓与她,不如恩威并施,也算回报她先前为我吃的苦头,从此做对恩爱夫妻。” 是以他开口温言安慰道:“你乃是我的妻子,教人搞大了肚子,我如何能不恼火。只是既然与你家有了君子协约,我就当你先头嫁过男人,不再追究。曹孟德都能允诺妾室带着先夫之子改嫁,我又怎么容忍不得?很不必担心。” 徐浣抬手拭泪,并不知这是他的一派胡言,心里竟暗想:“我这夫婿虽然脾气急躁,但到底是通情达理的,并不枉我费心服侍笼络他。” 钟昱话锋一转,口气又急厉了起来:“只是不能教你常见珏儿,免得走漏风声。又有,我今次虽然饶你,但以后敢乱我家门,我定不宽宥。” 这边钟昱心里怕徐浣认出儿子和他长得像,况且存了用这个姓徐的儿子谋取徐家剩下的家私之心,不敢教她们母子亲热。那边徐浣也不由得惴惴,怕丑事教人窥见,而且确实也十分难为情,只想来日方长,不见也罢。 这一来两下里竟无有争执,一个把眼儿觑着娇娘子,爱她温柔得意。那一个用身儿贴着丈夫,感念他通达能干。于是不谋而合,钟昱伸手去揉她的乳,徐浣抬腕挂在了他的颈子上,仰着头去贴丈夫的脸。 没一会儿二人就嘴对嘴舌勾舌,咂咂有声地亲个不住,直亲得奶水津液在两个胸膛上横流。徐七娘肚皮上的阳精干涸,本来结成了一层,却被这奶水冲得龟裂,倒像淫国艳郡的一张舆图 敬重体谅的情意绵绵是假,阴阳交合的春情漾漾是真。怎奈何一个做哑巴不言不语,一个是聋子难听难闻,倒也是一番亲热。 徐浣伏在他胸膛上,只听他说道:“不日我就要启程前往京城。但凡有缺,你自与丫鬟婆子吩咐。如今侍奉你的都是心腹人,必能安排得周到细致。你且在家好生休养,谨守门庭,很不必挂心。” 她不解问道:“郎君何故此时进京?” “先前酒酿有误,后续事宜还没了结。又有,近来你家在京的门市全给你做了陪嫁。你无法走动,我只好去盘点主持。想来以后和我钟家的店也不必见外,一概按照自家买卖走动,能省下不少银钱。你道如何呢?” 他家在京畿有粮庄,听起来是个叫徐浣占了便宜的举措,她不知丈夫的机密,自以为他体贴,当然一口答应,交代了她名下何人得用,并京中的几处门路关节。 钟昱大喜过望,搂着她就亲了个嘴,调侃道:“也是我想着你刚产育,没个一年半载也不好与你亲热。倘若又有孕在身,到时周岁了抱出来,宾客一看珏儿比弟弟妹妹大那许多,来历岂不难掩盖?何况对你身子也不好。还不如分开一段时间,免得叫我嘴馋眼热。” 这倒也是他的一点真心,只是徐浣不知道珏儿乃是他的亲骨肉。当爹的哪有不看重儿子的,她倒以为是他君子之腹,愈发欢喜。只因自己动弹不得,便招呼丫鬟婆子与他打点行装,卸去了惊惧忐忑,告别丈夫,安心地做起了钟家的新妇。 一回目-驱狼吞虎 这厢徐浣出月,执掌起了钟家中馈,那厢钟昱便入了京城,去拜见兄长了。 列位,你心下奇怪,他怎得成亲聘妇这样的大事都不请哥哥前来?这里头自有公道:钟家的老爷年事已高,在终南山修行出家,并不再理俗务。他养大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先前提过的汝阴侯继室就是钟大娘子,二郎是新娶了徐七娘的钟昱,这位没见过的大爷则是都察院都事钟旻。 钟家给儿子取的名字就好解,是自觉富已至极,仍缺贵气,故而希望儿子能以文立世,搏得功名,好穿朱披紫。两个儿子皆聪明,但钟昱自幼就不喜经书,而钟旻则少年中举,是以早早定下规矩,家里的生意经营交给二郎,门路资源专心供大郎读书举仕。 钟旻极争气,加冠之年就中了进士,被时任大理寺卿赵晓榜下捉婿,娶了他的独生女赵娘子为妻,又被丈人提携,故而年纪轻轻便几次升迁,至今尚未到而立之年哩。也是为了这个缘故,汝阴侯着意扶正他的妹子为填房,并不往外头再去聘新妇。 钟旻的岳母新近过世,因为身后无有男丁,便由这女婿充当后人发送致哀。故朝廷批了他为岳母丁忧守制,是以不便走动。 另有一则,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他与妻子成婚数载,膝下空空。好容易养下个哥儿,年前也因风寒夭折了,惹得赵夫人也卧病不起,故而并不得空闲,也是一脑门子官司。 是以他收到钟昱急为婚姻的信报时,便命兄弟自行谋划不必多虑。今日一见,把酒言欢,这才知道其中内情。钟昱心里喜悦不能对人言说,着实不畅意。今日一见哥哥,竟竹筒倒豆子似的交代了个底儿掉,将自己行事如何大胆、徐氏如何风流貌美、徐家如何豪富说了个细致。 谁知一根藤上长不出两样的葫芦。钟旻听得此言,竟也升起了邪祟心思。 钟旻长了钟昱十岁,乃是钟老爷子先头原配夫人养下的儿子。他三四岁上,生母刚一亡故,钟昱的母亲就进了门子。因此少年成名也有了根源:他冷眼旁观,见父亲偏爱小儿子,料想便是不读书从政,也难分得多少家产。故而苦逼自己悬梁刺股,这才有了文名。 钟昱当时年纪小,并不记得这许多事,哪儿懂得哥子心里竟有这样复杂的怀想,向来只当做是自己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亲生兄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然钟旻却不这么想,一来他走动门路也花得好大银钱,更不满父亲偏袒,所以亦惦记本家经营之财。二来听见徐浣惯解风月却出身大家,更兼善于生养,不禁意动:倘若她能生下自己的亲生骨肉,再充做侄儿过继回来,既不得罪岳家,又不至身后无嗣,可称美哉。 故而他打定主意,借着奉岳母灵柩回乡之名义,请弟弟在京多住多留,家中自有他帮衬。钟昱心下大喜,只想着能借着哥哥的官声便宜行事,好多多经营,自然一口答应。 是以钟昱出门的两月过后,徐浣听得家人来报,说是旻郎君回来了,忙梳洗妆扮迎接,却只见得一个龙姿凤章的郎君大步入内。金玉带勒着窄腰,狼毛黑氅罩着展肩,真个是星眉剑目,两眼如电。 近前来,徐浣才得细细打量,发觉这个大伯子比丈夫还略高二寸,眉眼生得相似,仪容却是更加英伟,面颊的线条刀刻的一般笔挺俊俏。 她连忙垂眼,福身道:“想来这便是兄长了。妾是徐氏,闺阁里行七,今特来拜见兄长。听闻哥哥回乡,妾愚笨,略备了些吃用。倘有不妥,还要哥哥恕罪。” 钟旻也把眼来瞧她。只见她拢着鸦青青的云鬓,生了粉腻腻的俏脸儿,上有着骊山泉眼似的含情横波目,下缀着烂嚼红茸多的樱桃樊素口。袖里伸出来笋纤纤一双玉手,系带裙头箍出来飘摇摇一把纤腰,竟像工笔的美人图得了精气化形一般,如何不爱人? 钟旻并不动声色,只是见礼道:“妹子操劳了。我这一次回来,也是奉父亲的命,开祠堂将妹子在祖宗面前过个明路。” 徐浣听了如何不喜,着人收拾卜算,不疑有他,便于三日后随钟旻入祠堂斋戒祷告。徐浣进得祠堂时,被告知须得在此中待上整整三天三夜。每两个时辰须得上香叩拜,等到最末日晨起,才由承重孙钟旻为她祷告祭拜,算作正式归入族谱。 她自然应下,庄严妆饰。髻上插八宝如意团圆簪,耳上戴一对金宝寿字猫睛坠,腰上系妙法莲华南红珮,一副妙质纤纤的当家主妇模样。 时至傍晚时分,七娘子又至正殿拈香。方在蒲团上跪定,那边厢耳听得一声呼喝:“徐七娘,你且住。” 一回目-夫兄逼奸(H) 她抬眼望去,竟是钟旻从柱子后绕了出来,立在牌位供桌旁。 “二郎媳妇,你且跪好,当着祖宗牌位的面,我有一言不得不说。我问你,你是否婚前苟合失贞,辱没了我家门楣?” 徐浣闻听此言,心下顿时凉了半截,舌根发冷,不知是钟昱托兄长发作于她,抑或是被丫头婆子悄悄告状。心思电转,柔声细语道:“兄长何出此言,妾……” 哪知钟旻大步流星行至她面前,伸出两只手指牢牢钳住徐浣的下巴,逼她抬头望着自己:“娘子出言分辩前,先想好了再说。徐珏是何人?你陪嫁的喜娘在你们新婚之夜为人接生,那是何人?” 她兀自挣扎道:“妾实不知……” 他并不搭理,不顾徐浣挣扎,伸手撕开她的前襟,掏出一只乳在手里上下掂量,冷笑道:“娘子的肚兜上尚有奶渍,乳首打得银环。不是通奸所致,难道是生了怪病需要如此医治?” 她讷讷不知如何作答,竟说道:“这也未可知……” 钟旻攥着她的椒乳,贴耳道:“我供职都察院,说来也巧,离京之前恰有人劝我参一本刑部,说如今天下牢狱管理疏漏颇多,常有借机行不法事者。或敛财,或虐囚,更有强奸女犯乃至逼迫其卖淫者。我细细探访,发现本州本府竟也有此事。只是有一桩心事不解,案卷中一个女犯姓徐,临泉人士,被判刑后为官妓,接客颇多,前一阵竟被赦免了。娘子,你认得她吗?” 徐浣真个是十冬腊月里凉水浇头,软软跌坐在蒲团上。钟旻不动声色,把她虚虚揽在怀中,摩挲着脊背,只觉她抖似风打杨柳,娇弱堪怜。 徐浣哀求道:“兄长何必如此!妾无有半点堕门风之行,全是世事捉弄,何不饶妾一命?便是吵嚷出去,于二郎名声也不好听,万望兄长三思。” “娘子说得恳切,但我却不能应下,于公,娘子合该当庭作证,再去牢里滚一遭。运气好或许也无事,只是我朝有律,凡为官妓者不得赎买。娘子乳上有淫环,只怕难以逃脱。于私,七娘婚前失贞,乱我家胤,便是我弟弟能容你,我却不能教你妄为。” “那郎君意欲何为?” “按理说,合该将你和那孽种一条白绫勒死,并去你徐家讨个说法。只是法理之外还有人情,倘若你能应我一件事……” 徐浣急忙答道:“妾莫敢不从。” “我膝下无子,妻子体弱多病,恐难以生养,有意抱个侄儿继承家业,却不愿夺人掌珠,情愿养下我自己的骨血。思想起纳妾蓄婢,然则实不愿家里再添人口,恐生事端,又怕夫人吃味多心。一见娘子,如谒观音,正能送子,故而来借机拜一拜庙门。” 她再聪慧也没料到这样的条件,真如惊雷霹雳一般将人炸晕了。此时再看钟旻,俊朗身段恰似修罗刀,如炬双眼是催命符,登时气得两颊通红,细声推拒道:“我是你弟弟的妻室,如何能替你生儿育女?” “娘子的头生儿子正养在东院里,当日怀上这个孩子的时候,又是谁的露水妻房?正因是我弟弟的妻小,必入不得我的家门,方能宽慰你嫂嫂之心。” “兄长好生无理!”她甩开钟旻的手,掩住胸口,猛地站起身,呵责道,“想来如今朝纲不正,也是因为似兄长这般的官员多了,故而没有了为民谋生途的人罢。” 钟旻出手如电,鹰鹞一般捉住她的腰,一勾腿弯,将七娘扫倒,顺势坐在她刚刚身下的蒲团上,将七娘按在膝上,去探她的裙底,“七娘说笑了,生儿育女还不是生途,什么事算是?罢,我便来探一探你的生途。” 他故意曲解徐浣的说辞,不顾挣扎,强行将手指插进去了花穴里。徐浣咬着唇不肯作声,只是她本就春水颇多,被春药养得更凶,素日里不必春情萌动穴里就含着露,一天换几条小裤是惯有的事。教钟旻这样一摸,真个像对他春情荡漾了一般,百般解释不得。 果见钟旻凉凉笑了起来,将手指伸到她面前:“娘子这样的性情,这样的身段,想来岔开腿多生几个孩子也不失为一条立身之路。娘子坐头胎的时候,想必不问这许多前因后果,只是受操罢了,怎得对着自家人反而啰嗦起来?” 一回目-威逼利诱(H) 说罢在她的脸上缓缓擦拭手上的淫水,调笑说:“娘子果然不同凡响,庙里的香火不用人拜就如此鼎盛,怪道瞧不上我这外来的和尚来撞钟。怪不得婚前养下了孩子,想来天生就有禀赋。” 徐浣哆嗦着嗓子道:“我当日是叫歹人谋害,怎能相提并论?那等恶人才做得下淫人家小的事,你是我夫君的兄长,怎能如此行事?” “娘子真是一团孩气。不如睁眼看看这世道,不是狼吞虎,就是虎食狼。似娘子这般娇无力,倒像个白羊,乖顺些个倒是能少吃苦头。”他笑了起来,“况且娘子应下来了,才能安安稳稳做我的弟媳妇儿,叫得了这一声兄长,庇佑与你当然无碍。” 她仍旧挣扎不应:“倘若不从,你待如何?” “娘子如果不应承,我一本折子递到御前上达天听。不几日邸报抄送,全颖州的人都要知道你因有杀人官司,沦为过娼妓性奴。官府少不得锁拿归案彻查以正视听,到那时,七娘便是想怀我的孩儿脱身,却也不能了。” 徐浣愣愣地几忘了抽噎。钟旻心知吓住了这小妇人,便把口唇凑近徐七娘的耳边,低声道:“七娘想想,这风俗根结,岂是一朝一夕能更改的?到那时节,你又要侍奉多少嫖客恩主,肚里又要怀哪家的野种?不消我说,七娘最清楚不过了吧。” 说罢,他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只小印,俯身拍开徐浣的臀肉,捏开阴唇,不顾她挣扎,顺着花穴塞了进去妥帖放好。徐浣经了调理,淫水更盛,只一下就被他用这印入得极深,不住呻吟喘息起来。 钟旻又伸手取下她软纱罗的亵裤收入怀中,将她放在蒲团上,笑道:“我行的不是端方事,娘子一时不情愿也是自然。但我必不背诺,定不教二弟发觉此事,处处为你周全。倘若娘子生下个男孩,我家家业必当交付与他,送他一段好造化。倘若他日出将入相,也可为你这生母谋个诰命。就算是个女孩儿,我也替她筹谋。这一方私印就是鉴证,倘若你从了,便用它写一封笺与我。若是不从……” 他忽然收了笑容,只是冷哼一声,起身就走。 徐浣急道:“你当如何?” 钟旻回过头来,日光斜斜地透过雕花窗他半边脸上,显得冷厉十分:“娘子不如看看舆图,选个自己得意的地界,收拾收拾行头,准备带着你满门女眷和那野种去当地军营里当婊子吧。” 他扬长而去,留下徐浣啜泣涕涟。上衫被撕得难掩春光,下裙凌乱不堪,堪堪遮着她光溜溜养着玉的穴儿。云鬓上的簪摇摇欲坠,耳垂上的坠少了半边,真一似疾风骤雨打海棠,狂风劲浪掀孤舟。 她好半晌才歇住眼泪,不知事端如何竟成了这般,思来想去,伸手先去取穴里的印章。只是刚撩开裙角,几个丫头婆子就进了来,把她搀进了后室歇息。 钟旻虽然少小离家,然钟家积年的奴仆要么嫁娶了钟旻生母的陪嫁,要么畏惧他身居高位,便听他吩咐,莫敢不从。 此中更有一段公案:汝阴侯的如夫人父母兄嫂在钟家内宅颇为得用。是以虽然并不知道钟昱的勾当,但也隐隐知道亡故的女儿与徐家松口允诺这桩婚事有那么些缘故。见小主人有意调理开发她,自然是百般地称快,如何能不应。 故而这几个下人名为侍奉,实为看管,不叫她趁机逃脱,连带着连穴儿里的东西都不得取出,只能养在花径深处,惹得人又痒又疼。那印短小,并不能戳得嫩肉解痒,却又坚硬,是以只能轻移莲步缓缓而行。饶是这般,仍旧折腾得她下身酸软,春水难夹,只得紧拢双腿,免得滴落地面惹人笑话。 回得屋内,徐浣只好卧在床上,不敢动弹。只是凡至拈香时刻,少不得折返堂厅,又跪又拜,行动缓缓,娇喘连连。钟家历代宗亲的牌位高高在上,看她上面樱桃口里称的是夫郎钟昱,下面嫩红芍药嘴里含的是钟旻留下的物件,倒不知将怎样庇佑。 一回目-春水作信(H) 次日晨起,她尚且以为昨日种种许是虚妄一场,心下稍定。但晚餐时分,婆子捎来了一只凤求凰的螺钿漆盒,打开是一只隋炀帝求宣华时用的五彩同心结。徐浣忍羞放置一旁,见底下有一块绫罗,抖开一看,竟是一条新的亵裤,其纱如蝉翼,隐隐透光。 她自然不允,视而不见。然又次日傍晚,婆子又至,捧来同一只漆盒。她呵斥婆子退下,并不肯看。 然对方兀自揭开盖子,取出一卷手札来,徐徐展开,念道:“……又,兴业三年秋,九月己亥日,进罪女临泉徐氏,处子也。左乳有环,右股有一小痣,背有一蝴蝶胎记。破瓜之资收银三十两……” 她脸色骤变,唇瓣煞白,好不可怜:“莫要再念,去回你家主子,便说我应下了。” 婆子收起卷宗,笑道:“给娘子道喜。只是郎君交代了,与娘子有约在先,必要写一信笺才能玉成好事。” 她无奈提笔,问道:“不如径自说来,你家主子叫我如何作答。” 婆子道:“娘子自有渊博才学,奴婢哪能知道呢。只是郎君也说了,如果是信短了情薄了,败坏了兴致,便教娘子在鸾帐里重写,还望自个斟酌。” 她只好提笔写道:妾生临泉西,本是高唐女。蓬莱少人到,无以遣相思。惟有楚王臣,曾言梦里知。愿荐巫山枕,再奉齐眉食。一任阊门开,但穷云雨事。 写罢便要交给婆子,对方却不允,说缺了一方印信为证。徐浣顿时两颊生晕,垂泪道:“我自应下这些事,何必还来侮辱人。” 婆子却不理她,只是箍着她的小臂,剥开衣裙,口中道:“娘子出身商户,怎不知做买卖必要有文书契约,反倒来问奴婢?”说罢按着她往书案上坐。 只见那方小印噗地从花道里滑出半截,正好落在洒金笺上,就着花液印出一个淋淋沥沥的透明阴文来,正是钟旻之字玄朗。 印章在檀木桌上一撞,引得花穴震荡,徐浣不由得呻吟一声,伸手欲取那印章出来。只是又被婆子塞了回去,继而架着起身换上了那条透亮亮的亵裤,改换了个在室女的妆容,罩上黑色斗篷,引着她捧着漆盒挪着细碎步子往钟旻房里去了。 钟旻住得离家祠颇远,因而待徐浣走到房中的时候,早已是身麻骨酥,两颊生晕,眉眼含春。 几个服侍钟旻的下人见了她忙笑道:“快报与郎君,说二奶奶来了。” 这话实在不错,她嫁给了钟昱,在钟家当然尽人皆道一声二奶奶。只是如今听来,教人没得羞臊,仿佛是已舍给钟旻做了二房一样。 几个丫鬟把她团团围住,送进了钟旻的卧房,嬉笑着在她身后把门合拢关好,是以团团一片烛火照耀的寂静中,只有她并钟旻两个。 她罗裙轻薄,下藏机密,轻轻踱入内室;钟旻身着中衣手握书卷,一手支颐,歪在炕桌上独坐。他的一条腿盘在榻上,另一条腿垂下来,点在脚踏上。烛火摇映之下,更显挺拔清俊。 见她近前来,钟旻放下书卷,伸手招呼:“且过来。” 她挨着榻边,隔着炕桌远远地坐下,垂眼将捧盒递给他。钟旻揭开一看,笑道:“诗写得不错。倒是没想到你能回个排律,十分不像你情愿的。她们逼你写的?” 她冷冷道:“婆子说与我,郎君吩咐过,倘若不够情真意切,便要罚我重写。妾体弱,如何敢不从命。” 他一愣,大笑道:“不是那么个罚,你坐过来。” 徐浣微微颔首,却不情不愿,只是磨蹭。钟旻一把伸手握住她的腰肢,将她揽入怀中,使她坐在自己膝上。一边轻轻握住徐七娘的右手,提笔舔墨,轻声问:“你有小字否?” “郎君……”她想了想,吞下了话语,换了个称呼,“二郎走得急,尚且还没有为我取字。” “那我便为你取一个,也算不枉夫妻一场。”他似谑非谑地笑道,“娘子的学名是什么?” 热热吐息喷在耳边,徐浣的脸刷地红了,“单字一个浣。” “这好办。”他略一沉吟,攥着她的手在洒金笺上提笔就写,“浣者,濯也。濯必扬波水上,不如就取漾漾二字如何?” ———————————— 求个评论求个珠……冷得想给自己唱凉凉(。) 一回目-婉转膝上(H) 话音刚落,笔锋亦收。正是手极好的柳体:暮钟自泛泛,春流亦漾漾。 这话教人不好答。倘说极好,其实违礼,恐怕显得轻浮浪荡;倘说不好,一来怕他立时转了性情发作起来。 二来碍于产育,钟昱婚后并无与她有甚么相处,是以她闺阁中勾勒的新婚夜里龙凤烛前,低眉娇声请夫君取字之景,时至今日才竟由夫兄履行。可这小字取得妥帖,又实在恼火不起来。 于是她只得转而答道:“妾也写柳,小时临过不少玄秘塔。” 钟旻见她耳根通红,心知肚明,并不再追问,“漾漾还未问过我的字,不如也写一方与我,算做庚帖如何?” “那便请教郎君,是哪两个字?” “八卦之玄,清疏之朗。” 是以她垂腕而写:旻天兮清凉,玄气兮高朗。 他亦笑:“正是取了九思里这一句的典故,娘子好文墨。” 她还是少女心性,见钟旻不复白日里疾言厉色,便忍不住问道:“那你写的那句又语出何典?” 他沉声笑道:“是我刚刚见娘子灯火之下肤如凝脂,竟是春水一样的人,故而胡乱诹出来的歪诗。写得不妥,只因一份私心。” 她又垂眼去看,回头看他,好奇问道:“是怎样?” “我恋慕漾漾颜色,故而把自己姓氏嵌了进去。” 她忍羞垂首道:“如此看来,确实不妥。” 钟旻忽然收紧了臂膀,微动膝盖,挑开她的裙摆,来回磨蹭花肉,笑道:“这一句却是妥当的。娘子真正水做的人,春水漾漾,正横波膝上哩。” 她被这一顶拨动了穴里的印章,不禁身子一软,支撑不住,倒在钟旻怀里,被他搂抱个正着,顺着耳根亲了下去,勾着她的丁香舌往口里吞,咂咂有声。 再分开时,两人口中拉扯出几缕银丝,叫人好不脸红。徐浣的裙子也被他解开,只剩下那条小裤,已被淫水打湿了大片,贴出了花穴的轮廓来。 钟旻见此景,把她打横抱起,问:“漾漾把身子给了我吧,做个交颈鸳鸯,也算不枉费你今日特意改了闺阁妆容,便为我做一次新妇。”说罢又去用牙齿咬她脖颈上肚兜的结,直教她酥胸半露,一边细细地吸吮那一段雪颈。 倘若闭上眼睛,不去想这是她的夫兄,倒也有些洞房花烛夜该有的意趣,是以徐浣渐渐地竟低声呻吟起来,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钟旻便往床边走去,将她放倒在被褥上,先解开小裤,取出那方印信收好,笑道:“娘子竟把我的聘礼带回来作嫁妆了,真是情深义重。” 虽为兄弟,他和钟昱行事颇为不同。钟昱在床上急色暴躁,往往大操大干,等闲女儿家受不住他的磋磨。钟旻却是一副慢条斯理的温情相,只是不住与她亲嘴,边抚摸她的肚腹胸乳,用下身轻轻磨蹭两股,时不时顶一下花肉。 她是惯经了风月的人,不几下便被撩拨得手脚酸软,穴里寂寞,心里难捱,便拧着腰抬臀去吃那阳具。但钟旻浑身上下衣服齐整,她只得用脚去蹭他的玉带。 钟旻不理会她,只伸手去探她的花径,逗弄那块软肉。但见徐浣喘息得厉害了,就撤开手,再去吃她的津液。如此反复数次,她终是熬不住了,娇声道:“郎君且住……给了妾吧,莫要再戏弄于我了。” 他只问:“哪个是你郎君?” 她偏过头去不肯作答。钟旻见火候未到,俯下身去吃她嘴上的口脂,又吸又咬,直把她挑弄得喘息不稳,双眼迷蒙。继而撩袍解带,将龟头送进阴户,但并不深入,只围着边缘浅浅晃动。见她双腿主动盘紧了腰,前来迎他深入,这才拔出肉柱,故意又问:“哪个是你郎君?” 她情知躲不过,但见钟旻情意绵绵,竟真个开口答道:“玄,玄朗。” 他闻言又追问:“漾漾要你郎君给什么?” “求郎君怜惜。” 言毕,乳珠便被钟旻揉搓拨弄不止,不一会儿便胀得恁大。他笑道:“这却还不够怜惜吗?” ------------------------------- 再次求个珠……QAQ 我上新书推荐了吗(? 一回目-能者多劳(H) 她只得咬唇,细声道:“求郎君用阳具入我。” 他这才满意,将她两条白生生的腿儿抱住,扛在肩上,提枪上马,只一下就尽根没入,水声噗噗,几下杀得那小娘子娇啼起来,樱桃上口里只说承受不住,芍药下口却紧咬孽根不放。真个是颠鸾倒凤,浓云密雨。 钟旻心道:“我弟弟性子暴烈,向来在兴头上只管自己快乐,哪能管他人死活,又是用那样的手段收服她的,想来这女娘没经过温柔小意。我且给她些柔情,管教她服服帖帖,主动要与我生下孩儿。” 是以他并不急躁,转而只徐动腰肢,将肉棒浅浅送入一截,再缓缓拔出。钟昱向来直直杀到底,是以徐浣如今吃得下大龟。见他不肯往深处来,反而觉得不美,勾着脚拽他的腰,一迭声求个没完。 他故意逗弄,便约定每十下狠杀一下,只是徐浣得婉转相求。故而她手抱膝窝,眼望帐顶的宝相花,钟旻每插一次,她便数一朵。待到九朵,就娇声唤“请郎君怜惜”,再嘤咛一声,被顶得好远,颈子在藤枕上擦得生疼。 钟旻也是久旷,杀得凶猛,直入了八九百下,便手握她的椒乳,狠干起来,下下到底,撞得徐浣肚皮上冒起一个肉柱的形状。他那尘柄比钟昱生得还大,只是勾得徐浣心意款动,故而并不生疼,反而满心甜腻。云鬓散在枕上似一挂黑绸,玉腿挂在腰上如两道白练,是说不尽的绸缪态度。 钟旻下腹一热,抵着她的花穴不动,身子一抖,射得浓浓一泡精水入花壶。待到金枪颓倒,他也不拔出,只搂着徐浣躺倒,不住地亲嘴磨蹭。两人紧紧搂抱贴合,下身紧连,倒似两尾阴阳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次日晨起,两人苏醒过来时,仍旧赤身裸体,下体交缠。霎时间这小妇人便赤红了脸,推搡钟旻不迭。哪知她孩儿都养下一个,却从未和男人同寝过,竟不知此时轻易撩拨不得。果见钟旻下身复又坚硬如铁,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下送,又是一通交合。 昨夜的淫水并精水已经被花穴吃了半数,只剩了些稀漉漉的浊液。钟旻望了望日光,咬着她的耳朵道:“时候不早了,须得快些着。你且生受住了。” 说罢便架着她的腿,狠干起来。徐浣不住吟哦,泄了一回身。见钟旻仍是金枪不倒,转而主动与他相对而坐,跨坐着吃下阳具,樱桃口去吸吮他的喉头。钟旻这才交代给她,拥抱着滚倒在一起齐齐喘息。 她瞪他一眼:“怎得清早起来便胡天胡地?” 他笑道:“你都养下孩子了,怎不知道男儿清晨自有一股阳浊气。倘若独个安寝,一会儿也就发散了。奈何有你这样的佳人撩拨,自然忍耐不住。” 她闻听此言,立刻被戳中心事,浑身一颤。钟旻窥见她神情有异,洞若观火,不动声色地扶着她起身,只是说道:“前尘俱往矣,我把案卷抽出来,谁又能奈何你?” 她这才心下稍定,穿戴整齐,由着钟旻为她簪上一支龙凤呈祥簪,又捏着下巴为她描眉,把镜一看,真是一团喜色的一个新嫁小妇人。 于是这第三日的祭祀清晨,徐浣跟在钟旻的身后祭拜焚香,穴里夹着肚里揣着他的精水,名字被他添到了钟昱旁,成了货真价实天地共鉴的钟二奶奶。 只是这二奶奶实在勤勉,前头生下了和钟二郎野合养大的儿子,不到半年,就转给大郎做起了外室二房,再无有这般相称的名头了。 “能者多劳。”钟旻伏在她身上这样调笑道。 七娘被这一下下撞得乳波动摇,乌发晃晃。纤腿正盘在他的腰上,凤仙花染红的指甲狠抓着被褥,另一只手吊在他的脖颈上,交颈缠绵,方便他吃乳嘬嘴。 钟旻已入了六七百下,直操得她双眼迷离,阴精将出,却在此时突然收住了势,将手把着阳具蹭她的腿心,问:“漾漾有无甚么想说的?” 一回目-拿捏调理(H) 倘她不说,他便作势要走,丢个被干得青丝散乱喘息不定的娇娘子独个守空闺。这娘子心里有他,穴里没他,撩拨得情盛,如何能依,便一迭声求欢不止。 徐浣开口求欢说“郎君狠狠入妾的穴,杀一杀这淫荡肉”时,他却故意问道:“天下粉头娼妇各个穴里空空,我为何要来就你,你且说与我。” 徐浣哪知他的心思,仍旧按照钟昱调理的路数,即答道:“妾穴里水多,暖得郎君好龟,且妾的花径狭窄,正待郎君宽松宽松,养个孩儿。” 字字句句都说到了他的心缝儿里,一时下身坚硬如铁。但钟旻忙锁精关,低头咬她的乳尖,惹得惊呼连连:“不对,且重说。” 她把能想到的淫话都说了个遍,最后连一点文雅都不顾了,说得好粗的话。钟旻心里火烧火燎一般,却仍按捺下欲火,嘱咐与她:“你穴里痒,乃是因为思慕于我,这才春心萌动。我不去抚慰别人,独独来就你,也是因为我爱怜于你,才红鸾帐里做鸳鸯。” 她听得脸热耳热,心痒穴也痒,连忙改口称:“我心里有旻郎,所以才要成就好事。” 他这才满意,提枪上马,杀得淫水四溅,呻吟起伏,床榻摇动,肉声不止。 他时不时便这样说与她,果然不久,她就转换了性情。倘若他不往内院来,倒要打发人又催又请,真正小女儿情态。 这便是钟昱造的孽。徐浣一贯听多了他的淫辱风月词,但凡他开口,必说些“大鸡巴入死小娼妇”的淫语,哪里听得这般的柔和情话。 况且钟旻生得好,又与她朝夕相对,填词描眉,赏风玩月,真正夫妻似的过了起来。于是不由得把当日受的恫吓胁迫忘在了九霄云外,心里反倒以为是他爱之切切呢。 徐七娘是人尽皆知的玲珑心思,只是七窍心是颗只懂得运筹经商投桃报李的赤子心,解人意解的是知冷知热为人周全的良善意,并不解世情险恶,也不懂风月道理。 只是钟旻是哪样的人?他在衙门里吃得开,绝非因为能解孔孟,而是最会察情审时,真正性情反而未必纯良。只因他渐渐觉出味儿来,见她虽然惯说自轻自贱的艳词淫句,但脸上不笑,神情不娇,口里必改成妾,便知道她是个性情刚直难降服的人。 想来钟昱把她开发得狠了,通晓如何伏低做小也不过是自保。故而改换了路数,把白脸交给下人去唱,只一味做得温柔体贴样。果真教着年轻女郎初尝情字,误入情网,热情侍奉起来。 他明面一团火,内里下绊子,实在无往不利。自祭祀完毕,徐七娘并不转回自己房中,只是日夜留宿,与钟旻同吃同住,交颈而卧。左右侍奉的人也不提,好似忘了这二人本是一对伯婶,日日只口称郎君娘子,小心侍奉,竟似他二人真做了正头夫妻一般。 只是可叹终究不是原配,你有夫来我有妇。钟昱哪里知道兄长借着回乡安葬祭祖,竟日夜奸淫着他的妻子,只想着出来时日久了,须得写信问候这独守空闺的二奶奶。 徐浣接到信函,看他嘘寒问暖并调情之话,一时又羞又臊,早就把这个只见过几面的丈夫忘在了脑后,心里只记挂着日夜共处的钟旻。于是立时提笔回信,免露破绽,小意温柔,不外乎说写知冷知热的贴心话,并几句影影绰绰的闺怨,以示相思并贞洁。 她写完搁笔,拿起信笺吹墨待干,重审文字。却不提防被人劈手夺走,当下惊叫起来,欲唤仆妇。只一回头,她便住了口:来人正是钟旻,不知何时从前头转回了书房。 他面色铁青,似鸦雀投林的将雨天,咬着牙捏着信问她:“我便往前头走了不过两刻,你就骚情难忍了?” 徐浣委屈道:“只不过是他的家书,难道我不回么?他写得高唐巫山这样的话,我自然得回相应的典。倘若真个视而不见,岂不奇怪?” 钟旻冷笑道:“不过是要两个爷们儿来就你,一个日日夜夜伴着你不够,还得勾着另一个写些艳词淫曲来唱和,自然不奇怪。” 一回目-毛笔奸穴(H) 这话说得实在没理。徐七娘自有夫主,他才是那个设计手段淫人家小的贼子,倒也轮不到吃醋。只是七娘心里偏属于他,正是情热之时,哪里能理论起这些个,只慌里慌张地来拦他,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急得泪珠儿滚落香腮畔。 见此,钟旻心里就有了数,知道这小妇人真个被笼络住了,便有意再立些威,叫她心里又爱又惧。 这也是他的高明手段:但有爱怜便多生骄纵,不受约束,回头闹将起来坏了他的大事;只有畏惧则唯唯诺诺,一来无甚么风月趣味,二来最易心生怨恨,造起反来。故而刚柔并济,正是他琢磨出来调理妾室的手段,却不想到头一遭就用在了弟媳妇儿身上。 徐浣哪里知道他心思百转,是故意教下人送信,算准了时间来捉这个偏门奸情的,直说“实在冤枉”,却被他打横抱起,撂在了桌案上,口说要查验。 徐浣仰面朝天,躺在书案上,只觉下身无依无靠,只好踮着脚去踩座椅把手,正把钟旻夹在腿心中间。他伸手一探,便摸得她下体湿漉漉的,心里暗乐,脸上故作不快。 七娘养了一汪好春水,动情不动都是如此,哪里能分辨。只是被他探得深了,不住细细呻吟,淫水更是直流。哪知突然下体被细长冰凉的事物突然一刺,惊叫起来。垂首一看,乃是钟旻提起一支玉杆狼毫,正在抽插她的花穴。 她羞臊得狠,别着头便扭腰挺臀,要把这笔杆夹出去,哪知自己花心能吞吐开合,反又吃下去两寸。 钟旻笑道:“小娼妇,原来是这样馋汉子,连这般细物也要往穴里吞。”说罢竟然兴起,调转笔杆,用笔尖来戳穴。 那笔尖是细细硬硬的狼毫新做,便刺在手上也不禁痒麻,穴里嫩肉如何能敌,被戳得又痒又麻,又酥又痛。故徐浣两眼如同杨妃醉酒一般迷蒙,双脚乱蹬,被钟旻架在肩上,只不几下便丢了身子,发了好大水,竟像失禁一般。 钟旻把笔尖沾满了淫水,撩开她衣裙,解开肚兜,在肚皮上就做起了画。故而徐浣时而被狼毫扫得花穴,浑身战战;时而被笔尖舔饱了冰凉凉的淫水,在肚腹上笔走龙蛇,腰腹颤颤。 两刻钟后,钟旻撂下笔,将她搂抱着翻转过来,趴卧于桌案,直把两座雪峰都压得四处颓倒,肚皮的淫水正印在身下的宣纸上。他解袍褪裤,撸了撸坚硬如铁的阳具,直把它抚得筋脉舒张,又胖大几分,这才贴着她的雪臀,噗地一下从后边入得花径。 这一下入得极深,直把徐浣撞了出去二寸,一对椒乳压得生疼,却被他按着肩膀往回捞,直阳具上压,一把入得内里花心。那嫩肉像一张小口,反咬起来了龟头取乐。 他故意问道:“七娘且猜猜,刚刚我在你肚上画的是什么?猜中了我就饶你,如若不中,定当狠狠惩罚。” 那淫水清透,哪儿能看出来什么形状。她只好从那些常见的图案上想,不外乎二龙戏珠貂蝉拜月云云。凡猜错一次,钟旻就狠杀猛撞,直入得她花壶口开,下下钻入胞宫,带出穴肉,好似一朵肉牡丹。 只因她已养下了孩儿,又情动心热,并不觉从前之疼痛难忍,但觉酥麻无比。故十几撞后,不再做声,只扬着臀去迎,只觉阴阳和合之美,娇吟闷哼起来。 钟旻见她得趣,便故意臊她:“我画的是有那小娘子背着丈夫偷汉子,被奸得肚腹鼓大,仍旧侍奉。一个操她的嘴,一个入她的穴呢。”他转而问道,“二郎与你如何亲近过,你且细细数来。” 钟昱当日逼问她如何丢失了黄花,只吓得她想起了牢狱之灾,几乎昏死,以为他要发作于她。如今钟旻旧调重弹,却显得是醋意更浓,倒像是爱重于她。故而她身上受苦,心里却舒坦,但口里不愿作答,恐叫情郎看轻了去。 只是情郎有意调教,哪能依着她的性情,双手握住奶子,将她上身往上托,好捏弄乳尖肉珠取乐。。这厢她头挣着劲儿扬,那厢臀也得顶上去,竟像一只两头尖尖的小舟,只有肚腹还在案上,不一会儿就泄了力气。 一回目-后穴破瓜(H) 钟旻一手挽着她的长发,一手架着玉腿,让她动弹不得,只一挪动就要被扯得生疼,摔下地来。他低声恫吓道:“倘若掉下来,我便抱着你上中门肏穴去,让来往人看个精光,看你以后还有脸没脸。” 她只好细细交代,说钟昱因着她生产,只在她口里射过精水,并没有沾过花穴。 钟旻当下心头火起,噗地拔出肉棒,走到书案的另一头,掐着她的下巴塞了进去,连顶了百十下,复又拔出,用龟头戳着她的粉面,逼问道:“二郎当时是这么干的你么?” 徐浣一边呛咳,一边点头称是。钟旻又问:“是哪个的阳具更大些?” 钟昱当时逞凶斗狠,直插到了喉咙口,叫她上不来气。钟旻尚且怜惜些个,并不往深里去,但徐浣哪敢这么说,这岂不显得他阳具细小?因此答:“郎君的粗大些,单一个龟头便吃不下了。” 钟旻再问:“他把精水射在哪里?” 徐浣答:“是射在我的肚皮上哩。” 钟旻冷笑道:“小妇人,倒是会撒谎。他操你的嘴,怎的隔着那么老远出精?想来是射在你脸上或口中了,你不愿意教我知道。” 她只好改口:“是射在口里了,我不情愿侍奉他,故而不敢说。” 钟旻挺起阳具,便又来插她的嘴。这次入得极深,下下顶着喉口,不一会儿就浑身一僵,射了出来。徐浣勉力将精吃下,却还要被逼问:“是哪个的精水多?哪个的精水好吃?” 她勉强笑道:“我心里爱慕旻郎,自然只愿吃旻郎的精,便觉又香又甜。哪里愿意吃二郎的呢。” 钟旻又是想为难,又是真个把自己火气醋意撩动起来,故而恨恨问:“好姑娘,竟被人肏得这般熟。有无人入过你的玉门?” 她大惊失色,忙道不可。钟旻哪听不懂其中含义,并不理会,冷笑道:“因你不听我的令,私自与二郎传情通信,又答不出来我提的画,如何能不惩戒?你趴好,如敢乱动,再罚再惩。” 说着捏开她的臀瓣,只见淫液精水糊满了花穴,上仍有一只小巧肉洞。她此处生得粉嫩可爱,钟旻于是打定主意,挺着肉柱蘸了蘸花穴里的淫水,便使龟头钻她的后庭花。 这一钻可了不得,那谷道本不是交欢的法门,比之花穴更是狭窄紧致,是以徐浣啊呀一声痛呼,却被紧紧压在身下,如何逃得脱,只觉那龟头如铁,竟要把她的肠肚破开一般往里钻。上头后穴干涩难行,扯得生疼。下面花穴止不住淅淅沥沥地流水,只觉下身一片冰凉,并无方才的酸麻爽利。 钟旻刚把龟头塞进去,她便觉得后穴焦辣辣的,真个要被入烂了一般。当日她在牢中受罚,后穴吃得也是精细的一根玉势便唉声叹气难忍酸胀,哪里禁得住钟旻这铁核桃一般大小的龟头。故而啜泣道:“实在承受不住,饶了这一遭吧,再不敢私相传递了。” 钟旻哪能饶她:“你既真心爱我,那我叫你承受你就得承受,且忍耐好了。”说完便伸手去抚弄她的花肉,掐那肉珠,叁不五时地用指头通一通花穴,并不急于摆动下身。 徐浣果真被挑逗得淫性又起,下身又出起水来,在桌案上竟淋淋沥沥积成一滩。她渐渐不复哭泣,反而哼哼唧唧地呻吟起来,拧着腰想把那指节吃深一些。 哪知这一放松,后庭也不咬得极紧,被钟旻趁机撞进深处,送进整个龟头,只送了两送就把整根鸡巴插进了后穴,倒像顺着谷道将身子劈开了似的。她顿时痛呼一声,昏死过去,口张眼闭,浑身珠汗淋漓,将身上未剥净得那点红纱浸透,下身锁不住花穴,淫水混着白浆直流。 半晌后才微舒星眼,缓缓醒来,啜泣道:“郎君杀得狠了,几乎叫我死过去。想来便是木驴之刑,也不过如此了!” 钟旻在玉门里缓缓抽插,见肉柱上沾染点点血迹,心里满足,道:“你早已失了元红,与他人养下孩儿,倒显得我们无缘无媒。今日破了后穴黄花,也算姻缘鉴证。以后如若变心,便真个送你去骑木驴。” 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他早知徐七娘是人妇,骗奸之时不嫌不是处子,如今反倒计较起元红黄花,十分不妥。哪知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有那一等性情纯良的闺阁女儿,只道情郎必然也是同样的拳拳爱心,是以凡用姻缘情意作诱,则以为真情实意。故而唬得徐浣上了钩,反倒羞愧起来,并不再埋怨他蛮干发狠,倒小意温存了起来。 一回目-珠胎暗结 就此之后,钟旻手段便多了起来,常招她来书房侍奉。或令她自慰,好用淫水磨墨。或故意约定管家仆妇几时几刻来听命,届时在纱帐后与她交媾,教她淫乱之声被人听去,臊得无地自容。或令她伏在书案上,好似犬兽交媾,入得极深,并在后背上题艳诗淫词,回头还须得抄录下来才可。 贴身的仆妇也得了号令,按照外室姨娘的作态规劝徐浣,劝她温柔侍奉,时时打扮,又如何作淫声浪语。她长于大家,从小学端庄礼仪,夫妻相敬如宾,如何不生疑虑?只是凡折腾得狠了,晚间时分,钟旻必在榻上小意温存,好言安慰,只说甚么爱她极深,故而吃醋拈酸、恐她移情。倘若不信,倒是显得她薄情寡义了。 初时她是极相信的,也奋力讨好。然后来虽也渐渐觉出味儿来,奈何教他调理得深了,如何行事已成习惯。另一半也是周围仆妇佣人各个是他的心腹,哪能容忍她挣扎?偶有不妥,小则轮番规劝,大则请钟旻惩戒于她。故而时日一长,反是泥足深陷,只能心里暗劝自己好生恋慕钟旻,实在无可奈何。 可怜她不过十几岁的小娘子,怀春当嫁的年纪遇到钟氏兄弟两个。一个明着拿她当粉头娼妇侮辱取乐,一个暗里将她当妾室小星调教。本来也堪称大家之女,竟落得这样小意媚态上,实在可叹。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其中种种,大抵相同,并不赘述。不过三四月间,徐浣渐觉天癸不至,饮食亦有变化。她心里有了主意,便差人请来郎中把脉。 郎中哪里晓得她是钟二郎的夫人,只道是钟旻的妾室,见她竟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便口称“如夫人大喜”,惹得徐浣是粉脸儿又是羞又是臊,芳心儿一则喜一则忧。 她羞的是连大夫都以为她真个是钟玄朗的如夫人,恐怕早就在侍女面前失了庄重分寸;臊的是心知从此并不再需与他媾合,暗自庆幸却又有些舍他不得。 而喜的是真个暗与钟旻结成凤鸾,一点春心有了交代不算付诸东流,也补上了阿珏身世的漏洞;忧的是私通行淫的证据落在了实处,难免教人察觉告发,更兼担心生不下钟旻的长子,日后长久被他逼迫通奸,真一似蜡烛两头烧,左右为难。 于是好似吃一碗黄连水煮得的汤圆,真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教她实难做人。一时间招架不住,人消瘦起来,也疑心起了钟旻,待他并不甚客气。 是以钟旻劝她去静养,徐七娘便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带着侍从去温泉别庄上住了,并不肯再见他人。她只一味静养保胎,手上本来的买卖和家事一应交与家下伙计并侍女陪嫁不提。 钟旻有心腹在旁周全服侍,便顺从她意不去惊扰,只管打发人日常送些吃用药品、问好请安。这也是兄与弟的生性不同:倘若是钟昱,性情风流活泼,必然仍要与孕中的娘子耍玩交合,日日降临,逼得她早日全盘顺服才好。然钟旻沉稳多思,只道来日方长,便耐着性子珍重养身。 徐七娘只道他虽非君子,却信守诺言,倒也体贴,渐渐放松了疑心。但有这样的兄弟,钟旻哪能是个被轻易打发的人?只是别有心思,按耐不动静候时机罢了。 又五月过,年关将至,钟昱便押着节礼货物往颖州折返。船行水路,到勉县渡口时转陆路,竟遭遇不测,连人带马摔下山涧,横死过去。东主有难,有那等心有歹意的商队伙计竟携裹着细软财货逃到深山里落草为寇了。 钟旻收到悲报,镇定自若指挥起来,只是借口二郎娘子有孕,不可惊动了她。这边厢灵棚高搭,操办法事,发送丧者;那边厢徐浣竟一无所知,还等着早早生下孩子,好与正头丈夫团圆,了却鸾梦,拨乱归正。 你道这事怎得如此之巧?盖因此非天灾,实为人祸。钟旻正使了个一石三鸟的连环计:他先让徐浣身怀有孕,养下他的血胤,生出把柄并情意教他拿捏住。再阴使用心腹动手,谋死了兄弟,好独占钟家原本之家财以及新近收拢的徐家家业,从此便能暗暗独享了这个身怀六甲的小娘子,叫她名为小婶弟妹,实为他的二房妾室,多生多养,好不得意。 一回目-登门勒索 此二事俱已妥当,然另有一遭亟待操办。他手拿着钟昱当年伪造的徐七娘入狱始末之卷宗,并徐家铺子里略有的一些阴私不法事,找上了徐家门去。 徐家听得女婿的丧报已是惊惶失措,见他横眉立目地言说钟昱之死乃是与徐家的下人谋害有关,顿时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只是辩解连人带买卖已经交给了钟家,便是钟家的人手,实在与他们并无关系。 徐家先前还算应付自如,然钟旻话锋一转,冷笑道:“你家七娘子五六个月前便口称身体不适,到温泉别庄居住。我身为男子,并无带内眷同行,也不好阻拦打探小婶子的行径。只是丈夫死了也不肯回转,实在惹人猜疑。我使人一探,你道如何?原来七娘如今竟然身怀六甲,是有了七个月的笨重身子,这才不敢出面。” 她爹爹一听,想起了旧事,自以为是钟昱临走前的安排,忙道:“想来七娘临盆在望,惊动了胎气怕是不好,故而左右侍女不敢通报,这也是有的。她是独女,养得娇惯了些,二郎也只这一个血胤,还请郎君多多担待才好。” 钟旻将茶碗一撂,怒道:“我弟弟出门也有了十个多月,便是我回乡探亲也有八个月了,怎得你家七娘能有七个月的身子?我听人说来,二郎过世后带着细软逃跑的徐家伙计,原来竟是在铺子里服侍七娘子盘货周转的长佣。怕不是两人通奸养下孽胎,惧惮东窗事发才害死了我弟弟?” “郎君这般说毫无道理!女子坐胎古怪也是有的,只是胎儿长得慢故而显得月份不对,这等事乡野也是有人见过的。如此便说七娘行不轨事,实在叫她寒心,还望慎重啊。” 他将那案卷卷宗丢在徐父面前,只把眼风乜着他,道:“她出阁前就失了贞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的产业吃死了人不说,还端的行有不法事。如今想来,你们是挑弄了我的弟弟还不够,如今想偷龙转凤,好霸占我钟家的家业,是也不是?我倒疑心,是你们徐家上下合谋,才做下这种恶事。待我回京细细奏报,看不活剐了你们全家!” 徐朗一见那卷宗前情乃是自家的旧人命案,已是慌了手脚。再仔细看来,发觉女儿受得好大口不能言的屈辱,竟和教坊妇人一般有卖身之价和细帐,竟急火攻心,险些晕厥过去。悠悠转醒时,不觉又羞又恼,又恨又惭。 钟昱道:“我在都察院供职,有人便向我检举,说颖州女囚在狱中勾结牢头卖身一事,让我探查。我虽恼恨七娘不贞,也只恐伤害了二郎的名声和情意。但如果是她害了二郎的性命,那我可顾及不得了。” 此一时徐朗也顾不得许多身份辈分,直翻身滚落在地,向钟旻纳首求情道:“我这女儿从小就伶俐懂事,出嫁时还喜冲冲的,哪里能害二郎呢。此中乃是有人挑拨暗害,羞辱离间我两家罢了。求小郎君细查,不至冤枉了清白体面人。” “你要说有隐情么,也不是全然不可能。只是我家经历如此浩劫,难道就当作无事一场么?旁的不说,七娘婚前失贞是确有其事。你家伙计带着财物逃窜也是证据确凿。” 他把茶碗往桌上一磕,只听得茶盏茶碟碰得叮当作响,空荡荡的房间里惹得人不由得心惊胆颤。钟旻凉凉开口,道:“如今红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便说自己清白,仍旧是通家之好,岂不滑稽?便是大理寺查案,也少不得大费人力财力。我思来想去,也觉得要七娘如此才情,送了性命也是可惜,只是我毕竟身在局中,也不好白白出头抹平。” 徐朗哪能听不懂他言下之意,心里暗骂这是来敲髓喝血了,哪里是什么开解周全。只是箭在弦上,也无可奈何。一则确然是拳拳爱女之心,二则是此中种种桩桩事大,全都要扯得徐家下水,并不是割舍一个女孩儿了就能轻易抽身拔步的。 商人不怕当官的开口,就怕他不开口要价。既有了条件,那一切还能调停周全,倘若没有加码,那才是真正的回天乏术。是以他心下稍定,抱拳拱手问道:“在下洗耳恭听,郎君但有筹谋,不妨直说。” 一回目-断尾求生 钟旻笑道:“也不是我贪婪,只是七娘子带过来的产业与我家也分不开干系,倘有不妥对家声甚是有碍。我思想着,二郎如今已去,我又是官身,行动并不方便。倘若七娘子得证清白,以后经营筹谋少不得劳她费心。设若在外有徐翁帮衬,在内由七娘经营,岂不美满?” 徐朗不动声色道:“郎君将好大家业托付给我父女,实在教人诚惶诚恐。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如此泼天富贵,郎君怎能拱手相让呢?” 钟旻道:“老翁误解了,非是我拱手让人,实则也是替你分忧。你膝下无儿,铺子里帮衬的侄儿也是出了五服的宗族,产业自然要交给七娘的孩子。倘若这孩子由我们家出面应下,不出二三十年,也是他来继承家业。倒不如现今就两处合作一处经营。我自与老翁干股,无忧无虑颐养天年亦可,继续帮忙经营打点也可,不知你意下如何?” “那说句托大的话,这便是郎君有意买下我家的生意。倒不知郎君开个什么价呢,这份干股又有几何?” 他重新端起茶碗,只是用盖子不住拨弄茶叶,垂眼道:“我家产业的一成干股,并你女儿外孙的性命,还有你徐家三族安然无事,免于流放颠沛。” 钟旻抬眼,见徐朗呆若木鸡,笑道:“老翁别嫌我趁火打劫。我再送你一个造化:七娘肚子里的孩子,倘若是个男孩,我便收为嗣子。我夫人不能生育,倒也不至于叫孩子日后家业无着,这样一来,即便吃些亏,也不过是左手转右手罢了,并无什么可担心的。” 话说至此,徐朗哪里还不明白,这中山狼拿捏自家各种把柄,有意一口吃下他家全部家业,还要聘他来经营,从此从东家变掌柜了。他险些咬碎银牙,只得暗暗握拳。 钟旻假装看不出,道:“不过也许老翁不愿意,也是,世人都图个名声在外,那我就只能公事公办了。日后如果诏狱里相见,还望不要怪罪。” 说着推过来一封折子。徐朗打开一看,竟是奏请治他阖家之罪,大至御酒里投毒有意谋反,小至伙计下乡收米逼奸妇人打死庄户,真真假假无一不全。 他哪里还敢不允,只得长叹一声,问:“郎君真个肯放过徐家,饶过七娘?” 钟旻微微点头道:“如此一来,七娘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又如何能害了自己的孩儿和他的生母呢?” 全家性命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徐朗如何不暗恨女儿怎么招惹了这一家虎狼。他一咬牙,不由得狠下心来,道:“倘若生下个女孩,不如假称作男孩,再让七娘亲自侍奉郎君。他日如有产育,便顶替回来。头几年或许艰难,长大了谁个又看得出一岁半岁的差别?” 钟旻心中畅意,却故作不快道:“这样一来,岂不乱了人伦?不可,不可。” 徐朗连连道:“我便直说了,郎君有我阖家性命在手,但有所求,我又如何敢不从命?只是忧虑今日交出家业,明日又是阶下囚了!不如签下文书,只说是当年二郎在的时候拟的,讲定了次子过继给郎君。我这做人外祖父的,便送一半家产与他。另一半已经交给了他娘,留给她和二郎的头生儿子。待到过继礼成,我亲手奉上铺面合同的契纸。” 钟旻缓缓点头,却仍旧做样推拒道:“且看七娘子生的是男是女吧。” 徐朗心知这是说通了,只是不好落人口实罢了,便连连称是,一边招呼人捧来笔墨拟定合约,一边命仆人置办酒宴要款待钟旻。 既这么着,钟旻依钟昱的样画了个好大的葫芦,用亲生的孩子假充野种孽胎,先讹诈徐家钱财,再做足了宽和姿态,把孩子认下以便施恩,叫他们感恩戴德。 徐朗经营多年,岂能全然毫无所觉?只是先前怕钟昱戳破了他徐家铺子里并闺阁中的脏乱事,现在又忌惮钟旻的官身。更兼他身后确也无有儿子继承家业,所以七娘子的性命反倒是其次。因此阴使人探查七娘的身孕后,见偷盗销毁卷宗未果,便认了命丢开手来,不肯以卵击石,只道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世上能爱子如命之父母少,能以子为饵为食者多,危难时刻弃尾求生者更多。今日竟两下相逢,把这两桩真作假来假亦真的人命案稀里糊涂地掩盖下了,却是无人再提七娘两次不明就里地失身之事。好在本也不难,只一床大被或一根白绫,能以红白二事堵他人悠悠口舌也就使得。 一回目-昭然若揭 二月之后,徐浣产下一子,钟旻大喜过望。他先前只对外漏了口风,说虽然贤弟不幸夭亡,但好在留了遗腹子。待孩子立住之后,抱来一个育婴堂里的男婴,充做是已有一岁多的徐珏,并他的亲生骨肉放在一起,说是双生子。 只是因为钟二郎过世,为着敬重亡人血脉的名声,先前拟定的徐姓不好再用了。于是开祠堂,将大的命名为钟珏,而小的则称为钟璟,过继到了钟旻膝下。他转头就派人去徐家,将全部文书契约并产业库存接收了过来。 从此颖州上下皆知,钟徐两家合流,不分彼此,暗道钟二郎这死鬼真是有福,娶了这么个财神似的奶奶,竟要独守空闺了。 钟旻对外称二奶奶立意守节,断绝了求亲之人的心思;对内只说钟昱在京城遇到了麻烦,不便回还。等他这边除服满孝,徐浣亦坐了对月,他便带着徐浣并两个孩子上京,将钟昱和徐浣原本各自的心腹留在了颖州,全部换上了自己的侍女下人,只留了原本就贴身伺候且听命于他的丫头,叫这二奶奶不知不觉间落入了樊笼。 这一路上珏、璟二子并那个假充的孩子交给乳母,他二人共乘同一辆马车。徐浣长久地不见钟旻,心下百般不自在。四目一对,却又隐隐约约想起了素日来的缠绵情意,便不言不语地上了马车。 钟旻哪能看不出来她心意转变,故而并不告之悲信,只日夜说些情爱相思的话,耳鬓厮磨,撩拨得她春心复苏。等待她不再面有霜色,就趁机言说入京之后,必然要各自守礼,从此难以相见,不如路上再做一时夫妻,引得徐浣心里绞痛,这才骗得入港,又使鱼水和谐。 故而上京一路,他二人不是颠鸾倒凤杀个没完,就是衣着整齐地搂抱。若不知情,只以为是一对小鸳鸯互相安慰。然实则并不着中裤,下身紧紧相连,口里低低呻吟,不时咂咂亲吻,真个时时刻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哩。 钟旻一来也是思念七娘的美色和柔情,二来想着倘若这一路能教她再怀一个孩子,以后一生无忧子嗣;三来也怕她在路上寻死觅活,或者在荒郊野岭逃脱出去,惹下祸事,便一路守口如瓶,连孝都不让仆妇戴。 直到将入京畿的头两天,他才在安营扎寨后取出一根白绸带,抬手送到七娘面前,调笑道:“漾漾且猜猜,这是个什么?” 徐浣咬唇不愿作答,然钟旻哪里肯依,她只好说:“郎君要用它蒙我的眼取乐?” 这是她失身牢狱时惯常的事。钟旻把她抱在膝上,将这根带子系在发髻上,左右端详,甚为满意,半晌后才开了口:“非也。此乃孝带,娘子暂且扎二年吧。” 此言一出,徐浣当时瘫倒在地,心思电转:“倘是我父,你不必隐瞒至今,待我生下孩儿就可相告了……难道是二郎出事了?” 他伸手刮了刮徐浣的鼻子,道:“唔,我倒是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告诉你。不知漾漾先听哪个?” 她顿时心生不祥,眼中含泪,立时哭问道:“你先说坏的,是不是二郎没了?” 钟旻慢悠悠地用拇指拭干了泪水,这才道:“非也。坏的一则是,娘子当时在牢狱里受辱,并非是失身多人,乃是被二郎买下独占亵玩至有孕的。珏儿正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以和阿璟生得像极了。” 她瞠目结舌,一时间抽泣都忘了,好半晌才连连追问道:“这怎么可能?当时……”她忍羞含愧地咽下了分辨嫖客的道理,只说并不可能。 钟旻凉凉道:“漾漾生得貌美,倘若真是卖身,如何还要覆面蒙眼?这岂不是蠢货才能生出来的主意。我查此案,探得你是唯一一个有这等遭遇的女囚。又有,她人即便是被构陷入狱,狱卒往往勾结判官,等闲都要判个流刑或囚禁,实则是个搪塞本家的借口。只是你家势大,如何能这般待你?岂非不要命了?当时是二郎亲口告诉我,知道你们家犯了案子,特地就是花了银钱让官差要锁拿你,好泄拒婚之愤的。” 一回目-胁迫恫吓 说罢,抬手去揉她的乳,贴耳道:“娘子是不是在众人轮奸之时,因为少卖了一次身才被打了环?试想,倘若真是众人合奸,漾漾美貌,如何能缺少主顾呢?当日领罚,可见别的女子受刑了?那便是二郎戏耍你,他小时候读书就用仿佛的手段料理同窗哩。” 她顿时如五雷轰顶,只觉心口抽痛口舌麻木,险些昏死过去。待缓过气来,就着钟旻的手喝了半盏参茶,这才开口又问:“如此,好消息又是什么?” 钟旻笑道:“如此杀才,如今被你父派人谋算,连人带马翻下山崖,直摔得粉身碎骨。他是有意夺取我家家产,却不想为女儿报了仇,如此还不是美事?” 徐浣错愕半晌,往日桩桩件件如同跑马灯似的过了一遍,突然灵光乍现,顿悟喝问道:“我父不知内情,谋害他又作甚?倘若真是有异心,也该先叫我知道,怎得无声无息就谋死了女婿?我一新妇,连你家门店几何、掌柜谁人得用都不知道,你又在家。现在谋死了他,哪儿轮得到我一个寡妇话事?钟玄朗,你且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先霸占了我,后杀了他,为了侵吞家产才在这个节骨眼上设计来赚我夫妇?” 他顿时柔情一敛,冷笑道:“娘子要听实话,那我就告诉你。自我得见娘子以来,除了今日今夜,所有话中,确实有一句最为真心。” “那是甚么?” “我一早就告诉了七娘,如今世道,不是狼吞虎,就是虎食狼。钟昱与我并非同母,若非我早早谋划,能有今日出入馆阁?他谋算了七娘,我却如何不能谋算他?” 徐浣冷笑道:“便真个是他谋算我,你也别想妄作好人。被你唬得我竟糊涂了,那日在祠堂,你百般恫吓刁难,想来奇怪,如何而后就转了性情,与我谈起了风月?想必当时就查明了真相,先骗我失身,再等着今日诱我为你驱使吧。” 他也饮了一口参茶,竟鼓起掌来:“七娘果真是颖州众人皆知的有玲珑干才,只是却稚气太过。却不知聪明虽难,糊涂亦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难上加难。何必又追问个究底?” 她气得脸儿通红,胸儿起伏,只道:“你满口谎言,真真假假,教我如何信你?我情愿死个明明白白,也不愿受这样的戏弄。” 钟旻叹了口气,竟笑道:“这反而是糊涂话了。娘子须知,天下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或看重父官祖爵,或计较钱财富贵。托辞什么才貌人品、家学渊源,也不过是此时无有,以图后报。然而新婚夜里小意温存时,凡问起来,哪有不答爱卿卿人才品貌独一无二的?无非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凭白问清楚了,不过枉自叹惋。” “这话说的没得好笑。不过是你贪恋我名正言顺掌管的两家钱财,故而赚我的身子罢了。既然行这等恶事,何必又装模作样地说那等缠绵话哄骗于我?倒叫人恶心。” “这倒也是我的一段真心话,你却又不信。不是我特意欺诈于你,只是人心险恶,见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有定数。故而什么合宜、什么有用,我便说什么。结姻不过也是全两姓之好,生下孩儿?我虽求财求嗣,但人也有七情六欲,爱你颜色性情也是真。你且问问,上到皇宫内苑,下到贩夫走卒,这边谋算着妻妾财产权势,那边厢反过头来还要唾骂憎恶的,反倒是多哩。我替你报了失身之仇,你反倒怨我。” 徐七娘咬碎银牙,一张巧嘴竟然反驳不得,气得撩起裙子便要跳下马车,“罢罢罢,谁愿意与你做一对天聋地哑的夫妇就做去吧,我自回颖州去!”反被他一把攥住了腕子。 钟旻道:“娘子没得狠心。前脚叫我据实以告,后脚就要回娘家,那我也不妨直说了。我是与你推心置腹交代了真情,却没说让你来去自由。便告诉你,钟昱是我派人杀的,只是确实转了十八道弯,找的是你徐家下人。便是供认出来,也说是你父指示,合谋我钟家家产。你家前番酿毒酒,后又杀婿,桩桩件件,别管真假,证据是一应俱全。漾漾从此安分守己,精心侍奉,那此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倘若怀有别样的心思……” 言罢,他贴身靠近,含着她的耳垂又冷笑道,“不然娘子婚前失贞,伙同奸夫并娘家人谋害本夫之事,恐怕就要天下皆知了。不知道你父受不受得了充军流放呢?” 一回目-真情假意 “珏儿和璟儿生得相似,谁人不知?便有奸夫,那也是你!” “他两个生得都像你,年纪又小,怎能认得出来?况且知道珏儿来历者,天下如今只有我一人。那些人证物证被我藏得妥帖。想来伪造一份供词,说你与管家仆人偷情做戏并接连生下两个孩子,也不是难事。只是可怜了我们的亲生儿子必然要横死了。我是不忍心的,你说呢?” 她瘫软在钟旻膝上,不住流泪。 钟旻见以吓住了她,转而温言细语道:“娘子细想,倘若不是我发觉此事,你岂非要同凶手鸾凤和鸣一生,没得做了个糊涂人?二郎身死,倘若是换作我姐夫来查案,发掘了你父行这般糊涂事,又如何能善了?我感怀漾漾为我生下孩儿,替你抹平。从此你落得清静,好好将他们抚养成人,京中铺子也一并交给你,和在闺阁之中又有何不同?” 他虚虚实实地娓娓道来,威逼利诱,竟将徐浣唬住,渐渐止住了啼哭。她暗道:“钟玄朗在朝为官,如今我无凭无据无官无职,便是状告他,也要滚一遭钉板。倘若事败,倒连累了我父和老祖母;倘若事成,又害了我儿性命,全家也落得脸上没光。若我有意争执,他便也扼死了我,说是殉情吊死了也无人不信。我又何必为那等禽兽害了自己性命。” 于是将信将疑地问他:“既然如此,我且问你两事。当初真是钟昱有意奸淫,如今又是你谋死了钟昱?” 钟旻笑道:“这等杀头的事,我又何必骗你?若是假的,我不如推给别人身上,只说替你找借口判死了此贼人,也能赚你上钩,岂不便宜?如今反倒要担心你揭发于我——倒也不妨直说,我入朝就是在大理寺做文书,判案查案都使得,人证物证两周全。你要执意叫嚷,我反倒得送你一程,让你们立时团聚呢。只是舍不得卿卿,也不忍让璟哥儿小小年纪就没了生母。”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再看钟旻,竟觉得一半是艳皮俊骨能食人的恶鬼,一半是面目可憎惹人恨的情郎。心如油烹,身似火烧,半晌后才低声又问:“二则,我且问你句真心话,你与我朝夕相对,有无一丝真情?” 钟旻沉默不语,良久后才悠悠道:“熟识的人皆道,我最通刑名诉讼,爱读《昭明》,颇擅写柳,爱喝上等的金骏眉,不喜服饰奢华,最尊崇我岳父。其实也不尽然。我通刑名不假,多半却也是岳父做的名声。爱读《昭明》又擅柳不过是因为圣上青睐。我实则并不爱喝茶,只是困极了才喝金骏眉,不好与同僚闲谈时无话可说才做了功课。又只皆因我家经营绸缎,怕人说商户出身,只懂得与民争利、官商勾结,才避着华美绸缎穿。” 她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才问:“那岳父呢?” 他俯身贴在她耳边答:“我正室夫人确然是个贤淑的佳人,故而我也爱重她。不过当年议婚时,确有阁老家的来提亲被我回绝了。我岳父虽只是三品的大理寺卿,我却只愿与他家结亲,只因唯独他家是个独生的闺女,不愁岳丈不上心,是以这才择定了。” 她缓缓闭上了眼,点了点头。 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倒难为他真正说了一番心腹话。难说是真情抑或假意,钟旻并非对她的才色无动于衷,只是他也确然是为着自己的财产才来谋划这一遭。 倘无这份家产,便是见了同样颜色,多半也不会甘愿冒着险来与她斡旋。又或言,倘若她与钟昱真是对恩爱夫妻,怕也逃不过早早守寡为人鱼肉的命运。 钟昱确然是个笑面虎中山狼,谋的是她家产和美色。钟旻心性不下于他,只是未得其时先行下这样的恶事罢了。 她暗恨道:倘若只舍我一个,也算前生未修成圆满功德,今世各自偿债。却只恐怕普天下的女郎,莫非都早已被群狼环伺了罢! 于是此一夜漫漫,睁眼直到天亮。 一回目-入京安身 再次日,他二人分乘两辆马车入京。及至钟府,已出齐衰三月之期,故而除了钟昱的亲儿新妇,众人并不再挂孝守制。 因此阖府上下但见一个素服的小妇人,身穿淡藕荷色的小袄,下身着水色的裙,头上簪着素银钗,身后跟着乳母几人,袅袅婷婷地进了内院。 钟家众人皆道,这就是颖州二郎的未亡人、自家小郎君的生母徐氏了。怪不得当初二郎急三火四地娶她过门,真个是一段风流,可怜年少懵懂间竟守节了。 谁又知道她只是两日前,还在他们郎君身下婉转承欢,媚眼如丝,声若莺啼,体若杨柳。那才是真正的一段风流,春心不亡呢。 入得后院,先拜见当家主母嫂子赵氏。诚如钟旻所言,她确然是个贤良的淑媛,礼仪周到,无处不雅,只是面带病容。一见徐浣,立刻起身扶住,把手嘘寒问暖。 “妹子一路辛劳了。当日我还同你哥哥说,因着我娘家有事,实在没得空道贺你新婚,多有不妥。如今终得相见,果然是我见犹怜的美人。怎奈二郎他……” 话到此处,无论真心假意,总要撒两滴眼泪才是尽了礼数哀思。于是她妯娌并众侍女齐齐抽出帕子擦了一会儿眼睛,这才继续闲话问好。 “妹子只管住下,我正盼着你们来呢。一来是我这里缺少说话的人,你来了只管与我作伴。二来我这身子也不经事,里里外外打点起来真是吃力。郎君也嘱咐说,不少买卖本就是二郎先前替你经营的。七娘安顿好了,倒不如接过来,免得真是年纪轻轻守在家里看孩子,也是无聊。” 既有这话,徐浣也渐渐将钟家那二兄弟丢在脑后,重新捡起来账本货单来。小的儿子已经算是赵氏亲子,并轮不到她多操心。大的按照钟旻的安排,托词身体不好,算了卦说须得避世静养到开蒙读书,安排送往了山中别院。 这一摊生意并不小,比原本徐家并钟家旧有之规模还要大些,接手颇为不易。然好在徐浣擎小就在铺面里长大,渐渐也摸着了些门路,也算上手经营周转了起来。 外面行走的事情倒是顺利,但内宅的安排却颇难忍耐。赵氏待她极为亲昵妥帖,她亦恼恨钟旻的摆布,凡有家宴便避而不见,自称有孝在身,不可听鼓乐,亦不忍扫兴。他若托仆妇传话,亦是不听不理,不肯答只言片语。 冷眼看来,璟儿颇得赵氏青眼,一颗心都扑在了他身上,比她这个亲娘还热切。这孩子在宗族里过了明路,想来只要她不出首状告,便是行事随心自在些,只为着他的长子,钟旻也不能奈何于她。 至于珏儿,她一颗心好似剖作了两半:一边恼恨这是钟昱凌辱欺瞒才让她生下、使她落得如此领地的孩子,一边是心疼并不得相见。这孩子乃是二郎的独苗,也理应分得家产。依照钟旻的手段,能否长到成人都难说,如何不忧。 她这一腔心事实在无从谈起,只好多往铺子里去,回到后院就和赵氏相伴,略解哀愁。赵夫人闺名丹宁,最是温和亲切。徐浣无有长姐,如今倒真好似有了亲姊妹一般,时时听她教导些刺绣作画的手艺,并官宦人家处置下人料理家事的安排,也是有趣。 待到九月重阳,钟旻传话回来与同僚相聚宴饮,并不转回家里。故赵氏单独设一小宴,与徐浣对饮桂花酒,吃些肥肥的蟹子。因着气氛正好,又唤了陪侍的丫头一起打马吊,直至深夜。因徐浣有了酒,赵氏便留她同榻抵足而眠。 徐浣没有姊妹,只有几个堂嫂,自然无从有这样闺阁夜话的时候,顿觉有趣,又是赵氏邀请,哪能拒绝,便一口应下。 哪知将睡未睡的到了三更天时,赵氏因吃多了蟹子腹内绞痛,起身去如厕。两柱香后才转回,一身凉气地上得榻来,钻入红绫被里。 一回目-闺房合奸(H) 徐浣低声问:“阿姊可还好?” 这阿姊并不搭话,只是把手来搂她。她初时只觉讶异,倒也顺从地将身子贴过,忽觉这阿姊身形似乎健壮了许多,便起身要撩帐秉烛来看。 对方察觉此意,翻身压住了她,竟把着头脸咂咂有声地吸起了香舌。她吓得魂飞魄散,抬腿不住地踢蹬,却反露了弱点,被一把夹住盘在腰上,露出颤巍巍的一团穴肉来,凉风一激,好不可怜地吐起了露。 那人见她不甚婉转,便探手去拧她的肉珠。只一下就惹得她惊叫起来,樱口半开,香舌一吐,被衔到了对方口中,又含又舔,吃起来没完。 她抬手要打,两只腕子被一下按在枕上,倒露出胸乳来。那贼人卡住了她的腿心,腾出了一只手去解她的肚兜,低头轮流吃起了玉兔,只把那对乳尖从红豆吮得好似亮晶晶的蚕豆,这才松开卡住她的手。 徐浣一得间隙,便惊叫起来,呼唤侍女婆子。那贼人也不阻拦,见她连喊几声都无人来探,这才低头咬住了白玉兰似的耳垂,低声笑道:“妹子叫她们来,难道是想要人来看我们合欢情好么?” 这声口一出,徐浣哪有不知来人身份的道理,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却并不挣扎,只别过脸去,和软了身子,低声道:“这是你府上,我奈何不了你,只是何必非得在此时此地,没得叫阿姊难为情。” 他解开中裤,露出挺立的阳具来,挺身尽根没入她的穴内,只几下就插得徐浣喘息起来,星眼迷离,这才冷笑道:“娘子进了我家门,倒比在自己家还痛快。若不是你阿姊赚你来服侍我,倒真个不能近身,真正薄情人。” 说完又提着她的腿,狠杀起来,下下顶着内里花心,一时间水声淋漓,娇喘连连,檀木架子床吱嘎作响。徐浣旷得久了,浑身酸软,两下就被龟头捅开了胞宫,丢了一次身子,神魂颠倒。懵懵懂懂之间,她这才惊道:“怎的是阿姊……” 钟旻笑道:“你阿姊怎能不知阿璟的身世?便说实话与你,这家里贴身侍奉的这些下人,哪个都知道你是我的小星。不然能让你一个寡妇奶奶好茶好饭拿腔拿调?早打发去青灯礼佛了。” 说罢又是狠干起来。待到精关不稳,便射出精水,抽了个小枕垫在七娘腰下,搂着她一觉直到五更。天明时分,赵娘子领着两个婢女转回房中,一边招呼婢女服侍钟旻沐浴更衣,一边对徐浣笑道:“给妹子道喜了。” 徐浣泪痕犹在,咬牙恨道:“阿姊何苦来哉!教我如何做人。” 赵丹宁敛衽为礼,向她赔罪道:“你唤我一声姐姐,我便说诚心实意的肺腑话与你。我行这样的事,实在没奈何。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我也知道妹子和郎君先前的事。本有情谊在的一对人,何必这般横眉冷对?日子长了,没了情分又寄人篱下,生活就要艰难了。且不说闺阁寂寞,他若不扶持着阿珏,以后你又如何立足呢?便是有些产业,你也不能掌握,倒也要被宗族侵吞了。” 徐浣沉默不语,半晌后才问:“阿姊倒是好心胸,竟将丈夫凭白地舍与我。” “你这是羞恼我了。不怕叫你知道,我是独女,家里没有哥子,待到父亲百年之后,家业以律便要交给宗族。我出嫁前,父亲便许下承诺,说要将我的次子过继回来,承接赵家的家业。奈何我身体不好,十几年也只养下一个哥儿,前年竟不幸没了。我爹爹这二年身体亦堪忧,倒是时时挂心我身后无人,娘家也不能倚靠。浣娘既然年轻,我便求你再舍一个孩儿与我,从此后钟赵两家的产业,都由你来经营,岂不美哉?也算是能做下一番事业来,不白来这一遭。” 徐浣哭道:“我娘家自有产业,不如你两家豪富高贵,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怎倒像个骡马似的,又要为人奴仆被人骑,又要配得伴儿养下崽子,这才能存活于世,岂不笑话?” 赵氏脸儿一白,惨然道:“妹子臊得我竟没话说了。七娘可知,我出阁前,刑名律法无一不精,我爹爹的门生再无一个强似我的。可又如何?生不下儿郎,连自家都不是自家了!七娘倘若在家主持生意,无有赘婿,养不下徐氏的儿男,他们又能容你出头露面?说句僭越的话,便是宫里的娘娘,也不过是两腿一张卖身给天家了,又有甚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