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青春Part13》 第1章 《烈火青春13》 作者:左晴雯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烈火青春part13(左晴雯) 无怨的青春9这份执著成功的吞噬啦紊乱的心绪,让他心无旁物的直视展令扬,毫不犹豫的揭开他衬衫的纽扣~~~~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瘀紫赫然入眼! 霎时,天地变色,毁天灭地的愤怒与杀气弥漫伊藤忍全身,狂烧不止……。 是谁? 杀~他要杀啦那个该死的混账!他要那个该死的混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要……… “该死————————” 伊藤忍紧紧抱住展令扬不放,心口的灼痛让他苦不堪言,仿佛受伤的是他自己。 不~他宁愿那天杀的鞭伤是在自己的身上。 自小的生活环境与腥风血雨的日子,早让他对伤痛麻痹,即使身体承受再多的折磨,他都无知无觉,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可他却无法承受展令扬受伤的折磨!看着那道鞭伤,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化作啦硫酸,强烈的侵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让他痛苦的无以复加。 他一定要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不过那时之后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带令扬去就医,除春药的药效,外加医治鞭伤。 强烈的执念让伊藤忍以最快的速度替令扬擦干身体,换上新的衣裤。为啦不再弄湿令扬,他自己也迅速擦干身体,换啦衣服。 重新抱起令扬时,伊藤忍比以前更小心,就怕会扯动令扬胸前的伤口。 当忍抱着令扬钻入出租车往医院出发后,躲在暗处的布拉德随之发动机车,偷偷的跟踪。 他注意到令扬身上的衣服换啦。 那代表忍以发现令扬胸口的鞭伤啦………。也就是说,麻烦大啦! 杰克沉着一张怒脸,心情极度不悦~可恶!就差那么一下,为什么会失败?而且还是被布拉德发现!就算我真的喜欢令扬,对令扬另眼相看,想交他这个朋友又有何不可? 布拉德的话让杰克如坐针毡。 “绝对不行”! 象展令扬那种来历不明的角色太过危险,尤其他背后还有一个难以掌控的伊藤忍。 他一定要设法阻止,绝对不能让布拉德和展令扬继续牵扯下去。 这事得暗中进行,不能象这般功败垂成,最终要是绝对不能让布拉德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才无懈可击呢? 正当杰克伤脑筋之际,电话声乍然响起。他不想接听,任其自动切换成语音答录。(我知道你在,为啦我们彼此好,我建议你快接电话。) 捷克闻言立即关灯,冷静的走到罗地窗边迅速拉上窗帘,在从窗帘的侧缝窥透外头的状况。 他一眼就看见大门口外停着一辆银色的法拉利,只有驾驶坐上有人。 杰克想啦想,走回电话旁拿起无线话筒再次走到门边,重新暗地窥视银色法拉利,接着才按下接听键。 “你是谁?” (和你有相同目的的人~) “我又是谁?” (杰克,你不必怀疑。我找的人是你,不是你弟弟布拉德。) 杰克按兵不动,一心想先确定对方的身份。 “既然你已知道我的名字,是不是也应该自我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介绍一下?银色法拉利先生。”他相信正在和他通话的一定是车里那个看不到脸的男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 “很抱歉。我不和身份不明的人打交道。”杰克刻意让对方很清楚自己即将挂断电话。 (你比我预想的难缠————) 对方话未完,杰克已切断电话,不再和对方瞎耗。 过啦一会儿,电话再度响起,杰克依旧任其切换成语音答录:(杰克会长,我本来是为了彼此好才不报姓名,不过似乎弄巧成拙啦。为啦表示我的诚意,我在这里自我介绍:我是宫崎耀司。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 冲着宫崎耀司这名字,杰克再度接听电话:“转学声伊藤忍的监护人。” 也是日本关东最大黑道组织“双龙会”的重要干部! (有意思和我谈谈啦吗?) “我不认为学生会长和学生监护人之间有什么交集,或许你去和校长或理事长谈更恰当。”成人的黑道世界不是他惹得起的,他一向的原则是:不和自己无法掌握的人打交道。 (即使你弟弟布拉德有关的事也和你没有交集?) 杰克心头一震,但仍处变不惊的试探:“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我都是聪明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这个人是你不想让你弟弟接近,我也不想让伊藤忍靠近的障碍者,所以我们有合作的空间,你说是不是?) “宫崎先生可能搞错啦。我虽然不喜欢我弟弟交些来路不明的朋友,但我不会应此去干涉他。而且我弟弟特别警告过我,不许我再介入这件事。我也决定不再干预啦~”他是要拆散布拉德和展令扬没错,不过他无意和人合作,尤其这家伙又是和伊藤忍关系密切的黑道人物。 (那真是遗憾。这样好啦~我给你一个电话号码。如果你改变心意,随时欢迎你打电话给我。) 宫琦耀司留完电话号码就很干脆的挂断电话,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而杰科一挂断电话就把电话号码烧掉,丢进垃圾桶毁尸灭迹。 虽然无意欲宫崎耀司合作,不过他倒是因而想到一个好办法————借刀杀人! …………。 经过深思熟虑,他有啦最佳人选。 虽然那家伙也很不好侍候,但还在他掌控范围内,比宫琦耀司妥当多啦! 事不宜迟,他这就去会那个人。 布拉德一路从医院有跟踪伊藤忍返回住处,眼看伊藤忍把令扬抱进屋后再也没有动静,布拉德越想越觉得不妥。 依照伊藤忍那家伙的个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应该是想等令扬清醒,不会再胡来之后。在瞒着令扬大开杀戒,展开疯狂的报复。 看样子我还是先知会令扬一声比较好………布拉德旋即打了电话找路易士前来支持。 杰克相信在老地方可以找到那家伙—只要那家伙还在这一戴出没的话。 不在?! “…………”杰克站在门口往里面探啦半响,就是遍寻不着想见的目标。 最后他终于放弃,决定明天再来。 一转身,却给无声无息贴近的欣长身影挡住去路。 惊讶之余,发现挡路者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是什么风把你这位高高在上的稀客给吹来握着脏乱不堪的垃圾窝呀?” 杰克把对方的嘲讽听而不闻,单刀直入的说明来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价钱让你满意就肯办事吗?” 对方点燃一根烟,吞吐啦几口才说:“如果是和布拉德有关的事免谈,伊藤忍的事也免谈。”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杰克意料。“真叫人意外,你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也有把钱往外推的时候?” “就是不想把钱往外推才不接你的生意。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这一带我都照会过啦,没人会接你的生意,不不不!应该说,只要提出委托的内容和你相仿的都没人会接。” “为什么?” “因为大家都在赌布拉德和伊藤忍什么时候会开战?开战后哪边又会赢?赌金绝对远高于你可能支付的酬劳,识趣的就快滚,别在这碍手碍脚。” “这么说,别的生意你还是有兴趣接?”杰克改弦易辙再次进攻。 “那就看你开的价格和委托的内容啦。”本已踏入屋内打算把杰克关在门外的男子,以听到有利可图便暂缓请杰克吃闭门羹,姑且听之再做权衡不迟。 “我希望令一个人从布拉德身边消失。” “伊藤忍免谈。” “不是伊藤忍。” 男子吹啦声口哨,有开出另外一个条件“对付女人免谈。” “不是女人。” “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要那家伙从布拉德的周遭消失,愈快愈好,永远不要再出现,但不可以让布拉德发现或怀疑是我干的。”一想到布拉德为啦展令扬和他反颜相向,杰克就无法扼抑对展令扬的恨意。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比伊藤忍更让我们的高材生想除之而后快的人存在,真是令人好奇啦。” 杰克完全不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继续加以说明:“那家伙目前和伊藤忍住在一起,和伊藤忍交情匪浅。” “名字?” “展令扬~”杰克一提起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 杰克以为他没听清楚,又说啦一遍“展令扬。” 男子在一阵沉默后,问“那家伙生得什么模样?” 杰克立刻把事先准备好的照片交给他。 男子看啦展令扬的照片一眼,就当着杰克的面把照片揉掉! 杰克着才发现男子的神色变得十分骇人。 “我接。” “你开价多少?” “不必!” “……。”见钱眼开的钱奴居然不要钱! “我一定会让那小子从这世上永远消失~” 奸子说~~~~~`欲知后续发展~~~~~`请待下回分解~~~~~~~`始料未及的意外发展让赫尔莱恩更形冷酷地对团团围住展令扬的东邦五人下令:“离开我的人质!” 第2章 充满杀气的威吓并未使雷君凡五人屈从,反而激挑他们打死不退的决心:“如果门主非要处死令扬不可,那就连我们五人一起处死吧!” “放肆!你们胆敢以下犯上,威胁门主!?”肯怒不可遏的喝斥。 “不是威胁,而是表明决心,就算门主不成全,我们也会自行了断!” 五个好伙伴的神情都是那般义无反顾、那般视死如归,看得肯顿时语塞。他们是玩真的…… 赫尔莱恩却不为所动,淡道:“你们以为这家伙会希望你们这么做?” “没差,反正我们都做了,令扬也只能接受。”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那个小鬼不过是门主的人质,而你们是门主亲点的五风阁主,居然如此偏帮外人,这象话吗?”他们对展令扬的情义虽令肯动容,但更令肯气愤难平。 五风阁主该效忠的人应是他们的主子赫尔莱恩,而不是那个惹主子厌的展家小鬼! 不待东邦五人回答,赫尔莱恩便森冷无情的表态:“你们要怎么做我不管,但我不会让这家伙死得这么轻松愉快,我会慢慢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却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门主。” “知道人质通常会被怎么对待吗?”赫尔莱恩冷血的继续道:“他们通常会被肢解,然后一块块送还谈判对手做为迫使对手妥协的筹码……” “门主,求你别这样做。”东邦五人闻言,不约而同的齐声下跪讨饶。 “起来,求情只会加强我如此做的决心。”赫尔莱恩态度极为强势,完全不留商量的余地。 雷君凡五人知道赫尔莱恩是言出必行的男人,因此以退为进听令先行起身,未敢再多言,但也未完全放松戒备。 不知何时来到展令扬身边的白色西伯利亚虎,在一片肃杀之气中,将淌血昏迷的展令扬驮上背,不许任何人跟随独自离开餐厅。 一人一虎消失后,赫尔莱恩再度冷硬的下令:“去做你们该做的事。肯,看好他们。” 话落,不待任何人回话,人已一阵风似的离开餐厅,留下异常安静的东邦五人、领命戒备着的肯,和被雷君凡“定”住不动的安德烈。 白色西伯利亚虎把展令扬驮进赫尔莱恩的华寝,小心翼翼的安置于柔软舒适的白色大床,静静的守在床沿不肯离开。 赫尔莱恩随后进门,闷声不响地欺近床幔后的展令扬。 他无声无息的在昏迷的展令扬身旁坐下,面无表情的淡凝着他颈项上的血痕,久久未有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赫尔莱恩才以嵌在白金腕饰里的钥匙,开启展令扬脖子上那白金项饰的锁,将沾染血渍的白金项饰取下。 展令扬颈上的伤痕更加清晰的映入赫尔莱恩眸底。 赫尔莱恩睇着那道伤痕微怔片晌,缓缓俯首,修长的身躯渐渐贴近展令扬。 缺乏温度的唇瓣轻轻的触点染血的伤痕,久久未曾移开…… 为什么? 他是喜欢为难他,但从未想过伤害他! 他只是喜欢看他伤脑筋、在他的视线里左右为难,为什么他不明白? “为什么不求我?” 赫尔莱恩在展令扬耳畔低喃,像是在问不醒人事的展令扬,又像在自问。 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反应。 他想要的是。 赫尔莱恩缓缓起身,自床边的隐藏式置物柜里取出护理用品,亲自为展令扬清理伤口、上药、缠上绷带,然后为他盖上轻柔的羽被。 他伫立床沿静凝展令扬的睡颜半晌,再度俯倾修长好看的身躯,在枕边低喃:“早点醒来,你还欠我一个请求。” 转身离开之际,他对一直趴在床沿守护展令扬的白色西伯利亚虎下令:“黑帝斯,看好他。” 白色西伯利亚虎彷佛听懂他的话,起身看了赫尔莱恩一眼才又重新趴下。 赫尔莱恩又回眸睇了展令扬的睡脸一眼,才带上门离去。 走了两步,便开启通讯器对肯下令:“全面调查在圣罗伦斯号上偷袭擎风阁主的犯人,若有人为怠忽迟延,一律门规从严论处。” 事关白虎门威权,肯自然不可能等闲视之,(属下一定尽快查出犯人!只是……五风阁主他们的监视工作……) “不必了。” (可是他们。) “他们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只要移情术未解除,他们永远不可能背叛他。 (属下明白了!) 肯前脚才走出餐厅,雷君凡马上有了动作。点了已被“定”住不动的青龙门主安德烈聋穴,让他暂时失聪。 “我点了那家伙聋穴,一个小时内他都听不见,你们可以任意处置他。我有事先走一步,你们别跟来,不过也不准妨碍我。” 雷君凡话未竟,安凯臣比他更快一步走到门边,插播:“不好意思,我也另有私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曲希瑞又打断安凯臣:“姓安的,你先给我站住!你们知道吗?方才若非姓雷的捷足先登点了那家伙聋穴,我本来是打算对他施以催眠暗示,让他忘了我此刻所要讲的话。姓雷的只是比我快一步,否则方才他所说的那番话应该是我现在要说的才对!” 南宫烈也忍不住插嘴:“我有预感我们五个人正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在想同一件事!” 眼看就要偷偷从落地窗开溜的向以农,闻言忍不住回眸挑明说:“喂喂喂!我说你们几个该不会也在想偷偷带令扬逃走的事吧?” 向以农一句话让五个好伙伴霎时全都安静无声,一个个我看你、你看我的,谁也忘了开口说话,却又莫名相信流窜在彼此间,那份无声胜有声的默契与相知…… “你们别意气用事,我可是豁出去了。” “这句话是我要说的!” “我说你们可别一时冲动乱逞英雄,违背门主的命令可是非同小可的大事哩!” “既然你如此清楚严重性,又何必自找麻烦?” “所以我说你们都该留下来,我自己干就好!” “要留你自己留!” …… 不知是谁先起头争执,也不知是谁先划下休止符,争执在五分多钟后结束了。 经过一番争执,五个好伙伴更加确认彼此那份坚石难摧的决心。 “既然咱们都有志一同,不如来合作共商对策,成功率会比较高。”雷君凡率先提议。 “我附议。”另外四个几乎是同时表态。 于是雷君凡再点了青龙门主安德烈的聋穴,延长他暂时失聪的时间,五个好伙伴便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小声商量大计,以防隔墙有耳…… 入夜,赫尔莱恩重返自己的寝宫探视展令扬的状况,白色西伯利亚虎依旧趴在床边守护。 确定展令扬仍处昏迷状态,到明早之前无醒来之虞后,赫尔莱恩再次对白色西伯利亚虎下令:“黑帝斯,继续看牢他。” 之后便离开主寝宫,移往隔闭的第二寝宫歇息。 同一时间,布兰登堡另一隅的东邦五人也展开劫人潜逃的计划。 眼看在易容高手向以农的巧手下,青龙门主安德烈的脸顺利换成了展令扬的面孔。 “完成了,接下来只要把这家伙和令扬调包就行了。”若非不得已,向以农才不随便替人打造展令扬那张深得他欢心的漂亮脸蛋呢! “那就该我上场了。”曲希瑞接棒后给已解了聋穴,但仍动弹不得的安德烈施以深度催眠。 “从现在起,你将成为展令扬的替身,随我们去交换展令扬,然后你将以展令扬的身份沉睡,一直到明天中午十二点才会醒来。好了,我数到三,你就会进入被催眠状态。一、二、三!” 曲希瑞轻吐一口气,对雷君凡道:“好了,可以解开他的穴道了。” 之所以改以催眠,而不继续定住安德烈是为免引人注意。 在夜半三更搬运重型垃圾不但麻烦费力,万一遇上突发状况还会碍手碍脚,所以还是让这重型垃圾自己移动较为妥当。 至于他们五人自己的替身,稍早向以农和曲希瑞便已合作无间的完成了。自然也是易容术﹢催眠术啦! “那我们就动身吧!”雷君凡看看时间道。 临行前,安凯臣再一次向南宫烈确认:“你确定令扬在门主寝宫里?” “我的第六感和占卜结果都是那里,而且那里还有两股非常难缠的阻力防守。”南宫烈很笃定。 “那两股难缠的阻力一定是门主和那只老虎!”这话雷君凡也说得极为笃定,“能进入门主寝宫的人本来就不多,我想得到的只有肯和那瑟西斯,那瑟西斯被我定住,所以不可能是他;肯的行踪也在我们掌控之中,所以也不可能;剩下的就只有那只老虎和门主本人了。” 虽然雷君凡的推判合情合理,可安凯臣还是觉得怪怪的:“那只老虎我没什么意见,可门主那么讨厌令扬,怎么可能亲自看守?光是把令扬安置在自己寝宫这点就很令人质疑了……你们想这会不会是个陷阱?或者寝宫里另有我们不知道的麻烦高手埋伏?” 他不得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因为今夜的劫人潜逃计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南宫烈针对安凯臣的疑虑提出自己的看法:“虽然我心里有和凯臣一样的疑虑,可是我的第六感却告诉我,君凡的推判无误,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第六感,那咱们就按照原定计画行动。” “也罢!反正不管对手是谁,碰上我特制的安眠药都得乖乖睡到明天早上。” 第3章 曲希瑞自信满满。 “就怕我们还没抵达门主寝宫大门,就被埋伏的伏兵发现包围。”向以农说出大伙儿心里最担心的事。 这东窗事发、他们被惩罚事小,让他们在意的是赫尔莱恩事后真的会将令扬肢解! 雷君凡有了新的法子:“希瑞,你那剂无色无味的气态安眠药对老虎有效吗?” “当然有!”那可是他得意的发明之一呢! “那有没有可事先预防的解药?” “也有。”曲希瑞敏锐的问:“你该不会是想重拾已否决的那个从空调系统下安眠药的计划吧?” “正是。” “不成!这法子虽不差,但无法确保无人警觉,将计就计地对咱们来个守株待兔。”安凯臣立刻否决。先前他们就是顾虑到这层风险才弃之不用的,“除非你已想到消除这层风险的办法。” “我们可采正攻法。待会儿我假装去找门主谈事情,一方面可以确认实际埋伏的状况,另一方面又可分散门主的注意力,你们接获我传的暗号后,再从空调系统释放安眠药。之后等我再确认现场情况无虞后,你们再把那家伙带进来偷天换日,如此便能万无一失。至于我,只要希瑞先把解药给我服下就行了。” “不行!万一门主发现破绽,你的处境会十分危险。”安凯臣劈口反对。 雷君凡试着说服伙伴们:“有道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冒险是在所难免,或者你有更好的方法?“ “……”安凯臣无言以对。 向以农率先表态:“好吧!就照君凡的方法行动,不过万一东窗事发,大伙儿就留下来一起面对。” “等。” 雷君凡才想反对,向以农不给他机会:“你别想自己逞英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是演戏天才,而擅长演戏也代表他精于洞悉人性,“你想万一事?败露时,自己留下来断后,替我们护航,对不对?” 既然被视破,雷君凡只好老实承认,试着说服伙伴们:“凡事总有万一。” “你太天真了!”曲希瑞打断他,“第一,我们绝对不会丢下你自己逃走。第二,你以为令扬事后知道真相会怎么做?” “那个笨蛋会跑回来自投罗网!”南宫烈铁口直断的提出警告,“这点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谁也不要打自我牺牲的主意,否则只会白忙一场。” 雷君凡差点忘了最重要的这点,顿时醒悟改口承诺:“我明白了,不过咱们还是依计行事,我保证一定设法全身而退,ok?” “那就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 能以敏锐直觉研判谎言实话的南宫烈都这么说了,大伙儿便不再质疑雷君凡。 于是劫人潜逃行动继续推进…… 夜深人静时分,雷君凡来到赫尔莱恩的寝宫门外,一路畅行无阻让雷君凡安心又内疚。这代表他们所敬爱的门主对他们五人非常信任,压根儿没想到他们会违背他的命令。 可事到如今他已无法回头! 为了救令扬,他只能选择欺骗信任他们的门主! 雷君凡深吸一口气,整理整理心绪后便意志决绝的敲门:“门主,我是君凡,我有事想向您请示。”他也是能接近赫尔莱恩寝宫的少数人之一。 门内久久无任何响应,于是雷君凡进一步道:“门主,我是为在「迎曦厅﹄外说的那件事来向您做最后请示确认的。” 这话终于让赫尔莱恩有了反应:“进来。” 打开的是第二寝宫的门,而不是展令扬所在的第一寝宫。 雷君凡在进入前以腕上的手表型通讯器,打了“开始行动”的暗号给接应的伙伴。 “启禀门主,关于门主交待那瑟西斯明早送青龙门主回府一事,我们可以让它提前发生吗?”雷君凡慎重地问道。 “我稍早已说过:只要不触犯门规,你们要搞什么我都不管。”赫尔莱恩不改冷淡维持原议。 “谢谢门主!” 赫尔莱恩挑明问:“你今夜特意来谒见,只是为了向我确认这件事?” 预料中事,雷君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回道:“我确实是来向门主重新确认这件事的,毕竟稍早发生过意外的变量,我不确定门主的答案是否还是未变。” “你们是怕我会借题发挥把这笔帐又算到展令扬头上是吗?” 雷君凡顺水推舟坦承:“请门主原谅我的冒犯。” “哼……” 赫尔莱恩突感一阵睡意袭身,还来不及弄清楚状况,已全身酥软、不醒人事。 顺势搀扶他的雷君凡再一次道:“所以说请门主原谅我的冒犯。” 没有丝毫犹疑地将赫尔莱恩安置于床上后,雷君凡便步步为营往隔壁的第一寝宫靠近…… 他全面戒备地旋开门,确定除了趴在床边的白色西伯利亚虎之外,没有其它伏兵,雷君凡便放胆踏进第一寝宫。 他刻意释出浓烈杀气测试白色西伯利亚虎是否清醒着。假如牠此刻是装睡,那么这股浓烈的杀气绝对足以唤起牠猛兽的攻击本能! 半晌过去,白色西伯利亚虎依然毫无动静,雷君凡于是放心的欺近大床。 不过他并未因此而掉以轻心,仍谨慎戒备着,发送暗号示意向以农前来接应。他们得先让向以农确认躺在床上的是真正的展令扬才行! 向以农不久便潜入第一寝宫和雷君凡会合,一双犀利的法眼立即辨出真伪:“是令扬没错。” 于是两人便通知曲希瑞带着易容成展令扬的青龙门主安德烈前来调包。 再三确认没有伏兵之后,三个人便合作无间的带着易容成青龙门主安德烈的展令扬迅速逃离,和负责把风接应的南宫烈会合。 “走这边!”南宫烈凭着超强的第六感,引领伙伴们避过天罗地网的守备,前往停机坪和易容成那瑟西斯的安凯臣会合。 至于真正的那瑟西斯早成了安凯臣的替身,乖乖的在安凯臣的擎风阁里呼呼大睡。 “快上来!”易容成那瑟西斯的安凯臣,坐在机舱驾驶座上催促伙伴们。 南宫烈四人默契十足,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青龙门主”展令扬安置于驾驶座旁的座位上。 之后四人也跟着登机。 霎时,第六感奇灵的南宫烈和中国功夫高手雷君凡同时惊觉异状。 有人! 肯随之像魑魅魍魉般,自暗处无声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c○m无息的现身:“几位阁主在干嘛?” 雷君凡示意南宫烈三人先行登机,自己一对一应付肯:“送青龙门主回去。” “我记得这任务门主是交待给那瑟西斯。” “所以那瑟西斯坐在驾驶座上,你没看见吗?” 肯当然有看见,就是看见了才觉得古怪。那瑟西斯这家伙死也不可能和这几个小鬼合作也不可能乖乖驾驶,所以铁定是这几个小鬼动了手脚,一旁动也不动,睡得不醒人事的青龙门主安德烈就是最好的证据! “门主可知道这事?” “当然,我们已事先请示过门主了。” “是吗?”肯未置是否,冷哼两声。 向以农傲慢地自机舱探出头助阵:“你有什么疑问就自己去问门主,少在那儿碍手碍脚,俗话说:”好狗不挡路‘,给我闪边去!“幸好肯修养够到家,不以为忤下了结论:”我相信你们不会乱来,毕竟姓展的小鬼在门主掌握中,生死未卜。“ 雷君凡顺水推舟佯怒地点了肯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也无法说话:“你太多话了,罚你在这儿罚站忏悔到天亮!” 话落,便大摇大摆的登机,关上舱门。然后,一行人就这么当着肯的面,堂而皇之的劫走展令扬,趁夜飞离布兰登堡…… 曲希瑞仔细替展令扬诊断后,松了一大口气向伙伴们宣布喜讯:“令扬的伤无大碍,只是皮肉外伤,过些时日就没事了。” “会不会留下疤痕?”向以农掩不住心中的担忧,急急地问。 他可见不得展令扬身上有一丁点瑕疵,那会令他抓狂,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的拳头,会不会失控得擅自去“拜访”赫尔莱恩的下巴! “应该不至于。”曲希瑞了解向以农的心情,轻拍他的肩膀安抚他。 向以农回握曲希瑞友善的手,交握间,一般熟悉又陌生的暖意流窜其中。 “我们要去哪里?”驾驶座上的安凯臣征询伙伴们的意见。 顿时,五个人全陷入沉默。 他们一心只想把令扬带离险境,压根儿就没想到离开布兰登堡后该藏身何处。 如今静下心来一想,才发现他们竟无处可去! 光是白虎门的势力就让他们无所遁形,何况白虎门还有四个强大有力的同盟组织——青龙、朱雀、玄武、麒麟四门。 别说五大组织联合起来,只要其中之一发动全面搜索,不出半天就可以找着他们! 他们五人被抓回去事小——打从他们计划将令扬带离布兰登堡那一刻起,他们就彻底觉悟了。可,令扬被带回去就非同小可了! 当此危急时刻,他们最需要的是寻来一个足以和五大组织抗衡的强大势力庇护,而且那个强大势力必需是不惜一x代价来保护令扬才行。 “别告诉握,你们想去找展初云,我不会答应的!”雷君凡先一步表态。 他相信眼前的伙伴想到的都是同一个人! “我也不赞成。”安凯臣出乎雷君凡意料,附议,“我不相信那个男人。” 虽然他没亲眼见过展初云。 第4章 “没错!一个明知自己的外甥沦为敌方的人质,却始终不闻不问的无情男人根本不值得信任!”向以农也投反对票。 “那找展御人如何?”曲希瑞虽然心中极不愿意,但为了展令扬的切身安危,只有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那更不行!”没想到他忍痛割爱的提议居然遭到伙伴们一致的反对。 南宫烈语气决绝,明言:“虽然我不信任冷血无情的展初云,但我更不相信会以年轻男子当赌注的变态!” 他不会忘记展御人在圣罗伦斯号上的所作所为。 走投无路让他们再度陷入沉默。 向以农愈想愈不甘心、愈想愈不服气,终于忍不住爆发:“难道我们一定要靠别人?难道我们就不能靠自己的力量保护令扬?我们就这么没用、这么窝囊吗?” 爆发完毕,赫然发现四双饱含古怪的眼睛齐看向他——“你这个偷a大王,难道连人家心里的想法也能偷a不成?否则怎么会捷足先登地把我们要说的话偷a去,抢先说了?” 向以农闻言又惊又喜、带点儿不敢置信,喃语:“这么说你们也——” “什么叫‘也’?明明是你这个小偷偷了我们的心思耶!”雷君凡不满地抗议。 南宫烈打铁趁热:“既然咱们有志一同,那我可不可以建议一个地方?”风仪洒落的他,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派贵公子的模样。 “说来听听无妨。”对人不感兴趣的安凯臣破例主动开口。 南宫烈逡巡伙伴一遍,迟迟没有明言,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拥有演员敏锐观察力的向以农替他打气:“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反正我们不会对你的发言有过多的期望,你就不必高估自己,在那儿庸人自扰了。” 南宫烈回赠向以农一记白眼,自动筛选掉不适合入耳的字眼,保持泱泱大度,不屑和野蛮人斤斤计较。 但不能否认的,向以农那一番讨人厌的话的确是一剂强心剂,让他变干脆了些,不再有过多的顾忌,爽快说出自己的看法:“我的第六感给了我一个方向,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会是什么地方,可是我很想去看看,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第六感,咱们就去瞧瞧!” 因为是毫无根据的发言,所以他才会迟迟难以启齿。 “我该转向哪个方向?”柴可夫——司机安凯臣以行动支持南宫烈。 南宫烈有点儿不能适应,甚至以为是自己一厢情愿错听。 向以农不耐烦地催促:“你就快给凯臣飞行方向吧!别婆婆妈妈的,又不是女人!” 虽然向以农的话一样不中听,可南宫烈却挺爱他这副调调的,有种很久以前就习以为常的感觉。 “真的可以吗?”滋事体打,南宫烈谨慎地征询雷君凡和曲希瑞的意愿。 “如果我反对就不会等到你问才说。”雷君凡一副瞧扁人的倨傲神态,那昂扬的下巴好像在说:“你笨得到现在还不知道本大爷的脾性吗? 南宫烈聪明地视而不见,转向欧洲王子曲希瑞——这家伙贵为王族相信会比较优雅一些,南宫烈满怀期待地问:“希瑞,你怎么说?” 哪知曲希瑞的态度和雷君凡是有过之无不及,只见他用鼻孔看南宫烈,以浓浓的鼻音嗤哼:“你还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刚才君凡不是才赐教你吗?怎么你就是学不会察言令色呀?” 南宫烈翻翻白眼,大大推翻先前的假设。什么优雅的欧洲王子?啧! “既然大家都没异议,那咱们就朝美国纽约的方向飞去吧!”虽然很气这几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故人怨,但却不讨厌这种气氛,给他一样熟悉的安适感。 “美国纽约?!为什么是在北美?!”雷君凡四人感到意外。 南宫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讥诮道:“唉——聪明如在座诸公(猪公)都不知道了,驽钝如我又怎么会明白呢?” 呵!没想到报复的时机这么快就降临,上帝果然是站在正义这边的。 直升机就在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中,热热闹闹地飞往北美,一点儿也没有潜逃该有的紧张气氛…… §§§§§§§§§§§§§§§§§§§§§§§§§§§依循南宫烈的第六感,东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飞入美国境内,朝纽约的方向不断推进。 “等等!在这儿转向那边。”南宫烈凭着直觉再次下达转向指示。 安凯臣有些意外地确定:“如果转向新的方向会远离纽约市区,飞qi書網-奇书往郊区,可以吗?” “我的第六感就是指向那边,而且感觉愈来愈强烈!” “那就走吧!安凯臣二话不说就转向南宫烈所指的方向。 当直升机愈接近南宫烈所指的郊区,机上的人纷纷骚动起来…… 怎么搞的?为什么会有一股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们应该示第一次到这荒郊野外来的才是…… “就是这里,降落。”南宫烈奇灵的第六感以从来没有过的强度震撼他的心湖。 “这里?!”安凯臣语透意外地怪叫,“可是这儿是一幢老旧房子的上空耶!” “我们就是要降落在下头那幢老旧房子的院落。”虽然南宫烈也觉得擅闯人家的住处有些不妥,可是他的第六感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那就降落吧!必要时,我会负责解决闲杂人等。”雷君凡自告奋勇。 这档事对他而言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只要一指便能定乾坤。 “我也会帮忙。”曲希瑞为善不落后人——当然是用他的催眠术和自制药剂啰! 向以农用手肘撞了安凯臣的背一记,天不怕地不怕地说:“就降落吧!有什么天大的事都有我扛着,没什么需要担心的!” “那就降落了!”安凯臣说着便停止盘旋,目标朝后院全速下降。 “为什么开往后院,不直接降落在正下方的前院里就好?”雷君凡眼尖地问。 这话问倒了安凯臣,“我也不知道,就是本能地往后院方向开——” 安凯臣话未竟,向以农便大大地吹了一声口哨,啧啧称奇:“哇塞!你真神,居然知道后院有个停机坪,难怪你会往后院开!” “我是很想吹棒自己很神,可惜我并不是未卜先知后院有停机坪才开过来的。”安凯臣自己也对这个意料外的偶然感到纳闷。 虽说他事先不知道如此不起眼的后院有停机坪,可是发现时,令他惊讶的是他的反应不是“怎么有”而是“果然有”!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相信自己应该是头一遭光临这幢破屋——这么破的房子如果他曾来过,不应该会忘记才是。 档直升机下降一半时,南宫烈脑中倏地警钟大作——“小心,有危险?” 才说着,他们已经遭到来自破屋的攻击! 幸好安凯臣反应够快,及时攀升至攻击范围外才逃过一劫。 向以农吹了一声口哨,打趣地戏谑:“这破屋外观看来其貌不扬,没想到尤话挡匦!?”可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屋子对咱们是最安全友善的。“这话说得连南宫烈自己都觉得缺乏说服力。 他们分明遭到来自破屋的攻击呀!难道时他的直觉出了问题? 雷君凡注意到安凯臣的异状,“怎么了?” 安凯臣认真得有些骇人:“我想下个赌注!” 雷君凡摊摊手不置可否,安凯臣并不在乎雷君凡的反应自顾自地讪笑:“如果我说我知道解除来自破屋攻击的方法,你们信不信?” 曲希瑞四人互睇一眼,挑明道:“你想冒险就尽管放手去做,我们奉陪到底便是。” 安凯臣酷酷地微扬唇角,“坐好了!” 但觉一阵剧烈震动,直升机便疾速下降,再次挑战破屋的防卫攻击! 触动破屋警戒之际,安凯臣从容不迫地在随身携带的自制万能遥控器上,输入一组密码,朝破屋屋顶的雷达发射讯号。 结果他们真的完全未遭攻击,顺利地降落在后院的停机坪上。 危机解除,曲希瑞忍不住调侃安凯臣:“我说‘大功臣’,你什么时候也练就了第六感神功啦?” 安凯臣却一本正经地说:“你们一定不信,我觉得这屋子的警备防卫系统是我设计的。” 向以农吹了一声口哨,惹恼了安凯臣,“我知道这很荒谬,可是解除攻击的密码长达十五个数字,我却一次输入正确,你们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寻常的发言引起伙伴们的注意,向以农也认真起来,不再蛮不正经地吹口哨。 “这的确值得好好研究,不过咱们老是站在外头也不是办法,令扬需要在舒适的床上静养,咱们也该稍事歇息养足精神以便应付接下来的挑战,所以我建议咱们先进屋子里休息,由我来烧一桌好菜祭祭五脏庙,诸位意下如何?”曲希瑞摇晃握在手中的一把菠菜,充满善意地笑道。 “你哪来的菜?”雷君凡问。 “你确定你会烧菜?王子殿下。”向以农也问。 “菜当然是从那边的菜圃拔起来的,瞧,很新鲜呢——” “你怎么知道那边有菜圃?”雷君凡敏锐地打断曲希瑞。 “我当然知道,因为那是我亲自栽培的实验菜圃耶!而你们吃的菜有一大半都是出自那个菜圃,且全是我烧的,你们说我会不会烧——菜……”曲希瑞陶醉不已地说了一大串话后,才意识到自己一番话的古怪。 向以农不禁低咒一声:“老天!难不成这幢破屋有什么魔法,咱们才会接二连三地发生离奇事件?” 第5章 安凯臣双手各执一枪,准备攻坚,“管它什么魔法,攻进去便是!” 明智的提议马上获得伙伴们一致通过,凝聚成共识。 不用说,横阻在他们眼前的“路障”就是门! 南宫烈自告奋勇地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入口附近还有机关,所以由我来闯关,凯臣,你帮我护航。” “还是由我来吧!若论开锁,我相信我的开锁技术铁定比你的第六感管用。”“开锁专家”向以农硬是把风度翩翩的南宫烈挤到一边去。 他蛮不讲理的霸气迫得南宫烈不得不让贤。 于是在安凯臣严阵以待的护航下,向以农步步为营地挑战“门关”。 手拿菠菜的曲希瑞和让贤的南宫烈也没闲着,两人负责把风注意周遭的动静。 雷君凡则守在直升机旁,保护睡在里头的展令扬。 原以为等着他们的会是不下于空中袭击的战斗,出乎意料,他们并未遭受任何攻击门便自动开启了! 倒是踏进室内时,里面飞来一只外形像鸵鸟的机器鸟,在他们眼前一面盘旋一面不停地重复道:(说出通关密语,否则将遭天罚!喔呵呵呵!) 照理面对敌人应该小心应战,可这只鸵鸟形机器鸟顾人怨的说话语气实在像透了展令扬——一样那般惹人嫌却不讨人厌——不知不觉间便放松了戒备。 向以农凌厉的鹰眼,在鸵鸟形机器鸟肚子捕获了意外的线索:“哇靠!我说凯臣,没想到你的演技如此精湛,连我这个演戏天才都被你唬过去了,佩服佩服!” “没事不要乱发癫,难看!”安凯臣简洁有力地回道。 “你就别再假了,瞧!机器鸟肚子上写了什么?‘火鸟12号,凯臣制造于x年x月x日x时x分x秒’,你怎么说?” 安凯臣比向以农还吃惊。 “我才想问哩!” 曲希瑞提出了不错的主意:“有个方法可以马上知道是巧合还是真的陷阱,解开通关密语。” 安凯臣斟酌了一下,决定接受曲希瑞的建议。 一静下心来,脑海便自然而然地浮现一长串文字,原本斗志高昂的安凯臣突然没力地重重一叹:“我可以改变注意,不要解开通关密语吗?” “是不是和令扬有关?”南宫烈奇灵的第六感再度发挥作用。 安凯臣以面无表情代表默认,“这里八成是令扬那小子的势力范围……” “这番断言等你顺利解开通关密语再下定夺,毕竟在混沌未明的状况下掉以轻心是兵家大忌。”曲希瑞提醒伙伴们,再怎么说,他们现在是处于潜逃的状态,凡事小心准没错! 安凯臣被说服了,重新提振斗志尝试解开密语,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沉淀自己的心绪后,才朗声背诵刻印在脑海里的那一长串令人没力的文字:“宇宙无敌超级可爱的令扬,我最最爱你了!” (喔呵呵呵!别尽说些人尽皆知的事实,快进来!)鸵鸟形机器鸟丢下这么一句讨人厌的回答后,便一路“喔呵呵呵!喔呵呵呵”地飞走,不再搭理他们。 答案出来了!可是安凯臣却被好几道古怪的视线包围。 安凯臣没好气地低咒:“所以我才说放弃解开密语的!” “不过这至少证明你和令扬那小子确实以前就认识了,且交往甚笃、经常出入这幢屋子,否则依你的个性不会轻易替人做这些‘特别服务’,不是吗?”这番话向以农说得有点酸,语气里有更多的不是滋味。 曲希瑞了解地拍拍向以农的背,说道:“咱们先进屋子里再谈吧!该是我替令扬做第二次诊疗的时间了。” “那就进去吧!”雷君凡不知何时已把展令扬抱到门口和伙伴们会合。 方踏进屋内,五个好伙伴便全是呆住了! 这……这是…… 呈现在先前不可思议的光景,看的东邦五人目不转睛,久久无法言语。 线条明快却洋溢着温馨感的客厅采光非常好,靠近后院的是一大片玻璃墙,相临的两面墙,一面摆放着音响,dvd,喇叭和一架超薄屏幕的电泵电视,另一面墙上则挂着一帧超大型照片。 照片里的主角正是他们六个人! 每个人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满不在乎的笑容里,逸泄着年轻特有的狂放潇洒,围绕在他们周遭的是互信互爱,惺惺相惜的深厚情谊以及一层羡煞外人却打不金去的心灵相契。 向以农静静地走进客厅,凭借着内心深处的感觉碰触音响旁边的壁面,被碰触的壁面开始缓缓移动,展露出潜藏于墙壁后的另一片洞天。 不可思议地,墙壁后居然满是dvd! 向以农随手取出一片播放,呈现在屏幕上的画面再一次震撼了他们。 画面里的主角依然是他们几个——他们是在动物园里,曲希瑞正在对一只红毛猩猩进行催眠实验,南宫烈在一旁替他把风,雷君凡偷溜到大象的栅栏里,对着大象的皮猛的搓呀搓的。 替他把风的安凯臣忍不住问:(你真的相信令扬那个浑小子胡乱瞎掰的浑话,认为利用搓大象坚韧的厚皮可以提高点穴的功力吗?) (一开始不信,不过玩一阵子后发现当真管用耶!)因此雷君凡更加乐此不疲地猛搓不休。 可使你的行为看起来好像在虐待无辜的温驯的动物呢!) 雷君凡大大不以为然的反驳:(你看清楚点,象老兄她看起来有什么不舒服或不悦的反应吗?没有!你自己瞧瞧,象老兄舒服愉快得很,当我是在替他做指压按摩哩!所以我和象老兄是各取其“乐”!) (浑小子,你居然趁我拍摄的时候,把我的炸鸡偷吃光光!)随着向以农的怒咆起舞的是画面的剧烈振动。 此时画面出现展令扬的一〇一号笑脸,一脸无辜地道:(人家才不时偷偷的吃,而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正大光明地吃耶!)说话时有不慌不忙地咬了一大口炸鸡。 (你还吃!)向以农气极。 (不用吃的,难道用吞的?那会消化不良耶!小农农真是没常识。) (你——)画面再一次剧烈振荡,(喂,你们几个!水准你们拿我和这个贪吃的浑小子下赌注?你们一定有赌我会让步对不对?) (只答对一半,我们是赌你会在第几分钟让步。)东邦理所当然的庄家南宫烈好心地加以修正。 你们这几个该死的混球别跑!全给我站住!)至此,画面上已完全看不到南宫烈即人的身影,因为v8被向以农抛弃在地上,只能孤孤单单地拍摄懒在原地继续吃炸鸡的展令扬自得其乐。 不过声音依旧继续收录着——(以农!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摔v8,你知不知道光是这个月,你已经摔坏几架v8,浪费多少冤枉钱了?) 高分贝嚷嚷的是东邦财务大臣雷君凡。 (冤枉啊!我哪一次让你花过修理v8的费用啦?) (你是没有直接让我花费v8的修理费用,因为你每次都死皮赖脸地要凯臣帮你修好,可就是因为你老是要凯臣帮你修,所以凯臣老是向我要精神补偿费,你说这笔帐我该不该找你算?) (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可以跟你要炸鸡被令扬那个浑小子偷吃掉的精神补偿费?) (不要把那个问题外的浑小子和摔坏v8的事混为一谈!) (偏心!) 电池没了,紧接着画面和声音也全数消失。 “……该死的浑小子……什么叫做忘记多少次都无所谓……我就是有所谓,这么美好的记忆我一次也不想忘记呀……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向以农激动得哭了,声音异常沙哑,听得出他在激励的压抑心中的痛苦和悲愤。 雷君凡把怀中的展令扬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沙发上,无言地走到向以农身边,瞬也不瞬地逡巡满墙的dvd.“你在找什么?”向以农哽咽地问。 “刚才播放的dvd是半年前录制的,我想知道最后录制的dvd实践时是什么时候、什么内容,说不定可以找出什么蛛丝马迹……”雷君凡虽然极力保持音调平衡,但他抖动厉害的双肩却泄露了他真正的感受。 “我也来帮忙!”这话不约而同地出自其他四个伙伴口中。 “我的想法和以农一样!”安凯臣一面找一面说。 “那还用说!我的记忆是属于我的‘智能财产权’,世上许多国家对智能财产权的保护可是在当事人死后五十年都还有效耶!怎么可以让人擅自剽窃盗取我的东西!”南宫烈不愧是法律系的高材生,三句不离本行。 “没错!这世上只有我a别人的东西,没有我的东西被别人a的道理!我身为神偷的自尊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向以农化悲愤为力量,咬牙切齿地咒誓。 “既然咱们有志一同就快点达成共识,这个浑小子快清醒了。”替展令扬诊疗的曲希瑞提醒情绪激昂的伙伴们。 室内倏地陷入一片沉默。 “找到了!”雷君凡抽出一片dvd,“最新的录制时间是两个星期前。” 向以农以飞燕穿帘之势,蜻蜓点水地劫走雷君凡手持的dvd,放入播放匣播放。 画面上的主角依旧是他们六人,背景是中国上海——他们六人从浦东享负盛名的地标之一——东方明珠电视塔,一路玩到浦东国际机场的实录。 雷君凡又找了时间相近的几天,结果都是在中国各地游玩的记录。 第6章 于是他又把时间往前推。 “你想找什么资料?”向以农发现他是有特定目标,不是漫无目的乱找。 “我们到中国玩之前的资料。”雷君凡说出自己的想法,“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加入白虎门、什么时候和门主认识的,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我对于有关白虎门的记忆,真正想得起来的只有最近这两个多星期的事。之前,白虎门的医生说我是执行任务时脑部受了伤,导致部分记忆丧失,可能是暂时性的,也可能是永久性的。 “那时,因为对门主有强烈的印象,门主又劝我凡事向前看,不必拘泥于已发生的过去,我想也是,所以我对失去的记忆并不会很积极地想要想起来,反正八成和眼前差不多无趣。可那是因为我们想到在我失去的记忆中,会有这么多我不想忘记的回忆——” 安凯臣再也无法保持沉默插断雷君凡的话。 “你不是在说笑吧?你现在说的情况和发生在我身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哩!我也是基于相同的理由,所以对重拾忘记的记忆没什么兴趣……” “不会吧?我一直以为遇上这等倒霉事的只有我自己耶!”向以农不敢置信地怪叫。 “那是我要说的话。”南宫烈一改潇洒油压机等吼嚷。 若非手指真实的感觉到展令扬的体温,曲希瑞会以为自己正在做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咱们五人的经历都一样呀……” 密布的疑云加速了众人“搜证”的动作。 不经意地,雷君凡瞄到一篇标题为:“中国之旅前夕”的dvd,他立即抽出来交给向以农。 “播这片看看,依它的标题推断,应该会有更进一步的资料。” “ok!” 新的画面很快呈现在五人眼前——咕——呱呱呱——咕——呱呱呱——像鸡、像鸟又像蛙的鸣叫声凑热闹似的响遍异人观一楼。 (这时候会有哪个不速之客跑来按门铃呢?)向以农一面整理旅行用品,一面不耐烦地低咒。 同样在整理行囊的安凯臣道:(如过是带来好玩的鲜事倒是无妨。) (如果不是呢?)忙着check机票的雷君凡忙中不忘哈啦。 (那就叫他自己提供咱们娱乐!)展令扬把雷君凡的背当成靠垫,舒舒服服地靠躺着,俊美的脸蛋上挂着充满邪气的笑意。 例如?)邪气的魅力对东邦人一向有着特殊的吸引力,连在茶几边占卜的南宫烈都忍不住,暂时抛下满桌扑克牌凑过来。 正要去应门的曲希瑞好心地告诉伙伴们最可能的事实:(不是我爱泼冷水,可是最可能的访客是帮我们生披萨来的服务生,ok?咱们明天就要出发去中国玩,为了整理行囊所以今晚没自己开伙而叫披萨外送来当晚餐,记得吗?) 稍后,曲希瑞捧了一堆餐点进门,除了晚餐,还有额外的赠礼——一封白色的通知函。 (令扬,是给你的。)曲希瑞把白色的通讯函交给展令扬,人也跟着凑过去。 在五双好奇宝宝的眼睛环视下,展令扬拆开了没有寄件者名字和住址的神秘通知函。 “令扬,是署名给你的。”曲希瑞把白色的通知函交给展令扬。 在五双好奇宝宝的眼睛围绕下,展令扬拆开了没有寄件者名字和住址的神秘通知函。 里头也是高雅的白色卡片,以电脑字体俐落的列印著:展先生,请于╳月╳日,亲自只身前来布兰登堡领回擅自寄放的藏宝图。 逾时得果自行负责。 地址如下:………… 白虎门执行总长 肯“这日期不就是明天吗?”雷君凡眉头微皱。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赴这个约会吉凶参半。” “可不赴约的话,绝对是大凶,是吧?”展令扬替好伙伴把后半投的话接续。 “没错。” “既然如此,咱们就立即出发赴会去,然后再转往中国。”安凯臣希望速战速决,省得影响快乐的中国之旅。 “就这么办。”其他几个同伴全投赞成票。 “可是人家写明要我亲自‘只身’前往耶!”为了怕伙伴们中文修辞能力欠佳,展令扬体贴的特地加重“只身”的音量,还好心的找来枝红笔,把“只身”二字圈著来示众。 “我反对”向以农以为自己是第一个出声的,哪知伙伴们太有默契,一开口便是五人大合奏。 展令扬不会不明白伙伴们的心意,他好言安抚著自家死党们:“安啦!那个白虎门主是个冷淡又不理世事的怪人,会选在这时候寄来这通知函,八成是受那个顾人怨的青龙大叔之托。只要我如期赴约,他不会为难我的,而且那个冷淡的怪人绝对不会亲自见我。反倒是不赴会才会后患无穷。” “君凡,你怎么说?”他们东邦六人,除了地下情报大王展令扬之外,就属人工资料库雷君凡情报最精广,所以大伙不约而同的向他求证展令扬这番话的可信度。 (一定是这样没错!)安凯臣完全认同曲希瑞的说法,语带温怒地道,(偶尔陪那些难缠的大叔们玩玩是不坏的休闲娱乐,但老和那些讨厌鬼纠缠不清可就有违们东咱们的游戏规则了!) (小臣臣说得对极了!所以人家不会让那张碍事的藏宝图,有机会跑来干扰咱们自在写意的逍遥生活。)展令扬气定神闲笑道。 他眼里那熟悉的邪恶光芒像有著强大魔法般,一下子就把五个好伙伴吸了过去…… 画面在交头接耳中结束。 '这是怎么回事?!'向以农的脑袋瓜像刚发生过大地震般乱哄哄一片,'照dvd所说,我们在两个多星期前根本还没认识门主,更没进过白虎门……可是我对门主确实是打从心里敬爱,那绝非一朝一夕能造就的感情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该不会是我们脑部受伤失忆之前的任务,都是到令扬身边卧底,假意和令扬成为好朋友,然后在奉门主之命带令扬回白虎门是发生意外,因而失忆吧?“雷君凡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这样最为合情合理。 “我不相信是这样!”南宫烈羞愤地吼嚷,拒绝接受最可能的事实,“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太差劲了……我不想相信……” “难道没有别种可能性了吗?”曲希瑞双眼布满红丝,像只濒临发狂的猛兽。 你是因为拒绝面对自己曾做过如此卑鄙的事,所以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雷君凡冷冷地说。 “不是的……”曲希瑞满眼酸楚、不是滋味地说,“我不想相信的是我们六个在dvd里所共同拥有的那份情谊竟是建立在卧底监视令扬的不纯基础上……我希望那是一份没有任何杂质的情谊……我……” “……那你给我证据、给我证据呀——”雷君凡失去费力维持的冷静,咬牙x齿地发标。 他又何尝不希望有更能说服自己的解释? “凯臣,你在找什么?”南宫烈注意到他从看完dvd后,就一直不停地东找西寻。 “推翻君凡论调的证据。”安凯臣凭着潜意识里残存的直觉,致力寻找连自己都不知名的东西。 虽然大伙儿都觉得几率渺茫,但却没有人阻止安凯臣,也没有人出声戏谑——在他肵睦锸贾掌谂巫牌婕3鱿帧? 安凯臣摸呀摸的,当真皇天不负有心人于从挂照的框架里,找到了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 “超迷你针孔录像机的镜头,我制造的。”安凯臣笃定地说。 这个发现让大伙儿悲喜参半。 悲的是他们五个人果然是奉命来卧底,欺骗令扬的感情;喜的是或许他们会发现可以驳倒现下推论的证据——虽然他们觉得这个机会十分渺茫…… 一般人若无特殊目的,会大费周章地在住家里装设如此精巧的超迷你针孔摄影机吗? “既然有镜头,应该就有录制结果才对。你们不要杵在那里发呆,快帮忙找,尤其是烈,你的第六感都没有半点动静吗?”安凯臣始终没有停止搜寻的动作,“你们给我听好:再多的推揣都无济于事,不如看到内容再说不迟!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我对我的自尊有绝对的自信,我不是那种为了任务就能轻易和人称兄道弟的人!” 他的话让其他四人相觑而各有所思。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想找的东西在二楼。”南宫烈终于把稍奇书网早就已经预知的答案说出来。 他迟迟不肯说就是怕真相令自己心中最后的希望破灭。 可安凯臣一番话鼓舞了他——要论自尊心,他有自信绝对不下于安凯臣! 冷静一想:依他的个性,或许会为了达成任务而和令扬虚与委蛇,但绝对不会深入交往!可是在dvd里的他是那么真情流露、毫不设防,那不是演出来的,他有绝对的把握。即便认识令扬和君凡他们的最初原因是缘于任务,但他和凯臣一样相信自己对那份感情的付出是出自真心的! 所以他不该逃避,他要找出证据! 在南宫烈直觉的引导下,安凯臣和向以农随他一起上了二楼,雷君凡和曲希瑞则留在一楼客厅守护展令扬。 “依据你对催眠术的了解,我们遭到集体催眠的可能性有多高?”雷君凡问。 曲希瑞满心遗憾地苦笑,“我很想说很高,可是以目前的情况判断,我们完全没有被施以催眠暗示的迹象。” “也就是说我们确实是出自自主意识骗取了令扬的友谊,令扬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和他的邂逅是建立在不纯的动机上,所以他一直相信我们之间的情谊……”雷君凡自嘲地低咒。 第7章 这正是他们五人最害怕、最不愿面对的给果——万一令扬知道了故事的真相,那…… 曲希瑞紧握住雷君凡的手,道:“先被往坏处想,等烈他们找到其他证据再说也不迟,我相信只要我们五个人有志一同地合作无间,一定可以想出解决之道,就像我们把令扬带出白虎门一样。” 雷君凡在曲希瑞眼中看到和自己相同的情愫,令他冷静了不少:“说得也是……” “君凡、希瑞,快上来!”向以农从二楼的护栏探下头知会他们。 雷君凡和曲希瑞立即抱着展令扬上二楼和或本们会合。 超迷你针孔摄影机录制结果是存在一架计算机里,安凯臣凭知觉一连输入三组密码,才得以进入里面自由操作。 “运气不错,拍摄的时间是在中国之旅结束后。”安凯臣备受鼓舞地按下播放键。 计算机荧屏上第一个出现的画面是展令扬去应门,来访的客人是展初云。幸运地,他们就坐在客厅里聊天——(你一定要到布兰登堡去?)展初云开门见山地问。 (你在人家出发前夕深夜来访,不会是为了向人家确定已成定局的事吧?)展令扬以一o一号笑容回道。 (我是很想要你别去,可是我知道你不会改变主意。) 展令扬大剌剌地躺在人家大腿上,不改笑意地说:(别这样,我一定会带着君凡他们回到这个异人馆来,继续只属于我们六个人的逍遥生活,你应该最清楚我的本事了,对不对?) 展初云眉锁轻愁,低叹:(你的本事我当然知道,可是赫尔莱恩并不是有本事就能应付的对手。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赫尔莱恩确实已经对你那五个伙伴施以“移情术”,把他们对你的感情全数移转到自己身上,而且还钦点他们五人为白虎门新任的“五风阁主”。赫尔莱恩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就如我们先前担忧的一样,要让你那五个伙伴和我为敌,然后看你会选择亲情还是友情。) 展令扬难得认真地说:(君凡他们五个是我主动去结识的,在认识之初我就知道他们会和忍一样,成为我最在乎的死党。所以我当初做了一个赌注:如果他们放弃哈佛,选择和我一起到kb来念书,那我再也不放手,要和他们做一辈子的朋友。结果他们全跟来了,所以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我一定要把他们带回来!) (就算他们把你当成赫尔莱恩的敌人?) (君凡他们不会。) (别忘了他们现在已经被赫尔莱恩施以“移情术”,根术完全不记得你这个人了,除非赫尔莱恩愿意解除他们五人身上的移情术,否则就算赫尔莱恩死了,他们五人还是无法复,只要他们无法恢复,你在他肵闹芯陀涝吨皇呛斩扯鞯牡腥恕6宜且郧岸阅愕母星橛卸嗌詈瘢窈笏们就会对赫尔莱恩有着一样深厚的感情,这点你和我一样清楚,你的胜算几乎是零。) (不必那么悲观,我只要让君凡他们比以前更爱我就行了。) (我同意感情可以重新累积,也相信他们有可能会比以前更爱你,可是就算如此,他们还是永远记不起你们曾经共有的过去,更不会想起你们曾是生死与共的挚交——) (无所谓!)展令扬决绝地说,(只要君凡他们回到我身边就行了,至于过去,我会连同他们的分一起记住,所以没关系。) 展初云面色变得十分凝重,(如果赫尔莱恩硬要你在亲情和友情之间选择其一,你怎么办?) (我会选择消失。) (不行!) “不行!”五个人居然和影带中的展初云异口同声。 影带里的展令扬笑得十分迷人,(这是最好的结局。既然白虎门主是针对我来,那只要我从这个世上消失,他就不会再为难任何人了。) (与其让你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宁愿现在就亲手掐死你!)展初云说动手就动手,修长漂亮的十指已深陷展令扬的颈子。 展令扬未作任何反抗,只是直视着展初云道:(然后你再自断右臂,从此归隐,用一生的时间来折磨杀死我的自己?) (既然知道就不许轻言生死!)展初云终于松开了手。 (我当然不会,我说过我要和君凡他们当一辈子的朋友,要让你宠我一生一世,这样的我怎么舍得这么早就去见阎王?) (漂亮话就省了,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我们的约定是你不可以受伤!如果你违约,我会不惜任何代价去把你带回来!听懂没?) (知道!) 始料未及的真相让雷君凡五人一时之间无从不知过了多久,曲希瑞率先打破沉默,提醒伙伴们:“咱们得快决定怎么做,令扬就快清醒了。” “我要杀了那个卑鄙下流的家伙!”向以农满脑子只有这个念头。 “不可能的!”南宫烈斩钉截铁地泼了向以农一大盆冷水。 “我可以不要以前的记忆——” “不是那个问题,而是你杀不了他!”南宫烈面色凝重地说,“葛丽丝姬曾经跟我说过,以前有一个到白虎门当卧底的间谍,因为被赫尔莱恩施了移情术而背叛自己的主子,后来他知道真相便去行刺赫尔莱恩,哪知到了赫尔莱恩面前,却因移情术使然下不了手,反而又被赫尔莱恩施了第二次移情术,这回赫尔莱恩是把他对赫尔莱恩的恨意移转到他自己的主子身上,结果演变成他亲手杀了自己最在乎的主子。赫尔莱恩在他杀了自家主子后解除他身上的移情术,于是他便在万念俱灰下饮弹自尽了。 “这也就是说,我们现下虽然因为知道真相而憎恨赫尔莱恩,可在恨着赫尔莱恩的同时,却也因为移情术作祟,依然敬爱着他而无法下手杀他。相反,赫尔莱恩却可能因为我们已经知道真相而故伎重施,再次对我们施以移情术,把我们对令扬重新累积的喜欢,再一次转移到他身上去,却把对他的恨意移转到令扬身上,如此一来,我们就极可能再一次忘记令扬而亲手误杀令扬,你想变成这样吗?”雷君凡有条不紊地分析利害得失。 “该死——”向以农猛拳重击墙壁泄愤。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安凯臣算算时间道,“此时此刻,赫尔莱恩应该已经发现我们于的好事了,再加上安德烈那个难缠的家伙,找到我们是迟早的事。” “我有一个主意,就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配合?”雷君凡道。 “说吧!” “就是…… 布兰登堡今天的阳光比平日来得温暖,可赫尔莱恩的冰脸却比往常来得森寒。 青龙门主安德烈倚在门边静观许久才出声:“不派人去把你的五风阁主和人质抓回来?” “不必!” “你玩腻了,想放他们走?” “君凡他们一定会回来。” “因为‘移情术’?” “……”赫尔莱恩以沉默取代肯定的答案。 明知可能会吃闭门羹,青龙门主安德烈还是忍不住问:“我有一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你对那五个小鬼施行移情术之后,他们会连彼此之间也变得互不认识?” 幸运地,赫尔莱恩居然肯开金口为他指点迷津:“因为我把他们彼此间的感情也一并转移了。” 安德烈颇为诧异——这个冷淡的家伙居然做得如此彻底! “你打算怎么处置那几个小鬼?” “……”果真福无双至,这回赫尔莱恩连吭声也省了。 多年的交情让安德烈早已习惯赫尔莱恩的难以捉摸,他很识趣地未再追问,捡了不相干的事说:“我可以多待几天吗?” 赫尔莱恩还是没有吭声,不过安德烈知道这代表他默许了——否则一定当下回绝! 为了不让赫尔莱思有机会反悔,安德烈聪明地选择立刻脱离现场。 “我去调查姓安的小鬼遭受攻击那档事,不叨扰你了。”除此之外,他更在乎的是重新掌控那六个小鬼的动向! 安德烈前脚才走,肯便尾随而至。 “启禀门主,五风阁主方才主动传来以下信息:”给敬爱的门主,我们正在回布兰登堡途中,展令扬完全在我们掌控之下,请门主放心。‘门主——“”他们一回来就带他们来见我。“赫尔莱恩以绝对的强势下令。 “门主!请听属下一言,五风阁主这回的作为简直跟背叛无异,请门主务必按照白虎门门规严惩五风阁主以服攸攸众口。”肯出于职责所在,公事公办地上谏。 “这事我自有主张。” “烈不会背叛你的!”闻汛匆匆赶至的葛丽丝心护着南宫烈,就怕赫尔莱恩真会处罚她的“我知道君凡他们没有背叛我。” 葛丽丝姬喜出望外地加以确定:“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怪罪烈了?” “门主——” “够了!我想独处。”赫尔莱恩拒绝再给肯劝谏的时间。 “……”肯深谙此时此刻多说无益,无奈之余只能识趣地走人,“属下告退……” 葛丽丝姬才想再替南宫烈多说些好话,赫尔莱恩就先下起逐客令:“我说我想一个人独处。” 葛丽丝姬比肯更了解自己侄子的脾性,不敢多加勉强地准备离开,但临走之际,仍然不放心地再一次替南宫烈说情:“相信我,烈不会背叛你的,他只是太年轻,对自己视为朋友的人太过重义气,才会以身试法,绝对不是像肯说的背叛。如果烈真是背叛,这会儿又何必跑回来自投罗网?你说是不是?” 把想说的话说完,葛丽丝姬便很干脆地离去,以免惹怒赫尔莱思落得节外生枝的下场。 第8章 室内终于回复昔日的宁静。 赫尔莱思冷眺蔚蓝的晴空,唇边不觉浮现抹诡谲难懂的笑意。 展令扬,你该怎么求我法外开恩呢? 东邦一行人的直升机缓缓地降落在布兰登堡停机坪。 在一旁虎视眈眈,打算趁这个千载难逢的大好良机公报私仇,连本带利算总账的那瑟西斯,机门方开启便举枪瞄准机门中央准备扣下扳机。 青龙门主安德烈和葛丽丝姬双双出声喝阻那瑟西斯,和白色西伯利亚虎一起出现的莱恩比他们两人快了一步——“退下。”赫尔莱恩冷血地下令,他身旁的白色西伯利亚虎也极不友善地对那瑟西斯吼哮一声。 那瑟西斯的脸霎时垮下来,像吞了一大颗鸭蛋般,极不甘愿地从令:“是……” 在众目睽睽之下,率先下机的是弹无虚发的神枪手安凯臣,走在他身后两侧的奇书网分别是把手术刀当飞刀用的神医曲希瑞,和以特制扑克牌当飞镖的神赌南宫烈。 之后是抱着展令扬的神偷向以农,断后的是中国功夫高手神算雷君凡。 “门——” “把我的人质交给黑帝斯,各自回自己的住处等待处置。”赫尔莱恩完全不给东邦五人说话的机会。 “是。”东邦五人毫不反抗地照办。 只见向以农小心翼翼地将仍处昏睡状态的展令扬安置在白色西伯利亚虎背上,便和其他四个伙伴一齐朝五风阁的方向走去。 “你们给他下了药?”赫尔莱恩问。 “不,是我点了他的睡穴,约莫再五分钟他就会醒来。”雷君凡解释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人。 葛丽丝姬默不作声地悄悄跟过去找南宫烈。 驮着展令扬的白色西伯利亚虎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恫吓气息,骇得没人胆敢挡住它的去路。 只剩安德烈和赫尔莱恩两人时,安德烈忍不住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赫尔莱恩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留下一阵清风作为回答。 意料中的反应,安德烈未再追问亦未跟过去,而是朝五风阁的方向移动。 静凝着即将转醒的展令扬,赫尔莱恩有种享受期待的快感。 须臾,如雷君凡所言,展令扬身上的睡穴一解,人便朦胧苏醒。 “你知道你那几个死党在你昏睡期间做了什么令人喝彩的事?”赫尔莱思云淡风轻地说。 展令扬定定看着他,没有回答。 等不到回音的赫尔莱思再一次下令:“回答!” “你是谁?” 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表情、陌生的语气皆让赫尔莱恩无法适应。 “你在玩什么把戏?” “这里是哪里?” “在我面前做戏是没有用的!” 展令扬身轻如燕地翻跃下床,径往门的方向走。 “站住!” 展令扬没有搭理他。 “我叫你站住!”赫尔莱恩按下遥控开关把门上锁。 困在房里的展令扬一脸笑意地回眸,“阁下不会刚好是人口贩子吧?” “……”赫尔莱恩犀利的审视他的言行举止,冷然地试探,“你再和我玩把戏,我就立刻下令严惩君凡他们犯下的大错!” 他知道只要和雷君凡他们五个人安危有关的事,展令扬就不会拿来开玩笑。 展令扬以一o一号笑脸道:“我说这位不知名的阁下老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是没听到我方才说的话?那好吧!我再说一次: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我不知道你口中说的什么‘君凡他们’。第三,我不想待在我不认识的地方。所以结论是:我要走人了,请把门打开,ok?” 赫尔莱思淡淡地说:“你有个叫伊藤忍的死党。” 这回展令扬总算有了反应,“阁下该不会蔢u痰某鸺野?” “……”赫尔莱恩沉默半晌才说:“你不是要走人?” “唉呀呀呀!阁下何必这么小气,你这个地方这么宽广,摆饰却少得可怜,人家多待一下下可以充当高级活动摆饰,让这房间达到蓬荜生辉之效,对你是百利而无一害,你说是不是?”反正他说了就算数,很理所当然地往真皮躺椅一塞,人就赖定不走了。 他的反应让赫尔莱恩心中有了谱。 “黑帝斯。” 趴在屏风后面的白色西伯利亚虎,应声走出屏风,笔直地朝展令扬走过去。 展令扬一见着白色西伯利亚虎便双眼发亮,一副大野狼诱拐小红帽的神情朝它挥挥手,引诱它接近自己。 白色西伯利亚虎突地扑向他,把他扯下躺椅,扑倒在地毯上,稳稳地压住。 展令扬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反倒是玩性高昂地埋怨起白色西伯利亚虎:“我说小白,你不觉得自己太胖了吗?人家的骨头都快给你压断了耶!” “你叫它什么?” “小白。” “你果然在演戏!” “演戏?”展令扬看看圈抱着的白色西伯利亚虎,会意地推敲,“该不会小白的本名真的就叫小白吧?唉呀呀呀!可见小白的主人一定不是个简单人物,否则没那个本事和品味卓绝的和人家英雄所见略同。” “……”赫尔莱恩突然不想承认自己就是白色西伯利亚虎的主人。 “哈哕!阁下老兄,你会不会凑巧知道小白的主人是谁?” 赫尔莱恩当没听到,一言不发地旋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 “你以为呢?” 展令扬很想跟,可是却被白色西伯利亚虎压住动弹不得,不禁对白色西伯利亚虎发出埋怨:“小白,你这个胖子还不快起来,人家要站起来了。” 玩兴正盛的白色西伯利亚虎存心调皮地把他压得更牢,尾巴还优哉游哉地轻轻拍打他的脚,好像在说“你能奈我何”。 赫尔莱恩冷冷地睇了玩在一起的一人一虎半晌,才发出命令:“黑帝斯。” 白色西伯利亚虎突然停止磨蹭展令扬,回眸看了赫尔莱恩一眼,才缓缓离开展令扬,桀骜不驯地趴在一旁。 展令扬从中有了新发现:“小白的主人不会就是阁下老兄吧?” 赫尔莱恩只是冷凝着他,没有回答。 展令扬倒是话很多,一派认真地问:“人家可以收回前言吗?” 赫尔莱恩还是没有反应,展令扬却自顾自地滔滔不绝:“人家方才褒奖小白的主人很有品味,现在发现与事实不符,所以撤回前言,阁下老兄就当没听到人家方才的褒奖,ok?” 赫尔莱思照旧听而不闻地走自己的。 回复自由之身的展令扬立刻跟上去忘呼朋引伴:“小白一起来呀!” 同时白色西伯利亚虎当真跟了过去,赫尔莱恩倒也没有反对。 展令扬很快就发现赫尔莱恩的目标不是门口,而是帘幕后的一幅巨型壁画。 “这是阁下老兄喜欢的画?” 赫尔莱恩还是以一贯的冷漠拒答。 就算人家不回话,展令扬还是能自说自话地说得舌灿莲花,不亦乐乎,这会自然也不例外,“阁下内心似乎很孤单呦!” 赫尔莱恩冷瞪他一眼,森寒中夹藏着若隐若现的憎恨。 展令扬见状旋即表态:“我无意冒犯。我知道阁下是招惹不得的类型,我保证绝对没有与你牵扯的企图。” 哪知这番声明换来的是赫尔莱恩更加浓烈的恨意。 眼看情况愈演愈恶劣,展令扬无奈地轻叹:“我该不会已经惹你生气了吧?” 赫尔莱恩结冰的寒眸里有两簇火焰跳动,泄愤似的用力按下隐藏在画里的机关。 巨型壁画旋即开启了一条秘道。 赫尔莱恩自行进入秘道,展令扬和白色西伯利亚虎尾随跟进。 待他们全数进入秘道,人口便自动关阖。 即使在昏暗的信道里,展令扬还是和身边的白色西伯利亚虎玩得很开心。 意外地,秘道尽头连结的是一个十分幽静宁谧的空间。 纯白的幽谧中,四处飘逸着与世隔绝的倨傲孤高。 “这里感觉好神秘,有点像‘圣域’之类的味道。”展令扬环顾四周,愈看愈觉得不对劲,“忍应该不在这里吧?” “你却会在这里。”说这句话时,赫尔莱恩随手按下一个开关,两人之间旋即横隔一道强化玻璃屏障。 之后,赫尔莱恩便带着爱虎拂袖而去,把展令扬一个人关在白色的神秘空间里。 由于葛丽丝姬的要求,东邦五人全数聚集南宫烈所住的御风阁,不请自来的青龙门主安德烈也跟了来。 “夫人,这样不太好吧?门主要我们各自回自己的住处待命,君凡他们却全跑到我这边来,门主一定会生气,认定我们是故意违抗他的命令,还是让君凡他们各自回自己的住处去比较妥当。”南宫烈温柔逄乜仪蟾鹄鏊考А? 葛丽丝姬被他瞧得心怦怦地跳,连说话的口吻都比平日来得有感情,“你不用担心,赫尔莱恩那边我会照会,诸位阁主还是留下来无妨。况且还有青龙门主可以帮你们作证。” 她特意睇了安德烈一眼,安德烈耸耸肩表示不排斥当证人。 虽然这几个小鬼还欠他一大笔账没算,可在此非常时期,他决定大人大量地先不和他们算账,还是先搞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比较重要。 “既然夫人这么说,那我若再反对就太伤夫人的心了,是不是?”他等的就是葛丽丝姬的承诺,如此一来就不必担心给赫尔莱恩多添一分猜忌他们的理由。 南宫烈的话让葛丽丝姬像喝了薄酒,心里微微醺醉,对他的心疼也随之更甚。 第9章 “这一x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得在赫尔莱恩前来兴师问罪之前先弄清楚状况才能替她的烈脱罪。 “夫人觉得呢?” “我不相信你会做出违背赫尔莱恩的事!” 南宫烈无限感慨地重重一叹:“放眼白虎门上下,恐怕也只有夫人会相信我们没有违背门主的意思了。” “烈,你别这么想,快把真相告诉我,我绝对不会让白虎门任何人胡乱编派你的不是!”不用想,她就知道会在赫尔莱恩面前乱嚼舌根的是谁! 铁定是肯和那瑟西斯! 稍早,她才亲眼看见肯一个劲地怂恿赫尔莱思惩罚五风阁主,幸好她去找赫尔莱恩正好阻止了肯的阴谋。 刚才,那瑟西斯更嚣张地想对下机的五风阁主开枪。 “夫人真的会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当然!” 南宫烈定定凝睇她片刻才娓娓道来:“那夜,门主因为我们替令扬求情非常生气,于是对我们说,他要把令扬碎尸万段,一块块送回去给展初云当作谈判的筹码。夫人是知道的,我很喜欢令扬,把他当成朋友,所以我自然无法眼睁睁看着令扬被门主分尸,可是我又无法违抗门主的决定,所以我在进退两难之下,只好偷偷把令扬带出布兰登堡。正好君凡他们的想法和我一样,所以我们便达成一起行动的协议,以便增加成功的可能安德烈忍不住插嘴问:”你们既然已经顺利带走了展令扬又为什么会回来了?“ “因为我们不知道该去哪里比较好,另一方面又觉得这么做很对不起门主,大家的意见开始出现分歧,于是举棋不定一直来回盘旋。”他们一点也不担心会被发现他们曾来去美国,因为他们在这趟逃亡旅途中,为了甩掉追踪,换过十多架不同国籍、航向的私人飞机与直升机,且很巧妙地湮灭所有飞行纪录,又假造了许多完美的塔台通讯纪录。就算白虎门的本事再强,也查不出任何破绽。 “就在大伙儿僵持不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什么意外?“安德烈和葛丽丝姬一样急于知道。 “为什么我的人质会像得了失忆症一样?”无声无息到来的赫尔莱恩正巧赶上。 “赫尔莱恩,你先别发火,先听完烈的话好吗?我可以打包票,他们真的没有违背你的意思!还有,是我要他们全到这儿来的,你可别怪罪他们,以为他们有意违抗你!”葛丽丝姬先下手为强地替南宫烈护航。 赫尔莱恩没那个心思听她的解释和求情,他只想弄清楚展令扬的异状起因为何。 “回答!” “就是因为发生那个意外的缘故。”雷君凡接棒回答赫尔莱恩。 一x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应付葛丽丝姬就由南宫烈出面,应付赫尔莱恩就由雷君凡当代表。 “什么意外?” “希瑞趁着我们吵得不可开交时,偷偷对令扬做了深度催眠,让令扬忘了门主和我们以及和白虎门有关的一x——” 不待雷君凡把话全部说完,赫尔莱恩便蕴含怒意地问曲希瑞:“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令扬如果忘记我们,就不会再做出为了我们而伤害自己的傻事。”曲希瑞如计划般回话。 “为什么让他连我和白虎门也一起忘记?” “令扬太聪明了,如果我不让他把和我们有关的人事物一起忘记的话,他一定很快就会发现事有蹊跷,所以让他全部忘掉是最保险的做法。” “解开!” “我没办法。” “解开!” “门主,希瑞是真的无能为力,因为他还对自己做了自我催眠。”雷君凡挺身替曲希瑞说话,“希瑞他不想让自己有机会反悔,所以给令扬做完深度催眠后就自我催眠,让自己忘掉有关解开令扬催眠暗示的关键语。所以希瑞并不是有意违背门主的命令,而是真的无能为力。” 高招!一旁的安德烈暗自佩服曲希瑞的做法——虽然他并不乐见展令扬忘了他! 雷君凡看看情况又说:“依我之见,令扬有没有失忆并不会影响他身为人质的身份,门主大可不必在意;而且我们也可以帮门主监视令扬。” “不必。” “那我们可不可以去看看令扬的情况?” “不行。” “因为门主信不过我们?”他在怀疑他们? “不是。” “那为仟么不行?” “因为你们再也看不到他。” “门主的意思是令扬他已经——”不会吧? 东邦五人想立即求证,却动弹不得。 眼见南宫烈焦急不已,葛丽丝姬于心不忍主动替南宫烈打探:“赫尔莱恩,你杀了展令扬吗?” 赫尔莱恩冷着一张冰脸没有应声。 葛丽丝姬知道这代表展令扬人还活着,于是又问:“你剁下他的手指?脚趾?还是耳朵了?” 这话令东邦五人既紧张又心惊,却让赫尔莱思怒意发酵,“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虽然葛丽丝姬和他讨论处置人质的方法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但对象换成展令扬时,他便没来由地感到光火。 天才演员向以农眼尖地有了意外发现,不过他很聪明地按兵不动、继续观察…… 葛丽丝姬循序渐进地再问:“你监禁他?” “是又如何?” “那为什么不可以让五风阁主去看他?”葛丽丝姬在意的是赫尔莱恩不愿意的原因,如果真是因为潜逃的事对烈他们产生不信任感,那他惩罚烈他们的可能性就很高! 其他阁主如何她并不在意,可她知道她的烈会和其他几个阁主同进退,所以她得设法让赫尔莱思全都不惩罚才行! 赫尔莱恩明白自己姑姑的心思,冷淡地澄清:“不是针对君凡他们,而是任何人都没办法看到他。” “什么意思?”葛丽丝姬真被弄糊涂了。 雷君凡五人倒是很安分地没有追问——免得赫尔莱恩起疑。 反正只要确定令扬安然无恙,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哼!”赫尔莱恩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赫尔莱恩!”葛丽丝姬唤住他问心中最在意的事,“你不会惩罚五风阁主吧?我和安德烈都可以作证,他们没有背叛你、也没有背叛白虎门,你——” “你希望我惩罚他们?” “不!” “那就别再提。”语毕,人便头也不回地走人。 葛丽丝姬终于放下心中大石,十分开心地对南宫烈说:“没问题了,烈,你可以放心了!赫尔莱恩相信你们没有背叛他,所以不会惩罚你们。” 南宫烈衷心地道:“谢谢你,夫人庖籜全是因为你无条件相信我、拼命维护我,门主才会法外开恩。” 其实他真正感谢葛丽丝姬的是:因为她的力挺,让他们轻易地过了赫尔莱恩那关,没让赫尔莱恩对他们的一连串行动产生怀疑! 迎着南宫烈那潇洒迷人的笑容,葛丽丝姬的心又开始悸动不已。 “别这么说,因为你真的没有背叛嘛……”不知不觉间,葛丽丝姬又展露出小女儿的娇态。 一旁的安德烈看得暗自称奇——这个小鬼迷女人的功夫还真不是盖的,居然能让奇书网有“冷血冰姬”之称的葛丽丝姬展露出这般柔媚的神态! 佩服!佩服! 南宫烈又道:“夫人今晚有空吗?我想和夫人共进晚餐,感谢夫……” “当然有!”不待南宫烈话竟,葛丽丝姬便难掩雀跃地反被动为主动地说,“这样好了,我这就先目去张罗晚餐,你先和几位阁主聊聊,你晚一些再到我那儿去用餐。” 她已经有好些天没和她的烈好好聚聚了,所以非常期待今晚的晚餐。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宫烈执起她的手,优雅地在她手背轻吻一记,“晚上见,夫人。” 一x都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今晚他会趁机自葛丽丝姬多打听一些和赫尔莱恩有关的信息,以达知己知彼之效。 葛丽丝姬在恋恋不舍中和南宫烈暂时话别,先行返回住处张罗晚餐也。 “我也想先回我的住处去了。”雷君凡态度冷漠而绝对强势,完全不给人挽留的空间。 东邦人都很识趣地没留他,青龙门主安德烈反倒有话说:“干吗那么快走人?” 雷君凡吝于做出任何响应,以冷漠孤高的背影赏了安德烈冷钉子。 知道雷君凡不会折返,安德烈不再白费工夫,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地对留在御风阁的东邦人道:“那家伙的冷漠跟你们家门主还真有得拼,难怪会和你们家门主那么合得来……” 倏地,安德烈感觉四周袭来杀气——安德烈先声夺人地加以警告:“你们别想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可是不会再手下留情!” 向以农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叔未免被害意识太重,你是门主的贵客,除非门主下令撵你走,否则我们怎么敢对你不敬?” “好了!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如果说我不希望姓展的腦」硪恢笔苤朴诤斩扯鳎黄攘粼诓祭嫉潜ぃ忝x挪恍?” “信!” 安德烈颇为意外,“老实说,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没想到你们如此相信我。” “我们绝对相信你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把令扬弄到青龙门去。”向以农老实不客气地戳破安德烈的春秋大梦,省得他梦醒时分徒留伤悲。 安德烈倒是不讳言地承认:“我是很想要那个小鬼,也很想要你们。”他想到什么又道,“你们一点都不会想知道你们和姓展的小鬼有什么样的牵扯和过去吗? 第10章 像你们这么聪明,难道都不觉得姓展的小鬼对你们的在乎和重视太过不合常理,根本不像是对待刚认识不久的朋友?” 向以农不为所动,义正词严地表态:“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眼前,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门主和令扬,这就够了。” “如果只能选择其一呢?” “我会选门主!”向以农毫不犹豫地笃定道。 “原来如此。”好小子!居然回答得半点破绽也没有! 他原意是想套向以农的话。 虽然所有的追踪记录都显示这几个小鬼潜逃这段期间,没有离开过欧洲,但他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所以才特意设下圈套试探,没想到居然一无所获…… 真是他太多疑? 在完美的演技掩饰下,安德烈根本无从察觉向以农此刻心中正在不屑冷哼:想要套我话?回去修行几年再出来混! 不过他还是顺水推舟地向安德烈示好:“我倒是有件事想向大叔讨教。” “你想问我姓展的小鬼被关在哪里是吗?”安德烈打开天窗说亮话。 “该不会连身为门主挚交的大叔也不知道?”对付这家伙用激将法应该会有效。 “我当然知道,但那个地方除了赫尔莱恩和他那只爱虎,谁也不得进入,除非赫尔莱思有特别允许。”小鬼,别以为你的激将法奏效了,若非我正好愿意告诉你们,你再如何激我都没用! “大叔说的可是白虎门的禁地——维纳斯花园?”他没猜错!赫尔莱恩果然把令扬监禁在那里! 问安德烈不过是想更加确定罢了。 “没错!也就是当初姓展的小鬼自行寄放第八张沙皇秘密藏宝图的地方。”安德烈旧调重弹,再一次试探——他不信展令扬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他们。 “大叔为什么一再提到第八张沙皇秘密藏宝图?”演戏天才向以农出奇平静的脸上,让安德烈始终读不到任何信息。 他们的确知道第八张沙皇秘密藏宝图,虽然所知有限,只有从异人馆那张dvd获悉的片面部分。 不过对他们而言够了! 他们已经知道最重要的一件事——这家伙就是造成这一连串事件的始作俑者! 绝对不能轻饶的罪魁祸首! “你们应该和我一样清楚原因才是。”这样就想蒙混我?笑话! “我们如果知道就不用问大叔你了!” “你们以为我有这么好骗……”安德烈眼前突然一片模糊、全身失去力气,“你们……” 该死!他又栽在这几个小鬼手上了,@#9%*…… 安凯臣单手撑住失神的安德烈,另一手持枪往天花板四个角落连开四枪。 “噢——”伴随低低的闷嚎,四条隐形的人影分别白天花板四个角落现形坠地。 在同一时间,曲希瑞涂有剧烈麻药的手术刀也分别射向四个墙角,一样有四条隐形的人影现形。 “快脚拳王”向以农不负美名地在第一时间冲向中了曲希瑞剧烈麻药的人面前,锦上添花地各自赏了他们两拳,让他们带着脱臼碎裂的下巴去向周公哭诉。以第六感指点安凯臣和曲希瑞隐形人所在方位的南宫烈,好心地扮起兼差神父,虚情假意地替躺在地板上“睡觉”的八位无名氏默祷了一下。 安凯臣没有闲着,把大型垃圾安德烈丢给向以农保管,拿出自制高性能侦测器“过敏太郎3号”——可想而知,命名者铁定是展令扬——做地毯式扫描,屋里的窃听器、针孔相机、监视器等,在“过敏太郎3号”的强大威能下,全都无所遁形地一一曝光。 安凯臣自是毫不留情地将它们全数歼灭! “看来里边也全数解决了!”本该已离开的雷君凡理所当然地出现在门口。 “这么说来外头也全部料理完毕了!”大伙儿对雷君凡的重新出现都不意外,因为从一开始,雷君凡就是借故到外面去解决监视他们的人马。 “我让他们集体罚跪思过,如果他肵拇婊谝猓蚋鲆惶煳揖突崛盟腔厝ァ!崩拙怖溲剜秃摺?”那地上这八个能不能也让他们到外头去集体罚跪一天?“安凯臣最讨厌屋子里有碍眼的垃圾,那会让他很不自在。 “没问题。”雷君凡不吝跨刀。 向以农和曲希瑞也很够义气地充当清道夫,帮忙把八件人形垃圾搬到外头去集中丢弃。 重新在室内集合后,五个好伙伴都英雄所见略同,“一定是肯和那瑟西斯的人马!‘’意料中事,一定是趁他们带着令扬潜逃在外的”空巢期“搞的鬼! 既然人家那么礼数周到,他们当然也得回礼才是。 不过他们有志一同地决议先解决失神的青龙门主安德烈,回头再来对付肯和那瑟西斯。 看着失神的安德烈,大伙儿不忘赞美曲希瑞:“你这剂无色无味的气体迷魂药真不是盖的,效果真好。”他们是事先吃了解药才没事。 “好说!事不疑迟,我要对这家伙催眠了!‘’曲希瑞但求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在伙伴把风下,曲希瑞开始对安德烈施以催眠:“你突然非常想去环游世界,所以当你回神后,会抛下有关展令扬的事,立即离开白虎门,搭乘私人豪华游轮去作为期三个月的环游世界之旅。听到我击掌后,你就会醒来。” 啪——安德烈应声回神。 他忽地想到什么,匆匆起身打算走人。 “大叔有急事?”曲希瑞明知故问。 “我突然很想去环游世界,先走一步,你们替我跟赫尔莱恩招呼一声。” 在深度催眠的引导下,安德烈箭步如飞地离开御风阁、飞离布兰登堡。 赫尔莱恩沿着秘道,若有所思地徐行,白色西伯利亚虎保持距离地尾随于后。 接近出口之际,白色西伯利亚虎忽地加速,穿越赫尔莱恩疾奔至出口处。 “黑帝斯?” 爱虎的异状让赫尔莱恩也跟着加快脚步去一探究竟。 悠扬的乐音绵绵细细地鱼贯入耳,这是…… 赫尔莱恩放慢行进速度,竖直双耳,想确定乐音的旋律。 果然是改编的贝多芬《月光奏鸣曲》! 赫尔莱恩开启机关,隔着透明强化玻璃墙,看见了坐在白色钢琴前弹奏的展令扬。 他除去强化玻璃进入,无声无息地欺近白色钢琴,在白色钢琴右侧的白色沙发坐下。 白色西伯利亚虎的目标和赫尔莱恩不同,它直接走到展令扬脚边趴下,长长的尾巴和着旋律轻轻甩打地板打拍子。 展令扬朝脚边的白色西伯利亚虎眨眨眼当作打招呼,继续未完的演奏。 赫尔莱恩静凝着白色钢琴前的修长人影,渐渐陷入尘封多年的记忆海中、浮浮沉沉…… 曲终琴静,赫尔莱恩亦自褪色的回忆中朦胧转醒。 “没想到你会弹琴。” “没想到你会编曲。” 赫尔莱恩眸光一寒,似怀敌意、又像憎恨,却包含了更多难以理清的情愫,“为什么认为是我?” “感觉。” “……”赫尔莱恩复杂地冷瞪他许久,“谁教会你弹琴?” “我小舅舅。” “展初云?” “嗯!你认识我小舅舅?” 赫尔莱恩提防着问:“你在想什么?” “想你。” “我?”不在预计中的答案让赫尔莱恩一阵愕然。 “嗯!” “想我什么?” “你既然会改编曲子表示你也会弹琴,正好你自己改编的《月光奏鸣曲》第二部分是联弹曲,你何不过来凑热闹!”展令扬一双会勾挑人心的贼眼有种让人很难抗拒的吸引力。 即便对象是对世事毫无兴趣的赫尔莱恩,也不知不觉着了他的道,回神时,人已在琴椅上坐定。 “咱们开始哕!” 说不上来是什么力量驱使,看着展令扬的十指在键盘上游移,赫尔莱恩便不自觉地跟着弹奏。 很意外两人的琴音极为协调,交织出非常柔润婉转的旋律,赫尔莱恩的思绪渐渐地又飞向遥远的过去…… 那瑟西斯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落到这般下场! 他居然像只实验用的青蛙,被曲希瑞以麻醉剂麻醉神经,而且是很有技巧地isuu書网麻醉——身体无法动弹却仍然有知觉。 曲希瑞双眸燃烧着实验狂的偏执,口齿清晰地为他解说:“我只麻醉你的运动神经,没有麻醉你的感觉神经,这也就是说,你虽然无法动弹,但仍然保有知觉,所以待会儿我x开你的皮肤时,你会有痛觉,却无法抵抗,只能任凭我宰割。” 为了增加那瑟西斯的临场感,曲希瑞特意在他眼前把玩刀锋锐利无比的手术刀。 那瑟西斯看得冷汗直冒却又莫可奈何。 曲希瑞侧坐在他身边,唇边勾勒着无情的戏谑:“你知道吗?那天,我听到门主要把令扬肢解酌,因为对象是令扬,所以我很着急,可若撇开令扬的因素不谈,我倒是对这游戏很感兴趣,正好有你自愿捐躯当实验品,我想我们就来玩玩这游戏吧!” 那瑟西斯额角的冷汗愈冒愈多、愈来愈大颗,曲希瑞欣赏之余,一时兴起,全神贯注地数起他额角的冷汗数目。 ,“哇塞!你的汗腺十分发达耶!改天说不定我们可以来研究一下汗水多寡和毛细孔大小有什么关联。你一定很高兴听到这句话,这表示在今天的游戏结束时,你的头还会留在你的颈子上。” 虽然曲希瑞觉得自己的笑容很迷人,可在那瑟西斯的眼里却是魔鬼邪恶的狞笑。 第11章 “好了!咱们别多废话了,赶快开始游戏吧!” 曲希瑞离开床沿,清点一字摊开的手术用具。 “趁这个空档,我帮你解说一下今天预定游戏的部分。首先,是你的两个手掌,我需要把它们浸泡在生理食盐水里保持新鲜,然后我会把它们‘掌’归原处。其次,我会对你的头部做手术,让你从显示器上欣赏一下自己大脑的‘颅’山真面目,安啦!我一样会帮你把头盖骨装回去。 “以上就是咱们今天肢解游戏的主要内容。你放心,我的专长正好是脑科,你只管放松心情,不会出问题的,除非你太过紧张导致血流过多,那就不在我的保证范围内了!” 那瑟西斯多么希望有人发现他的处境,赶来解除他的危机,可是他的手下全给曲希瑞施了催眠术,对外一律说他外出,所以就算他的死对头肯有事来找他,也会被他的手下打发走。 他完全是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只能任曲希瑞宰割。 若说上天还有些垂怜他,大概就是曲希瑞又多补了一句人话:“瞧你那么紧张,待会儿真的会流血过多,那就麻烦了,我看这样吧!我用布帘隔开你的视线,别让你看到过程,这样可以减低你的紧张程度。” 那瑟西斯才稍微宽心些,曲希瑞又附注了一句:“不过你大可不必遗憾,为了弥补你无法亲眼目睹自己被肢解的精彩过程,我会为你做现场实况播报。” 不!不要! 他不要听! 那瑟西斯心中狂喊,怎奈曲希瑞没听到。 曲希瑞高高兴兴地拉上布帘,对那瑟西斯说:“好了!我们从右手掌开始。” 不要! “我现在要沿着你的右手腕关节划工几刀,把你的皮肤扒开,让神经血管显露出来,以便x开肌肉时能避开它们、不去伤到神经和血管,免得装回来时因为部分血管神经坏死而导致局部麻痹。” 右手传来的剧烈刺痛吓得那瑟西斯再也不能心存侥幸,以为曲希瑞只是在吓唬他! 救命——“等等,我怕把你的手掌和别人的混淆,所以还是先在你的手背上刻上你的名字,再把它肢解下来,这样就不怕弄错了。” 曲希瑞说得口沫横飞,那瑟西斯却只感觉到来白手背的剧烈刺痛。 天啊!谁来阻止这个疯子…… 一想到自己的双掌就要毁在一个疯子手上,那瑟西斯真是后悔莫及。 他不该去招惹疯子的……千万不该哪…… 哎呀——流了好多血啊——“曲希瑞惊叫一声,对布帘另一侧的那瑟西斯嚷嚷,”你是不是很紧张呀?否则怎么会流这么多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要保持心情愉快、冷静自持,不然失血过多我可不负责,我话可先说在前头,这儿没有血浆,所以你要是不合作而有个万一可不关我的事。“那瑟西斯一听,心跳险些停止。 他告诉自己要保持情绪稳定,但手背不断传来的剧烈刺痛让他的神经无法控制地紧绷。 难道他真的会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不明不白地死去? 曲希瑞雪上加霜地一叹:“你真蔢嗄静豢傻褚?好吧,为了不让你失血过多导致失明,或翘辫子,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把你腕部的神经x断,让你没有痛觉吧!” 不!不要——那瑟西斯只感到腕部一阵刺热的灼痛,接下来右手就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为什么他得受这种残酷的遭遇? 苍天不仁哪…… 曲希瑞又有新的主意了,“我想既然你的右腕神经已x断,那咱们就不必大费周章,直接把手掌砍下来比较快。” 不——曲希瑞说做就做。 那瑟西斯只见布帘被一阵风微微吹动,布帘后有黑影晃动,然后一声令人胆寒的砍物声震撼了卧床——“砍下来了!一刀两断,干净利落!我的技术果然不是盖的。” 虽然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曲希瑞还是不忘与君同乐:“你等等,等一下你可以仔细瞧瞧x口,x得好漂亮呢!” 不! 他不想看! 这不是真的……不是…… 任凭那瑟西斯再高傲,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淌落自怜的泪。 天妒英才啊…… “来!这就是你的右手掌,瞧!手背上刻有你的名字,你慢慢欣赏无妨,我继续去砍你的左手掌。” 曲希瑞兴致冲冲地把浸泡着手掌的玻璃罐放在靠近那瑟西斯右侧的矮柜上,转身又回到布帘的另一边继续埋头苦干。 可怜的那瑟西斯看着玻璃罐上贴的卷标,清清楚楚地写着——那瑟西斯之右掌看着看着,泪水更加泉涌。 谁来告诉他,这只是一场噩梦,他的右手仍然安然无恙地连结着他的右腕,没有被砍下来浸泡在罐子里。 来人呀——祸不单行地,悲中,他的左手腕划过熟悉的剧烈灼痛,很快便和右手一样失去知觉。 接着又是耳熟的砍伐声和震动! 他……他的左手…… 又过了不久,曲希瑞如法炮制地把装着他左手掌的玻璃罐搬到矮柜,和方才那罐并排放置。 那瑟西斯满溢泪水的双眼虽稍朦胧,仍清楚地看到第二罐玻璃罐卷标上的字——那瑟西斯之左掌完了!他变成双手残废的废人了! 他呼风唤雨的璀璨人生玩完了…… 曲希瑞这边倒是方兴未艾,“好了!接下来我们来进行第二部分的游戏——x开头盖骨。” 不——救命——救命啊——就在那瑟西斯不断以心音求救之际,他眼尾余光瞧见一撮撮头发经过床沿掉落地面。 霎时,那瑟西斯脑袋一片空白! 耳边又传来曲希瑞的声音:“剃好头了,我要钻开头盖骨了。” 不…… 接下去的一秒钟,那瑟西斯已失去意识昏厥。 曲希瑞见状,老大不高兴地埋怨:“这样就昏过去了?真是没骨气,啧!扫兴!” 只见那瑟西斯的左右手依旧完好无缺,只是手背上各有些文字,一样是以英文和俄文书写。左手背写着:你真卑鄙右手背写着:你真下流曲希瑞又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装上安凯臣给他的窃听器,才抱起两罐装有手掌的玻璃罐,安步当车地去找肯。 在曲希瑞法力无边的安眠药“睡美人4号”的般——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只剩肯一人处于“众人皆睡我独醒”的状态。 “你想造反?”肯瞪着曲希瑞,出口就没好话。 曲希瑞蓄着寒意的冷笑,逸出浓浓的讥诮:“照这个罗辑推论:你和肯趁我们五风阁阁主不在时,到我们的住处偷装各种监视器和窃听器,又派出会忍术的手下隐身跟监我们也是造反了? 或者这全是门主的命令?“ “……”肯没想到这几个小鬼厉害到一下子就视破他和那瑟西斯各自安排的跟监计划。 他正纳闷,装设在这几个小鬼住处的监视器和窃听器,性能一直都十分良好,怎么会突然相继断讯? 埋伏在五风阁主各自住处跟监的手下,本来都会定时回报,为什么也无故中断? 莫非——像是读透他的心思般,曲希瑞主动告诉肯故事的真相:“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你的下流装置和无耻手下都没有响应?如果你够聪明,就该想象得到结果了!” “你们敢乱来,我就——” 肯威吓的话才起了头,就被曲希瑞当面横摆在他眼前的两罐玻璃罐骇得消音。 曲希瑞冷血地笑着解说:“你应该看清楚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卷标上写的又是什么。” “你这个丧心病狂——你居然敢剁下那瑟西斯的双手?!”肯又惊又气。 虽然他一向和那瑟西斯合不来,可他从不否认那瑟西斯和他一样对他们的主子尽忠,加上虽淡薄却确实存在的同门之谊,全都足以够他愤怒的了! 接下来就是你们那些见不得人的手下。“曲希瑞附带一提。 “我要禀报门主,把你们几个全抓起来治罪!”肯恨恨地放话。 “去啊!我们也会把你和这双手的主人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五一十呈报门主,当然包括人证和物证。”曲希瑞无所谓地讪笑。 “你们——” “只是……根据白虎门的门规,你和那瑟西斯威力下,肯的住处就像睡美人童话里描述的那的行为该得的刑罚恐怕比我们还要重,这点你应该比我们还清楚才对!” 不容转圜的强硬、残酷无情的杀意都让肯深x感受到来自骨髓深处的森寒。 这不该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会有的气魄…… “你在吓唬我!”他记起圣罗伦斯号的事,那时,他们也只是恶整他而已,没有伤害他、置他于死的企图。 所以,这回也不例外! 曲希瑞把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挑明搓破他的妄想:“你知道我生来就是一国的王子吧?就某种角度来说,我自小所受的教育和门主是异曲同工的。你知道是什么吗?”特别提高音量,“逆我者死!身为皇室的一员,从小到大总不免会遇到危及生命安全的状况,所以为了保护自己而击毙敌人对我而言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的教育告诉我绝对不可以对敌人心救,因为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听完这番话,你还会天真地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吗?” 曲希瑞浑身散发的高傲气势、自尊自贵的绝对唯我独尊,在在显示出王子的高高在上、不容冒犯。 眼睛所及让肯确确实实地认知曲希瑞是王族,有身为王族与生俱来的特有骄傲与思考模式,那绝非一般平民百姓所能比拟,就像他的主子一样…… “你和姓展的小鬼在一起时明明不是这样——”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小鬼会判若两人。 第12章 “我本来就是这样,只是和令扬在一起时没有需要表现出本性的场合罢了!”曲希瑞也是在说这话时才赫然发现如此状况。 原来如此,难怪和令扬在一起时,他总是感到特别自在…… “令扬他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把大事化小事小事化没事,就算遇到再棘手、再不平的事,他总能以轻松悠闲的态度把它转换成好玩的游戏,所以我根本不需要、也没机会表现出这一面性格……”这话虽是对着肯说,却有更多的成分是在加强自己的这层体认。 “我指的不是只有在白虎门这段期间,而是更早以前,你们在一起厮混那么久,难道都没遇到让你必要展露出这层性格的时候?” “你说我们以前就经常在一起?”这家伙也知道他们的过去? 肯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有吗?” 他力图亡羊补牢,可是曲希瑞已经先下手为强地对他喷洒迷魂药剂,肯惊觉时已吸人足以失掉的剂量而呈现恍惚状态。 曲希瑞把握时间地对他施行催眠:“把你手边有关我们六人过去的资料全数交出来。” 肯果然很合作地开启隐藏于壁柜后的保险箱,取出一只装满资料的文件袋,把它交给曲希瑞。 “你为什么会有这些资料?” “我发现门主钦点来历不明的五个年轻人当王凤阁主,之后又破天荒执意留下一个没有打算利用的人质时,暗中调查的。”在催眠术的魔力下,肯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问到想要的答案之后,曲希瑞不忘也装上窃听器。 接着他便着手善后:“当你清醒后,你会忘记调查过我们的事和这份资料的存在与去处。我们今天的谈话只有关于跟监的事。” 肯回神时,曲希瑞若无其事地说:“你考虑得如何?” “考虑什么?”天!大敌当前,他居然还有时间发呆! “当然是去找门主评理的事。”曲希瑞很满意肯的反应。 经曲希瑞一说,肯总算重新掌握状况:“我明白了,我保证我和那瑟西斯今后都不会再犯!” 经过这次的挫败,肯深刻体认到这几个小鬼远比他预想的厉害,真的很不好惹! “你最好记住自己现在说过的话,也顺便转告那瑟西斯,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只有警告就了isuu書网事!还有,青龙门主突然离去,他要我们转告,说他要去环游世界,暂时不会再来。” 目的一旦达成,曲希瑞便吝于多待片刻,一径拂袖而去。 青龙门主怎么会突然去环游世界? 罢了! 至少他相信门主不会讨厌听到这个消息,眼下,他还是先赶往那瑟西斯的住处,去探那瑟西斯的情况为要…… ********************************************************经过境密的考量,东邦五人决定全部都搬到南宫烈的御风阁去住。 一来,一起住要商量事情比较方便,合五人之力集中防范肯和那瑟西斯甚至赫尔莱恩的跟监也比较周详。 至于选定南宫烈的御风阁是因为葛丽丝姬——她对南宫烈的偏宠在白虎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是赫尔莱恩也对她有一定的敬重,肯和那瑟西斯虽嚣张,多少也会心存忌讳,不敢太过分。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忘不了上次误闯异人馆时的感觉。即使记不起过去六人同住异人馆的种种美好回忆,他们还是想凭着感觉重温旧梦。 而且五缺一的情况会加强他们尽快带着展令扬,重回异人馆怀抱的决心! 坐在客厅里的五个好伙伴,看完曲希瑞自肯手中接收的资料后,久久都没人说得出话来,每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激动,思绪紊乱如麻,无法归纳出具体想法。 脑海浮现的、占据心扉的。历历在目的,全是资料里、照片里记载的种种事迹。 一直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过去的生活是那么逍遥惬意、那么多彩多姿、那么轰轰烈烈、那么欢笑连天、那么…… 每张照片里的他们都笑得那般真诚、那般开心、那般出自肺腑,任谁都看得出来,他们非常享受、非常满意也非常珍惜那样的生活! 如今,照片里的人儿依旧笑颜灿烂,真实生活里的他们却已物是人非…… 尤其那张他们六个人高举着手,交握住六条同款坠子的照片最令他们震撼——镌刻于坠子上的文句像有魔咒般,紧紧扣住每一个人的心! 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向浩瀚星空许下诺言,让年轻的心永不改变! 用所有热情换回时间,让年轻的梦没有终点! ——节录自已故歌手张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还来……把我快乐的生活还来!可恶——”安凯里眼神狂乱地双手持枪,杀气腾腾地准备寻仇去! “不行——”最靠近门边的南宫烈和曲希瑞连忙阻止他。 本来大家都以为最先发作的会是脾气最冲的向以农,没想到竟是最沉默寡言、对人没啥兴趣的安凯臣。 “放手!我要毙了那家伙!” 眼看安凯臣就要摆脱南宫烈和曲希瑞,向以农赶紧跑到门前死守,一面向雷君凡寻求支持:“君凡,别动也不动,快想办法帮忙啊!” “知道了!” 哪知雷君凡应声后,却突然倒戈地点住南宫烈和曲希瑞的穴道,将他们两个“定”住不动,对安凯臣吃喝:“我们走!” 先是安凯臣,现在又加上他们之中最冷漠且冷静的雷君凡! 向以农震惊之余,终于无法扼抑地爆发出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会了解的——”此时的雷君凡已不复见往常的淡漠倔傲,现在的他就像只走投无路的负伤野兽,一心只想和敌人同归于尽! “我当然了解——”向以农情绪激动到两个肩膀剧烈地颤抖不止。 “你不了解——”雷君凡不肯相信,拒人于千里之外,“你了解什么?装作感同身受、用心有戚戚焉的语气说些‘知已难求’、‘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人’之类的漂亮话就叫了解?” “你才不了解!你根本不知道……我从在异人馆就好想杀人了……可是我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就算杀了赫尔莱恩也换不回属于我们的从前……我知道我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比起逞一时之快的报复,我更想要的是要回属于我们的世界……我相信大家想要的都是这个,只是大家都在努力地忍耐愤恨的煎熬,所以我告诉自己也要忍耐。只要我们合作无间,我们一定会实现共同的心愿……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没说错,我果然不了解你……”说到最后,向以农已经硬咽得语不成声。 “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向浩瀚星空许下诺言,让年轻的心永不改变! 用所有热情换回时间,让年轻的梦没有终点! “我相信这是我们共同的誓言,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再一次实现,谁也别想阻碍我!”雷君凡凄楚的语调中透着难以抹灭的执着。 在他替南宫烈和曲希瑞解穴时,安凯臣放下了手中的枪,回复酷劲十足的原状。 “我失态了,我保证不会再犯!” 守在门边的安凯臣见警报解除才告别门口,捶了安凯臣一拳,开玩笑地说:“我倒是很感谢你第一个发作,让我幸运地屈居第二。” “去!”安凯臣礼尚往来地以戏滤的冷哼回敬向以农。 之后,一伙人全笑开了! 不需过多言词的相互体谅、了解,在眼神交会间已确实传达至每一颗没有杂质的心中。 曲希瑞忽地又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说。 “我从那瑟西斯口里得知,赫尔莱恩突然取消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后,是改派那瑟西斯去执行,而且他还命令那瑟西斯放出献计的人是令扬的假消息给展御人,奇怪的是,展御人至今都没有任何动作,其他的展家人也一样毫无动静。” 雷君凡斟酌了一下,作出结论:“展家那边我们先不管,我相信有展初云坐阵应该不会有任何不利令扬的举动,我们还是先集中全力对付赫尔莱恩!” 用我还要不要去找展初云?“向以农征询伙伴们的意见。 “我的第六感说你最好别去。” 既然直觉奇灵的南宫烈这么说了,众人自然是无异议通过此项变动。 南宫烈注意到时间,“我该去见葛丽丝姬了。” 向以农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我看我就趁着烈和葛丽丝姬共进晚餐时,偷偷潜人葛丽丝姬的住处探索一番,她既是白虎门的长老,又是赫尔莱恩的姑姑,一定握有很多白虎门的机密资料,对我们一定会有帮助。” “我和你去。”曲希瑞立刻跟进。 “那我就继续进行我的工作。”雷君凡在设计破坏白虎门的资金控管时,意外顿悟展令扬之所以选定圣罗伦斯号当下手目标,不单是为了报复青龙门主而已。 正确地说,应该是令扬用招惹青龙门主作为幌子来掩护他真正的目的——把从圣罗伦斯号a来的钱栽赃给白虎门。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连环计! 既可以让身为圣罗伦斯号保险公司的老板青龙门主损失不少,又可以把白虎门也拖下水,让白虎门和圣罗伦斯号的老板结下梁子。 同时,又能让白虎门成为上流社交圈的众矢之的,光是各国政要、名流富贾一个个跑来向白虎门兴师问罪就足令白虎门忙翻了。 第13章 而白虎门又和青龙门、朱雀门、玄武门和麒麟门有同盟之谊,所以其他四门等于也间接开罪了世界各国的政商名流。 本来他还想不透令扬这么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刚刚看完希瑞自肯手中接收的资料后,他终于大彻大悟…… 那个浑小子真不是盖的! 如此高杆的连环计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想得出来了! 雷君凡想着想着不禁绽露出深刻的笑意。 “喂!这位仁兄,有什么好玩的事就说出来给好朋友分享,别自个儿在那里独乐,这样是会遭天谴的哦!” 所谓的“天谴”,就是枪、手术刀、特制扑克牌和拳头炮口一致对准他,蓄势待发。 雷君凡受宠若惊地妥协,“谁会做独吞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这不是要说了吗?” 你来我往的抬杠间,一股难言的熟悉感在彼此心里悄悄萌芽,虽然谁也没挑明说些什么,可他们全心有灵犀地知道那一定是他们曾经拥有过的相处模式…… 雷君凡在愉悦的气氛中把自己的发现全盘托出和大伙儿分享。 如他所料,大伙儿都对展令扬的连环计喷喷称奇。赞佩不已。 “如何?要不要完成令扬的连环计?”雷君凡相信答案会是肯定的! 果不其然,一致通过。 “好了,你们快去干活,我会负责管好咱们的家,保证连一只苍蝇蚊子也飞不进来。”听完展令扬的连环计,安凯臣斗志更加高昂。 “ok!” 曲希瑞突然想到令人扫兴的事:“我们好像都忘记得和赫尔莱恩共进晚餐的规定了!” 南宫烈是没差,之前就有几次因和葛丽丝姬有约而缺席,葛丽丝姬必定会事先知会赫尔莱恩,所以今晚没出席也不会引起赫尔莱恩的疑窦。 可他们四个缺席就很难解释了。 正当他们大伤脑筋之际,装在那瑟西斯住处的窃听器传来令人高兴的信息——(门主怎么突然取消今晚的晚餐,要我们各自料理?)那瑟西斯抱怨连连。 肯倒是很替那瑟西斯庆幸。 (这样对你不是更好。你可以免去戴假发吃饭的屈辱,以那几个小鬼的恶劣性格,搞不好还会故意在门主面前拿掉你的假发,让你当众出丑。) (他们敢?!) (他们当然敢,否则你头顶正中央就不会有手掌大的秃块,活像日本河童的发型,秃块上还被个姓曲的小鬼用油漆笔写了‘你是小人’的字样,且是英文、俄文各写一遍.连两手手背也是双语并用地写了‘你真卑鄙’、‘你真下流’的字样.) (我自己也被几可乱真的假手掌给耍得团团转,有什么资格笑你?)肯不想和他吵无谓的架。 或许是信了肯的话,那瑟西斯不在针对肯,咬牙x齿地咒骂不止:(我一定要让那几个臭小鬼好看!) 肯叹了口气功道:(算了吧!我们做的好事让那几个小鬼逮到把柄了,再闹下去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何况,门主最近的行径比那几个小鬼更令我在意……) 最后的一句话吸引了那瑟西斯的注意力,(我还以为只有我对门主的改变感到古怪呢!) 两人性格虽南辕北辙,平常一点也合不来。难能可贵的是遇到重大事件——特别是和赫尔莱恩有关时,彼此却都能摒弃成见,以大事为要。 (你会不会觉得门主对展令扬的态度很令人匪夷所思?)肯单刀直人地讲重点。 (那根本不像是对待人质的做法,至少我过去从未见过门主对任何人质这么礼遇,居然把那个臭小鬼关在连我们都不能随便接近的“禁地”里!)这也是那瑟西斯格外讨厌展令扬的原因。 肯斟酌了一下才说:(你会不会觉得门主真正的目的就是如此?) (你该不会想说门主其实只是想把那小鬼留在自己身边吧?)那瑟西斯最不想承认的就是这点! (你会这么说表示你心里是这么想。)虽然合不来,倒是对彼此的个性都很了解。 (既然如此,干吗不直接对姓展的小鬼施以移情术就好?门主一直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强硬作风,为什么独独对那个小鬼例外?) (这也是我始终想不通的地方。) 那瑟西斯很不情愿地问:(若门主真要长留那小鬼,你赞成吗?) (如果那是门主真正的心愿,我会赞成。)肯衷心地说。 (该死!)咒骂是因为他的答案和肯一样,(难道就没啥办法转移门主的注意力了吗?) (办法我倒有一个!) (当真?) (你瞧,这是我从被那几个小鬼销毁的窃听器接收端里救回的部分录音资料。) 肯说着便播放给那瑟西斯听——只闻传来东邦五人的声音:“你这剂无色无味的气体迷魂药真不是盖的,效果真好。” “好说。事不宜迟,我要对这家伙催眠了!”曲希瑞但求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接着曲希瑞似乎在其他伙伴把风下,开始对安德烈施以催眠:“你突然非常想去环游世界,所以当你回神后,会抛下有关展令扬的事,立即离开白虎门,搭乘私人豪华邮轮去做为期三个月的环游世界之旅。听到我击掌后,你就会醒来。”啪——接着安德烈似乎应声回神打算走人。“大叔有急事?”曲希瑞明知故问。 “我突然很想去环游世界,先走一步,你们替我跟赫尔莱恩招呼一声。” 听完,那瑟西斯非常得意,没想到报仇的机会这么快就降临了! (那几个臭小鬼终于露出马脚了吧?我要让那几个小鬼吃不完兜着走!我们现在就去晋见门主,让门主亲耳听听内容,再请门主亲自发落!) 那瑟西斯说走就走,肯也尾随于后——他本来就是这个目的。 *************************************************安凯臣相当兴奋地问伙伴们:“现在该怎么办?” “当然是去欣赏那两个自掘坟墓的家伙是怎么个死法了。”雷君凡摩拳擦掌等着让赫尔莱恩随传随到。 “你可别得意忘形地挡住摄影镜头,害我错失欣赏精彩实况转播的权利。”安凯臣替雷君凡做最后调整时,不忘再三“叮咛”。 摄影镜头嵌在雷君凡胸口上衣的第一颗钮扣里,是安凯臣自行研发的超迷你针孔摄影机“小巫见大巫1号”? “只要你的发明没有瑕疵,保证有经精彩实况可看。反而是你别自个儿看得忘我,忘了替烈他们录起来。”雷君凡礼尚往来地反过来“关心”安凯臣。 大伙正乐在唇枪舌剑中,赫尔莱恩的召见令便在众人期待下传来也——“伙伴们!各自干活去!” 一x都如雷君凡所料! 肯和那瑟西斯一副等着看好戏。想对他们除之而后快的神情——尤其是那瑟西斯。 赫尔莱恩和往常一样冷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门主。”雷君凡照惯例向赫尔莱恩微微颔首致意。 赫尔莱恩干脆又直接:“有什么话就说。” “我确实有话要说,不过在说之前请门主先听听肯和那瑟西斯所谓证词的前半段。” 说着便将自己带来的数字激光视盘,取代肯录的证词碟,放进那瑟西斯特地带来的播放器,按下播放键。 前半段?!肯和那瑟西斯闻言心生不妙…… 很快地,影音并茂的内容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安德烈先声夺人加以警告:“你们别想再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可是不会再手下留情!” …… “好了!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果说我不希望姓展的那小鬼一直受制于赫尔莱恩,被迫留在布兰登堡,你们信不信?…… …… “我们绝对相信你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把令扬弄到青龙门去。”向以农老实不客气地戳破安德烈的春秋大梦,省得他梦醒时分徒留伤悲。…… 向以农不为所动,义正词严地表态:“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眼前,对我而言最重要的是门主和令扬,这就够了。” “如果只能选择其一呢?” “我会选门主!”向以农毫不犹豫笃定道。 …… 安凯臣单手撑住失神的安德烈,另一手持枪往天花板四个角落连开四枪。 “噢——”伴随低低的问嚎,四条隐形的人影分别自天花板四个角落现形坠地。 安凯臣没有闲着,把大型垃圾安德烈丢给向以农保管,拿出自制高性能侦测器“过敏太郎3号”——可想而知,命名者铁定是展令扬——做地毯式扫描,屋里的窃听器、针孔相机、监视器……在“过敏太郎3号”的强大功能下,全都无所遁形地—一曝光。 …… “这么说来外头也全部料理完毕了?” “我让他们集体罚跪思过,如果他们心存悔意,跪个一天我就会让他们回去.”雷君凡冷血地嗤哼。 …… “一定是肯和那瑟西斯的人马!” …… 安德烈应声回神。 他忽地想到什么,匆匆起身打算走人。 “大叔有急事?”曲希瑞明知故问。 “我突然很想去环游世界,先走一步,你们替我跟赫尔莱恩招呼一声。” 当影片播放完毕,雷君凡桀骜不驯地表态:“我没有想说的了,一x由门主定夺。” 眼看肯和那瑟西斯如坐针毡、汗如雨下,雷君凡心里就很痛快。 第14章 “门……门主……”肯和那瑟西斯终于知道这是雷君凡他们设下的陷阶isuu書网,但为时晚矣。 赫尔莱恩淡漠地照着雷君凡,语气凛冽道:“你怎么说?” “我希望他们将功折罪,尽快查出偷袭凯臣的嫌犯。”雷君凡展现出泱泱大度,不计前嫌以德报怨。 赫尔莱恩冷瞪肯和那瑟西斯,“你们该说什么?” 肯和那瑟西斯心里再怄,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地向雷君凡致谢:“多谢门主和冽风阁主不罪之恩,我们定会尽快找出偷袭擎风阁主的嫌犯,将功折罪!” 该死——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们都走吧。”赫尔莱恩已下起驱逐令。 雷君凡闻令很干脆地转身就走,肯和那瑟西斯却迟迟不肯离开。 “有事快说。”赫尔莱恩赶人的态势极为明显。 那瑟西斯把心一横,豁了出去,“请门主下令处置展令扬!” “我说过我的人质我会亲自处理。” “既然是人质就该善加利用,无利用价值的人质就该按门规——做掉!”那瑟西斯冒死上谏。 “请门主明鉴!”肯和那瑟西斯并肩作战。 赫尔莱恩浑身散发出阴驾森寒的肃杀之气,唤住已开门准备离开的雷君凡:“君凡,你怎么说?” 雷君凡的回答出乎赫尔莱恩意料:“一x由门主定夺。” “你不求情?”赫尔莱恩气势更为骇人。 “我很想,可门主说过,求情只会加重门主惩处的决心,所以我不求情。”雷君凡孤注一掷趁机推敲赫尔莱恩对展令扬的心态。 “出去。”赫尔莱恩再次下驱逐令。 “门主……”肯和那瑟西斯为了逼主子表态,打定主意死谏。 “出去!” “门……” “君凡,带走!” “知道了。” 雷君凡已经印证心中所想的答案,顺水推舟地“清场”——点了肯和那瑟西斯的穴,左右手各抓一个,头也不回地一并带走。 门一阖上,赫尔莱恩旋即上锁,转身又往“禁地”维纳斯花园移动…… ****************************************************虽然就筹交错、绚烂华丽的宴会非常适合南宫烈的优雅潇洒,南宫烈也着实左右逢源、游刃有余,可是葛丽丝姬发现他并不快乐! 至少不像和展令扬他们在一起时那般,打从心坎里笑。 “夫人,你累了吗?” 回神时,南宫烈已经像平时一样来到她身边,温柔地关心她。 “我没事……” “那就好。” 真诚的眼眸里潜藏着抹不去的孤寂,葛丽丝姬看了心疼。 “烈,你真的快乐吗?” “嗯!”南宫烈衷心地说。 可映人葛丽丝姬眼里的依旧是不变的孤寂。 “和展令扬他们在一起相比呢?” 霎时,葛丽丝姬发现那股浓浓的孤寂瞬间消失了! “那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不能相提并论的。”一想到那几个伙伴,南宫烈的心窝就充满温暖的氤氲。 “说得也是……”葛丽丝姬心疼加剧。 不是因为发现能让南宫烈真正感到快乐的不是她,而是心疼南宫烈温柔得没有发觉自己只有在提到展令扬他们时,才不会感到寂寞。南宫烈轻叹一声,满怀遗憾地说:“如果门主不要那么讨厌令扬就好了……” “烈——” “我不明白的是,门主既然那么讨厌令扬,为什么要把他监禁在不许任何人随意接近的‘禁地’里?难道那里面是行刑的天牢吗?” “不是的!”葛丽丝姬若有所思,又改口说,“或许算是。” “那令扬不就被门主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其实他的第六感和安凯臣的监控报告都显示展令扬平安无事。 “烈,你先别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可是夫人明明说禁地算是天牢!” “那只是我的感觉和说法罢了……” “夫人?” 一提起赫尔莱恩,葛丽丝姬便有无限感慨。 “维纳斯花园就像赫尔莱恩的心牢,他把自己的心紧紧锁在那里面,不让任何人靠近、更不许任何人擅自闯人,所以连我也很惊讶他会把展令扬监禁在那里面。” 她想起来了!难怪她对南宫烈眼中的孤寂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因为那股抹不去的孤寂也一直长驻在赫尔莱恩眼底…… “这么说来,门主并不讨厌令扬了?” “呃?” “因为照夫人的说法,禁地是门主的心牢,那门主把令扬监禁在那里面不就等于把令扬锁在自己的心里?一般而言,人们是不会把自己讨厌的东西像宝贝般,锁在自己不许别人碰触的圣域里才是。所以我才会认为门主或许并不讨厌令扬。” 事实上他已经很确定这个答案了。如果是这样,他就可以理解赫尔莱恩不对展令扬施行移情术的原因——那家伙不要移转得来的感情! 南宫烈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此一来,赫尔莱恩近日来一连串古怪行径就完全可以合理地解释了。 “原来是这样……”她居然都没发现!葛丽丝姬心中自责不已。 莫非赫尔莱恩他…… ***************************************************整合连日来的各方探索,共住在御风间里的东邦五人归纳出几个结论——赫尔莱恩并不讨厌展令扬。 赫尔莱恩不会对展令扬施“移情术”。 赫尔莱恩似乎想永远把展令扬监禁在“禁地”维纳斯花园里。 移情术是一种特异功能,除了施行的人肯主动解除之外,无法可解,就算施行者死了也不会自动解开。 移情术可对同一个人重复不断地施行,十分难缠。 赫尔莱恩不但把他们五个人对展令扬的感情全数移转到自己身上,同时也把他们五人彼此间的感情移转给自己。 催眠术对赫尔莱恩无效,所以无法用催眠术对付他。 “看样子还是只有正攻法,用令扬的连环计和赫尔莱恩硬碰硬,迫使赫尔莱恩交换条件这个方法了。” “现在还缺最后一项关键证据未到手。”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那份关键证据在赫尔莱恩的住处。” “只要把那份关键证据弄到手,我们就可以采取行动了。” “嗯!接着只要注意别在交易时,让赫尔莱恩有机可趁地对我们施行二度移情术就成了!” 然后,他们就能带着令扬回到他们可爱的窝——“异人馆”了。 ************************************************悠扬的旋律回荡满室,弹奏者赫尔莱恩十分忘我,聆听者展令扬也十分陶醉地靠着人家臂膀呼呼大睡。 已经习惯的赫尔莱恩一点也不以为怦,像往常一样,亲自把他抱到床上,白色西伯利亚虎也和平常一样跟到床边趴下。 瞧展令扬睡得那么香甜,赫尔莱恩也感染了睡意,跟着躺下小憩.沉淀的记忆趁虚而人,像魑魅魍魉般占据了赫尔莱恩卸除防备的心房,将他推向熟悉的梦魇,紧紧扣住他的呼吸和每一根神经,令他无法呼吸.冷汗浃背却又醒不过来.他像往常一样想伸出手求援,又怕遭到拒绝地放弃了愚蠢的念头,和往常一样选择独自承受。 意外地,有人主动握住他的手,给了他想要却不敢要的温暖,可却一下子又要移开,他不想失去温暖地抓住——“不要抛下我……” 来自记忆深处那严厉的阻力让他话说一半就消音,人倒是因而转醒。 股脑的视线还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影,已被温柔地拥抱着。 “做噩梦了?” “嗯……”眷恋让赫尔莱恩维持现状。 “我小时候经常被绑架,刚开始时常会做噩梦,我小舅舅都是这样对我的,很有效哦!” 赫尔莱恩并不在意效果,只是单纯地喜欢现在的感觉。 “我的双亲都是钢琴家,在我小时候他们抛下我双双逃离这里,却在途中失事身亡……我爷爷不许我像父亲一样逃避责任,禁止我踏出布兰登堡半步。在他临终前仍然未曾解开禁令,反而要求我对他发誓,一直到我正式接掌白虎门前都不能走出大门……” “笨蛋!你该逃走的。” 逃走? “难道没人教过你这个方法?” 赫尔莱恩以一种看外星生物的眼神看他。 展令扬满脑子坏主意地说:“不如我们现在开溜吧!” “开溜?” “嗯!” “为什么要开溜?” “因为你没做过、因为好玩、因为我想这么做,难道你不想试试?” “我?你?” “对!我、你、还有小白。” “……” “干不干?” “……” “沉默代表同意,那咱们现在就溜!”展令扬兴致高昂,拉起赫尔莱恩的手对一旁的白色西伯利亚虎吃喝,“快过来,小白,咱们要溜出去玩!” 白色西伯利亚虎像听懂人话,旋即跟了过去。 “我们怎么出去?” “当然是从没有人知道,或者易容摆脱盯梢的溜啰!” 赫尔莱恩忖度片刻道:“我知道一条可以通往外面、不会被发现的秘道。” 第15章 展令扬闻言纳闷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以前怎么都不利用那条秘道偷溜出去透奇qisuu.书透气、散散心呀?换作是我铁定会那么做。” “……”他从没想到! 展令扬了解地拍拍他肩膀鼓舞他:“没关系,现在开始不迟。” 赫尔莱恩一阵愕然。他有预感,他大概永远都会因为这小子出乎意料的言行感到诧异。 展令扬老实不客气地用手肘撞撞他的肚子,“咱们就走你说的那条秘道,所以换你来带路。” 赫尔莱恩在半推半就下当起了开路先锋。 沿途上,他不断匪夷所思地自问:眼下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是他带着自己的人质溜出自己的城堡呢? 接近出口时,赫尔莱恩突然停下来,走在他身后的展令扬刹车不及,贴上他的背,垫后的白色西伯利亚虎跟着粘上展令扬,压得展令扬忍不住抱怨:“小白,你知不知道你很重耶!小心点嘛!想把娇弱的人家压成肉饼不成?”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恶作剧,白色西伯利亚虎更加用力地推压展令扬,害得展令扬支撑不住顺势推挤赫尔莱恩。 一只老虎加一个人的重量远远超过赫尔莱恩负荷极限,以骨牌效应原理一齐跌倒。 把赫尔莱恩当垫被的展令扬只顾着向压在他背上的白色西伯利亚虎抗议,完全没有注意到被压在最下面的赫尔莱恩处境比他更糟。 “死胖子,你还不赶快起来,真想压扁我呀?” “你有资格说句话吗?”赫尔莱恩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展令扬却气死人不偿命地说:“你没事干吗傻傻地趴在地上当垫背,被压扁可是没人会同情耶!” 赫尔莱恩很想开骂,怎奈他的处境糟到连顺畅呼吸都有困难,根本无暇抗辩。 幸好白色西伯利亚虎良心及时发现,移开了极有分量的尊躯,赫尔莱恩的危机才得以解除。 赫尔莱恩从地上起身第一个动作不是拍掉自己身上的灰尘,而是关照展令扬的状况。 “有没有受伤?” 展令扬轻指他左腕上的擦伤,道:“受伤的是你,老兄。” 展令扬掏出手帕替赫尔莱恩包扎,赫尔莱恩没有拒绝地任由他。 “我发现你似乎不像我想象中那么难以招惹,意外地还挺有意思的耶!”展令扬随口话家常。 “是吗?”赫尔莱恩倨傲不屑地冷哼,神情看起来却比平常少了一些冷淡。 “是啊!虽然脸臭了一点、话少了一点、人笨了一点、个性别扭了一点、脾气怪了一点,不过基本上还算得上是个好家伙。” “……”赫尔莱恩久久才开口,“你确定你这番话是在赞美人?” “是啊!” 瞧展令扬答得那么顺口,赫尔莱恩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该高兴还是生气,索性不去想它——至少他不讨厌,他知道。 “出口到了。” 人家话刚出口,展令扬就当人家是无知无感的挡路摆饰,猛地冲撞了人家一下,硬把人家撞到一边去纳凉,生龙活虎地抢先蹦到外头。 人眼而映的是一幢白色建筑,从落地窗望出去是浪花起落的湛蓝大海。 展令扬心清飞扬地打开落地窗,走出露台深吸一大口海风,快意地道:“原来秘道连结的尽头是一幢面海的海滩别墅,如果我是你,一定经常偷溜出来透透气,享受一下阳光碧海蓝天沙滩的快乐假期。” 赫尔莱恩静静地来到展令扬身边,满怀感触眺望着蔚蓝大海出神。 多少年了?自他上一次从秘道来到这儿已经过了多少年了? 展令扬撞撞人家,鬼头鬼脑地问:“这儿有没有私人游艇?” “有” “太棒了!咱们出海去玩吧!”展令扬说了就算数,完全不给人家考虑的时间,就拉着人家往外跑,“走了!咱们先去采购一些出海的民生必需品和快乐用的东东,小白,你不可以撒懒,快跟过来载东西!” 他这个人一贯的游戏规则是:不可以有人比他更轻松! 真亏白色西伯利亚虎肯给他叱来喝去地跟前跟后。 自从发现赫尔莱恩和展令扬以及白色西伯利亚虎凭空自布兰登堡消失之后,整个白虎门便陷入兵慌马乱。 执行总长肯、参谋长兼执行副长那瑟西斯面对从未有过的重大状况,双双抛下彼此平日的成见,合作无间地联合坐镇指挥。 那瑟西斯立即前往白虎门的情报部门总指挥中心接掌白虎门的全球情报网的总指挥权,下令全面暗地搜寻赫尔莱恩的下落。 肯则赶至长老葛丽丝姬的住处禀报此事,共商大计。 照惯例聚集在御风阁的东邦五人,事实上比布兰登堡任何人都还要早就发现赫尔莱恩和展令扬失踪的事,且一直完全掌握着那两个人和一只老虎的行踪。 这是他们五人共有的最高机密——带着被曲希瑞施以催眠暗示的展令扬重回布兰登堡时,安凯臣在展令扬腕上的手表型通讯器里,偷偷加装了追踪与监听功能,以便随时掌握忘记他们的展令扬的行踪,以防万一。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可恶的浑小子,居然自己偷溜出去玩!”而且还是和拆散他们的赫尔莱恩! 虽然是他们自己协议让令扬暂时忘记他们,可是一听到令扬和他们以外的人要出海去玩,向以农就是很不是滋味。 曲希瑞心有戚戚焉,说起话来也是酸溜溜的:“有什么办法,自从令扬醒来至今,我们都还没有机会见着他一面,就算见了面,他也不认得我们,何况我们也没打算让他见着我们,而这种结果又是我们自己选择的,只好忍耐了!” 对令扬施催眠术暂时忘记他们,为的就是不要令扬再次为了他们而伤害自己。 所以打从他们决定执行雷君凡的计划,带着令扬重返布兰登堡时,他们就已经决定在计划成功前,绝对不再接近令扬! 然而,他们却没想到赫尔莱恩会将令扬监禁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后他们连躲在暗处远远偷看的机会都没有。 “没错!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我们要冷静!”安凯臣恨恨地说这话时,已经朝人形枪靶连开了六枪,枪枪命中心脏部位。 这叫冷静?其他四个好伙伴我看你、你看我,眼里都写满相同的疑问。 安凯臣再一次瞄准人形枪靶,又是一气呵成地连开六枪,一样枪枪命中心脏部位。不同的是刚刚是右手开枪,现在换成左手开枪。 “无论是像dvd里那样无拘无束地嫁戏,还是像在圣罗伦斯号上那般轰轰烈烈地大玩,都是我们独享的专利,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安凯臣话锋一转,直接x人重点,“所以谁也不准冲动地意气用事,一定要按照计划行动!” “我想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潜人赫尔莱恩的住处和禁地,说不定会大有斩获。”雷君凡势在必行! “我和你去,只要有我在,任何机关和锁都无济于事,保证让你畅行无阻,必要时还可以负责a东西。”向以农一派跟定了态度。 雷君凡倒是不反对:“a东西就免了,如果我们a走里面的东西,赫尔莱恩一定会发现,所以把它们copy在我脑海里最稳当。” 该是他发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好本事的时候了! “我去追踪令扬他们!”安凯臣说着就开始整准备动身。 展令扬身上的监听和追踪器都有一定的有效在围,奇qisuu.书一旦他们出海,很可能就会超出监听和追踪动有效范围,所以他得做保持距离的动态追踪才行。 如此才能一直精准地掌握令扬的行踪,确保令扬安全无虞。 “我和你去,你开直升机时,我来负责监听追踪,必要动手时也多个帮手。”何况偷袭凯臣的凶手至今未找着,也就是说,凯臣本身也处在危险之中,所以曲希瑞不放心让安凯臣单独行动。 安凯臣明白曲希瑞的用心良苦,因此并未反对他一起行动。 “那我就到葛丽丝姬那边打探消息,一有状况,我会立即用手表里的通讯器知会你们。”南宫烈也没闲着。 “我看就算你不去,那女人也会派人来传你去。”向以农语带调侃地说。 “有人来了!”安凯臣从设在御风阁外一百公尺的自制监视器画面确定来人,“是葛丽丝姬的人。” “瞧!说人人到。” 不久,葛丽丝姬的人在东邦五人的默契下,幸运地平安见着南宫烈。 “见过五风阁主,我是奉葛丽丝姬长老之令前来知会御风阁主,请立即前往面见葛丽丝姬长老。” 意料中事,南宫烈顺水推舟地说:“我这就去。” 留下来的四人在南宫烈离开后也各自展开行动…… *************************************************两人一虎和老虎拖拉的一大箱采购品浩浩荡荡地登上白色的快艇。 展令扬发现赫尔莱恩虽然和平常一样安静,但又和平常有点不同,半是好奇半是关心地问:“老兄,你中暑了吗?还是晕船?不会吧?我们才刚上船,连开航都还没耶!” “不是……”他只是为在港日码头的行径感到可耻…… 他堂堂白虎门主居然“仗‘虎’欺人”!靠着黑帝斯恫吓店家,迫使店家自动降价至免费赠送他们东西,真是太可耻了……赫尔莱恩不禁汗颜。 相较于赫尔莱恩的自惭,展令扬可就自在快活极了,在他身上完全嗅不出一丝一毫的罪恶感,更甭说羞愧。 第16章 他十分满意赫尔莱恩的回答,转眼又开始差遣人家:“既然你没病,那咱们就来谈正经事。我说老兄,你会开游艇吧!”赫尔莱恩以沉默表示肯定,心里很佩服展令扬能活得如此任性,一点也不觉得“‘人’仗‘虎’势‘是很丢人的事…… 展令扬很理所当然地就把开船的活儿丢给他,“那就快开航吧!” 赫尔莱恩微愣:“我开?” “不是你,难道还是小白开不成?”反正就是不会把自己算进去。 瞧他跑得那么理直气壮,赫尔莱恩一时之间真有一种“理当如此”的错觉。 罢了!反正他也很久没自己开游艇,舒展舒展筋骨也好。 人家才开动,展令扬又有意见了:“我说老兄,你可别太小儿科哪!时速至少要有一百一、一百二才叫开快艇,ok?” 赫尔莱恩以突然加速疾驰作为回答。 “呀呼!好耶!再快再快!”展令扬在乘风破浪中愈见快意地欢呼。 他原意是想吓唬一下展令扬,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正好他也不排斥疾驰的快感,所以就顺水推舟加速。 “呀——呼——” ****************************************************肯神色匆匆地赶去谒见葛丽丝姬,一进门便见着葛丽丝姬身边的南宫烈,虽然他不乐见,但也不意外。 况且眼下也不是在意那些芝麻绿豆之事的时候。 “长老!我有重要急事向您单独禀报.”这话是针对葛丽丝姬身旁的南宫烈而说。 葛丽丝姬无意遣走南宫烈:“烈又不是外人,有话尽管说。” “这……”肯虽老大不愿意,但兹事体大,权衡利害得失之后,他没有更好的选择,只好当着南宫烈的面说了:“刚刚我收到最新情报指出:约莫一小时前,有貌似门主和展令扬的人,带着一只白色老虎出现在港口码头一带——” “为什么没有马上通报?” “属下问过了,情报部门的回答是:因为那两个男人虽然貌似门主和展令扬,可行为却让他们疑惑不敢妄加断定……那两个男人利用那只白色老虎当后盾,像流氓一样迫使沿街店家自动降价,甚至免费送他们东西,还把那只白色老虎当成载运货物的马车使唤所以情报部门的人才会多花一些时间去确认……刚刚确定那两人一虎真是门主他们……属下一得知此消息就立即赶来请示长老该如何处理?” “那他们现在人呢?” “目前再度失去踪影了,不过我已经下令情报部门全面动员,那瑟西斯也在情报部门坐阵指挥,一有消息就立即回报!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尤其是你和那瑟西斯,好端端的居然把人给看丢了,甚至连人什么时候离开布兰登堡的都搞不清楚!” “属下知罪,愿接受任何惩罚,不过请长老容属下找到门主、确定门主平安无事再负荆请罪!”肯完全不逃避地请命。 葛丽丝姬不是不明白手下的忠心,只是从未发生过这种事让她心急如焚,才会大发雷霆迁怒一干手下。 “现在说这些废话都无济于事,赶快把人找到才是当务之急!”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南宫烈不忍心见葛丽丝姬黯然神伤,极其温柔地安慰她:“夫人不必尽往坏处想,依我之见,门主和令扬都非等闲之辈,加上又有门主的爱虎护驾。我想就算是存心招惹白虎门的人,想制伏他们两人一虎也绝非易事,况且,根据情报部门的资料研判。到目前并没有任何可疑势力介人,我的第六感也没有危险的预感,所以我相信门主和令扬他们目前应该是很安全的。” 迎着南宫烈的笑容、加上他合情合理的分析,葛丽丝姬冷静了不少,愈想愈有道理。 “门主和令扬他们在港口码头都买些什么?”南宫烈问肯。 “各种新鲜海产、牛肉、蔬菜。水果、面包和烧培用具,还有许多钓鱼和航海用品。”虽然肯很不愿意承认,不过还是无法否认南宫烈分析事理挺有两把刷子的。 “你们不觉得这些东西在在告诉我们,门主和令扬极可能出海去了吗?” “出海?!”肯和葛丽丝姬的语气全都一面倒地认定不可能! 南宫烈知道他们的想法,不疾不徐地说服他们:“如果是门主个人,当然不可能干那种事,但多了个令扬可就难说了!”一想到展令扬是和赫尔莱恩偷溜去玩,南宫烈好不容易抚平的醋意险些又打翻。 算了!凯臣说得对,现在不是计较吃味的时候,为了重拾属于他们的欢乐,眼前最重要的事是确实做好他负责的任务! “荒唐!门主才不会受一个展家小鬼的影响!”肯强烈反驳。 “门主也从来不让人进人他的禁地维纳斯花园,却把令扬监禁在那里,不是吗?门主也从来不曾突然不见失踪,现在不就和令扬一起失去联络了吗?还是你认为令扬和门主的爱虎一起绑架了门主?”他愈来愈相信向以农的揣测——或许赫尔莱恩已经不像一开始时那么讨厌展令扬了! “无礼!门主是何许人,会让阶下囚绑架?!” “所以说他们一起出海并不是不可能了!”南宫烈有条不紊地绕回正题。 笨家伙!还不快派人去保护令扬和赫尔莱恩,傻愣愣地材在这里穷磨菇干吗? “这……”肯顿时语塞。 “夫人,门主应该有私人游艇吧?” “当然……”葛丽丝姬顿悟地对肯下令:“快去确定‘听海别墅’的快艇在不在!” “是!”肯片刻也不敢耽搁飞也似的去办。 原来密道的出口叫“听海别墅”。南宫烈把这个消息偷偷传给伙伴们。 见葛丽丝姬仍是满面愁容,南宫烈于心不忍地给她打气:“夫人,你可以不用担心了,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其实他的第六感早就让他知道展令扬平安无事,安凯臣和曲希瑞也透过手表型通讯器知会他,展令扬的行踪完全在掌控之中,加上对展令扬自身本领的信任,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他比较担心的反而是趁赫尔莱恩不在,偷偷潜入禁地维纳斯花园探查的雷君凡和向以农,还有随时可能再次遭人袭击的安凯臣和负责保护安凯臣的曲希瑞——因为这两件事他到现在还无法预知吉凶! 不久,肯果然如南宫烈所言地带来好消息:“长老,那瑟西斯传来消息证实门主确实开着听海别墅的私人快艇出航了,现在那瑟西斯已亲自率领亲信手下前去附近海域搜寻了。” “那就好。”葛丽丝姬一放心便马上转向南宫烈:“烈,这次多亏了你。” “夫人不必这么说,我是门主钦点的五风阁主之一,自然关心门主的安危。我倒是有点纳闷,那‘听海别墅’似乎很神秘……” “不关你的事!”肯口气恶劣地送他一个大钉子。 葛丽丝姬见不得南宫烈受委屈地主动揭开谜底:“听海别墅的确是白虎门的秘密根据地之一,除了少数重要心腹之外,连和赫尔莱恩相交甚笃的其他四位门主也不知情,加上赫尔莱恩几乎不去那里,所以我们一时之间才会忽略那个地方。” “原来如此。” 忽地,南宫烈感到一阵剧烈心悸! 令扬——“烈,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看还冒冷汗——” 葛丽丝姬话还没说完,南宫烈的手表型通讯器已发来紧急求援讯号! “该死——”南宫烈情急之下,对着手表型通讯器大吼:“君凡、以农,快!” 在肯和葛丽丝姬尚呈错愕状之际,南宫烈已经完全消失在他们眼前。 就在此时月,那瑟西斯来了讯息:(肯,门主有危险!我先和禁卫保缥赶过去,你快动员所有人马赶来支持!) ——?! “知道了!” *******************************************************晴空万里的爱琴海上正上演着激烈的海空大战。 大战的一边是赫尔莱恩和展令扬,以及一只白色西伯利亚虎。 另一边则是前来向赫尔莱恩寻仇的一票仇家。 “快走!”赫尔莱恩不想把展令扬牵扯进血腥里。 “这里是大海中央耶!” “你会游泳,快游!” “不要。” “走!” “我不会抛下你和小白自己逃走的。”展令扬难得正经八百地表态。 赫尔莱恩定定瞪视着他,久久才说:“受伤我可不管。” “安啦!人家才没那么逊哩!” “你不可以杀人!”赫尔莱恩不容反对地坚持。 “知道!” 约法三章后,两个人和一只老虎便开始并肩开战。 开战不久,安凯臣和曲希瑞的直升机匆匆赶至,加人大战。 “我们有援兵!”展令扬即使大敌当前照样气定神闲。 百发百中的安凯臣很快就有效地牵制住敌方的攻击,在敌船上空盘旋,瞄准目标投下装有曲希瑞自制的强力麻醉药弹的“趴趴熊2号”。 一阵白色烟雾散去后,敌船的甲板上多了十来只“趴趴熊”,敌人的战力因而削弱不少。 远远地,向以农。南宫烈和雷君凡的战斗直升机也赶来参战——战斗直升机当然是从白虎门擅自“借”来的。 在安凯臣和曲希瑞的护航下,雷君凡、南宫烈和向以农顺利降落在敌船上抢攻驾驶舱,安凯臣和曲希瑞则在赫尔莱恩和展令扬所在的快艇上空盘旋护卫,不让敌人有机会越雷池一步。 第17章 大势泰半底定后,那瑟西斯的人马、肯和葛丽丝姬也陆续率众前来支持。 经过一场拼战,白虎门大获全胜。 东邦五人率先准备降落快艇附近海面,突地,一名敌人伏兵从海里蹿出,瞄准赫尔莱恩开枪——却见白色西伯利亚虎护主心x地飞扑,以自己的身体为主人挡子弹,展令扬又横挡在白色西伯利亚虎前,替它挨子弹。 “令扬——” 幸好安凯臣当机立断,瞄准伏兵的枪管连开三枪,迫使原本瞄准展令扬要害的子弹偏向。 不过子弹还是擦过了展令扬左臂。 曲希瑞脸色大变地冲到展令扬身边替他检查伤势。 安凯臣在一旁防卫,雷君凡、向以农和南宫烈负责监控快艇四周奇qisuu.书海域,以防敌人伏兵再袭。 他的伤让赫尔莱恩眼冒怒火:“为什么这么做?” 展令扬却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小白是我的朋友。而且小白若死了,你会更寂寞。” 赫尔莱恩顿时语塞,理不出自己真正的感觉和想说的话。 曲希瑞松了口气,道:“还好,只是皮肉伤。”说着便开始包扎。 “你呢?”赫尔莱恩半晌才出声反问展令扬。 “我有希瑞他们,所以不会寂寞。”展令扬极其自然地回答。?! 赫尔莱恩和东邦五人都十分震惊! “你的记忆……”赫尔莱恩不确定地问。 “我前三天真的失忆,但第四天小瑞瑞的催眠术就解开了。”展令扬童斐无欺地昭告天下。 “不可能!我自己也忘了解除催眠的关键语,如何解开?”曲希瑞怎么也想不透问题出在哪里? “因为在此之前,你就已经对人家和小臣臣他们施过催眠术,内容差不多是:”不管今后谁对我们施以催眠,其效力都只有三天就会自动解除‘之类的!“展令扬好心地还原真相。 “耶——?!”曲希瑞又惊又喜,一时接不上腔。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直装蒜?”赫尔莱恩眼里已不复见柔情。 展令扬却大呼冤枉:“人家哪有装蒜?只是没说而已啦!” “为了不让我为难你?” “才不是,是因为人家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 赫尔莱恩没有响应,凝照展令扬手臂的绷带片晌,意外地解开了东邦五人身上的移情术。 “回去属于你们这些小鬼的世界吧!” 梦……该醒了…… 面对意外降临的惊喜,东邦六人都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然,被迫遗忘的美好记忆是那般鲜明地重现脑海,让安凯臣。向以农、曲希瑞、南宫烈和雷君凡都深x体认到这不是梦,而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真实。 展令扬冷不防地抓住赫尔莱恩,大刺刺地在人家手心写了一组数字,然后状甚亲呢的附耳对赫尔莱恩悄声呢哺:“这是人家专机的手机号码,人家想一个月来看小白一次,和你一起弹你编的曲子,就这么说定!记得有空就call我哦!” 霎时,赫尔莱恩笑了——优雅依旧,却少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寂。 原来梦是可以继续的!因为有人告诉他让梦永远延续的方法…… 这是一旁的葛丽丝姬第一次看见赫尔莱恩的眼底没有孤寂的色彩。 “夫人。”南宫烈以一贯的温柔轻唤葛丽丝姬。 葛丽丝姬阻止他往下说。她深吸一口气衷心地道:“你只要记得我就好了……快和你的伙伴回你们的世界去吧!你还是比较适合生活在阳光下……回去吧……” 她不能再说了,否则眼泪会不争气地掉下来。 “我会每个月寄一封信给夫人,里面都会附上生活照给夫人。”南宫烈许下承诺。 “烈……”葛丽丝姬感动得眼泛泪光。 南宫烈体贴地替她拭去泪水。 “小白,你可别再胖下去了,当心找不到老婆。”展令扬摸摸粘在他脚边磨蹭的白色西伯利亚虎。 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对赫尔莱恩说:“凯里遭袭的事我们回去后再自己想办法就好了。” “……”赫尔莱恩一脸不同意。 展令扬极力说服他:“自己的仇要自己报才有趣!” 赫尔莱恩闻言终于让步:“如果和白虎门的仇家有关就另当别论。”他决不许沾满血腥污秽的凡夫俗子靠近他的梦。 “一言为定。” “你们怎么回去?”赫尔莱恩主动敲响离别的钟声。 “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我们会自己想办法。”展令扬莫测高深的以一o一号表情笑道。 赫尔莱恩毫无预警地紧紧搂抱了展令扬一下,在他耳畔低哺:“等我电话。” “嗯!” 之后赫尔莱恩便放开他,带着白色西伯利亚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肯、那瑟西斯和葛丽丝姬也率领白虎门手下跟随赫尔莱恩离开。 回程上,赫尔莱恩未吭一声,和他同船的肯。那瑟西斯和葛丽丝姬也很安静。 突然,前锋领队气急败坏地骑着水上摩托车飞冲而来禀报:“启禀门主、长老、执行总长、参谋长,那几个小鬼偷走一艘我们一天价添购的最新战斗快艇——” “什么?!”肯和那瑟西斯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 却见赫尔莱恩出乎众人意料地开怀而笑。 这是众人第一次看见赫尔莱恩打心坎里笑出声来,大伙儿全看傻了眼。 不过肯、那瑟西斯和葛丽丝姬决定不追究战斗快艇一事——就算是送给那几个小鬼让他们门主开怀而笑的报酬吧! 那厢东邦人正逍遥快活地开着天价战斗快艇,一路乘风破浪地追逐海豚,载满一船笑声倘佯在蔚蓝的地中海上! **************************************************布兰登堡肯向赫尔莱恩报告完后续追击歼灭寻仇者的结果后,忍不住问:“门主为什么不对展令扬施以移情术,把他永远留在身边?” 赫尔莱恩没有回答,肯便知趣地告退。 为什么不对令扬施以移情术? 因为移情术对自己真正在意的人是无效的……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他看着压在桌案上的电话号码,唇边不觉染上笑意。 忽地,他脑海浮现灵感,旋即进人通往禁地的秘道:“走吧!黑帝斯,我们去谱新曲。” 为那几句誓言谱曲——让青春烈火燃烧永恒,让生命闪电划过天边;向浩瀚星空许下诺言,让年轻的心永不改变! 用所有热情换回时间,让年轻的梦没有终点! ——节录自已故歌手张雨生之同名歌曲《烈火青春》下回见面时,他就把它送给令扬当见面礼。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